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身后怎么会出现除了白护法之外的别的男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教徒一脸的难以置信,语含责怪:教主,你怎么可以偷偷人呢?
    花霂脸色瞬间黑沉得可怕,小子你说谁?
    小教徒吓得立即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居然一时嘴快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教主不会一怒直接把他打入地牢吧?
    拼命磕头:教主恕罪!教主饶命!属下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属下年纪小身子弱,求教主千万不要将属下关入地牢受那一百八十八道刑罚啊!
    跪行至花霂脚边,扯着他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宁求教主直接赏一杯毒酒赐死,属下也不愿去地牢啊呜呜呜
    岁浮凝眉望着在地上哭嚎的人,这不是上次他混入教中为了方便行事,打晕关在暗室,而自己易容成他模样的那个小教徒吗?
    转眸暗暗望了眼身前霂霂的侧脸,见他看到此人,脸上除了烦躁未有任何异样。
    也不知上次自己易容成这人救沉玉之事,霂霂到底有没有发现是他?
    若是知晓是他会不会又生他气不理他?
    岁浮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无法自拔
    而花霂垂头看着又死命扯住自己裤脚鬼哭狼嚎的小教徒,头痛不已。
    小子,你是否戏份太多?
    使力扯出自己被抱住的脚,声音冷厉:好,准了!
    小教徒抬头噎住:诶?
    自行去刑罚司那领一杯毒酒,省得再来吵得我头疼。红衣衣角一闪而过,人已走远。
    岁浮也紧跟着去了。
    身后是小教徒惊惧地大哭:教主饶命啊!属下年纪还这么小还不想死啊啊
    待看不见人影,小教徒猛然反应过来,用力一拍脑袋。
    糟了!忘了说正事了!
    慌忙爬起身追出去,哎!教主等等我呀!外面危险呀!
    **
    花霂和岁浮赶至前方大殿,就听见了殿门外广场上乒乒乓乓打斗的声音。
    走至门边一瞧,欧吼!黑压压的一片,声势浩大,战况正激烈。
    领头的八极门徐门主在与魔教弟子激战的间隙,遥遥瞥见大殿前花霂的身影。
    大喝:魔头!残害了我等如此多兄弟门派,还有脸缩头乌龟一般躲在里面?还不给我拿命来!
    南山门门主跟着大喊: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斩杀了你这无恶不作的魔头!
    杀杀杀!
    杀
    一呼百应起,顷刻间众弟子们群情激昂,打杀得更为带劲了!
    殿外广场前,白檀淡然而立,望着激战的人群,嘴角的浅笑似云间月牙般飘渺。
    立在他身旁的瑾沐为他干着急:他们都攻打到门口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白檀淡淡睇一眼边上的师弟,师弟,你知道你为何自小到大都只能一直被我欺负,却从来未能反攻成功过吗?
    瑾沐被说到痛处,小脸憋得通红,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有空在这戏弄我?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65)
    白檀黑眸望着前方,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太、过、蠢、笨。
    瑾沐:(▼皿▼#)(▼へ▼メ)
    不停地深呼吸,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冷静!
    啊啊啊!冷静不了了!
    一把揪住白檀的手臂,你给我说清楚,我一被百姓尊崇景仰、奉若神明的医仙,你居然说我蠢笨?!
    我哪里蠢、哪里笨了?
    白檀低眸睇一眼覆在臂上白皙纤长的手指,笑得意味深长:连自己哪里蠢笨都不知晓,还不蠢笨吗?
    瑾沐被绕得有点晕,傻傻地问了一句:是吗?
    他们身后大殿内,花霂远远地望着拉扯在一起的两人,用手肘碰了碰岁浮。
    啧啧,你先收的小四好像又另寻新欢了呢!
    岁浮顺着花霂的视线瞥了一眼,赞同地点点头,嗯,挺好!
    如此便没人跟他抢娘子了。
    花霂却怒了,一双妩媚的眼睛瞪得滚圆,你承认他是你的小四了?
    岁浮眼露疑惑,何为小四?
    花霂气鼓鼓,捂住心口:唔,我的肝啊!
    这是他气了这么久,结果人家到现在还是没真正明白他在气什么的意思吗?
    花生好心提醒:【小主你摸的那个位置是心脏。】
    花霂:闭嘴!
    怎么了霂霂?心口又疼了吗?岁浮脸上立即爬上担忧之色,拉过花霂的手腕把脉。
    他恨自己过去一心痴迷于习剑,医术浅薄,只会探些寻常病症。
    眼神望向屋外,外面不正站着两位医术高超的么!
    当下立即对花霂说:霂霂,你稍等我片刻,我这就去替你叫人。
    花霂赶忙拽住岁浮,骂道:叫什么人,你个傻子!
