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鱼鱼下次受伤的话,我去救你好了!
    毕竟,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小义勇见他那欠揍的样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得到的,可是十二鬼月中身为上弦之二的承诺。
    这个承诺,之后会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将那个人救回。
    作者有话要说:  童磨如果有一个好的童年也不会冰冷没有任何感情QAQ,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感谢营养液懵逼树上就是我30瓶;入梦入坑 10瓶;秋秋 5瓶,爱你们!!!
    第32章 回狭雾山
    阳光明媚的鬼杀队总部, 小鲤鱼水池中跃起再落下,在水面上扬起点点波纹。
    房檐下,粉发的青年跪坐一旁面对着他们的主公大人, 旁边是刚外面回来不久的鎹鸦, 话音最后落下的是富冈义勇带来的消息。
    嘎!上弦之四已确认死亡!
    产屋敷耀哉出神, 唇齿轻喃:上弦之四吗。
    说完后又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主公!
    锖兔在一旁着急地递过温茶,却被产屋敷轻抚过去,缓过了气他笑了笑,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青年。
    谢谢。
    锖兔, 你辛苦了。
    他身上充斥着一种悲伤又喜悦的感觉,锖兔总觉得, 面前的主公仿佛快要落下泪来。
    继上弦之五被锖兔斩杀于北方雪山后,下弦之五在昨晚被斩杀, 就在刚刚,上弦之四死亡的消息也在今早锖兔的鎹鸦口中传过来。
    百年内没有进展的事情,仅仅在这几天而已,就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这是产屋敷家好几代都没能做的事情。
    所以产屋敷耀哉对他的道谢, 不只是温茶而已。
    还有这么多年做出的一切。
    锖兔却是抓紧了手上的茶杯,轻咬了下唇。
    不,主公。
    这与我无关。
    这几天死掉的上弦之五和下弦之五以及上弦之四,都与自己没有决定性的关系。
    如果不是花瓶中的紫藤花,如果不是炭治郎的奋战, 前面两者不可能那么轻易被自己斩杀。
    更别说, 后面的上弦之四还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他不应该承受主公的这声道谢。
    产屋敷耀哉的视线却更是柔和了几分,如同看透了一切。
    鬼杀队的九柱中,除了前面的岩风岩三柱以外,锖兔的实力可是最强的。
    他的性格, 本来应该像实弥和杏寿郎一样爽朗自豪,像个男子汉一样不畏一切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因为幼时师弟为保护自己死亡,锖兔眼中一直有着与其他柱都不同的犹豫。
    就连在杀鬼时都会考虑对方是否该杀并不停地警醒自己的职责应该是什么。
    一定,是很辛苦的事情吧。
    我可爱的孩子。主公还是伸手接下了锖兔手里的茶杯,但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改变了话题:
    之后,可以拜托你代替我回一趟狭雾山吗。
    我希望,这些事情是你来亲自去告诉前水柱鳞泷先生。
    锖兔顿住,缓缓抬头银色的眼睛对上了主公那双平静的眼睛犹豫地轻开口:主公?
    主公让他回狭雾山?
    锖兔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挣扎。
    自遇到了那个自称义勇的鬼之后,锖兔几乎每次任务都在想办法避开狭雾山的路。
    因为他不确定,他不知道如果回到狭雾山,到底会看到什么。
    义勇的墓碑到底还在不在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更不想知道。
    所以这时候,拒绝回去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突然,锖兔的脑中却闪过了数月前第一次在湖边见到那只鬼时,当时质问对方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
    锖兔噤了声。
    这几个月所有关于富冈的画面都闪过了脑海,数不清的我叫富冈义勇不停的出现。
    前几天,自己口口声声说信任对方,相信他一定可以成为上弦。
    自己当时,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才会相信一个鬼成为上弦后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不知道。
    到现在,他也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做。
    他闭眼,缓缓吐出了口中一口浊气。
    是,主公。
    他应了下来,再抬起头时眼中也坚定了几分,产屋敷耀哉见此自然也弯了弯眸子。
    那么,关于昨天被带回的的炭治郎和祢豆子的情况,也麻烦你去一下蝶屋了。
    *
    几天后。
    清晨,锖兔和平常出任务一样在主公的房檐下鞠躬道别,出门时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呦!锖兔!
    锖兔点头打招呼,看了一眼炼狱杏寿郎身上整装待发的装扮。
    要出征了吗。
    是的!
    然后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了几声。
    刚刚得到了鬼的新情报,在城区那边,派去的队士似乎都被/干掉了,也开始造成普通民众的牺牲了,不能放任不管!
    又是十二鬼月?
    恐怕是也说不定!
