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饿吗?
    男人死鸭子嘴硬,再一次道:不饿。
    苏折摊了摊手,哦,那我煮泡面就只煮自己的了。
    闫观沧:饿。
    苏折:
    虽然做饭是难吃了些,但是煮泡面这种人类基本技能他想对方还是有的。
    面煮好后,苏折看着闫观沧,先生,下周您要回家吗?
    只见对方吐了个字,回。
    闫观沧不是逃避的人他知道,其实问的时候苏折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苦恼的是,要是闫观沧回去他肯定要跟在左右。
    虽然不知闫家这样的家族到底有多少人,但他因为工作的缘故之前还是见过几个的。
    那样的世家自然能人辈出,虽然商场利益上都有过闫观沧的接济,但实力却不容小视。
    但凡是资本家就没有没有野心的,狮子的嘴巴从来不嚼草根。也正是因为如此,闫观沧的位置时刻被人觊觎着。
    时间很快便到了下周五,苏折苦愁之际没有办法,只能装感冒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一路上还假模假样的咳嗽了几声,听上去十分虚弱有气无力的。
    闫观沧听了皱眉,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
    苏折摇了摇头,语气坚强,不用了,我想陪着先生。
    他现在身为护工,职责就是待在闫观沧身边帮助他生活,不说对方回闫家之后的情况会怎么样,单凭走路就会有诸多不便。
    男人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别过头,以后少这样说话?
    苏折不解,哪样说话?
    听着对方的好奇,闫观沧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随后声音中充满警告,你自己说什么心里不清楚?
    当然清楚了。苏折:我对先生说的是真心话。
    闫观沧本想趁机训斥对方的说话方式,但又被苏折三言两语返了回来。
    见闫观沧不说话,苏折瞧着对方的面容,先生不信?
    闫观沧没说话。
    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保镖听着这小护工讲话都觉得耳根子酥麻,上车时看见闫观沧身边跟着人都有些意外,一开始以为是老板的情儿,后来才知道是护工。
    但也只是一开始以为罢了,毕竟他们老板这么久也不见身边有人,不可能在眼睛突然看不见时候多了伴。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知心了,他们老板连人家面都不知。
    虽然这护工长的真不差。
    苏折往人身边蹭了蹭,语气真诚,我是真心待先生的。
    婉转的声音响在耳边,根本听不出来是谎话。
    料这小护工这么胆小,也不敢骗他。
    不知是不是对方太过坦诚,让闫观沧有些无话可说。
    沉默编排着腹词刚想开口说什么,下一刻就听对方问道:先生,车里有多余的墨镜吗?
    虽然已经带了口罩,但还是怕一会到闫家有人把他认出来,便想问问车里有没有多的墨镜,戴上挡挡脸。
    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今天该他倒霉呢。
    他要做好十足的准备,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千万的支票。
    闫观沧口吻不耐,不知道。
    话落又觉得刚才的语气对这小护工有些凶,对方胆小,随后又添了句,你自己找找。
    说完,闫观沧恨不得给自己嘴来两下。
    对方的情绪,他根本没必要在意。
    苏折听后哦了哦,开始在车里寻找,只听车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方真的找了起来。
    没一会儿,闫观沧耳边便传来一道喜悦的声音,先生找到了,我可以戴吗?
    闫观沧百无聊赖,在哪?
    苏折回道:在保镖脸上。
    闫观沧:
    保镖:
    苏折再一次小心翼翼的问道,就好像打算拿一块奶酪走的小老鼠一样,心里已经想拿了,但看见你还得问一句,可以戴吗?
    保镖眉头一跳,没想到对方会把主意打他身上,虽然车里的墨镜真的只有他这有。
    但这可是他气场的一大必需品,可以不戴但不能没有!!!
    出门在外,哪个有排面的保镖没有墨镜,墨镜即本体好吗!
    简单来说就是没了墨镜没法装b。
    这要真是老板的情儿也就算了,一个小护工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心中想着抬手推了推墨镜,保镖的墨镜岂是小小护工说想戴就能戴的。
    两人都时刻观察着闫观沧的动向,看着男人张口。
    苏折:先生
    保镖:先生
    闫观沧口吻随意 ,一个墨镜而已,你跟他抢什么。
    保镖听后心中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老板不会这么对他的。
    下一刻,闫观沧:给他吧。
    保镖:
    你就宠他吧。
    第38章
    苏折本以为没希望, 听后瞬间回归小护工人设,拿出小甜甜那一套。
    在对方答应你相对无理的要求时,就要毫不遮掩的表达自己的喜悦,让对方感受到自身给你给带来的快乐, 让对方从中知道这件事对方的价值体现。
    不要觉得的羞耻别扭, 越夸张越好。
    苏折这孩子打小的聪明, 见男人答应话瞬间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先生,我就只知道你最好了。
    小护工独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以后要一辈子跟着先生。
    心底传入一阵酥麻,十指连心,仿佛此时十根手指被绵软的细线缠绕。
    闫观沧听后微微别过头,面向窗外,小题大做。
    苏折其实也是发自心底的开心,毕竟墨镜对于他来说是一千万的人身保险。
    没有,没有小题大做, 我非常开心。
    闫观沧臭着脸, 你开心什么?
