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节
崛起/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作者:林擎霄
第4节
顾安宁同意了。
我在结束他的通话后又立马打电话给布兰登，布兰登此时也已经就寝，我的夺命连环call响了数次他才接起，被我弄醒的布兰登非常恼火，特别是在听到我说要帮我弄到两张歌剧入场券票，无论是买黄牛票也好还是抢劫也好都要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给我弄到手后，他彻底生气了。
“真好！”布兰登厉声厉气的说，“老板您又要追什么奇怪的小明星吗？居然要我这个时间给您去预定明天歌剧的入场票，您觉得有可能吗？好吧，就算我同意了，您知道现在圣诞假期的歌剧有多火热吗？”
“冷静一点。”我和他解释，“不是什么小明星，是班奈特先生的侄子。”
我可以想象他在那头挑眉毛的样子，“您怎么又和班奈特先生的侄子打得火热了？”
“这个……原因比较复杂。”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重点放在我已经数次失礼于他的事实上。当然，我对布兰登隐瞒了我和顾安宁在华国的过往。
布兰登稍微平静一点，在听我解释的时候没有插嘴。“好吧，算您有理由。”他终于放软了声音，叹口气，“没给这位小先生准备回礼也是我们的失误，本来以为给班奈特先生和夫人就足够正式了，没想到您和他的侄子也有交际，这样一来就显得我们不够重视对方，是该好好道歉。”
“所以我们不可以得罪我们的股东对不对？”我虚伪的提议，“在华国的文乐集团没有加入进来之前，班奈特都是我们最大的股东。哪怕安东尼奥只是他的侄子也需要我们细心讨好。”
“我会给您想办法订到入场票的。”布兰登最后说，“或许您还该请他吃个饭？”
“当然会。”我说。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虽然和顾安宁约定了是下午见面，但一大早我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整理自己的着装，包括沐浴，打理发型，烫衣服，喷香水等，我有点紧张，前一次和顾安宁见面我还可以假装自己满不在乎，只是出于礼貌才接受他再三的邀请，但是这次是我主动邀约，情况不一样，我在心里把这次见面视作一个约会。
第一个知道我有约的人是伊芙琳，在我和她说不要准备我的晚饭后，她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是和女朋友一起看约会吗，威廉？”
“不是。”
她用‘不用对我撒谎，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我，“这没什么，我亲爱的孩子。”伊芙琳在料理台上一边做午餐，一边探头出来和我说话，“你是该出去玩一玩了，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可没什么意思，要知道我一直都对蒂凡尼说他把你约束的太狠了，当初你在纽约工作的时候，就应该多鼓励你去和女孩子们交往，而不是要求你过什么按时睡觉，每天锻炼，不准泡吧这种苦修士的生活。”
“实际上那时候我工作很忙的，伊芙琳。”我颇有些不自在，“蒂凡尼也是为我好。”
“哦，得了，照你的说法，全美国的精英们都别结婚好了。 ”
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她的丈夫，顺带回下头，对我的衣着提了点建议，根据伊芙琳的品味，我把西装口袋里面浅白色的方巾替换成深紫色，这是一个有些骚包的颜色，但拿伊芙琳的话来说，这个颜色非常适合展示魅力。
然后是午餐时候，克里斯也问起我这件事，“是和班奈特的侄子，那个叫安东尼奥的男生一起出去么。”他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要我回答你哪一样？” 我对他翻白眼，“是的，他是班奈特的侄子，也很漂亮，但今天我是去和他道歉的，没有其他目的。”
“真的吗？”克里斯意味深长的看我。好像在说，你骗得了布兰登，可不一定骗得了我。
☆、22约会
我怀疑克里斯已经知道了什么，鉴于他一向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我很多事情都没法逃过他的眼睛，不过我还是选择无视克里斯的话，起身拿起我的外套出门，临走伊芙琳亲了亲我的面颊，“好运，我的孩子。”
我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伊芙琳。”
一点半，我比约定时间还要早到半个小时站在纽约大剧院的入口，布兰登已经为我预定了一个小型包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票，那个包厢视角绝佳，位置封闭，两侧还有随时可以拉起的帷幕，我在前台报了的名字，然后领到两张入场卷。
整个纽约大剧院是一座呈现环形的巴洛克建筑，室内以金红色为主基调，设有千余个座位，除去舞台前方呈现阶梯式的观看席位，环形的墙面还设有大小不同的小包厢，不过不同的位置能够看到的舞台效果也不同，比方说第一层stall的4到8排就比第三层grand circle的视角要好，而第二层royal circle的前几排就比第一层stall的视角要好，最差的是第四层baly，那里距离舞台最远，并且还有视角限制，因此它的售价在整个剧场的售价中属于最低。当然，布兰登替我选择的位置是全场最好的座位之一，一张票大约是167美元，虽然同样也是称作露台baly，但由于环形墙面的设计，其小包厢离舞台stage并不遥远，并且绝对无人打扰。
观看歌剧需要穿正装才能入场，不想被保安拒绝入内，牛仔裤和拖鞋就绝对不能出现在来客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对顾安宁描述我穿着时候说我会穿西装，马甲和衬衣，但由于现在是12月份，纽约还处在零下气温的寒冬期，我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黑色大衣，搭配上皮手套、帽子和顾安宁送的巴宝莉围巾，整个人更显得身形高挑，卓然不群。
我对我的形象非常满意，曾经在英国的时候我就陪同母亲在伦敦皇家大剧院观看过《歌剧魅影》，《狮子王》，《悲惨世界》等著名歌剧，那时候我也是标准的大衣加西装三件套，每次我母亲都非常自豪的挽着我的手，称赞我是全场最英俊的男士，她与荣俱焉。
有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回头，发现顾安宁站在我身后，在我的提前告知我的装束后，他果然认出了我，顾安宁对我微微扬起笑脸。“菲尔德先生。”
“你来了啊。”我看看手表，“比我想象的还要早点。”
“因为不想迟到，所以就早到了。”他说。
顾安宁打扮的同样很正式，外面是一件短款的毛呢外套，里头是剪裁精巧的小西装，搭配上脚下深棕色的牛皮靴子，显得即时尚又不失典雅，都说男性西装可以彰显他们成熟的风范，但顾安宁削瘦挺拔的身高，纤细精致的五官，使得这套西装穿在他身上就莫名的带出一点稚子气息，不过也不难理解，亚洲人的脸本来就十分年轻，顾安宁的年纪又只有二十岁，与其说他是一个男人，不如说是一个即将成熟的男孩。
这样的顾安宁自然十分吸引人们的眼球，仅是站在我身边的几分钟内，就有众多少女的目光在他身侧徘徊，更别提还有偏好小鲜肉，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夫人们——如此受欢迎的程度，即便看人诸多苛刻的我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就像希腊神话里备受赞誉的美少年，其俊美的容貌连神明都忍不住注目，这一瞬间我有些回忆起当初我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除去求而不得的执念，其实还有我很早就被顾安宁深深吸引。
“菲尔德先生？”他见我发愣，又叫了我一声名字。
“恩。”我回过神，“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下午，在宽敞的包厢内，一边品尝法国罗纳河谷场地的美酒，一边聆听楼下演员妙曼的歌声，其实歌剧我并不是很热衷，但并不影响我对其侃侃而谈，长久在英国居住的好处就是我即使没有继承母亲对歌剧的热爱，对各大演员和他们的表演方式也是了如指掌，这部《圣诞惊魂夜》也是一样，它是纽约大剧院排演的新剧，虽然我和顾安宁都是第一次看，但对曾经来过英国巡演《浮士德》的男主角修。汤普森和女主角亚丽桑德拉。冈萨雷斯我不可谓不熟悉，因此在观赏歌剧中我们一直没有冷场，不过即使遇到不知道的演员我也不怕没有话题可聊，因为顾安宁的英文还没到母语的水准，我完全可以将剧情详细解释一遍给他听。
3个半小时的歌剧不长不短，结束后，正好到了吃晚餐的时间，等我们从歌剧院的长楼梯走下后，我顺势又邀请顾安宁吃晚餐。为了防止他拒绝，我还告诉他饭店已经预定好了，是第五大道最有名的餐厅jean gees。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菲尔德先生。”顾安宁果然点头同意了。因此他没有坐在班奈特先生给他提供的司机的车上，而是选择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由我体贴的替他系上安全带。
“是的，其实那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过去帮忙。”我也和他一样回忆起当时的事，“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么热心分子，一般看到麻烦我能避开就避开。”
“哦？”他好奇，“那是什么让你最后决定帮忙了呢？”
“我的父亲是华国人。”我对他说出这句话，“当初听你的英语，我觉得你很可能是个华国人。”
顾安宁微微一愣，“您是个混血儿。”
“我有一半华国血统，不过我还是长得很像我的母亲。”我说，“普通人虽然能第一眼看得出我不是白人，但他们有时候会以为我是一个拉美人。”
“那么您也会说华语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会的。很抱歉没告诉你这件事，你也不要再叫我先生，叫我威廉就可以了。”
顾安宁稍微沉默了一下，我握住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我是谁，甚至不知道如果顾安宁问我中文名字是什么，我该怎么回答他，但最后顾安宁突然笑出声，“那你可真狡猾，明明会说华语，却让我用这样蹩脚英语和你沟通，有时候我绞尽脑汁的都表达不出我的意思，你那时候也在看我的笑话吧。”
他说的是中文。
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笑了笑，“这样也是在锻炼你的口语不是吗？而且你的英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在我看来你说的很熟练。”
语言的便利似乎让我们一下亲近起来，之后不仅在开车途中我们一直相处融洽，在就餐的时候也始终保持交谈，我看着顾安宁嘴角弯起的样子，很难描述此刻我内心的感觉，我感觉我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非常欣喜于他的亲近，全程笑语晏晏宛如一个体贴的绅士，一个则冷冰冰注视着一切，理智的分析事情败露的情况——基于这个原因，我有些食不下咽，只用不断微笑来掩饰我的差胃口。
等晚餐结束，我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家，再看见顾安宁对我挥手告别，走上了楼梯之后，我拿起手机给我父亲挂了一个电话。
“爸爸，你还在对顾乾坤施压吗？我觉得你们可以和他和解了，让他们同意顾安宁回去吧。”
……
蒂凡尼的家。
克里斯仍然穿着昨天那套非常可笑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走进门时他也只是稍微抬起头，“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来过夜了。”
“拜托，明天我们还要飞波士顿呢。”我疲倦的说，从班奈特的公寓到达蒂凡尼的家几乎要跨越半个纽约，这是一段非常漫长的道路，我一个人开了近乎一个小时的车才抵达目的地，现在我累得像头狗，只想赶快洗澡睡觉。
“这也不影响你过上一个迷人的夜晚，我的朋友。”他耸耸肩。
我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客厅衣架上，然后摘去手套，围巾和领带，现在室内开着暖气，有些热，我又索性脱掉我的马甲，只穿着衬衣和西裤，克里斯的话让我一时有些遐想，但我很快摇摇头，清醒过来。
“我不觉得我和男生过夜后布兰登会给我好脸色看。”我回答他。“现在布兰登才是老大，我可不敢招惹他。”
克里斯哈哈大笑。
“不过说真的。”他又说，“在繁忙的工作后有个好约会，哪怕是没有性爱也叫人享受。”
我叹口气，“无福消受，克里斯，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我们的心思以后还是放在工作的好，下一周电商平台不是就要推出了吗？我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享受什么约会了。”
克里斯看着我，“所以他果然是那个男生。”
克里斯就是这样敏锐，我知道我隐瞒不了他，布兰登远在千里之外不了解情况，可克里斯却亲眼看我是如何准备这次约会。他肯定知道顾安宁在我心中的特殊地位，而我也不打算对他否认这点。
“是又怎么样？克里斯，我们就要回波士顿了，或许到明年都不可能回一次纽约，你觉得我会在乎什么男孩吗？现在还有什么事比得上公司对我来说更重要？”
这句话不止回答克里斯，也是回答我自己，我深深知道我和顾安宁的不可能，就是因为清楚，我才不愿意提及。
一切都结束了，我对自己说。
☆、23开站
顾安宁回家了。
他在有一天非常高兴的打电话给我，“威廉，我要回中国了！我父母终于想让我回去了！”
我能听得出他满满的喜悦之情，这种情感是发自内心的，看来他真的一心想摆脱这种异国他乡的生活。顾安宁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咳嗽一声，压低了嗓音。
“不过就要和你再见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面。”他说。
我对顾安宁没有什么不舍，可能最开始我对他有些想入非非，如今也被其他事情磨平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我的全身心都放在马上就要投入应用的电商平台上，因而无暇顾及其他。一月六号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在公司待命，从六号的凌晨12点一直待到七号晚上12点，全天24小时守候在工作室的服务器主机上，当看到服务器显示的注册人数曾指数型不断增多后，我们知道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
我们为两个网站制定了一些列开门红措施，第一个是折扣计划，前三天，大西洋商城里面的所有物品均打折百分之二十五。这些物品的分类包括书籍，数码电子，母婴产品，食物衣服等正品商品；第二个是充值计划，每位客户每充值五十美元就赠送25美元的礼金券，可在两个网站同时消费，赠送活动没有限制，上不封顶。这两个举措让我们在一周之内的销量额就上涨了百万美元，并且还有继续往上增加的趋势。
