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才能感受得到,他在拥有许慕言。
    言言,你想不想让他们围观?
    玉离笙自背后抱住了许慕言的腰。
    就好像一座大山,几乎把许慕言给压垮了。
    嘭的一声,酸软无力的手臂再也撑不住了。
    许慕言猛然跌趴下去,俊脸紧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
    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只能很小幅度地摇头:不要,师尊,不要别人看!师尊,不要那么对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师尊要这么欺负我?
    就仗着仗着我皮糙肉厚,怎么都打不坏,怎么都虐不死吗?师尊?
    不是师尊自己说的,要好好照顾我?就照顾成这样吗?
    玉离笙沉默不语,黑暗中摸索着擦掉许慕言的眼泪,低声道:你现在清醒了?
    许慕言道:很清醒!我知道外面有好多人,我知道他们都走过来了,很快他们就要发现我们了!我不想让他们看见!
    清醒了也好
    玉离笙如此道,清醒了才更能感受到羞耻。若是许慕言一直迷迷糊糊的,反而没什么意思。
    强迫不情愿的人,才更让他有征服欲。
    而且,他自己曾经也被人那么羞辱过的。
    玉离笙觉得自己很爱许慕言,爱到已经把许慕言看成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既然许慕言也爱他,就应该和他承受一样的苦痛。
    两个同样身处在地狱里的人,才能永远不抛弃对方,相拥着给对方取暖。
    这样言言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因为被人百般折辱过的许慕言,再也没法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底下,除了他玉离笙之外,再也不会有人喜欢许慕言了。
    如此,他就能彻底地,永远地,把许慕言禁锢在身边,好像心疼自己一样地去心疼许慕言。
    玉离笙在想,到底要不要掀开棺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欺负许慕言。
    直听见耳边抑制不住的哭声,这种念头才渐渐打散了。
    罢了罢了,言言都哭成这样了,肯定是万分不情愿的。
    不情愿便罢了,羞辱人的方法有很多,何必要挑这一种?
    好了,不哭了,师尊逗你呢,瞧你这点出息,怎么哭成了小花猫了?你不是一直很硬气,还蹦起来顶撞师尊的么?
    玉离笙很快又换了一副神情,将人搂了起来,抱在自己的膝头坐好,笑着抬手轻轻刮着许慕言的鼻子,爱哭鬼,小哭包,言言真像个小孩子呢。
    许慕言抽泣着道:我本来本来就是小孩子。
    要是在他那个世界,他就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啊。
    可是在修真界,十五、六岁就能成亲生子了。
    十七岁的许慕言在所有人的眼里,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独当一面。
    连委屈地流眼泪,也会被认为没有出息。
    那我不哭了。
    许慕言抬手擦了擦眼泪,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他听见苏甜甜说:怎么动静停下来了?这里烟尘好大,而且好黑啊,有谁带了明火符?赶紧点一张,快点,看不清楚路了!
    我带了,但明火符好像坏了,怎么没法用了?檀师兄,你帮我看看,这怎么回事?
    然后檀青律道:明火符不可能坏,你是不是没画对?
    许慕言抽了抽鼻子,察觉到师尊好像还没有释放。
    可恶,明明都行了那么久,师尊居然还紧绷着,连半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依许慕言对他的了解,恐怕少说再来一个时辰!
    这怎么行?
    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许慕言小声地同他商量:师尊,这回先欠着,行不行?下回再补上。
    你当为师是什么东西?这种事情也能欠?玉离笙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都开心了三回,你自己去看看棺材板,你去看看,都是你的。
    许慕言羞耻得浑身都快冒烟了,死死咬了下牙齿,他又道:下回下回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比如?
    我想不到!师尊想怎么样都行!
    玉离笙细细一琢磨,觉得先欠着也不是不行。
    等料理完了这里的事情,他就带着许慕言立马回山。
    他要抱着许慕言入棺椁,同两个许慕言一个死的许慕言,一个活的许慕言,一起躺在棺椁中。
    那应该会很有意思。
    玉离笙从前受过一种刑具,还是在魔尊跟前当炉鼎那会儿受的。
    便是让人打造一匹纯金的马儿,足有半个人高,通体金光闪闪,极其漂亮。
    脖颈上还套着铃铛,一动一响,好听极了。
    更神奇的是,那马肚子里大有乾坤,可放火炭,也可放冰块。
    如此一来,纵然是再烈的炉鼎,也要被降伏。
    若是把不听话的许慕言放在上面,应当很有意思吧?
