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发现不对:咦,你一直背的箱子呢。
    锖兔:卖了。
    夜斗:?
    夜斗大脑空白一秒,之后小心翼翼:我让你破产了?
    竟然连箱子都卖了?!
    面对夜斗的小心翼翼,锖兔并没有打算解释太多:箱子可以再定制。
    找到真菰了,我们要先过去。
    哦。
    夜斗没有问太多,之后就任随锖兔拽着他很快地离开了油屋。
    后面的事情,才是这次花街潜伏的开端。
    *
    再次来到一个地方时,夜斗咽了下口水犹豫地看了一眼锖兔。
    他迟疑地开口:
    你要进这里?
    这里可真的就是不到十八禁止入内的地方了。
    不到十八禁止入内,也就是说这里是那种真正的红灯区,比起洗澡泡汤的油屋根本不是一个次元。
    你有十八吗?
    二十一岁的锖兔站在夜斗旁边不带感情地扫了他一眼,夜斗赶紧给自己拉上拉链闭了嘴。
    锖兔:走吧。
    按照汤婆婆的说法,真菰大概在油屋待了有几天后,被商业精英汤婆婆用魔法装扮成了脏兮兮的人类女孩,送到与这个神隐的世界之外。
    那是一个叫吉原花街的地方,里面也有妖怪偷偷开了花楼赚人类的钱。
    汤婆婆想暗中收购,于是夺走了真菰的名字为她所用,然后偷偷送过去当了卧底。
    要想找到真菰,就要从这个世界出去,然后前往东京都吉原花街那边。
    但不幸的是,鬼舞辻无惨所在的浅草府也在东京都,而且两者都是台东区。
    两者几乎就在同一个地方。
    太近了,贸然过去的话一定会被鬼发现。
    现在义勇也正以上弦的身份埋伏在鬼舞辻无惨身边,被发现的话会弄乱所有的计划。
    而这个世界的花楼既然与吉原花街有商业来往,那就一定有来往的捷径。
    要想不被鬼舞辻无惨发现还找到真菰,就只有通过这里。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后一条途径。
    真菰是他的师姐,是家人,失去记忆失去灵魂他不能不管。
    一定要,救出真菰才行。
    但是
    等一下!
    听懂了一切的夜斗直接抬手制止一脸正气就要踏进花楼,甚至还有拔刀趋势的锖兔。
    你不会就要这么杀进去吧?
    这满满的少年漫斗志是怎么回事啊喂。
    不然呢?锖兔开口,还是说你要像去油屋一样再当诱饵,我去冲向顶楼。
    钱的话我还是有的。
    重点不是这些!
    夜斗服气地扶额,这种一身正气的正派英雄人物果然一点也不符合进花楼的形象,男子汉的气息超标了啊。
    看了一圈确定了周围没什么人关注他们,夜斗拉起锖兔就这么拐进了附近的一个裁缝店。
    夜晚的尾声人很多,穿着浴衣的游女仨仨俩俩地在不出勤的日子逛着街,乱七八糟的声音给本就热闹的店平添了几分燥热。
    一眼望去,硕大的店里几乎看不到一个男性。
    锖兔被夜斗拉着胳膊十分不满。
    他扫了一眼店内情况后不满地甩开了夜斗:你到底要做什么?
    夜斗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后转身拍胸脯:放心,当然是去花楼。
    说完就像暴发户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币:老板,现在花楼的游女流行什么款式?
    他指着锖兔自信地开口:适合他就行。
    什么?
    锖兔有些愣地看着老板对拿着钱的夜斗阿谀奉承,注意到了店家迅速拉出了几件尺寸差不多合适的女式浴衣的动作。
    这是做什么?
    *
    另一边,富冈义勇一路快行很快地也就到了妖怪的花街入口。
    他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建筑,高大的钟楼吹着邪风,总有种阴森的气息从里面吹过来。
    仔细看的话,还能从里面看到透着灯光的河水,和乘满了奇怪乘客的商船。
    可以的话,他真的很不想去。
    但是果然,还是不行。
    富冈义勇定了定神,看向了那个前往异世界的船。
    锖兔现在正被奇怪的家伙拐到花街。
    凭着锖兔认真负责的性格,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那种家伙给骗进花楼里卖了。
    要是锖兔进去那里名字被骗走了,再失去了记忆,就要把自己给忘了,甚至说不定还会被卖到花楼里。
    那怎么能行?
