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绾绾觉得段时渊同她生来相克。
    两人初见,他就搅黄了自己偷偷出府的计划;
    中秋家宴上,更是故意跟踪她,害的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糗;还阻拦她参加皇家举行的马球比赛,使得自己错失头名。
    自此她就和段时渊势不两立。
    他珍藏许久的玉佩,恋慕之人送的纸鸢,统统被她当面毁了,可那双清冷眉眼始终不动半分,视自己于无物。
    薛绾绾气急,第二日竟去宫内请了赐婚圣旨,势必要段时渊落入自己手中,下半生受她钳制。
    果然,一向冷静自持的那人听到消息后恨的摔了半屋的瓷器。
    前世,段时渊最悔的便是辜负了舅父的临终嘱托,让表妹薛绾绾痛苦凋亡在永承府后院。
    今生,他毅然决然拖着病体上京,只为阻止她再落入中山狼之手。
    阴谋良多,他就凭借先机抢先化解;
    权势不够,他就踩着奸人尸骸一步步登临高位;
    病体难撑,他就寻医问药护好身骨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不料护着护着,段时渊心中却深深刻进了她的身影,再也瞧不见别人。
    但心上人视他为心机深沉之辈厌恶不已,从不亲近,满腔情谊开不了口,他以为此生只能如此时。
    忽有一日,薛绾绾将赐婚圣旨扔到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说他死定了!
    段时渊:......?!!!!!!
    阅读指南:
    1.男女主今生1v1 sc
    2.架空背景,大量私设,勿考究,男主重生
    文案写于2021.8.26,已截图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绾绾,段时渊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原来夫君一直暗恋我
    立意:勇敢追求美好幸福
    第1章 入府
    景晏四十二年,孟夏之初,定北大将军府门前。
    劳烦,请问府上大将军可在?
    薛福正指使府内小厮关门,就听到这话,抬眼望过去,就见个青年小厮扶着个瘦弱公子站在石狮子旁,正朝这边看。
    少爷,您还好吗?
    文竹将落下的包袱甩回肩上,右手微微使力将身旁那人往自己身上揽,一双眼里满是焦急之色。
    西斜的残阳渐隐,傍晚空旷的街道两侧卷来阵阵细碎的寒风,让人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段时渊抬手止住唇边的痒意,浑然不觉自己的脸色有多可怕。
    无事,你去看,是不是有人来了?
    这个点了是谁又来拜会?
    薛福不察,只能暂且将门掩着,自己快步走下来至两人身前,拱手行礼,不知两位是?
    我家少爷是府上姑奶奶的亲子,如今快值秋闱,少爷赴考来京,听闻定北大将军府在此,今日特来拜会。说着掏出路引递上。
    秋闱不得到八月嘛,如今才四月初,这是赶的哪门子考哦?
    薛福心中疑惑,手上动作却不慢,当下便打开书信验看,几瞬后便知这是真的,吩咐了一个小厮进去通报后,态度恭敬的将东西递回。
    表少爷,老奴是府上管家薛福,方才我已让人前去通报将军了,您这就随我入府吧。
    段时渊心中的焦躁压也压不住,见此勉强抬首一笑,多谢福伯。随后便跟在他的身后。
    薛福听到这熟悉语气诧异了一瞬,随后便低头继续带路,段时渊脚步愈急,连带着前头带路的薛福几次加快了步伐。
    那两人恍然未觉,文竹跟在自家少爷身后,却觉得既累又吃惊,又一次险然跟丢后,文竹暗暗加快了脚步,却发现段时渊十分熟悉的再次绕过垂花门,他心中又多了一个疑团。
    段时渊此时顾不得这些,他只想快些,再快些!