但这远远不够，我们很快和一些餐厅，沙龙，spa，签订了团购计划，这项计划最初只在大城市，例如纽约，波士顿，洛杉矶等进行推广，只要注册了大西洋的会员，都可以在指定店家享受一定折扣的消费。但随着我们派遣的外务人员在各个州设立了分部，一些二三线城市也的名单也出现在大西洋的网站。这个团购计划给我们的利润巨大。其利润额甚至比其他大西洋各类商品销售总额都高。
菲洛米娜。加西亚是威廉菲尔德电子商务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她是一个拉美姑娘，有着黑发黑瞳的外表和热情张扬的五官，性格也十分风风火火，但在做生意方面，她和很多拉美人一样谨慎又细心，擅长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她给我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建议。
“在巡洋舰上注册商铺的人数已经超过50万了，他们大都是ebay的卖家，和您说的一样，没有手续费，他们不在乎再在巡洋舰上复制一家商店。” 菲洛米娜说，“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因为我们不像ebay那样连交易也收费，因此这些卖家没有把这个金额转嫁在客户头上，也就是说，巡洋舰的商品普遍比ebay卖的低，客户也涌入的更多。坏消息是，因为这些卖家和我们公司毫无关系，信用制度需要靠网站自己来维护。我们的客服告诉我们他们已经从早忙到晚，还来不及处理大量的订单申述，即使他们不停的扩充人手，这个问题也没得到缓解。”
“我们不是已经制定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来避免这个风险了吗？”我反问，“买家支付的钱会保留在我们旗下的交易系统中，等快递单子提交，确认他们收到货物并且得到满意答复之后，这笔钱才会转给卖家，这样即保障客户的利益，也保证了卖家的利益。”
“我认为问题不在这里，老板。”菲洛米娜说，“卖家和买家无法沟通才是最主要的障碍，eaby不允许留手机或者sn是因为他们害怕客户和卖家私下交易，这样他们就没有交易费用可以收，但既然我们不需要收费，何不建立一个类似sn这样的沟通工具提供给卖家和客户？这样也能减轻我们的客服的负担，很多订单申诉都并不是商品出现问题，而是卖家和买家交流出现问题，要知道，ebay是倾向拍卖模式经营，而我们是定价销售模式，如果有人在ebay那边愿意以更高的价位购买商品，而卖家却早把东西卖给了巡洋舰这边的客户，那么订单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我思考了一下，“在我的想法中，我不希望巡洋舰变成只卖二手货的二手市场，他们应该是正规的商店，每样商品的储备量起码大于五十，这样才会形成一个完整的交易体系，巡洋舰的卖家也能长久的存在下去，而不是仅仅售卖完一件他们的二手用品就离开巡洋舰。”
顿了顿，我又抬起头，“你说的没错，菲洛米娜，我们不仅需要你所说的交流工具提供给卖家和买家，我们还要制定一个详细前期销售计划，我们要替这些卖家组建一个供货渠道，可以把一些商品小额度的供给这些商家，虽然这样的利润肯定不及我们在大西洋直接上线的利润大，但这样可以方便我们稳定市场价格，做到定价销售。”
菲洛米娜对这个想法非常赞同，而她在一天之后就对这个企划提出了更详细的建议，比方说巡洋舰的供货平台应该更倾向于多元化，它完全不需要像大西洋那样销售的全是名声响亮，质量绝佳，价格昂贵的正品商品，巡洋舰的供货平台可以联系一些成本低，售价低的小厂家，使得巡洋舰变成廉价批发商品的集中地，这样本身也可以避免巡洋舰同大西洋业务重叠，之后一时不慎变成竞争的关系。
尽管巡洋舰的发展有些磕磕绊绊，但在我们不断升级和维护下，巡洋舰这艘军舰还是行驶的稳当当，不过说实话，我对巡洋舰的一开始定位是大西洋的附属产品，本来我以为它如果要盈利的话至少是在三年以后了，没想到在供货平台建立后，立刻就有很多中小企业找上门来推销自己的产品，而这里面做广告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更别提数月之后，巡洋舰的卖家尝到了自己做老板的好处，开始从贩卖二手货转向为正规商店，他们在销售排名中争夺你死我活，这又需要支付足够的增值服务费用才能在同类商店里面得到推荐。
大量的商铺入驻带来了大量的客户，大量的客户又引进更多的商铺。在发现增值服务费完全可以给我们赚取足够多的美金后，我决定放弃三年后收费的想法，我向所有卖家承诺，进入巡洋舰的商家将永久免费。
这是我第一次尝到了免费服务带来的好处。我对克里斯说，人的眼光真的应该放的更长久一点，不能因为眼前一点利益看不见往后的大把美金，我认为，免费服务必然是互联网发展后带来第一趋势，一个网站的客户人流量才是我们未来主要争取的目标。
这样的真知灼见在往后的日子不断被见证着。
时间在这一年度过的飞快，巡洋舰和大西洋在美国获得成功后，我又将这两个网站如同eaby亚马逊那样扩张到了拉美，欧洲和亚洲地区，此刻已有了足够多底气的我并购了一些当地的小型互联网商务公司作为推广这些扩张项目的先锋军。菲洛米娜被我派遣去去了亚洲作为威廉菲尔德亚洲电商公司的ceo，她将负责进军香港，台湾，新加坡，日本和华国市场，同时猎头公司又替我搜罗了杰拉尔德。斯考特，哈维。帕克等人代替她的职位。
而欧洲市场是我最看重的一块地方，他们的经济虽然没有亚洲增长迅猛，但是胜在稳定发达，人们消费水平都很高，为此我成立了威廉菲尔德欧洲电商公司，由我亲自担任ceo，克里斯作为我的副手，开始了在美国和欧洲飞来飞去的生涯，我不断的扩张，并购，重组其他小型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将大西洋和巡洋舰登陆整个欧洲。
为了使得两个网站运作顺利，我虽然并购了那些小型互联网商务公司却没有大面积的裁员，相反我同意让原员工在进行一段时间的岗前培训后继续为新公司工作，这也防止了公司多次重组导致人心不稳的局面，布兰登的秘书班底此时发挥了作用，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跟随我和布兰登许久，足够了解公司的整体思想，下放到各个分部去也能成为很好的管理人才。正是他们让我有时间培养大批的高管人员，为集团的下一步做准备。
当然其他公司元老是不会被我轻易遗忘的，例如布兰登和伊扎克，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现在我手下人才云集，部分重心也放在了海外市场上面，但这些原本公司的老人都得到了公司部分股份作为奖励，免得我再外面扩张的同时也寒了原本老员工的心。
“wfec（willia field eleerce）asia：东京分部平均每一周都有50名新员工入职。”
“wfeceuro：德国分部建立，慕尼黑城市加入大西洋团购计划。”
“wfecasia：廉价亚洲市场成为巡洋舰卖家平台第一供货商。”
诸如此类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威廉菲尔德集团这一年可谓是前程似锦，稍微有些眼色的人都能明白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趋势可以抵挡住我们这匹黑马，时至今日，我也终于实现了当初对我大哥林岳希的承诺，让第一个八千万的分红汇入对方的户头，而我的目标放的更远，那就是，我要打造世界互联网时代第一的商业平台！
☆、24过生日
“妈妈，是的，我在听电话。”我用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用笔记本查看华尔街日本刚刚发布的推特，“我当然有认真庆祝，今晚我会和朋友一起举办个派对，吃个饭，开瓶好一点的酒什么，毕竟每个人只有一个25岁对吗？”我的手在桌子上一堆信件里面东翻西找，忽然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我抓住了一张写有我父母名字信封，“看到了，谢谢你们的生日礼物。”
“可是你没打开看对吗？” 我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不然我肯定会听到你惊喜的叫声。”
母亲的精明让我哑口无言，打开我母亲所说的信封，里头是一张迈凯伦f1的购车券，这是一款速度至上的经典跑车，放在以往，我肯定会兴高采烈的大肆赞美一番，但如今我对跑车的爱早已是明日黄花，只能假装高兴的说，“我打开了，也看到了，真得很棒，我正需要一辆车，可以放在我新买的房子里。”
“那么，儿子。”我母亲终于满意了，“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门开了，布兰登。温斯顿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刚刚结束通话的我，“所以今晚有派对？”
“没有派对，布兰登。”我冷酷的说，“去给罗伯特打电话，因特尔公司要收购芯片制造商阿尔特来，他知道该怎么做。”
罗伯特。马丁内兹，我从超级金星证券公司挖来顶级金融分析师，在阿富汗战争影响下，这一年的金融市场刚刚起色后又经历新一轮下跌，无数证券公司为此破产，超级金星就是其中的一员，在这种情况下我找到了罗伯茨，现在他在威廉菲尔德证券公司担任我的副手的工作。
“您还在关注股市吗？”布兰登有点惊讶，“我以为您现在的注意力在开阔大西洋和巡洋舰上，明天我们要飞到新加坡去听菲洛米娜。加西亚的报告会议，您是不是该看看他们提出的入驻华国市场的几条建议？”
我举了举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我当然有在看，只不过刚刚抽空看了一条推特而已。”
布兰登打完电话回来报告我，“罗伯特让底下的交易员买了阿尔特来60万余股的股票，每股36美金，一共2273万美元。”他眉头皱了皱，“这个数目有些大了，我记得您给他的交易限额就是2500万美元。”
“等着吧，罗伯特不会让你我失望的。”我却信心满满，“社交网络真是改变全世界。”
仅仅十分钟，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就暂停阿尔特来公司的交易。而此后阿尔特来公司的股价飞涨，一路上升到3919美元。再过了二十分钟，罗伯茨又打电话告诉布兰登，他把所有阿尔特来公司的股票都以46美元的高价卖了出去，总计收入为2863万美元，扣除行权价格后获利是590万美元。
布兰登为短短30分钟就赚的将近六百万的手笔惊呆了，他特别佩服的看着我，“这是您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吗？居然能从华尔街日报的一条推特中看出端倪来，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了，社交网络改变世界，所以我一刻都不能放松下来。”我为自己点了一根雪茄，埃格伯特。班奈特在今年年初的时候送了我一盒子behike雪茄，从此它就成为我的心头最爱，每到人生得意的时候我就会点上一根。behike这玩意在市面上可是个好东西，它是科伊巴雪茄公司40周年推出的纪念版，一盒15万欧元，是目前世界上最昂贵的雪茄，此雪茄的珍稀之处不仅在于昂贵的价格，还在于它只在全球发行一百盒，也不知道班奈特是哪里来搞来的珍惜货，最后竟然便宜了我。
不过behike雪茄虽然贵重，但我对接受了这个礼物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很清楚班奈特之所以送这样的重礼是想探知我心里是否有稀释股票的决定，这个决定对整个集团都影响甚大，对他也是一样，因此班奈特才会格外想知道我的想法。实际上无论他送什么玩意过来我都不会告诉他股票稀释是肯定的，因为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对我的公司第一控股权。
“布兰登，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懒洋洋的说。
“不是说没有派对吗？”他看了我一眼。
“你和我，就我们俩，不算派对。”
布兰登挑起眉，“这不会是约会吧？”
“你觉得呢？”我问，“我很想和你约会，你愿意吗？”
布兰登哼了一声，经过两年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无比了解我的性格——只会口头花花，老不干正事。在替我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后，他开口了，“也就是说老板，你现在连一个能为你庆祝生日的朋友都不在身边了对吗？强纳生博士呢？”
“他交了一个女朋友。”我不是很开心的说，“所以现在他在欧洲。”
“哦，友情的嫉妒。”布兰登点头，“那么维萨尔先生呢？”
“阿方索没有钱，他不可能为了庆祝我生日就从洛杉矶坐飞机到波士顿来。”
我的话终于让布兰登笑出声，要知道能让我的秘书弯弯嘴角我需要耗费不知多大的劲儿，他咳嗽一声，“好吧，那么我们要去哪里呢？”
“我家怎么样？”我提议，“文华东方酒店的厨师今天给我送来非常好的牛排，很新鲜，如果今晚不煎掉的话，我只能把它们放在冰箱等下一周来临了，而且前天我在电视看了jaie oliver的十五分钟晚餐秀，正好是教你怎样用洋葱煎牛排，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我来做给你吃。”
“不要。”布兰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是命令。”我轻轻松松的说，顺带扔给他一把钥匙，“秘书，去给我开车，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我把布兰登带回了家，自从电商平台上线后给我带来了巨额的盈利，我已经在波士顿最富裕的地方置办下产业。地点当然选择波士顿都会区的列克星敦，房子是一层结构，带有私人后花园，精心修剪过的庭院，四间大卧室和三间浴室，其采光良好，空间开阔，即便有诸多挑剔的布兰登对这座房子也很满意。
“菲尔德先生，我喜欢你家的前庭，修剪的很漂亮。”布兰登私下不叫我老板，他喜欢用菲尔德先生称呼我，他在我房子前庭的廊道上走了走，“我家的篱笆树永远都不能这样整齐。”
“你可以叫我威廉的，布兰登。”
“我已经习惯了。”布兰登说，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了两块放在腌料里面的牛排，“您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当然。”我挽起袖子。“我先切洋葱，然后做点沙拉，其实我很会干家务活，虽然你们不知道，但是伊芙琳好多事情都是我帮她搞定。”
半个小时后我打了自己的嘴巴，两颗洋葱被切成了不规则的形状，而我在一边默默揉眼睛，布兰登把纸巾递给我，“您不知道要在水下切洋葱吗？”
“我没切过洋葱。”我不知道现在我是什么模样，但我觉得眼圈火辣辣的疼，“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刚刚查了搜索引擎。”他亮出手机给我看。
布兰登接替了我切洋葱的工作，他脱掉他的西装，只穿着衬衣和马甲站在案板面前，我从抽屉里面找出一条围裙给他系上，防止他在切的时候有洋葱汁溅在他身上。在帮他系围裙的时候，我的手搂过他精瘦的腰，心忽然一动，“布兰登，你腰好细。”
“我会控告你职场性骚扰的，菲尔德先生。”他头都没抬。
“我说的是实话。”我走到一边，倚在吧台看他，“我发现你还蛮好看的，布兰登，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因为您只注意您自己有多好看。”
布兰登有一头浓密的金发，尖下巴，蓝眼睛，他的五官深邃，鼻梁挺拔，身材也是恰到好处的颀长有力，他说我只注意自己的好看是绝对没道理的，我现在不就注意到他的长相了吗？
“我还注意到你比我矮一点。”
