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眼泪 作者:无敌阿宝
第 23 章
魏翔天笑笑，走了。
黄昏回去的时候，莫严也在。
周伟扯扯嘴角，硬是说不出那句谢谢。颜蕾在铜镜里看得哈哈笑起来，俯在梳妆台上：“周伟，哈哈哈哈，你干嘛啊你，没事一个人做什么鬼脸啊？太好笑了……哈哈受不了了我。”
周伟撇过脸，粗声粗气道;：“谢谢你！”
颜蕾楞了楞，又笑眯眯道：“你打算去街头卖艺凑钱啊？“
周伟翻个白眼：“王爷下午找过我了。”
颜蕾这才明白过来，转过身，理理发髻，突然又跳过去抱住周伟吧嗒一口亲在他脸上：“他和你谈的还成吧？不生我气吧？”周伟这才软下来，替颜蕾整理下衣服：“不生气，你也是为我。”
颜蕾见周伟不生气，笑嘻嘻的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才不为你呢，我以后是半个老板娘！”周伟揉揉不疼的脖子，轻轻推下颜蕾：“美得你。”
两人打打闹闹下了楼。
一旁看书（春宫图）的莫严放下书，邪笑一下，继续研究起自己的书……
晚上回来，颜蕾就告诉莫严’有家酒馆‘的事了。
莫严挑挑眉，继续为颜蕾擦身：“你起的名？”
颜蕾得意的笑起：“周伟那死小子哪能起的出“
莫严打了下她屁股，替她涂上膏脂，敷好面膜。抱着她给她按摩，本来这些事都绿翘做的，可时间长了，渐渐不知不觉都变成莫严的事。开始是觉得好玩，后来又好像是养成习惯，出去杀人的时候，有时候晚上还会觉得少了些什么，莫严暗笑自己是真要变成颜莫了。
习惯和毒药
四月初一，醉城有两件大事。一件就是王爷亲题店名的‘有家酒馆’开始装修门面了。另一件就是显得有些微妙的事了，千姿馆的头牌每年新推一个，可自那11岁的倾城登台，连皇城都是大有名气的，今日就是那倾城12岁生日，大伙一是又能等着看那倾城的一整晚的表演，又是想着那传闻中千姿馆今年的头牌可能压得过倾城的名气么？听闻那新头牌雨燕今年16，身材火辣，绝对是个让人喷火的尤物，一上台就要卖去初夜。更有传闻说，这雨燕姑娘放出豪言，要同倾城姑娘一比高下，夺得王爷宠爱。
大伙都知道这一年，王爷可是几乎夜夜去千姿馆找倾城姑娘，冬天时候甚至带着她去自家的温泉山庄治风寒，这是何等的宠爱啊，可也有人说了，那倾城再特别，再漂亮，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比过雨燕姑娘的销魂么？男人么，再美的女人不能碰也是白废，难不成王爷真会就这么专宠着倾城等她长大么？时间长，也就失了兴致了。雨燕姑娘今年必是会抢了倾城姑娘风头的。
可又有据说是王府侍卫老婆的隔壁邻居家的亲戚说：”你们知道什么！这‘有家酒馆’的小老板自小和倾城姑娘一起长大，王爷为了讨好倾城姑娘，又为了向那小子示威就花了大手笔，给那小子开了家酒馆打发他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醉城黄昏后，又是新的一篇饭后闲话。
月姨那边呢？月姨挑这个雨燕也是挑得头都大了。这异邦佳丽吧？能比颜蕾异么？那清丽佳人，比起颜蕾那干净的气质，也是俗气了。挑来挑去，只能选个性感尤物了。
本来吧，让颜蕾连着做两年头牌也不是不可，这一年，因为倾城，馆里的帐是硬生生添了近三成。还没算上冬天的损失呢！可馆里的姑娘答应么，甚至整条花街的姑娘答应么？倾城每天开开心心跟着莫严那小子没心没肺的玩，哪里知道月姨在背后替她打点了多少，简直比当初藏着她还累，替她推掉那些不怀好意的客人花心力，替她挡住那些吃味找事的姑娘花心力，甚至她还得防着有人看不过那丫头要下毒害她的，有了莫严倒还好，那小子可是百毒不侵了，替颜蕾挡去些带了毒的饭菜，还练了他鼻子了。
回头看看颜蕾送她的‘小倾城’（当初颜蕾不习惯和月姨分开，做了两个大娃娃，一个叫月姨，一个叫倾城，“小月姨”已经被颜蕾摆在床边当装饰了……人家有哥哥抱了……），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喜欢那丫头呢？死丫头倒也知道心疼人，出去玩从来不忘了自己，每次带一堆东西回来，倒是些用心挑的有趣玩意儿。
快到四月的时候，莫严问颜蕾要什么礼物。
颜蕾趴在他身上想了半天，要他给自己做套架子鼓。弄了半天，去找王伯。
颜蕾只会弹吉他，还是跟着贾雯静去学的（贾雯静为了找男人），对架子鼓只是稍稍了解，她也不是一下子激发了自己的音乐细胞，但是她很想练张震岳的歌给她哥听，因为这里听不到嘛，鼓再难练练也就行了，以前也看过。
自从鼓做好以后，颜蕾也不粘莫严了，天天拿着周方练习，周方休息了以后，颜蕾也不停，努力的记节奏，记歌词。
魏翔天晚上见到她时，手都举不起来了。劝她少拼命些也是无用，魏翔天只能为她揉手臂，有时候，即使轻轻的触碰，颜蕾都会觉得痛。到最后，颜蕾都是累的睡倒在魏翔天身上，可再累，那嘴角却总是牵着甜蜜。
莫严不清楚颜蕾为什么，只知道颜蕾在拼命练那奇怪的鼓，说是给他惊喜。
每天总是从魏翔天手上接过颜蕾，有时候替她敷完面膜以后，颜蕾也不会被惊醒。
