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蒋代真看着何采波的眼睛说。
    何采波笑了起来:我现在又不羡慕你了,因为我我知道你们要走在一起很难,你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可怜的小情人啊,就像天上的牛郎和织牛,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圆满。
    他抬步往远处走去。
    走到拐角处,他停了下来。
    林三,你哪天后悔了,还可以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说完,也不管林申和蒋代真什么反应,他笑着扬长而去。
    他对你挺痴情的。蒋代真幽幽地说。
    他低下头,不想让林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说一点也不嫉妒那是假的。
    他最后说那些话是骗你的,你别往心里面去。林申耐心地安抚他。
    他知道蒋代真心里不舒服,他心里也不舒服。爱情的萌芽刚刚开始,就有人唱衰了。
    蒋代真冷不丁地问:我看到他用腿缠你腰了。
    林申:。。。
    该怎么解释,才能迈过这个坎?
    我推他了,他缠得他太紧了,我推不开。
    你喜欢这种热情的?蒋代真又问。
    也不能说不喜欢吧,要是换个人的话,我的心脏可能会砰砰乱跳。林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蒋代真搂住他的脖子,学着何采波的样子,把两条腿缠到他腰上,红着脸小声说:是这样吗?
    林申扛不住了。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里。
    他伸出两只手,虚虚地搂住蒋代真,想看看蒋代真是什么表情又不敢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样就很好,没必要学他那个样子。
    可你喜欢。蒋代真说。
    正说话呢,小桃冲了出来。
    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小桃吓得用双手捂住脸,一直说:不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他就跑掉了。
    蒋代真臊得满脸通红,自动放下缠着林申的胳膊。
    林申扶着他站稳,好长时间没说话,默默地平复着不稳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林申打破了沉默:你想不想喂羊?
    嗯。蒋代真低低地答应了。
    他带着蒋代真来到栏杆前,又扑了一把野草给蒋代真。蒋代真攥在手里,隔着栏杆呼唤:来,吃草。
    结果,两只羊根本不给他面子。
    蒋代真无措地看着林申,呐呐地说:它们不饿。
    你应该这样唤,咩咩林申唤了几声,两只羊这才懒洋洋地凑过来,羊脸往上面抬了抬,张开羊嘴安安静静地吃草。
    蒋代真露出惊奇的表情,双眼都在闪闪发亮。
    林申教他:手不要握得那么紧,放松一点。
    是这样吗?
    林申:你做得非常好。
    林申:乖。
    林申:再往下一点。
    小桃听得小脸通红,不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只想捂着脸尖叫。
    小桃。蒋代真喊了一声。
    小桃神色恍惚。
    哎,我来了。
    蒋代真又喊了一声,他才听到打了个机灵,答应一声低着头走出去,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场景。
    蒋代真拉过他的小手,温声说:一起来玩。
    你们玩,我去前院看看,有事去找我啊。林申从他面前走过去。
    小桃大着胆子抬起眼,看到蒋代真白里透红的侧脸。
    蒋代真说:让你喂羊,你看着我干什么?
    哥儿,你们刚才在干嘛?小桃胡乱抓了把草,觑着蒋代真的脸色问。
    没干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带我来喂羊了,这些羊很可爱是不是?蒋代真连忙转移了话题。
    可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小桃说。
    蒋代真耳尖通红,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桃叹气:哥儿,我知道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但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有你们成亲之前,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说。我有底线,不会做出你脑子里櫘的那些事。蒋代真咬了咬嘴唇,忍着内心的羞涩把话说完。
    小桃一脸不自在,跟着红了脸:你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从外面买的那些画册,我又不是没看过。蒋代真低低地说。
    小桃的脸热得能煮鸡蛋了:你有分寸就好。
    好尴尬。
    还是喂羊吧。蒋代真咳了一声。
    老木匠还有任劳任怨地洗碗。
    林申把稻草的事跟老木匠说了。
    老木匠说:这事可行,说到底还是我们占便宜了。麦子是今年种的,稻子是明年种的,时间上正好能岔开。
    林申拿着镰刀去了菜园子。
    菜园子里的红薯秧子长得太茂盛了,不利于底下的红薯成长。
    林申割掉了一些,正好用来喂羊和牛。
    时间一晃而过。
    临走的时候,林申挖了半袋子红薯让他们带走。
    小挑揭开袋子看了眼,发现每个红薯都有成年人拳头大小。
    现在挖是不是太早了?蒋代真说。
    、不早了,再过个十多天,所有的红薯都要挖出来,不然就要冻在地里了。林申说。
    回去烤着吃,但是不能吃太多了,免得饭都吃不下去。林申看了蒋代真一眼,随后放下了车帘,对车夫说:快点早,不要摸黑赶路。
    好。车夫说。
    马车刚刚一动,里面的蒋代真就急急地把车帘打起来。
    林申站在原地看着。
    直到看不见了,蒋代真才一脸失落地放下车帘。
    小桃坐进车里,就坐在蒋代真身边。
    哥儿,你不用这样舍不得吧?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又来了。小桃不以为然地说。
    周祥几次来找蒋代真,连蒋代真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他是个有毅力的人,派了个狗腿子到蒋家门前守着。
    狗腿子认识蒋代真的马车,远远地看到马车朝着蒋府来了,他马上去给周祥通风报信。周祥没有回自己家,他在附近的花楼里耍,点了两个小倌陪他喝花酒。
    狗腿子闯进花楼里叫他,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真真,真真终,终于回来了。周祥痴笑着,一把推开面前的小倌,抓着狗腿子的衣领问:他现在在哪儿?