“我只比您矮了3厘米，菲尔德先生。”他快速反驳，“我同样上了一米八，真没道理，我小时候喝了那么多牛奶，怎么会比完全不喜欢乳制品的您长得矮。”
布兰登的话让我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我早就发现布兰登对我的不以为然，虽然表面上他口气永远都是恭恭敬敬，但实际上他可以说是全公司对我最不恭敬的人，连克里斯蒂安有时候都会认真叫我老板，但他嘴上叫了，心里却完全没拿它当回事。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而布兰登选择全程忽视我的视线。
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切好了洋葱，然后把案板和刀递给我，于是我又接过他的活，在平底锅里把这些洋葱煎出来，布兰登这次走到我藏葡萄酒的柜子前，“菲尔德先生，您收藏了好多葡萄酒啊……唔，我想喝您的罗曼尼。康帝。”
“真可恶，那可是我最贵的酒。”我抱怨着，“喝吧，小烦人鬼，你就是我的老大。”
☆、25社交网络
我说布兰登是老大的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克里斯和蒂凡尼都听过这句话，布兰登无疑是个负责的好秘书，但他对于某些事情格外的固执己见，所以说他是我的老大完全不为过。
煎了牛排，做了水果沙拉，我又从冰箱里挖了鱼子酱配鸡蛋做晚餐的前菜，虽然牛排有些生，沙拉酱放的太多，但配上价值三千美元的葡萄酒，这些小失误就不值一提，布兰登尝试的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菲尔德先生。”
“我现在是居家型。”我对他说，“说起来这还是你的成果呢，布兰登。”
布兰登这一年为了我的名声牟足了劲儿造势，他给我安排了很多采访，不仅有金融商圈的专业性质报道，也有家庭妇女爱看的体闲类访问，不过无论哪一类，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点：其所在的杂志发行量巨大，布兰登力图将我塑造成了一个真诚热情，平易近人的金融新名流，平素热爱生活洁身自好，从不耽于享乐，最大的爱好是做慈善回馈大众——美国人喜欢看这个，出身平凡却最终出入头地，即便发达也绝对不忘本，和我拥有的两大电商网站相同，最终目的都是为美国民众服务。
拖他的福，我的名声在这一年声名鹊起，走路都会碰到几个陌生人主动打招呼。当然，我的财产也和滚雪球一样迅速上涨，这却是他们不知道的。
布兰登眨眨眼睛，“这是赞美吗？我以为您会用更明确的态度来感谢我的努力。”
“哦，那我就明确表示一番吧。”我笑道，举起我手边的红酒。 “敬我最亲爱的秘书布兰登。”
“敬我的老板威廉。菲尔德先生。”
两只杯子在半空中轻轻碰了一下。
我们在啜饮一口葡萄酒后，接着又谈到了今天下午的事，布兰登还是在为我和罗伯特练手赚取的590万吃惊，他感叹道，“真没想到推特如今能发展的这么迅速，当初它成立时候，我还以为这只是一项您增加人气的工具。”
我耸肩膀。“还是那句话布兰登，免费带来商机，这点永远不会变。”
实际上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02年我在哈佛大学寻找最顶尖的计算机人才时候认识了一个叫马克。扎克伯克的男生，他想要设计出一个叫faceash的网站可以让大学生们上线评选美女，虽然目前他只是提出个构想，还没开始建设，但我有种预感这个网站会风靡整个大学，我想把这个网站买下来改成注册型社交图片分享网站，任何人只要注册就可以在网站上发布自己的照片，让周围一圈好友评论留言，这个想法和马克。扎克伯格不谋而合，但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肯对这个创意放手，而且也不缺资助人——一个叫爱德华多。萨维林的有钱犹太男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此我只能找到了博客之父埃文。威廉姆斯，告诉他我的想法，02年8月，我们合伙推出了推特的概念。
我利用我身处波士顿大学城的优势，在两个月之内就把推特从哈佛大学，传递至波士顿大学，纽约大学，罗切斯特大学，斯坦福大学等著名高校，在大学生眼中，好像你不玩推特你就落伍了，之后这股趋势又蔓延至各个顶尖的金融公司，谁都可以在午休休息里的几分钟内发条心情，或者照片供人转发评论，终于在03年的年初，纽约的华尔街也提前进入了社交时代。
不过推特在最初的时候只可以发送字数在140字符以内的短小微博，我想要的结果却是其能够发送多张图片和稍微长一点文字，但埃文。威廉姆斯认为，添加这些功能未必使得网站太过复杂，推特的特点在于它短小精悍，我在考虑了他的意见后同意他的想法，但同时又找了其他人将我原本的打算做出来，取名叫iageworld。
而马克。扎克伯格紧随其后推出了faash在02年八月完成了，比他和我说的预计时间还要早上一年，只是faceash在上线几天后就被哈佛关闭，不过扎克伯格没有放弃，他随即又相当聪明的将faceash改进成了facebook，同样是一个照片分享的社交网站，这一次，facebook顺利上线了。
之后我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马克。扎克伯格察觉了我的野心，宁可找其他资助人入股，也不愿意让我接近他的公司，他害怕我将他的权利夺走，同时也想用faageworld打擂台。好消息是，他和他最好的朋友，首席财务官爱德华多。萨维林闹翻了，要不是他任命了其它两位财务总管压制了爱德华多的权利，说不定现在facebook就要陷入资金风波了。
我实在很喜欢爱德华多这个小伙子，善良，忠诚，还有点小傲气，在他被扎克伯格那个蠢货伤透了心之后，我曾热情的邀请他来波士顿为我工作，不过爱德华多拒绝了，他对我说他已经和马克承诺永远不为其他社交网络公司工作，即使他们闹翻了还想遵守这个诺言，为此我还遗憾了好几天。
“您是怎么找到埃文。威廉姆斯的？”布兰登问我。“我记得当初您从哈佛回来就直接飞到西海岸去见他了，简直像可以预知一样。”
我摇着红酒，“布兰登，别把我想的太神奇，我可不会预知未来，克里斯给我成立了一个投资顾问小组，他们手头汇聚了大量等待投资的项目和准备出售的公司。有人告诉我埃文和他的合作者休利汉成立的pyra实验室解体了，休利汉和其他雇员选择离职，实验室处于危机当中，而他们曾经开发过第一个网页应用程序被称为博客，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埃文。威廉姆斯的原因。”我停下来抿了一口酒，“其实在扎克伯格之前埃文只是备选人才，但扎克伯格拒绝了我，我只好选择埃文，扎克伯格那家伙野心太大了，在他公司里绝对不允许别人指手画脚，而我正好是那个喜欢指手画脚的人。”
……
当晚布兰登没有回家，而是睡在我的客房，第二天一早我们飞往新加坡，在经历了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在新加坡的国际机场见到了菲洛米娜。加西亚，这个拉美姑娘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变得更加漂亮成熟——她本来就才能出众，做事干练，如今更隐隐有了一股大将风范，看得我心里暗暗满意，果然早先决定把亚洲市场交给她是正确的。
“菲尔德先生，温斯顿先生，你们不需要去酒店休息一下？”菲洛米娜问。
“不用， 菲洛米娜，直接带我们去公司吧，会议不是两小时后就开始了吗？”我把手表调到了新加坡的时间。
我们来新加坡的目的就是听菲洛米娜汇报这一个季度wfecasia的发展情况，所以我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只在坐车途中小憩了片刻，其实这次会议完全可以通过网络视屏进行，但我对于亚洲市场向来重视，也就决定亲自和布兰登前来。从菲洛米娜递交的财务报表和销售额来看，亚洲电商发展的十分迅速，尤其是华国这块我的大本营，在文乐集团的帮助下几乎一路绿灯，除此之外是日本和香港，日本人购买力发达，又对盗版的打击力度极强，因此无论电子音像，书籍还是服装配饰类都销售火爆，这对大西洋来说是一个喜讯，香港也一样，唯一头疼的就是华国市场，防不胜防的假冒伪劣产品在巡洋舰网站出现，取缔没有执法权，不管又太过泛滥，导致华国变成了唯一一个巡洋舰发展超过大西洋的区域。
不过好在华国人口基数大，利润高，即使被假货高仿前后狙击，大西洋的盈利也远胜其他国家，我们只需要证明无论如何大西洋的东西品质最好就行，因为还是有一些客户是更喜欢高质量的商品。
我问了几个有关wfecasia未来发展的问题，菲洛米娜都给出了合理的解答，她提出某些宣传手段非常新颖，我觉得同样也可以借鉴在欧洲市场去，特别是关于网络广告今后的发展，菲洛米娜认为广告是我们未来最主要的收入之一，这一点我也万分赞同。
“布兰登，都记录下来了吗？”
“是的老板，我们回去之后还可以再次讨论讨论。”
我心里满意，手里的笔轻轻放在桌上，我打算等会议结束后就请所有亚洲分部高层吃饭，包括菲洛米娜，她是一个大功臣，然而正当我觉得这次会议不虚此行时候，会议室的ppt突然出现了问题。
投影仪前方的音箱忽地放出了奇怪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住众人的目光，每个人都抬头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样，于是之后我便看到了让我及其吃惊的一幕。
幕布上播出来的画面忽然变了，显示在上头不再是各个产品类别销量的数据变化图，而是几张背景晦暗，不堪入目的色情裸露图片。
并且随着画面的变化，这些图片的尺度还越发加大起来。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好几个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我眉头皱起来。
没有人回答我。放映ppt的工作人员脸上一阵慌乱，再看菲洛米娜，她也惊呆了，只见她几步上前试图关闭程序，可是电脑像是中了邪一样，怎么关都关不掉。
我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淡的道，“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26镭射眼的诞生
我心里很生气。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站在菲洛米娜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抬头远眺窗外的景色，布兰登走进来给我倒了杯咖啡，“您的心情有点糟糕，是因为太累了吗？来喝点咖啡吧，这可以让您稍微精神一点儿。”
“你也一样布兰登。”我说，“你和我一起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然后陪我参加了三个小时的会议，如果说我很累，你只会比我更累。”
他耸肩，“我有个很努力的上司，我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我对他笑了笑，“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好吧，我只是来为菲洛米娜求个情。”布兰登说，“我知道您现在心里肯定很愤怒，但菲洛米娜比您更愤怒，想想看，她在您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她内心的感受可想而知，要知道她在亚洲分部这里一直做得很好，这次只是一个巧合，或许您得表现得更宽容一点，这有利于您笼络人心。”
“我从没否认菲洛米娜的努力。”我回答，“但她监管不力也是事实，查的怎么样？菲洛米娜有说是什么原因？”
“一个员工用公司的笔记本看色情片，中了病毒。”
“我不惊讶。”我冷笑，“我们明明有最坚固的防火墙，但是我们的员工却不能乖乖待在里头，他们总要做些引人注意的事情，愚蠢得可笑。”我忽然转头，对敲门进来神色凝重的女强人说，“告诉我菲洛米娜，公司规定里面是不是有以一条不允许员工将公司的电脑挪作私用。”
“是的。”她面色难看，“我很抱歉菲尔德先生……”
我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道歉，你找到那家伙，解雇了他了吗？”
“使用这台电脑的是查理。沃森，他是企划部的项目组长，工作能力很出众，手里也负责许多项目，刚才他已经对我解释了情况，是他把公司的电脑带回家，然后用电脑看了点不健康的东西，我打算对他进行降职处理。”
“降职？我要你解雇他！”我厉声厉气的道，“菲洛米娜，我不管对方多有才能，对公司有多重要，但凡有人用公司电脑登入外部危险网站，他就应该滚到大街去吃落叶，这一点我绝对不姑息。”
“我考虑过解雇他，可他有三个孩子，还有一家人要养活。”
“我不是做慈善！” 我勃然大怒，“听着菲洛米娜，我非常的信任你，在此之前你一直表现的很好，给我提交的成果，你对未来的构想，你这一年的利润，都让我证明了我当初选择你来亚洲的决定是正确的，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这个想法？”
她神色一凛。
我轻轻吐出口气，“解决麻烦的那人是谁？我想见见他。”
刚才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时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首先冲出来。“让我看看，加西亚小姐。”他盯了电脑屏幕一会儿，然后把掏出一台笔记本对接在出了问题的笔记本上，十指在上头飞速运作，“小问题，有木马程序，是一个偷流量的小病毒，很好清理。”
我对这个男孩印象深刻，他长像平凡，身材矮小，却有一双非常有力的手，手指白皙修长，动作飞快，仅在电脑上操作了几分钟，在菲洛米娜手里怎么也关不掉的程序就停止运行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那么我们只能面对这些图片度过一段非常尴尬的时刻了。
菲洛米娜想了想，“杰瑞德。亚当斯，他是我们的技术部员工，同时也是这次会议技术部的代表。”
“告诉他第二天来我的酒店见我。”我穿回我的外套，“布兰登，我们先回去，让菲洛米娜处理后续的事情。菲洛米娜。”我又转向她，“记住，我信任你。”
对方点点头，咬着嘴唇说，“谢谢，菲尔德先生，我不会再让你觉得失望。”
庆功宴没有了，我心情不渝的回到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后睡上一觉，当我从房间里面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布兰登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我走出房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布兰登，你没有休息？”
“我当然休息过了，菲尔德先生。”他站起来，“晚餐送来了，需要我给您热一热吗。”
“不。”我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陪我聊聊天吧。”
布兰登坚持我得吃了晚餐再聊天，他把餐盒拿到厨房加热，我们住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一个套房，这里是新加坡服务最好的宾馆，厨房里的用具应有尽有，布兰登不会做家务，但是看上去微波炉还是会用的。
“您的心情还是不好？”
我瞧了他一眼，“嘲笑我吗？布兰登？”
“您都这样了，我没必要嘲笑您。”
