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等了他十年,你认为呢?十年画像,一朝真人,殿试,陛下安排的,看了可是三个时辰呢。江别尘将那些人汇报上来的东西一项项陈列出来。
    最后,江别尘道了句,即使败了,沈昭雪还在我们手里,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沈大人有些不好惹,怕是拿捏不住。那侍从弱弱地道了一句。
    江别尘却有些不屑,靠大腿里的那点肉上位的能有什么不好惹的?会耍几下就把你给唬住了,那赶明他躺你床上让你上他,那你说,你上是不上?
    那侍卫有些腼腆的嘿嘿一笑,随即挠了挠后脑,流着口水道,绝色美人,谁不上谁是傻子。
    那还怕不怕?江别尘被他逗笑。
    侍从咽了咽口水,面露涩意道,不怕了,不怕了,将军这话说的我兄弟都扛矛了。
    闻言,江别尘看了一眼他的兄弟,那果真是鼓起了一大块。
    啧,就这么喜欢。江别尘打趣,等这鸽子肉吃到口,把他赏你们玩玩。
    听见他这么一说,那侍卫马上就精神抖擞了起来,但一想到沈昭雪是帝云歌下面的人,于是便有些害怕了起来,这陛下
    有色心没色胆?
    那侍卫吞吞吐吐道,有的话,早就成为陛下了。
    待第二天天一亮,那侍卫便将江别尘喊醒了。
    怎么了?江别尘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袍。
    侍从喘着粗气连忙说道,沈大人他回来了。
    行,你退下吧。江别尘穿好外衫后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将人喊住,你叫什么?
    那侍卫赶忙以手作楫,陈祥瑞。
    好好干。江别尘笑着将手搭上陈祥瑞的肩膀,事成,第一个赏与你。
    陈祥瑞自知他道的是什么,于是赶忙扣谢。
    江别尘将衣领拉了拉,走出围帐,雪已化了七八分再过不久雪便全融了。
    沈大人。江别尘掀帘入内。
    沈昭雪正同他们说笑,听见这么一声便笑着唤了他一句。
    江别尘看了一眼他周围的人,然后面露难色,我有事同沈大人说,可否行个方便?
    沈昭雪抿了抿唇,朝那些人赔了句不是,再同他们说改日再访后,这才将人全部送了回去。
    江大人坐。沈昭雪抬起下巴点了点他面前的位置,随后为江别尘沏茶。
    此番找我可是有事?沈昭雪将茶递给他。
    第89章 江大人胆子好大
    江别尘也不客气,直接敛了后摆就坐在了席上,他对沈昭雪摆了摆手,有些歉意的道了句,我这种粗人喝不成茶,还请劳烦沈大人将酒换了茶来。
    沈昭雪点点头,将那茶向火炉中泼了去,随即便为他换上了一盏温酒。
    劳烦了。江别尘接过玉杯。
    无碍。沈昭雪为自己倒上一杯温茶后也跟着坐了下来。
    沈大人身体可好些了?江别尘转了转手中的玉杯。
    沈昭雪看了一眼他的动作,随即抬眼道了句,好些了。
    江别尘这才咳了一声,步入起正题来,不知沈大人最近可有听闻,那韦贵妃将于正月扶新帝上位之事?
    原来是这事
    沈昭雪掩面喝了一口杯中茶,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瞧见他点头,江别尘这才又继续道,但这新帝不是大皇子,而是
    未待江别尘继续说,沈昭雪便抬手打断了他,帝沉舟。
    沈昭雪见他瞧着自己,便将手放了下来,撑着下巴转着玉杯看着他,所以,江大人这是想来同我一起合作?
    江别尘被他一语道破,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在此处无权无势,只怕能帮到江大人的地方少之又少。
    江别尘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无事,沈大人才识过人只需为我北云大将指点一二便可。
    沈昭雪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江大人指点许久,这大将与军师早就一起做了,哪还有我沈昭雪的什么事?
    而且,我是靠容貌入的陛下的眼,我有什么才华?不过全凭床上那点功夫取悦好了陛下而已
    沈昭雪朝他笑了笑,将近日听闻江别尘说他的话一股脑的重复了回去。
    闻言,江别尘脸色一变,捏着玉杯的指骨开始泛白。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沈大人海涵。江别尘低头,闷声赔了个不是。
    沈昭雪将玉杯放下,过了一会这才轻笑了一声,我听下人传的,怎么江大人反应这么大,刚刚听您这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您也说过啊
    也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沈昭雪顿了顿,随即笑着道了句荤话,既然江大人这么感兴趣那我便同您说说陛下最喜欢的地方。
    陛下他啊最喜欢的,还是我压在桌案上,撞得那桌子咯吱咯吱的响,奏折也被弄得散乱一地
    沈昭雪刚说到压在桌案上做,江别尘的脸便瞬间红了起来,瞪着一张脸怒视着他骂道,你怎么这般放荡?