    苏折回答, 谢谢先生答应我无理的要求。
    保镖:
    原来他也知道无理。
    原来他们都知道无理,他知道了,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受伤!
    闫观沧冷着脸,这种被左右情绪的感觉让他感觉极糟,知道以后就本分点。
    说着不再理会苏折。
    对方这副模样苏折早已司空见惯。
    保镖观察着后面的情况,既然老板已经发话了, 身为保镖的他没有不给的道理。
    保镖默默拿下眼镜, 心中狠狠唾弃着闫观沧。
    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只闻新人笑, 不闻旧人哭。
    浑然不觉自己也是男人。
    保镖将墨镜拿在手中, 三分犹豫, 七分不想给,没想到这小护工看着无害,背地还有不少手段,真是阴毒。
    老板被迷惑也就算了,他一个当保镖的可不会!
    他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下一刻只听身后轻轻哦了一声。
    苏折身子微微前倾,准备方便拿眼镜,一双淡然的眸子看着对方,不似那种热情的冲击感,苏折本人长的文雅,眼眸淡淡的,虽然声音特别,但他开口后的声音反而减少了这张脸冷淡的疏离感,添上了不少柔和气息,让人不自觉靠近。
    保镖先生不带墨镜好像更好一些呢。
    对方的眼眸在保镖脸上扫了一眼,这一眼就是给之后话语打下的基础,增添对方相信你话语的真实度。
    保镖原本犹豫的手一僵,随后猛地将墨镜放到苏折手心,速度极快,苏折都觉面前有一阵风挂过。
    保镖:戴!踏马的给我狠狠戴!
    这小护工说话是真踏马好听。
    他刚才误会老板了,他就知道老板是公平的,根本没有私心。
    换做是他,对方要他也给。
    苏折抱歉的对对方笑了笑,不好意思,之前出门太急了,没戴。
    保镖忙摆摆手,表示不是他的问题,是墨镜自己不出现的错。
    苏折:谢谢你借给我,因为我你都没得戴了。
    保镖抬手打住对方的话,没关系,我戴别的。
    说着就从司机胸襟口袋里拿出对方的戴上。
    司机:
    怕老板听见,保镖对着苏折小声道:你不用自责。
    司机:合着不是你没墨镜戴了!
    自你妈的大鸡蛋!!!
    难道司机就不用戴墨镜吗?!难道司机就不装b吗?!
    苏折接过墨镜后重叠的戴在眼镜上,戴眼镜是为了看得清,戴墨镜是为了让人看不清。
    调整好墨镜后,苏折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男人冷声道:你戴墨镜干嘛?
    苏折声音有些扭捏,一会儿不是要去先生本家吗。
    闫观沧皱眉,有什么关系?
    苏折惭愧低头,怕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闫观沧:
    他没去过闫家本家,但光凭闫观沧自己住的地方就让当时的他震惊了不少时间,毕竟他也是第一见给他家差不多大的厕所。
    闫家那般显赫的世家,想必占地面积一定不小。
    苏折推了推墨镜,笑道:所以戴上墨镜比较好。
    闫观沧:你就是被迷惑了又怎么样?
    不说他又不知道,而他也最讨厌这种心思。
    谁知下一刻小护工声量提高了不少,怎么能被迷惑呢,我一心只想照顾先生。
    说着语气凶巴巴道:我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
    闫观沧听后一愣,没想到这小护工是这样的想法,原本堵着的气顺了不少。
    苏折看着车已经行驶了有段时间,差不多也该到地方了,琢磨了下开口问道:先生,一会儿去了怎么称呼啊?
    闫观沧:什么怎么称呼?
    先生本家今天不是会来很多人吗,那些先生女士要怎么称呼?
