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第5节

    之后柳凌言怎么套他话,杨夕雪还是不肯透露一丁点。

    距离御前献舞还有半个多月,杨夕雪已经把长绸舞练得很熟练,在一般人看来已经很好,可是在舞艺和夕铃一样超群的清妃面前,只是班门弄斧,不能媲美,这也是杨夕雪预料到的,所以他不会在御前跳长绸舞的。他学习长绸舞,只是其中一环而已,所以他学会之后,再没有明里暗里去看李老师教海晴跳舞,而是自己练习一种舞蹈,这也是不让柳凌言继续看他练舞的原因。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府派人传来消息,说舞服以做好,请杨夕雪回府试穿,杨夕雪便带着海晴回杨府,杨夕雪回杨府后,被下人带到一间房间,下人道:「小姐,舞服已在房间,请。」

    房间里,有一个缝衣匠在等候,看到杨夕雪的脸后,不由多看几眼,杨夕雪把她请到房外,换好衣服,才让她进来看,她一进来,就赞叹道:「夫人真是天生丽质,穿上这舞服后,间接是锦上添花。」

    杨夕雪微着道:「你过奖了。」心想:「我是男的,要这么锦上添花做什么,勾引男人吗?」

    缝衣匠道:「我这是看什么,说什么,绝没夸张,是夫人真的太美了。」

    杨夕雪回以微笑道:「谢谢。」便不多说了。

    等他试完衣服,就去找刚回来不久的父亲,向他问安,然后问杨父:「儿子之前给你的消息有用吗?有没有夕铃的消息呢?」

    杨父有些疲惫摇头道:「还是没有,她可能只是经过那里,刚好被柳老夫人看见,你说,这丫头到底去那了?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杨夕雪不抱希望道:「现在找到她也没用,离皇上生辰也只有三天,就算找到好,以天津到京城的路程,怕是赶不上,只能硬上。」

    杨父皱着眉道:「也只能这样了。」

    杨夕雪道:「父亲,放心,这次儿子一定撑过去的。」他又道:「夕铃可能不在天津了,你也排些人去邻近的城镇找,扩大搜寻的范围吧。」

    杨父点点应了声,杨夕雪看着父亲疲惫我样子,也不忍心继续讨论这话题,早早告辞,让他早早休息。

    第14章 第14章

    一个和煦的早上,这天是这世界最尊贵,最受万人敬仰的人的诞生日,普天同庆,文武百官休息一天,大臣们也不用早早起来上朝,可是在城墙外,一处大宅中,却有人一早就从睡梦中醒来,他把府里的一切都打理好,再去点算之后需要随行的东西,所有事都完成后,他回了房间,看到柳凌言已经醒了,在漱洗,柳凌言看他从外面进来问他:「怎么这么早起来?睡不好吗?」

    杨夕雪微微笑着道:「没有,今天一个早要出去,妾身只是想早点吩咐好今天府里的事。」其实他是真的睡不好,无论他对计划多有信心,始终不是真材实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被人发现。

    柳凌言道:「辛苦了,这些事明天做也可以,不要太c,ao劳了。」

    杨夕雪道:「嗯,妾身会的,妾身去换套衣服了。」然后进了内间,换了一套浅粉红色的礼服,清新雅丽,又不失华丽,为他更增添了几分秀丽,他出来时看到柳凌言刚梳洗完,正要更衣,想帮他忙,却被柳凌言拒绝了,杨夕雪忽然感到有些失落,但也只是一&144044;间,他在门外等候,柳凌言换完衣服出来,杨夕雪看着他愣住了,柳凌言逆着晨光沿着楼梯走下来,他一身华丽锦袍,显得高挑秀雅的身材分外高大,加上原本冰冷骏雅的面容,竟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们来到内厅时,柳父和柳母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们一起用早膳,用膳其间杨夕雪命人把随行的东西放上马车,他们四人用过膳后,便起行前往皇宫,他们的马车和随行的另一架马车过了宫门后,就直接驶入皇宫深处,他们下车后,有两名太监在等候,职位较高的太监道:「奴才见过两丞相,两位夫人,奴才们是带路的,皇上说想请两位丞相过去一下,请两位夫人跟随这个小太监,他会带你们去皇后那里,请。」

