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可欲望急需一个发泄的途经。
    他忽然张开嘴,狠狠咬在司容jian头,牙齿深深刻进皮肤中,越是用力心里越觉得荒凉,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划过。
    再活一次还是一样,只要自己是劣性O的事实没有改变就永远被这些畜牲Alpha拿捏得死死的。。
    隔着衣服司容都能感受到强烈的痛意,他微微皱了下眉,喉结上下滑动着。
    音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但混乱中还是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温柔如细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乖,没事的。
    音遥加大了力度,他感觉到口腔中温热的腥甜味,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司容的衣襟。
    真的很痛苦,而且无法言喻。
    一直到保镖买来了抑制剂,音遥连水都没要就囫囵吞了下去,药效发作后,发热期带来的折磨才一点一点缓解。
    司先生,您的伤口需要我帮您处理一下么?保镖问道。
    司容挥挥手示意他不要管,继而转头看向音遥:
    还有哪里不舒服?
    音遥垂着头,声音很小:怎么找到我的。
    循着你的气味而来。
    良久,他才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和谁倾诉一样来了句:我讨厌Alpha。
    司容点点头:我会努力分化成beta。
    你有病。
    司容还是乖顺点头:如果生了病的狗狗能够多得到一些主人的垂爱,也挺好的。
    虽然这个人又帮了自己一次,但音遥还是觉得没办法和他沟通。
    想到自己刚刚在司容身上留下的牙印,音遥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却依然高傲:
    伤口痛就赶紧治疗一下。
    没关系,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希望它再待久一些。
    音遥:我有病,我不该说这句话。
    *
    深夜,司容的房间里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壮汉,递过去一只透明袋和一张员工简介,凑到司容耳边轻声道:
    司先生,我们查过监控,是一个叫徐恩的员工在音秘书的杯子里掺了信息素诱.导剂,导致音秘书发热期提前,这是从音秘书杯中提取的药剂成分。
    司容拿起那只透明袋,轻轻摩挲着。
    建业,你看动漫么?他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壮汉额角冒出一排条形码:这个恕我见识少,确实没看过。
    司容笑笑:我小学时看过一部动漫,主角拥有一本笔记本,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上一个人的名字,他最后一定会死于非命。
    听起来好像挺有趣,我会回家恶补。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笔记本就好了。司容转着手中的钢笔,忽然停下,钢笔被他攥在手心。
    这样,我就不用浪费脑细胞去想该怎么弄死他了。大拇指抵住钢笔的上半身,指节苍白,随后肉眼可见的,钢笔一点点弯下了腰。
    司容好奇地看着钢笔:笔怎么自己折了?墨水没有溅到你吧。
    壮汉恶寒,冷汗瞬间顺着脑门子划了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血淋淋的话。
    *
    第二天,音遥请了病假没去公司,这恐怕是他任职两年来第一次请假,倒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单纯不想看到某些人的脸,在家图个清静也好。
    但公司那边却炸开了锅,是人都知道昨晚音遥和城建局那帮老油子一起出去吃了饭,也是人都知道这帮老油子暗地里是个什么操行,音遥一请假,大家不禁浮想联翩,该不是被那几个玩到站都站不起来吧,廖总真可怜,都不知道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有些八卦的就拉着徐恩问东问西,徐恩也没说是,但也没说不是,模棱两可又神秘兮兮的模样反倒更令他们确信,事情就是他们想的那样。
    但是在他们嘴里站都站不起来的音遥,正坐在豪宅后花园里,双目无神地听着小鸟叫唤。
    就是昨天司容抓来的那只,一只紫色小鹦鹉,缩在笼子里委屈巴巴地叫。
    司容也跟着坐在音遥身边,满眼宠溺。
    保镖建业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这场景要是换成一人一狗也毫无违和感。
    音遥摸索着打开笼子,小鹦鹉试探两下,跳到笼子门口,张开翅膀瞬间飞了出去。
    啊,好不容易抓到的。司容耷拉着小脸,看起来比失去自由的小鹦鹉还委屈。
    抓它干嘛,人家没有兄弟姐妹么,人家不想回家么。音遥冷冷道。
    司容马上摆出笑脸:音秘书你很善良。
    你想多了,我只是听着它一直叫心里烦。
    音遥站起身打算进屋,结果一脑袋撞在玻璃门上。
    保镖建业赶紧拉开玻璃门,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音秘书,我怕有小虫子飞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没事,是我眼神不好。
    对待建业,音遥完全是另一种态度,应该说他的态度只分两种,对待司容的和对待其他人的。
