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宴的声音淡漠:很早之前就在你身边派了人。
    闻意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呢,这照片怎么了?
    陆泽宴盯着她,声音很冷:闻意,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
    我摔了一跤师弟陪我去医院拍片,我跟他之间很清白。闻意平静道。
    我不相信。陆泽宴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这样一丝讥诮和冷漠,我需要检查。
    闻意霍然抬头,她挣扎起来。
    陆泽宴你这个混蛋我没有你放开我。
    陆泽宴将她的双手绑住,又压制住她不安分的腿,连人拽向自己。
    衣服被撕裂开,闻意像是被定住了,随即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伸手甩了陆泽宴一个耳光。
    陆泽宴被打得头一偏,危险地眯起眼。
    怎么?心虚了?他怒极反笑。
    闻意浑身颤抖,她发颤的手揪住冰凉的床单。
    我没有心虚陆泽宴凭什么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和谁上床就上床,我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凭什么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就要被你这样践踏?
    陆泽宴,我跟你整整八年可你真的在意过我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一个玩物还是说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床伴?闻意眼睛红了,颤声道。
    我没有和她上床。陆泽宴皱眉。
    是么?闻意自嘲地笑了一声,她闭上了眼睛,疲倦道:随便你了,反正你别碰我,你浑身上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恶心?那谁碰你你觉得不恶心?我大哥?还是那个赵明予?
    陆泽宴冷冷笑了,他掐住她的下巴。
    闻意,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明天晚上9点更新。
    没有评论没有力气码字了(哭哭)
    第10章 酒吧
    这是闻意和陆泽宴八年来,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架。
    王嫂看着陆泽宴的背影,又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闻意,忧心忡忡地问。
    闻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闻意嘴唇动了一下,她勉强扬起一个笑容。
    没事。
    闻意回到卧室。
    陆泽宴走了,房间空气都是冰冷的。
    闻意缩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发呆。
    陆泽宴会去哪里?
    去见曲潭月吗?
    也是,在她这里受了冷落肯定要去别人那里弥补回来。
    闻意自嘲地笑了一下。
    疲惫像潮水一样将她包围,闻意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闻意也没有看到陆泽宴的身影。
    她按部就班的过完了一天,只是下了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闲逛。
    她不知道去哪。
    中午吃饭的时候,闻意认真地请教了同事们周围有什么好玩地方。
    早已结婚生子的徐医生摆摆手:这一片都是新开发城区,我都好几年没去周围玩了,每天下了班就回去带孩子
    附近开了一家游乐场,双人门票半折。赵明予笑眯眯道,师姐你可以跟你闺蜜去玩,现在打半折很划算的。
    闻意道了声谢谢。
    可她在南城没有朋友。
    她大学和舍友关系还不错,后来她去日本读博,和之前的舍友就很少联系了。
    陆泽宴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他不允许闻意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闻意刚入职的那段时间,免不了要加班所以回家很晚。
    接连着晚点回家,几天后陆泽宴生气了,冷冰冰地质问她在干什么。
    闻意愣了,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软声软气和他商量:那我之后每天下了班就准时回家,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泽宴抿着唇,冷淡地看着她。
    并没有回应。
    后来闻意就真的每次下班就直接回家,根本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要加班的话,闻意也会主动陆泽宴发消息,不过陆泽宴也从来没回过她。
    闻意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手里突然被塞进一张纸,她愣了一下抬起头。
    给她发传单的是个穿着玩偶服的男孩,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传单。
    姐姐,下班了有没有兴趣去清吧玩玩?刚开业全场八折,很实惠的
    说完正好有人从这边走过来,穿着玩偶服的男孩立即迎了上去,不由分说塞了两张传单过去。
    全场八折,新店开业今天还赠一盘小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闻意看了一眼手里的传单。
    地址离这里不远,就隔了一条街。
    闻意按照地址走了过去。
    是家新开业的小清吧,挤在巷子角落中,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里面的装修都很复古风,灯光柔和,卡座上零星坐了几个人。
    前方的主台上坐着一个抱着吉他的歌手,正在低声吟唱。
    闻意坐在吧台上,看了半天菜单,最后点了一杯果汁。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来酒吧不喝酒喝果汁。调酒师嘀咕了一声,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被闻意听到了。
    调好的果汁被递过来,闻意抿了一小口放到一边。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侧脸,有种清冷而淡漠的美。
    时不时有人侧目看她。
    哎,妹妹,一个人来的啊?我请你喝酒吧。一个光头男混混坐到闻意旁边,对着调酒师说,服务员,给这个美女来一杯长岛冰茶,算我账上。
    光头男早早盯上了闻意,见她坐了半天都没有朋友过来,断定了她是一个人,立即坐不住了,准备下手。
    调酒师嘴唇动了几下,本来想提醒闻意,光头男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调酒师又闭嘴了。
    光头男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人/渣,最喜欢灌醉那些单身女性带回家或者在酒吧门口捡尸。
    闻意瞥了光头男一眼,淡淡道。
    不用了,谢谢。
    光头男以为她不好意思,笑眯眯道:别跟我客气啊妹妹,才几百块钱你哥哥还请的起的。
    不用你请。闻意说,我不喝酒。
    不喝酒来什么酒吧?光头男以为她撒谎糊弄他,脸立即沉了下来,美女,糊弄谁呢?
