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蒋若年长松了一口气:没事啦。
    他顺手拍拍林申的后背,这才发现林申后背的衣服好像湿了。
    林申全身的肌肉紧绷,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可见他有多么紧张。听到孩子的哭声,他甚至感觉不到谁拍了他一下,他紧张地站起来,跑到门口等着。
    此刻屋里乱糟糟的,好几个人在说话。
    孩子白白胖胖的,你看多可爱。
    长得像真真,你看这眼睛这鼻子。
    要热水,再端点热水过来。
    小侍端着热水进去,又把房间的门关上了,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听声音,是个哥儿。贺念大声说。
    你怎么知道?蒋碧琳好奇地问。
    再怎么说,我也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人,有经验呗。哥儿和郎君的声音不一样,哥儿天生比较弱,发出来的声音细。郎君有力气,哭起来嗓门比较大。你听这个声音,是不是弱了些?贺念说。
    蒋碧琳迟疑道:新出生的孩子,哭的声音都不大吧?
    贺念说:你才见过几个孩子,懂什么?
    蒋碧琳撇了撇嘴。
    别争了,产婆抱孩子出来,就知道是郎君还是哥儿了。蒋碧星说。
    正说着,蒋姜氏掀开帘子出来了,脸上喜气洋洋的。
    产婆在后面,怀里抱着一个小襁褓,孩子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蒋青松靠过去,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小襁褓,急切地问:是哥儿还是郎君?
    产婆喜气盈盈地说:恭喜老爷,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蒋青松拍掌大笑:郎君好!郎君好!
    是郎君呢。蒋碧琳惊叹一声,看着贺念说:阿么,你说得一点都不准。
    不可能,是不是看错了?贺念的脸涨得通红,一脸不相信地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挑小襁褓。
    蒋姜氏脸色微微一变,拍掉他的手说:你干什么?
    我看看呀,万一产婆看错了。。。后面的话消失在蒋姜氏瞪视的眼神下。
    产婆看错了,你猜对了是不是?要不,你以后当婆吧,你比产婆还能干。蒋姜氏讽刺地说。
    蒋青松狠狠地瞪了贺念一眼。
    贺念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郎君和哥儿都好。
    只要大人和孩子好好的。蒋青松又补了一句。
    蒋姜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说了句场面话:大家都辛苦了,趁着天还没有亮,回去还能再睡一会儿。
    哎,姑爷呢?贺念突然想起来了。
    他进去看真真了。蒋若年说。
    大家都凑过来看孩子,只在林申从他们旁边挤了过去。
    他都没看孩子。贺念说。
    那是因为他更关心真真。蒋碧晨终于说了一句话。
    好了,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蒋碧星打着哈欠说。
    人家的相公呀。蒋碧琳羡慕地说。
    你以后也可以找一个这样的。蒋碧星边走边说。
    我倒是想找,可外面有吗?蒋碧琳说。
    蒋代真问:孩子呢?
    阿么他们抱着。林申说。
    蒋代真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碗糖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你看过孩子了吗?他们都说孩子长得像我。
    他嘴角挂着一丝幸福的笑容,眼睛在光线下面亮晶晶的,如同钻石头一般璀璨。
    看过了,长得像你,你好看。林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其实,他只是看了孩子一眼,因为看孩子的人太了。刚生下来的孩子,全身都是红扑扑的,像没毛的小猴子似的,他也看不出来孩子是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他和蒋代真长相都不差,不管孩子长得像他,还是长得像蒋代真,应该都不会长得太差。
    发现蒋代真的脸蛋红扑扑,看起来状态很好的样子,林申吊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他陪着蒋代真说了一会儿话,蒋姜氏又把孩子抱回来了。
    你也看看孩子,你刚才都没有看。蒋姜氏把孩子塞进他怀里,嗔怪地说。
    林申手足无措地抱着孩子,动作活像捧着一颗地雷。蒋姜氏和蒋若年都被他逗笑了,他的脸一下红透了,讪讪地说:我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
    你当然没抱过,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蒋姜氏说。
    他给林申示范了一下:一手托着孩子的头,一手抱着他的小屁股,就这样。
    林申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过去。
    蒋姜氏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长舒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孩子呢。
    蒋代真就问怎么回事,蒋若年说:大家都去看孩子,只有他跑过来看你。可见在他心里,你比孩子重要。你是没看见,蒋碧晨那个羡慕的眼神。
    蒋代真甜甜地笑了,含情脉脉地看了林申一眼。
    这个时候就不要提外人了。蒋姜氏一脸不高兴,还记恨着贺念说的那几句话。
    到天亮时,蒋姜氏把孩子抱走照顾,林申抱着蒋代真补了一觉。这一觉,他们睡了个天昏地暗。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蒋姜氏花重金请的厨子,一日三餐不重样地给蒋代真做饭吃。林申蹭了几顿饭,蒋代真把吃剩下的饭都给他吃。吃了没几天,林申就发现自己的腹肌在消失。。。
    第166章 好刺激呀
    让我抱抱。蒋青松伸长了手,眼巴巴地说。
    你抱抱?蒋姜氏斜了他一眼,双手稳稳地抱着孩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知道怎么抱孩子吗?