    说起来,锖兔你和富冈这几天斩杀了三名十二鬼月,我可是羞愧的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呢!一定要赶上才行!
    锖兔则是笑了一下。
    炼狱先生总是会讲这句话,连以前的继子的甘露寺有时候都会这么说了。
    听说,锖兔你要回一趟狭雾山吗!
    嗯,很久没有看望师父了,主公特令回去一趟。
    哈哈哈真好呢!这次回来我也打算会一趟家里!
    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和炼狱杏寿郎两个人就同时出了鬼杀队。
    虽然初始的方向是相同的而且还同行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们两人也纷纷到了分叉路口。
    一路小心。
    保重!
    道了别,锖兔这次才真正算踏上了狭雾山的路。
    虽然说,狭雾山距离鬼杀队总部也不算远,以他的速度步行的话很快就到了。
    但因为是山路,而且路上有很多村庄出现麻烦需要帮助。
    锖兔一直是走到了太阳下山才堪堪到了山脚下。
    带着送给鳞泷老师的茶,以及路上的村民因为感谢而送的礼物,锖兔直直地站在了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许久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狭雾山,之所以这么命名,是因为常年夜间被雾笼罩并且几乎不能视物才定下来的。
    但不能视物,不代表会影响鳞泷老师的感官。
    与灶门炭治郎一样,前水柱鳞泷左近次,拥有着强大的嗅觉甚至足以用来以嗅觉视物。
    鳞泷老师,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气息。
    抱歉,师父。
    锖兔在木屋的前面道歉,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门前。
    等一下,我会回来的。
    按住了腰间的两把日轮刀,锖兔转身坚定地往狭雾山的山上走去。
    然后,跑起来。
    一路上,久违的感觉再度袭来。
    陷阱,危机,因为海拔而被影响的呼吸,锖兔像几年前一样躲着那些机关,任凭自己的体力一点点被消耗。
    曾经也是这样,他跟义勇,还有真菰,每日每夜地在狭雾山上训练。
    累了休息,受伤了互相包扎,一起受罚,有时候还会一起捉弄鳞泷师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了他一个人。
    真菰在他们之前,死掉了。
    那次最终选拔,真菰说好了会回来的。
    他和义勇满怀期待的等着真菰带着鬼杀队的队服回归,晚上会躺在一起,死活不睡觉,讨论真菰在藤袭山上会遇到什么鬼,获胜后回来应该怎么庆祝。
    但是传来的却只有死讯。
    虽然,在真菰之前已经有数十个师兄死去,他们也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真菰可是最厉害的啊。
    鳞泷师父的弟子中,真菰的动作是最敏捷的,也是最适合水之呼吸的,年龄虽小但学剑时间比他和义勇早很多年。
    但是真菰却死了。
    后来他们的那场选拔,他和义勇也彼此承诺过。
    承诺了不准害怕;承诺了不准退缩;承诺了不准放弃;还承诺了,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有什么用?
    每个人每个人,都完全不遵守当初的承诺。
    就像当初,口口声声说引开土匪就回来的父亲一样。
    每个人,都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所以谁让你们救了啊!
    锖兔咬牙喊出声,拔出腰间的日轮刀斩断了机关飞过来的箭矢,唰唰唰的几声,箭矢被挥开插入了旁边的竹子中。
    竹叶因为晃动,哗哗地滴下了些许的露水。
    水滴落在锖兔的额头上,又顺着眉骨滑下。
    而他的眼前则出现了,那个被砍成了一刀两断的巨石。
    握着刀的锖兔愣了一下。
    他慢慢将手上的日轮刀回鞘,抬手抚向了面前巨石的切面是新的痕迹。
    有人,最近切断了狭雾山上这个目前号称世间最硬的岩石?
    鳞泷师父的弟子中啊。
    是炭治郎吗。
    锖兔顿时了然,灶门炭治郎那不好意思的笑着的模样出现在了锖兔的脑海。
    那个少年,因为是长男,始至终都散发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啊。
    果然,就连斩击的痕迹都是这样。
    没猜错的话,估计是鳞泷师父吧。
    为了不让炭治郎参加最终选拔,所以让他砍断了岩石再去,应该是这样了。
    炭治郎,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锖兔把手岩石上移开,抬脚往竹林的深处走去,走向那个竹林中一到晚上就可以被月光照到的地方。
    富冈义勇之墓。
    而这个墓碑后面,还有数十个几乎一样的墓碑。
    义勇的遗体,被葬在了这里。
    以及所有的师兄弟,他们全部都在这里。
    锖兔垂眸站在所有的墓碑前面,银色的眼睛看着这里所有的墓。
    果然,大家都在啊。
    就连义勇的也是完好无损,所以
    但是,在他最后做出判断之前,思考突然因为眼前的变故停止了。
    锖兔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了一步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出现的画面。
    因为他的眼前,那个原本冷冰冰光秃秃的墓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黑色的和服,斜躺在墓碑上打着哈欠。
    夜斗注意到锖兔看向了他这边完全不意外,抬手怏怏地朝他打了个招呼。
    呦!
