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多想,少年推着攘着给他扯到长凳前,让他伏下身,前手撑着板凳,屁股向后抬着。少年又踢踢他的脚,让他腿分开一些,关恩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听到身后拉链的声音,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掰开自己的屁股,又感到一个又硬又热的肉体抵到自己后门,使劲儿往里挤。
    关恩只觉眼前一片昏天黑地,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他想要站起身来,狠狠地揍这个羞辱自己的人一顿,然后撒手走人。可余光里又看到了摊在那里的花红的一摞摞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少年怎么捅都捅不进去,那里又紧又涩,他吐了口吐沫到自己手里,抹上去也还是干巴巴的,紧闭的门户抠都抠不开。
    他起身去洗手池那儿拿了洗手液过来,挤了许多出来。冰凉粘稠的液体流到关恩屁股后边,引得他一阵哆嗦。
    用完的洗手液被丢到一边,少年这次拿手再捅再抠,都没了阻碍,手指顺利钻了进去,钻进又紧又热的他的肉体里。
    关恩只觉身后一阵火热,屁眼里边辣疼,他以为那东西已经进来了,实际上滑来滑去的只有一根细细的手指。
    少年没什么耐心,见他捅得开了,就又扶了自己的阴茎抵上去,抓着他饱满的臀肉,狠狠往里一顶。
    他冲破了他,用自身狠狠地凿进他的身体内。
    早就该这样了。
    这样才是对的。
    这个临阵脱逃的懦夫,这个见钱眼开的老男人,这个毫无尊严打假拳的老骗子,就该这样被他骑在身下,痛苦地吼叫,流泪,向他求饶。
    而事实上,关恩一声都没有吭。
    疼是疼,他能忍。
    受伤流血他都能养。
    是恶心是恐惧还是耻辱,他现在也分辨不出那么多了,他眼里看着那堆钱。
    他想,他是为了钱在卖自己的屁股。打假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更进一步也没什么。
    关恩浑身肌肉绷紧着,咬牙忍着,身后的人仿佛永无止境地抽插着,摩擦着,洗手液越来越辣,或是他后面撕裂了流血了,他又出了好多汗。这种疼痛与身体上打击的疼痛不同,这是一种从内部撕扯着肉的疼痛。紧绷着的身体也绷不紧了,他越发被操得后面大敞,手脚也发软,被顶得往前倾去,头顶到墙上,自己也以头撞墙,疼痛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分散和缓解。
    身后的人咳了几声,缓了一缓,又继续操他。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重,重重地凿进去,射了进去。
    射完之后,他又抽出来,将牵连出来的黏滑液体抹在他屁股上,执着自己的阴茎抽打他的尾椎骨,啪啪地羞辱他一番过后,又咳了起来。
    少年给拿纸给自己擦了,又提上拉链,开门走了。
    重重地摔门声响起,关恩手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上身扒着长椅,眼睛仍旧死瞅着钱。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四十岁了,还是一无所有,没法给闺女好的生活,甚至他妈生病了,他都拿不出钱来给她看病,要出来卖。
    可竟然还有人看得上他这个又老又糙的身体,也是见了鬼了。可能是小孩子不懂事,就买个新奇。
    等他给他妈看好病,再慢慢地还他钱吧。毕竟谁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十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说扔就扔的。到时候他还要谢谢他。
    想开这一点,关恩心里头也没那么难受了,赶紧起身,抽了几张抽纸擦屁股。也不知那孩子挤了多少洗手液,又粘又滑的怎么都擦不净,关恩拿手按进去一下,再拿出来看,见没有血,就放弃不擦了,捡起内裤穿上,又从衣柜里拿了他自己衣服穿上,大致收拾了一下休息室。
    完后,他拿起一叠钱来大致颠了颠。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大笔钱打交道,一上手就知道分量。想想也觉得他不会真亏自己的,关恩笑笑,将钱拿出来装自己包的里兜里,又拿拳击短裤塞着挡住了,才离开休息室。
    休息室外边只有那个小弟还守着门,见了他尴尬笑笑,说:关哥,我们老板让我送您回去,我不会开车,给您叫了辆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我带您去?