    光头男将酒杯重重一落,杯底和桌子碰撞出声音,酒液也洒了出来。
    今天你还必须卖我这个面子!
    旁边的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那谁啊?被光头看上了?
    就一个蹲过局子的小混混,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光头男将酒杯往闻意面前推了推。
    美女,就喝一杯,喝完我肯定就放你走。
    闻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光头男没料到她这么不给面子,脸冷了下来,去抓她的肩。
    一双手却横插过来,牢牢挡住光头男。
    光头男看着挡在面前的男人,怒道。
    你谁啊?多管闲事?
    赵明予手里夹着一台手机,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纠缠下去,我就报警了。
    你好自为之。
    光头脸瞬间涨红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看着光头走了,赵明予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闻意。
    闻意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家清吧是我朋友开的。赵明予说,他邀请我过来玩玩。
    刚过来就看到你被那个光头给缠上了。
    师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啊?赵明予好奇道。
    他明明记得上次在宴席上,闻意说自己不能喝酒的。
    闻意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好的传单递给赵明予。
    街上有人发传单,我就过来了。
    赵明予想起今天闻意问他周围哪里有好玩的去处,可是当他说了游乐场时她的表情又很奇怪。
    就好像她没有朋友一样。
    赵明予鼓足了勇气,试探着问:师姐,我下周我们学院和建筑院有场篮球比赛,你可以过来看看吗?
    闻意没说话。
    赵明予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闻意看着面前一脸受伤的赵明予,心软了,轻声回了他一个好。
    赵明予眼睛亮晶晶地抬起头。
    那说好了,下周篮球赛你一定要来!
    闻意回到别墅,陆泽宴还没有回来。
    闻意洗了个澡刚躺在床上,陆泽宴回来了。
    他从背后拥住她,闻意的身体一瞬间僵硬。
    陆泽宴也察觉到了:还没睡?
    没睡。闻意说,刚躺下。
    陆泽宴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闻意闻到了。
    你去见了曲潭月?
    没有。陆泽宴说,他并不擅长解释,但还是皱着眉说,去见了周凯,他带了女人过来。
    闻意不说话了。
    吃醋了?陆泽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说了,我不会碰曲潭月。
    他只是想利用曲潭月而已。
    曲潭月想要个情人的假身份,他就给她好了,这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可惜家里养的这只小雀,很在意这件事。
    让他不得不花点时间来哄哄。
    闻意下意识躲开他落在脖子上的吻,陆泽宴顿了顿,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怎么?嫌恶心?
    闻意闭着眼,嘴唇发颤。
    陆泽宴漆黑的眸子冷淡地盯着她,盯了她一会儿,最后轻嗤了一声。
    闻意,我本来不想和你计较昨晚的事情,可你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对啊,她是太不知好歹了。
    像陆泽宴这样游刃有余的情场浪子,怎么会可能栽在她身上,他肯施舍她这八年就不错了。
    闻意心里发涩地想。
    陆泽宴的手从睡裙里探进去,闻意打了个颤,咬着唇忍住了。
    她沉默地躺在那里,露出柔软纤白的脖颈,陆泽宴低头,狠狠咬住她。
    最后结束的时候,闻意突然说。
    我想回江城一趟。
    陆泽宴顿了顿:回江城干什么?你想见老爷子?