莫严觉得心里又有冬天时候那种疼疼的感觉，他明白了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这女孩已经在自己心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说不清是哪件小事，其实这快半年，这丫头也没怎么为自己了，替自己擦背，丫鬟也会，替自己煮饭，丫鬟也会，替自己买衣服，那些认识的女人也会，可总是不一样的。好像如果是她，自己也会觉得特别高兴，淡淡的点点滴滴，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有她，习惯了去那三楼，习惯了夜里抱着那个女孩，她的身体还没发育好，抱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兴趣，可却让人觉得舒服，一种无关情色，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习惯，真是种比毒药还厉害的东西。
我担心你有没有跟别人跑掉
终是到了四月初一了。
颜蕾整整睡了一天，黄昏时才醒来。众人想给她庆祝生日也没办法。
醒来的颜蕾，莫严给她洗澡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莫严给她穿衣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最后颜蕾还给自己笑呵呵的梳了个蝴蝶结顶在脑袋上，下面的头发，又用烧烫的瓷棒给自己卷卷余下的头发，换上一身白纱，看上去就像个笑着的SD娃娃般。
台上摆着她的架子鼓，上前深呼一口气，朝月姨莫严那边的方向笑笑。
起鼓，奏起一首张震岳的“孤独的夜哨”，浅白的歌词，特别的鼓声，诉说一个哨兵的爱慕。
每一天 每一夜分分秒秒都在想着你只恨我 在远方又是一个孤独的夜哨口袋里 你的心还有你那可爱的画像夜空下 看着海你在家乡过得好不好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担心你跟别人跑掉如果你真的要跑掉麻烦你顺便说一下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每一天 每一夜分分秒秒都在想着你只恨我 在远方又是一个孤独的夜哨口袋里 你的心还有你那可爱的画像夜空下 看着海你在家乡过得好不好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担心你跟别人跑掉如果你真的要跑掉麻烦你顺便说一下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我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我担心你跟别人跑掉如果你真的要跑掉麻烦你顺便说一下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我永远都不要知道颜蕾特别改了几个词，照片改成画像，花莲改成家乡，外岛改成远方——这样她哥才不会觉得奇怪嘛。
颜蕾在台上敲的很开心，因为莫严朝她咧着大大的笑。其实莫严只是觉得颜蕾那样子，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见过女人也是真心喜欢他，用心思讨他开心，可他的“妹妹”和她们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或许颜蕾要的和她们问他要的东西不一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颜蕾生辰那天，想着的还是他，念着的还是他。他很开心。不是杀完人的成就满足，不是在床上欲望的满足，也不是偶尔和月姨，暮白在一起调笑的小小好笑，是一种他“妹妹”给他的开心和满足，和别人不一样，明明轻轻柔柔的，却这么不设防的直直闯进他的心里去，让他也变的一样柔，一样暖。
一首歌罢，颜蕾稍作休息，拿起吉他，坐上她的专座高脚凳，呼口气，清咳一声。
换上一首轻轻，静静的’勇气‘需要一点勇气来对你说对不起他一直在你的心中我还爱上你知道这样不行偏偏继续下去怎么会有结果是我想太多没有方向看不清楚 在徘徊我知道我一定走不开漫长的路 寂寞的夜在心里面 哭泣的夜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勇气 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你而去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你身边 说爱你需要一点勇气来面对现在的心情也许时间依旧很快就忘记知道这样不行偏偏继续下去怎么会有结果是我想太多没有方向看不清楚 在徘徊我知道我一定走不开漫长的路 