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一抓,发狠的拽下丧尸狗用力摔在地上,丧尸狗挣扎起身,却被一刀砍掉脑袋。中年男人望着手中沾满黑血的柴刀,身子疼的不住抽搐,嘴角抖了抖,热泪滚下,最终化作绝望。
    砰。撞门巨响,吓得屋内刚哄好孩子的女人一阵心惊肉跳,她恍然发现自家男人今天去了许久。
    砰,又是一声。
    是当家的回来了吗?你快去看看。东屋里老太太也听见了,开口问道。
    诶。女人答应着,轻手轻脚靠近大门,还没张口问出声,外面的丧尸像闻到活人气息似的兴奋起来,将门轴撞得发出脆弱的吱嘎声,吼吼!
    女人惊得赶紧捂住嘴,掉头就跑。
    丧尸,是丧尸!丧尸到家门口了,他们被发现了。女人泪流满面的回屋抱住孩子,小孩子不明所以,小手抹去泪水,天真地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女人泪眼模糊,望着唯一的孩子,心中万分悔恨,悔为何没早走,恨自家男人不肯离开,也恨自己一次次等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可怜的孩子
    @@@@@
    mn联合防御基地,研发区
    丧尸逐渐从城市涌出,我们的防御压力越来越大,能够使用异能的能量武器改造迫在眉睫!讲话的是个头发稀少的白大褂,他倒背着手,川字纹像深深刻在眉宇之间,眼底乌青,满脸疲惫,却仍掩不住周身充满压迫的气势。
    被他视线扫过的一众研究员纷纷被压得透不过气,低着头,用余光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别着胸牌年轻研究员的站出来,丁博士,根据试射数据看,能量武器改造初步成功,就是异能转换率太差,与普通能量弹药不同,跟不上战斗需求,我们正在对能源回路进行分点测试,一定会争分夺秒,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我不需要知道过程,我要的是日期,日期懂吗!能量武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投入使用。丁博士作为军方武器研究负责人急的头发都快掉光了,他不像手底下这些研究员整天呆在研发区,他去外面看过,亲眼看到成千上万的丧尸到处游荡,所过之处无一幸免,他也亲眼看到许多军人为了掩护撤退,打光了弹药,坎钝了军刀,耗尽了体力,最后被黑潮淹没,连尸体都留不下。
    如此巨大的数量差距,不可能单靠武力来抹平,思及此,丁教授冷哼一声,那些研究身体强化剂的疯子,简直痴心妄想,人体本身承受力从来都是逐步进化,一味想着拔苗助长,一步登天只会导致崩溃,自取灭亡。
    更可笑的是,如此荒唐的妄想竟然在军部高层会议通过了,强化剂方案正式被提上研究项目。这可是对人体的改造!弄不好反而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危害,甚至大规模人类死亡。
    丁教授越想越气,越气越急,他虎虎生风的来回走了几趟,本就稀少的头发被风带一阵飘忽立了起来,研究员静如鹌鹑,对猝不及防的搞笑画风只做不见,也不吭声。
    异能是病毒后,上天赋予人类的新能力,福祸相依,像毒物附近必有解药一样,丁教授坚信异能才是人类夺回生存空间的工具,他眯起眼,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必须从武器着手,加速能量武器改造,一旦成功,幸存者面对丧尸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还手之力,只要有了武器,人类就能站住脚,打开局面乃至收复失地,都是早晚的事。
    第27章 心暖起来
    最终宋易迟没能躲过舒寒的药油摧残,以反正都拿来了,不要浪费异能为正当理由,镇押抵抗。
    别看了,快趴下吧。舒寒忍笑坐到旁边,把心存抗拒的人按倒,拍了几下,别告诉我你怕疼啊。
