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在单小雨脸上闪了一轮又一轮。除去喝药的时间,一天十二时辰,她有三个时辰都盯着窗外的景象发呆。
    最开始莲儿还能唤来她的注意,可是越往后,她连莲儿都彻底忽视了。留给她的,永远是一个难以接近的孤独背影。
    约定好一般,李玥仪这些时日也没来找单小雨。
    莲儿只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些朝堂动静,貌似近期大周许多地方都不太安定,陛下派了许多士兵去镇压,暂时还没有结果。有人说这是上次叛乱带来的后遗症,也有人说是敌人教唆挑衅,各种各样的猜测在朝廷流传,当局者迷,旁观者更迷。
    莲儿不想用山雨欲来形容此刻的大周,但事实就是事实,除夕过后,许多事情都变了。没人敢保证这座历史久远的皇宫不会在有朝一日被陌生人马涌入,大周盛世,难道真的要变成过眼云烟了吗?
    她忍不住悲观地想,连此刻的景色都变得伤感极了。
    “陛下驾到。”
    门外忽然传来呼声,然后是一段利落的脚步,大概有十几号人停在外头。
    莲儿赶紧抽回神,慌忙跑到门口,磕磕绊绊行了个礼,说道:“恭、恭迎陛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行撵平稳落地,黑衣金袍女人稳健地踩着阶梯而下,来至莲儿面前。
    女人身上的龙涎香比以往更要厚重,帝王家的威严重重压着她的脑袋。她眼盯着自己的足尖,呼吸极轻,生怕惹了她。
    “她在里面。”
    李玥仪语气坚决,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
    莲儿更加紧张,手都被攥成白色:“是,娘娘…从未离开金缘居。”
    带有温度的目光从远处转移到她发顶,李玥仪瞧着这个低垂着脑袋年纪轻轻的女孩,忽然一声嗤笑。
    随后厉色训诫:“现在不需要你在这,滚。”
    莲儿膝盖酸软,颤颤巍巍差点跪下去,她抖声说:“是…陛下!”
    李玥仪抢先踏入院中,外头的侍卫、仆人全部规矩地守在外面。她们像没有感情的木偶,对莲儿连半点眼神都不给。
    已经过了七日,
    痕迹消散,伤口愈合,几乎回到了最初的时光。
    可李玥仪明白,屋里头的人不会再和以前那样亲吻、拥抱自己了。
    无所谓,
    早已不寄希望于这个人,因为无论自己做得有多好,她不会瞧见,也不会在意。记住网站不丢失:jizai 21.c om
    屋门开启,外头的风还没温暖起来,吹在身上仍很冻人。风把李玥仪的黑发吹到了脸侧,瘙痒的触感从外至内渗透,她的眼神不算干净。
    “你在干什么?”
    生疏的问话,更加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单小雨眼皮颤了颤,小声道:“不在干什么。”
    李玥仪不喜欢这个回答,她的脸色更黑了。
    “还不转过来吗?”
    白衣女子一头青丝如瀑布披垂,发丝间闪耀着丝绸似的光泽,勾勒地身形窈窕,如画中仙女在世。留给李玥仪的背影,足够令她遐想。
    “罢了,你不用转过来。”
    李玥仪向前迈步,亲自去触碰这个脆弱易碎的人儿。
    熟悉的花香还淡淡萦绕在她衣服上,单小雨情期刚结束不久,信引的余味悠远绵长,从鼻尖钻入,奶糖般融化在舌根,甜丝丝的味道让人很想多吸几口,再品上一品。
    腰上传来压力,戴着玉扳指的两手从后环抱住了单小雨,温热的鼻息扑在后颈处。
    背后汗毛倒竖,单小雨身体快过脑子,忽然使了大力摁着她的胸口将她往外推。
    “别过来!”
    “别过来…”
    李玥仪瞧见了她脸上的惊恐和无措,也注意到她在说完后试图弥补的口型。
    “看来在防备我接近。”李玥仪并没有露出被推开的狼狈,反倒气定神闲地再次来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眸:“真不让我过去?”
