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席荣喜气洋洋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张纸,兴冲冲地看着几人,正好训练完了?来,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被席荣吸引了过去,也同样有些期待和好奇,什么啊席哥,别卖关子了。
    咱们战队的参赛行程表!我连夜赶出来的,想要参加SWC,我们现在这点积分还不够,那这两个月的时间就不能闲着了,赶紧多打比赛攒积分啊,而且也让他们领教一下,咱们神迹战队的本事,只要实力硬,神马都是浮云!
    席荣把纸拍在桌子上,接下来的训练和比赛肯定要苦一点了,怎么样?想不想参加SWC?
    想!
    有没有信心?!
    有!
    那接着训练吧!剩下的交给我!
    席荣一看几人这精神百倍的样子,更是满意,今年的SWC,他们神迹战队必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那道风景线!
    动员完战队的队员,席荣让骄阳先顶替江水云的位置训练,然后把江水云叫到一边,商量接下来的赛事安排,既要保证积分足够,又不能真把队员当成生产队的驴,那人也吃不消啊。
    江老师,你看看这行程表,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席荣其实是想问问江水云能不能保证场场比赛都能像这次的邀请赛一样得冠军,就是都保证前三也行啊,这样的话需要参加的比赛完全就能大大减少了。
    江水云看了一眼,很遗憾她并不知道积分的规则,也不知道席荣话里的意思,只是感觉比赛的场数也不是很多,点了点头,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吧。
    啊?席荣拿着行程表,看着已经回去监督队员训练的江水云,心里瞬间七上八下。
    作者有话说:
    俩人要分开搞事业线喽!感谢在20220526 00:25:43~20220526 23:34: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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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因为席荣宣布的这个消息, 这一天的训练量直线上升,连晚上吃完晚饭都又多练了半个小时,才各自回房休息。
    人都走了, 江水云最后一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看向到现在还亮着灯的琴房,一天了, 易瑾白除了吃饭的时候, 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看了一眼时间,江水云还是向琴房走去, 站在门前推开了琴房的门。
    悠扬的钢琴声飘了出来,让江水云进门的脚步停住, 站在门口一直听着易瑾白弹完这一整首曲子。
    易瑾白也早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江水云,曲子结束后才回过头,有事吗?
    你这首曲子是从哪里来的?
    江水云这才回神,走了进去,看向易瑾白钢琴上空空如也的谱架。
    这首?易瑾白又弹了刚才曲子里的一小段。
    对, 曲谱在哪?
    江水云点头,认真地看向易瑾白。
    这是院长教我的第一首曲子,我没有见过曲谱, 怎么了?
    易瑾白被江水云问得也有点紧张。
    除了你和院长还有别人知道这首曲子吗?你知道这首曲子是从哪来的吗?是谁创作的吗?江水云接着往下问,语速甚至有些急切。
    没有, 院长说是她一个朋友创作的, 我没有见过那个人, 这首曲子我也从来没有听别人弹过, 也没有查到过相关的信息。
    易瑾白看江水云有些着急, 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如实回答江水云刚才那一连串的问题。
    江水云眉头微皱, 这首曲子是我老师最喜欢的,从小她就经常弹给我听,她说这首曲子是一对恋人的故事,可惜刚完成了曲,还没填词,其中一个就去世了,所以只有曲,我以为这首曲子只有在我那个世界
    江水云话还没说完,剧烈的头疼再次袭来,甚至让她瞬间失去平衡,手掌重重摁在了钢琴键上,发出巨大沉闷的声响。
    易瑾白已经见过一次,连忙站起身扶住江水云,将她扶到椅子旁边坐下,抱住她紧绷的身子,没事了没事了,不提了
    剧烈的疼痛比上次来得时间更长些,等疼痛消失的时候,江水云整个人如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倚靠在易瑾白的怀中,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瑾白抱着江水云,擦着她额头上的汗,眼中满是心疼,但是却又不敢再提,我们不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水云只觉得身上发冷,重新恢复了一点力气,抬手抓住了易瑾白的手,我没事,你再把这首曲子弹一遍给我听吧。
    江水云知道,自己只要多说起前世相关,就会被迫打断,但是这和曲子没关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重新听到熟悉的声音,是一份难得的慰藉,但是这背后可能隐藏的东西更为重要,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易瑾白稍显犹豫,你不会再头疼吧?