    宋易迟怨念的目光恨不得化作实质,将那人不停抖动的双肩戳出窟窿。
    舒寒从眼神中读懂了他内心的面条泪,不多言语,把药油倒在手心里搓几下,搓热才捂上他后背的瘀伤处,捂了一会儿,开始手法利落的推开淤血。
    我、有、异、能。宋易迟疼得额头青筋直跳,耳朵都憋红了,还竭尽全力咬牙忍耐着,一字一顿道。
    嗯我知道。舒寒低着头,慢慢打圈按揉,嘴上答着,手下不停,但异能只能治疗表面,或者让肌肉恢复不再感到疼痛,至于内部淤伤能否消除谁也说不准,积累下来,对你身体不好。
    以前极限训练时,连续几天疲于奔命,有受伤的队友无法及时得到治疗,过后受罪都算好的,无法恢复的只能直接退出舒寒眸光一暗,手微微停顿,又迅速调整过来,起身倒了些药油在掌心,搓热了揉向另一处。
    他认认真真,往复揉了三四次,由重及轻,不大会儿,额头就沁出细密汗珠。
    宋易迟趴在手臂上,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开始以为舒寒非要按着揉淤血是想让他习惯吃苦,像下午对练时毫不手软的摔打一样,或许还带点儿损友的幸灾乐祸。可直到舒寒声音渐低的话语轻飘入耳,他才知道这人只是信不过异能,怕他会受伤罢了。
    很纯粹的关心。
    被触动的一瞬间他动了坦白念头,却转瞬即逝。
    空间太过玄幻,太过逆天,即使他能察觉到舒寒的亲近和关心,也不否认自己的信任跟好感,但远没到放心说出空间秘密的程度。
    药油特有的香味散开,浓郁而沉厚,嗯还很可靠。
    舒寒的手有薄茧,偶尔刮蹭皮肤触感分明,他的手还很热,随着按揉力道逐渐放轻,缓和了宋易迟的痛楚。暖烘烘贴在背上,透过皮肤,连跳动的心都暖了起来。
    宋易迟撑起身,舒寒以为他又惦记逃跑,却猛地对上一双神色极其认真的琥珀色眼睛,自己倒映其中,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不自觉屏住呼吸,讷讷道:干嘛?就算你喊轻点儿也不行,揉淤血就要用力才能好。
    宋易迟不说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眉毛一挑,嘴角悄然勾起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抬手自然地替他抹去额头细汗,施施然趴回去:谁会这么喊,你可别偷懒。
    他心情大好的决定不计较舒寒训练时往死里造的种种恶行。
    舒寒懵懵的扶住额头,觉得这两天怎么老是莫名其妙被晃了眼。
    @@@@@
    俩人一个倾囊相授,一个照单全收,舒寒发现宋易迟对知识的吸收像海绵一样,越吸越多,饱满却并不受限,对变化的适应仍具有良好弹性,善于结合自身条件定位思考,每每提问都直指要害,一步接着一步,一直都在往前走。
    中间休息闲聊时,舒寒调侃说宋医生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出乎意料,照这速度,假以时日,不用多就一年半载,业余圈子都装不下你小子的格斗技术了,出去说职业的恐怕也有大批人信。
    能在舒寒擅长的领域得到认可,宋易迟相当自得,不枉自己每天废寝忘食的在空间磨砺。他笑着说学习本质是相通的,无论文化课,病例,还是科研,都不能盲目尝试,要多看多想会分析,跟靶向疗法一样,确定目标再发力,才能突破限制,攻克难关。
    舒寒一边带着对研究人员的敬佩,一边暗自咂舌真不愧是学医的,脑子贼好用,随后想到自己念书时低空飞过的成绩,脸色一正,对宋易迟接下来训练的要求更加严苛。
    如此,经过五天魔鬼训练,外加彻夜不眠的刻苦锻炼,宋易迟在舒寒各种羡慕嫉妒恨中实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从短期强化训练班顺利毕业,正式进入实战阶段。
    离安全区越远,公路上摇摇晃晃的人影就越多,多到令宋易迟心惊。
    安全区附近有这么多丧尸他喃喃道。
    舒寒左偏一下,避开扑过来的丧尸,迅速摆脱,继续开车前进。