    老爷,表少爷到了。薛福将人引至偏厅后就退下了。
    段时渊深吸一口气,眸中满是复杂,立即俯身行礼,时渊拜见舅舅,舅舅安好。随后递上父亲段明远的书信。
    薛峥抬首看过来,正对上段时渊的视线,一时间竟愣住了,对面那人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多到让人看不清。
    片刻后他起身将人扶起,温声开口,莫要行这些虚礼,我府内不兴这些,快坐吧。
    接过信后拆开,看完后薛峥将信一一收好,目光却在暗暗打量对面那人:此刻段时渊端坐在侧,眉眼冷峻,只一根青玉簪束于发间,通身靛青绸衫难掩霁月风姿,偏偏周身萦绕着一股病弱之气。
    时渊?可有取字?
    还不曾,时渊如今还未及弱冠。
    薛峥也没多想,见他脸色苍白的过分,上前关切道,可是车马劳顿的缘故?我瞧你脸色很是不对。
    近了才发现他身材瘦削的过分,竟比一旁的小厮还略匮些,薛峥当即就要唤福伯去医馆请大夫。
    舅舅且慢,我没事。段时渊起身轻咳了一声,察觉到脑中晕眩之感越来越重,他右手立即狠狠掐向手心,迫使自己清醒些。
    不过是车马劳顿罢了,舅舅不必担心,现下已然见过舅舅,时渊就告辞了。文竹立即上前扶住他,两人往外走。
    薛峥拦住两人,说的什么话,舅舅府内空房良多,你就暂且在这住着,等到过了秋闱,说不定府上还能出个举人老爷呢。
    咳咳,那时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即使心中万分着急,段时渊也明白此时要冷静,见薛峥没反应过来,他不着痕迹的又开了口,天色不早,时渊还未见过薛家表妹,此时可要一同去拜会?
    薛峥笑了笑,那皮猴子有什么拜会不拜会的,这个点估计就在院内胡闹呢,正好你住的清澜院就在她隔壁不远,舅舅带你一同过去。
    瞧着离那时辰愈近,段时渊不敢再拖延,深怕那场面重现,当下便接道,那舅舅便和我一起去吧。
    薛峥讶异,不知他为何如此着急,却还是依言一路带他过去,薛府颇大,如今天色渐渐暗下来,侍婢仆从们将灯逐盏点亮,光亮慢慢延展直至远处,耳边是薛峥不间断的话。
    一字一句,恍如前世。
    但他半句都没能听进去,心中全是那场将来的灾祸,段时渊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焦灼,就如这条怎么也走不完的抄手游廊。
    过了游廊,向左半刻钟便是绾绾的院子,向右便是你的院子了,府内一切皆由福伯管着,你若是有何需求,便去寻他就好,不用和舅舅客气
    那是何处?
    薛峥顿住脚,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处小院,原本荒芜着,后来由福伯接管,就被他种着不少花草,你明日里可以去瞧瞧,若是有喜欢的,就让福伯移栽些去你的院中。
    咳咳,我现在能去看看吗?
    文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天色,眸色深了深,率先低头扶着段时渊过去,薛峥倒是不在乎,白日里倒是更清晰些,现下也别有一番景象。说完也走进了小院。
    墙头上,薛绾绾两腿跨坐在上面,正准备翻进来,墙外是今日逛街纠缠她的无赖,墙内是先她一步爬进来的青芜,此时正一脸急切的对着墙上那人轻呼,郡主,快下来,有人来了!
    听着愈来愈清晰的脚步声,薛绾绾不禁也有些焦躁,今日她有要事须得出去,奈何前两日刚被爹爹禁足,福伯怎么也不让她出府,无奈之下她只能出此下策,原本一切皆顺,却在日暮回府之际被一醉酒无赖缠上,那人满嘴浑话不说,竟还口出狂言要纳她做小!
    若不是她的鞭子被爹爹收了,定要当场抽他三鞭!
    几经耽搁后终于到了府门后墙,却在此时才发现那无赖竟也在跟着,薛绾绾生了气,仗着力大将青芜先送了进来,自己正要下来之际被那人扯住了衣服下摆。
    郡主,来人了!
