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蒋代真安慰道。
    林申低声说:再待一会儿,我们就离开。
    随着周凤年的高调,蒋代真的一些旧事也被挖掘出来,包括他跟小王爷之间的风流轶事。尽管蒋代真知道,他跟小王爷是清白的,可别人也不会相信。
    蒋若年说:这样的宴席,再待下去也没意思,我们一会儿就走。你们两个先走,我垫后应付管家。
    蒋家的哥儿个个长相不俗,可惜名声一个比一个差。先有大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和秦家的公子和离了。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自己出去抛头露面,跟一些郎君扳手腕子。再有那个蒋代真,被小王爷半路劫走,在一个庄子里面呆了七八天。要说他跟小王爷什么都没有,你们信不信?
    几个贵夫人围成一个小圈子,压低声音议论着蒋家的密事。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富态的,左耳边上戴着一朵俗气的大红花,越发显得他脸上的脂粉扑得厚,和他泛黄的脖颈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不信。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一个声音格外突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看到一张娇艳的脸蛋。
    是宋苗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也不知道在旁边听了多少。
    长相富态的夫人有些尴尬,因为他说到了秦家人,而宋苗苗嫁的就是秦家人。
    宋苗苗没有理会这些目光,一心只想发泄心里的怨气:你们想一想,蒋代真长得多勾人,那些话本里勾人的小妖精,大概也就长成他这样。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郎君,单独跟他在一起,都不会放过这种天赐良机。小王爷有权有势,更不会放过蒋代真了,两个人肯定滚过。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旁边有人附和道。
    这么说,反而是那个村夫吃亏了?以为娶回去的是一个天仙,谁能想到会是一双别人穿过的破鞋。
    话说得很难听,都是冲着蒋代真去的。
    还有人一脸鄙夷地提起蒋碧晨。
    那个蒋碧晨就上不了台面了,听说是勾引了周家的小公子才上位的,用的手段很下贱,周小公子那可是个正经人,被人这样耍着玩,当然不愿意了。事情闹得很大,蒋老爷出面才压下去。
    天哪,竟然还有这种事?怪不得太守府发了那么多请贴,唯独没有给自己亲弟媳发一张贴子,可见蒋不碧晨有多么不得人心。
    宋苗苗幽幽地说:不说蒋碧晨和蒋代真,就是蒋若年这个老大没有开好头。外面传他有好几个情人,不良的风气就是这样带起来的。
    一下子把火引到了蒋若年身上。
    蒋代真和林申要走,正好从这儿经过。他本来不想理会这些人的,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很差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可这些人把火烧到了他哥身上,他就有些生气。
    哥儿就不能抛头露面,像郎君一样做生意了?
    不检点,爱出风头,在外面养情人。。。
    桩桩件件,蒋若年是他亲哥,他怎么不知道?
    这些人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他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蒋若年松开林申的手,走到煽风点火的宋苗苗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在周围人的尖叫声里,这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宋苗苗脸上,他半边脸都了肿了起来。
    宋苗苗被打懵了,声音尖利地质问:你为什么打我?
    问问你自己,你刚才说我哥什么。蒋代真眼神逼视。
    我,我。。。说到这个,宋苗苗缩了下脖子,眼神心虚地闪躲了几下。他一只手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眼神在人群里快速地搜寻着。
    看到秦怀业就在不远处站着,表情犹豫不决地看着他。不知道哪来的怒气,他迅速挺直了腰杆,怒视着蒋代真,大声说:那是我说的吗?那是我在外面听来的,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那些人是怎么说蒋若年的。我只是把听来的说出来罢了,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找那些人?
    我就听到你说了,说不定就是你传到外面的。我哥是单身,他想跟谁交往,那是他的自由。还有我哥是哥儿不假,可他做生意不比任何一个郎君差。有这样的大哥,我觉得很自豪。蒋代真说。
    有人嗤笑一声说:自己的名声就很差,还好意思替别人洗白。
    就是,你跟小王爷的事,你相公知道吗?
    真真。就在蒋代真脸色发白之时,林申伸手扶了下他的后背。蒋代真的神色缓和了,低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林申笑着说: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担心有人对蒋代真不利,一直在暗中关注。
    你就是他相公?
    你知道他跟小王爷的事吗?
