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双双就揉了一把在边上自己玩的小美希的脑袋说:亲爹为了自己闺女犯错误,亲闺女却让亲爹吃破烂的饺子。
    啊?小美希傻愣愣地抬起脑袋,妈妈,你干啥啊?
    没事,自己玩去吧。
    另外一边,江秋月和许从周进门后,江秋月就一把抵住了许从周,捧着他的脸左右仔细观察。
    怎么了?许从周满脸茫然。
    江秋月就笑着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没和你商量就让小美希喊我干妈这事儿没意见啊。
    许从周愣怔,随即搂住了江秋月的腰说:没意见,美希挺好的,很可爱。
    江秋月觉得自己从许从周的眼睛里和语气中见到对女儿的渴望。
    她笑笑,勾住了许从周的脖子道:你很喜欢小美希啊?
    许从周点点头,动了动唇道:我们
    也生一个。江秋月笑着接下了许从周的话。
    许从周搂着江秋月的双臂倏然收紧,整个人明显激动了起来,你也想要?
    江秋月就点头说:我男孩女孩都喜欢,要是肯定要的,但不是现在。
    许从周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无意识抵揽紧江秋月的腰,闷闷道:为什么?
    江秋月放下搭在许从周肩膀上的手,也让他把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回去,然后用他当参照物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从我们相亲到现在,我长高了你发现了吗?
    许从周点头,比了一下肩膀下面,胸口上面的位置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到我这儿,现在你已经到我肩膀了。
    许从周估算了一下高度,说:你这一年长了有六七公分。
    江秋月就说:所以啊,我还在长身体呢,这个时候怀孕对我身体不好,至少要等我停下发育才可以备孕,差不多要等我二十岁才行,就两年不到的时间,你不会不愿意等吧。
    江秋月勾住了许从周的衣领,笑嗔他。
    许从周婚后逐渐放开了许多,不像婚前以及刚结婚那会儿容易紧张和不自在。
    加上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顺手就勾住了江秋月的纤腰,认命道:愿意等。
    许老师真好。江秋月摸了摸他的脸,故意道:那这两年就只能委屈你忍着了,你就专心帮我补习功课吧。
    许从周:
    许从周:???
    许从周:!!!
    过了会儿,许从周说:可以用套,我明天就去领。
    什么套?领什么?干什么用的?江秋月故作茫然。
    避孕套,用来避许从周下意识解释,可很快又想到乡下也会有这方面的宣传,加上江秋月学过医,不可能不懂这些,他顿觉自己被骗了。
    许从周只觉得又气又好笑,一把掐住江秋月的腰把她举起来放在一边的大桌子上坐着,双手撑着桌子垂眼看她,你又逗我是不是。
    江秋月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呀,许老师现在这么聪明了啊!
    许从周咬牙,没忍住低头在江秋月的脸上轻咬了一口。
    接着,又顺着力道去亲她,喘道:小骗子!
    好一会儿后,他才轻抚着江秋月的后脑勺揉了揉,哑声道:怀孕的事没骗我吧?
    江秋月贴着他的怀里点头,这个真没骗你,我身体底子虽然不错,但现在怀孕确实不适合。
    早在结婚前她就已经决定了至少要等到二十岁再生孩子,更何况她现在又遇上了杨双双,且杨双双正在孕期,还怀的是双胞胎,她这时候就更不会让自己怀孕了,她得保证自己有精力照顾好杨双双的身体。
    许从周闭眼贴着江秋月平息了会儿,才挣开眼睛看她说:我明天去医院领。
    江秋月顿时想起来以前听杨双双吐槽说这时候的物资缺乏,很多人避孕套都是用完洗干净后再用,顿觉有些受不了,便摇头说:那倒也不用,医生有医生不怀孕的办法。
    嗯?许从周愣怔,你的意思是?