    杨夕雪、杨母、海晴和一个侍女跟着小太监经过九曲十三弯的走廊,到达一坐宫殿大门,带他们进去后,便道:「已经到了,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就在殿内,奴才告退了。」

    有一位宫女走过来福一福道:「请。」她引他们进了殿内,便告退了。

    殿内姹紫嫣红,坐着的人都是地位高贵的妃嫔,每个都柳腰花态,妍姿艳质,尤其坐在正中的人,更是风姿绰约中带着些许霸气,她们看到杨夕雪进来后都眼前一亮,愣在当场,直到柳母向她们行礼。

    柳母带着杨夕雪他们向殿内人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各位娘娘。」

    坐正中的人便是皇上的结发妻子皇后,她道:「两位丞相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有两名宫女走过来,引他们入坐,柳母与杨夕雪分别安排对着坐的,侍女们站在她们后面,他们坐后,皇后露出个德体的笑容对柳母道:「前丞相夫人好久不见了,近来过得好吗?」

    柳母微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老身过得很好。」

    皇后点头道:「那就好。」,然后看向杨夕雪,依然是德体的笑容道:「这位一定是现任丞相夫人吧?真是如传言中一样美丽动人,如果皇上还没赐婚,看到你一定会纳你为妃。」

    杨夕雪微笑道:「皇后娘娘夸赞了,妾身没有各位娘娘的雍容华贵,优雅如兰,又何得何能受皇上赏识了?」

    皇后道:「夫人过谦了,对了,皇上已说了,夫人要为皇上献舞庆生,本宫已为你安排好了,到时会有宫女指引你的。」

    杨夕雪道:「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皇后又道:「不会,本宫也听说过了,你舞艺ji,ng湛,和清妃是京城的双舞,连皇上都钦点你献舞,让本宫也很期待,也想见识一下。」

    杨夕雪被她三番五次的称赞,弄得十分不好意思,差点做出抓头的动作,幸好他想起自己在皇宫,举止不能随便,他莞尔道:「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识是妾身的荣幸,妾身会尽全力表演的。」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清妃开玩笑地道:「那清妃可要加把力了,不然要被丞相夫比下去了。」

    清纪笑着道:「是,皇后娘娘,嫔妾会的。」

    忽然有一个人道:「皇后娘娘,这可不是,清妃就是凭着舞艺,才深受皇上的宠爱,才纳为妃子,她的舞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比下去了,清妃,你说对不对?」

    清妃从容地笑着说:「嘉妃,你说的是什么话了,能受皇上和皇后娘娘期待,当然是有实力的人,难道你想说皇上和皇后娘娘眼光不给你吗?」

    嘉妃被她呛得明显生气了,但还是笑着道:「清纪可不要乱说话了,嫔妾只是想说清妃只有舞艺能胜过人,如果连舞艺都比不得,那还有什么了。 」

    清妃依旧从容地笑着道:「嘉妃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都会一样,嫔妾想你的舞艺也一定很好,不如请你代替嫔妾去表演吧,不过表演得不好,可是会丢脸的。」

    嘉妃被气得满脸通红,头上像是要冒出烟来,却还要装作没事地道:「清妃,你说笑了,这是你特别为皇上献舞庆生,我怎么可以抢了你御前表演的好几会了。」

    清妃面不改色道:「是吗?不是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在皇上面前出臭吗?」

    嘉妃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

    这时皇后出声阻止了她们的对话,皇后眼神锐利,声音稍微严厉地道:「够了,还想丢脸吗?」然后对柳母和杨夕雪笑着道:「抱歉,让两位见笑了。」

    柳母和杨夕雪都连声道:「不会,不会。」

    其实杨夕雪看着她们你虞我诈,勾心斗角,心里暗暗咋舌,心想:「从前看了些关于后宫中妃嫔的挣宠故事,已经觉得这些深宫中的女人y险恐怖,里一面表一面,斗得十分激烈,现在现场看了,还真是比看还ji,ng彩,这个清妃听着这每字每句都是有钉有刺,夭心夭肺的话,还能面不改容反击,真是厉害了,但这个叫嘉妃的就较为逊色了,原本想嘲讽清妃的,却反被清妃激怒,出臭了,不过最厉害的不是清妃,而是皇后,一个锐利的眼神,稍微严厉的声音,就让这两个正剑拔弓张的女人乖乖静下来,不敢再作声,果然是母仪天下的人,不过这些作为观众看就好了,如果身在其中自己一定受不了,幸好自己不是女的,夕铃也已经嫁给丞相,不会有机会被纳为妃嫔。」在杨夕雪心里感叹这战况时,娘娘们已转了一个话题了,就在这时有一个宫女走到后一旁,弯腰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些话,皇后听后,便对大家道:「皇上已移步去宴会场地,我们也起行吧。」