    段时渊进去后就在院内步步寻觅,脚步慢慢放缓,生怕惊动了那人,片刻后果然在记忆那处瞧见了人,余光瞥见薛峥就在身后几步外,当下不再迟疑的开了口。
    什么人在那?
    薛峥一惊,几步跨近看向段时渊面向的那处,双目圆睁,出来!何人敢在本官府内放肆!
    身后的福伯立即带着侍从围了过去,灯盏重重,后墙那处霎那间亮了起来,使得众人看清了贼人的真面目。
    青芜认命的闭上眼,这下是真的逃不过去了,当下只能从花丛中站起身,近前去给薛峥行礼。
    请将军恕罪!
    青芜?
    薛峥惊诧异常,立即就朝墙上看去,那随风跨坐墙边的人影不是薛绾绾又是谁!
    那厢薛绾绾听见是她爹的声音,就明白此事再难糊弄过去,正好那人听见墙内动静,手下微松,她找准机会一脚踹了过去,成功脱困。谁知脚下一滑,下一瞬就向花丛摔去!
    绾绾!
    少爷!
    薛峥目眦尽裂,当下便扑了过去,未料有人比他动作更快,率先为薛绾绾挡了过去,正好垫在了她身下。
    文竹愣神了片刻,自家少爷就成了薛绾绾的肉垫,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少爷,少爷!您还好吗?
    段时渊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心头微松,终于放心的晕了过去。
    薛绾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爹爹拉起来扯到了一旁,福伯半跪着探向地上那人脉象。
    表少爷晕了过去,不好,竟还发了热!
    薛安,拿上本官印鉴,去宫里请太医院司正过来,快去!
    是!
    随后他狠狠瞪了薛绾绾一眼,将段时渊背着去了清澜院正房,薛绾绾懊恼的低下了头,也知道今日之事闹大了,给身后赶来的青黛递了个眼色之后,也跟着薛峥去了院中。
    文竹作为段时渊的贴身随从,此时反而跟在了众人最后,见此抬头深深的看了薛绾绾一眼,眸中幽光闪过,随后泯于众人之中。
    ******
    段时渊不知此时薛府的兵荒马乱,他此刻陷入了一片荒芜之中。
    耳边尽是呼啸的寒风,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段时渊被人死死踩在冰冷的地上,他正要反抗,身子却不可自抑的被扯了过去,下一瞬猝不及防对上那人恶意狰狞的笑。
    你跟爷抢女人?就凭你也配!不过是个小小举人罢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上门想带走爷的妾室?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右手,我看他还怎么横!
    随后他被人死死按住臂膀,右手一轻,难以言喻的痛自手上传过来,他噗的吐了一口血,眼前却愈发清明了起来。
    见他仍不死心的盯着院中某处,那人眼珠一转,恶劣的笑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见那女人吗?爷成全你,来人,给我将她带过来!
    段时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都不眨的继续盯着那处,冰冷的液体渐渐落下来,他的双眼也越来越模糊,只看得见一个浑身是血,瞧不清模样的人被扔在了他身侧,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攥住了她的衣袖。
    薛绾绾坐在床边,正想看看段时渊的情况如何,就见床上那人额间冷汗不断,嘴里却在不停的呢喃着什么,她刚靠近,下一刻竟被他抓住了袖口。
    她一惊,就见段时渊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自己,莫怕,我来带你走。
    作者有话说:
    预收《巷中美人》求收藏~~
    排雷:#女非男c#
    猫儿巷新搬来一位小寡妇陶玉儿,生的风流妩媚,娇怯可人,一双狭长秋眸勾的巷里汉子们纷纷看直了眼,
    她身子娇弱,十指纤纤,做不成一般活计,无奈只能靠支个豆腐摊度日,奈何左邻不喜,右舍觊觎,几日下来一块都没卖出去,还因流氓调戏被砸了摊子,只得报官寻依靠。
    都头韩瑛过来后一眼瞧上了她,巧使小计携她回了住处,还未行事却又将人送了回去,之后时不时的就要漏夜攀墙。
    小寡妇的豆腐摊不常支了,再露面总是娇色更艳,于是众人又纷纷传她做了暗门勾当。
    陶玉儿听到消息后扑到韩瑛怀中,泪眼涟涟的仰头诉委屈,大人,她们为何如此欺负奴家?
