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抓着他的长发,龙精虎猛地将人桎梏住,肆意掠夺他的呼吸,禁锢他的自由。
    好似要将他的血肉一寸寸地磨平磨开磨烂,磨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许慕言忍了又忍,试图将那一口鲜血憋回去,终究在小寡妇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折辱中,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飞溅在二人身上,惊人的滚热。
    玉离笙微微一愣,随即好笑道:你该不会觉得,你吐了血,为师就能放过你了吧?你放心,你不会死,昆仑山有的是灵丹妙药。即便你不幸身死,为师也能为你还魂续命。
    抬手抚摸着许慕言满是鲜血的面颊,玉离笙的声音温柔低沉:慕言,你的滋味甚好,师尊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小......小寡妇,你......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许慕言气息奄奄,吐过血之后,胸膛里果真好受太多了。
    一直等小寡妇尽了三回兴,才大发慈悲地抽身离开。
    之后照例准备起了铜钱,玉离笙笑着告诉他:好徒儿,你今夜让为师尽兴了三回,原是该赏你三枚铜钱,可你偏偏偷吃了为师的仙草,如此,功过相抵,不奖不罚,你说可好?
    许慕言没有力气争辩这种事情,索性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不如这样,师尊把这个赏给你,你看可好?
    玉离笙不知什么时候,取过那柄玉尺,在许慕言的面前晃了晃,笑着告诉他:此物本就是为师当年赠你的,这些年来,为师对你疏于管教,日后会一一补回来。你且收好此物,日后但凡有任何行差踏错,自己捧着玉尺过来请罪。
    他见许慕言没什么反应,冷笑着,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耳光。
    许慕言吃痛极了,狠狠扬起了脖颈,好半晌儿才点头道:弟子......知道了。
    玉离笙这才满意,将人安置在了榻上之后。
    略一思忖,命他在此老实待着,之后就转身出了房门。
    等玉离笙一走,许慕言就缓缓从榻上直起身来。
    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正是他逃跑的好时机。
    如果他继续留在清净峰,一定会被小寡妇折磨死的。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许慕言也不想轻易放弃。
    他晈紧牙关,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弟子服,裹在了身上。
    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月下小筑,借着头顶熹微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往峰下走。
    许慕言还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
    特意往偏僻无人的林深中走。不敢往大路上挨一点。借着杂草掩身,连夜往峰下逃。
    走了不知道多久,连鞋子都走丢了,赤着脚踩在嶙峋的山路上,他也不敢停。
    生怕停那么一时半刻,就要被小寡妇抓回去了。
    许慕言很害怕,一边往峰下逃,一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哭,掉眼泪只会影响他逃命的速度。
    可不争气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好不容易逃下了峰,天色也快亮了。
    许慕言抬手擦着面颊上的眼泪,暗暗告诫自己。
    珍爱生命,远离寡妇。
    他知道,这会儿玉离笙必定已经发现他逃了,肯定满昆仑山的找他。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许慕言猫着腰,躲在清净峰的山脚,一动不敢动。
    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他知道的,只要天一亮,便会有弟子们路过此地。
    只要有外人在,小寡妇就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诚如他所想,玉离笙御剑下峰,去小厨房里取了一些吃食回来。
    他也知晓,不能完全亏了徒弟的肚子,否则把人饿的没了力气,在床上又如何能让人尽兴。哪知一回到殿中便发现许慕言不见了,那柄玉尺被丢在床榻上,浸泡在一片血窝中。
    玉离笙冷笑着,一掌将手边的矮桌击成碎末。
    心道,许慕言还是身上不够疼,心里不够怕,否则怎么有胆子,连夜逃下清净峰。
    他要把人抓回来,锁起来,再也不准许慕言离开他半步。
    哪怕是死,许慕言也只能死在他的身边!
    第六十章 小寡妇阴晴不定
    天很快就要亮了,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许慕言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脚步声,有几个弟子远远行了过来。
    许慕言听罢,面色一喜,探头一看,来了约莫七八个弟子,瞧衣着打扮,应该是重明君座下的弟子。小寡妇虽然阴险狡诈,但对重明君尚有几分敬重的。
    只要自己逃到重明君那里,届时几句话哄骗哄骗小琉璃,还怕得不到重明君的庇护么?
    如此一想,许慕言刚要起身喊人,头顶猛然一道剑光袭来,吓得他赶紧缩回草丛里。
    弟子拜见奉天长老!