    就是不知道,许慕言喜欢火炭炙烤,还是更喜欢冰块冷冻。
    也许,两种都可以试试。
    到时候许慕言越抵触,越不喜欢哪种,那么玉离笙就越要用那种。
    如此这么一想,玉离笙开心极了。
    觉得往后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能和许慕言在一起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再多生几个孩子,不给许慕言坐月子的机会,没出月子就得再怀上。
    那样不出几年时间,他们就有一群可爱漂亮的孩子了。
    那些孩子会围在玉离笙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喊他爹爹
    玉离笙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无比地满足。
    也就并未再为难许慕言了。
    提着许慕言的腰,就好像从地里拔萝卜一样,将人拔了起来。
    再重新放回膝上坐好。
    看着许慕言咬着手背抽泣的可怜样子,玉离笙心软了,开始道歉了:都是为师错了。言言,不气了,好不好?言言最乖了,快别哭了,好不好?
    哼!我不想跟你说话!
    许慕言说不出来太狠毒的话,毕竟还润着,随时都可以。
    只能一边狠狠瞪着玉离笙,一边自己穿起了衣衫。
    言言,是为师错了,都是为师不好,为师下回温柔一些,好不好?
    滚啊!
    许慕言扯着腰带,发现腰带的一端在玉离笙手里攥着,气恼道:快把腰带还给我!!!
    那你别生气了。
    我不要了!
    气得许慕言把手松开,也顾不得衣衫还敞着,弯着腰去穿鞋袜。
    结果因为腰酸腿痛,腰眼又酥了一下,眼睛也短暂性地黑了一阵。
    好像有烟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来,师尊帮你穿鞋袜。
    玉离笙认错的态度还是蛮好的,也很积极。
    知道惹了徒弟不高兴,便想着先哄一哄,哄不动了,再压着腰揍一顿,软硬兼施,不怕徒弟不听话。
    一把抓住了许慕言的脚踝,将那两只雪白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玉离笙抓起袜子,先掸了掸灰尘,才耐心地帮许慕言穿上。
    许慕言很抗拒地缩脚,结果就被玉离笙抓着脚踝,曲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脚心。
    啊!
    许慕言又痛又痒,忍不住惊叫一声,很快就听见外头的动静又大了起来。
    大家快听!是焦焦的声音!就在这附近!
    该死的!怎么走不出去了?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玉离笙见许慕言老实了,便又帮他穿好了鞋袜。
    然后又扯过腰带,帮许慕言的衣衫系好,又把褶皱一点点地抹平。
    之后玉离笙才慢条斯理地吩咐道:跪着,把身子转过去,师尊帮你整理头发,你头发乱了。
    许慕言纵然再不情愿,也知道不照做的下场,他承受不住了。
    只能不情不愿地跪坐着,把身子转了过去。
    就露个后背给玉离笙。
    言言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可真是娇俏可爱,为师在想,以后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应该也会这么漂亮的。
    许慕言心道:你在想什么千秋大梦,我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表面上只是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又想挨揍?玉离笙问他,皮痒得很难受?一刻不收拾你,浑身都欠,是也不是?
    许慕言很小声地说: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玉离笙解开许慕言的头发,因为没苏甜甜手那么灵巧,所以也扎不出来太花里胡哨的样式。
    只好将许慕言的头发编成了两条粗粗长长的麻花辫,然后用苏甜甜送的丝带系成了蝴蝶结。
    转过来,让师尊看看。
    等许慕言转过身来,玉离笙看着徒弟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真漂亮啊,以后我们的女儿,就叫娇娇,儿子便叫凤凰,你说好不好?
    许慕言撇了撇嘴,实在对师尊的审美不敢苟同。
    还好,玉离笙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搂着许慕言的腰,直接破棺而出。
    周围漆黑一片,似浓雾迷阵一般。
    玉离笙冷笑道:真是毫无用处的一帮人,累赘!
    说完之后,就带着许慕言从窗户一跃而出。
    然后再将他放了下来。
    两个人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再度回到了房间里。
    许慕言故意落后一步,站在门槛上,大声道:哎呀,这里是哪儿啊?怎么这么黑?还不点灯啊?
    而后就听见一群弟子的躁动声,纷纷询问他在哪里。
    玉离笙随手一挥,眼前的迷雾便散开了。
    恰好苏甜甜手里的明火符也终于点燃了。
    冷不丁瞧见眼前站着个穿白衣服的,吓得她啊的一声,失声尖叫:鬼呀!
    她这一声鬼呀,吓得周围弟子们纷纷抽剑,忙问鬼在哪里。
    玉离笙:
    什么鬼?是师尊,还有我!
