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虞以诺解开了安全带,他刚一低头去拿手机,路上一直沉默的Alpha突然伸手,把他狠狠按在了车座上。
    唔
    手机从手里滑了下去,摔落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触碰始于程屹闻主动的吻,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并不算得上是吻。唇瓣间的撕咬蔓延出细微的疼痛,Alpha整个人都压了过来,虞以诺鼻尖都是浓郁的青草气息,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他难耐地呼吸,脸颊晕出了一片红。
    虞以诺今天只穿了一条带着松紧绳的运动裤,程屹闻一边吻他,一边手沿着他的肩膀一路往下来到了他的腰间。他抽出了那条运动裤的松紧绳,接着虞以诺便感到腿间一凉,程屹闻已经脱了他的裤子掐住了他的腰。
    唇瓣分开之际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程屹闻手腕用力直接把Omega提了起来。虞以诺连忙搂住Alpha的脖颈,他以面对面的姿势被放在程屹闻腿上时,被吻得昏沉的大脑里想的竟然是那支肌肉松弛剂的药效怎么这么快就失效了。
    虞以诺被程屹闻的信息素熏了一路,不说程屹闻会不会主动,假如程屹闻不主动虞以诺自己都忍不住了。这个姿势让Omega不断地惊喘,虞以诺身体里的热像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搅得程屹闻的理智决了堤。
    T恤被提上去一截,露出细瘦白皙的腰线。不久前刚褪去的青紫痕迹很快又添了新的上去,程屹闻拿出那根松紧绳从背后绑住了虞以诺的双手,他绑得很紧,虞以诺抱不到他,急得眼睛里也蓄上了水光。
    程屹闻痛给我解开Omega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小声祈求道,难受
    他对上Alpha的眼睛,想知道程屹闻此时的想法。可程屹闻一点想法都没有,他只是追求了本能,急于在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们在车里做了一次,期间虞以诺不停地哀求,最后在下车之前程屹闻才放过了他。有些粗的麻绳在虞以诺手腕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他们下车时依旧是这样的姿势,虞以诺伏在Alpha颈侧断断续续地喘息,听起来像是小猫叫春。
    卧室里拉着窗帘,保持着早晨他们出门前的状态。房间里暗得像晚上,背脊触上了柔软舒适的床单,虞以诺搂着程屹闻的脖颈,咬着他的唇瓣跟他接吻。
    他也听到了Alpha沉重的喘息,那双冷淡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他紧紧盯着面前这个被他掌控的Omega,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恶兽终于捕捉到了心爱的猎物。
    虞以诺已经分不清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了,他只记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浮浮沉沉。虞以诺应该央求了很多次,他想让程屹闻慢一点,可Alpha只是认真地看着他,四周浓郁的青草味道来势汹汹,程屹闻现在不想跟虞以诺玩欲擒故纵,他根本就不想放过他。
    然后他哭了,不久前在校门口有多得意的Omega现在哭得就有多狼狈。大概是虞以诺的眼泪终于唤回了Alpha的一点理智,一双手抚上了他的眼睛,虞以诺抽抽噎噎地睁开眼,程屹闻停下动作,然后站了起来。
    床单湿得一塌糊涂,虞以诺的脸颊也浸满了咸涩的泪水。Alpha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找出了一条黑色的领带。
    是虞以诺买的,当时他给程屹闻挑了各种款式的衣服,包括好几条深色的领带。
    程屹闻非常短暂地清醒了片刻,他只清晰地记得虞以诺非常狡猾。他知道自己看不得他的眼泪,所以他现在在哭,想让自己心软。
    虞以诺看见那条领带顿时忘记了哭,他扭身想跑,可身体刚做出逃的举动脚腕就被握住了。Alpha轻轻松松地把他拖了回来,虞以诺哑着嗓子尖叫,危言耸听的架势却连谁都骗不了。
    后脖颈的腺体仍旧发烫,刺痛烧灼着Alpha的神经。程屹闻钳住虞以诺的手脚,把那条材质良好的领带盖在了Omega的眼睛上。他认认真真地系好领带,心里想的是这样就看不见虞以诺的眼泪了。
    失去视觉以后虞以诺变得愈发敏感,他能感觉到程屹闻覆在自己皮肤的手,他滴落在自己脖颈上的汗珠,还有身体里那股令他心神癫狂的潮热。
    后面的事情他大抵就记不清了,虞以诺好像晕过去几次,被Alpha用安抚意味的信息素强制唤醒。这回他切切实实体会到了Alpha的易感期,程屹闻那双浅淡的瞳孔如今浸满了露骨的欲/望。
    腺体的刺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并没有缓解,程屹闻垂眸看着虞以诺哭得微微张合的嘴唇,皮肤的白映着领带的黑,仿佛一只无知的小动物误入了猛兽的地盘。
    他好像把他弄脏了,程屹闻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歉意。奇怪的药物、腺体的异样、突如其来的易感期都是拜虞以诺所赐,虞以诺曾跟他讲不公平,程屹闻现在也觉得不公平。
    所以他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想用这种方式惩罚这只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小猫。
    Omega的挣扎全部被Alpha用暴力镇压。窒息和高潮是一起到来的,领带被扯下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昏暗的卧室,程屹闻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虞以诺失神地看着他,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程屹闻到底还是看见了他的眼泪,腺体的疼痛连带着他的肩膀都近乎麻木。他伸手去摸他的眼睛,睫毛擦过指腹,留下了细微的痒。
    眼泪被轻轻地抹去,程屹闻松了松眉,语气无奈而纵容:哭什么啊宝宝?痛的又不是你。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Alpha才会吝啬地分给他一点温柔。几秒钟前那种窒息的恐慌瞬间像潮水般褪去,虞以诺愣愣地注视着程屹闻眼中的温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攥住了他落在自己眼睛上的一根手指。
    他很想开口,然而向来喜欢寻求答案的Omega却在这个时候退缩了。
    其实没有那么讨厌我,你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吗?
