别看,其实那种心情是很糟糕的。沈醇抱紧了他道,但看到你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那样是不对的,关起来只会让你想逃,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的身边,只属于我。
    扶在脸颊上的手轻轻松开,鹿初白轻轻侧眸,那双尚未完全退去冷意的眸已然浮现了笑意,他轻轻凑上去吻在了那处眼尾,难以言说自己心中的那种心情。
    这个人看着行为是张扬的,甚至可以说是嚣张的,但他的情感其实是内敛的,很多很多的心情都会自己消解,才能展露出旁人无法企及的沉稳。
    我是只属于你。鹿初白轻吻住他的唇,定定的看着他道。
    其实沈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爱他,这种深入骨髓的爱让他想要放纵,却又克制住了。
    我知道。沈醇笑道,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感受着来自于对方轻柔安抚的吻。
    其实我要是跑掉的话,你可以把我关起来。鹿初白轻声说道,你可以稍微放纵一些,不用那么克制自己。
    他也在希望牵动自己哨兵的理智,想看他失控的模样。
    何羡真的没骗人。
    沈醇轻轻挑眉:阿白,这句话我可以录下来么?
    鹿初白脸颊微红:你想录就录吧,我还能赖账吗?
    有个证据比较好。沈醇打开了智脑道,可以说了。
    鹿初白:你可以把我关起来。
    这句话真的好奇怪,总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
    第265章 合法已婚夫夫(10)
    微风轻拂,那一天是个隐隐有云层遮挡的艳阳天,流云轻淌,纯白的花海远接天空,蝴蝶在其中飞舞,增添了几分绚丽的色彩。
    有人经过扰动了花丛,几只蝴蝶缠绕着飞向了远方。
    教堂的钟声在此时响了起来,以空旷悦耳的声音迎接着来往的客人。
    请跟我来。
    这是抑制剂,请您收好。
    请先往这边入座,需要什么吩咐就好。
    纯白色花束装点的草坪很是漂亮和热闹,单独的房间里,鹿初白掀开窗帘看着下面的场景,深吸了一口气。
    紧张了?何羡在一旁笑道。
    他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胸口处佩戴了一朵纯白色的郁金香,看起来俏皮又不失典雅。
    鹿初白回头,肩膀轻轻松下道:有一点。
    他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但临到跟前才发现根本难以掩饰那种紧张的心情。
    放松放松,一会儿上去司仪会问你誓词,只需要照着回答就好。何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然后戴戒指,kiss就好。
    鹿初白轻应了一声,坐上椅子上手撑在了唇边,将其上的唇膏蹭去了一些。
    还是紧张了吧。何羡拿过了唇膏道,别乱动。
    鹿初白放下手轻轻抿了下唇,婚礼时其实不用上什么妆,只是为了让状态看起来好,还是上了些护肤品,抹上了润唇的东西。
    好了,放心吧,不是只有你会紧张,沈博士肯定也紧张。何羡笑道,偷偷告诉你,我老公当时紧张的差点儿同手同脚。
    鹿初白闷吭了几声,愣是没忍住笑意:那确实很严重。
    堂堂联盟上将,同手同脚怕不是要让所有部下铭记一辈子。
    沈醇对着镜子整理着着装,纯白的礼服搭配着同色系的领结,其上镶嵌着一枚银色底的宝石,算是点睛之笔。
    【宿主,结婚会紧张么?】521瞄了白白那边问道。
    【怎么会。】沈醇笑道,【算上道侣仪式,我结婚的次数起码十几次了。】
    【哦】521说道。
    乐声响起,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探头进来道:沈先生,时间差不多到了。
    沈醇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楼分两侧,两人的房间不同,他到了楼梯口时恰好看到了几乎同时走过来的人。
    少年矜贵,笔挺的小西装勾勒出极漂亮的身形,扣住的地方掐出了柔韧的腰线,他的脚步顿住时,胸口处的郁金香和铃兰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像是少年本身一样,美好又纯洁。
    阿白。沈醇轻轻笑道。
    鹿初白视线与他对接,原本就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神瞬间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从未像这一刻清晰的知道,他即将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付在这个人的手上,与他共度一生。