我轻轻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布兰登，你很难讨好，但今天可不是我的问题，菲洛米娜让我知道我的公司的漏洞有多么明显，即使我们有最好的保安，最好的监控系统，最好的计算机天才，我们对我们信息的掌控还是漏洞百出，要是这一次机密泄露了怎么办，要是查理。沃森遇到的不是一个偷流量的木马程序，而是盗取内部文件的黑客怎么办，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一点。 ”
这正是我担心的一点，这个年头，几乎每个人的电脑都在裸奔，全球百分之80的人电脑是毫无保障的。而我不能够保证每个员工都遵守公司规定，他们中总有一两个想要以身犯险，我不能到了发生损失之后再追究别人的责任，这样太迟了。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您让菲洛米娜通知那个叫杰瑞德的职员过来，不是打算自己研究一个查杀病毒的软件出来吧。”
“为什么不？”我反问，“我会把杰瑞德推介给伊扎克，让他们组建一个新的策划小组出来，然后告诉我我想要一个专业性强的病毒查杀软件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布兰登挑了挑眉，“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用卡巴斯基或者趋势科技这样的付费软件，它们的功能性和实用性都很强，没必要自己亲自开发一套专门。”
“卡巴斯基和趋势科技都是美国公司，我不知道它们以后会不会给我开个后门。”我说，“wfec如今定位为跨国性大企业，注定不会只在美国发展，如果我们和美国的其他利益集团起冲突，我不能保证这些软件的更新会不会埋下陷阱，这件事不解决，我以后没办法睡觉了。”
第二天伊扎克和我通了电话，他告诉我如果要开发一个专业性防御杀毒的软件，恐怕需要一个团队时时刻刻更新病毒库，还需要建立模型，设计细节，测试应用，这几乎需要一个小型软件公司的规模，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但我不在乎，我只问他给他人和钱，他能不能完成我的要求。
伊扎克想了想，“如果您坚持，我们当然可以成立一个研发小组，不过指望回本可能有点困难，除非我们像其他杀毒软件公司一样发展成付费下载模式，然后请公司专门推广，或许可以回收部分成本。”
我思索片刻，忽然有了个全新的想法，“不，我不打算把它拿来盈利，我要让它成为免费软件。”
伊扎克很明白我那套免费集人气的做法，他笑笑，“老板，可能这次要泼你冷水了，现在的计算机用户对病毒这个概念还没有很大认知。他们的电脑尺度最大也就有一硬盘的色情片，因此认识不到病毒对他们有什么危害，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必要下载专门的杀毒软件，即使是免费的也一样，所以现在卡巴斯基几家杀毒软件公司最大的客户是公司不是个人，只有公司才会为了保护自己信息的安全使用杀毒软件，也只有公司才会意识到防御的重要性，而且他们不吃免费这套，付费让他们觉得更安全。”
“伊扎克，我不了解杀毒软件，也不了解病毒，但我了解电脑，我只告诉你我有几个麻烦，我很讨厌我下载时候老是被流氓软件困扰，也很讨厌我的电脑用了几个月就运行的越来越慢，如果你有办法解决这些麻烦，又是免费，我干嘛不下载一个软件过来？如果你说他们对杀毒软件不甚了解，那么我们换个说法，在街头随便问个人，你讨要不讨厌捆绑的广告服务，他们会告诉你，他们恨死那些流氓广告了，甚至有人会说如果有办法清理这些垃圾广告，他们宁愿为此付点小费。”我狡猾的偷换了一个概念，“所以我们只要在宣传这块换换名字就可以了，杀毒软件也好，清理工具也好，赢家都是我们。”
伊扎克不懂营销这块，但他明白发展客户这块从来不是我的顾虑，“那么增值服务这块呢？”他问，“如果您打算提出免费下载，那么增值服务就是我们必须考虑的一块，也许您打算进行人工远程杀毒？比方说对客户说当免费服务无法替您解决问题，可以试着使用我们的收费项目，我们会用人工替你解决病毒之类的。”
我回答：“真是可爱的想法，不过我不觉得我会想雇佣一大堆所谓的专家放在我的公司里替人远程服务，我认为软件最主要的盈利还是广告——不是止捆绑的广告，是指一个应用平台。等我们的客户基数变大，我们会设计一个软件平台提供一些安全，无捆绑的正版软件下载，里面包括付费的，和不付费的，我们为这些软件打分，写评语，推介，想要得到推介的软件就得准备向我们交钱吧。”
☆、27黑水公司
“菲尔德先生，你提出的每个想法都像新一轮的抢劫计划一样。”布兰登一直坐在客厅听我打电话，等我和伊扎克谈完，他走到我面前，伸手递给我一只酒杯，“来点红酒？”
“请来一杯。我把你这句话当夸奖了。”我抬头看了一眼瓶身，“哈，95年的平谷斯干红，我的最爱。”
“菲洛米娜送来的，弥补那天她犯下的错误。”
“这算贿赂么？”我开玩笑。“好吧，去告诉她我不生气了，我不会对一位努力工作的女士生气，尤其是在她给我看到一个很美好的前景后。”
“您那天可不是这样表现，您那天的样子似乎在说，我现在很愤怒，任何敢来招惹我的人都得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会揶揄你的上司对吗？布兰登？”
布兰登对我这句话挑了挑眉毛，“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理解您，老板，毕竟您只有25岁，这个年纪不算成熟，发脾气是正常的事。”
“你比我大？”我好笑的看着他。
“心理上比您成熟那么一点点。”
“去你的吧。”
“看，我就不会说‘去你的吧’。”
我和布兰登在新加坡待了五天才回去，回去之后直接签署了调令，调走了杰瑞德。亚当斯，伊扎克在威廉菲尔德电子工作室里组建了一个新的研发小组，他是其中一员。我没给杰瑞德太高的职位，这对一个空降兵来说并不适合，但我让伊扎克好好照顾他，把杰瑞德作为技术骨干那样重点培养。
之后我把软件名字注册为cyclops（镭射眼），xn里面队长的名字。
取这个名字是根据伊扎克的建议，他很喜欢美国的英雄漫画，特别对xn里面这个强大，忠诚，正义的变种人镭射眼，他对这个角色心存敬佩，也很希望自己研发的软件也可以成为未来的‘镭射眼’，引领将来的杀毒市场，所以想要用镭射眼来命名软件。出于对他的看重，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为了避免版权纠纷，我还是让设计部把图标设计成了一只卡通形状的独眼巨人——cyclops在英语里也是希腊神话独眼巨人的意思。
……
之后的几天我过的非常忙碌，因为在新加坡待的时间超出预期计划，回来又和伊扎克确定杀毒软件的诸多事宜，等我终于有机会回到集团，等待我的就是堆积如山的事务，这意味着我又要迎来好几个加班加点的周末。
克里斯曾经这样描述我的工作——劳累的和农场的牧羊犬一样，每天必须得早出晚归的看管羊群，他说的没错，我每天大约6点起床，跑步一个小时，然后看公司发来的各种邮件，八点钟司机会在楼下等我，我会在车上吃早餐，然后继续处理邮件，九点钟到办公室，布兰登会来告诉我这一天的工作安排，上午一般是阅读文件并且签字，下午一般是和高管们开会，我们会一直工作到晚上8点，然后回家吃晚餐，每天都是一样。
克里斯提醒我有时间给自己放个假期，他觉得我这一年过得似乎过得过于紧绷了，这样的生活很不健康，我应该去夏威夷什么的地方放松放松，结果我在听完他的话后转头给他放了个假，让他去欧洲交个女朋友，“这样就没空管我闲事了”，这是我对蒂凡尼说的的原话，我觉得自己没必要潇洒，鉴于我以前潇洒的时间太多了。
“我老觉得时间不够用，布兰登。”我在周二时候对我的秘书说，这时候克里斯已经被我撵到欧洲去了，“我每天都想着扩张我的企业，吞并那些小公司，打败我们的竞争对手，一天恨不得变成48个小时，克里斯居然还让我休假，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发现了，您都没有背着我去约会了，这有点不可思议。”他漫不经心的问，“要我给你约个好莱坞女星吃饭吗？我觉得查理兹。塞隆就很不错，您看过她演的《偷天换日》了吗？”
“你认真的？她比我大好几岁啊。”
“那么安妮。海瑟薇怎样？我可以去向她的经纪人要电话号码。”
“no y type（不是我的菜）”我给他个白眼，“别提女人了行吗？我没有时间哄女人开心，就算有时间，我也宁愿请班奈特吃饭。”
我并不是开玩笑的，班奈特这两年在我这里赚了不少钱，所以偶尔他也会透露点小消息给我。就像前几天，他告诉我政府可能要派兵前往伊拉克了，这个消息让我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在金融圈，政府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股市好几年后的未来，尤其是战争时期，资源的紧缺让人很难判断金融市场今后的走向，班奈特的话让我陷入新一轮的紧张当中，我连夜召集了我的投资顾问班底，询问我是否要对我的几项投资做出修改。
本来我也怀疑班奈特这条消息的真伪，早在02年年底美国政府就想派兵出征伊拉克，不过那时候联合国安理会驳回了它的出兵请求，因此我们也就认为美国政府放弃了这个打算，但是克里斯打听出来的消息是，这次美国政府打算绕过联合国的命令，联合了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进入伊拉克发动军事行动，时间就定在03年的3月底。
“如今只有三个投资保证不会发生动荡，菲尔德先生。它们是黄金，石油和反恐。”我的投资班底这样建议我，“黄金和石油您肯定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反恐上的投资您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我有收购黑水公司的股票，你觉得他们还会升值吗？”
“是的，黑水公司，听说这次派兵伊拉克就有他们的雇佣兵，它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这方面的股票可是根据战争长短来决定的，你们认为伊拉克战争会持续很久吗？”
“也许很久，也许不久，但这都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菲尔德先生，要知道，美国人到现在还忘不了九一一。”
九一一，我沉默一下，九一一对美国人的改变太大了，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它仍然并没有被遗忘，在纽约，三分之二的人每天都会想起九一一，有四层的人至今仍然生活在九一一带来恐惧当中，正是这种恐惧，使得保镖公司和安全顾问公司在这两年大大发展，其中黑水公司就是其中一员。
黑水公司最初的老板是艾瑞克。普林斯和艾。克拉克，他们早年曾在海豹突击队服役，退伍后联合其他几位退伍士兵一起组建了黑水公司，主营雇佣兵生意和安保生意。他们和美国国务院合作，收揽不少退役士兵，除去在战争时候提供给政府强有力的兵力支援，还北美各大富豪安保业务的首选之一。光是2001年一年时间，他们和政府合约就高达十亿美元，更不要提之后的阿富汗，哥伦比亚，尼日利亚，都有他们出力的影子，据我们保守估计，他们每年的盈利至少在30亿美元以上。
我想了想。“我会继续保持黑水公司的股份，如果市面上还有多余的散股，你们也帮我搜购回来。”
这件事过去的几天后，班奈特又打电话来，然而这次他的口气没那么友善了，“威廉，你这小子还是稀释了股份啊。”他已经收到了我对董事会的通知。今年我对威廉菲尔德证券追加注资5个亿，将我原本51的股份提到了60。在确保我仍然拥有公司第一控股权的同时，其他人的股份被稀释了。
“班奈特先生，您也知道伊拉克战争要爆发了吧。”我这样回答他，“这对金融市场毕竟是很大的影响，我们如今完全不知道布什总统之后的打算，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希望我的话语权受到挑战，重新规划股权也是迫不得已，不过这对您来说没什么影响不是吗？倒是我的风险变大了。”
“我倒觉得你的疑心病重的可怕。” 他口气稍微缓和，“51和60有差别吗？无论如何你的股权都是最大。我不觉得相差那百分之九能让你保持多大的优势。”
51和60差别不大，但是如果有人得到另外49的股份就足够对我产生威胁了，虽然说现在证券公司的股东零零散散的有七八位，但我不能不防备有人暗地里算计我，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班奈特可不会对我忠诚，他只会出卖的我更快而已。
“为了道歉，让我为你准备一套赔罪礼物如何？”我微微一笑，“我最近新弄到手了一套十六世纪航海沉船的西班牙银器，是腓力二世时期的作品，一组共有24件器具，您看了一定很喜欢。”
“免了。”班奈特哼了一声，“我可不敢拿你小子的心头所好，你小子就是头狼，别人咬你一块肉，你非得把他们吃光才善罢甘休。不过你真有心道歉，就请替我照顾照顾我的侄子吧，他会在下一周就读波士顿大学法律系的硕士学位，你们原先也见过面，还请你替他安排一套房子和家政人员，当然，需要的花费他自己会支付。”
我眉头微微一挑，班奈特的侄子，不就是我许久未见的顾安宁吗？
☆、第28章 史密斯的再次会面
我把顾安宁来波士顿的日子画了圈。
顾安宁回华国以后，开始每周都会发邮件和我联系，我很少回他，后来这个频率变成一个月一封，几个月一封，到一封也没有。我知道他回到京城后会如鱼得水，很快把我遗忘，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这次来波士顿，他会和他的朋友童正浩和陶本一起来，这两人我认识，我以前戏称童陶二人为顾安宁的‘保镖’，因为每次顾安宁出行，他们就像哼哈二将一样站在顾安宁的左右两侧，他们父辈之间彼此较好，这个友谊也发展他们这一辈来，我不确定童正浩和陶本会不会记得我，但我觉得如果他们看见我表情一定很好玩。
结果布兰登驳回了我的想法，“不行，老板，那天你要和a≈f的供货商代表面谈。”
“这不是哈维。帕克要干的事情吗？菲洛米娜走后我们把他提拔当了采购部经理对不对？”
“是的，但是您一年至少也要见他们代表一次吧？”布兰登看着我，手指摇了摇，“所以不行就是不行。”
“啊哈！”我把手里的钢笔一放，脸上带着愉快的笑意，“吃醋了吗布兰登？我发誓我和那个安东尼奥没有半点关系。”
“激将法对我没用。”
“我以为你会让我和班奈特先生的侄子好好打好关系。”
“那是以前，当时您的实力远不及在纽约的班奈特先生，我们需要班奈特对我们的经济支持，但如今情况不同，您的实力增加了，该轮到班奈特先生讨好你了。”布兰登用‘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势力’的表情回答我。
我忍不住笑起来，“好吧好吧，那请帮我安排司机去接他们下飞机吧，然后找个好一点的房子安置他们，第一个月的房租我来付，剩下就请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可惜布兰登没打算放过我，他眯了眯眼睛，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您在波士顿都会区的牛顿那里似乎有一套好房子。”
他的声音稍微拉长了一点，结尾带了点微妙的语气，让我神色不免紧张起来，等等，布兰登不会是想这样吧。
果然他之后说，“那套房子有六个卧室，4个浴室，将近三百平方米的地盘，正好可以给三个人住，还有足够的地方配上保安，家政和司机。”
“想都别想！”我大喊，“牛顿是我的，我心情不好就住哪里，我才不会把它让给一群小鬼。”
……
3月20号，美国政府出兵伊拉克，这件消息最初传来，对于纽约股市又是一阵惶恐，但没几天就恢复平静，因为人们坚信美国出兵后，会在中东带给人们一个亲西方的伊拉克政府，而石油的价格也会稳定下降，现在很多产品都离不开石油的贡献，小到服装行业，大到航天军事，油价的稳定有利于美国经济发展，所以美国股市在全体下滑几天后又开始缓慢攀升，就像阿富汗战争最初开始的一样，但我知道这必定不会长久，战争的影响永远不止这么简单。
