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杨双双就说:现在文工团就是美希的第二个家,年前看样子她是闲不下来了,你年后有时间吗?
    闫胜利没说有没有,而是问道:要做什么?
    杨双双就说:拍全家福啊。
    上次江秋月和许从周去拍照片的时候她就想了,只是家里面的人一直凑不齐,也就没提过。
    马上就要过年了,她这才提起来。
    要是没条件也就算了,明明有机会,要是没有留一些年轻时候的影像,光是想想就会后悔。
    而且她还想找机会和江秋月单独拍好多姐妹照呢。
    闫胜利闻言就点头,元宵节之前都不算忙,我随时都有时间。
    杨双双就说:那我定好时间就告诉你。
    闫胜利点头,好。
    隔壁江秋月在杨双双走后也进屋了。
    看见许从周拿着本书坐在门口,她走过去抽出来翻了下,许老师现在都学习医术了。
    许从周:
    看懂了吗?江秋月笑吟吟地看他,促狭道。
    许从周又:
    这样的小插曲下,家属区的年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热闹。
    空气中时常飘荡着浓郁的肉香,当然了,各家打孩子的动静也越来越多。
    腊月二十八。
    江秋月和杨双双一起从供销社买了对联回来,又进行了最后一次大型的购物活动,才算结束了年前的一系列物品准备。
    腊月二十九,两人合伙在家炸年货。
    三十这天,部队早就说了要进行大联欢活动。
    除了文工团这个必备团队,部队官兵,甚至家属区这边也被问过谁愿意上台表演。
    所以一大早,喇叭里面就传来了震荡人心的一些革命歌曲,时不时也会播报下午一点到五点的四个小时联欢活动,让大家务必准时参加。
    许从周和闫胜利是干部,这个时候还是不能歇,一大早就走了。
    江秋月和杨双双在家吃了个早午饭,又顺便把晚上过年要用的准备准备,就赶紧往大操场那边去。
    到了地方后,两人先往文工团那边的后台过去。
    美希已经换好了衣裳,化了妆。
    她今天要演的是一个小战士,所以穿的军装,还戴了个帽子。
    一见到杨双双和江秋月,美希就跑了过来,笑开了怀说:妈妈,干妈,你们来啦!
    杨双双仔细看了看美希的装扮,又抹了一下她脸上特意化上的灰,这才说:对啊,不是你说的让我们早点来嘛。
    美希又是一笑,露出和灰脸上颜色不一样的大白牙,我想让你们早点来看我。
    说完又开始四下伸着到处看,爸爸和干爸呢?
    他们还有事,要等会再过来。
    美希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见张老师还有陈红缨过来和干妈还有妈妈说话,就趴在弟弟们的小推车上逗他们玩。
    江秋月和杨双双怕打扰其他准备的人,就在后台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美希没什么事儿,也跟着出去玩了会儿,但很快就被叫过去先吃饭,然后就没有再出来。
    一直到大概快一点的时候,许从周和闫胜利才跟着大部队过来。
    不过前面已经快要开始了,后台那边更是忙的不行,两人也没去后面看美希。
    一直等美希的表演结束之后,闫胜利才到后台那边把她接过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原本五点就该结束的联欢活动硬是让下面偶尔起哄的再来一个或者再来一次给拖到了六点半。
    天都快黑了。
    等到他们回到家,都已经七点了。
    杨双双和江秋月早就说好了一起过年,也问过家里面两个男人,都同意了。
    杨双双怕美希饿,先给她拿了点零食,然后又喂了俩小子,就让她看着弟弟们,这才就撸着袖子开始和江秋月一起开始忙着年夜饭。
    至于许从周和闫胜利,肯定也不能闲着。
    他俩先是把对联贴了,然后又帮着收拾了一下屋子。最后又被两位女同志喊过去打下手。
    吃饭的时候是八点半。
    满满一桌子的菜。
    有寓意年年有余的鱼,又寓意着好彩头的萝卜,有过年必备的豆腐,有沸腾的火锅,还有火爆的龙虾,以及最重要的酒。
    酒是江秋月之前按照医书上的方子酿的,名为屠苏酒。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当然了,也少不了饺子。
    许是过年心情好,闫胜利和许从周都喝了不少酒,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少。
    一顿饭吃完,已经十点了。
    美希和俩孩子早就困了,杨双双就让他们先洗洗睡了,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把屋里收拾干净,这才分开回家守岁。
    屋里只剩下江秋月和许从周的时候,她一下子被许从周给抱住放在怀里不松手开始闹她。
    大概是喝了酒,他今天比以往要强势很多,人也格外的热情和缠人。
    杨双双这边倒看着挺正常的。
    她和闫胜利先各自洗漱后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说: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就先睡了,不和你一起守岁了。
    闫胜利先是缓缓抬眼看了杨双双一眼,见她已经扭身往屋里去,他也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
    杨双双晚上也喝了酒,加上被热水激了一下,现在脑子有点晕乎乎的。
    乍一看见闫胜利跟上来,她飞了他一眼,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跟过来干嘛?