    那小教徒气喘吁吁地追来,惊诧地看看门外两人又看看门内的两人。
    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依旧不敢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
    门内门外之人全都手牵着手,言行亲密,满脸春色,好似有无数粉红色的泡泡在不停地往外冒。
    唔,他一定是在做梦!
    对教主痴心一片的白护法,怎么会放着教主不管,与别的人卿卿我我呢?
    广场上被魔教教徒围攻的四位门主望见花霂和白檀居然还有空与别人调情,气得差些呕血!
    真是岂有此理,就如此看不起他们吗?
    当下手中的剑舞得更为疯狂了。
    徐光祖眉毛倒竖,对着殿内愤怒大喝:
    魔头!我今日若不能取你首级,为我大弟子以及一众被你倾覆的门派报仇,我便不配做这维护江湖正道的八极门门主!
    花霂对广场上的喧哗视若罔闻,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走出大殿,来到白檀身边。
    白护法,可以撒下你的天罗地网了。
    白檀回身,正欲答应,却瞥见了花霂身后的岁浮,嗓音倏然冷沉:
    岁大剑师为何在此?
    花霂赶忙解释:白护法放心,自己人,自己人。
    瑾沐也走过来一步,赶紧作证:哎呀师兄,不要这么大敌意嘛!
    岁兄和我一样,也是昨日恰巧听到那帮人商讨要攻打你们魔教,担心你们,所以特地跑来通风报信的啦!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66)
    岁浮面无表情地纠正:我担心的只有霂霂。
    听此,白檀不再多言,转身对着等候在边上的一名教徒暗暗打了个手势。
    那教徒便悄悄退了下去。
    花霂自袖中拿出两颗药丸,递给岁浮和瑾沐,服下。
    未过多久,整个广场烟青色的雾气忽然笼罩下来,如同一张大网,罩住四大门派的弟子们。
    戴面具!徐门主眼见毒气来袭,急忙大喊一声。
    花霂见到他们那帮正派弟子自怀里掏出戴于脸上之物,眼眸微挑:
    哦豁!防毒面具都备上了?厉害了!
    但是,
    若你们以为本教主就只有这么点手段,那就太小瞧本教主了!
    在四大门派一边手忙脚乱地戴防毒面具一边抵挡魔教教主突然猛烈的攻击之时,一张巨大的黑布遮天蔽日,兜头而下。
    待他们反应过来,已是不及!
    视野陡然黑沉不见一丝光亮,分不清是敌是友,只能胡乱砍杀,却不知魔教弟子们已在巨布完全覆盖下来的最后一瞬,疾速撤离出去。
    比之前的青烟更为厉害的红色毒雾在巨布底下迅速扩散开来。
    一时哀嚎声不绝
    不久之后,打斗声渐渐平息,直至完全没了动静。
    花霂冷笑:你们真是幸运,率先体验了一把白护法最新研制的毒气!
    这毒气厉害之处就在于不是通过呼吸起效,而是通过接触皮肤血液,迅速侵占你的神经,令人神智混乱,直至完全昏迷过去。
    之前的一番激烈打杀,没有谁能免于不被划破点口子流些血的。
    不怕他们不中毒!
    花霂又等了一会儿,见布下确实没了动静,走到巨布前,得意洋洋地道:
    本教主这坚韧如金的天蚕丝织就的布匹不错吧?诸位在里面可还好呀?
    撤布!花霂一挥手,命令教徒把巨布撤开。
    几名候在一旁的教徒上前缓缓掀开布匹
    然而,在揭开这金蚕丝布的刹那,异况陡生!
    霂霂,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跟在花霂身旁的岁浮随手夺过身旁一名教徒手中的宝剑,一剑刺向花霂的心口位置。
    花霂听到岁浮惊叫的瞬间,就见到一抹黑色身影自揭开一小块的布匹底下,闪电一般蹿向他的胸前
    他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锋利的剑尖已紧跟着刺过来,在他胸前一寸处险险顿住。
    嗤!
    袭向花霂心口的黑色毒蛇被岁浮用剑刺破头颅,一剑毙命!
    花霂低头盯着挂在剑尖,几欲碰上自己胸口的毒蛇,顿了三秒
    啊啊啊!蛇蛇蛇!
    猛然一下跳到岁浮身上,手脚并用地将他紧紧勒住,尖声大叫。
    教徒们迅速擒住巨布底下放出毒蛇之人
    竟是八极门门主徐光祖。
    他们按住人后回头看向教主,想问需如何处置,却见他们这教主已经被吓得好似精神失常。
    嘎嘎嘎头顶恍若有一大群黑色乌鸦飞过,留下一长串点点点。
    白檀强忍着不去将他的教主自某人身上扯下来,回头望向教徒手里半昏半醒的徐光祖,嘴角的笑容冷冽如冰。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67)
    徐门主可真够顽强的啊,居然还未被毒死。看来我这新研制出来的血胭还得再改进啊!