第4节
恋耽美
第4节
顾安宁同意了。
我在结束他的通话后又立马打电话给布兰登，布兰登此时也已经就寝，我的夺命连环call响了数次他才接起，被我弄醒的布兰登非常恼火，特别是在听到我说要帮我弄到两张歌剧入场券票，无论是买黄牛票也好还是抢劫也好都要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给我弄到手后，他彻底生气了。
“真好！”布兰登厉声厉气的说，“老板您又要追什么奇怪的小明星吗？居然要我这个时间给您去预定明天歌剧的入场票，您觉得有可能吗？好吧，就算我同意了，您知道现在圣诞假期的歌剧有多火热吗？”
“冷静一点。”我和他解释，“不是什么小明星，是班奈特先生的侄子。”
我可以想象他在那头挑眉毛的样子，“您怎么又和班奈特先生的侄子打得火热了？”
“这个……原因比较复杂。”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重点放在我已经数次失礼于他的事实上。当然，我对布兰登隐瞒了我和顾安宁在华国的过往。
布兰登稍微平静一点，在听我解释的时候没有插嘴。“好吧，算您有理由。”他终于放软了声音，叹口气，“没给这位小先生准备回礼也是我们的失误，本来以为给班奈特先生和夫人就足够正式了，没想到您和他的侄子也有交际，这样一来就显得我们不够重视对方，是该好好道歉。”
“所以我们不可以得罪我们的股东对不对？”我虚伪的提议，“在华国的文乐集团没有加入进来之前，班奈特都是我们最大的股东。哪怕安东尼奥只是他的侄子也需要我们细心讨好。”
“我会给您想办法订到入场票的。”布兰登最后说，“或许您还该请他吃个饭？”
“当然会。”我说。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虽然和顾安宁约定了是下午见面，但一大早我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整理自己的着装，包括沐浴，打理发型，烫衣服，喷香水等，我有点紧张，前一次和顾安宁见面我还可以假装自己满不在乎，只是出于礼貌才接受他再三的邀请，但是这次是我主动邀约，情况不一样，我在心里把这次见面视作一个约会。
第一个知道我有约的人是伊芙琳，在我和她说不要准备我的晚饭后，她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是和女朋友一起看约会吗，威廉？”
“不是。”
她用‘不用对我撒谎，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我，“这没什么，我亲爱的孩子。”伊芙琳在料理台上一边做午餐，一边探头出来和我说话，“你是该出去玩一玩了，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可没什么意思，要知道我一直都对蒂凡尼说他把你约束的太狠了，当初你在纽约工作的时候，就应该多鼓励你去和女孩子们交往，而不是要求你过什么按时睡觉，每天锻炼，不准泡吧这种苦修士的生活。”
“实际上那时候我工作很忙的，伊芙琳。”我颇有些不自在，“蒂凡尼也是为我好。”
“哦，得了，照你的说法，全美国的精英们都别结婚好了。 ”
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她的丈夫，顺带回下头，对我的衣着提了点建议，根据伊芙琳的品味，我把西装口袋里面浅白色的方巾替换成深紫色，这是一个有些骚包的颜色，但拿伊芙琳的话来说，这个颜色非常适合展示魅力。
然后是午餐时候，克里斯也问起我这件事，“是和班奈特的侄子，那个叫安东尼奥的男生一起出去么。”他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要我回答你哪一样？” 我对他翻白眼，“是的，他是班奈特的侄子，也很漂亮，但今天我是去和他道歉的，没有其他目的。”
“真的吗？”克里斯意味深长的看我。好像在说，你骗得了布兰登，可不一定骗得了我。
☆、22约会
我怀疑克里斯已经知道了什么，鉴于他一向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我很多事情都没法逃过他的眼睛，不过我还是选择无视克里斯的话，起身拿起我的外套出门，临走伊芙琳亲了亲我的面颊，“好运，我的孩子。”
我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伊芙琳。”
一点半，我比约定时间还要早到半个小时站在纽约大剧院的入口，布兰登已经为我预定了一个小型包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票，那个包厢视角绝佳，位置封闭，两侧还有随时可以拉起的帷幕，我在前台报了的名字，然后领到两张入场卷。
整个纽约大剧院是一座呈现环形的巴洛克建筑，室内以金红色为主基调，设有千余个座位，除去舞台前方呈现阶梯式的观看席位，环形的墙面还设有大小不同的小包厢，不过不同的位置能够看到的舞台效果也不同，比方说第一层stall的4到8排就比第三层grand circle的视角要好，而第二层royal circle的前几排就比第一层stall的视角要好，最差的是第四层baly，那里距离舞台最远，并且还有视角限制，因此它的售价在整个剧场的售价中属于最低。当然，布兰登替我选择的位置是全场最好的座位之一，一张票大约是167美元，虽然同样也是称作露台baly，但由于环形墙面的设计，其小包厢离舞台stage并不遥远，并且绝对无人打扰。
观看歌剧需要穿正装才能入场，不想被保安拒绝入内，牛仔裤和拖鞋就绝对不能出现在来客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对顾安宁描述我穿着时候说我会穿西装，马甲和衬衣，但由于现在是12月份，纽约还处在零下气温的寒冬期，我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黑色大衣，搭配上皮手套、帽子和顾安宁送的巴宝莉围巾，整个人更显得身形高挑，卓然不群。
我对我的形象非常满意，曾经在英国的时候我就陪同母亲在伦敦皇家大剧院观看过《歌剧魅影》，《狮子王》，《悲惨世界》等著名歌剧，那时候我也是标准的大衣加西装三件套，每次我母亲都非常自豪的挽着我的手，称赞我是全场最英俊的男士，她与荣俱焉。
有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回头，发现顾安宁站在我身后，在我的提前告知我的装束后，他果然认出了我，顾安宁对我微微扬起笑脸。“菲尔德先生。”
“你来了啊。”我看看手表，“比我想象的还要早点。”
“因为不想迟到，所以就早到了。”他说。
顾安宁打扮的同样很正式，外面是一件短款的毛呢外套，里头是剪裁精巧的小西装，搭配上脚下深棕色的牛皮靴子，显得即时尚又不失典雅，都说男性西装可以彰显他们成熟的风范，但顾安宁削瘦挺拔的身高，纤细精致的五官，使得这套西装穿在他身上就莫名的带出一点稚子气息，不过也不难理解，亚洲人的脸本来就十分年轻，顾安宁的年纪又只有二十岁，与其说他是一个男人，不如说是一个即将成熟的男孩。
这样的顾安宁自然十分吸引人们的眼球，仅是站在我身边的几分钟内，就有众多少女的目光在他身侧徘徊，更别提还有偏好小鲜肉，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夫人们——如此受欢迎的程度，即便看人诸多苛刻的我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就像希腊神话里备受赞誉的美少年，其俊美的容貌连神明都忍不住注目，这一瞬间我有些回忆起当初我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除去求而不得的执念，其实还有我很早就被顾安宁深深吸引。
“菲尔德先生？”他见我发愣，又叫了我一声名字。
“恩。”我回过神，“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下午，在宽敞的包厢内，一边品尝法国罗纳河谷场地的美酒，一边聆听楼下演员妙曼的歌声，其实歌剧我并不是很热衷，但并不影响我对其侃侃而谈，长久在英国居住的好处就是我即使没有继承母亲对歌剧的热爱，对各大演员和他们的表演方式也是了如指掌，这部《圣诞惊魂夜》也是一样，它是纽约大剧院排演的新剧，虽然我和顾安宁都是第一次看，但对曾经来过英国巡演《浮士德》的男主角修。汤普森和女主角亚丽桑德拉。冈萨雷斯我不可谓不熟悉，因此在观赏歌剧中我们一直没有冷场，不过即使遇到不知道的演员我也不怕没有话题可聊，因为顾安宁的英文还没到母语的水准，我完全可以将剧情详细解释一遍给他听。
3个半小时的歌剧不长不短，结束后，正好到了吃晚餐的时间，等我们从歌剧院的长楼梯走下后，我顺势又邀请顾安宁吃晚餐。为了防止他拒绝，我还告诉他饭店已经预定好了，是第五大道最有名的餐厅jean gees。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菲尔德先生。”顾安宁果然点头同意了。因此他没有坐在班奈特先生给他提供的司机的车上，而是选择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由我体贴的替他系上安全带。
“是的，其实那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过去帮忙。”我也和他一样回忆起当时的事，“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么热心分子，一般看到麻烦我能避开就避开。”
“哦？”他好奇，“那是什么让你最后决定帮忙了呢？”
“我的父亲是华国人。”我对他说出这句话，“当初听你的英语，我觉得你很可能是个华国人。”
顾安宁微微一愣，“您是个混血儿。”
“我有一半华国血统，不过我还是长得很像我的母亲。”我说，“普通人虽然能第一眼看得出我不是白人，但他们有时候会以为我是一个拉美人。”
“那么您也会说华语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会的。很抱歉没告诉你这件事，你也不要再叫我先生，叫我威廉就可以了。”
顾安宁稍微沉默了一下，我握住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我是谁，甚至不知道如果顾安宁问我中文名字是什么，我该怎么回答他，但最后顾安宁突然笑出声，“那你可真狡猾，明明会说华语，却让我用这样蹩脚英语和你沟通，有时候我绞尽脑汁的都表达不出我的意思，你那时候也在看我的笑话吧。”
他说的是中文。
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笑了笑，“这样也是在锻炼你的口语不是吗？而且你的英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在我看来你说的很熟练。”
语言的便利似乎让我们一下亲近起来，之后不仅在开车途中我们一直相处融洽，在就餐的时候也始终保持交谈，我看着顾安宁嘴角弯起的样子，很难描述此刻我内心的感觉，我感觉我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非常欣喜于他的亲近，全程笑语晏晏宛如一个体贴的绅士，一个则冷冰冰注视着一切，理智的分析事情败露的情况——基于这个原因，我有些食不下咽，只用不断微笑来掩饰我的差胃口。
等晚餐结束，我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家，再看见顾安宁对我挥手告别，走上了楼梯之后，我拿起手机给我父亲挂了一个电话。
“爸爸，你还在对顾乾坤施压吗？我觉得你们可以和他和解了，让他们同意顾安宁回去吧。”
……
蒂凡尼的家。
克里斯仍然穿着昨天那套非常可笑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走进门时他也只是稍微抬起头，“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来过夜了。”
“拜托，明天我们还要飞波士顿呢。”我疲倦的说，从班奈特的公寓到达蒂凡尼的家几乎要跨越半个纽约，这是一段非常漫长的道路，我一个人开了近乎一个小时的车才抵达目的地，现在我累得像头狗，只想赶快洗澡睡觉。
“这也不影响你过上一个迷人的夜晚，我的朋友。”他耸耸肩。
我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客厅衣架上，然后摘去手套，围巾和领带，现在室内开着暖气，有些热，我又索性脱掉我的马甲，只穿着衬衣和西裤，克里斯的话让我一时有些遐想，但我很快摇摇头，清醒过来。
“我不觉得我和男生过夜后布兰登会给我好脸色看。”我回答他。“现在布兰登才是老大，我可不敢招惹他。”
克里斯哈哈大笑。
“不过说真的。”他又说，“在繁忙的工作后有个好约会，哪怕是没有性爱也叫人享受。”
我叹口气，“无福消受，克里斯，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我们的心思以后还是放在工作的好，下一周电商平台不是就要推出了吗？我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享受什么约会了。”
克里斯看着我，“所以他果然是那个男生。”
克里斯就是这样敏锐，我知道我隐瞒不了他，布兰登远在千里之外不了解情况，可克里斯却亲眼看我是如何准备这次约会。他肯定知道顾安宁在我心中的特殊地位，而我也不打算对他否认这点。
“是又怎么样？克里斯，我们就要回波士顿了，或许到明年都不可能回一次纽约，你觉得我会在乎什么男孩吗？现在还有什么事比得上公司对我来说更重要？”
这句话不止回答克里斯，也是回答我自己，我深深知道我和顾安宁的不可能，就是因为清楚，我才不愿意提及。
一切都结束了，我对自己说。
☆、23开站
顾安宁回家了。
他在有一天非常高兴的打电话给我，“威廉，我要回中国了！我父母终于想让我回去了！”
我能听得出他满满的喜悦之情，这种情感是发自内心的，看来他真的一心想摆脱这种异国他乡的生活。顾安宁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咳嗽一声，压低了嗓音。
“不过就要和你再见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面。”他说。
我对顾安宁没有什么不舍，可能最开始我对他有些想入非非，如今也被其他事情磨平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我的全身心都放在马上就要投入应用的电商平台上，因而无暇顾及其他。一月六号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在公司待命，从六号的凌晨12点一直待到七号晚上12点，全天24小时守候在工作室的服务器主机上，当看到服务器显示的注册人数曾指数型不断增多后，我们知道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
我们为两个网站制定了一些列开门红措施，第一个是折扣计划，前三天，大西洋商城里面的所有物品均打折百分之二十五。这些物品的分类包括书籍，数码电子，母婴产品，食物衣服等正品商品；第二个是充值计划，每位客户每充值五十美元就赠送25美元的礼金券，可在两个网站同时消费，赠送活动没有限制，上不封顶。这两个举措让我们在一周之内的销量额就上涨了百万美元，并且还有继续往上增加的趋势。
但这远远不够，我们很快和一些餐厅，沙龙，spa，签订了团购计划，这项计划最初只在大城市，例如纽约，波士顿，洛杉矶等进行推广，只要注册了大西洋的会员，都可以在指定店家享受一定折扣的消费。但随着我们派遣的外务人员在各个州设立了分部，一些二三线城市也的名单也出现在大西洋的网站。这个团购计划给我们的利润巨大。其利润额甚至比其他大西洋各类商品销售总额都高。