    第15章 第 15 章

    宴会场地由一块大空地搭建而成的,正中间是表演台,铺着红地毡,表演台正前方搭建了人膝盖高的高台,上面有一张长案和两张靠椅,高台下两侧有两张长案和四张靠椅,在表演台两侧分别有数张长案和靠椅,座位的布置像一个「介」字一样,宴会场地有着很多鲜花做点缀和一些看上去就知道价值连城的装饰,就算是临时搭建也十分高贵豪华,每个座位都有蓬顶可遮阳挡雨,每张长案都有点心、水果和酒,表演台后方摆放了很多椅子和乐器,奏乐师已准备好等待中,皇后领着众妃嫔和杨夕雪他们到达宴会场地,皇上和丞相们还没到,每位妃嫔都都按身分等级落坐在表演台两侧,皇后自然是高台上右座的位置,柳母和杨夕雪分别被安排落坐在高台下两侧的座位,右侧是柳父和柳母的座位,左侧是柳凌言和杨夕雪的座位,他们落坐后不久,皇上、柳和柳凌这也到了,各人向皇上行礼,皇上免礼后落坐,柳父和柳凌言也落坐。

    皇上高兴道:「这日是朕的生辰,大家不用太拘束,高高兴兴尽情享受吧,开宴。」

    清脆动听的乐器声响起,表演台后方,有两条由舞姬组成的队伍交叉形地上表演台,像两条彩带在舞动,她们的舞姿整齐而轻灵柔美,除了这曼妙的群舞外,皇后还准备了很多表演节目,有杂耍、乐器演奏、大戏等,甚至连西洋魔术都有,让在场人欢乐声不绝。

    杨夕雪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多表现,有些是他从来没看过的,十分兴奋,像个小孩子遇到新鲜事物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表演台,看到西洋魔术时,更是忘了自己在皇宫里,不断拉着柳凌言的袖子让他看,还赞叹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真神奇啊!」完全变成了个小孩子。

    柳凌言从小就被皇上邀请参加皇家宴会,已经司空见惯,安安静静地看表演,但随着表现的升华,身边慢慢有一道刺热的目光从他的身边s,he向表演台,他转头一看,正看到身边人看表演看得非常专心投入,面上还卦着像小孩一样纯真可爱的笑容,自己竟不知不觉间看得入神,完全忘了舞台上的表演,直到杨夕雪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醒来,看看扯着自己衣服的手,又看看手的主人,忽然觉得这个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贤良淑德的人,竟有这么可爱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变得想多宠爱他一些,他任杨夕雪拉着自己的袖子,笑着宠溺般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道:「嗯,真的很神奇。」

    看得十分专心的杨夕雪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抬头看,他那双水汪汪,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对上了一双满是宠溺的眼睛,杨夕雪看着看着,竟害羞起来,立即红着脸转回头看表演台,装作看表演,但已经没有看表演的心思了。

    表演进入高潮的时候了,清妃穿着一身鲜艳夺目的华丽舞服出场,同时响起轻柔悦耳乐声,她跳着优雅的舞姿,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般,让人沉醉于其中。

    在清妃表现其间,一名宫女走到杨夕雪身边,请他去准备表演,杨夕雪向柳凌言知会一声后,便和海晴跟随这名宫女到一处宫殿,殿内有三名宫女,杨夕雪进去后,有一个宫女对他道:「丞相夫人,奴婢们是伺候您更衣的。」