    她尾音后扬,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唔…不。”
    单小雨往后挪动,试图与她保持距离。
    李玥仪走到床边,抬起右膝,整个人向前扑去。
    按理这段距离她应该跪在床上爬过去的,可是她偏不,她选择先去捉住单小雨的脚腕,后拉着她的腿把身体带过来。
    “你不要碰我。”
    粉玉雕琢的两足被李玥仪牢牢控制在掌心中,脚背因为害怕绷紧,露出了藏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单小雨被拉到了李玥仪眼底下,两腿大开,衣袍凌乱。
    从床尾被拖过来,下身衣服好巧不巧堆到了腰后,此刻的单小雨,两腿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做掩饰。
    感受到针刺一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腿心,单小雨无助地挡着脸,两唇紧紧抿着。
    “检查一下。”李玥仪伸出一指贴在腿心布料上,身下人几乎是同频地抖了抖。
    “嗯~”
    害怕李玥仪会突然要自己,紧绷的身体对她的触碰更加敏感,李玥仪都没有释放自己的信引,那熟悉的味道就已经在房间炸开。
    “有趣。”李玥仪暗道。
    指腹沿着肉穴轮廓滑动,,摸完一圈,停留在深处的小豆豆上,用力往里按了按。
    和开关似的,两条腿往内收紧,即刻夹住了李玥仪的腰肢。李玥仪再一动手,指腹向上撩拨,弹起了内部的小豆豆。
    “唔~”
    中心布料变成了深色,若隐若现的粉红色肉穴让人看得心里发痒。
    这些时日单小雨没吃过一顿正餐,全靠着汤药和薄粥支撑下去。后穴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她忽然来访,单小雨本可以吃顿好的。
    眼下怕是自己变成了珍馐,要被她吃得一干二净。
    李玥仪十分享受调戏她的感觉,指腹没有勾开布料,也没有插入穴内,就这么贴在外面打圈玩弄,肉穴被弄得又湿又痒。
    单小雨仰躺在床榻上,眼睁睁看着她作弄自己,无力反抗。
    热浪在脸上蔓延,意外使得她气色好了很多。
    单小雨咬着自己的胳膊不让发出淫叫,一双含水眼眸充满怨意,非常直白地盯着李玥仪。
    “嗯…你就算着我没有力气…啊…混蛋…”
    只要松口,暧昧的呻吟便会溢出。单小雨不得已将胳膊咬出一排牙印。
    李玥仪俯下身,中指竖贴在穴缝上,上下摩擦。
    “别咬自己,你不是讨厌我吗,怎么不咬我,嗯?”
    她凑得极近,单小雨都能度量出她睫毛的长度。李玥仪故意偏了偏头,宝石耳坠的光泽闪过单小雨眼眸,而后的纤细脖颈在阳光照射下也发起了光。
    天鹅一样的长颈,侧边的青色血管从头连接而下,半裸露的锁骨与颈部的项链搭配得相得益彰。线条流利的下颚与高翘的鼻尖给女人添加了不可接近的气势,而此刻,她的眼神又是挑逗的,就像一个充满自信的猎手,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单小雨心跳加速,脑海里有道声音在催促自己做些什么。
    “真的不来吗?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
    李玥仪用两指揉了揉穴肉,炽热的吐息落在单小雨耳廓上。
    “来吧~”
    单小雨缩紧瞳孔,舌尖抵在牙上一遍遍舔舐,她的视线,已经完全落在了那鼓动的血管上。
    终于,她张口咬下!
    “唔…”
    脖颈被犬齿扎入些许,单小雨嘴长得小,自然也没咬出很大一块痕迹。不过力道比李玥仪想象中还大,难道她真想咬死自己不可?
    李玥仪承受着疼痛,将她抱紧在怀中。听见单小雨还发出了小猫咬人一样的呜呜声,锋利的眉眼间露出了满满的宠溺。
    单小雨真的很用力咬,一对细眉都拧起来了。
    可恶的李玥仪,咬死你!
    发后的腺体感受到刺激,紧跟着兴奋起来。李玥仪呼吸加粗,同样的难以克制情欲。
    她一手按着单小雨的脑袋,一手将肉棒抵在她腿心之中,隔着衣物和腿肉,来回摩擦。
    单小雨赶快放开了她的脖子,留有水液的唇瓣映在李玥仪瞳孔中。
    “解气了?”李玥仪微笑道。
    单小雨看去,咬痕不轻也不重,最深处呈现淡紫色,多亏自己用了力气,想来能留个半月吧。
    就是可惜没真咬出血来。
    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单小雨更加不耐:“你皮真厚!”
    咬都咬不动。
    李玥仪嗯了几声,一副任她撒气的模样。
    单小雨被她搞得不上不下,原本这事她也有错,只是李玥仪报复的手段太过恶劣,自己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自然搞得两败俱伤。现在李玥仪又给出了低头的架势,要是不顺着台阶走,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愚笨了?
    是很讨厌她没错,但现在可不是个与她交恶的好时机。
    就当是为了安稳住她,吃点亏算什么…
    单小雨理所当然说服了自己,全然不知李玥仪今日给她的甜头,还不及那时疼痛的万分之一。
    李玥仪十分聪明地用情绪化解了情绪。
    两人你来我往,推推搡搡间,无奈又滚到了一起.