    人们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申。
    真真嫁给我时还是清白之身。林申只说了这句话,就揽着蒋代真往外面走。
    有些事没必要跟任何人都解释清楚,只要一些重要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他是这么想的。
    等到蒋若年应付完管家,回来后就听说真真打人了,打的这个人还是宋苗苗。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宋苗苗倚在秦怀业怀里,手里拿着一方帕子,时不时地拭一下眼角。
    秦怀业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视线,然后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
    犹豫了一下,秦怀业放开宋苗苗,朝着他走了过来。蒋若年站在那儿没有动,就等着秦怀业过来找他。
    宋苗苗的手紧紧地绞着帕子,眼角看起来更红了。。
    苗苗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真真已经教训过他了。秦怀业说。
    我知道,听说真真打了他一巴掌。可惜我没在现场,不然我会再打他一巴掌。蒋若年淡淡地说。
    秦怀业眉头微皱,一脸不赞同地说:苗苗再不对,真真也不该出手打人。我以为你跟真真不一样,你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偶尔冲动一回,感觉也不错。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别的事,外面还有人等我,我该走了。蒋若年说。
    秦怀业点点头,看着蒋若年转身离开的身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和离之后,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再找,是不是在盼着我回头?
    你没吃错药吧?蒋若年马上回了一句。
    秦怀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尴尬得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总有人这样跟我说,让我以为。。。
    你老婆过来了。蒋若年不想听他磨蹭下去了,粗暴地打断他的话。
    说完,也不管秦怀业是何反应,他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宋苗苗挽住秦怀业的胳膊,幽怨地说:你们在说什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上了马车,蒋若年马上扑到蒋代真身上,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哥哥没有白疼你。
    蒋若真拼命往林申怀里躲,两个人闹了好一阵才分开。
    我还以为他是个单纯的,没想到蠢得像一头驴。闹过之后,蒋若年在位置上坐好,他说的是宋苗苗。
    跟姓秦的挺配的,这样的才好拿捏。蒋代真说。
    也是。蒋若年唇边泛起冷笑。
    不少人问起超市,都很关心超市什么时候开业,还有超市里面卖什么。见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好,林申主动转移了话题。
    这是好事,我对超市越来越有信心了,现在就是货品的问题了。一直在忙着装修,还不知道以后要卖什么。蒋若年说。
    什么都卖啊,从锅碗瓢盆到自行车,吃的喝的玩的都可以在超市里卖,价格贴在物品上面,买完了统一结算。林申说。
    不是吧,我还要自己去找些锅碗瓢盆来卖?蒋若年怪叫一声。
    之前跟你说过了,前期需要我们自己去联系,后面大家认识到超市的好处了,有货源的人就会自动找上门来。林申说。
    这么说,任重而道啊。蒋若年叹了口气,他顿了下又说:超市没成形之前,你们两个都不能走。我投了那么多钱,一点水花还没有见着呢,我后半辈子可指着这些钱呢。
    放心,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的。林申说。
    超市一天不开起来,蒋若年的心就落不到实处。前期投入的钱太多了,他把老本都拿出来了,口袋空空的滋味不好受啊。
    蒋若年每天东奔西走,早上天不亮就出门了,到了晚上半夜才回到家里。他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联系到了不少货源。
    林申和蒋代真在蒋家住了一个多月,他们不得不回家了。
    蒋若年拉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行了,我们下个月还会再来,看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蒋代真说。
    蒋若年哭哈哈地说:我的钱都投进去了,超市却不知道啥时候能开门,我愁得头发天天掉,用不了我多久就变成一个秃子了。
    你别哭穷了,我们还不是一样?所有的钱都投入进去了,这家超市是我们两家合伙开的。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相公说了肯定会让你挣大钱的。蒋代真说。
    你们一走,我的心就吊起了。有人陪着我,那感觉不一样。蒋若年说。
    跟蒋若年依依惜别,他们回到了山里。
    年初抓的一窝小鸡崽长大了,每天由母鸡领着扑腾着到处找食吃。几头小猪长势也不错,蒋芽把它们照顾得很好,每一头猪都长得圆滚滚的。
    还有羊,由开始的一小群变成了一大群,罗凤风雨无阻地过来放羊,眼看着那些小羊肉串变成了大羊肉串。小牛长大了,可以满地撒欢了,母牛肚子里又揣了一只牛崽。
    林申去地里看过甜菜,发现叶子上面生了小虫子,具体表现为叶子被咬出了细小的孔洞,有些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这样下去可不行,甜菜会被虫子慢慢咬死的。
    系统,有农药吗?林申讨好地说。
    。。。有。系统说。
    林申松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你有,谁让你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呢。你看甜菜生虫了,不能小看这些虫子,甜菜还没有长大,就先被它们咬死了。要是有农药的话,你给我弄几瓶呗。
    系统说:让我看看。
    检测中
    检测到甜菜有虫患危机。发放杀虫剂三瓶,请按照说明书进行杀虫。
    三瓶杀虫剂掉落在地上。
    按照说明书,兑水稀释之后,再喷洒到地里,忙了差不多一天时间,终于把所有甜菜都喷上了药水。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为了防止牛羊吃了中毒而死,林申特意在地头立了几个牌子,上面写着有毒,吃了会死字样。
    回到家里,他特意把蒋芽和罗凤叫到面前,跟他们说了甜菜地打了农药的事,让他们出去放牧时千万小心。蒋芽和罗凤出去放牛羊时,宁可绕远路也要避开甜菜地。怕村里人不知情,林申还让老木匠出去宣传了一下。怕人误食会中毒,他和老木匠轮流去甜菜地头转悠,碰到有人经过,就会把甜菜地有毒的事说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有人不信邪,偷摸着把家里的鸭子赶到甜菜地,以为占了大便宜,一晚上过去,鸭子死了一大片。那人这才慌了,带着老婆孩子哭着找上门,要让林申赔他的鸭子。
    小桃气愤地说:这些人也太无耻了,地头上写得清清楚楚,甜菜有毒不能吃。他们还是赶着鸭子去吃,鸭子死了又舔着脸来要钱,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脸?
