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无奈地说:哥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
    在听,我知道了,周凤年走了是好事,我巴不得他早就走。他走了之后,大家都和谐多了。蒋代真说。
    小桃忍不住说:就算周哥儿不在,你跟林三郎也要收敛一些。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看出来了。
    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蒋代真无所谓地说。
    晚点知道总比现在知道强。小桃苦口婆心道。
    我知道,你就不要婆妈了。蒋代真说。
    小栎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吃过早饭,蒋代真又去找林申了。这一次轻车熟路,都不用别人给他带路了,他自己就过去了。
    得知周凤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几个哥儿的心思就开始浮动了。有些人是抱着来玩的心态,有些人则是抱着交好的心态。蒋代真和周凤年都是有心人眼中的粗大腿,能抱一个是一个。
    周凤年一走,蒋代真就成了香饽饽。那些人围着他转来转去,严重影响了蒋代真跟林申说话,蒋代真只好带着那帮人去庄子里面的草地上骑马,林申的耳朵总算是清净了。
    蒋代真心情好,自然有用不完的精力,骑了好几圈都不觉得累,倒是把其他人累得不轻。一个个瘫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蒋代真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他们说:你们的体力也太差了。
    说完,他骑着马又跑了。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哥儿有气无力地说。
    你就当他打了鸡血吧。齐亮也累惨了,汗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面掉,淌过他白皙的脸颊,最后滴进他衣服领子里面。
    一天过后,又有两个哥儿结伴走了。
    临走之前,有个哥儿问蒋代真:真真,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蒋代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儿挺好玩的,我还要多呆几天,你们就不用管我了。
    齐亮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发现蒋代真和林申之间有猫腻,他就有意无意地给他们制造机会。他把电灯泡拉走了,每天陪着几个哥儿爬树钓鱼。
    后面几天,几个哥儿陆陆续续地走了,最后只剩下齐亮和蒋代真了。蒋代真没有说什么时候走,齐亮也没有特意去问,每天就在院子里缩着,蒋代真可以自由地在庄子里走来走去。
    蒋代真几乎要乐不思蜀了,每天都正大光明去见林申。不管林申干什么,他都觉得有意思。从早上看到晚上,偶尔还会帮忙递个东西。
    私底下,小桃劝了他好几次。
    小祖宗,我求求你,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你们天天见面,差不多粘在一起了,看在别人眼里,你们就是甜甜蜜蜜的一对。
    蒋代真很高兴:我们看起来很甜蜜吗?
    甜啊,甜得硌牙。小桃牙酸地说。
    蒋代真瞬间眉开眼笑。
    小桃无语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收敛一一些。
    蒋代真反过来安慰他:不会传出去的,这是齐亮的庄子。你别看他看起来耳根子很软,管理下人向来都有一套。这些下人就算想乱说,也没有机会出去外说。你就是太操心了,放松一点好好玩。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一眨眼,蒋代真在庄子里住了半个月。
    他们还不想回家,家里的人却想他们了。
    阿么让人捎信,说是想念蒋代真了。不管蒋代真愿不愿意,他都必须离开了。
    我阿么想我了,我过几天再来。蒋代真说。
    我们这个活马上就做完了,你不用急着往这边跑。蒋代真说。
    蒋代真一脸遗憾地看着他:这个庄子挺好玩的,我还以为能跟你多呆一段时间。
    林申安慰他:有机会吧。
    蒋代真坐上马车离开庄子。
    车子刚出庄子没多久,他们变碰上了另一辆马上。
    这是山上,山道十分狭窄,仅够一辆马车通过。
    一辆马车挡在路中间,两个下人正在往下面卸车轮子。
    马车突然停下来。
    小桃跳下马车,跟外面的人交流起来。
    你们是哪家的?
    一个下人站起来说:我们是王家的,我们的车子坏了,不好意思挡了你们的路。
    小桃拧着眉毛说:王家?附近的王家人,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我没有见过你们,你们真是王家人?
    真是。两个下人对视一眼说。
    你们能不能把车子挪开,我们没办法过去。小桃好声好气地跟对方商量。
    这里太窄了,我们想挪也没有地方挪。下人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动作非常明显。然后他又看向自家马车方向,嘴里说:我问问我家主子,你稍等一下。
    好。小桃站在边上看着。
    他对马车的主人也很好奇。
    这辆马车做工精致,车厢外面画着花鸟虫鱼,车顶盖是用金线缝制的,在光线下反射着金光。还有拉车的两匹马,个个膘肥体健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下人隔着车帘问:主子,我们的车子挡着别人路了,怎么办?