寂寞的夜在心里面 哭泣的夜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勇气 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你而去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漫长的路 寂寞的夜在心里面 哭泣的夜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勇气 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你而去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你的身边 说爱你魏翔天看着他的颜颜开心的模样，不禁嘴角也挂起一个弧度。今天是她生辰，她很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底下的人缠着不让颜蕾下台，再唱一首，甚至还出价买歌起来。
颜蕾敲敲鼓让众人们安静下来，笑呵呵的朝人们说：“就再一首，好不好？今天是我生辰，我想早点陪完客去庆祝生辰好不好？”
说完，颜蕾又拿起吉他说：“对不起，我刚学的敲鼓，日赶夜赶只练了那么一首。还是弹这个顺手。”
弹了一个前奏，觉得不熟练，陪着笑说：“呵呵，好久没练了，都忘了。”
深呼一口气，突然想起魏翔天，朝着魏翔天的方向说：“有个人对我很好，以后我也要对他好。”换了个前奏，清嗓唱起戴佩妮的“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舍得到这里 只能送你到这里是我没勇气陪你走下去 没有勇气对不起我害怕看见你的背影不哭泣 说好谁也不哭泣是我不争气 我的眼泪多么不争气对不起答应我你要照顾自己不要你什么只要你快乐再多的辛苦也都是值得更值得的是回忆是一辈子我在你心里住过一阵子不要你什么只要你记得谁曾是你最依偎的那个那个人是我也许走远了为了看你多一次微笑我什么都舍得魏翔天惊喜，没想过他的颜颜还会想起自己，嘴角的淡淡弧度不禁变成大大的曲线。不过他不要像歌唱的那样和他的颜颜分开，他也不需要她去为自己付出什么，只要她记得，记得自己，记得回自己身边。
哨兵将军
下台后，月姨力排众男，实在拗不过一个将军，让颜蕾去见了他一个时辰。
那将军很年轻，和莫严差不多，约莫也是15，16的年纪，穿着很书生的锦袍，黝黑的肤色却透出股军人的威严。
见了颜蕾，眉开眼笑：“呵呵，我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呵呵，可别吓着倾城姑娘了。”
颜蕾笑眯眯：“没有没有，将军很威武吖。”因为生辰，颜蕾的心情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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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回去的时候，莫严也在。
周伟扯扯嘴角，硬是说不出那句谢谢。颜蕾在铜镜里看得哈哈笑起来，俯在梳妆台上：“周伟，哈哈哈哈，你干嘛啊你，没事一个人做什么鬼脸啊？太好笑了……哈哈受不了了我。”
周伟撇过脸，粗声粗气道;：“谢谢你！”
颜蕾楞了楞，又笑眯眯道：“你打算去街头卖艺凑钱啊？“
周伟翻个白眼：“王爷下午找过我了。”
颜蕾这才明白过来，转过身，理理发髻，突然又跳过去抱住周伟吧嗒一口亲在他脸上：“他和你谈的还成吧？不生我气吧？”周伟这才软下来，替颜蕾整理下衣服：“不生气，你也是为我。”
颜蕾见周伟不生气，笑嘻嘻的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才不为你呢，我以后是半个老板娘！”周伟揉揉不疼的脖子，轻轻推下颜蕾：“美得你。”
两人打打闹闹下了楼。
一旁看书（春宫图）的莫严放下书，邪笑一下，继续研究起自己的书……
晚上回来，颜蕾就告诉莫严’有家酒馆‘的事了。
莫严挑挑眉，继续为颜蕾擦身：“你起的名？”
颜蕾得意的笑起：“周伟那死小子哪能起的出“
莫严打了下她屁股，替她涂上膏脂，敷好面膜。抱着她给她按摩，本来这些事都绿翘做的，可时间长了，渐渐不知不觉都变成莫严的事。开始是觉得好玩，后来又好像是养成习惯，出去杀人的时候，有时候晚上还会觉得少了些什么，莫严暗笑自己是真要变成颜莫了。
习惯和毒药
四月初一，醉城有两件大事。一件就是王爷亲题店名的‘有家酒馆’开始装修门面了。另一件就是显得有些微妙的事了，千姿馆的头牌每年新推一个，可自那11岁的倾城登台，连皇城都是大有名气的，今日就是那倾城12岁生日，大伙一是又能等着看那倾城的一整晚的表演，又是想着那传闻中千姿馆今年的头牌可能压得过倾城的名气么？听闻那新头牌雨燕今年16，身材火辣，绝对是个让人喷火的尤物，一上台就要卖去初夜。更有传闻说，这雨燕姑娘放出豪言，要同倾城姑娘一比高下，夺得王爷宠爱。