    撞得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司容笑负手跟上来,踩着音遥的脚印跟着走。
    手打断。
    司容立马将双手藏在身后,又紧追上去:音秘书,要不要出门散散心。
    不要。
    我本来打算今天去看望一下角膜捐献者的家属,你不去我就改天,经过昨晚一事,我更觉得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你。
    音遥觉得更这个字用得很微妙,好像他早就计划好了什么一样。
    但本来确实不想出去,听到他要去捐献者家中拜访后,音遥忽然改变了主意:
    去吧,应该好好感谢人家,我和你一起,但我有点花粉过敏,给我找只口罩吧。
    第10章 新股东。
    坐在车上,司容看着口罩加墨镜全副武装起来的音遥,很是担忧:
    音秘书,花粉症很严重么?有没有吃药。
    音遥不太想说话,戴着口罩本就有点憋得慌,这人还一直在旁边问东问西,心里烦躁,他干脆身体往后一倚,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音遥真的要睡过去之际,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司容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嗯,最近公司没有制药项目?那就加一项吧,需要多少钱都可以,尽量调集全国最好的研究人员。
    什么病?花粉症。
    什么叫花粉症的抗敏药很多,这些都治标不治本,我需要快速有效的,明白么。
    刘代理,你的话真的很多呢,还是说,你更喜欢后勤部门。
    好的,明白了就照我的话去做,我不希望一件事拖拖拉拉到明年才完成,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好,谢谢你的配合了。
    整个通话过程中,司容的语气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好像生怕打扰到在一旁休息的音遥。
    但实际上音遥根本没睡,光是听着都觉得恶寒。
    对于Y.S财团他其实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世家,势力庞大,全国百分之七十的经济产业都来自这个财团,大概多有钱呢,听说财团的一个小小股东和妻子离婚时赔了十四个亿,不仅如此,现在吃的用的穿的包括一切电子产品水陆航空都印着Y.S的标志。
    而司容就是这个财团中最大股东的唯一继承人,但是人很低调,当时看新闻时主持人说他上学那会儿穿的衣服有的才百来块,好像他对金钱真的没有概念,因此也不在乎,他只选择自己喜欢的。
    被这种人缠上,音遥不知道是好是坏。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座老式居民楼外停下。
    司容轻轻拍了拍音遥的手:音秘书,我们到了,如果还是很累就再睡一会儿吧。
    音遥打开车门下了车。
    对于陌生的地方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走,因此即便是跟在司容身后还是走两步磕一下。
    司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身体不舒服么?
    嗯。音遥总不能说自己看不见吧,只好顺着他的话头来。
    司容静站在音遥面前,轻声询问:那我可以扶着你么?
    音遥也不想再吃些皮肉之苦,索性伸出手。
    感受到那人虔诚的像是捧什么珍宝一样双手扶着自己的手,音遥一瞬间想到电视剧中被太监搀扶着的老佛爷。
    到了目的地,司容按下门铃,过了很久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里面的人看到来人后明显愣了下,忧伤爬上眉间,欠开身子将二人请了进去。
    音遥看不见,但通过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味能感觉到这屋子已经很旧了,而且空荡荡的。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拜访您。司容很有礼貌,特别是面对恩人时更甚。
    没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听到声音,音遥可以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当初给自己做角膜移植手术的陈主任。
    音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藏在身后,手指抚摸着屏幕找到录音,按下开始。
    说起来,您自己一个人住么?司容问道。
    陈主任点点头,给两人倒了茶水。
    听说遗体捐献者是位很年轻的男性,所以,是您的儿子对么。
    音遥忽的手指缩了缩。
    不是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陈主任的语气听起来蔫蔫的么什么精神。
    听到这句话,司容似乎也很是困惑,他确定了好几遍的确是男性Omega没错,还是说建业那边的调查信息有误。
    你肯定很疑惑吧,为什么角膜捐献者临时换了人。
    司容微微颔首:是的,请您详细说明。
    其实最开始,遗体捐献者的确是位男性,但捐献书出了差错,我才临时调换了角膜,眼睛没问题吧,没有排异现象吧。
    司容点点头:托您的福,一切顺利。
    是啊,能做到万能配型的角膜,就只有我女儿,姗姗。
    陈主任垂着头,粗糙的手指犹如枯藤般搅在一起。