    众弟子恭恭敬敬地拱手拜道,其中一个弟子道:敢问奉天长老,这般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弟子们愿代劳。
    玉离笙踏在命剑上,面色瞧着挺苍白,一身白衣显得他十分清瘦,话还未出口,先咳嗽了几声,之后才道:无事。只是此前峰上养了一只兔子,昨夜不知怎的,竟让他给逃了,这便下峰寻一寻。
    兔子?想不到奉天长老竟然喜欢养兔子?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如此孤僻冷漠的玉离笙居然会喜欢兔子!
    弟子们惊奇道,之后自告奋勇起来:奉天长老放心,此事便交给弟子们去办即可,若寻到兔子,便立即送还。
    玉离笙点了点头,正欲御剑离去,眼尾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蓝白的衣角。
    心底立马了然了。
    随口应付了弟子们几句,便让他们各自散去。
    再一回身时,那藏在草丛后面的人影,已经不知去向了。
    许慕言撒幵腿就跑,挑了个跟小寡妇相反的方向,没命地往前跑。
    他没穿鞋袜,逃了一夜,脚底板都磨出了血泡来。也浑然顾不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要是被小寡妇抓了回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苦楚。
    许慕言一口气跑了出去,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檀青律的住处。
    这个时辰,檀青律必定起身了,他素来勤勉,想来这会儿在温书。
    许慕言脚下虚浮,手扶着长廊,一步一踉跄地往前冲。
    透过半开的窗户,他甚至都看见了檀青律的背影,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攥着一卷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师
    兄字都还未喊出口,许慕言的嘴就被人捂住了,一把将他禁锢在了怀中,从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来。慕言,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完了,来人是小寡妇!
    许慕言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剧烈挣扎着,又踢又踹。
    他距离檀青律,不过短短几步之遥,只有几步之遥啊!
    只要稍微弄出点声响,师兄就能听见了!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许慕言现在宁可跟擅青律虚以委蛇,也不愿意再同小寡妇有半分牵扯了。
    奇怪,我怎么听见了慕言的声音?
    殿内的檀青律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缓步走至了窗边,往外巡视了一圈,没瞧见人影,便又折身回去了。
    许慕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明明就近在咫尺,他还是没能逃的出小寡妇的手掌心。
    怎么?就这么舍不下你师兄?拖着这么一副残花败柳的身子,你以为,他还会要你么?
    玉离笙在他耳边冷笑着,捂着他的嘴,将他抓了回去。
    自背后一脚,将人踹进了殿内。
    许慕言跌趴在地,整个人瑟瑟发抖。
    身后的殿门轰隆一声,重重合上了。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鞭子抽趴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你不是要跑么?跑啊,去找你师兄啊,找他去啊!
    你不是有能耐么?去找他啊,告诉他,你是怎么被自己的师尊,强行占有的,告诉他,你这副身子,被自己的师尊占有过多少次!
    你去找他啊!
    每说一句话,玉离笙就劈头盖脸地抽他一鞭子,直把许慕言抽得满地乱爬。
    可他不管爬到哪里,下一鞭子又会精准无比,也狠辣无比地抽下来。
    将他身上的弟子服,抽成一条一条的,皮肉抽烂,抽得血肉模糊,鲜血四溢。
    抽到他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地步。
    起来,看着我!
    玉离笙丢幵鞭子,几个箭步冲了上前,抓着许慕言的衣领,逼迫他同自己对视,还敢不敢逃跑了?不,不敢了,我不敢了,不要再打了,我真的不敢了。
    许慕言现在就跟惊弓之鸟似的,只要听见师尊的声音,就吓得面无人色,在师尊掌下,抖得都不成样子。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跑了。
    檀青律救不了你的,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你。
    玉离笙冷笑着,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你的命是为师的,这辈子都是为师的!你若再敢逃跑,逃一次,断一指!
    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没想逃跑的,真的,没想逃。
    许慕言断断续续地狡辩道:我只是饿了,我太饿了,我......我有胃病,我好痛,我真的好饿,我只是
    想下峰找点东西吃,没想逃跑的,真的。
    没想逃,你跑去寻你师兄做什么?他那里的东西,就是比为师这里的好吃,是么?
    许慕言只觉得头皮都要被小寡妇生生扯下来了,他痛苦地鸣咽着,胡乱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认错,说他不敢了,再也不敢逃了。
    不知道求了多少遍,玉离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
    却在下一瞬,递了碗乌漆麻黑的东西过来。
    全暍了,一滴都不许剩。
    许慕言呆愣愣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许久之后,他抬头,羞愤地道:我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即便不暍避子药,我也不会怀上孩子的!
    谁说这是避子药?玉离笙冷笑道:这是安胎药,你须得怀上为师的孩子。
    我......我不要,我不要生孩子,我是个男人,我不要生孩子!