    对着教徒命令:带入地牢,将一百八十八道刑罚都给他上一遍,若少用了一道刑法就死了,便唯你们是问!
    你们两个魔头给我等等着,本门主定会,杀了你们
    被拖走的徐门主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各种辱骂花霂和白檀这两大仇敌。
    岁浮扔了挂着蛇的剑,搂住花霂,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霂霂别怕,毒蛇已被我杀死了。
    死了?
    花霂瞬间变脸,立刻自岁浮身上跳下来,还推了他一把,高傲地挺了挺胸,责备他:
    你抱着本教主做什么?一条小蛇而已,本教主会怕?
    岁浮:
    好,我的错。
    众教徒:
    他们教主果然不正常了
    一脸惆怅地低头,开始捆绑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被毒晕过去的四大门派弟子。
    **
    自从四大门派也被赤焰魔教一日之间全灭后,武林中再也不敢有人对这魔教哪怕说出一句反对之词。
    赤焰魔教如花霂之愿,终是称霸了整个武林。
    其他无论是幸存的或者是新生的门派,只要不与他魔教作对,花霂从来不会去理会,任其发展。
    这日,天光明媚,山长水清,鸟语花馨。
    花霂舒服地靠在院中藤架下晒日光浴。
    瑾沐忽然自树藤后窜出来,第三十次劝说:教主大人,你真的不用我为你延长寿命吗?
    为人延长寿命我很在行,你确定不试一试吗?
    为何现在一个两个的都要他反过来巴巴地劝说,他明明是天下第一医仙啊!
    现在这世道,难道为医者已经不吃香了吗?
    不用,谢谢。花霂第三十次礼貌拒绝。
    系统花生已经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男主短命,没几年寿命了。
    那日它欣慰地对花霂说:【小主,男主马上身子不行了,我们终于不用担心他会毁灭世界。
    小主可以先准备准备,待时候时机到了我们就撤离。】
    花霂听后,跌坐在靠椅上久久无言。
    半晌后才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问花生:为何会不行了?我看他平常一直都挺精神有劲的呀!
    特别是对他那啥的时候。
    见花生犹犹豫豫地望着他不答话,花霂一下揪起它的长天线,微用力往下翻折,说!
    【啊啊啊,疼疼疼,小主!我说我说!】
    在花霂的暴力威逼下,花生这才一股脑地将作者绞尽脑汁为他和男主安排的一场,献半心为其续命的生死大戏吐露出来。
    【男主身子损耗过重,用了禁术只以半颗心脏维持性命,还要三不五时地为中毒受伤的小主送上心头血,即将油尽灯枯。】
    花霂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心痛地无以复加。
    他,居然一直靠霸占着岁公主的半颗心脏活命,却还浑然不知。
    阿浮,你怎么这么傻?
    竟然为了救我做到了这般地步,我却还在那里怀疑你对我的感情。
    我真是该死!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68)完
    霂霂,你怎么了?头顶忽然想起熟悉的嗓音。
    花霂自碧绿的藤架下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眼角湿润,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慌忙擦了擦面颊,仰头对着立在藤架外的岁浮自然地笑笑:
    哦,想起刚才看的一个话本子里凄美的爱情故事,就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站起身拉起岁浮愈来愈消瘦的的手,阿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与白护法切磋棋艺去了吗?
    岁浮幽深的眼眸静静地凝了花霂片刻,未再多问,答道:那姓白的老是悔棋,没意思!
    花霂笑意更甚,呵看不出来这白护法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居然还学会了泼皮耍赖这一套?
    岁浮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嗯,什么清雅如玉,翩翩公子,那白护法都是装出去来的,霂霂千万别被他骗了。
    静静立在院门外望着他们俩的白檀:(ー_ー)!!
    看了会儿,拉着身旁的瑾沐走至远处,问他:教主还是不愿意吗?
    瑾沐摇头,轻叹:唉他们俩一个比一个倔,都不愿自己一人独自活着。
    怪我太过自大,原先还信誓旦旦地向岁兄保证,能将他们俩一起医治好。
    却不曾想教主先前一毒未解,后又添了新毒,在宝镜之地被剧毒之物血草伤了根本。
    要不是岁兄及时喂了他一大半的心头血吊命,之后又急时服用了斩龙草,教主恐怕早已
    这岁兄却也因一次又一次地为教主剜心喂血,我一查竟已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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