    江秋月点头,抓着许从周的衣裳从桌子上跳下来后就拉着他往后面厨房跑,走吧,烧水洗澡了。
    许从周脚比脑子快,自发跟了上去。
    这边的浴室自然不是许从周在首都的家里可以比的,目前只有两个盆用来擦身体,想要舒舒服服洗个澡是不可能的。
    许从周见江秋月洗澡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舒服,便主动开口道:明天我到后勤那边定个泡澡桶。
    那浴室也稍微改一下吧,凿个排水口。
    许从周就说好,又道:家里面还缺不少家具,我明天一并都去订了。后勤那边应该也有常备的一些家具,能用上的我明天让人一并也送过来。
    还有一个要求。江秋月竖着食指说:我还想要一个厕所。
    许从周点头,我来安排。
    那就先谢谢许老师了。江秋月奖励了许从周一个亲脸颊。
    许从周的表情立马就不对了。
    说实话,从他们结婚到现在,真的只有一次,他早想了。
    加上江秋月之前也没拒绝,他干脆直接拦腰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咳咳
    一切安静之后,两人才靠在一起说话。
    江秋月把今天白天的事情挑挑拣拣的和许从周说了。
    许从周的反应和闫胜利差不多,也问了结干亲要不要走一下固定程序,对于江秋月和杨双双打算搭伙的事情也没多反对,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也提醒她注意物资分配,别让杨双双心里不痛快这些。
    对于江秋月给杨双双帮忙的事,也只是再三提醒她千万别累到了自己云云。
    之后,江秋月又说打算在家里的院子一半种蔬菜,一半种草药。
    许从周好奇道:你有药材种子吗?要不要我帮你找。
    江秋月就说:有一点,暂时不用。我就是想要先试试看能不能种,反正院子这么大,都种菜也吃不完浪费了。
    好。许从周还是那句话,别太累。
    放心吧。江秋月笑。
    许从周把江秋月往怀里带了带,想了会儿才说:你种药材是打算卖还是自用,还是你有当医生给人看病的想法?
    家属区能安排的工作岗位就那么几个,早就安排完了。
    不过江秋月懂医术,而且应该还不错,当医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秋月摇头说:我还没想好呢,就是觉得院子都种菜浪费。再说我的医术是跟人私底下学的,我也没文凭,更没有行医证,我就是给人看病,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会吧。
    这倒也是。
    许从周皱了皱眉,过了会儿才垂眸按着江秋月的脑袋说:你要是想给人看病,我来想办法。
    江秋月摇头,不急,比起给人看病,我更喜欢研究药材和制药方面。
    许从周点头,好。
    一夜过去,许从周早在起床号响起的时候就利落的弹身而起。
    吃了早饭后,他就赶紧走了。
    江秋月今天继续和杨双双呆在一起。
    两人还顺便交换了一下昨天的后续。
    杨双双说完就对着江秋月道:你觉得所谓的干亲宴要办吗?
    江秋月摇头,没必要了吧,再说咱们两家也就这几个人,本来就要一起吃饭。
    杨双双耸肩,闫胜利非要我问你一下。
    江秋月就笑道:许从周也说了。
    是吧是吧,杨双双立马来劲了,又道:那他有没有说我们搭伙要分清物资分配问题?
    江秋月点头,嗯。
    杨双双也笑了,闫胜利也是这么说的,我答应他了。
    江秋月道:我也答应了,我们现在不比以前,确实应该注意一下。
    杨双双就说:我也这么觉得,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江秋月点头。
    再之后,她们先是把杨双双家里的院子种满了菜,然后又去安排她家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忽然来了辆卡车,上面运着好些家具。
    下车的是个不认识的人,一米七五的样子,黑瘦,精干,年轻。
    他刚下车就先笑了,敲门问道:请问这里是三团许营长家和闫团长家吗?
    江秋月点头,我是许从周家属。
    杨双双也跟着道:我是闫胜利家属。
    那人就笑说:中午的时候,许营长和闫团长过来我们后勤订了一些家具,正好有现成的,我们就给送来了,两位嫂子看我们现在是给你们搬进去还是?
    江秋月连忙让开位置道:那先搬进来吧。
    好咧。那人又笑了下,然后冲着随车过来的另外几个说:赶紧下来给嫂子们搬家伙什儿了。
    车上又很快跳下三个差不多的小伙子,同样和江秋月她们招呼后,就飞快地搬东西。
    几个小伙子还非常负责,先问了江秋月和杨双双都摆放在什么地方后才帮着放好。
    没多久,他们就帮着收拾好了,家里面瞬间就满当了许多。
    打头的那个小伙子就说:两位嫂子,东西已经给你们摆好了,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做,可能还要过段时间,你们要等等。
    江秋月她们就说没事,已经很好了。
    几个小伙子便开口要走,江秋月就给他们一人塞了一把糖果。
    他们不愿意要,杨双双就说:总不好让我们两位女性和你们拉拉扯扯的吧,再说你们既然喊我们一声嫂子,嫂子给你糖吃也应该的,都拿着吧。
    四个年轻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笑了,那我们尽快把两位嫂子剩下的家具做出来。
    不急,你们慢慢来就是。
    等到他们走之后,杨双双就看了看江秋月家里的新家具说:和我们家的都一样,昨天我也在宋大姐家里看到了这些样式的家具,应该是这边的固定风格。
    江秋月点头,许从周昨天说后勤那边有常备的家具,也可以自己订。
    难怪了。杨双双呵了一声,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来个送家具的,原来是你和许从周聊起来这些啊,那闫胜利肯定是看许从周定家具才想起来的。
    也不一定吧。江秋月觉得还是不能那么绝对,我觉得闫胜利或许可能像你说的总是规规矩矩的,但不代表他连家里缺少家用也看不出来。
    杨双双撇嘴,肯定是这样。
    江秋月也不和她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等许从周和闫胜利晚上回来的时候,江秋月就当着杨双双他们的面问许从周道:下午有几个后勤的兵送了一些基础家具过来,正好我们两家一人一份,都一模一样,你们两个是一起定的啊?