    狗腿子被喷了一脸酒气,强忍着没有躲开说:蒋哥儿刚到门口。
    带我去找他。周祥喝得身体发软,走起路来两条腿直拌蒜,靠着狗腿子的搀扶才没有倒下,歪歪扭扭地走出花偻大门。
    马车平稳地停下。
    车夫抬头看了看天色,感叹了一句:幸好听了林三郎的话,不然就要摸黑了。
    蒋代真还想多呆一会儿,是林申催着他早点走的。
    小桃先跳下车,搬出小马扎放到马车下面。
    蒋代真踩着马扎落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说:别忘了东西。
    忘不了,我会把东西拿进您院里的。马车夫乐呵呵地说。
    辛苦你了。蒋代真点头。
    等一等。后面传来一声大喝。
    人还没到跟前,难闻的酒气先飘了过来。
    蒋代真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打算搭理后面这个声音的主人。
    真,真真!是我啊!周祥眼前直冒星星,看到蒋代真的身影时,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奋力甩开了扶他的狗腿子,庞大的身躯朝着这个方向狂奔。
    他喝醉了花,几乎丧失了理智,蒋代真又离他忽远忽然近,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哥儿,快躲开。
    滚开!
    马车夫过来阻拦,被周祥用蒲扇般的大手挥开了,接着他又撞飞了小桃,如山般的身体重重地压向了蒋代真。。。
    第79章 新鲜事
    林申起得很早,他早早地跟何采波打好了招呼,今天就是来拉稻草的。
    一大垛的稻草全部拉完,光靠林申一个人可不行,好在林兵主动过来帮忙了。
    自从上一次过后,林兵对林申的看法改变了很多,也愿意用实际行动跟林申亲近了,可能也有一部分是那个老黄牛的作用。自从林申有了房子又有了牛之后,村里很多人都愿意跟他亲近了。都是一个村的,谁也不知道会求到谁,保持良好的关系没有坏处。
    林兵负责把稻草捆在一起,林申负责揉成稻草挪到板车上。自己家的活,也没有人催促,干累了就停下来。
    将近中午时,何采波才姗姗来迟,打趣道:你们速度挺快的,还有一半就挪完了。
    是。林申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说。
    何采波看了林兵一眼,笑着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林申跟他走到角落里说:我只要一半就够了,下剩下的给你家烧火用。
    你太贴心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放手。何采波笑眯眯地。
    林申有些尴尬,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不好意思地说:哥,我话已经说清楚了。
    大白天的,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脸这么红干什么?何采波目如秋水,深深地凝视着他。
    林申无奈之下,只好举手投降了:你别逗我了,我以后都不敢见你了。
    行了,你放轻松一些,我又不会吃了你,顶多是调戏你几句。来我这儿干活的人,哪一个没有被我调戏过?喜欢我的人多得是,不差你这一个。何采波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事:今天出去,我听说了一件新鲜事,觉得你应该感兴趣。
    什么新鲜事?林申心中一动,如果是跟他无关的事,何采波不会特意跑过来告诉他。
    关于蒋代真的,我出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他有多出名。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儿,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个人。
    说着,何采波看了林申一眼,林申没有嫌他啰嗦,耐心地听着他说下去。
    听说他被登徒子扑倒在地,想来是受了点轻伤。
    林申的脸色马上变了。
    何采波瞄了他一眼,安抚道:你先别担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也许事实不是这样,是那些人夸大其实了,他没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申的目光带着担心,直直地看着何采波问。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这是在做好人好事。
    说完,何采波就走了。
    林兵发现林申有些心不在焉,他好奇地问:何寡夫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点事。林申明显不想多说。
    林兵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跟他有点什么吧?