    你就是,水柱锖兔吧?
    第33章 师姐之名
    喂喂喂, 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我这就下来!
    你别拔刀啊!!!
    锖兔握着手上的刀柄,对面前完全不正经而且还站在墓碑上的黑发少年露出了充满怒意的目光。
    践踏亡者的墓碑没有规矩的家伙!
    夜斗眼泪汪汪地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衣袖,瞬间泪目。
    这可是花大价钱买的, 好凶啊他!!!
    不过算了!
    夜斗大度地挥泪。
    没办法, 自己这么伟大的神明突然出现在人类的眼前, 就算是强大的水柱,感到惊讶也是应该的。
    他可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啊!
    你又要做什么啊!
    夜斗眼看着面前的青年举起刀抵住了自己脖颈,终于是欲哭无泪地喊出了声。
    锖兔冷声:下来。
    只见眼前的黑发少年似乎呆了一秒, 然后一副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表情,一脸懊恼, 之后嘿咻一下从墓碑上跳了下来,鞠躬。
    对不起!
    黑发少年真诚地道歉, 似乎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我不该在你的墓碑上休息的!
    锖兔:?
    他的,墓碑?
    锖兔心里猛地一颤,对方的话仿佛戳开了多年一直压在心底堆积又隐藏的包袱,他手上握着的刀更是紧了几分。
    锖兔冷声:嘲讽大可不必。
    他是想过去死没错, 也想过这些个墓碑上有一个名字可以被自己的名字代替。
    但是
    我可不认为,会死在你这种人的手下。
    锖兔挥起了手上的日轮刀,本就冷峻的脸上充满了怒意。
    蓝色的日轮刀在手间被挥出,在夜空之中滑下了一道白痕。
    本来考虑到锖兔的性格,和亡者对人类的意义还在认真道歉的夜斗一抬头, 就看到刀朝自己挥了过来, 惊呼了一声后赶紧下蹲。
    刀刃划过了夜斗的发丝,黑发顺着锋利的刀划了下去。
    但蹲下去没受伤的夜斗突然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来,锖兔的刀不一定能碰到自己。
    对哦!
    于是夜斗不好意思地缓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口中还碎碎念着:啊,不好意思啊,你刀太快了我差点忘了你杀不了我这件事
    草!流血了!流血了!
    你怎么做到的!
    啊啊啊救命啊屠神了!!
    *
    依旧是狭雾山,依旧是雾中。
    墓地的一旁,夜斗哭兮兮地抱住了柔弱(没有能用的神器还被打)的自己,旁边则是被擦的干干净净富冈义勇的墓碑。
    不,说干干净净可能还有点不准确,改口形容成锃亮可能都不为过。
    锖兔则是一脸平静,脚旁的地面甚至还有几根诡异的黑色发丝在夜里被风给吹动。
    他眼睛瞥了一下地上抱着自己的夜斗,终于开口:
    所以,你是神明?
    夜斗一个激灵,挺直了腰背转过了头。
    然后疯狂点头。
    是的没错!
    我夜斗神,可是诞生于人们愿望之中的神明!
    夜斗两眼放着光,鼻子好像都因为自夸要非到天上了,明显神明这个词确实让他颇为自豪,但锖兔却微皱了一下眉头,对对方的说辞更怀疑了几分。
    这人哪有一个神明的模样?
    他回想起了在神社时,风之天津神一目连风度翩翩的模样,再迟疑地对比一下面前的少年衣衫褴褛,发型也像狗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逃课的中学生气息的夜斗。
    不,完全不像。
    我真的是神明!
    感受到了锖兔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夜斗大叫着就证明自己的身份,举起一根手指凑到了锖兔面前。
    夜斗:对我许一个愿望,拜托!只要五円就可以了我保证给你证明!
    于是几分钟后,在夜斗心满意足地把到手的五円放进自己的香囊里。
    他笑嘻嘻地看着面前拎着手里的奇怪的三色龟甲花纹小毯子的锖兔傲娇叉腰。
    怎么样!现在可以证明自己是神明了吧!
    而此时的锖兔,略微沉色地拎着手上有些温热,而且很明显还带着不明痕迹大概是口水的小毯子,开始怀疑自己刚刚试探着许的愿望是否正确。
    另一边,上弦之三猗窝座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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