    紧张,激动,期盼,忐忑唯独没有后悔。
    男人穿着白色极为的耀眼,只是在那耀眼中又多了几分温柔和禁欲,就像是自我束缚住的猛兽一样,用最温柔的姿态任他能够亲近他的温度和皮毛。
    沈醇指了指楼下,转下了楼梯,鹿初白同样转身,下楼时却险些踩空,扶住时深吸了一口气。
    两道楼梯交汇于一处,走到了极近的地方时,鹿初白看到了男人伸出的手,他将手放了上去,手掌的灼热相贴,其上微微的湿润却似乎并非来自于他一个人。
    鹿初白侧头看了下,被握紧了手时心神突然松了。
    就像何羡说的那样,会紧张的不是只有他一个。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人入场。
    红毯铺向了远方,漂亮的花童洒落着花瓣,沈醇握紧他的手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走了出去。
    踏出此处时,乍一眼的光芒让人有一瞬间看不清,却又在瞬息间看清了。
    沈醇牵引着,鹿初白紧紧跟随,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极幸福的感觉在胸口徘徊着。
    看台阶。沈醇提醒道。
    鹿初白步伐抬起,脚下轻轻磕碰了一下脑海中有片刻的茫然,被那手紧紧搀扶着腰身上去,脸颊微红道:谢谢。
    完了,何羡说的变故也应验了,他估计一生都不会忘记婚礼上差点儿摔倒的事。
    不客气。沈醇笑道。
    宾客们投来了祝福的目光,鹿初白忍着那微微的眩晕感,站在了司仪的面前。
    两位新人今天要在大家的见证下举行婚礼,约定他们的一生,沈先生,你是否愿意鹿先生成为您的专属向导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很普通的誓词,可其中的每一句都是要入耳的,并非说出来那么简单。
    沈醇笑道:我愿意。
    不论缔结几次婚姻,这个人成为伴侣的那一刻都是期待和激动的。
    他们就像是谈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或许未来会有平淡,但仍然愿意跟这个人去经历新的旅程,再谈新的恋爱。
    三个字入耳,鹿初白对上沈醇的视线时,知道他是认真的在许下诺言,眼前有些轻轻的眩晕,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婚礼。
    他竟然真的跟这个人结婚了。
    鹿先生,您是否愿意沈先生成为您的专属哨兵与他缔结婚约?
    司仪的声音有些远去,脑海中的片段汾涌而来,挟持,威胁,嘲讽一切本该在他知道自己认错人时画下句号,但又在他最信任这个人的时候发生了逆转。
    什么柔弱可欺,什么没有自保能力,不过是这个人做出的伪装而已。
    他被拷在了那间休息室,被他像逗兔子一样逗弄着,如此清晰又恼恨的情绪充斥。
    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誓词落下,鹿初白看向了对面的男人,轻轻磨了磨后槽牙。
    鹿先生?司仪没有听到回答,发出了疑问。
    初白!一声呼唤从远处响了起来,不能答应!
    鹿初白看了过去,所有宾客的目光也纷纷看了过去。
    穿着便装的青年被警卫拦截着,却将他们纷纷撩倒在了地上。
    那好像是鹿家的哨兵?总理说道。
    今天婚礼的向导不就姓鹿?另外一人道。
    抢婚,这是抢婚怎么办?何羡推着旁边的陈上将道。
    放心,进不来。陈上将说道。
    你懂什么,一般这种抢婚都有可能跟着跑的。何羡紧张道。
    别动!一堆的枪口指向,鹿景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台上的一对新人。
    他们皆是穿着白色的礼服,看起来十分的登对,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囚禁和欺骗。
    请冷静一些,我们是鹿先生的家人,但没有收到婚礼的请柬。徐洛宁上前道,我们无意冒犯各位,只是作为亲属,我想我们应该有入场参加的权利。
    气氛有些紧张,警卫看向了台上的沈醇,沈醇的目光则落在了那被制住的两个人身上:请他们进来吧,毕竟是客人。
    怎么办怎么办?何羡推着陈上将的胳膊焦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沈醇都不急。陈上将说道。
    你什么意思?何羡瞪向了他。
    说他皇上不急太监急是吧?!