    左右两边的下人都看了过来。
    蒋青松有些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地反问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
    若年和真真都是我抱大的,你那会儿做生意正忙,一天到晚不着家,别说抱抱他们了,连看他们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喝醉了被下人扶回家,就是在外面跟人谈生意回不来。蒋姜氏淡淡地说。
    我那是为了这个家,我起早贪黑得容易吗?蒋青松委屈地说。
    我也以为你是为了这个家,后来我才知道我有多天真。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你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对外却表现得深深款款。回想过去,我才恍然大悟,你是真的很忙,既要安抚大老婆,又要满足小老婆,活得实在不容易。蒋姜氏讽刺地说。
    蒋青松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有些心虚地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总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我就是想抱抱孩子,你给我抱一下。孩子一出生,就被你抱走了,天天霸占着,我想看他一眼,还要问过你的意思。你说孩子在睡觉,我就得回去。你说孩子在吃奶,我也得乖乖地回去,你还想怎么样?
    你想抱孩子,那让贺念再给你生一个呀,反正他还年轻貌美,再生一个也生得起。到时候,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抱多久就抱多久。蒋姜氏说。
    那不一样,我就想抱抱这个,你看他长得多好看。蒋青松痴痴地看着孩子,蒋姜氏越是不给他抱,他心里就越是痒痒,抓耳挠腮地就是想抱一抱。
    不给你抱,你粗手粗脚地,万一把孩子给摔了,我可没办法跟姑爷和真真交代。蒋姜氏为了躲开他,绕着桌子转起了圈圈。
    蒋青松就跟在他身后转悠,活像被蒋姜氏放的风筝。绳子紧一点,他就离蒋姜氏近一点。绳子松一点,他就离蒋姜氏远一点。
    你就给我抱一下,行不行?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
    蒋姜氏似笑非笑地说:光嘴上说喜欢,一点表示都没有,谁不会说啊?
    蒋姜氏觉得蒋姜氏在拿话点他:难道你不喜欢这孩子?
    这句话是废话,要是不喜欢,蒋姜氏也不会抱着这孩子不放了。
    我喜欢啊,所以我给了他出生礼,是两间铺子。从他出生开始起,那两间铺子的收入就归他所有了。等他长大成人那天,这两间铺子就完全属于他了。蒋姜氏说。
    蒋青松似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是跟我要东西呢。
    不是我要,是送给孩子的。你要是有心,就送给他一些贵重些的。你要是没有心,竤给他一碗清汤面,我也不会说什么,姑爷和真真更不可能说什么了。鸿毛虽轻,那也是你的心意嘛。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姥爷在他出生时,送了他一碗清汤面,只要你好意思。蒋姜氏似是早就想好了,一通话说得极为流利,一个磕巴都没有打,说得蒋青松哑口无言。
    蒋青松说:我没那么小气
    蒋姜氏不走了,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蒋青松看了眼他怀里的小襁褓,狠了狠心说:我把名下的一间酒楼,两间杂货铺给这孩子。
    才给这点东西。蒋姜氏撇撇嘴,似是很看不起他的样子。蒋青松心头一梗,就见蒋青松把孩子交给一边的下人,伸出手说:把地契给我,我再转交给真真,让真真先给孩子保管着。
    这蒋青松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见蒋姜氏拉下脸说:前面才说完,你后面就不想给了?
    不是,我是叫管家,让他去拿。蒋青松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这还差不多。拿到三张地契,蒋姜氏瞬间眉开眼笑,把东西整齐地叠好,妥贴地揣到怀里去。
    蒋青松心疼极了,可他更像抱抱孩子,这都快成他的执念了。
    我现在有资格抱孩子了吧?蒋青松执着地说。
    把孩子抱过来,再教教他抱孩子的正确姿势,省得抱不好再伤到孩子了。蒋姜氏说。
    下人在一边教蒋青松抱孩子,蒋青松迫不及待地搓着手。当下人把孩子递过来时,他珍重万分地把孩子接过去,一脸僵硬地冲着孩子笑:宝宝,宝宝,我是姥爷。
    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不少,平时严肃稳重的人笑得像个傻子。
    蒋姜氏挑了挑眉。
    什么?贺念一脸激动地站起来,打翻了面前的针线筐,里面的针啊线啊掉落一地,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好似大白天见到了鬼,声音更是尖利无比:那间最挣钱的酒楼,老爷给了那个才出生的小崽子了?