    知道了。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紧接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伸长脖子往蒋代真的马车上看。
    小桃又把诉求说了一遍。
    中年男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表情高傲地说:让你主子出来跟我说话,你还没有跟我对话的资格。
    小桃愣住了。
    蒋代真有些生气,挑开车帘走出来。
    是你们挡了我们的路,请你们把马车挪到一边,有那么难吗?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艳,双眼钩子一样落在蒋代真脸上,直勾勾地问:你就是蒋代真?
    是。蒋代真心里掠过一丝异样。
    中年男人笑了,笑得风流:我没白跑这一趟,你果然是美人。
    不等蒋代真说话,中年男人抚掌大笑起来:来人,请蒋哥儿上咱们的马车。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从树林里面出来,他们穿着侍卫服,腰间挂着佩刀,把蒋代真所在的马车团团围住。
    小桃慌了神,不住地去看蒋代真的脸,脸上写满了怎么办三个字。
    蒋代真的脸色阴沉下来,沉声问:你们要干什么?
    他这次出门是为了游玩,这里又距齐亮家的庄子不远,他只带了四五个家丁,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你不要紧张,只是请你去做客而已。你老实一点,我也会对你客气一些。反之,我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年男人背负着双手,一脸高深莫测地说。
    小桃急得快哭了:哥儿,怎么办?
    他不能跟这些人走。
    他被这些人劫走了,或者说强迫过去做客,明天不知道有什么流言传出来,他的名声就毁了。
    蒋代真对小桃说:上来,我们冲出去!
    小桃慌里慌张地爬上马车,没等坐稳当,马车就冲了出去。
    几个家丁拼了命地抵挡,可依旧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混乱当中,一个侍卫跳上马车,一刀拍在了车夫后背上。
    车夫惨叫一声,直接被拍到了马车下面,马车失去了控制,横冲直撞一会儿,侍卫才把疯狂的马控制住。
    蒋代真瞄准机会从后面跳下马车,一只手还抓着小桃的手。落地的时候,小桃的脚崴到了。侍卫们凶神恶煞地追过来,小桃又急又想哭。他甩开蒋代真的手,用力推搡着蒋代真说:哥儿,你别管我,快跑。
    他可以死在这里,他家哥儿一定要逃出去!
    蒋代真返回来抓他的手:我们一起走。
    你别管我了,快走。小桃摇摇头,瘸着腿往回跑去。他不要命地朝着跑在最前面侍卫扑过去。那个侍卫侧了下身,他没能抱住侍卫的腰,却抱住了侍卫的腿,死死地抱住不撒手。
    侍卫:放开!
    侍卫急于去追蒋代真,冷酷地一刀柄捅下去。
    蒋代真也想继续跑,可他看到小桃被人打得趴到地上,嘴角还逸出了鲜血,他的两条腿就走不动了。
    人太多了,他的护卫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他能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这座大山,早晚会被这些人抓住的。
    别打了,我不跑了,我跟你们走。蒋代真说。
    小桃满脸是泪地被人提起来,绝望地说:哥儿,你
    看看周围的人,他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力气。
    他也知道蒋代真逃不掉,但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第94章 真正的考验
    太守公子请周凤年过去。
    到地方之后,太守公子直接把他拉过去,向好友炫耀他的美貌和懂事。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的褶子显出了他的年龄,浑身上下散发着油腻的气味。他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周凤年,那眼神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周凤年感觉很不舒服,出去之后就变了脸色。
    小侍也不开心,小声说: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能这样无礼?
    周凤年在里面被灌了好几杯酒,脖子和脸都红透了。要不是小侍扶着他,他能一头栽到地上去。
    到了外面,被冷水一吹,晕晕沉沉的脑子恢复了几分清醒,周凤年扯开衣服领子散热,神色冷淡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侍好奇地睁大眼睛:他是什么身份?
    他是淮南王的小儿子,虽然是不起眼的庶子,我们也得叫他一声小王爷。周凤年说。
    小侍恍然大悟:怪不得郎君对他那么客气?