    杨夕雪听后道:「不必了,有海晴伺候便可以了,你们出去吧。」

    宫女虽面露难色,但还是照吩咐出去,在门等候差遣。

    海晴去拿他们带进宫,被宫女们准备好卦在衣架上的舞服,杨夕雪已经脱下衣服,穿上海晴拿过来的舞服,让海晴把对于这舞服来说稍微浓了一点的妆容换成淡以清丽的妆容,他身穿一套篮白色的衣裳,上衣是水篮色右衽敞袖的款式,衣服上绣着白色的小梅花,在手袖边和衣边是内白外篮的双边设计,腰上有白色篮边的腰束,腰束中间是篮色丝带绑成的蝴蝶结,下身是水篮色的裳,长及脚裸,鞋是绣有浅色花纹的纯白色绣花鞋,他这一身,加上淡丽的妆容,简直清丽脱俗,犹如非人间之物。

    海晴退后两三步,看看杨夕雪的衣服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再整理,她看着看着忽然道:「小姐啊,为何无论看多少次,怎么看,你都不让人生厌呢?」

    杨夕雪听后嘻笑道:「滚,怎么了?你是想对我生厌了?」

    海晴笑嘻嘻道:「哪敢,奴婢是在赞美小姐啊!」

    杨夕雪给了她一个白眼,就听到门外宫女催促道:「丞相夫人,清妃娘娘快表演完,请您尽快。」

    杨夕雪听后也不再跟海晴嘻闹,他开门道:「已经好了,可以走了,劳烦带路。」

    门外的宫女听门开的声音,都低头走到一边,其中一个带他们回去宴会场地。

    这时清妃已表演完毕,正被皇上赞赏,杨夕雪被安排一处y影处等候,心想:「真是多得海晴刚刚的嘻闹,现在好很多了,这丫头平常大剌剌的,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挺心细的。」

    清妃的表演皇上很喜欢,赏了她很多礼物,清妃谢过皇上后,便退场,然后杨夕雪听宫女的指引慢慢出去,他一出现整个宴会场的人都安静了,同时看着他,皇上手中抓着的酒杯,也因为看得入神,跌在案上还浑然不知,酒洒得满案都是,却没有人擦干净。

    杨夕雪没想到自己比想像中怯场,不继地做着心理平复,不继地鼓励自己,但还有些怯场,完全没有留意到现场人的反应,他慢慢走到表演台上?,却因怯场下意识寻找柳凌言的身影,刚好柳凌言也在看他。

    柳凌言意识到杨夕雪的目光,看到他眼里的求救信息,知道他在害怕,用眼神给了他一个鼓励,杨夕雪接受后突然不觉得那么害怕了,他站在表演台上,等着乐声的响起,却久久没听到,他疑惑着转头,却看呆了。

    第16章 第 16 章

    杨夕雪看着乐师们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觉得奇怪,又转头看看四周的人,也是这样,他微微皱起秀眉心想:「他们是怎样了?是不是傻了?还是中了邪术了?一个个像豺狼一样看着自己,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诶~我不是食物啊!」他看向在场唯二清醒的柳凌言,眼睛左右碌碌,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会事? ,却换来一个摇头加一个耸耸肩。

    其实柳凌言是知道原因的,他在接触到杨夕雪的眼神前,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不过他不会说的,他觉得很难为情,因为他们看到的是如同仙女般的你走进了他们的眼眶中,谁会不愿意一直看着美丽的事物,如果不是你的眼神,我可能还是他们其中一人。

    没有得到答案的杨夕雪,只好自己想办法让表演继续,他向乐师用力地挥挥手,他们没反应,因为在他们眼中,杨夕雪正在优雅地向他们摇手,一点也不像现实中粗暴地挥着手,杨夕雪挥了一会儿手看他们也是没反应,拍了拍手,想用声唤醒他们,但还是没反应,柳凌言看着他弄了半天,还是原来模样,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一个拿铜锣的乐师身边,拿过铜锣用力敲了几下,便把铜锣还给那乐师,回到座位上,经过一点都不动听的噪音后,所有人都如梦初醒,分分做回自己该做的事,杨夕雪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柳凌言。

    经过这一场闹剧后,乐师奏起轻盈幽美的乐曲,杨夕雪随着美妙的音律慢慢舞动手中的长绸,他手中的长绸和一般的不同,绸棍手握的位置还是棍状,然后慢慢变成又扁又尖,比一般绸棍长些,尖头处连着长绸,像是一把连着长绸的剑,他舞动着长绸,轻快的舞步,如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看似轻灵柔美的舞蹈,却柔中带刚,端庄悠然,长绸围绕在他身边,仿佛如飞天一般,飘然入彩云,犹如仙女舞剑,美妙绝伦,使人如饮佳酿,&8203;&8203;醉得无法自抑,让醒来不多时的人们又一次醉倒他的石榴裙下。

