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后退一步,还是没忍住问了,笑笑,你这是做什么?
    做一些防身的「痒痒粉」和「软筋散」。牧君笑自从那次在医院被绑架之后,就觉得以后再遇到这种「群殴」的状况,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她打不赢一群人,但是可以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做一些取巧的防身武器啊。
    邵烨的眼睛突然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粉末,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表情跟抽风一样激动。
    牧君笑嘴角抽了抽,烨哥,你这身手还需要防身?
    邵烨可是从小跟帝少卿练大的,还是军医中的少将,别看他平时带着金丝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可是身手绝不会比柒墨那几个差。
    他点头如捣蒜,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错过呢。
    你看我这么温文儒雅,当然需要!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呃牧君笑失笑,10克二十万。
    邵烨噎住,惊呆了,就这些个破粉末?
    就算是买黄金,也不带这么贵的,钻石磨的粉么!
    没看出来啊,笑笑还有做奸商的潜质。绝对是和帝少卿混久了,真是一对贼夫妻!
    牧君笑故作正经道:烨哥,我卖的是知识产权。
    买就不必了,我帮你拿去实践一下效果如何。说着直接顺走了几盒。
    还需要实践么?她做的「痒痒粉」和「软筋散」绝对不是外面卖的那种玩具,杀伤力十足。
    要不是因为市面上不能售卖,绝对火爆好么。
    牧君笑抿嘴笑,也没阻止他。
    警察局
    贺雅芝再次被传唤配合调查。
    她的说辞也和之前一样,依旧不承认自己谋害过小花。
    有记者得到消息,此时警察局门口已经堵满了各界的媒体人。
    警察无奈,只好让她的司机把车开进内部地下停车场接人。
    贺雅芝坐在后座,一脸愁容,短短几天,像老了十岁。
    女人的脸就是生活的照妖镜。
    当她生活幸福时,即便不施粉黛,脸上也光彩照人。
    而当她的生活不幸时,即使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那一脸疲惫。
    司机并没有把车开往贺家,等贺雅芝发现司机是个陌生面孔时,车已经停在了远离市区的一处山庄。
    你是谁!贺雅芝警惕地看他。
    贺小姐,老板有请。司机下车,走到后车门把门打开。
    贺雅芝坐在车里没动,冷眼看他,你老板是谁?
    范承业。司机说。
    贺雅芝一愣,范承业找她?
    他们只有几面之缘,范承业是国际知名导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合作的机会。
    贺雅芝这才下车,跟着司机走进山庄。
    范承业身穿浴袍躺在一旁舒适的躺椅上,手边的案几上摆着两杯加冰的威士忌。
    见贺雅芝进来也没起身,笑着说:坐!
    贺雅芝面带微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范导找我什么事?毕竟是知名导演,贺雅芝的态度十分亲和。
    范承业抬头看他,笑道:几天不见,贺小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女人最讨厌什么?被人评论样貌,评论身材。
    更何况是贺雅芝这种天之娇女一般的漂亮女人,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从小到大就被别人捧着长大,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觉得已经被打压成为一个废物,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
    他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嘴角勾着笑意,接着说:听说贺家最近也水深火热。
    当贺雅芝听到他说贺家的时候,心中立刻燃气了浓厚的怒火。
    于是,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范导找我来,是想落井下石的?
    别这么敏感。范承业抿了一口酒,很满意贺雅芝的反应。
    我只是想帮你。
    你想怎么帮?她不认为范承业有能力和帝少卿,牧君谦对抗。
    可以给你「清白」的证据,只要不背负杀人的罪名,其他的黑料随时可以洗白,你还有重新站在巅峰的机会。
    贺雅芝听到这话突然愣住了,帝懿修原本就是个铁面无私的「疯子」,现在更不会买贺家的帐了,难道他在上面的后台能强过贺家?
    非亲非故的,她听过不少范承业的传闻,可不认为他是个有善心的人。
    条件呢?她问。
    范承业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靠在在她的耳边低声轻喃,贺小姐在圈里混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清楚吗?
    贺雅芝沉下脸,躲开了。
    已经是个快50岁的老头,肖想她?她堂堂影后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被潜规则了?
    范导请自重!贺雅芝强忍住心中的愤怒,语气中满是冰冷。
    范承业啧啧两声,还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贺雅芝拿上自己的包包起身就往外走,她就算再落魄,也是有傲骨的!
    范承业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拿着酒杯,嘴角微翘,表情格外闲适,贺小姐难道不想收复牧君谦?帝少卿这么对你,你不想报仇?
    这句话成功让贺雅芝停住了脚步。
    不想?她简直是想疯了!