    闻意摇头,轻声道:楚姨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楚姨是闻家的保姆,也是在闻意父母出事后,抱着闻意一家又一家的敲亲戚的门,恳求他们收养闻意。
    陆泽宴知道闻意对这个保姆十分看重,便没说什么。
    什么时候去?
    明天。
    我让林叔送你到机场。陆泽宴顿了顿,说:早点回来。
    闻意一怔,这大概是陆泽宴第一次对她说早点回来。
    闻意抿唇,轻声应了。
    好。
    第11章 绅士
    闻意上午十点准时到了江城。
    她打车去了江城市中心医院。
    闻意去的是肿瘤科,楚姨上半个月检查出了乳腺癌,便一直在这里化疗。
    闻意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病床的楚姨。
    她比之前消瘦了不少,看起来面黄肌瘦,十分憔悴。
    闻意眼睛瞬间就红了:楚姨
    楚姨没料到闻意会突然出现,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小意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看到闻意手里提的一大篮子水果,又忍不住责怪道。
    来探望就探望,买什么水果啊多浪费钱!
    闻意放下水果篮,扶着楚姨在床边坐下。
    她仔仔细细打量了楚姨一眼,轻声道:楚姨,你最近瘦了好多。
    楚姨笑着道:生病嘛,人总会瘦点的,没事。
    我让陆泽宴把你接到南城,这样我也好照顾你。闻意说。
    哎呀,不用不用,我在这个医院挺好的。楚姨摆手说,而且我女儿也在这边,她只是工作太忙了又要带孩子,所以没时间来看我。
    闻意抿唇。
    楚姨生了一个女儿,可是那个女儿自从她生病后一直没出现过,这些闻意也是知道的。
    那我给你请个护工。闻意说,没人照顾你,我很不放心。
    不用了,我又不是残疾人,再说了这边的护士都很负责的,很照顾我们的。楚姨说。
    你啊,不用担心我,多想想自己。
    见她坚持,闻意只好放弃:那行,但是楚姨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楚姨摆摆手,她犹豫了一下,问:对了,小意,你最近是不是和陆家二少关系不好?
    闻意愣住了:楚姨,你怎么知道?
    看来还真是。楚姨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也会看看微博,之前我女儿关注的一个女明星和陆家二少在传绯闻,我当时还不相信呢,想着什么时候打电话问问你唉,没想到。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跟他走,陆家二少和陆家大少爷不一样,他从小就爱玩,跟个混混一样。楚姨拍了拍她的手,神色复杂,你跟了他这八年,可没少受苦吧。
    没有受苦。闻意迟疑了一会,当初我是自愿跟他走的。
    外面很多人都在猜闻意是贪慕虚荣,看着自己未婚夫死了很快就攀上了陆家二少,甚至连当初的陆泽宴也是这样想的。
    可只有闻意知道,在她十五岁时,陆泽宴被陆家扫地出门的那天,她就有种冲动跟陆泽宴走了。
    你就是傻。楚姨说,她又叹了口气,要是陆家大少爷没死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闻意笑笑,从水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出来。
    楚姨,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闻意从医院出来,并没有急着去机场。
    她是下午的飞机,闻意趁着还有时间回了一趟江城一中。
    正好下课铃响起,一群学生们在操场上嬉闹,闻意看的入神不知不觉在那里多站了一会。
    门口的保安走过来,问她有什么事吗,闻意这才回神。
    她说自己只是路过看看,说完就转身走了。
    保安纳闷地看着她的背影。
    闻意登机后,头靠在窗户上。
    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闻意很快就睡着了。
    她在飞机上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她八年前死去的未婚夫。
    陆述白。
    如果说对陆泽宴是喜欢,那她对陆述白更多的是依赖。
    陆述白对她很好,每次回陆家都会给她带礼物,会帮她参加家长会,会带她去游乐场。
    他们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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