    xp自由xp自由xp自由,不要吵架(顶锅盖跑)
    第27章 玩脱了。
    虞以诺醒过来的时候还分不清白天黑夜,卧室里信息素的味道久久未散,而程屹闻因为易感期和那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提取液,至今还在沉睡。
    他被折腾得很惨,全身上下的皮肤全是淤痕,骨头像是被人拆了重新装回去,眼睛也哭肿了。然而虞以诺却有点食髓知味,他贪恋易感期同他做/爱的程屹闻,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忽略横贯在他们之间的现实问题,只遵循本能的快感。
    唯一遗憾的是昨天程屹闻都那么疯了,到了最后并没有标记他。
    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来日方长,他还有那么多提取液,总能被他找到机会的。
    虞以诺睁着眼睛醒了一会儿觉,突然想起来昨天被丢在车里的手机。他不知道程屹闻的易感期会会持续多久,担心万一时间太长有人联系不上他会出事。
    于是他掀了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脚触上地板时腿一软,虞以诺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沿,差点没跪到地上去。
    Omega龇牙咧嘴地穿好衣服,费了好大劲才走出了卧室。虞以诺关上门,站在门口狠狠松了口气。
    下楼的时候Omega突然发现身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熟悉的,可潜意识十分抵触他去深究这种熟悉的感觉。车钥匙也不记得丢在哪里了,虞以诺沿着昨天的记忆一路往回找,终于在别墅门口的花坛里找到它。
    他开了车门,弯腰把手机捡回来。好在昨天一整天虽然有很多消息,但最重要的虞平睿和虞书朗并没有联系他。
    他刚一打开微信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虞以诺看到来电显示才想起这个被他遗忘到天边的人。
    喂。
    我天你终于接电话了?!手机那头的Alpha大呼小叫,我们都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虞以诺站不住,干脆坐进了车里。他抬眼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心不在焉地说:没,正好这几天没空。
    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见没?
    看见了。
    看见了怎么没回我!
    太忙忘记回了。实际上虞以诺已经忘记他给自己发了什么了,Omega一边这么回复一边特意去翻手机短信,看见那些肉麻兮兮的话无语极了:郑锦航,不好好在国外读书跑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说你的学校竞争很激烈吗?你现在还有心情闲玩?
    郑锦航快要气死了:我三个月前就已经毕业了!!我不是还给你发过我的毕业照!
    啊虞以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毫无诚意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
    Alpha咬牙切齿地吐槽:我算是知道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对你再好你也记不住。
    其实虞以诺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不喜欢麻烦,喜恶分明,跟不喜欢的Alpha在感情上纠缠不清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知道就好。Omega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告诫他,所以以后不要给我发这种短信了,每次看到我都很想冲着你的脸给你来一拳。
    我不是很久没发了吗!好不容易回国对你表示表示朋友的关心,有什么问题吗?!郑锦航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车轱辘话,他想到在郁存那里知道的一些消息,试探性地询问,听说前段时间你跟乔景闹矛盾了?
    虞以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告诉他的:郁存怎么跟你说的?
    他也没说什么,就说乔景找你麻烦被你收拾了一顿。对于乔景,郑锦航抱着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他又怎么你了?
    虞以诺冷哼一声:没什么,一些晦气事懒得说。
    郑锦航干巴巴地应了声。
    他知不知道你回国了?
    你觉得呢?郑锦航唉声叹气地跟他诉苦,我刚落地他就知道了,要不是我说我们家的人都会来接我,我怀疑他会直接来机场把我绑去他家里。
    虞以诺幸灾乐祸地调侃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你应该赶紧找个Omega结婚,这样他就会对你死心了。
    不说这个了,一说就烦。郑锦航岔开话题,对了,过几天我家有一个接风宴,你记得要来。
    虞以诺直接反问:我可以不来吗?