    许慕言从门口蹦了进来,为了表明此前在屋里被邪祟欺负的小可怜虫并不是他,还顺带装模作样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呀?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寡妇人模狗样的
    苏甜甜一看见他,立马睁大了眼睛,满脸吃惊地道:焦焦?你怎么从外头进来了?你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我被师尊救下了,就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啊,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许慕言开始装傻充愣,反正死都不会承认,此前在棺椁里被邪祟狠狠欺负的小可怜虫,就是他自己。
    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他毫不客气地把玉离笙拉出来当挡箭牌。
    甚至还抬头,满脸无辜地望了过去,许慕言道:师尊,你说是不是呀?
    是,焦焦一直同本座在一起,未曾分离过呢。玉离笙也很从善如流地应道,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道,一刻都不曾分离,焦焦胆子太小,一直死死地同本座连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他咬得很重,尤其在那个连字上,着重咬了一下牙齿。
    许慕言的脸,唰的一下,瞬间就红透了,呼呼呼的热气,好似都从鼻孔,嘴巴,还有耳朵里冒出来了。
    不过还好,众人都没明白玉离笙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而还因为方才的误会,而面露尴尬地挠了挠头。
    苏甜甜把剑插了回去,拍了拍胸脯,大松口气道:万幸,万幸,焦焦没事就好了,我方才还以为
    许慕言满脸哀怨地追问:方才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苏甜甜赶紧道,还不忘记同其余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如此,再没有人抓着此前的事情不放。
    只当是这屋里有古怪,应当是邪祟使的诡计,目的就是迷惑他们,让他们原地打转。
    苏甜甜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指着许慕言的两根麻花辫,惊道:咦?怎么编成麻花辫了?我之前给你扎得不好看吗?
    许慕言赶紧搪塞道:好看是好看的,但不小心被我弄乱了,所以所以我就随便编了一下,我手笨。
    编得好好看啊,焦焦的手一点都不笨,大家快看,焦焦编麻花辫也好好看啊!
    苏甜甜这一嗓子吼的,大家纷纷望了过去。
    果然见司马焦焦编的两个麻花辫很好看,看起来娇娇俏俏的。脸上的脂粉虽然有些花了,但不影响他模样很俊。
    好些个男弟子见了,都微微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看,焦焦真好看。
    玉离笙冷冷哼了一声,心道,再好看也是他一个人的,焦焦更好看的样子,还是在床笫之欢上。
    雪腻的身体,柔韧的腰肢,发红的俊脸,以及含泪的眸子。
    玉离笙最爱他因为吃痛,而忍不住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可这些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檀青律听罢,有些嘲弄地暗暗笑了一声,心道,小魅魔再好看,这些人也染指不上。
    小魅魔的滋味的确很美妙,让人试过一次就魂牵梦萦的。
    若是有机会,他还得再试试小魅魔,势必要将小魅魔收拾得服服帖帖。
    如此才好差遣小魅魔为他做事。
    但眼下,檀青律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他缓步走至玉离笙跟前,抬起自己被绑住的双手,面露羞赧地道:求师尊相救。
    玉离笙低头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解不开么?
    檀青律越发羞愧,摇头道:弟子无能。
    玉离笙道:你对自己的认知颇为清晰。
    而后抽剑,一剑将绳索砍断了。
    檀青律才一恢复自由,就赶紧转身去里面换衣服了。
    待把衣服换好之后,冷不丁抬眸一瞥,惊见身后横七竖八停放着好多棺椁。
    其中一副棺椁还大开着,里面的女尸倒在地上。
    檀青律面露疑色,随手点燃一张明火符,上前查探。
    借着光亮,他发现棺椁底下很明显拖出了很长的痕迹。
    可见此前他们听见的撞击声,并非幻觉。
    再往棺椁中一探,迎面就飘来一股奇异的淫。香。
    不仅如此,檀青律还在棺椁中,看见了好大一滩脏污。
    喷得棺椁内壁到处都是,就连垫在棺椁里面的一层兽皮,也显得油光水滑的。
    即便对那种事情反应再迟钝,檀青律也立马明白过来。
    方才他们听见的,根本就不是幻觉。
    而是真实发生了的。
    当时一定有什么人,在这副棺椁中,激烈行事!
    可此前,他们明明就听见了小魅魔又甜又腻的惨叫声!
    难道说真的是小魅魔?
    檀青律的目光又转到了旁边大开着的窗户上,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小魅魔真的成功勾引了玉离笙,方才两人又在棺椁中行事?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此事后的檀青律并没有很高兴。
    相反的,他还有些生气。
    觉得小魅魔实在太嚣张任性,太不知羞耻,竟然敢不经他的允许,就私底下去找别的男人!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偏偏是那被魔尊当初百般羞辱强迫,甚至还曾赏给一群魔人肆意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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