    沈昭雪却笑了笑,江大人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只不过在证实您的说法而已,您又何必生气呢?
    您同我说说,您还想知道些什么,我今日好并一齐同您说了。沈昭雪的一双杏眼睁得雪亮,陛下,身体果真如您同戚则所说的那般健硕啧啧啧,那物更是惊为天人
    沈昭雪说着,突然把目光放在了江别尘的脸上。
    江别尘被他看得发毛,红着脸遮挡着面部慌忙道,你在看什么啊?
    沈昭雪忍着笑意,认真的道了一句,照江大人这身板,陛下那天人之物能给您一下子顶到喉咙口去。
    闻言江别尘咽了咽口水,突然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喉咙,好像帝云歌真的一下子给他捅到那里去似的。
    过了好一会,江别尘这才突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玉杯刚忙掂着玉杯喝下一大口酒后这才放了些心。
    但是沈昭雪后一句话一出,却将他刚刚好转的面色硬生生吓得又变了些。
    可惜,陛下仙逝得早。要是陛下还活着,我定向陛下举荐您,江大人这身姿这容貌,陛下一定爱不释手。沈昭雪说着遗憾的叹了口气。
    但就是这么一句话,江别尘的脸瞬间黑了起来。
    信被他烧了,沈昭雪自然不知帝云歌还活着,但,要是让两人相遇,沈昭雪真的向帝云歌推举自己的话
    他很难想象那张冷酷的脸庞,命自己坐上桌案然后侍寝的模样。
    想到这,江别尘狠狠的拧了拧眉,嘴角也诡异的抽动了起来。
    这事是我不对。江别尘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生怕帝云歌给他贯穿到喉咙。
    沈大人江别尘犹豫了一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刁难与我了。陛下怎么样,我不是很想知道。
    江别尘苦着脸将玉杯递了过去,在沈昭雪伸手接过的时候,忽的又补了句,不要同陛下举荐我,我无福消受,与陛下相伴这事只有沈大人这样的风流佳人才能算得上良配。
    沈昭雪从他手中夺过被子打趣道,江大人在外传了那么多,我总得给江大人一些新料传不是?老翻来覆去说那些多无趣啊。
    别,别了。江别尘刚忙摇摇手,谁以后说这事,我砍谁头。
    沈昭雪眯眼笑了笑,那成,还望江大人以后多多指教。
    江别尘还未从刚刚的顶到喉咙反应过来,忽的听见沈昭雪道了这么一句,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道了声好。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后,江别尘这才从沈昭雪的围帐里走了出来。
    迟早把他弄下来给兄弟们玩死!江别尘一面摸着喉咙一面同陈祥瑞愤愤不平道。
    喉咙?江别尘低眼看了一眼陈祥瑞的双腿,有些嫌弃道,把他弄死!
    夜雾四起,不见白山。
    当晚江别尘便梦见沈昭雪向帝云歌举荐了自己。
    帝云歌面色微冷,看不出喜怒,只是命福来宝将他带去了一处偏殿。
    待夜色正浓时,帝云歌推门而入,他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帝云歌一把推到桌案上。
    自己把衣裳脱了。帝云歌转了转手腕。
    江别尘颤抖着手,有些害怕的将自己的衣裳褪净,他捂着脸有些不敢看帝云歌。
    扶好桌子。帝云歌冷声道。
    江别尘刚想开口尖叫,便忽的瞧见了铜镜中自己的喉咙,里面隐约透露出的荔枝。
    随着他这一看,那东西居然抬起头来在他喉间动了动,那模样那动作就宛如一条巨蛇。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帝云歌还靠近他,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冷硬的道了句,朕弄得江爱卿舒不舒服?
    一个折荔抬上,又狠狠往下压撇!
    将江别尘吓得一骨碌从床榻上吓得滚了下来
    第90章 青璃万人葬
    听见里面的动静,陈祥瑞赶忙推门而入。
    大人?见江别尘倒在地上,陈祥瑞连忙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随即上前,前去将他扶起来。
    江别尘被他扶起来,面上有些不好看,但仍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生怕帝云歌的荔枝还在里面。
    无碍。江别尘被他扶着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待江别尘缓过神来后,这才又对陈祥瑞道了句,给我倒杯酒来。
    得到命令,陈祥瑞点点头,赶忙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温酒。
    大人。陈祥瑞将酒递给他。
    因着刚刚梦醒,他头脑还有些模糊,江别尘扶着额,头也不抬的就伸手接过陈祥瑞递过来的温酒。
    行了,你退下吧。
    江别尘对陈祥瑞摆摆手,刚想喝酒,却突然看见那杯子里隐约倒映出的人影。
    帝云歌捏着他的下巴,一双凤目妖艳邪魅,话语却是出奇的冷淡。
    那睡梦中,帝云歌的话语仿佛仍在耳边炸响。
    朕弄得江爱卿爽不爽?