    不会。
    江水云撑着想要起来,让易瑾白专心弹奏,但是无奈刚才的疼痛已经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易瑾白挨着江水云在琴凳上坐下,将江水云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好让她能靠在自己肩上不歪,准备好后,易瑾白的手指轻扫过琴键,悠扬柔和的曲子缓缓倾泻而出。
    耳边是熟悉的旋律,江水云靠在易瑾白的肩上缓缓闭上了眼,她现在其实不想想那么多了,一整天烦躁不安的情绪和刚才疼痛的记忆都被轻轻抚平,难得的轻松和舒展让她只想一睡不起,永远沉溺在这种柔和之中。
    曲子结束,江水云重新睁开眼睛,只觉得心脏发涨,有什么东西在企图冲破牢笼,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环住易瑾白腰身的手微微用力,我们肯定早就认识,不会这么巧的。
    也许呢?手指顺着江水云的头发,易瑾白微抿唇,还是把心里藏了一天的话问了出来,你为什么突然让我走?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江水云没想到易瑾白会这么想,抬起头来看着易瑾白的眼睛连忙否认,不是,你没有错,我也不是想让你走,只是我不能让你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个小小琴房和厨房里。
    那我还会回来吗?易瑾白眼中重新多了一份希冀,她其实也知道以高舟舟的地位,这真的是个好机会,但是她以为江水云这么快安排她去B市,是为了早点让她离开,将她交给别人。
    你当然会回来,江水云毫不犹豫地回答,瑾白,等你出完单曲,我就去B市接你。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江水云握住了易瑾白的手,认真地约定。
    易瑾白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回抱住江水云,那你一定得来接我。
    嗯,而且我又不是不能去看你,我看了席哥安排的赛事,有几场就是在B市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江水云又恢复了一些,从易瑾白的肩上抬起头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多少的期待。
    易瑾白面目舒展,笑着点点头,她相信她眼前的这个人。
    商定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易瑾白扶着江水云上楼,幸好有电梯,从一楼到了三楼。
    将江水云扶进房间,易瑾白回了自己房间,等易瑾白洗漱完才想起来江水云还没有洗漱,连头发也没吹干,易瑾白又跑到了江水云的房间门口。
    刚要敲门,但是想想时间,这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了,易瑾白又收回手,轻轻拧开了江水云房间的门。
    床上没有人,易瑾白回身关上门,你在洗手间吗?
    回应易瑾白的是洗手间方向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来不及多想,还以为是江水云摔了,连忙往洗手间跑去。
    正在浴缸里洗澡的江水云听见易瑾白的声音,本想裹着浴袍出去,结果不小心带倒了浴缸旁边装着瓶瓶罐罐的篮子,越忙越乱,浴袍还直接落进浴缸中湿了个透彻。
    等易瑾白着急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时,看见的就是坐在浴缸中慌乱地抓起浴袍捂住胸口的江水云,还有一地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
    气氛一时多少有些尴尬,易瑾白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抱歉抱歉。
    没事幸亏易瑾白没睁眼,要不然她将能看见一只如同煮熟大虾般的江水云。
    江水云看着易瑾白退出洗手间关上了门,整个人卸了力气,滑进浴缸里,她没脸见人了。
    等江水云磨磨蹭蹭洗完出来,还裹着正在滴水的浴袍,她本来想拜托易瑾白帮忙递一个干的浴袍,但奈何实在张不开那个口,只能这样了。
    你的浴袍是湿的
    易瑾白看着江水云脚下的水痕,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在这光滑的地面上摔倒。
    没事,我去换一下。
    江水云不敢看易瑾白,慢慢挪动着直接拿了一套睡衣,又溜回了洗手间。
    易瑾白看着江水云好像落荒而逃,到洗手间还踉跄了一下的背影,心漏跳一拍紧张了一下,但是接着又有点想笑,不知道江水云知不知道她现在从脸到脖子也还全是红的,再加上水汽,整个人都成了粉嘟嘟的颜色,看上去格外的软糯呆萌。
    等江水云换上一套纯白的睡衣出来,总算是感觉舒服一点了,看着还在自己房间里的易瑾白,尽量让自己坦然面对,瑾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洗漱了没有,刚才的事抱歉,我以为你摔倒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易瑾白虽然觉得现在再提起这事有点尴尬,但是总不能让江水云以为自己是故意占她便宜的。
    没事,看到也没事,我们也没什么区别,江水云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心里说服自己,反正女A女O除了在信息素上的差异外,也确实没什么不一样的。
    江水云嘴上说得洒脱,但是又红了两个度的脸把她出卖了个彻底,易瑾白看得清清楚楚,还得十分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
    我帮你吹吹头发吧。
    看着呆站在原地的江水云,易瑾白从旁边拿过来了吹风机和毛巾。
    江水云现在的大脑已经半失去了思考能力,顺从地点点头,坐在床边让易瑾白吹着头发。
    江水云扣着自己的手,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自己侧后方的易瑾白,想说点别的缓解一下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整个封印住了一样。
    易瑾白当然也发现了江水云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有点好笑又有点呆,忍着笑意,易瑾白吹着手里柔顺的头发,你要是实在觉得这事过不去,我可以对你负责。
    啊?江水云被易瑾白这句话惊得猛地抬起头,结果被吹风机烫了一下,又捂着脑袋倒了回去,还吓了易瑾白一跳,连忙关上吹风机,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看看烫到哪里了?
