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浮心疼地吻了吻花霂的眉梢眼角,帮他重新裹好散落在树上的衣袍,轻柔地抱在怀里。
    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吧?
    花霂一听终于可以脱离魔爪去休息了,感动地答应:好,阿浮。
    然而
    要不是怕岁擒寿胸口裂开,花霂真想直接连环无影脚给他踹到地坑里面去!
    霂霂,你未受伤的,借我,一下好吗?
    花霂没力气说话,闭着眼睛睡觉,不想理人。
    睡梦里,只觉左
    ***
    暖阳高悬,晴空万里。
    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
    情月客栈三楼的房间里,岁浮正握着花霂抖个不停的左手,一边替他轻轻揉捏,一边自责地垂着头向他道歉:
    对不起霂霂,都怪我太过
    我保证,以后一定克制、克制再克制,最多
    花霂羞愤地抽出左手,指着岁浮抖得更为厉害:
    你你,给劳资滚!
    岁浮却不走反而俯身过来一把将花霂紧紧地抱在怀里,低喃:
    我好幸福,好希望,能与霂霂一直一直这般过下去。
    幸好,我找到了斩龙草。
    幸好,你还在。
    花霂轻轻推了推岁浮,他却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满是依恋地紧搂着不肯松手。
    花霂轻叹口气:唉也罢就再让你抱一会儿吧
    休息好之后,岁浮检查了下花霂愈合结疤的伤口,趁机摸了两把手瘾后,就带着他叫了辆马车,继续往原定的他所谓的风景秀美、民风淳朴的目标地点而去。
    花霂望着车外的街景,问岁浮:阿浮,你真的想好了吗?不再做第一剑师,不再参与这江湖纷争?
    岁浮将花霂捞到怀里,蹭了蹭他柔软瓷白的脸颊撒娇道:嗯,我只喜能与霂霂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
    太多不能用,删了,只能这般重复一下了,_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TT)对不起仙女们。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36)
    花霂望着车外的街景,问岁浮:阿浮,你真的想好了吗?不再做第一剑师,不再参与这江湖纷争?
    岁浮将花霂捞到怀里,蹭了蹭他柔软瓷白的脸颊,撒娇道:嗯,我只喜能与霂霂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
    花霂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不曾想冷若冰霜的岁公主也会撒娇!
    当即伸手揉了揉阿浮头顶柔顺的发丝,我也只喜能牵着岁公主的手,共度朝朝暮暮,陪你两鬓斑白。
    在马车的哒哒声中,城镇逐渐远去。
    群山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中,金光灿烂,美如画卷。
    花霂掀起窗帘,徐徐晚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草木幽香,拂面而来。
    他正欲赞叹一句夕阳美景,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路旁一棵古树树干上刻着一特殊符号,状似火焰,却不甚显眼,若不是他观察敏锐,定是注意不到的。
    再细一看,隔了几棵树后又发现了两棵树上刻有相同的标记。
    那是他赤焰魔教中人特殊的联络标记!
    立即放下马车窗帘,摇了摇靠着睡着了的岁浮,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娇嗔:
    阿浮~~我还想吃你上次给我烤的野鸡,这林子里一定有,你再去替我抓一只嘛好不好?
    岁浮睁了睁眼又合上,一把抱住花霂,霂霂乖,再让为夫睡一会儿,昨晚忙了一夜没睡呢。
    他这么一说,花霂脑海之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昨日从桃树转战到房中的靡靡之景,顿时脸如火烧,却又不能误了正事。
    一巴掌拍在岁浮的腿上,娇骂道:你你个老流氓快给我起来!给我抓野味去!
    最终,困得不行的岁浮,还是怄不过他家娇起来要人命的小娘子,嘱咐霂霂别乱跑,让轿夫在此等他一会,自己强撑着困意下轿去了林子里。
    花霂望着岁浮走远了,趁轿夫不注意,一枚银针飞入他的昏睡穴,轿夫立刻靠着轿沿昏睡过去。
    他跟随着另一边几棵树上断断续续的几处标记,走进了林子深处。
    站在一小块空地上,对着面前茂盛的树林低沉地道:出来吧!
    云檀与其他五名护法自几棵树上飞落下来,恭敬地对着花霂拜伏在地,属下拜见教主!
    花霂端立在六人身前,一身凌厉气势外放,六大护法寻我所为何事?
    白檀爬行到花霂脚下,拉住他的腿求饶:属下害得教主险些丧命,罪不可恕,还请教主赐小白一死!
    要不是后来教主暗中发信号跟他们报了平安,他安排好了教中事务,差些就服下毒药跟了去了!
    花霂扯出腿,转身欲走,你们都回去吧!没我的命令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白檀急忙叫住花霂,教主,属下为了赔罪,特地抓住了流云门门主之女,还请教主回去定夺擒拿流云门门主大计!