    江别尘看着杯中模糊的人影,吓得赶忙将杯子摔了下去。
    那玉杯从床阶上跌落,咣咣铛铛的转了好一圈后这才在最后一阶上碎了。
    看着那玉杯破碎的模样,江别尘攥紧了拳手,将人又喊了回来。
    大人?陈祥瑞疑惑的向他行礼,目光却是落在了那破碎的玉杯上。
    江别尘骨节泛白,狠狠的道了句,过几日,你引沈昭雪去青璃。
    青璃!陈祥瑞忍不住惊呼,可是那万人屠,青璃?
    嗯。江别尘黑着一张脸。
    沈昭雪居然拿这事吓他,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一时间陈祥瑞面色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可,我们不是要同他一起合作至帝京吗?
    再者,陛下未死,您这番引他过去,之后活着倒还好说,要是被亡灵弄死,陛下日后追责起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江别尘冷哼一声,显然看破了陈祥瑞的意图,怕什么?待归京,你要什么美人没有,现在贪图他这点美色,小心日后他让你断子绝孙。
    陈祥瑞被他点破了心思,一时间赶忙应和似的点点头,然后不知所措的搓起了手来。
    见他如此,江别尘将目光收回,摸了摸鼻子这才道明缘故,让他放宽心。
    前几日,戚则同我说,他一次夜间如厕时,听见沈昭雪和他那庶弟在雪中互诉,陛下喜欢的是他那张脸,不是他这个人。
    凭着那长像陛下故人的容貌,所以陛下这才对他百般疼爱。你说,要是那张脸毁了,陛下该如何对他?
    江别尘此话一出,陈祥瑞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夸他好计谋。
    戚则之死,他沈昭雪面上同我道的是失足坠马,但是不是意外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江别尘冷哼一声,朝陈祥瑞挥了挥手,该怎么做,不用我同你说了吧?
    陈祥瑞点点头,连忙拱手退下。
    连着几日天晴,地上雪已融了七八,白纱轻落隐约露出青翠面容。
    尽管知道自己是替身,沈昭雪仍放心不下,依旧尽力的去打探着有关帝云歌的消息。
    但打探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帝云歌葬身火海尸骨全无。
    自上次收服于秋阳和慕容琛后,两人便一直在按约定所说那般为他奔波劝服各寨,几日下来,这手下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这日沈昭雪正在看他们操练,却冷不丁被人给喊住了。
    沈大人。陈祥瑞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沈昭雪的目光从他身上慢慢移过,他摸了摸手中的狐裘,语气颇冷的道了句,何事?
    有一批士兵押粮去牧笛时不甚失踪,再寻到时尸骨破碎,因着这事闹得军中人心惶惶,不敢再押粮去牧笛。
    但这不送,那戍守在牧笛的将士门该如何在寒冬中解决吃食啊。这几日天晴好押粮,过几日便又要下起大雪来了,只怕等到那时再送,难了。
    陈祥瑞将心中早就想好的托词一一道了出来。
    那江大人怎么不自己去?沈昭雪眯了眯眼。
    这押粮去牧笛途中经过万人葬,江别尘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陈祥瑞将头埋得低了些,他看着沈昭雪的靴尖不紧不慢道,大雪将至,巫舒贼必定会借此入侵我国境内,将军需留下镇守,思来想去这事只怕只能麻烦沈大人了。
    沈昭雪点点头,刚想答应,却被沈昭玉一把拉住。
    哥,不能去。沈昭玉来得匆忙,现下正喘着白气,拉着他一脸的急切。
    沈昭雪抿了抿唇,他自然知道里面的凶险,但是不去,只怕会在北云落下一个无胆鼠辈的话柄。
    沈昭雪拍了拍沈昭玉的手,让他放心,随后便应了下来。
    得到回复的陈祥瑞见此,识趣的便退了下去。
    哥!沈昭玉不满的皱眉,手指狠力一抓,将沈昭雪的白指硬生生划破。
    怎么?
    被他划破手,沈昭雪抬手便瞧了一眼,却忽的瞥见指尖那道细致的伤来。
    一时百般滋味涌上沈昭雪心头。
    那帝云歌为他舔舐伤口的画面仿佛还在面前重演,帝云歌还仍在温声同他道,何事伤到的?
    待他回过神来时,沈昭玉已经帮他弄好了伤处,随便还为他拿来了温茶让他暖手。
    哥,你在想什么?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应我。沈昭玉的话语褪去了刚刚的急切,转而换上了委屈的说词。
    沈昭雪那拿茶的指尖微动,摇了摇头。
    见他不肯告诉自己,沈昭玉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拉着人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见四下无人,这才同沈昭雪道明不让他去的缘由。
    从我们这去牧笛,途经青璃,而这青璃是南晟国帝京旧处,陛下当初登基后不久便将此处血洗,所以世有别名万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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