菲洛米娜。加西亚是威廉菲尔德电子商务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她是一个拉美姑娘，有着黑发黑瞳的外表和热情张扬的五官，性格也十分风风火火，但在做生意方面，她和很多拉美人一样谨慎又细心，擅长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她给我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建议。
“在巡洋舰上注册商铺的人数已经超过50万了，他们大都是ebay的卖家，和您说的一样，没有手续费，他们不在乎再在巡洋舰上复制一家商店。” 菲洛米娜说，“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因为我们不像ebay那样连交易也收费，因此这些卖家没有把这个金额转嫁在客户头上，也就是说，巡洋舰的商品普遍比ebay卖的低，客户也涌入的更多。坏消息是，因为这些卖家和我们公司毫无关系，信用制度需要靠网站自己来维护。我们的客服告诉我们他们已经从早忙到晚，还来不及处理大量的订单申述，即使他们不停的扩充人手，这个问题也没得到缓解。”
“我们不是已经制定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来避免这个风险了吗？”我反问，“买家支付的钱会保留在我们旗下的交易系统中，等快递单子提交，确认他们收到货物并且得到满意答复之后，这笔钱才会转给卖家，这样即保障客户的利益，也保证了卖家的利益。”
“我认为问题不在这里，老板。”菲洛米娜说，“卖家和买家无法沟通才是最主要的障碍，eaby不允许留手机或者sn是因为他们害怕客户和卖家私下交易，这样他们就没有交易费用可以收，但既然我们不需要收费，何不建立一个类似sn这样的沟通工具提供给卖家和客户？这样也能减轻我们的客服的负担，很多订单申诉都并不是商品出现问题，而是卖家和买家交流出现问题，要知道，ebay是倾向拍卖模式经营，而我们是定价销售模式，如果有人在ebay那边愿意以更高的价位购买商品，而卖家却早把东西卖给了巡洋舰这边的客户，那么订单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我思考了一下，“在我的想法中，我不希望巡洋舰变成只卖二手货的二手市场，他们应该是正规的商店，每样商品的储备量起码大于五十，这样才会形成一个完整的交易体系，巡洋舰的卖家也能长久的存在下去，而不是仅仅售卖完一件他们的二手用品就离开巡洋舰。”
顿了顿，我又抬起头，“你说的没错，菲洛米娜，我们不仅需要你所说的交流工具提供给卖家和买家，我们还要制定一个详细前期销售计划，我们要替这些卖家组建一个供货渠道，可以把一些商品小额度的供给这些商家，虽然这样的利润肯定不及我们在大西洋直接上线的利润大，但这样可以方便我们稳定市场价格，做到定价销售。”
菲洛米娜对这个想法非常赞同，而她在一天之后就对这个企划提出了更详细的建议，比方说巡洋舰的供货平台应该更倾向于多元化，它完全不需要像大西洋那样销售的全是名声响亮，质量绝佳，价格昂贵的正品商品，巡洋舰的供货平台可以联系一些成本低，售价低的小厂家，使得巡洋舰变成廉价批发商品的集中地，这样本身也可以避免巡洋舰同大西洋业务重叠，之后一时不慎变成竞争的关系。
尽管巡洋舰的发展有些磕磕绊绊，但在我们不断升级和维护下，巡洋舰这艘军舰还是行驶的稳当当，不过说实话，我对巡洋舰的一开始定位是大西洋的附属产品，本来我以为它如果要盈利的话至少是在三年以后了，没想到在供货平台建立后，立刻就有很多中小企业找上门来推销自己的产品，而这里面做广告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更别提数月之后，巡洋舰的卖家尝到了自己做老板的好处，开始从贩卖二手货转向为正规商店，他们在销售排名中争夺你死我活，这又需要支付足够的增值服务费用才能在同类商店里面得到推荐。
大量的商铺入驻带来了大量的客户，大量的客户又引进更多的商铺。在发现增值服务费完全可以给我们赚取足够多的美金后，我决定放弃三年后收费的想法，我向所有卖家承诺，进入巡洋舰的商家将永久免费。
这是我第一次尝到了免费服务带来的好处。我对克里斯说，人的眼光真的应该放的更长久一点，不能因为眼前一点利益看不见往后的大把美金，我认为，免费服务必然是互联网发展后带来第一趋势，一个网站的客户人流量才是我们未来主要争取的目标。
这样的真知灼见在往后的日子不断被见证着。
时间在这一年度过的飞快，巡洋舰和大西洋在美国获得成功后，我又将这两个网站如同eaby亚马逊那样扩张到了拉美，欧洲和亚洲地区，此刻已有了足够多底气的我并购了一些当地的小型互联网商务公司作为推广这些扩张项目的先锋军。菲洛米娜被我派遣去去了亚洲作为威廉菲尔德亚洲电商公司的ceo，她将负责进军香港，台湾，新加坡，日本和华国市场，同时猎头公司又替我搜罗了杰拉尔德。斯考特，哈维。帕克等人代替她的职位。
而欧洲市场是我最看重的一块地方，他们的经济虽然没有亚洲增长迅猛，但是胜在稳定发达，人们消费水平都很高，为此我成立了威廉菲尔德欧洲电商公司，由我亲自担任ceo，克里斯作为我的副手，开始了在美国和欧洲飞来飞去的生涯，我不断的扩张，并购，重组其他小型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将大西洋和巡洋舰登陆整个欧洲。
为了使得两个网站运作顺利，我虽然并购了那些小型互联网商务公司却没有大面积的裁员，相反我同意让原员工在进行一段时间的岗前培训后继续为新公司工作，这也防止了公司多次重组导致人心不稳的局面，布兰登的秘书班底此时发挥了作用，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跟随我和布兰登许久，足够了解公司的整体思想，下放到各个分部去也能成为很好的管理人才。正是他们让我有时间培养大批的高管人员，为集团的下一步做准备。
当然其他公司元老是不会被我轻易遗忘的，例如布兰登和伊扎克，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现在我手下人才云集，部分重心也放在了海外市场上面，但这些原本公司的老人都得到了公司部分股份作为奖励，免得我再外面扩张的同时也寒了原本老员工的心。
“wfec（willia field eleerce）asia：东京分部平均每一周都有50名新员工入职。”
“wfeceuro：德国分部建立，慕尼黑城市加入大西洋团购计划。”
“wfecasia：廉价亚洲市场成为巡洋舰卖家平台第一供货商。”
诸如此类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威廉菲尔德集团这一年可谓是前程似锦，稍微有些眼色的人都能明白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趋势可以抵挡住我们这匹黑马，时至今日，我也终于实现了当初对我大哥林岳希的承诺，让第一个八千万的分红汇入对方的户头，而我的目标放的更远，那就是，我要打造世界互联网时代第一的商业平台！
☆、24过生日
“妈妈，是的，我在听电话。”我用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用笔记本查看华尔街日本刚刚发布的推特，“我当然有认真庆祝，今晚我会和朋友一起举办个派对，吃个饭，开瓶好一点的酒什么，毕竟每个人只有一个25岁对吗？”我的手在桌子上一堆信件里面东翻西找，忽然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我抓住了一张写有我父母名字信封，“看到了，谢谢你们的生日礼物。”
“可是你没打开看对吗？” 我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不然我肯定会听到你惊喜的叫声。”
母亲的精明让我哑口无言，打开我母亲所说的信封，里头是一张迈凯伦f1的购车券，这是一款速度至上的经典跑车，放在以往，我肯定会兴高采烈的大肆赞美一番，但如今我对跑车的爱早已是明日黄花，只能假装高兴的说，“我打开了，也看到了，真得很棒，我正需要一辆车，可以放在我新买的房子里。”
“那么，儿子。”我母亲终于满意了，“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门开了，布兰登。温斯顿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刚刚结束通话的我，“所以今晚有派对？”
“没有派对，布兰登。”我冷酷的说，“去给罗伯特打电话，因特尔公司要收购芯片制造商阿尔特来，他知道该怎么做。”
罗伯特。马丁内兹，我从超级金星证券公司挖来顶级金融分析师，在阿富汗战争影响下，这一年的金融市场刚刚起色后又经历新一轮下跌，无数证券公司为此破产，超级金星就是其中的一员，在这种情况下我找到了罗伯茨，现在他在威廉菲尔德证券公司担任我的副手的工作。
“您还在关注股市吗？”布兰登有点惊讶，“我以为您现在的注意力在开阔大西洋和巡洋舰上，明天我们要飞到新加坡去听菲洛米娜。加西亚的报告会议，您是不是该看看他们提出的入驻华国市场的几条建议？”
我举了举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我当然有在看，只不过刚刚抽空看了一条推特而已。”
布兰登打完电话回来报告我，“罗伯特让底下的交易员买了阿尔特来60万余股的股票，每股36美金，一共2273万美元。”他眉头皱了皱，“这个数目有些大了，我记得您给他的交易限额就是2500万美元。”
“等着吧，罗伯特不会让你我失望的。”我却信心满满，“社交网络真是改变全世界。”
仅仅十分钟，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就暂停阿尔特来公司的交易。而此后阿尔特来公司的股价飞涨，一路上升到3919美元。再过了二十分钟，罗伯茨又打电话告诉布兰登，他把所有阿尔特来公司的股票都以46美元的高价卖了出去，总计收入为2863万美元，扣除行权价格后获利是590万美元。
布兰登为短短30分钟就赚的将近六百万的手笔惊呆了，他特别佩服的看着我，“这是您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吗？居然能从华尔街日报的一条推特中看出端倪来，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了，社交网络改变世界，所以我一刻都不能放松下来。”我为自己点了一根雪茄，埃格伯特。班奈特在今年年初的时候送了我一盒子behike雪茄，从此它就成为我的心头最爱，每到人生得意的时候我就会点上一根。behike这玩意在市面上可是个好东西，它是科伊巴雪茄公司40周年推出的纪念版，一盒15万欧元，是目前世界上最昂贵的雪茄，此雪茄的珍稀之处不仅在于昂贵的价格，还在于它只在全球发行一百盒，也不知道班奈特是哪里来搞来的珍惜货，最后竟然便宜了我。
不过behike雪茄虽然贵重，但我对接受了这个礼物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很清楚班奈特之所以送这样的重礼是想探知我心里是否有稀释股票的决定，这个决定对整个集团都影响甚大，对他也是一样，因此班奈特才会格外想知道我的想法。实际上无论他送什么玩意过来我都不会告诉他股票稀释是肯定的，因为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对我的公司第一控股权。
“布兰登，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懒洋洋的说。
“不是说没有派对吗？”他看了我一眼。
“你和我，就我们俩，不算派对。”
布兰登挑起眉，“这不会是约会吧？”
“你觉得呢？”我问，“我很想和你约会，你愿意吗？”
布兰登哼了一声，经过两年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无比了解我的性格——只会口头花花，老不干正事。在替我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后，他开口了，“也就是说老板，你现在连一个能为你庆祝生日的朋友都不在身边了对吗？强纳生博士呢？”
“他交了一个女朋友。”我不是很开心的说，“所以现在他在欧洲。”
“哦，友情的嫉妒。”布兰登点头，“那么维萨尔先生呢？”
“阿方索没有钱，他不可能为了庆祝我生日就从洛杉矶坐飞机到波士顿来。”
我的话终于让布兰登笑出声，要知道能让我的秘书弯弯嘴角我需要耗费不知多大的劲儿，他咳嗽一声，“好吧，那么我们要去哪里呢？”
“我家怎么样？”我提议，“文华东方酒店的厨师今天给我送来非常好的牛排，很新鲜，如果今晚不煎掉的话，我只能把它们放在冰箱等下一周来临了，而且前天我在电视看了jaie oliver的十五分钟晚餐秀，正好是教你怎样用洋葱煎牛排，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我来做给你吃。”
“不要。”布兰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是命令。”我轻轻松松的说，顺带扔给他一把钥匙，“秘书，去给我开车，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我把布兰登带回了家，自从电商平台上线后给我带来了巨额的盈利，我已经在波士顿最富裕的地方置办下产业。地点当然选择波士顿都会区的列克星敦，房子是一层结构，带有私人后花园，精心修剪过的庭院，四间大卧室和三间浴室，其采光良好，空间开阔，即便有诸多挑剔的布兰登对这座房子也很满意。
“菲尔德先生，我喜欢你家的前庭，修剪的很漂亮。”布兰登私下不叫我老板，他喜欢用菲尔德先生称呼我，他在我房子前庭的廊道上走了走，“我家的篱笆树永远都不能这样整齐。”
“你可以叫我威廉的，布兰登。”
“我已经习惯了。”布兰登说，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了两块放在腌料里面的牛排，“您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当然。”我挽起袖子。“我先切洋葱，然后做点沙拉，其实我很会干家务活，虽然你们不知道，但是伊芙琳好多事情都是我帮她搞定。”
半个小时后我打了自己的嘴巴，两颗洋葱被切成了不规则的形状，而我在一边默默揉眼睛，布兰登把纸巾递给我，“您不知道要在水下切洋葱吗？”
“我没切过洋葱。”我不知道现在我是什么模样，但我觉得眼圈火辣辣的疼，“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刚刚查了搜索引擎。”他亮出手机给我看。
布兰登接替了我切洋葱的工作，他脱掉他的西装，只穿着衬衣和马甲站在案板面前，我从抽屉里面找出一条围裙给他系上，防止他在切的时候有洋葱汁溅在他身上。在帮他系围裙的时候，我的手搂过他精瘦的腰，心忽然一动，“布兰登，你腰好细。”
“我会控告你职场性骚扰的，菲尔德先生。”他头都没抬。
“我说的是实话。”我走到一边，倚在吧台看他，“我发现你还蛮好看的，布兰登，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因为您只注意您自己有多好看。”
布兰登有一头浓密的金发，尖下巴，蓝眼睛，他的五官深邃，鼻梁挺拔，身材也是恰到好处的颀长有力，他说我只注意自己的好看是绝对没道理的，我现在不就注意到他的长相了吗？
“我还注意到你比我矮一点。”
“我只比您矮了3厘米，菲尔德先生。”他快速反驳，“我同样上了一米八，真没道理，我小时候喝了那么多牛奶，怎么会比完全不喜欢乳制品的您长得矮。”