    不客气不行,人家好歹是个小王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得罪不起。周凤年淡淡地说。
    好半天,小侍没有说话。
    周凤年疑惑地看过去,看到他们谈论的小王爷朝着这边走过来,怪不得小侍像是被锯了嘴的鹌鹑似的,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只是不停地给他使眼角,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眼睛抽筋了。
    小王爷也出来透气?周凤年眼神清明,脸上毫无醉意。要不是他脸上带着红潮,身上又散发着酒意,别人都看不出来他喝过酒。
    透气是假的,出来找你才是真的。小王爷凑到他面前,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还撩起他的头发轻轻嗅了一下,一脸陶醉地说:你好香。
    小侍在一边听着,手臂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周凤年还在笑,面不改色地说:你也是,身上的熏香味道很好闻。
    小王爷露出奇妙的笑容,抬起他的下巴说:我要是跟你的未婚夫要你,你说他会不会给?
    小侍紧张地往前走了一步,周凤年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悄悄退下去。
    小侍纠结地看了他一眼,硬起心肠走到亭子外面。
    虽然站在外面,他的目光时不时就往这边看一眼,担心周凤年会吃亏。
    周凤年岂是吃亏的那种人,他抬起细白的手指拨开小王爷的手,满脸是笑地说:以小王爷的身份地位,应该见过不少人间绝色,不至于为了我这种人张嘴。更何况,小王爷还没有见过真正的人间绝色。想必你见了他,就会觉得我这样的姿色只能算是平庸。
    小王爷本来有些不满,被周凤年的话勾起了兴趣,挑起一边的眉毛说:哦,还有这样的绝色,我倒是想见一见了。你什么时候把人叫过来,让我亲眼看一看?
    我想叫,可惜人家不一定会给面子。他现在在一个山庄里面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艳名远播,追求者众多。为了见他一面,不少人翻他家的院墙,甚至为了他打破头。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觉得惊艳。周凤年慢悠悠地说。
    小王爷本来没有多大兴趣,听周凤年这么一说,他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他叫什么名字?
    周凤年的目的达成,笑容越发灿烂了:他叫蒋代真,大家都叫他真真。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绝色。
    小王爷叫陈靖南,府里有十几房小老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满足,不断地搜罗美人。
    他把蒋代真绑到了一个庄子里,这个庄子还是太守公子提供的。
    小桃一直在哭,嘴里不住地念叨怎么办,哭得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除了蒋代真以外,所有下人都被绑住了手脚,麻袋似的被扔在柴房里面。
    小桃和蒋代真在一个房间里。
    蒋代真还在闲心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让小桃也坐到椅子上,小桃执意要坐在地上哭。
    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蒋代真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又回来了,他反过来安慰小桃:你别哭了,我帮你把绳子解开,你坐过来喝杯花暖暖身子。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你把眼睛哭瞎了,也改变不了结果,不如顺其自然。
    小桃哭得更大声了。
    后来,他终于不哭了。蒋代真费了很大的劲,把绑住他手脚的绳子解开,他哭哭啼啼地坐到桌边。
    也不知道府里的人有没有得到消息,要是老爷能过来救我们就好了。小桃红着眼睛说。
    就算他们过来,我的名声也完了。蒋代真冷静地说。
    小桃不明白,磕磕巴巴地说:只要封锁消息就好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太天真了,从他说话就能看出来,他是有备而来。很可能是有人特意在他面前提起我,他才过来找我的,这说明背后还有人。他会想让设法,四处散播我被人绑走的消息,让你封口都封不过来。蒋代真淡淡地说。
    小桃听得目瞪口呆,他张张嘴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门走进来,是小王爷陈靖南。
    陈靖南拍着巴掌从外面走进来,语带欣赏地说:你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很聪明。
    你是蒋代真神色冷漠。
    陈靖南:我是陈靖南,人称淮南小王爷。
    小桃满脸写着他竟然是王爷的震惊表情!
    蒋代真这才磨蹭着站起来,语气里没有多少恭敬的意味:见过小王爷。
    你们别害怕,我不是强盗,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陈靖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蒋代真笑了笑。
    陈靖南说得客气,可让他放蒋代真一行人离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还有可能达到反效果。
    蒋代真这边风平浪静,外面的小道消息却满天飞。蒋府上下都炸开了,蒋青松到处托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绑走了蒋代真。也有人到蒋府打听,蒋代真回来了没有。蒋府上下统一口径,从主到仆都说蒋代真回来了,只是身体不舒服,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然而,一直关注着蒋府动向的人,心里面都清楚蒋代真根本没有回来。
    庄子与世隔绝,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干完活后,管家就把工钱给他们了。拿着丰厚的工钱,他们高高兴兴地回了家。来的时候有车接,走的时候也有车送。
    家里完全变了模样,林兵从屋里走出来,拍着手对他们说:回来了。
    林申回来子,林兵自然高兴。他终于可以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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