    睡觉。闫胜利的声音依旧沉,但若是仔细听,或者杨双双现在脑子清醒的话,就能发现里面的飘。
    但是杨双双没有,她只是哦了一声,就脱下外面的衣裳躺下了。
    闫胜利跟着上来,浓郁的酒香在两人的鼻息间环绕着。
    杨双双觉得热,又觉得晕,就抬手推了闫胜利一下,闭着眼睛说:你离远点,太近了我不舒服。
    闫胜利却就势捉住了杨双双的手腕。
    杨双双挣了下,没能挣开,她又懒得动,就歪着脑袋睁开眼皱眉撇他,你干嘛?
    闫胜利黝黑的眸子深邃,在瞥见杨双双眉宇间的飞红后更是热了几分。
    他粗粝的指腹轻拂过杨双双的脉搏,略一用力支起胳膊,半抬头看她,乘希和朝希已经半岁了。
    杨双双脑子发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嘴就问道:什么意思啊?
    闫胜利直接翻身过来,整个人将她笼罩,黑眸中是压抑的热,哑着嗓子说:半年了,你的身体养好了吗?
    杨双双浑浊的大脑瞬间为之一净。
    前几天她刚和江秋月聊过这个话题,没想到今晚就来了。
    闫胜利离的太近,放大的俊脸和呼吸间的酒香让杨双双有些不自在地撇了下脑袋,错着眼睛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说:我要是说没有呢。
    闫胜利额角的青筋爆了下,隐忍地动了动喉咙,那你再养养。
    他说完,又欲翻身回去。
    杨双双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过来。
    闫胜利怕压倒她,胳膊和腰腹同时用力,将他整个人支起来,肱二头肌暴涨。
    你小心。他的声音低沉。
    杨双双不在意,反倒是依旧拽着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要是一辈子都养不好呢?
    闫胜利明显愣了下,才说:不会,江秋月是医生。
    她总不能治好所有的病吧。杨双双反驳。
    闫胜利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呆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那她肯定会给你调理,你已经很久没喝药了。
    杨双双挑眉,所以你觉得我好了。
    闫胜利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你还等这么久?杨双双有些好奇。还有闫胜利还挺能忍啊。
    闫胜利动了动唇,可是却什么也没说。
    他其实有感觉杨双双一开始有些躲避他,他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又感觉那种排斥和躲避都消融了。
    他猜,或许杨双双之前对他心里有气或者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才那样,现在她的气消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说啊?杨双双没等到回答,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闫胜利被问的没办法,加上衣领还被杨双双拽着,这个姿势让他不舒服,只能快速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一遍。
    杨双双倒是沉默了。
    她原以为她已经表现的够可以了,平时也没有特意回避过他,没想到闫胜利竟然还这么敏锐。
    想了下,杨双双就说:那你猜到我为什么这样了吗?
    闫胜利摇头,没有。
    想知道吗?
    闫胜利却敏锐地反问道:你愿意说?
    杨双双直视他,不愿意。
    闫胜利沉了一下,是我
    是我自己的原因。杨双双没让闫胜利把话问出来,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就说:是我有些事情没想通。
    闫胜利却沉默了。
    他觉得一定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导致了杨双双对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疑问,可是杨双双不说,他也不敢问。
    他总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就算有,大概也会超出他的预料,甚至会带来更不好的后果。
    好一会儿后,闫胜利才说:那现在呢?
    杨双双动了动他的衣领,反问道:你觉得呢?
    闫胜利眸色深沉,俯身压了下去。
    室内的酒香再次涌动,脑海陷入昏沉的瞬间,杨双双想起明天还要早起,弱着嗓子提醒了一句。
    闫胜利跟着回复:就一次。
    可事实证明,表面再规整规矩的男人在某些时候也是不讲道理不讲诚信的。
    杨双双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忍不住抬脚踹了闫胜利一下,咬牙道:这就是你说的一次!