    杨夕雪跳完后,行了个完结礼,他低着头站在原地等待宣判,他不知道自己的表现能不能过关,但他已尽了全力,也只能求天保佑他们能过关,他等了一会儿,周遭仍是无声,也听不见皇上说话,他抬头看,众人又是那如豺狼一般眼神,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气地想:「是怎么了?没看过人妖跳舞吗?有那么出奇吗?」不知是不是气坏了,他竟不顾后果语气有些不好地道:「皇上?皇上!你是怎么了?」

    真是没规矩,如果有文臣在这里,而且又没被迷倒的话,一定会这样说,可惜这里没有,也不会有,这里只有被迷倒的众人,皇上从美梦中醒来,对着那个令他痴迷的人好一会儿才拍手道:「好!好!好!真是京城出了名的双舞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杨夕雪说出那句话后已立即后悔了,但听到皇上的称赞,知道自己这关通过了,心里正心花怒放,却微微笑着道:「谢皇上称赞。」

    皇上有些疑惑地问:「可是我好像没看过这种舞蹈,像是长绸舞,又像是剑舞,好像两种舞混合了在一起,却又不太相似,究竟是什么舞?」

    杨夕雪道:「回皇上,是的,妾身是把两种舞结合了,还加了点自己的原素,所以才会看似相似,却又不同。」

    皇上又问:「哦?,为何这样做了?」

    杨夕雪笑着道:「因为这舞蹈是妾身特别为庆祝皇生辰而创作的,是献给皇上的生辰礼物。」

    皇上听后,龙颜大悦道:「好,好,朕从没看过有人跳得像仙女舞剑般的舞蹈,朕喜欢,赏。」皇上奖赏了比在场受赏的人还多的礼物,连清妃也远远比不上。

    杨夕雪莞薾道:「谢皇上。」便下台,由宫女带他们回刚才更衣的宫殿。

    杨夕雪依旧只让海晴留下,他脱下舞服给海晴,并拿起她递过来的礼服,自己穿上,然后让海晴帮他整理,海晴帮他整理衣时问他:「少爷,奴婢有一个问显,从之前就想问了,少爷为什么不直接跳长绸舞了?你跳得那么好,不会有人发现你是男的。」

    杨夕雪咂咂嘴道:「啧,啧,啧,如果能这么做,我一早就做了,我告诉你女性的舞蹈很讲究柔韧度的,虽然我看似把长绸舞跳得很轻柔,可是在清妃这样的舞艺高手面前只是班门弄斧,而且夕铃的程度也不单只这样,你没看见清妃那宛如无骨的舞姿吗?我始终是男性是没可能像你们女性一样身姿柔软极的,所以我需要一种男性的舞蹈中和女性舞蹈所需要的柔软度,这是第一个理由,第二是我已经会剑舞,不用再花时间学另一种男性舞蹈,而且我本身就是练剑的,能融入自己的剑法,创作出一种新的舞蹈,这是第三个理由,因为是新的舞蹈其他人没看过,不能判断这舞蹈我跳得好不好,就算跳错舞步,也不会被发现。」

    海晴以佩服的眼光看着杨夕雪道:「哇···少爷,你很厉害啊!已经想了那么多了!」

    杨夕雪用手轻轻拍了下海晴的头,骄傲道:「当然,不然怎么做你这笨丫头的少爷。」

    海晴模着头撇嘴道:「少爷,奴婢那有那么笨了。」

    杨夕雪道忽然正式道:「不过这舞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男性跳很容易变得很刚阳,女性跳很容易变得很柔弱,是十分难拿捏刚柔的平衡,我也是练习了很久才拿捏到,之前总是跳得很刚阳,幸好最后还是能完成,不说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该回去了。」他们再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去,由宫女带他们回去。

    杨夕雪回到自己座位上,海晴站在他后面,柳凌言对着刚回来的杨夕雪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但又是给皇上的?」