    江水云听着易瑾白着急的声音,捂着脑袋的手更紧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今天晚上把作为A的尊严都给丢没了,遇到这么点破事,自己竟然还不如瑾白冷静,还得让瑾白来安慰自己,完了,自己找根面条上吊去吧。
    把手放下,我看看烫到哪里了,用不用抹药。
    易瑾白还以为江水云是烫着脑袋了,轻声哄着江水云拿开手。
    江水云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一个暴击,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回答,没事,没烫到。
    真的?易瑾白怀疑地又问了一遍。
    嗯。
    江水云拒绝抬头,虽然觉得这样也没让自己的形象好到哪去,但是她实在没脸见人。
    那我把吹风机给你放这里了,我先回去了?
    江水云听见易瑾白的声音再次传来,睁开眼从缝隙里往外看了一眼,易瑾白已经站在床边准备离开了。
    你江水云迟疑地开口,看见易瑾白转过身来,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江水云察觉易瑾白离开,趴在床上抬起头来,看着易瑾白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想着易瑾白明天就要离开,总觉还有什么话没说,但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江水云的视线中,易瑾白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但是易瑾白似乎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站在床边看着江水云,我明天就要走了。
    说起这个,不舍把刚才的窘迫扭捏都暂时压了下去,江水云抬头看着易瑾白叮嘱,你去B市照顾好自己,有事来。
    嗯,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易瑾白认真地盯着江水云,我要告诉你,上次的事我考虑好了。
    嗯?江水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但是不需要江水云反应过来,易瑾白弯腰俯身,在江水云一脸茫然中,捧着她的脸低头印下一吻,晚安。
    说完,易瑾白的脸色也顿时红了起来,快步离开了江水云的房间。
    江水云反应迟钝了半晌,脑袋里才轰得一声炸开了烟花,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刚才的触感好像还在,并且清晰地提醒她,她们接吻了!
    怎么会这样?!江水云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半晌才总算接受她上下两辈子的初吻没了的这个事实,但是现在问题是为什么呀?
    江水云企图找出一个关于这个吻的原因,但是她现在脑子里还在放烟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一脑袋扎进柔软的枕头里,等稍微冷静些从头梳理。
    易瑾白说她考虑好了,那她考虑的是什么?
    江水云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让易瑾白考虑的事情,除了今天的,就是上一次,关于选择房子的事,可是选择房子这跟今天这事有个毛关系?
    从来睡眠无障碍的江水云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想出来个头绪,最后看着大亮的天色,只能认命地起床去跑步,顺带清醒一下大脑。
    换上运动装,江水云没跑远,就围着别墅慢跑,时不时走一走,正当江水云边走边走神的时候,一个突然窜出来的身影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看,那鸭舌帽,大墨镜和黑口罩下的脸,可不就是高舟舟吗?
    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时间,江水云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你怎么来这么早?
    连夜的飞机,我都快不行了,正好借你这睡一会,你大早上梦游呢?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高舟舟扶着江水云肩膀,拉下口罩喘了口气,然后拿下来墨镜,给江水云看了一眼她那快赶上国宝的黑眼圈,但是看见江水云的时候把她也吓了一跳,哎呀我去!你这眼是让人揍了吗?
    你的眼睛是让人揍了吗?
    江水云反问高舟舟,替她把墨镜戴了回去,打了个哈欠。
    你也一宿没睡?怎么,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过来太激动了,睡不着啊?
    高舟舟熟稔地把胳膊搭在江水云的肩上,又被江水云扔了下去,被你吓得,做了一宿噩梦,你不是还有活动吗?
    他奶奶的,你可别给我提这事了,老娘连夜坐飞机飞过来,来了以后主办方那个孙子跟我说场地塌了,活动取消了,你说扯淡不扯淡?这大清早四点钟啊,可恨不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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