    你知道么,全国的角膜库,几乎都是空的,每年进行遗体捐献的人屈指可数,因为老一辈人思想中,讲究尸魂安宁,所以非常在意尸体的完整性,包括我,也一样,希望我女儿姗姗能够风风光光地离开。
    但是这个丫头,不太听劝,背着我们签署了遗体捐献书,她的角膜、肾脏、四肢,全部捐给了研究院或者有需求的伤患,她和我一样,是学医的。
    陈主任说到这儿,明显能听出他的哽咽。
    但又和我不一样,我没有她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只有作为父亲的私心。她是个很优秀的Alpha,但却喜欢上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劣性Omega,我们不同意,她就和这小子私奔,结果一场车祸,天人永隔。
    陈主任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中翻腾着思念的泪水。
    司先生,其实手术时,我真的很舍不得把姗姗的角膜给你,但我又觉得,她还能通过你再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还在家等她的爸爸所以,很欣慰。
    这个年迈的男人,声音很轻很轻,到最后甚至哽咽到无法发声。
    他凝望着司容的眼睛,那双淡色的,像玻璃般清透澄澈的双眼,和死去的女儿一模一样。
    音遥默默听着,口罩遮住了他泛红的鼻尖,才使得他不那么狼狈。
    真好,即便死去了,还有这么多人挂念她,那自己呢,谁又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忽然地想起自己呢。
    离开的时候,陈主任还站在窗口眺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或许是他想再最后看一眼他的姗姗。
    音遥坐上车,将录音文件储存好发到自己的邮箱,但这一次的拜访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信息,而且以廖垣宇的性格多半不会亲自出面和这个陈医生谈。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一定签署了保密协议,而且肯定有金钱上的往来。
    音秘书,你在想什么。轻轻一声打断了音遥的思绪。
    音遥别过脸:没什么。
    花粉症感觉有好一点么?
    嗯。
    司容忽然凑过去,双手抵在座位上,距离音遥的脸只有几公分不到。
    陈主任一番话让我觉得很感动,所以我准备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音遥不明白:陈主任让你感动为什么要给我惊喜。
    司容笑笑:你放心不是玫瑰,我都不知道你花粉过敏,对不起。
    算了,这也算因祸得福,他再继续送下去,公司楼下的垃圾桶都得光荣下岗。
    不准给我惊喜。音遥冷冷喝止他,也别靠我太近,一边待着去。
    司容慢慢坐直身子向座椅角落靠去,他优雅地翘起腿,单手撑着下巴徐徐望向窗外,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很是委屈。
    保镖建业透过后视镜看着二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家司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他都快看不下去了!
    *
    休息了一天,音遥觉得身体轻快了很多,所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浅棕色的薄款风衣,内搭是纯黑的高龄羊毛衫,整理好头发后,随手拿过手机摸了摸。
    这倒是奇了,离不开主人的伯恩山今天竟然没有进行短信轰炸,也没有叫醒服务?
    不过音遥倒觉得难的清静,心情也跟着大好,提上电脑包慢慢下了楼。
    阿德一早就等在了楼下,他今天也起了个大早,亲手制作了早餐带来,因为他知道音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这样会给肠胃带来负担,他暗戳戳担心,音遥会不会接受他的早餐呢。
    走到车旁,音遥就嗅到了三明治夹火腿的香味,好像还有淡淡的奶香气。
    音、音秘书,我我给你准备了早餐,你要按时吃饭才行。阿德低着头,脸红成了大苹果。
    谢谢。音遥大方接过三明治,辛苦你了,今天不急着去公司,要不要一起吃完了再走。
    阿德受宠若惊,双手虔诚地捧着三明治点头似捣蒜。
    他抬眼,小心翼翼观察着音遥的表情。
    音秘书真的好漂亮啊,连吃东西的样子都这么迷人,要是他不是老板的情人就好了,说不定,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点点希望。
    音遥吃完三明治,随手将包装袋扔进门口的垃圾箱,拍拍手,对面就殷勤的把牛奶递了过来。
    他其实有点乳糖不耐受,喝完会腹泻,但不用看也知道阿德此时满含期冀的目光,索性拿过牛奶一饮而尽。
    抵达公司后,刚一下车,就感觉脚底传来柔软的触感,像是铺了地毯。今天的公司也格外的喧嚣,好多人聚集在门口大声嚷嚷什么。
    但音遥没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城建局那边的跨江大桥工程问题,今天城建局会把数据反馈发过来,就是不知道自己这煮熟的鸭子从他们嘴里飞走了,他们有没有那个撑船的肚量。
    刚坐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徐恩走进来,手里拿着核对后的工程数据,放到音遥桌上。
    音秘书,昨天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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