    杨夕雪高兴地道:「是啊,给你们的,惊喜吗?」

    柳凌言笑着道:「嗯,真的很惊喜。」

    杨夕雪看着他的笑,却不觉得他是在笑,他想看真一点,柳凌言已转回头看表演了,他没多想,也继续看表演了,但不知道为何,自从他表演完后,总会感觉到时常有人在看着他,弄得他很不自在,但当他抬头看,又没看到有人看着他,只好忍耐着。

    第17章 第 17 章

    时间在众多的表演中很快度过,已经到了晚膳时间,皇上带领一众妃嫔和臣子进入已安排好的殿内用膳,皇上和皇后的座位依然是殿内正中最高的地方,他们坐在长案后面对着众人,柳凌言和柳父他们是高台下面第一排长案,面向皇上坐,之后便是按妃嫔等级的座位,皇上看众人已落座,便道:「上菜。」宫女和太监们便开始为每一张长案上菜,首先是皇上、丞相,最后是妃嫔。

    皇上笑逐颜开地道:「今日朕很高兴,皇后安排得很好,朕很喜欢。」他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然后握住继续道:「以后这些宴会都交给你办了,不过不要太c,ao劳,免得伤到身体了。」

    皇后在皇上面前没有了之前看到的霸气,多了份小鸟依人的感觉,她颔首道:「是,皇上,臣妾会好好办的。」

    皇上看着皇后点了点头道:「嗯。」再转头看着柳父和柳凌言道:「两位爱卿觉得今日宴会如何,可有尽兴?」

    柳父笑着道:「老臣很尽兴,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了。」

    皇上高兴道:「好,柳爱卿已告老还乡,不知何时再见,今日要不醉不归。」

    柳父道道:「是,皇上,臣不客气了。」

    皇上又问:「那凌言呢?」

    柳凌言微笑着回答:「回皇上,皇后娘娘安排的节目都很ji,ng彩,臣十分尽兴。」

    皇上看着杨夕雪高兴道:「那就好,说来,今日也是朕第一次看到朕为你选的妻子,夕铃真是如传闻中一样美丽动人,和你这个郎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柳凌言仍微笑着道:「臣再次谢皇上赐婚姻。」

    杨夕雪看到皇上仍着看他,便回以微笑,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皇上看他时,都觉得皇上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很不舒服,他顶着这不适感,面上保持微笑直到皇上移开视线,才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怎么皇上老是看着自己,还看那么久,是想要我的命吗?」他想着想着,下意识地看向柳凌言,却发现今天的柳凌言怪怪的,明明不高兴的,还依旧卦着笑容,尤其是看着皇上和皇后时,眼神中多了一种别人难以察觉的悲伤,他心想:「是为什么呢?」

    在杨夕雪沉思着答案时,皇上的家宴亦到了尾声,柳父带着柳凌言他们向皇上和皇后告辞后,便乘马车回柳府。

    回府后,两位老人家因为一天的劳累,已经觉得很疲惫,早早回房间休息了,柳凌言说要处理一些公务去了书房,杨夕雪也带海晴回房,让下人准备热水,淋浴更衣后,便让海晴退下休息,自己也早早上床睡觉了。

    半夜,杨夕雪忽然被一股酸酸的感觉弄醒,他快快起来、穿鞋、披衣、出门,不一会儿便舒地走回来,经过房前庭院时,眼角瞄到一个人影,他转头看,见到是柳凌言,他自己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月亮出神,眼里又是那难易察觉的悲伤,但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笑意,看见他这个模样,杨夕雪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突然想通了他今天的怪异情况,不知为何有一种揪心的感觉,杨夕雪慢慢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坐到他旁边的石凳上,却还是被柳凌言发现。

    柳凌言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转头看,发现是杨夕雪,便道:「这么夜了,还不睡?」

    杨夕雪直接说出原因道:「妾身内急,去了茅房,回来时,看到你就过来了,你在做什么?」

    柳凌转回头,继续看月亮道:「没有,只是睡不着,出来坐坐。」说完就没再说话了。

    杨夕雪看着他,忽然很纠结,他猜到柳凌言为什么会这样,但他不肯定,他想问清楚,却又不好问,因为他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身份,可是他越看他这样,心里越不好受,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你、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皇、皇上吗?」