    林申动作一顿:没有的事,你多想了。
    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我可告诉你啊,这个小寡夫风流得很,不知道跟多少人滚过小树林,你可别被他迷得找不到北了。就算你喜欢他,爹和阿么也不会同意你娶他过门的。林兵警告道。
    我都说了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稻草都装到板车上了,林申拉起来就走,林兵在后面推着。
    别看林兵在后面推着,其实他一点也不轻松,还要看着板车上的稻草不要掉。
    还有,说他风流这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林申的声音从前面传到后面,听起来有些模糊。
    林兵仔细听了下才听清楚,为了方便跟林申说话,他特意移到了前面一点的地方,一只手扶着稻草说:大家都这么说呀,你没见他见到哪个男的都两眼放光吗?他恨不得贴到男人身上去。他是寡夫,屋里没有爷们,自然耐不住寂寞,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听人说,他有好几个相好的,今天晚上是你,明天晚上就又换了个人,几个人互相不见面,在什么打谷场啊,小树林啊,小山坡啊,滚来滚去的。
    林兵越来越来劲,说得跟真事似的。
    林申心里不舒服:你亲眼看见过?
    那倒没有,有人看见过,说得绘声绘色的。林兵咧嘴一笑,脸上的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别人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连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他家就他一个青壮年,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他要是再不泼辣一些,就会有人欺负上门了。他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用泼辣武装自己。我倒觉得,他就是嘴上花花。为人还是很本分的。林申闷着头拉车,绳子深深地勒进他肩膀的肉里,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林兵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
    一对夫妻生出来的都是哥儿,背后就有人指着他们说:这家绝户了。所以,像柳水生和袁荷花这样的,才会生了一个又一个,只要生不出来郎君,就一直生下去。
    何采波是家里唯一的青壮劳力,年幼的孩子加上上了年纪的公公婆婆,他没有扔下孩子和公婆再嫁,独自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家业,在林申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是郎君,他都能体会到养家的艰难,更何况何采波这个哥儿了。
    何采波的身份注定,他有泪要往心里面流,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彪悍的。只要他稍微露出软弱的一面,就有闻着血腥味的鲨鱼凑过来。
    他嘴花花,跟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别人都以为他在外面有野男人,到底有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没有,他也会默认有。名声是小事,一家人的生活才是大事。让人以为他背后面有人,那些想打他主意的或者盯着他家财产的,才不敢轻举妄动。
    你还说对他没有好感?林兵的关注点还是这个。
    在他看来,有人拿出万贯家财上门,林申都看不上。他不怕别的,就怕林申被猪油蒙了心,真的跟一个寡夫好上了,那才叫想不开呢。
    这是两码事,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在背后这样说一个人。你们都没有亲眼看到,只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就武断地觉得他不是好人。要是有人扯谎话骗人,你们就上这个人的当了。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流言可以杀人,说话之前一定要慎重。。。林申嘀嘀咕咕地说了很多,林兵是个粗人,听得晕头晕脑的
    他撇撇嘴,对于弟弟的说教不屑一顾,林申的话就像耳旁风,从他左耳边进去又从右耳边出去。在他看来,弟弟就是读书读傻了。外面都那样传小寡夫了,他还坚信小寡夫不是那样的人,真是太天真了。
    卸下稻草,林兵就要走,说是周子楚做好饭了,他就不在这儿吃了。
    见他竖持要走,林申也没有拦着。只是做出一大块瘦肉,让林兵带出去吃。林兵没有客气,高高兴兴地提着肉走了。有这么多肉,够他一家三口吃几顿好的。他家里不比林申家,过几天就吃一顿肉,他家的生活还是很节俭的。这就是他愿意来干活的原因,林申不会让他白干的,总会想办法补偿他一些。
    吃过饭,林申才有时间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被绳子磨掉了一大块皮,流了一点点的血。他跟老木匠借来了烧酒,咬着牙往伤口上面倒。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老木匠最爱喝的烧酒也不例外,倒到伤口上面不算很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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