    闫胜利自知理亏,默默承受了一脚后才说:我去给你拿衣裳。
    杨双双冷哼一声,异能在身体上流转好几圈,才觉得舒服了些。
    大年初一是好日子,杨双双也没和闫胜利计较,穿衣洗漱,然后早早打开门,准备迎接来拜年的人。
    闫胜利在门口点了鞭炮,预示着开门迎喜气了。
    隔壁的江秋月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闫胜利。
    她笑了下说:闫团长新年好,双双起来了吗?
    闫胜利跟着回了句新年好,又扭头看向院子里。
    下一秒,杨双双就走了出来,对着江秋月露出灿烂的笑容,亲爱的江秋月同志,新年好啊。
    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连忙又加上了江秋月的名字。
    江秋月也回了句,亲爱的杨双双同志,你也新年好。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同时从口袋里拿了个大红包出来,说:给你的新年红包,新年快乐。
    不远处许从周和闫胜利看着互相交换红包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两人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了吗?
    大人之间也要送红包吗?
    闫胜利是最没有想过后面这一条的,忍不住开始拿眼睛盯着对面的许从周。
    许从周自觉看明白了,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好几个红包,其中一个格外的大。
    闫胜利:
    闫胜利默默扭过头,飞快转身回了屋。
    可是进了房间他才想起来家里面的所有钱和票都早就交给了杨双双,他貌似没有能包红包的钱。
    闫胜利再次沉默了。
    下一瞬,他又忍不住皱眉。
    所以,许从周哪儿来的包红包的钱?他的钱难道没上交?
    闫胜利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杨双双乐滋滋地拿着江秋月给的大红包进屋了。
    看见他,忍不住问道: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
    闫胜利顿时一僵,表情略带了些不自然,我
    说不出来想包红包却没钱的话,闫胜利只能沉默。
    杨双双狐疑走到闫胜利面前,围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大年初一,你不会想干什么坏事儿吧?
    没有。闫胜利立刻否认。
    那你好端端的到底在这儿干什么?杨双双堵在他面前,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闫胜利又摇头,没有。
    那你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杨双双还是继续问。
    他们昨天刚刚亲密接触过,闫胜利今天就想在她面前有秘密,想都不要想!
    最后实在没办法,闫胜利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刚刚没钱包红包的囧事讲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双双爆笑,实在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发展。
    好一会儿,杨双双才揉了揉自己已经笑到酸疼的胃,指着家里放钱的抽屉说:家里的钱除了单独放起来存着,剩下的都在抽屉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闫胜利动了动唇,有些无奈地说:那些已经给你了,再拿出来包红包,有点奇怪。
    杨双双一想也是,就瞥他,你就没给自己留点私房钱什么的?
    闫胜利摇头,没有。
    杨双双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些,加上她平时也不会记账,钱和票就放在那儿,不管她还是闫胜利要用就自己拿。
    但她没想到闫胜利居然会面临这样的窘境。
    不过闫胜利愿意给她包红包,她倒是真的挺开心的。
    杨双双这会儿就拍了下脑门说:这样吧,正好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就从今天开始,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的零花钱,够了吧?
    闫胜利就说:我花不了这么多。
    杨双双摆手,边笑边说:不管这些,反正每个月就十块钱。这十块就是你的私房钱,以后你不管是自己用,还是像现在这样包红包亦或者是给我和孩子们买礼物,再或者承担孩子们的零食什么的,反正就这么多了。
    闫胜利把杨双双说的那些项目默默记在心里,又算了一下,觉得花销应该不会太少,最终点了点头,好。
    杨双双就走到桌子边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数了十二张大团结递给闫胜利,又笑了一下说:那先给你预支一下今年的零花钱。
    闫胜利默默接了过来,开始想要怎么分配。
    没过半分钟,闫胜利就拿着其中一张和杨双双说:我申请把这张都换成一块的。
    杨双双就帮他换了。
    然后,她就看见闫胜利数了六十六块钱递给她,说:你的红包。
    杨双双笑眯眯接过来,也没在意这个红包没有红□□,想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分配。
    再然后,杨双双就看见闫胜利又拿了三块出来,找了家里剩下的红纸包上,这应该就是三个孩子的新年红包了。
    杨双双就说:那你就剩下五十一块钱了,这可是你今年一年的花用,包括逢年过节你要给我还有家里包红包的,你这明显不够吧。
    闫胜利默了一下,我再想办法。
    可是你赚的工资和奖金都要上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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