    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一切,要是锖兔又忘了,他都要怀疑高天原写传记的神是不是跟他有仇故意的了。
    锖兔是最重要的人,当初他就是为此才醒过来的。
    富冈义勇面不改色,或者说平静得诡异,就这么下了判断。
    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抬脚踏上了那艘船。
    船上有不少的人,或者说是非人,因为他们全部都是妖怪或者神明,没有一个人人类。
    大概看了一圈后,富冈义勇注意到了一个萝卜妖,灵光一闪想到了避开花街那些住民的办法。
    他快去跑到厕所,出来时就换了一个形象。
    船很快到了岸,顶着一副撑死有人群平均高度三分之一的身高的小义勇从船上下来。
    他推了一下头顶的面具,眼睛里只有要去找到锖兔的坚定,直接就踏上了去花楼的路。
    但一心要去找锖兔的他却没有发现,周围那一圈明显对他的模样十分惊奇的妖怪。
    这也没办法,小义勇本来就是一副人类的样子的付丧神。就连经常换代的福神惠比寿,刚诞生时估计都比他高。
    所以这么看上去,是几乎真的是婴儿行列了。
    一个婴儿,走在肮脏的大人才会来的红灯区,还义愤填膺地直冲着花楼去。
    不管是在人类眼里还是在妖怪眼里都是诡异至极的画面。
    小义勇完全没想到他的变装会更召来妖怪的注意。
    而裁缝店这边,了解了夜斗到底要做什么的锖兔正坚定地拒绝着夜斗的弱智办法。
    听力极好如小义勇,也在一靠近裁缝店时,就立刻捕捉到了要找的声音。
    不可能,我是不会穿的。
    是锖兔的声音!
    只一句话就认出了锖兔声音的小义勇惊喜。
    他转身推门就要直接进去,锖兔的名字立刻就要脱口而出,另一个声音的出现却让他猛地顿住。
    可我上次就是这么进去的再女装会被他们认出来的啊QAQ!
    小义勇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声音是,偷毯子的那个小偷。
    他不会认错的,绝对是那个家伙的声音!
    在猗窝座阁下宅子里时,那天晚上他本来已经要入睡了,一个过分的家伙突然从房间里出现,很大声地说了一声找到了!就把小毯子给拽走了。
    出门后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毯子的一点痕迹。结果偷小毯子的贼,竟然也是把锖兔拐去花街的无名神。
    小义勇的眼神暗下,呼吸都沉了下来。
    他的身边肉眼可见地浮现了数不清的水滴,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冷意。
    砰地一声,在店里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门口的木门猛地传出了一声倒地声,扬起了一阵浓浓的水雾。
    正提着一件大红色浴衣的夜斗突然感觉到了大腿被什么东西紧紧抱住。
    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后,夜斗视线往大腿上移动了一下。
    谁知这一移动,就对上了一双清澈透亮的湖蓝色眼睛,正着头十分耿直地盯着自己。
    随后就是一声非常稚嫩又冷漠,充满了反差萌的声音:
    小偷,给我放开锖兔。
    离锖兔至少有一米远的夜斗:?
    作者有话要说:  妖怪的花街吉原花街,这是两个世界
    第46章 不要丢下
    46.是付丧神
    这是一个诡异的处境。
    风顺着倒地的门吹进来, 把夜斗手上的大红色衣服扬起,柔软的布料顺着风就这么打在了小义勇的脸上。
    紧抱着夜斗大腿的小义勇死盯着他,完全没有被布影响丝毫。
    一旁的锖兔对小义勇的出现颇感震惊, 心里念的名字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 但锖兔并没有叫出富冈义勇的名字。
    因为他不能保证这间嘈杂的店铺里有没有鬼舞辻无惨的人埋伏, 也不确定突然出现的义勇身边是否有监视。
    如果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把义勇卧底的事情暴露,那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是行为失格。
    所以他不能那么做。
    但一心只顾来救锖兔的富冈义勇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听到锖兔冷声相待小义勇愣了,抿了下唇回复, 但手上还是没忘保持夜斗不放:我听到你被带进了这里,来救你。
    我是自己来的, 没跟别的鬼。
    什么?
    锖兔没想到小义勇会这么回复,稍微皱了下眉。
    观察了一下周围还隐藏在水雾之中的顾客确定了确实没有其他鬼的存在后, 他这才拉起小义勇和夜斗一起出了这间店铺。
    *
    出门后他们尽量朝着没人的地方走,确保了周围没有其他的人,锖兔才向小义勇解释了他们要救人这件事。
    锖兔:而夜斗君是帮忙的。
    虽然锖兔这么说,但小义勇还是怀疑地盯住了他, 静了几秒总算才缓缓松开了一直勒着的夜斗,敌意也稍微减少了一点。
    真的,只是一些而已。
    此时,平静和谐的茶室。
    并排坐在一起的三个人呈一个凹字,对, 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义勇就这么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一眼看上去, 很明显小义勇是故意坐在中间的。
    虽然勉强还算和谐,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坐在中间的小义勇其实其中一只手凝着一把水匕首,正直直地抵着夜斗的脊梁骨。
    夜斗相信, 只要自己动一下,估计这小鬼手上的匕首就直接捅上来了。
    虽然搞清楚了锖兔并不是被绑架的,但小义勇还是没办法对夜斗善罢甘休。
    他冷声:毯子到底在哪。
    被胁迫的夜斗欲哭无泪:我不知道啊。
    小义勇:一定是你藏起来了。
    夜斗:我干嘛要藏你的毯子啊!