    那家酒楼一直很挣钱,据说每天的流水就有好几千两银子,一个月下来挣的净利润有好几万了。他一直很垂涎这个酒楼,在蒋青松面前伏低做小,曲意逢迎小心讨好,为的就是蒋青松能把这间酒楼给蒋碧琳或者蒋碧星当陪嫁。
    结果,他的手段完全没有用,蒋青松怎样都不肯松口。
    现在倒好,那个才出生的小崽子,只会吃喝拉撒哭几嗓子,什么都没有做,轻轻松松就得到这间酒楼,凭什么呀?
    地契都给出去了,还能有假?从今天开始,这间酒楼就归小小少爷所有了,这可是老爷亲口说的,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大家全部听见了。出去打听的下人挤眉弄眼地说。
    得到肯定的回答,贺念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干了,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喃喃地说:凭什么?我求了那么久,老爷都没有松口。这孩子才出生,就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凭什么呀?
    蒋碧琳也在屋里坐着,看到贺念两眼发红,魔怔了一般在自言自语,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阿么
    好半天,他见贺念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他担心地唤了一句。
    贺念捂着脸嚎了一声:我的命好苦哇!
    蒋碧琳手足无措地说:阿么,你别哭啊。
    我怎么可能不哭?你爹把最挣钱的那家酒楼给了蒋代真的儿子,那个小崽子才出生五天。五天啊,他就是人生赢家了,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有了这家酒楼,他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同样是蒋家人,你爹为什么这样偏心?不,那个小崽子姓林,他还不姓蒋。贺念按着蒋碧琳的肩膀摇晃,嫉妒使他双眼通红,像是疯了一样说:你们出生的时候,你爹什么表示都没有。蒋代真也没有,只有那个小崽子有。他的命也太好了,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也许是隔代亲。。。蒋碧琳讷讷地说。
    这句话点醒了贺念,他眼睛一亮说:对啊,隔代亲。蒋代真可以生,我的儿子也可以生。碧琳,你赶紧生一个,说不定你爹也会把一间值钱的酒楼给你的孩儿。
    蒋碧琳的脸涨得通红,羞涩地说:阿么,我还没有成亲。你要催,也是催我哥。但是他跟周姑爷感情不好,怕是不能让你如愿。
    贺念听不进去,他像一阵风地刮出去,去催蒋碧晨赶紧生一个孩子出来。
    小桃说:小夫人跟碧晨少爷大吵一架,小夫人气冲冲地从他屋里跑出来,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
    蒋代真不能出门,只好通过听八卦的方式打发时间。听到这里,他挑了挑眉说:他们为什么吵架?
    我听人说的,不保准。小桃把丑话说在前头,被蒋代真不满地瞪了一眼之后,他摸了摸鼻子说:几个小侍围在一起闲聊,我躲在一边偷听到的。说是小夫人赶碧晨少爷回周家。
    就这?蒋代真显得意兴阑珊。
    哦,我只听到了这些。小桃说。
    林申正好推门而入,他刚看完孩子回来。
    蒋代真立马来了兴趣:你回来了?
    小桃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有说有笑的,不由也露出了笑容。只要姑爷在,夫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姑爷和哥儿感情真好。
    好想找一个跟姑爷一样的好相公,像疼哥儿一样地疼我就好了。
    蒋碧晨从廊下走过,听到两个下人在说悄悄话。可能他站得时间太久了,两个下人注意到他,吓得脸都白了。
    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蒋碧晨冷冷地说。
    两个下人噤若寒蝉,蒋碧晨见他们吓成这样,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我阿么让我赶紧回周家,最好能跟周祥生一个孩子出来,他明知道我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周祥还是个烂得不能再烂的人,他依旧让我跟周祥生孩子。在他眼里,只有钱,我是不重要的。蒋碧晨苦笑着说。
    小侍不敢出声,深深地埋着头,像极了一个哑巴。
    蒋碧晨觉得很孤独,明明身边围着这么多人,他却觉得没有一个人理解他,更没有人愿意听他说真心话。唯一他觉得能说真心话的人,却跟蒋代真有着亲密关系。。。
    林申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把袖口和裤腿都扎起来,站在外面的院子里打五禽戏。他的动作很慢,像电视剧里的慢镜头,却显得很优雅和美感。
    小桃从外面走进来,用力搓了搓脸,让脸和手都热起来,才挑开帘子进了里屋。
    蒋代真说:姑爷还在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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