    柳凌言听后,眼睛猛然增大,瞳孔收缩,愣了愣,转头不自然地笑着问杨夕雪:「为什么这么觉呢?」

    杨夕雪看到他的反应已经肯定自己猜对了,从刚才起心里的不适变得更加强烈,他强忍着道:「因为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其实柳凌言表现得一点都不明显,只是杨夕雪经常有意无意地留意柳凌言,发现了他的异常和结合了他之前说的话,才发现的,如果是别人,是不可能发现的。

    柳凌言又愣了下,依然是那个不自然的笑道:「明显?,什么明显?」

    杨夕雪摇了摇头表情认真地道:「不用藏了,妾身这段时间一直在你身旁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告别人,你也不用辛苦地藏着,告诉妾身,你也会好过一点。」

    柳凌言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久到杨夕雪觉得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出声了,他嘲笑了下,像是失败了一样道:「我还以为我一直隐藏得很好,原来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他把头转回去,仍然是看着月亮,但再不是面无表情,他微微皱着眉,露出一个苦笑道:「我比他大三岁,因为聪慧被先帝恩典有幸陪皇上念书,其实我一点都聪慧,只是个只懂得念书的闷葫芦而已,而他是活泼可爱,让人喜欢的开心果,那时我经常看他都是在玩耍,一点也没有想念书的样子,我觉得陪他念书是在浪费时间,特别不喜欢他,一点也不想陪他念书,可是能被先帝恩典是一种荣幸,我只能忍耐继续陪他念书,但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发现了他不是只会玩,该念书的时候就念书,该玩耍的时候玩耍,像不受拘束,渐渐的我被他这样的性格吸引,慢慢喜欢和他相处,也慢慢想跟他多待在一起,他改变了我这个只懂念书的闷葫芦,其实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困在皇宫的,但没办法,因为他生于帝皇之家,只能做一只笼中龙,他时常撒娇要我带他宫玩,有一次,我抵不住他的撒娇,让他和我的小厮互换了衣服,偷偷带他出宫,他出宫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皇子。」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就像在回忆美好的事。

    第18章 第 18 章

    这个从来表情不多的人,就算笑起来也是冷冷的人,竟有这么温柔的笑容,杨夕雪这么想,但这笑容快就消失了,变回苦笑,他继续道:“可是我们出宫不久,就被人发现了,我们很快被捉回宫中,先帝十分愤怒,他收回恩典,不再让我陪皇上念书,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皇上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如果出了事,我的命可能已经保不住了,而且我带他出宫玩也已经做好不能再陪他念书的心情,可是第二天先帝又让人来通报,让我继续陪皇上念书,那时我很高兴,我马上进宫找他,事后我才知道他把责任都自己背上,被先帝罚抄三字经一百篇,之后他也没有要求我带他出宫了。”

    他叹了一口,无奈道:“我们的关系,就像好兄弟一样,他做了太子,我们的感情还是一样没变,我也觉得这只是单纯兄弟之间喜欢,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是那种喜欢,他成为太子不久,先帝就为他选了个太子妃,就是当今皇后,他们当时还没成亲,只是订婚,皇后被太后安排时常进宫陪她,其实是想撮合皇上和皇后,也如太后所想,他们渐渐变得亲密起来,经常出双入对,我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心里很不舒服,很想分开他们,也在那时我开始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再是兄弟之情,我开始单方面地疏远他,可是皇上不允许,我越疏远他,他越频繁找我,最后我放疏远他,转为把这份感情藏起来,也尽量不再跟他有亲密接触,等它被时间慢慢冲淡,让它就这样过去。”

    他面露悲伤的神色,原本深邃眼神变得空洞,嘴角还留着微微的苦涩道:“直到他和皇后成亲那天,我看着他们拜堂成亲,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妒忌,我想在他身边和他拜堂成亲的那人是我,我差点就跑过去了,我拼命控制自己,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也不能拔腿逃离这里,拼命忍到他们婚礼结束,在那之后,我意到这份感情我是放不下,也不想放下,但我还是再一次把它收藏在心里,冰封它,因为我对他的这份感情只会害了他,也会害了自己,双方都不会幸福的。”他忽然自嘲道:“而且他对我一点都没有那种感情,只是我自作多情,所以我想我自己受苦就好了,为何让这个无辜的人和我一起痛苦呢?”