    路面上,路边的田里全都是丧尸,不复一周前零星松散,数量直接翻了几倍,朝着某个方向,慢慢聚集过去。
    舒寒在公路边一处没有植被的开阔地停下车,活人露面的那一瞬,近处丧尸立刻发现,齐刷刷掉转身围拢上前。
    宋易迟腰间别着舒寒的匕首,手握从农家找来的短刀迎上去。
    没选择长武器是因为舒寒建议初学者适应并熟练运用一种类型最为重要,太杂反而不好,容易影响攻击距离的判断。
    短刀约20公分,尺寸比之前的菜刀略长,做工粗糙,重量适中,宋易迟用起来还挺顺手,而舒寒对这种勉强可以称为刀的东西眼神都奉欠,把自己的匕首留给宋易迟防身,直道有机会一定找把好的,让他洗洗眼,更新对武器的认知。
    宋易迟收下匕首,出鞘半分立时感受到泛出的冷意,整体锋刃弧线流畅,即使不试他也毫不怀疑其可怕的穿刺力和切割力,手柄偏长适合男性。宋易迟把刀在手里掂了掂,两侧配重完美,非常平衡,这玩意儿搁以前铁定超出收藏级别,属于围禁品了,不用猜,一准儿是舒寒偷着藏起来的。
    明明看起来很正直,带着不容错辨的气质,以他的身份竟也会干这种擦边儿事,果然没有男人能拒绝冷兵器的柚惑,舒寒也不例外。宋易迟心里暗自好笑,回想到初见时用一次性筷子杀丧尸的情形,觉得这人忒会掩饰。
    舒寒靠在车边,状似放松,右手凝着飞刀漫不经心的抛起又接住,却从未消散。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宋易迟,看他一步上前,挥刀刺入丧尸的眼窝直插大脑,抬腿一脚踹在其腰腹,借力抽刀顺势转身一劈,砍断另一只的颈椎后急速后撤,避开抓挠的利爪,退到安全范围,再次接续。
    一套接一套的砍杀动作,初时微微滞涩,有些衔接不甚连贯,越到后来节奏感越顺畅,可称行云流水,纵使没有攻击异能,手握普通武器,也应付得游刃有余,难得的是脑子很清楚,记得随时保持警惕,避免陷入包围,间或用异能帮助恢复体力,竟不知疲倦的杀了近一个小时。
    听舒寒喊停时,宋易迟有些意犹未尽,待完全停手才注意到眼前丧尸遍地,数以百计,一具叠一具的可怖景象,他居然一口气杀了这么多舒寒迅速清理掉后续靠近的丧尸,皱着眉扒掉他沾满血污的大衣手套帽子口罩之类,把人塞进副驾,开车就走。
    空调暖风呼呼吹到脸上,宋易迟才从失神状态反应过来,害怕?并不。只是对神经传导的刺激感有点儿不习惯,杀几只几十只是一回事,完全沉浸于搏杀又是另一回事,他从未想过平时温和的自己有如此好战的隐藏面。
    人,都是好斗的。脑子里浮现出的只有这句。
    宋易迟眼睫低垂,凝视着修长有力的双手,依旧很稳,能开方子作报告,如今也能杀丧尸。
    实战让他充分领略到舒寒所说的独有方式是什么意思。
    武器的重量,长度,有效范围,攻击时施力大小,手臂怎样挥动最省力,从什么角度切入能最快击杀丧尸等等,舒寒能做的只是从旁观者角度凭借经验给一些建议,实则需要宋易迟自行体会,从对战中不断总结,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才能越来越得心应手。
    车缓慢停下,舒寒熄了引擎,转过身,宋易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正想怎么开口解释,脸被人用力扳住往前一拉,眼泪差点儿没下来:诶舒寒等会儿,轻点儿我脖子
    舒寒充耳不闻,把人拉过来,带着打量的目光微眯起眼眸,深深望入眼底。
    鼻尖几乎相触,宋易迟第一次与人如此近距离,近到能数清有几根睫毛,近到呼吸仿佛交缠在一起,好像除了失态的汗颜,还有点儿紧张。
    须臾,舒寒松开手,退回驾驶座,重新发动汽车。
    丧尸怎么说都是人类变异,是人形怪物,很容易产生杀人的错觉,他一直留心观察宋易迟,察觉到他陷入某种状态,担心出问题立刻叫停,赶紧带人离开尸地。不过刚才仔细观察发现他瞳孔应激反应正常,眼神明亮不似作伪,神情紧张的抿着嘴,显然已经抽身恢复,训练不急在一时,今天到此为止。
    舒寒。宋易迟揉着脖子,放松的靠在座位上,轻声道。
    舒寒懒洋洋的嗯一声,声音同样不大。