    关恩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那可不行,关哥您可别难为我啊,您随便说个地儿,保准给您送到。
    那好吧。
    拳场内夜场的狂欢已经散场,走道内只有一两个保洁在收拾,听不见声音也见不到别的人。关恩每走一步屁股后面都疼,他本准备着今晚怎么都挂点彩,没想到伤的是那里。
    出门之后,外边很冷。那小弟很会看脸色,说他不跟着,让他自己走。
    看到车里的电子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
    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说了个地名,下了车之后,瘸拐拖沓着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回到家。
    家也不是家了,只是个老破小的一居室,租来的。
    卧室给他闺女睡,他自己睡客厅沙发。小姑娘今年八岁了,怎么都该有自己的空间,但她睡觉又从来不关门,她说害怕,今晚也是关恩给她哄着了才走的,她睡着了就不容易醒。
    关恩忍不住,还是进到她的房间,远远地看了看她。
    黑暗之中听到她有些粗的呼吸声,关恩连带着也平静许多。
    他自己怎么都行,只要她们都好。
    第3章
    关恩看过女儿,就倒沙发上睡了,可是辗转反侧地又怎么都睡不着,起来去冲了个澡,又仔细掏洗了几遍后边,还是觉得不干净,那孩子没用套,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病。
    不过他又想怎么说人家的命也比他的值钱,应当问题不大。他现在也没功夫纠结这个。
    洗完之后躺回去,也还是睡不着。
    他又仔细品,说不出到底是打了假拳更让人难受,还是卖了屁股给男人更让人觉得屈辱。
    大概是打假拳还没拿到钱,被迫卖了屁股给男人吧。
    躺了一会儿,天微微明,往日的这个时候他该出去跑步了,可今天不想动换。
    他现在在一家货运公司上班,同城的小型货运,经常要帮着搬东西,所以虽然退役多年,体型和力量保持得都还不错。只是人到中年难免有些发福,肌肉也松弛了。自从他重回拳场,就又自己开始了训练,肥肉少了不少,体力也逐步恢复。
    这么又赖了会儿床,关恩就爬起来了,煮鸡蛋热包子温牛奶,再叫关康宁起床,等她洗漱完了给她扎了个完美的马尾辫,父女俩一块吃早饭,闺女吃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一个小包子,他吃四个鸡蛋一屉小包子,吃着吃着关康宁突然问他:爸,你鼻子怎么啦?
    关恩起身去卫生间镜子照照,见受伤的部位有些红肿了,跑回来跟闺女说:撞的。
    你又骗人,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总是骗人?你说你是不是又趁我睡着,偷偷自己出去了?
    关恩挠挠后脑袋,认了,说:啊。
    唉,我也管不了你,爸,你自己要在意着点啊,不然奶奶看了得多心疼啊。小丫头今年八岁了,跟她妈一样,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关恩笑呵呵地应着她,等她说完,就骑着车送她去上学。
    家里房子卖了,租的房离医院近,离她上学的地方就远了,得天天接送。
    他今天上午请了假,又想着闺女说的话,想的确不能就这么去医院见他妈,就去以前家附近相熟的理发馆,叫那里的小妹帮他往鼻子上扑了点粉,遮遮伤。
    完后才去了医院。他妈一期化疗结束状态不好住了院,他到病房给她削水果,陪她说了会儿话,就去找医生。
    医生让他下周来办出院,回家修养,等状态稳定了再开始下一期治疗。
    关恩问了群里那个药的事儿,医生暗示他药可能有效,让他有条件的话可以先吃一个疗程试试。
    出了医生办公室,关恩就跑到楼梯间里联系了病友群的群主,问一个疗程的药多少钱,能不能帮他代买。
    得到回复后,他就从工装兜里拿出计算器,敲敲打打,算好之后掏出根烟,点上了吸了一口又掐灭,重新装回烟盒里。
    还不够。
    说实话,他不想回那个拳场了。
    但现在以他的本事,能来块钱的也就地下拳场了,他托朋友帮忙问过,自己也去过几个,就现在这家给的最多,而且规则比较完善正统,裁判也很专业,不太容易出什么事儿。
    不然去那家,都是爱好搏击的门外汉,无论输赢,一场五百,就是每场都要打够三回合,没有KO一说,也没必要对外行下那么狠的手。
    这来钱效率还不如陪练,可陪练他也做不了,白天上班,下班之后还得接关康宁,孩子还小不能自己锁家里,时间排不开。
    那要是白天不上班了呢?
    也不行,先前他总请假,老板找他谈完了就给他转了十万块钱,说算是提前预支的一年工资。话虽这么说,每个月的工资也没少了他的。他妈病也没个头儿,他不能就这么甩手不干。
    走一步说一步吧,总之先把药买了。
    关恩联系好群主,下午回去上班。这回是去别墅区帮人搬家具,带上了个同事一起。
    关恩开车,他同事就笑他,说:老关,你开这么会儿车,扭来扭去的干嘛呢?屁股上也长痔了啊?
    关恩啊了一声应了。
    你也有今天?终于轮到你了哈哈!我就说干我们这行的,怎么能不长痔呢,果真没人能逃得过。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吧,我上次割了到现在都没再犯了。
    不用了。
    关恩应付了同事,又干了一下午的活儿,接女儿回家,给她做了晚饭,商量好了让她自己跟家,他就去了那个业余的拳馆,打算先探探门路。
    去了之后本来都和那儿的人说好了,先打两场看看情况,衣服都换好了,突然冲出来个经理,好说歹说地给他从擂台上请了下来,问他说:关恩,关先生吧?