    他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自嘲道:“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把它收藏得很好,到头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笑起来,这笑声让每个听见的人都觉得揪心,突然,他不笑了,他对着天问:“我要怎样才能把这份感情扼杀在自己心里呢?”像是问天,又像是问自己。

    他说完好一阵子都没有得到杨夕雪的回应,转头看他,不由愣一愣,发现这不相关的人哭得比自己还悲伤,原本清澈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多了一种连他都分别不出的复杂情绪。

    杨夕雪呆呆地看着他,眼泪自己从眼眶里涌出,顺着他ji,ng致的面颊流下,看到柳凌言一直看着他,才发现自己在哭,侧身用手袖擦掉。

    柳凌言也转回头不看他,免得他更尴尬,突然他听道杨夕雪道:“这不是你的错,妾身母亲对妾身说过,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论那人是谁,该不该爱,爱上了就不要后悔,勇敢去爱,不论结果是怎样,你也尽过全力,已无愧于心,虽然妾身不太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感受,但妾身觉得母亲说的话是对的,所以不用把这份感情扼杀掉,因为能爱上一个人是一种幸福,如果有一个人这么爱我,我会觉得很幸福的。”

    柳凌言听后,好像一直被捆绑的心,突然被释放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让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抗拒呢?明明除了母亲之外,自己对所有女性都很厌恶的,却偏偏不会讨厌她,为什么她能轻易地融入自己的生活中,还让我以兄妹相待?为什么能让被自己封闭多年的心解开,向她诉说埋藏多年的秘密?现在还能用几句简简单单的话,释放自己压抑多年的感情,这应该是让人恐惧的事,但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不恐惧,还很庆幸她在自己身边,她真是一个奇妙的人。

    杨夕雪见自己说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用那红通通,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柳凌言看着他这模样有种窝心的感觉,忽然想:“如果自己喜欢的人是她多好呢?”对他笑了笑道:“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他现在情绪稳定多了,理智也回复了,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想自己一直把这份感情都藏得很好,连皇上都未曾察觉,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被发现,眼前这个人是什么发现呢?他不只想,还问了出来。

    杨夕雪用一个没可能的眼神看他道:“初时,妾身只是觉你今天怪怪的,明明不高兴,还装作很高兴,你看皇上和皇后时,眼神里总是有一丝丝的悲伤,而且你之前说过你有一个喜欢的人是不想说,也不能说吗?结合你今天的异样,妾身便猜你喜欢的人是皇上。”他又补充一个:“你那时的眼神那么明显,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柳凌言没有理会他最后一句,留意到他的话有一处漏洞,问他:“你说我看皇上和皇后时,眼神有一丝丝悲伤,那你为什么不猜是皇后?正常人不是都会猜女性的吗?你不要说我喜欢的人是不想说,也不能说,这也可以形容皇后。”

    杨夕雪费解地看着他道:“你不是说过你讨厌女性吗?”

    柳凌言醒觉,自己和她相处久了,竟忘了自己讨厌女性,而且还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由摇摇头道:“嗯,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杨夕雪问:“你呢?”

    柳凌言拉他起来道:“去吧,我再坐一会,就回房。”然后轻轻推了推他。

    杨夕雪走了两步回头看,又走了两步回头看,直到回到房间。

    柳凌言看着他这样,觉得好笑,微笑着举起一只手做着来回向外推的动作,是让他快回去的手势,看他进入房间后,他微微仰头,把眼睛闭上坐了一会儿,像似沉思,不一会便睁开眼睛回房了。

    杨夕雪回到房间并没有立即上床睡觉,他走门边开着的窗户,偷偷地透过窗户看着庭院里的柳凌言,直到他回房间,他才上床睡觉。

    第19章 第 19 章

    早朝,皇宫大殿上,在皇上身一旁的太监机械式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一位大臣上前启奏道:“启奏重上,西安马兴镇附近一带常年有土匪问题,经常强抢掠夺,近年越趋严重,有扩张趋势,当地知府县衙已束手无策,恳请皇上定夺。”

    皇上眉头微皱道:“为何陕西马兴镇土匪问题一直没解决?而且还越趋严重?”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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