布兰登的话让我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我早就发现布兰登对我的不以为然，虽然表面上他口气永远都是恭恭敬敬，但实际上他可以说是全公司对我最不恭敬的人，连克里斯蒂安有时候都会认真叫我老板，但他嘴上叫了，心里却完全没拿它当回事。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而布兰登选择全程忽视我的视线。
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切好了洋葱，然后把案板和刀递给我，于是我又接过他的活，在平底锅里把这些洋葱煎出来，布兰登这次走到我藏葡萄酒的柜子前，“菲尔德先生，您收藏了好多葡萄酒啊……唔，我想喝您的罗曼尼。康帝。”
“真可恶，那可是我最贵的酒。”我抱怨着，“喝吧，小烦人鬼，你就是我的老大。”
☆、25社交网络
我说布兰登是老大的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克里斯和蒂凡尼都听过这句话，布兰登无疑是个负责的好秘书，但他对于某些事情格外的固执己见，所以说他是我的老大完全不为过。
煎了牛排，做了水果沙拉，我又从冰箱里挖了鱼子酱配鸡蛋做晚餐的前菜，虽然牛排有些生，沙拉酱放的太多，但配上价值三千美元的葡萄酒，这些小失误就不值一提，布兰登尝试的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菲尔德先生。”
“我现在是居家型。”我对他说，“说起来这还是你的成果呢，布兰登。”
布兰登这一年为了我的名声牟足了劲儿造势，他给我安排了很多采访，不仅有金融商圈的专业性质报道，也有家庭妇女爱看的体闲类访问，不过无论哪一类，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点：其所在的杂志发行量巨大，布兰登力图将我塑造成了一个真诚热情，平易近人的金融新名流，平素热爱生活洁身自好，从不耽于享乐，最大的爱好是做慈善回馈大众——美国人喜欢看这个，出身平凡却最终出入头地，即便发达也绝对不忘本，和我拥有的两大电商网站相同，最终目的都是为美国民众服务。
拖他的福，我的名声在这一年声名鹊起，走路都会碰到几个陌生人主动打招呼。当然，我的财产也和滚雪球一样迅速上涨，这却是他们不知道的。
布兰登眨眨眼睛，“这是赞美吗？我以为您会用更明确的态度来感谢我的努力。”
“哦，那我就明确表示一番吧。”我笑道，举起我手边的红酒。 “敬我最亲爱的秘书布兰登。”
“敬我的老板威廉。菲尔德先生。”
两只杯子在半空中轻轻碰了一下。
我们在啜饮一口葡萄酒后，接着又谈到了今天下午的事，布兰登还是在为我和罗伯特练手赚取的590万吃惊，他感叹道，“真没想到推特如今能发展的这么迅速，当初它成立时候，我还以为这只是一项您增加人气的工具。”
我耸肩膀。“还是那句话布兰登，免费带来商机，这点永远不会变。”
实际上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02年我在哈佛大学寻找最顶尖的计算机人才时候认识了一个叫马克。扎克伯克的男生，他想要设计出一个叫faceash的网站可以让大学生们上线评选美女，虽然目前他只是提出个构想，还没开始建设，但我有种预感这个网站会风靡整个大学，我想把这个网站买下来改成注册型社交图片分享网站，任何人只要注册就可以在网站上发布自己的照片，让周围一圈好友评论留言，这个想法和马克。扎克伯格不谋而合，但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肯对这个创意放手，而且也不缺资助人——一个叫爱德华多。萨维林的有钱犹太男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此我只能找到了博客之父埃文。威廉姆斯，告诉他我的想法，02年8月，我们合伙推出了推特的概念。
我利用我身处波士顿大学城的优势，在两个月之内就把推特从哈佛大学，传递至波士顿大学，纽约大学，罗切斯特大学，斯坦福大学等著名高校，在大学生眼中，好像你不玩推特你就落伍了，之后这股趋势又蔓延至各个顶尖的金融公司，谁都可以在午休休息里的几分钟内发条心情，或者照片供人转发评论，终于在03年的年初，纽约的华尔街也提前进入了社交时代。
不过推特在最初的时候只可以发送字数在140字符以内的短小微博，我想要的结果却是其能够发送多张图片和稍微长一点文字，但埃文。威廉姆斯认为，添加这些功能未必使得网站太过复杂，推特的特点在于它短小精悍，我在考虑了他的意见后同意他的想法，但同时又找了其他人将我原本的打算做出来，取名叫iageworld。
而马克。扎克伯格紧随其后推出了faash在02年八月完成了，比他和我说的预计时间还要早上一年，只是faceash在上线几天后就被哈佛关闭，不过扎克伯格没有放弃，他随即又相当聪明的将faceash改进成了facebook，同样是一个照片分享的社交网站，这一次，facebook顺利上线了。
之后我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马克。扎克伯格察觉了我的野心，宁可找其他资助人入股，也不愿意让我接近他的公司，他害怕我将他的权利夺走，同时也想用faageworld打擂台。好消息是，他和他最好的朋友，首席财务官爱德华多。萨维林闹翻了，要不是他任命了其它两位财务总管压制了爱德华多的权利，说不定现在facebook就要陷入资金风波了。
我实在很喜欢爱德华多这个小伙子，善良，忠诚，还有点小傲气，在他被扎克伯格那个蠢货伤透了心之后，我曾热情的邀请他来波士顿为我工作，不过爱德华多拒绝了，他对我说他已经和马克承诺永远不为其他社交网络公司工作，即使他们闹翻了还想遵守这个诺言，为此我还遗憾了好几天。
“您是怎么找到埃文。威廉姆斯的？”布兰登问我。“我记得当初您从哈佛回来就直接飞到西海岸去见他了，简直像可以预知一样。”
我摇着红酒，“布兰登，别把我想的太神奇，我可不会预知未来，克里斯给我成立了一个投资顾问小组，他们手头汇聚了大量等待投资的项目和准备出售的公司。有人告诉我埃文和他的合作者休利汉成立的pyra实验室解体了，休利汉和其他雇员选择离职，实验室处于危机当中，而他们曾经开发过第一个网页应用程序被称为博客，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埃文。威廉姆斯的原因。”我停下来抿了一口酒，“其实在扎克伯格之前埃文只是备选人才，但扎克伯格拒绝了我，我只好选择埃文，扎克伯格那家伙野心太大了，在他公司里绝对不允许别人指手画脚，而我正好是那个喜欢指手画脚的人。”
……
当晚布兰登没有回家，而是睡在我的客房，第二天一早我们飞往新加坡，在经历了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在新加坡的国际机场见到了菲洛米娜。加西亚，这个拉美姑娘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变得更加漂亮成熟——她本来就才能出众，做事干练，如今更隐隐有了一股大将风范，看得我心里暗暗满意，果然早先决定把亚洲市场交给她是正确的。
“菲尔德先生，温斯顿先生，你们不需要去酒店休息一下？”菲洛米娜问。
“不用， 菲洛米娜，直接带我们去公司吧，会议不是两小时后就开始了吗？”我把手表调到了新加坡的时间。
我们来新加坡的目的就是听菲洛米娜汇报这一个季度wfecasia的发展情况，所以我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只在坐车途中小憩了片刻，其实这次会议完全可以通过网络视屏进行，但我对于亚洲市场向来重视，也就决定亲自和布兰登前来。从菲洛米娜递交的财务报表和销售额来看，亚洲电商发展的十分迅速，尤其是华国这块我的大本营，在文乐集团的帮助下几乎一路绿灯，除此之外是日本和香港，日本人购买力发达，又对盗版的打击力度极强，因此无论电子音像，书籍还是服装配饰类都销售火爆，这对大西洋来说是一个喜讯，香港也一样，唯一头疼的就是华国市场，防不胜防的假冒伪劣产品在巡洋舰网站出现，取缔没有执法权，不管又太过泛滥，导致华国变成了唯一一个巡洋舰发展超过大西洋的区域。
不过好在华国人口基数大，利润高，即使被假货高仿前后狙击，大西洋的盈利也远胜其他国家，我们只需要证明无论如何大西洋的东西品质最好就行，因为还是有一些客户是更喜欢高质量的商品。
我问了几个有关wfecasia未来发展的问题，菲洛米娜都给出了合理的解答，她提出某些宣传手段非常新颖，我觉得同样也可以借鉴在欧洲市场去，特别是关于网络广告今后的发展，菲洛米娜认为广告是我们未来最主要的收入之一，这一点我也万分赞同。
“布兰登，都记录下来了吗？”
“是的老板，我们回去之后还可以再次讨论讨论。”
我心里满意，手里的笔轻轻放在桌上，我打算等会议结束后就请所有亚洲分部高层吃饭，包括菲洛米娜，她是一个大功臣，然而正当我觉得这次会议不虚此行时候，会议室的ppt突然出现了问题。
投影仪前方的音箱忽地放出了奇怪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住众人的目光，每个人都抬头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样，于是之后我便看到了让我及其吃惊的一幕。
幕布上播出来的画面忽然变了，显示在上头不再是各个产品类别销量的数据变化图，而是几张背景晦暗，不堪入目的色情裸露图片。
并且随着画面的变化，这些图片的尺度还越发加大起来。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好几个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我眉头皱起来。
没有人回答我。放映ppt的工作人员脸上一阵慌乱，再看菲洛米娜，她也惊呆了，只见她几步上前试图关闭程序，可是电脑像是中了邪一样，怎么关都关不掉。
我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淡的道，“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26镭射眼的诞生
我心里很生气。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站在菲洛米娜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抬头远眺窗外的景色，布兰登走进来给我倒了杯咖啡，“您的心情有点糟糕，是因为太累了吗？来喝点咖啡吧，这可以让您稍微精神一点儿。”
“你也一样布兰登。”我说，“你和我一起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然后陪我参加了三个小时的会议，如果说我很累，你只会比我更累。”
他耸肩，“我有个很努力的上司，我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我对他笑了笑，“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好吧，我只是来为菲洛米娜求个情。”布兰登说，“我知道您现在心里肯定很愤怒，但菲洛米娜比您更愤怒，想想看，她在您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她内心的感受可想而知，要知道她在亚洲分部这里一直做得很好，这次只是一个巧合，或许您得表现得更宽容一点，这有利于您笼络人心。”
“我从没否认菲洛米娜的努力。”我回答，“但她监管不力也是事实，查的怎么样？菲洛米娜有说是什么原因？”
“一个员工用公司的笔记本看色情片，中了病毒。”
“我不惊讶。”我冷笑，“我们明明有最坚固的防火墙，但是我们的员工却不能乖乖待在里头，他们总要做些引人注意的事情，愚蠢得可笑。”我忽然转头，对敲门进来神色凝重的女强人说，“告诉我菲洛米娜，公司规定里面是不是有以一条不允许员工将公司的电脑挪作私用。”
“是的。”她面色难看，“我很抱歉菲尔德先生……”
我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道歉，你找到那家伙，解雇了他了吗？”
“使用这台电脑的是查理。沃森，他是企划部的项目组长，工作能力很出众，手里也负责许多项目，刚才他已经对我解释了情况，是他把公司的电脑带回家，然后用电脑看了点不健康的东西，我打算对他进行降职处理。”
“降职？我要你解雇他！”我厉声厉气的道，“菲洛米娜，我不管对方多有才能，对公司有多重要，但凡有人用公司电脑登入外部危险网站，他就应该滚到大街去吃落叶，这一点我绝对不姑息。”
“我考虑过解雇他，可他有三个孩子，还有一家人要养活。”
“我不是做慈善！” 我勃然大怒，“听着菲洛米娜，我非常的信任你，在此之前你一直表现的很好，给我提交的成果，你对未来的构想，你这一年的利润，都让我证明了我当初选择你来亚洲的决定是正确的，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这个想法？”
她神色一凛。
我轻轻吐出口气，“解决麻烦的那人是谁？我想见见他。”
刚才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时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首先冲出来。“让我看看，加西亚小姐。”他盯了电脑屏幕一会儿，然后把掏出一台笔记本对接在出了问题的笔记本上，十指在上头飞速运作，“小问题，有木马程序，是一个偷流量的小病毒，很好清理。”
我对这个男孩印象深刻，他长像平凡，身材矮小，却有一双非常有力的手，手指白皙修长，动作飞快，仅在电脑上操作了几分钟，在菲洛米娜手里怎么也关不掉的程序就停止运行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那么我们只能面对这些图片度过一段非常尴尬的时刻了。
菲洛米娜想了想，“杰瑞德。亚当斯，他是我们的技术部员工，同时也是这次会议技术部的代表。”
“告诉他第二天来我的酒店见我。”我穿回我的外套，“布兰登，我们先回去，让菲洛米娜处理后续的事情。菲洛米娜。”我又转向她，“记住，我信任你。”
对方点点头，咬着嘴唇说，“谢谢，菲尔德先生，我不会再让你觉得失望。”
庆功宴没有了，我心情不渝的回到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后睡上一觉，当我从房间里面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布兰登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我走出房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布兰登，你没有休息？”
“我当然休息过了，菲尔德先生。”他站起来，“晚餐送来了，需要我给您热一热吗。”
“不。”我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陪我聊聊天吧。”
布兰登坚持我得吃了晚餐再聊天，他把餐盒拿到厨房加热，我们住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一个套房，这里是新加坡服务最好的宾馆，厨房里的用具应有尽有，布兰登不会做家务，但是看上去微波炉还是会用的。
“您的心情还是不好？”
我瞧了他一眼，“嘲笑我吗？布兰登？”
“您都这样了，我没必要嘲笑您。”
我轻轻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布兰登，你很难讨好，但今天可不是我的问题，菲洛米娜让我知道我的公司的漏洞有多么明显，即使我们有最好的保安，最好的监控系统，最好的计算机天才，我们对我们信息的掌控还是漏洞百出，要是这一次机密泄露了怎么办，要是查理。沃森遇到的不是一个偷流量的木马程序，而是盗取内部文件的黑客怎么办，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一点。 ”