    这个啊今天确实会去不少人,闫观沧无所谓,拿嘴称呼。
    苏折:
    见对方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闫观沧语气不爽 你在意那些干嘛,他们都不在意。
    苏折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闫观沧:他们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
    苏折:
    真大孝子。
    知道人多,没想到这么多。
    果然大家族就不一样。
    闫家不说本姓直系上有多少人,就那些旁枝的外姓亲戚都得来掺和一脚。
    车很快驶入一座偌大的庭院,也好在身为特助这些年,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上并没有什么失态。
    但下车的那一刻,苏折以为自己他踏进了高尔夫球场。
    看着前方辽阔的景象,苏折咽了下口水,他八辈子不眠不休也买不起这的一半。
    闫观沧从车上下来,面上还是一副闲逸的模样,好像是回来聊天的一样。
    苏折将盲棍递给闫观沧,毕竟金毛没有带来,闫观沧不喜欢身体接触,盲棍加他人肉导航是最佳选择。
    苏折:先生,咱们走吧。
    闫观沧应了一声。
    然而十秒过去了,苏折也没迈步,有些纠结开口,先生往哪走啊?
    闫观沧:随便。
    苏折一惊,是让他随便选条路走吗?!
    苏折十分有冒险精神,随后寻了个方向便带着人走,然而走了半天不到。
    闫观沧开口,你走的那条路?
    苏折一本正经:人生的道路。
    闫观沧:
    男人深吸一口,你描述下周围。
    苏折观察了下四周,左手边十点钟方向有个网球场。
    闫观沧:哦。
    看着人没什么大反应,苏折:先生,咱们走对了吗?
    闫观沧:没有。
    苏折:
    苏折看了看周围,路已经走了,现在必须改变道路才行,先生,咱们现在往回吗?
    闫观沧:不用走你的。
    苏折:万一这样走原点都回不去怎么办?
    闫观沧:你担心这个?
    苏折一愣,问道::不担心吗?
    闫观沧:地球是圆的。
    苏折:
    还得是你。
    但好再没走出五米距离,便看见管家和帮佣风风火火的出来迎人。
    管家上前说着是他们的失责,其实也不是他们的错,两人下车时管家就在显示器里看见了,只不过到现场人没了。
    赶忙四处找,好在是找到了。
    毕竟闫观沧因为眼睛看不见,事事都不方便。
    老宅的内部人员有些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庭院的景象。
    闫从智目光死死盯着外面,闫观沧回来了。
    屋傅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艹,他真回来了!
    对方眼睛出事闫家上下的传遍了,他根本没想到闫观沧那么自傲的人会回来和谈,毕竟前些年老爷子找他回来,也没见对方应过。
    随后快步走到落地窗前,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像他的作风。
    闫从智倒不觉,这就是他的作风。
    屋傅迷惑的瞧着他,你说啥呢,以闫观沧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么乖乖回来谈事。
    闫从智:谁说他回来是谈事?
    屋傅:不然他回来干嘛。
    闫从智:挑事。
    屋傅:
    突然就合理了。
    但屋傅也不是很在意,他就是一个外姓的表亲,今天来也不过是被父母带来混个脸熟,以后有什么事希望闫家能多帮衬着。
    叫他来了后多和本家的人聊聊,他二十好几,在老宅能说话的人不少,刚才也是想和闫从智搞好关系这才开口附和。
    毕竟闫从智是闫家老爷子亲兄弟的孙子,虽然头两年他爸因为国际赌场的事被国家逮捕,但这个儿子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屋傅见对方不再说话也没有多聊,毕竟他看见谁跟谁说两句就行了,他一个外姓也不指望对方能记得。
    两三分钟后,闫观沧便走了进来,原本喧嚣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几乎是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位落难的高位者,对方眼睛缠着纱布,手中拿着盲棍,和平日里大相径庭,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身浑然天成的傲气。
    虽然那双锋利的眉眼被遮挡,但屋傅看见闫观沧还是有点腿肚子打颤。
    毕竟这位之前差点没把一个老总逼的跳楼自杀,虽然现在又伤在身,但也绝对不是好惹。
    随后目光被对方身旁的人吸引。
    屋傅站在父亲身侧 ,爸,闫观沧身边站的是谁啊?护法?
    屋父瞥了他一眼,护工。
    屋傅:
    他看人捂的严严实实的一身黑,还以为是请来做法的呢。
    最先说话是闫守临,也就是闫晴樱他爸,闫观沧的三叔。
    人是他招呼回来的,一开始闫观沧出事的时候他大哥就跟他说了,他知道这孩子心高脾气倔,这事自然也没跟别人说,但就在五天前却突然传开了。
    都已经知道了,老爷子自然要问话,他没法只能通知对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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