    她想看到牧君谦和帝少卿跪在她脚下求饶,想他们沦为自己的玩物!
    贺雅芝摸不清他的底细,转过身看向他,没有说话。
    范承业放下酒杯,嘴角带着邪肆地笑容,向她走去。
    他捏住她的下颚,那眼神,像是怜悯,又像是在欣赏艺术品,可不管是哪种眼神,都掩盖不了他眼神中翻涌的欲火。
    我有办法,让牧君谦和帝少卿成为你的傀儡。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让她在一瞬间迷失了神志,似乎他每说一个字,就会让贺雅芝筑起的心房裂开一点。
    恍神间,她已经被范承业推倒在沙发上。
    肌肤相触,让她突然找回了理智,开始挣扎。
    你放开我!
    她惊恐万分,嘶吼着,用尽全身地力气挣扎。
    可是,她的反抗,却激发了男人的兽欲。
    范承业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冷笑道:贺雅芝,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别激怒我,我手上的证据可以直接把你送进去!
    贺雅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事。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彻底的绝望。
    啧,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范承业恶狠狠道,他双眸通红,早已失去了理性。
    直到他离开山庄。
    贺雅芝双目无神地躺在那,望着天花板。
    此刻天已经朦朦亮,可她的世界却一片灰暗。
    昨天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毁了。
    心好痛,好冷,仿佛停止了跳动。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仿佛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她此刻的内心深处充斥着恨,她恨透了这个世界。
    我恨你们,你们所有人。贺雅芝咬牙切齿,在心中咒骂,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一定会报复你们,一定会报复你们!
    她的身心俱疲,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
    第47章
    演奏会
    牧君笑已经回华国四个月,姬允潇虽然想催她回家,可也从牧君谦那里听说她参与了药品的研究工作。
    思来想去,还是放任她再多待一段时间。
    因为贺雅芝恶意碰瓷事件,凌郡竺意外受到了各界的关注,也算是因祸得福,她的优秀被大家看到了。
    她不喜欢炒作,所以回华国后只参加了音乐协会的演出活动,没有什么名气。
    可是在雾国,她已经是拥有自己的一群听众,小有名气的演奏家了。
    雾国浓烈的艺术氛围和华国快餐式的不一样,他们更愿意花时间和精力,盛装打扮,去剧院欣赏一场艺术家的演奏。
    网友扒出了她是地产大亨凌家的大小姐,扒出了她的双硕士学位,扒出了她在雾国皇家学院的毕业演出。
    连曾经和国际钢琴大师查尔斯在雾国皇家剧院的双重奏和斗琴片段,都被扒了出来。
    吃瓜群众这才知道,凌郡竺是一位多么优秀的演奏家。
    人总是喜欢追波逐浪,事件澄清后,她的演奏会又提上日程,因为之前准备了半年,从售卖到演出只有一个星期时间,即使如此,门票也在十分钟内售空了,到后面更是一票难求。
    凌郡竺不是那种第一眼就会闪耀别人的光芒,她更像是一颗蒙尘的明珠,需要耐心,一点一点挖掘她的美丽,然后你会发现,她是闪耀着七彩霞光,最终会成为那最耀眼夺目的星辰。
    一曲激昂的钢琴曲结束,会场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凌郡竺站到舞台中央,礼服的裁剪完美呈现了她玲珑有致的高挑身姿,她此刻眼中流转着光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如同天山的雪莲,清纯而高贵,令人难以移目。
    她大大方方地向观众席鞠躬,抬头时不忘朝牧君谦和牧君笑的位置扫一眼。
    凌郡竺请了杜云冉做演奏嘉宾,趁这个时间,下场换衣服,准备接下来的大提琴演奏。
    观众席上,两位年过七旬,气质高雅,神采奕奕的老人,眼角不自觉泛起了泪光。
    因为灯光黑暗,没人发现,这两位老人正是国宝级的演奏家。
    舒语和白致远。
    他们是华国演奏界的两大泰斗,有着极高的威望。
    曾经在华国音乐史上取得辉煌成就,获得过世界级的最高荣誉,甚至在国际演奏家协会上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这孩子,和心心很像。白致远低声说。
    舒语听到这句话,已经泣不成声了,都怪你!你那点骄傲能有孩子重要?
    白致远抿着嘴没接话,他后悔了,他们都后悔了。
    当年白可心和凌辰朗在一起,他们就不同意,白可心那柔顺的性子怎么能当凌家的主母?
    得知凌老爷子觉得白家这种腐书网对他们的商业毫无帮助,不允许白可心进凌家后,白致远那个脸色!
    看不起百家?他还看不起凌家呢!
    他狠心威胁白可心,如果不和凌辰朗分手,就断绝父女关系!