    多日后的傍晚,天空降下了豆大的雨水。
    雨水顺着飞檐斗角倾泻而下,在汉白玉阶前形成千万条银线。宫墙的朱漆被浸得发暗,像凝固的血迹般沉甸甸地压在雨幕里。雨雾从雕花的孔隙渗入,带着青苔和铁锈的腥气,钻入屋内女子鼻中。
    李玥仪面朝屋外,背负双手,一动不动地对着雨景发呆。
    她身后跪着两位官服男女,品阶都不高。
    女人先行发言:“陛下,大周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当初帝祖念及旧情放过了荣氏,谁知一月后荣氏就起兵叛乱,帝祖只得派兵镇压,付出了惨痛代价。先帝在世时也多次下令不允许将军之力超越皇家,将军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虚职。谁知在新旧交接时被有心人乘虚而入,导致现在邱家一家势大,达到了目中无人的境界。”
    “邱将军在北域驻守许久,不仅不安分守己,还闹出当地百姓为其立像树碑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实在可恶!”
    旁边男子继续道:“我派人前去调查,发现这种情况只多不少。凡是邱将军踏足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瞻仰她的。就连现在造反的几处势力里都传出,不伤害邱将军及其士兵的言论。”
    “微臣平日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实在不忍看到邱将军如此恶行,也不忍陛下的威严被践踏。因此,才敢在今日私自来访。”
    “请陛下恕罪。”
    两人叩得响亮,模样是非常真心了。
    李玥仪仍然盯着外头,语气平缓:“这样啊。”
    “确实很过分呢。”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选择沉默。
    宫灯在风中挣扎,投出摇晃的光斑。
    良久后,李玥仪道:“唤邱将军前来,不要申张。”
    “遵命!”侍卫回复。
    地上两人喜笑颜开,仿佛什么东西到手了那般得意。
    将军府内,
    邱蓉本想突袭考验一下邱敏羽功夫练得如何,谁曾想找遍了府内角落,也不见这小崽子的身影。
    “奇怪,人呢?”邱蓉找寻无果,只能去寻夫人:“看见她了吗?这大雨天还不见人!”
    邱夫人放下账本,尴尬道:“应是去了哪吧,你别担心。”
    “呵,我还不想担心呢,她要是有自保的能力还用我操心啥。”邱蓉说道。
    这时,邱夫人想到了一处:“这家伙不会去楚茯苓那了吧?!”
    邱蓉太阳穴突突地疼:“真是个兔崽子…”
    “你看我不”
    她话没说完,屋门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将军、将军!”
    是管事。
    邱蓉听出了声音,赶去开门。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哎呀将军,这…”管事冒着雨来的,头发都在向下滴水:“不好了!”
    邱蓉心弦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秘密召您入宫,说是…说是…”
    “说是要解决些误会…”
    “误会?”邱蓉愣了片刻,周身气压降低:“现在何时?”
    “再过一刻,就是亥时了。”
    邱蓉闭目叹息:“真不吉利。”
    “我马上去,另外,找人去楚茯苓那寻人。”
    “逮也给我逮回来!”
    “是!”管家深知此事体大,不快点恐怕要出大麻烦。
    “怎么了?”邱夫人担忧地来到门口,眼眶中泛起泪花。
    邱蓉瞧了眼自己夫人,埋怨自己的臂膀还是不够宽大,无法保护家人的安危…
    她扯了个笑容,安抚道:“没事,我去趟别处。”
    “你…在家要好好的。”
    她话越简单,事情越大,这是邱夫人嫁给她以来总结的经验教训。
    时间紧迫,邱蓉没有与她做告别,快人一步踏入雨中。
    “诶…”
    混沌黑夜,渐渐吞噬了她妻子的身形。
    与此同时,国师府、楚茯苓住处,齐齐收到了讯息。
    “什么!”邱敏羽不知瞧见了什么,猛地拍案而起,大呼道:“岂有此理,母亲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到底是谁在挑拨离间,嫁祸我还不够,还要继续害我母亲吗?!”
    “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她焦急地原地转圈,马尾呼啦啦乱成一团:“不,不行。不能干等下去。”
    邱敏羽穿戴好衣服,眼光扫到她的武器,想也没想直接拿上。
    “敏羽,你要去哪?”楚茯苓在床上瞧见她一连串动作,奇怪道。
    邱敏羽眼神坚决,义愤填膺道:“我要去救我母亲!”
    “等等,外面在下大雨,喂!”
    这人真是匹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拦不住。
    楚茯苓赶紧下床,夺过她看的信条。
    “怎么会这样?!”
    楚茯苓大骇,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想明白了背后阴谋。
    “不好,她中计了!”
    大雨天她应该还走不远,楚茯苓追的话还来得及。
    可是下一秒,楚茯苓就发现了令她震惊的细节。
    “这是…她常用的纸张?”
    “啊!”
    楚茯苓两腿像灌了铅,无法前进。
    “怎么会这样…邱敏羽,她为什么会盯上你们家?”
    一道响雷劈在了远方,
    言喻之将信条伸入火中,黑暗里,她的脸庞再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
    “果然是你,令人讨厌的家伙。”
    她冷漠勾起嘴角,将信条烧成了灰烬。
    光影流转,她的表情又变得凄然万分:“大周的劫难。”
    “终究还是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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