    让你担心了。没有公式化的道谢,语气反而更显亲昵,他侧头看向开车的舒寒,不期然的发现那人嘴角微弯。
    嗯。
    回去我帮你擦车。
    第28章 舅舅的求助
    宋易迟跟舒寒出去实战的当天中午,宋母正在厨房翻着袋子琢磨晚上吃什么,门铃响了,她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宋易迟有授权不用按门铃,唯一认识的熟人舒寒跟他一块儿走了,会是谁?她带着疑惑到门口电子屏一看,是弟弟张茂。
    他怎么来了?宋母立时不高兴的皱起眉。
    上次宋易迟随队,张茂的车陷住,队里那么多人,能参加小队离开安全区找物资的全是壮劳力,都不缺胳膊断腿,都不是脑筋有问题的傻瓜,偏偏在遇到困难时当了缩头乌龟,谁也不张罗出去找救援,谁也不说陪着一起,最终还是儿子单独跑到路上,幸亏没遇到危险,又被返程回来的舒寒看见,否则指不定怎样呢!
    这个张茂当初在家里信誓旦旦让她放心,打着包票说一定带着宋易迟,就是这么带?!车开不了的时候他怎么不想着自己去,或者让小张去找人?哦,他的儿子是亲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亲儿子了吗?
    最可气的是宋易迟好容易找人回来帮忙,还要落埋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合着你让我儿子跟你出去,就是欠了你的,活该做这做那冒风险,让你安安稳稳在车里等现成。
    宋母越想心里越运气,有心打开门把张茂臭骂一顿,可伸出去的手在触及面板前又停住,她想起宋易迟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以后不再掺和,宋母觉得挺好,顶多跟以前断了往来一样。反正打那之后张茂再没露面,也没来过,估计怕被责骂没脸上门。
    慢悠悠收手,宋母一扭头回了厨房,继续摆弄冬瓜和洋葱,全当家里没人在。
    然而她不打算搭理张茂,张茂铁了心要找宋母,门铃锲而不舍的连续闹腾,有种不开门就响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宋母脸色黑如锅底,十二万分不情愿的放下食材,给他开了门。
    张茂在上楼短短时间,迅速调整好心态,见开门的不是宋易迟而是大姐,松了口气,心中把握多了几分,面上摆出准备好的讨好笑容:大姐。
    其实他这两天都有来,不过宋易迟和舒寒每天在楼下训练,他心虚不敢靠近,一直远远看着,今天却没见,他猜两人是出去了不在家,这才决定赌一把按响门铃,毕竟家里不能再等了。
    宋母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站门口看着他,根本没把人往屋里让的意思。
    在张茂的惯性思维里,车陷住是躲避丧尸的意外,谁也不愿意。他承认因为害怕跑晚了,但外面那么多丧尸围拢上来,害怕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他们后来也想跑来着,可车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连开门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跑?运气不好没赶上也算错?他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归咎于时运不济,从未想过机会从来不等人,要靠自己主动去抓住。
    恋耽美

章节目录


治疗求生之路[末世](重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豌豆路德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豌豆路德并收藏治疗求生之路[末世](重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