    花霂顿住脚步,回身,凝眉,沉玉?
    白檀惊讶:教主认识此女?
    花霂冷声问:她此刻在哪?带我去见她!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37)
    好歹是他家岁公主师兄的女儿,如若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不好交代。
    白檀面上一喜,恭敬禀告:正囚在教中地牢。
    花霂撕下一片衣角用草汁写下一行字:[教中有事,离开三日,阿浮勿念。]
    对折好递给其中一名护法,交代:替我把这纸条放入林外轿中。
    那名护法恭敬接过,花霂便与白檀以及其他几名护法一同先飞身走了。
    未过多久,岁浮拎着只处理好的野鸡回来,却见轿夫靠着轿沿睡着,心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掀开轿帘,可哪里还有花霂的身影?
    一挥衣袖将轿夫掀翻在地,面色黑沉地问被他摔醒的轿夫:轿子里的人呢?!
    轿夫被岁浮可怕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小小的不知道呀不知怎么就、就睡着了
    岁浮扔了野鸡,立即运功脚踩树梢,凌空飞去寻找。
    轿夫这才发现掉落在轿中桌台底下的布条,抖开一看,竟还写着字!
    急忙仰头看去,哪里还有方飞离的那位爷的影子?
    **
    怪石林立,毒气弥漫,寸草不生,这里是赤焰魔教所立之所。
    外人一旦靠近,必会中毒身亡。
    血色火焰石宝座上,花霂身着赤色黑纹长袍,头戴赤色火焰纹头冠,高坐其上。
    肤色冷白,眼眸邪魅深邃,唇色殷红似血。
    他只是随意地靠着,一身邪魅狷狂气质裹挟着上位者的威严铺散开来,压得众教徒们心甘情愿跪伏在地,俯首称臣。
    底下,身上捆着绳索,嘴里塞着布条的沉玉,被粗鲁地拖进大殿,丢在地上。
    花霂视线望向沉玉,见她发丝凌乱,衣裙脏污,染着条条血印,眼神暗淡无光,似是受了不少苦。
    然而待她抬头与自己眼神相对,看清他的容貌认出他时,立即唔唔唔地闷叫着,身子拼命地扭动起来。
    花霂向边上押沉玉进来的教徒打了个手势,那教徒立刻蛮横地捏过沉玉的下巴,将他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
    嘴里没了堵塞,沉玉不可置信地尖声大叫:你你竟然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啊
    刚说完一句话,就被身边的教徒一巴掌拍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不想活了胆敢辱骂我们教主!
    沉玉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趴在地上动不了,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用一双赤红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花霂。
    花霂看着沉玉被自己害得这副凄惨模样,心中咯噔一下:
    这这这会不会太过了?
    若他家岁公主知道了,不会为他那个师兄来寻他算账吧?
    挥挥手,示意那教徒退后一些,免得再对这沉玉动手。
    他虽不喜这丫头,但奈不住她和他家岁公主关系特殊,着实不好下手太狠。
    这时白檀走到前方来请示:教主,属下以为不如砍下这刁女的一根手指,送去流云门,让那宋黎宁只身来我魔教。
    如若不从,第二日就再送去一根手指,每日送一根,不怕那视女如命的宋门主不来。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38)
    花霂见方还怒气冲冲地骂他瞪他的沉玉,在听见白檀的话后,顷刻之间小脸惨白,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心里默默地为神色淡然地说出这番话的白檀竖起了大拇指:
    啧,这心思够狠毒!不愧为助他称霸了整个武林的魔教六大长老之首!
    花霂稍微坐直了些身子,不甚在意地道:确是个好主意!
    但是还未出口,沉玉已经吓得趴在地上哭着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啊!求你们带我的血衣去找我爹爹吧,他一定会赶来的!
    花霂点点头,嗯,这建议不错!那就让你白嫩的手指再在你的手上多呆一日,你爹若是不来明日再砍手送去!
    沉玉满头冷汗,拼命地磕头道谢:谢谢教主!谢谢教主!谢谢教主!
    花霂挥挥手,让方才那位退到一边的教徒将人押回地牢,着人拿了她染满血污的外衫,送去流云门。
    白檀等所有教徒都已退下,走上台阶半跪在花霂身前。
    同样的一身赤色红袍勾勒出修长身形,发间一络红色丝带垂至腰际,轮廓柔和,眉眼清隽。
    望着花霂的眼神之中隐着一抹伤痛,霂霂还是在怪我,再不愿原谅我了是吗?
    花霂脸色未变,问他:为何如此说?那次本就是我自己主动扑过去的,错不在你。
    白檀凝望着花霂的双眸,那为何霂霂这次不听我的提议了?原来霂霂可是每次都会以我的建议为主的。
    花霂咋舌:我靠这白檀不得了啊!这不就相当于傀儡皇帝的摄政王吗?