    小义勇:我不管,就是你拿走的。
    当时在猗窝座阁下的宅子里,突然出现拽走了毯子又迅速不见的人,一定就是这个叫夜斗的不会错。
    他的耳朵可是很好的,这种辩识性很高的声音,是不会认错的。
    见小义勇一副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找夜斗麻烦的样子,锖兔无奈扶额,只好开口:在我这里。
    他开口阻止了小义勇对夜斗单方面的欺压:是误会,是我让夜斗君拿给我的。
    小义勇扭过了头,表情瞬间就变了,一脸疑惑地看向了锖兔:锖兔,你想要我的毯子?
    锖兔因为他的称呼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
    这也是误会,而且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不在?
    锖兔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之前卖掉了。
    ?
    卖、卖掉了?
    对,和你的箱子一起卖了。
    啪
    小义勇感觉自己脑中那根名叫理智的线整个崩掉了。
    小小的义勇大大的呆滞,他手上抵着夜斗脊梁骨的水匕首都突然碎裂消失了,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锖兔。
    一旁的夜斗皱眉,感觉到了小义勇不对劲警惕了起来。
    小义勇缓缓抬起手,夜斗屏息,就在他以为眼前的小鬼要做什么的时候,小义勇的手拽住锖兔的袖子。
    他失去高光的眼睛里再度恢复神采,很认真地看着锖兔:
    你再给我买个一样的,箱子毯子都要。
    小义勇说完,头发又耷拉了下来:当然要是你不给我买的话,我也没关系
    啊?
    蓄势待发的夜斗一个踉跄,椅子重心偏差从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夜斗坐在地上吃痛地揉着腰,咬牙怒指小义勇:
    喂喂,不是吧!
    刚刚你可是要杀了我的,结果只重新买一个就行了?!
    小义勇冷哼一声偏过头,锖兔和他这种奇怪的无名神当然是不一样的。
    你不是在鬼舞辻无惨那边吗?
    锖兔这才问起了一直想问的事情:是鬼舞辻在这里有了规划?
    小义勇抬头,认真地看着眼前与梦中丝毫不差的,真正的锖兔。
    他摇了摇头:鬼舞辻无惨现在还待在无限城,我在路上发现你进了妖怪的地界。
    小义勇从身上把那个五円硬币拿了出来给锖兔。
    有妖怪说你被骗来了妖怪的花街,我担心你就来救你了。
    仅仅是这种事情而已?
    锖兔皱眉:喂。
    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可是鬼杀队隐藏在鬼舞辻无惨身边的人。
    我担心你。
    小义勇直接打断了他。
    我担心你被骗,担心你消失,还担心你又一次丢下我,留我一个人进去那黑暗的彼岸。
    本来他去鬼舞辻无惨那里就是答应了锖兔,两边都同样重要。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听到你的消息不来。
    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锖兔恍惚了一下,对小义勇突然说出的话愣住。
    他缓缓皱起眉心,心中起疑。他回忆起之前的相处,很确认义勇除了自己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义勇他这么说,是记起了什么吗?
    抱歉。
    锖兔缓了很久还是开口了,语气很是认真:我不是让你见死不救。
    但下次不要再擅自行动了。
    至少,不要再为了他不顾一切出现。
    *
    茶室里,只剩了小义勇和夜斗两个人还坐在那里。
    小义勇静静地垂着眼睛,黑头发也耷拉着,脑袋后面的小啾啾也塌了下来,整个人蔫蔫的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夜斗犹豫地戳了戳他:喂,你没事吧?
    小义勇闷闷地:嗯。
    这就糟糕了。
    夜斗悻悻地收回了手,虽然他接过不少活,但毕竟是祸津神,安慰幼儿什么的还是基本没怎么接触过的。
    这应该算失恋吗?还是被拒绝?
    懊恼地左右来回踱步,夜斗甚至换了一百零八种姿势去想该怎么办。
    锖兔刚刚那种话,显然是对这个小鬼的行为很不满,这样的话他们之间肯定起了不小的嫌隙。
    突然,夜斗灵光一闪锤了一下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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