    他们说不识字,不知道牌子上面写了什么。蒋芽挑了挑下巴说。
    村里人都知道了,就他们不知道。小桃说。
    哭也没有用,几十只鸭子全死了,那家人哭得死去活来。蒋代真觉得十分可怜,和林申商量给那家人多少钱。
    老木匠摇摇头说:这个头不能开。村里不少滚刀肉,平时好吃懒做,在骗钱上面很有一套。你们今天因为同情给了这家人不少钱,明天就会有人堵在家门口不走,要你们赔他们的猪马牛羊。
    家的一老,如有一宝。
    经过老木匠这么一分析,林申和蒋代真也醒悟过来了,问老木匠该怎么办。
    老木匠说:这个时候,当然要去请里正了,让他过来主持公道。要闹就闹大一点,让他们都看看,咱家人也不是软柿子。
    里正来了,三家四口看到赵光,活像老鼠见了猫。
    里正,你咋来了?男主人点头哈腰地跑到赵光面前。
    赵光虎着脸说:那甜菜地里有毒的事,你不知道?
    不,不知道。男主人眼神闪烁道。
    全村都知道了,就你家人不知道?那地头立着牌子,那么大的字儿,你不知道甜菜地有毒?赵光说。
    我真不知道哇,我跟我老婆都不识字,他就是写得再好看,我大字不识怪我喽?里正,你可是村里最公正的人,我那么多的鸭子可不能白死了,多少得赔我点钱。要不然,我这一家老小只能喝西北风了。男主人苦哈哈地说。
    里正横了他一眼,转身给了他家孩子一人一块花生酥糖。
    两个孩子哪见过这个,不迭地接过去塞进嘴里。
    赵光特意放柔了声音,跟两个孩子说话:伯伯问你们,你爹和阿么知不知道甜菜地里有毒?
    两个孩子看了男主人一眼,男主人横眉立眉地瞪过去,意在恐吓两个孩子,不让他们说实话。两个孩子怕怕地低下头,不敢跟里正对视。
    赵光一看过来,男主人立刻收敛了表情,低眉顺眼的模样很能骗人。
    赵光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花生酥糖,笑容可掬地对两个孩子说:谁跟伯伯说实话,这块糖就是他的。
    两个孩子来了精神,争着抢着说:爹早知道了,他跟阿么说,甜菜地有毒,大家都不敢往那边靠了。
    男主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无比。
    这还没完。
    另一个孩子见话头被抢了,生怕吃不到糖,连忙大声说:我爹还说了,他不相信甜菜地里有毒,还说肯定是骗人的,他就是要赶鸭子过去吃。
    小兔崽子,休要胡说八道!
    男主人恨不得扑过去捂住两个孩子的嘴。
    他大喝一声,把两个孩子吓得大哭起来。
    赵光不悦地说:你吼什么吼,看把孩子给吓得。
    一人给他们一块糖,两个孩子才不哭了。
    男主人如丧考妣,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
    转过身,赵光严厉地批评他: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人家都说有毒了,你还非要把鸭子赶过去送死。鸭子死光了,还厚着脸皮让人家赔钱。现在美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男主人苦笑道:我以为是唬人的,没成想地里真有毒啊。
    赵光恨恨地说:都是你自找的。
    第143章 小桃嫁人
    堵在门口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可怜那么多的鸭子白死了。蒋芽说。
    活该。小桃就比较直白,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林申把里正迎进屋里,让小桃送上茶水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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