    原来他这天下第一大魔头,只是虚有其名的空壳子啊?
    白护法别多想,我只是觉着那小丫头的提议确实不错,所以就采纳了而已。
    白檀眼中闪着怀疑:真的吗?
    花霂万分肯定地点头,扶他起来,白护法为壮大我赤焰魔教殚心竭虑,劳苦功高,我怎会疏离你?以后我教还要继续一直仰仗白护法呢!
    听了霂霂的一番情深意切的告白,白檀这才心下稍安,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霂霂放心,有我白檀在一日,赤焰魔教和教主天下第一的名号便不会倒!
    花霂心梗:这天下第一大魔头的名号他一点也不想要,谁爱当谁当去!
    面上却还得摆出一副万分感动的神色,辛苦白护法了,白护法的一片忠心,我定会日夜铭记于心。
    白檀忽然伸手握住花霂白皙的手,霂霂此次回来,为何与小白如此生疏?
    花霂讪笑着收回手,准备遁走,呵呵小白想多了,我只是太累了。
    我先回房休息了,明日再与小白细聊。
    说着不等白檀再回话,就即刻脚步匆匆地走了。
    再聊下去,他怕这白护法发现不对劲,一言不合就直接把他咔嚓一刀,篡位自己当教主了!
    白檀望着花霂逃也似的背影,方才柔情似水的眼眸浮现勃勃野心。
    这教主,自从失踪了五日后,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不好控制了。
    原本明明对他言听计从,现在确是有自己的主意了呢!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39)
    花霂跑回自己房里,才长吁一口气。
    想不到他在这教中如此危险,还有一名虎视眈眈的豺狼盯着他。
    这白檀大权在握,其他五位护法,又皆以他马首是瞻。
    想必自己一旦脱离他的掌控,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哭
    早知这般,他就不撇下岁公主瞎跑了呀!
    管他什么师兄的女儿是生是死!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爬出去了,自己竟然又傻乎乎地主动踩回了这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之中!
    **
    再说那宋黎宁,原本以为女儿贪玩,借口等他师弟岁浮出宝镜之地,在外玩耍玩野了,迟迟不肯回来。
    哪知今日晚上就收到了一件血衣!
    这件黄色血衣他非常熟悉,是他女儿最爱的一件长裙。
    他抖着手捧着长裙,盯着裙上染满的鲜红血渍,胆战心惊。
    小玉小玉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沉玉的娘亲死得早,自小由宋黎宁抚养长大。
    因怜惜她没了娘亲,对她千般宠爱万般疼惜,遂养成了这骄纵的性子。
    平时连磕碰一下都舍不得的女儿,今日竟然被折磨得不知生死。
    正欲喊人去查,就见一张纸条自衣裙里面抖落下来。
    [欲救女儿,单身至赤焰魔教赴约。]
    宋黎宁急得团团转,忽然想到他那个了不得的师弟。
    急急忙忙找出信号弹,跑到屋外放出去,唤岁浮紧急回流云峰。
    这厢岁浮还在竭力寻找花霂的踪迹,正准备一探赤焰魔教之时,就看见了宋黎宁发的信号弹。
    只能先赶回流云峰看是出了何等大事,需要寻他帮忙。
    岁浮才赶到流云门大门外,一直让弟子门外查看的宋黎宁收到消息,就等不住立马迎了出来。
    仿若找到了主心骨,宋黎宁老泪纵横,一把握住岁浮的手臂,小浮你可算来了!
    出了何事,师兄?岁浮见他是从未有过的反常样子,皱着眉担忧地问。
    宋黎宁双眸血红,嗓音都染上了一丝颤音:小玉小玉她
    磕磕绊绊说了半天说不出来,索性把那张字条拿出来递给了岁浮。
    这是赤焰魔教干的?
    岁浮联想到不久前霂霂才扎晕轿夫,突然消失,心里不祥的预感更为强烈。
    师兄别急,我即刻易容成你的模样代你前去,一定将小玉安全救出魔教!
    宋黎宁不同意,担心会把岁浮也搭进去了。
    奈何岁浮态度强硬,坚持此决定,他的功力又确实远远不及这师弟。
    多耽搁一会时间,他的女儿就要多一份危险,最后只能妥协了。
    小浮,你一定注意安全,一旦有危险赶紧撤离,我们再想办法。宋黎宁满眼忧色地劝说。
    岁浮答应一声,就去房间给自己易容。
    不一会儿,房中走出一中年男子,身材瘦削,面容成熟稳重却不失俊逸,竟与等候在房门外的宋黎宁一般无二!
    **
    赤焰魔教外
    嶙峋怪石之上,立着一白衣男子,对着弥漫的黑色雾气高声大喝:
    流云门门主在此,教主还不现身?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40)
    花霂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房门被锲而不舍地敲个不停。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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