这正是我担心的一点，这个年头，几乎每个人的电脑都在裸奔，全球百分之80的人电脑是毫无保障的。而我不能够保证每个员工都遵守公司规定，他们中总有一两个想要以身犯险，我不能到了发生损失之后再追究别人的责任，这样太迟了。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您让菲洛米娜通知那个叫杰瑞德的职员过来，不是打算自己研究一个查杀病毒的软件出来吧。”
“为什么不？”我反问，“我会把杰瑞德推介给伊扎克，让他们组建一个新的策划小组出来，然后告诉我我想要一个专业性强的病毒查杀软件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布兰登挑了挑眉，“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用卡巴斯基或者趋势科技这样的付费软件，它们的功能性和实用性都很强，没必要自己亲自开发一套专门。”
“卡巴斯基和趋势科技都是美国公司，我不知道它们以后会不会给我开个后门。”我说，“wfec如今定位为跨国性大企业，注定不会只在美国发展，如果我们和美国的其他利益集团起冲突，我不能保证这些软件的更新会不会埋下陷阱，这件事不解决，我以后没办法睡觉了。”
第二天伊扎克和我通了电话，他告诉我如果要开发一个专业性防御杀毒的软件，恐怕需要一个团队时时刻刻更新病毒库，还需要建立模型，设计细节，测试应用，这几乎需要一个小型软件公司的规模，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但我不在乎，我只问他给他人和钱，他能不能完成我的要求。
伊扎克想了想，“如果您坚持，我们当然可以成立一个研发小组，不过指望回本可能有点困难，除非我们像其他杀毒软件公司一样发展成付费下载模式，然后请公司专门推广，或许可以回收部分成本。”
我思索片刻，忽然有了个全新的想法，“不，我不打算把它拿来盈利，我要让它成为免费软件。”
伊扎克很明白我那套免费集人气的做法，他笑笑，“老板，可能这次要泼你冷水了，现在的计算机用户对病毒这个概念还没有很大认知。他们的电脑尺度最大也就有一硬盘的色情片，因此认识不到病毒对他们有什么危害，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必要下载专门的杀毒软件，即使是免费的也一样，所以现在卡巴斯基几家杀毒软件公司最大的客户是公司不是个人，只有公司才会为了保护自己信息的安全使用杀毒软件，也只有公司才会意识到防御的重要性，而且他们不吃免费这套，付费让他们觉得更安全。”
“伊扎克，我不了解杀毒软件，也不了解病毒，但我了解电脑，我只告诉你我有几个麻烦，我很讨厌我下载时候老是被流氓软件困扰，也很讨厌我的电脑用了几个月就运行的越来越慢，如果你有办法解决这些麻烦，又是免费，我干嘛不下载一个软件过来？如果你说他们对杀毒软件不甚了解，那么我们换个说法，在街头随便问个人，你讨要不讨厌捆绑的广告服务，他们会告诉你，他们恨死那些流氓广告了，甚至有人会说如果有办法清理这些垃圾广告，他们宁愿为此付点小费。”我狡猾的偷换了一个概念，“所以我们只要在宣传这块换换名字就可以了，杀毒软件也好，清理工具也好，赢家都是我们。”
伊扎克不懂营销这块，但他明白发展客户这块从来不是我的顾虑，“那么增值服务这块呢？”他问，“如果您打算提出免费下载，那么增值服务就是我们必须考虑的一块，也许您打算进行人工远程杀毒？比方说对客户说当免费服务无法替您解决问题，可以试着使用我们的收费项目，我们会用人工替你解决病毒之类的。”
我回答：“真是可爱的想法，不过我不觉得我会想雇佣一大堆所谓的专家放在我的公司里替人远程服务，我认为软件最主要的盈利还是广告——不是止捆绑的广告，是指一个应用平台。等我们的客户基数变大，我们会设计一个软件平台提供一些安全，无捆绑的正版软件下载，里面包括付费的，和不付费的，我们为这些软件打分，写评语，推介，想要得到推介的软件就得准备向我们交钱吧。”
☆、27黑水公司
“菲尔德先生，你提出的每个想法都像新一轮的抢劫计划一样。”布兰登一直坐在客厅听我打电话，等我和伊扎克谈完，他走到我面前，伸手递给我一只酒杯，“来点红酒？”
“请来一杯。我把你这句话当夸奖了。”我抬头看了一眼瓶身，“哈，95年的平谷斯干红，我的最爱。”
“菲洛米娜送来的，弥补那天她犯下的错误。”
“这算贿赂么？”我开玩笑。“好吧，去告诉她我不生气了，我不会对一位努力工作的女士生气，尤其是在她给我看到一个很美好的前景后。”
“您那天可不是这样表现，您那天的样子似乎在说，我现在很愤怒，任何敢来招惹我的人都得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会揶揄你的上司对吗？布兰登？”
布兰登对我这句话挑了挑眉毛，“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理解您，老板，毕竟您只有25岁，这个年纪不算成熟，发脾气是正常的事。”
“你比我大？”我好笑的看着他。
“心理上比您成熟那么一点点。”
“去你的吧。”
“看，我就不会说‘去你的吧’。”
我和布兰登在新加坡待了五天才回去，回去之后直接签署了调令，调走了杰瑞德。亚当斯，伊扎克在威廉菲尔德电子工作室里组建了一个新的研发小组，他是其中一员。我没给杰瑞德太高的职位，这对一个空降兵来说并不适合，但我让伊扎克好好照顾他，把杰瑞德作为技术骨干那样重点培养。
之后我把软件名字注册为cyclops（镭射眼），xn里面队长的名字。
取这个名字是根据伊扎克的建议，他很喜欢美国的英雄漫画，特别对xn里面这个强大，忠诚，正义的变种人镭射眼，他对这个角色心存敬佩，也很希望自己研发的软件也可以成为未来的‘镭射眼’，引领将来的杀毒市场，所以想要用镭射眼来命名软件。出于对他的看重，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为了避免版权纠纷，我还是让设计部把图标设计成了一只卡通形状的独眼巨人——cyclops在英语里也是希腊神话独眼巨人的意思。
……
之后的几天我过的非常忙碌，因为在新加坡待的时间超出预期计划，回来又和伊扎克确定杀毒软件的诸多事宜，等我终于有机会回到集团，等待我的就是堆积如山的事务，这意味着我又要迎来好几个加班加点的周末。
克里斯曾经这样描述我的工作——劳累的和农场的牧羊犬一样，每天必须得早出晚归的看管羊群，他说的没错，我每天大约6点起床，跑步一个小时，然后看公司发来的各种邮件，八点钟司机会在楼下等我，我会在车上吃早餐，然后继续处理邮件，九点钟到办公室，布兰登会来告诉我这一天的工作安排，上午一般是阅读文件并且签字，下午一般是和高管们开会，我们会一直工作到晚上8点，然后回家吃晚餐，每天都是一样。
克里斯提醒我有时间给自己放个假期，他觉得我这一年过得似乎过得过于紧绷了，这样的生活很不健康，我应该去夏威夷什么的地方放松放松，结果我在听完他的话后转头给他放了个假，让他去欧洲交个女朋友，“这样就没空管我闲事了”，这是我对蒂凡尼说的的原话，我觉得自己没必要潇洒，鉴于我以前潇洒的时间太多了。
“我老觉得时间不够用，布兰登。”我在周二时候对我的秘书说，这时候克里斯已经被我撵到欧洲去了，“我每天都想着扩张我的企业，吞并那些小公司，打败我们的竞争对手，一天恨不得变成48个小时，克里斯居然还让我休假，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发现了，您都没有背着我去约会了，这有点不可思议。”他漫不经心的问，“要我给你约个好莱坞女星吃饭吗？我觉得查理兹。塞隆就很不错，您看过她演的《偷天换日》了吗？”
“你认真的？她比我大好几岁啊。”
“那么安妮。海瑟薇怎样？我可以去向她的经纪人要电话号码。”
“no y type（不是我的菜）”我给他个白眼，“别提女人了行吗？我没有时间哄女人开心，就算有时间，我也宁愿请班奈特吃饭。”
我并不是开玩笑的，班奈特这两年在我这里赚了不少钱，所以偶尔他也会透露点小消息给我。就像前几天，他告诉我政府可能要派兵前往伊拉克了，这个消息让我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在金融圈，政府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股市好几年后的未来，尤其是战争时期，资源的紧缺让人很难判断金融市场今后的走向，班奈特的话让我陷入新一轮的紧张当中，我连夜召集了我的投资顾问班底，询问我是否要对我的几项投资做出修改。
本来我也怀疑班奈特这条消息的真伪，早在02年年底美国政府就想派兵出征伊拉克，不过那时候联合国安理会驳回了它的出兵请求，因此我们也就认为美国政府放弃了这个打算，但是克里斯打听出来的消息是，这次美国政府打算绕过联合国的命令，联合了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进入伊拉克发动军事行动，时间就定在03年的3月底。
“如今只有三个投资保证不会发生动荡，菲尔德先生。它们是黄金，石油和反恐。”我的投资班底这样建议我，“黄金和石油您肯定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反恐上的投资您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我有收购黑水公司的股票，你觉得他们还会升值吗？”
“是的，黑水公司，听说这次派兵伊拉克就有他们的雇佣兵，它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这方面的股票可是根据战争长短来决定的，你们认为伊拉克战争会持续很久吗？”
“也许很久，也许不久，但这都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菲尔德先生，要知道，美国人到现在还忘不了九一一。”
九一一，我沉默一下，九一一对美国人的改变太大了，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它仍然并没有被遗忘，在纽约，三分之二的人每天都会想起九一一，有四层的人至今仍然生活在九一一带来恐惧当中，正是这种恐惧，使得保镖公司和安全顾问公司在这两年大大发展，其中黑水公司就是其中一员。
黑水公司最初的老板是艾瑞克。普林斯和艾。克拉克，他们早年曾在海豹突击队服役，退伍后联合其他几位退伍士兵一起组建了黑水公司，主营雇佣兵生意和安保生意。他们和美国国务院合作，收揽不少退役士兵，除去在战争时候提供给政府强有力的兵力支援，还北美各大富豪安保业务的首选之一。光是2001年一年时间，他们和政府合约就高达十亿美元，更不要提之后的阿富汗，哥伦比亚，尼日利亚，都有他们出力的影子，据我们保守估计，他们每年的盈利至少在30亿美元以上。
我想了想。“我会继续保持黑水公司的股份，如果市面上还有多余的散股，你们也帮我搜购回来。”
这件事过去的几天后，班奈特又打电话来，然而这次他的口气没那么友善了，“威廉，你这小子还是稀释了股份啊。”他已经收到了我对董事会的通知。今年我对威廉菲尔德证券追加注资5个亿，将我原本51的股份提到了60。在确保我仍然拥有公司第一控股权的同时，其他人的股份被稀释了。
“班奈特先生，您也知道伊拉克战争要爆发了吧。”我这样回答他，“这对金融市场毕竟是很大的影响，我们如今完全不知道布什总统之后的打算，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希望我的话语权受到挑战，重新规划股权也是迫不得已，不过这对您来说没什么影响不是吗？倒是我的风险变大了。”
“我倒觉得你的疑心病重的可怕。” 他口气稍微缓和，“51和60有差别吗？无论如何你的股权都是最大。我不觉得相差那百分之九能让你保持多大的优势。”
51和60差别不大，但是如果有人得到另外49的股份就足够对我产生威胁了，虽然说现在证券公司的股东零零散散的有七八位，但我不能不防备有人暗地里算计我，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班奈特可不会对我忠诚，他只会出卖的我更快而已。
“为了道歉，让我为你准备一套赔罪礼物如何？”我微微一笑，“我最近新弄到手了一套十六世纪航海沉船的西班牙银器，是腓力二世时期的作品，一组共有24件器具，您看了一定很喜欢。”
“免了。”班奈特哼了一声，“我可不敢拿你小子的心头所好，你小子就是头狼，别人咬你一块肉，你非得把他们吃光才善罢甘休。不过你真有心道歉，就请替我照顾照顾我的侄子吧，他会在下一周就读波士顿大学法律系的硕士学位，你们原先也见过面，还请你替他安排一套房子和家政人员，当然，需要的花费他自己会支付。”
我眉头微微一挑，班奈特的侄子，不就是我许久未见的顾安宁吗？
☆、第28章 史密斯的再次会面
我把顾安宁来波士顿的日子画了圈。
顾安宁回华国以后，开始每周都会发邮件和我联系，我很少回他，后来这个频率变成一个月一封，几个月一封，到一封也没有。我知道他回到京城后会如鱼得水，很快把我遗忘，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这次来波士顿，他会和他的朋友童正浩和陶本一起来，这两人我认识，我以前戏称童陶二人为顾安宁的‘保镖’，因为每次顾安宁出行，他们就像哼哈二将一样站在顾安宁的左右两侧，他们父辈之间彼此较好，这个友谊也发展他们这一辈来，我不确定童正浩和陶本会不会记得我，但我觉得如果他们看见我表情一定很好玩。
结果布兰登驳回了我的想法，“不行，老板，那天你要和a≈f的供货商代表面谈。”
“这不是哈维。帕克要干的事情吗？菲洛米娜走后我们把他提拔当了采购部经理对不对？”
“是的，但是您一年至少也要见他们代表一次吧？”布兰登看着我，手指摇了摇，“所以不行就是不行。”
“啊哈！”我把手里的钢笔一放，脸上带着愉快的笑意，“吃醋了吗布兰登？我发誓我和那个安东尼奥没有半点关系。”
“激将法对我没用。”
“我以为你会让我和班奈特先生的侄子好好打好关系。”
“那是以前，当时您的实力远不及在纽约的班奈特先生，我们需要班奈特对我们的经济支持，但如今情况不同，您的实力增加了，该轮到班奈特先生讨好你了。”布兰登用‘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势力’的表情回答我。
我忍不住笑起来，“好吧好吧，那请帮我安排司机去接他们下飞机吧，然后找个好一点的房子安置他们，第一个月的房租我来付，剩下就请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可惜布兰登没打算放过我，他眯了眯眼睛，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您在波士顿都会区的牛顿那里似乎有一套好房子。”
他的声音稍微拉长了一点，结尾带了点微妙的语气，让我神色不免紧张起来，等等，布兰登不会是想这样吧。
果然他之后说，“那套房子有六个卧室，4个浴室，将近三百平方米的地盘，正好可以给三个人住，还有足够的地方配上保安，家政和司机。”
“想都别想！”我大喊，“牛顿是我的，我心情不好就住哪里，我才不会把它让给一群小鬼。”
……
3月20号，美国政府出兵伊拉克，这件消息最初传来，对于纽约股市又是一阵惶恐，但没几天就恢复平静，因为人们坚信美国出兵后，会在中东带给人们一个亲西方的伊拉克政府，而石油的价格也会稳定下降，现在很多产品都离不开石油的贡献，小到服装行业，大到航天军事，油价的稳定有利于美国经济发展，所以美国股市在全体下滑几天后又开始缓慢攀升，就像阿富汗战争最初开始的一样，但我知道这必定不会长久，战争的影响永远不止这么简单。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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