    不可以。
    好吧。
    到时候把地点时间发给你。
    知道了,挂了,我去睡觉了。
    早晨八点不到外面的阳光就已经很猛烈了,蝉鸣一声一声不停歇地嚎叫,喧嚣的叫声仿佛它们再也等不到下一个夏天。虞以诺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他揉了揉酸痛的腰,探身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的时候程屹闻还是没醒,虞以诺重新钻进被窝想跟他一起补觉。他侧身在程屹闻的怀里找一个舒服的位置,Alpha似乎被他吵醒,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接触到程屹闻的皮肤虞以诺才发觉到异样,他蓦地抬头,去摸Alpha的额头。
    接着他翻身去拿手机,又把何奕叫了过来。
    这一次何奕见到虞以诺他身上的痕迹比上一次更严重,但是何医生专业素质非常良好,只做自己该做的。他给程屹闻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下了结论:应该是类易感期。
    顾名思义类易感期和易感期类似,但前者持续的时间比后者短很多,一般一天左右就会结束。何奕告诉他程屹闻现在发烧应该也是类易感期引起的,很大概率是因为注射了Omega信息素提取液才会导致程屹闻进入类易感期。一般Alpha都不会经历类易感期,这相当于强行提前易感期再强行结束易感期,而强行结束易感期本身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行为。
    378,病人只是发了低烧,我给他配一点药,大概下午就会退烧了。为了确保不会出现问题,何奕给程屹闻抽了几管血,打算带回去化验,类易感期结束以后Alpha就会恢复正常,等血样结果出来以后我给再给你打电话。
    刚注射提取液的时候是低烧,类易感期也是低烧,好像对于程屹闻这种特别强大的Alpha来讲最严重的症状就是低烧了。两人出了卧室,何奕联想到以前遇见过的病历,思索再三还是没忍住逾了矩,他开口时甚至用上了敬语:冒昧问一句,您有被标记吗?
    虞以诺倒也不扭捏,坦坦荡荡地回答了:没有。
    Omega信息素提取液在对于标记与被标记的Alpha和Omega效果会更好,不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假如他标记了您,你再对他使用这个药,他就不会再出现这些症状了。
    虞以诺愣住了:给我药的那个人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只有特别强大并且对于药物特别敏感的Alpha才有能力提前结束易感期,这种人本身也是极少数。何奕温和地解释道,假如您要长期对他使用这个药物最好让他标记您,这样提取液对他造成的伤害也会降到最低。
    最后这句话倒是变得简单易懂,原本昨晚没有被标记就是一件很可惜的事,现在虞以诺在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个更加正当程屹闻标记虞以诺的理由。送走何奕之后他心情雀跃地回到了卧室,Alpha已经醒了,后脖颈的腺体那种刺痛的感觉也消失了。程屹闻除了觉得头有点痛以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虞以诺直接蹦上床蹦进程屹闻的怀里,他认为昨晚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因此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好的提议:程屹闻,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屹闻没想通为什么这次易感期结束得那么快,但他内心自然是希望能提前结束的。经过昨天那种失控的场面程屹闻终于对虞以诺起了警惕心,他对自己一向自信,但被注射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以后,程屹闻慢慢对自己的定力产生了怀疑。
    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昨晚就是自己玩脱了最好的证明。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难得烦躁,而虞以诺却还单纯地以为Alpha已经接受现状,开始默许自己的放肆。
    去哪里?程屹闻看着他,问道。
    我朋友要举办一个接风宴,我带你一起去玩吧!虞以诺把话说得非常漂亮,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你陪我一起去!
    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呢?此时程屹闻注视着虞以诺带着期盼的眼神,开始冷静地判断如今他喜欢自己的程度短时间里他应该不会忘记自己,至少现在他对自己还保持着新鲜感。
    程屹闻抬手去摸Omega乱糟糟的头发,平静地应了下来:好。
    做/爱能让人放松警惕,能让人产生他爱你的错觉,差点得到却突然失去应该会比一直得不到更让人崩溃吧。
    逃跑,消失,然后藏在暗处若无其事地看着虞以诺为找不到自己而发疯,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28章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郑锦航的接风宴被安排在了三天后,而这三天的时间虞以诺明显感觉到了程屹闻对他态度的转变。
    类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一天,虞以诺凭借着前一天晚上的优势,试探性地询问程屹闻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他牢牢谨记着Omega信息素提取液会使Alpha对自己产生依赖感,所以程屹闻瞧着他真诚的眼神,沉默了半分钟,开口答应了:好。
    这应该是属于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虞以诺还是觉得惊喜。他欢呼着扑进程屹闻的怀里冲着他又亲又蹭,Alpha任由他动作,甚至还扶着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出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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