    陈上将:没什么。
    警卫放下了枪,鹿景行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
    你要是不喊,他可能就答应了。徐洛宁看向了台上的两个人,在靠近看清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是那个人!
    沈醇看着那勉强抑制着惊讶神情的青年,转回了眸笑道:发生了一点儿变故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司仪再宣读一遍誓词。
    初白,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鹿景行看着台上的少年道,我保证,回去后你仍然是自由的。
    鹿先生,您是否愿意沈先生成为你的专属哨兵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司仪问道。
    诸人有些不明,却皆是提起了心神,目光落在了鹿初白的身上。
    沈醇看着轻轻抿唇的少年道:亲爱的,你好像在磨牙?
    没有,怎么可能?鹿初白磨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的回答呢?沈醇问道。
    鹿初白对上了他的视线,轻轻开口道:我愿意。
    即使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被抓住,被他灌输了两个人是爱人的想法,那些回忆都不是假的。
    他答应过不离开他,但没答应过不算账!
    沈醇深吸了一口气笑了出来:谢谢阿白。
    鹿初白看着他迷人的笑容,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何羡重重吐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鹿景行却怔松了一下后蹙起了眉头:他为什么会愿意?
    或许他有你所不知道的经历。徐洛宁说道,他会愿意,一定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先静观其变。
    那个人虽然换了衣服,但他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向导时遇到的人,好不容易考上的军事学院,却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向导身份而不得不离开。
    那里只允许普通人和哨兵进入,不允许向导,他知道那并非是歧视,因为向导的信息素会引起哨兵的混乱,一旦在战场上失控,会导致无数人生命的流逝,作为帝国的军人,不能在背后捅同伴一刀。
    是抑制还是退学,又或者索性摘掉腺体?
    但帝国范围内腺体摘除是被禁止的,然后他就遇到了那个人,被赠予了一枚药,传说中可以让向导变成普通人的药。
    其实我本质上是想封锁向导的信息素,直到成年发情时服用特定的药剂,只对其哨兵发生作用。那个人将药片随手抛给他时说道,这个只是失败品,服下后会使腺体和生殖腔失去活性,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是向导,或者你也可以等成品,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研制出来。
    一枚药片就能有那样的效果,对当时的他而言无异于救赎,只是他也会对陌生人赠予的东西存疑,直到第二次信息素波动,几乎引起校方注意时他服下了那枚药。
    至此再也没有受到过信息素的困扰,他从来都只是个普通人,只有当过向导,才知道作为普通人有多么的轻松自在。
    两位可以交换戒指了。司仪说道。
    简约又低调的银白色戒指被推上了两个人的手指,沈醇握着少年的手道:阿白戴这个果然很好看。
    我眼光好。鹿初白抽出了自己的手道。
    接下来,两位可以拥有一个真爱之吻了。司仪笑道。
    沈醇靠近,轻轻搂上了少年的腰身,鹿初白被他靠近,手指微缩抿住了唇。
    你不会咬我吧?沈醇察觉他轻轻绷紧的身体笑道。
    鹿初白觉得暂时还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后来的记忆了,他笑道:怎么会?
    至少现在不能咬,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清算。
    那就好。沈醇笑了一下,直接深吻住了他。
    鹿初白眼睛瞪大,听见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吻轻轻分开,面前的男人带着笑意摸着他的脸颊道:新婚快乐,我的向导。
    鹿初白再次被他亲吻时轻轻闭上了眼睛。
    婚礼后有敬酒的仪式,两个人纷纷换了礼服进了宴会。
    来往宾客皆是联盟的上层,层层警卫包裹,鹿景行看着相携的两个人捏紧了酒杯。
    你不想看到他结婚么?徐洛宁问道。
    我刚收到了消息,初白失忆了。鹿景行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赞成,但这种连父母都没有通知的婚姻,他完全没有以往的记忆,我觉得这是一场欺骗。
    我们今天已经冲撞了联盟的上层,还是等婚礼结束以后吧。徐洛宁说道,单独见面会比现在更容易一些。
    鹿初白跟随沈醇敬着酒,目光偶尔落在那在角落处喝酒的两人身上,心情有些许的复杂。
    恋耽美

章节目录


专业剪红线[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狐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狐阳并收藏专业剪红线[快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