    许从周点头,正好昨天说到了,就趁着今天中午有时间,一起过去了一趟。
    江秋月立刻撇了杨双双一眼。
    杨双双却转过头去对着闫胜利说:你定家具的事怎么没和我说啊?
    闫胜利愣了下,早上出门的时候,许从周说中午去后勤定家具,我想家里也缺,就一起去了,你不想要还是不喜欢这些?
    杨双双又撇了江秋月一眼。
    江秋月扶额。
    好吧。
    她承认她错了。
    杨双双带着得胜的心情对着闫胜利说:没有,这些就挺好,再说也是你们这边固定样式,也没得选啊。
    闫胜利觉得杨双双态度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到底哪点奇怪,加她们又让赶紧吃饭,他只好把这些按下。
    等到江秋月和许从周走后,闫胜利才问道:你要是不想要这些家具,我就去后勤退了,再买你想要的。
    杨双双连忙摆手:真不用,我就是觉得我们好歹是一家人,这些事你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吧。再说了,万一我还有其他想要的家具呢,你到时候是不是要再跑一趟。
    闫胜利闻言沉默。
    之前家里出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个丈夫做的非常不成功,这些时日他也在尝试着改变,想主动帮杨双双分担一些,但没想到还是出了现在的问题。
    同时他也意识到家庭和部队确实不一样。
    在部队,他习惯了发号施令做决定,忘记了家里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家里面还有妻子和孩子。
    他需要做的不是自顾自的安排好一切,因为不是他安排的就一定合适。
    至少,他在去定家具的时候确实应该和杨双双说一声的,而不是自顾自就安排了。
    他没有问过她的想法就做了决定,就等于不尊重她。
    闫胜利不是知错不改的人,立马就道歉说:抱歉,是我没想到这一点,我确实应该提前和你说的,我做的确实不对,我愿意接受你的批评,以后也会改正这一点。
    杨双双:
    杨双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一是没想到闫胜利居然会认错,二也是没料到闫胜利认错态度这么快,三嘛,她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生气的情绪,毕竟她也没把闫胜利当老公处,自然不会在意他问不问她的意见。
    她刚才其实也就随口一说,不想让闫胜利揪着刚才的问题继续。
    毕竟她也不能说她和江秋月猜测的事。
    可她没想到竟然引申了现在的事。
    杨双双看着眼前坐在昏黄灯光下的年轻男人,忽地就想起了见他第一面的时候。
    他整个人就跟个尺子一样,走路,坐姿,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十分的齐整,并且说话也特别的教导主任,看着就像那种顽固不化的老古板。
    但实际上这人会因为她一通害怕暴露身份的抱怨而主动道歉,会因为小美希的不开心就答应她那个犯纪律的打舅舅的要求,也会因为她现在的随便一句话而开始反省自己。
    他或许本身性格确实存在很多她看不惯的问题,但他真的有在努力改变。
    可她同时又想到,要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妻子已经不在了,他又会怎样。
    在那本小说里面,原主杨双双因为生孩子去世,从来没有机会和他这样面对面坐一起讨论现在的问题,她知道其实这个行动像比例尺,性格其实有点闷的男人其实应该有一颗很柔软的心吗?
    而闫胜利之后也会因为战争而牺牲,也从来没有机会和原来的杨双双面对面一起这样讨论着家里面的一个小小的家具的问题,他要是有机会的话,和原主又该是什么样呢?
    原主作为一个完全被洗脑的没有自我意识的女性,她会怎么做?
    作为书中给男女主送孩子的炮灰,这两人之间的背景简单的可怜,毕竟必死之人也确实没必要写的特别详细。
    所以这两人结婚几年,真正见面的次数却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或许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
    当然了,书中的他们也没有机会了解对方。
    现在她的穿越代替了原主,却有意无意的发现了闫胜利的另一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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