    关恩心中一沉,已经猜到个大概。
    那经理说:我们这种不专业的小地方,都是外行人来凑凑热闹的,像您这种职业级的选手,真不太合适,说实话我们也不敢让您上台
    有人说不准收我是吧?关恩问他。
    那人尴尬一笑,说:您知道就成。
    我都用假名了。
    嘿经理点开手机,给他看了眼,是他在台上的视频里的一张截图,哪里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前台这孩子今天刚来入职的,还没来得及通知他。回头我得把您照片打出来贴墙上,写上:此人勿进
    关恩都给气笑了,说:没事儿,不用,我不会再来了。
    这么小一地方都给他防范到位了,别地儿也不用去试了。关恩换回衣服来,回家看女儿写作业去了。
    一周后关恩管单位借了车,接他妈回来。他在客厅里给她支了个床,离厕所近,睡自己旁边也方便照顾。
    老太太恢复得挺好的,在家能基本自理,不用请护工了。关恩去医院结了款,买了药,又拿出五千还朋友,留下一笔交下季房租,再刨去杂七杂八的药物和日常开销,十万块钱转眼就没了。
    给老太太买了个老年人手机,让她有事情马上联系自己,关恩安顿好家里,半夜里又外出了。
    是时候再去那个拳馆探探了。
    只希望那孩子不在,让他顺顺当当拿个三万块。
    然而还是事与愿违,关恩前脚踏进休息室,衣服换到一半,后脚就有人跟进来了。关恩僵着不敢动,也不敢回头,那人先出了声:关哥,您来了啊?下回您来,直接点名找我!我叫李红安,您叫我小李或小红都行,温总给我升了职了,以后我独门儿地负责您!
    听到这声音,关恩肩膀塌了下来,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小李照常还是特有眼力见儿,见他换衣服,就去外边守着了。
    不想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关恩抬头一看,脸色就沉下来了。
    又是那孩子,还是穿一身西装,自己提着个小皮包,进门就把包往长椅上一扔,说:十万块。
    关恩别过头去,沉声说:能不能等我先打完三场?
    那人说:行,你打吧。
    关恩在他的注视下换衣服,缠绷带,戴护具,等他准备好了出场,那孩子就走了。
    上场之后左右看看,关恩一眼就看到了贵宾席的那个孩子,双手插在胸前,翘着个二郎腿打量他。远远地在阴影里这么一看,也还挺俊俏的,人又冷又白,有点儿青年教父的那个味道。
    第一场非常顺利,对手是个徒有一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汉,不到一分钟就被他角度刁钻地击中下巴,没能爬起来。
    对手倒下的第一时间,关恩没去看,反而转头去看贵宾席上那孩子,见他身体前倾着挥动着拳头大声喊好!
    他这么一看过去,那孩子又立马收敛了,收回手去往后坐了回去。
    第一场结束,中间安插三场,等了半个小时才又到他打第二场。
    第二场这个对手有点实力,应当是半职业的,又年轻气盛,第一回合下来关恩挨了他不少硬拳,得分比不过他。
    必须寻找机会一击KO。
    第一回合结束,小李在场边给他抵水擦汗,关恩坐着喘粗气,再往场边看,见那孩子果真死死地盯着他呢。
    第二回合开始,关恩猛攻上去。对面果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一有机会就反攻上来,右下露出巨大的破绽,被关恩重拳击中肝脏,痛苦地弓了身,防守的左拳也低了,关恩一记左刺直捣门面,对手晃晃悠悠地往后跌了两步,双手彻底垂了下来,关恩一记右下勾拳结束战斗。
    现场观众又都欢呼起来,欢呼声中自然也有那孩子的,因为离得近,关恩听得清楚,喊他的名字,喊得跟破铜锣似的。
    胜利给关恩带来了无法比拟的快乐,只要站在场上,在这几分钟里,所有的一切烦恼和痛苦都可以置之度外,他只要赢就好。
    第三场的对手又是个非常抗打的,被打中下巴都爬起来了,打到第三回合关恩体力几乎耗光,只得改变策略,提起一口气,连续击打对方头部。三场下来对方已经累积了不少伤势,终于在关恩猛烈的击打下最终倒下。
    胜利之余关恩感到侥幸,若是这个对手放在第二场,那他第三场大几率会败。
    下场之后小李一路在他屁股后面跟着,说:温总说,让您直接去他办公室,我带您去啊关哥?
    关恩说:我先去换个衣服。
    小李说:我觉得不换比较好吧
    啊?为啥?关恩很是费解,他现在一身又粘又滑的臭汗,要去见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看都是整正式点比较好。
    小李讪笑两声,说:嗯因为温总说让您直接过去嘛您别着急,休息室里您的东西我待会都给您送过去。
    哦,好吧。关恩于是跟了他去了。
    七拐八拐地来到位于拳场二层的经理办公室,那个李老板果真被赶走了,现在由那个小孩儿霸占着办公室,重新收拾了一番,过来常驻办公。
    进来之后关恩因自己赤着上身而稍有些拘束,站在门口也不知说什么。
    反倒是那孩子先拉开抽屉,拿出小皮包来,说:里面是十三万。
    关恩瞪大了眼睛。
    这也真是太大手笔了。
    上次赢两场那一万他都没给。
    他自然是钱越多越高兴。说实在的,来拳场之前他盼着这孩子不在,可这孩子真拿着钱来找他了,他心里又觉得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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