    可即使这样,也没阻止两个人私下领证。
    气得白致远差点晕过去,再也没找过这个不孝女。
    后来,凌殿相出生了,他们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凌殿相小时候,和他们是很亲的,他们有空的时候都会飞去南城看看他。
    直到白可心难产去世,凌辰朗竟然要带两个孩子回凌家,还接受了凌老爷子给他安排的婚事。
    二老当场就和凌辰朗闹翻了。
    他们还是会私下去见两个孩子,看在凌家对孩子格外上心的份上,没有强硬地把孩子带走。
    可凌殿相不知怎么对他们的态度突然就变得冷漠了,甚至还恶言相向。
    白致远是个骄傲的人,一气之下再也没主动找过两个孩子,却还是忍不住找人私下打听。
    演奏会没有结束他们就先离开了。
    爸!妈!
    凌辰朗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追出去。
    白致远停下脚步,冷眼看他,这一声爸我受不起!
    舒语扯了扯自己的老伴,在一旁低声劝解,好啦,不是准备来缓和关系的吗?你这臭脾气该收一收了。
    哼!白致远鼻孔哼着气,把头撇到一边。
    舒语瞪他,默默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凌辰朗,乔心浅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这次来南城是想见见两个孩子。
    凌辰朗头皮一紧,连忙道:是我的疏忽。
    就是你的错!白致远一听,心中瞬间就燃起了怒火,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把孩子带回凌家!
    他们一直有在私下关注凌家的消息,自然知道白可心入了凌家族谱,乔心浅伪善的面目被撕开,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贺雅芝的事闹得太大,以至于凌家的八卦没有引起外界的关注。
    怎么也没想到,乔心浅对两个孩子好的目的,是想把他们养废!这个女人的心是有多恶毒!
    对不起,爸,我错了!凌辰朗只是低着头认错。
    白致远继续骂,你这几年对两个孩子漠不关心,以为自己躲起来不见人就能表现得有多深情?人活着的时候你多上点心,她也不至于难产!这两个孩子万一出事,你以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心心!
    说着,说着,他自己就咽哽起来了。
    这回,连舒语也没有接话,凌辰朗这个行为确实该骂。
    就在气氛有些沉默时,舒语突然看见向他们走来的凌殿相,她眼睛一亮,可是又想起凌殿相对他们的态度,一时也不敢开口喊他。
    凌殿相一直关注着二老的表情,见舒语想叫他又不敢叫的神态,心一下就被刺痛了。
    小时候的事他都想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账!
    外公,外婆一瞬间,舒语的眼泪蓄满了眼眶。
    白致远也绷着脸,看过去。
    凌殿相走到他们面前,才发现二老的眼眶都是红的,心里紧了下,一把将两人抱住。
    对不起,是我不孝,我不该忘了你们。连声音带着咽哽。
    亲人相拥的场景,总是令人动容,凌辰朗心里难受,把头扭到一边,他知道凌殿相说的忘了是什么意思。
    舒语抹了抹眼角,这才认真打量起凌殿相,越看自己的外孙越满意,凌老爷子还算做了件人该做的事。
    白致远冷静下来了,他没忘刚才凌殿相说的话,问他,什么叫忘了?
    凌殿相顿了顿,看向凌辰朗。
    见凌辰朗默许的眼神,他才把乔心浅给自己注射药物的事说出来。
    二老一听,直接怒了,气到发抖!
    简直岂有此理!对一个5岁的孩子下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两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甩向凌辰朗。
    凌辰朗一僵,在岳父岳母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演奏会结束,孙嘉曦把小豆豆丢给牧君泽让他们先回去,和牧君笑一起去凌郡竺的休息室。
    眼尖的人会发现,凌郡竺的演奏会来了不少富豪捧场。
    两人并肩走在休息室的走廊上,孙嘉曦突然问牧君笑,你和帝少卿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从牧老爷子生日宴结束,她一直没机会好好八卦一番。
    牧君笑一下梗住,不清不楚地低喃了一句,他说要追我。
    所以你答应了?
    没牧君笑抿嘴。
    孙嘉曦狠狠翻了个白眼,得了,牧君笑这表情,分明是没放下,看来他们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她恨铁不成钢,冷哼一声,问:你就打算这辈子折在他身上了?不看看别的男人?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再一次飞蛾扑火?
    牧君笑似乎很认真地想一会,突然弯了弯眉眼,笑了,长得帅算不算?
    你!孙嘉曦不可置信地睨她一眼,然后「噗嗤」一下笑出声:你怎么能和我一样肤浅呢!
    说着,两人笑得更欢了。
    笑完了,孙嘉曦又开始盘问她,真打算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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