    韩瑛大手摸上那纤细脖颈,心软化春水,粗声粗气要为她做主,谁敢欺负你,我去拔了她们舌头!
    一开始,韩瑛只当与陶玉儿是逢场作戏,露水姻缘,
    后来,他苦心孤诣只为再爬上那道墙头。
    娇俏小寡妇*府衙总都头
    第2章 处置
    老实说,薛绾绾从未被人这般扯着袖口过,尤其这还是他们第一回 见面。
    上次扯自己衣服的人,被她一脚踹到胸口栽下墙头,不知如何了。
    但床上这人刚刚做了自己肉垫,替她挡了灾,如今又人事不知的躺在这里,她也不好再同他计较。
    而方才段时渊那孤注一掷的眼神,也让薛绾绾好奇不已,她有心想问,却见段时渊已然再次昏睡了过去,只好咽下满腹疑惑,认命的坐在床边等他醒来。
    没过多久,薛绾绾的目光就又落在了床上那人身上,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时他挡过来的场景。其实她摔下来时也有些怕,不过想到是在自家府中,爹爹也在旁,这才放了心,谁知这人会扑在她身下呢?
    薛绾绾看着他暗白的唇色,细削的侧脸,不禁有些后悔,早知就听爹爹的话认真练武了,也不至于现在将人砸晕了。
    恰在此时,屏风外,薛峥正在询问段时渊的情况,薛绾绾顿时竖起了耳朵看过去。
    这么说,时渊他情况其实还好?
    宗越点点头,府上表少爷胸中似积郁已久,经此一摔,郁气反而散了大半,热退了后其他并无大碍,只要按时用药,三日后便可痊愈。
    文竹一急,越过薛峥直接发问可少爷他怎会发了热呢?
    宗越不在意他的僭越,闻言偏头看向他,此事就要问你了,你家少爷身子一向如此吗?
    回大人的话,正是,少爷不久之前大病过一场,身子就一直不大康健。
    薛绾绾忆起当时身下瘦弱的身板,还有那一瞬的闷哼,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她不会真把人压坏了吧?
    我刚刚探脉,观他身子似乎劳累许久,这又是为何?
    宗越不知那人身份,但看薛峥大晚上的拿印鉴请他过来,便知他很看重此人,那又怎会让他劳累至此呢?
    文竹下意识地就看向屏风内,却发现薛绾绾此时也正盯着自己,赶忙收回了视线,纵使心中有万般猜测,此时他也只能假作未知,我随少爷赴考而来,其余的便不知了。
    宗越见此不再问,薛峥亲自将人送出去,福伯去厨房熬药,文竹这才得了空去看自家少爷。转过屏风,却见罪魁祸首坐在一侧,近了前才发现自家少爷攥着人家的袖口不放,文竹眼皮子一跳,只做未觉,转身将包袱放下,然后一一收拾起了房间。
    喂,你家少爷身子怎会这样差?
    薛绾绾打了个哈欠,都多久了还不醒,这要抓着她衣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她今晚还要睡在这里不成?
    文竹慢吞吞的回了句,少爷今日来时还是清醒的。言下之意还不是因为你。
    薛绾绾愣了瞬,小声辩驳道,那墙不高,我若是自己跳下来,也不会有事的。
    文竹看了眼段时渊苍白的脸色,没开口,心中却怨怪起薛绾绾来,若不是她,少爷也不会如此虚弱的躺在这里。
    薛绾绾好似察觉到文竹的不忿,摸了摸鼻尖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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