    许慕言一把推幵玉离笙的手,作势要跑,可他哪里能逃得了,被玉离笙捏着下巴,硬生生地把汤药灌了进去。
    任凭许慕言怎么抠嗓子,往外吐,也吐不出来。
    卑鄙!我死都不会怀上你的孩子!
    这事可由不得你,怀上为师的孩子,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
    是!难以忍受!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像女子一般,腹中怀上男人的孩子?
    小寡妇把他当啥了?
    小奶牛吗?
    我不是炉鼎,我不是炉鼎!你给我滚开,滚啊!
    玉离笙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开心能看见许慕言如此失控的样子。
    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师尊不生言言的气了。来
    玉离笙冲着他张幵双臂,笑容满面地道:言言,过来,让师尊抱一抱。
    许慕言摇头,非但不往前走,反而还一步一步地往后挪。
    太可怕了,原来黑心莲师尊是这么可怕的。
    这难道就是修真界不允许师尊站起来的真正原因?
    一旦站起来,对徒弟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
    有些话,为师不想说第二遍了。
    玉离笙笑容未减,语气却沉了几分:过来,让师尊抱一抱。
    许慕言的肩膀狠狠抽搐了几下,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扶着墙角起身。
    脚下踉踉跄跄的,往玉离笙身前挪,在距离他只有半步之遥时,低声下气地唤了声师尊。
    来,师尊抱抱。
    玉离笙长臂一揽,将人抱入怀中,下巴抵在许慕言的头顶,察觉到怀里的少年,一直在瑟瑟发抖,他好笑道:为师有那么吓人么?怕成这样?
    许慕言不答,咬紧下唇,在他怀里身子僵硬得像根木头。
    ......既然这么害怕为师,那又为何要逃?擅青律到底哪里好,那般懦弱无能......他能像师尊这般深爱你
    么?
    许慕言听罢,没来由地狠狠哆嗦了一下,心道,就你也配跟我提深爱?
    恐怕只有深,没有爱。
    只有无情地强迫强占,根本没有任何爱意,一点点都没有。
    可笑玉离笙没有心的,他没有心,没有正常人拥有的感情。
    即便拥着小徒弟,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爱意。
    他只是,前所未有的,迫切地,想要彻底占据一个人。
    连玉离笙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才是爱。他也不会爱人。
    许慕言浑身是伤,整个人僵在玉离笙怀里,牙齿都咯咯打颤。
    慕言......玉离笙将人松开,才一抬起手来。
    哪知小徒弟吓得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慌忙地抬手挡脸,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玉离笙微微一愣,立马便知,小徒弟是误会什么了,不过也好,看来打他是管用的,知道疼了,总能记得住的。
    他笑道:难得,难得,你竟也知道长记性了。
    吃一堑长一智,许慕言明明怕得要死,可嘴却硬得像死鸭子,一朝被蛇晈,十年怕井绳。
    记住便好,何必深究经过?饿了吧,师尊给你准备了一些吃食,你要不要吃吃看?
    第六十一章 师尊给慕言擦药
    玉离笙将从山下带回来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摆放在身前的桌面上,笑着道:无论如何,总不好亏了你的嘴。
    许慕言的喉咙剧烈地缩动着,久违的饭菜香气,在他鼻尖萦绕,他的味蕾被香气刺激着,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饭菜,宛如一只饿狼,恨不得立马扑过去撕晈。
    吃吧,都是你的。
    玉离笙微笑着告诉他:若是不吃饱,在床上会没力气的。
    这话实在太过羞辱人了,仿佛许慕言就是个行走的炉鼎。
    除了吃睡之外,就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当炉鼎。
    现在的许慕言无法抗拒面前的饭菜,哪怕是隔夜的馊饭,他都不会嫌弃,只要能吃饱就行。
    鬼使神差的,他缓缓蹭了过去,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下意识偷觑着玉离笙的神情,只要稍有不对,他会立马护住头脸。
    吃吧,别怕,来了师尊这里,就跟自己家是一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寡妇故意的,居然没有筷子。
    许慕言饿得头昏眼花,根本顾不得别的了,直接上手抓饭,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听见此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很快又埋头继续扒饭。
    其实昆仑山上的饭菜,多是素食为主,甚少有什么荤腥,可许慕言面前居然还有一只大鸡腿,也不知道小寡妇是打哪儿弄来的。
    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抓着饭,生怕吃的稍微慢一点,小寡妇就突然变卦,不准他吃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怎么跟街头的流浪狗似的,这副吃相若是让旁人瞧去了,只怕要责怪为师没有照顾好你了。
    玉离笙笑着,抬手捧过许慕言的脸,用手帕帮他擦拭唇角沾的米粒,看起来温柔极了。
    根本让人无法想象,就在前不久,面前这位白衣仙尊,竟然那般折辱座下弟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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