大伙都知道这一年，王爷可是几乎夜夜去千姿馆找倾城姑娘，冬天时候甚至带着她去自家的温泉山庄治风寒，这是何等的宠爱啊，可也有人说了，那倾城再特别，再漂亮，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比过雨燕姑娘的销魂么？男人么，再美的女人不能碰也是白废，难不成王爷真会就这么专宠着倾城等她长大么？时间长，也就失了兴致了。雨燕姑娘今年必是会抢了倾城姑娘风头的。
可又有据说是王府侍卫老婆的隔壁邻居家的亲戚说：”你们知道什么！这‘有家酒馆’的小老板自小和倾城姑娘一起长大，王爷为了讨好倾城姑娘，又为了向那小子示威就花了大手笔，给那小子开了家酒馆打发他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醉城黄昏后，又是新的一篇饭后闲话。
月姨那边呢？月姨挑这个雨燕也是挑得头都大了。这异邦佳丽吧？能比颜蕾异么？那清丽佳人，比起颜蕾那干净的气质，也是俗气了。挑来挑去，只能选个性感尤物了。
本来吧，让颜蕾连着做两年头牌也不是不可，这一年，因为倾城，馆里的帐是硬生生添了近三成。还没算上冬天的损失呢！可馆里的姑娘答应么，甚至整条花街的姑娘答应么？倾城每天开开心心跟着莫严那小子没心没肺的玩，哪里知道月姨在背后替她打点了多少，简直比当初藏着她还累，替她推掉那些不怀好意的客人花心力，替她挡住那些吃味找事的姑娘花心力，甚至她还得防着有人看不过那丫头要下毒害她的，有了莫严倒还好，那小子可是百毒不侵了，替颜蕾挡去些带了毒的饭菜，还练了他鼻子了。
回头看看颜蕾送她的‘小倾城’（当初颜蕾不习惯和月姨分开，做了两个大娃娃，一个叫月姨，一个叫倾城，“小月姨”已经被颜蕾摆在床边当装饰了……人家有哥哥抱了……），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喜欢那丫头呢？死丫头倒也知道心疼人，出去玩从来不忘了自己，每次带一堆东西回来，倒是些用心挑的有趣玩意儿。
快到四月的时候，莫严问颜蕾要什么礼物。
颜蕾趴在他身上想了半天，要他给自己做套架子鼓。弄了半天，去找王伯。
颜蕾只会弹吉他，还是跟着贾雯静去学的（贾雯静为了找男人），对架子鼓只是稍稍了解，她也不是一下子激发了自己的音乐细胞，但是她很想练张震岳的歌给她哥听，因为这里听不到嘛，鼓再难练练也就行了，以前也看过。
自从鼓做好以后，颜蕾也不粘莫严了，天天拿着周方练习，周方休息了以后，颜蕾也不停，努力的记节奏，记歌词。
魏翔天晚上见到她时，手都举不起来了。劝她少拼命些也是无用，魏翔天只能为她揉手臂，有时候，即使轻轻的触碰，颜蕾都会觉得痛。到最后，颜蕾都是累的睡倒在魏翔天身上，可再累，那嘴角却总是牵着甜蜜。
莫严不清楚颜蕾为什么，只知道颜蕾在拼命练那奇怪的鼓，说是给他惊喜。
每天总是从魏翔天手上接过颜蕾，有时候替她敷完面膜以后，颜蕾也不会被惊醒。
莫严觉得心里又有冬天时候那种疼疼的感觉，他明白了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这女孩已经在自己心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说不清是哪件小事，其实这快半年，这丫头也没怎么为自己了，替自己擦背，丫鬟也会，替自己煮饭，丫鬟也会，替自己买衣服，那些认识的女人也会，可总是不一样的。好像如果是她，自己也会觉得特别高兴，淡淡的点点滴滴，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有她，习惯了去那三楼，习惯了夜里抱着那个女孩，她的身体还没发育好，抱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兴趣，可却让人觉得舒服，一种无关情色，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习惯，真是种比毒药还厉害的东西。
我担心你有没有跟别人跑掉
终是到了四月初一了。
颜蕾整整睡了一天，黄昏时才醒来。众人想给她庆祝生日也没办法。
醒来的颜蕾，莫严给她洗澡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莫严给她穿衣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最后颜蕾还给自己笑呵呵的梳了个蝴蝶结顶在脑袋上，下面的头发，又用烧烫的瓷棒给自己卷卷余下的头发，换上一身白纱，看上去就像个笑着的SD娃娃般。
台上摆着她的架子鼓，上前深呼一口气，朝月姨莫严那边的方向笑笑。
起鼓，奏起一首张震岳的“孤独的夜哨”，浅白的歌词，特别的鼓声，诉说一个哨兵的爱慕。
每一天 每一夜分分秒秒都在想着你只恨我 在远方又是一个孤独的夜哨口袋里 你的心还有你那可爱的画像夜空下 看着海你在家乡过得好不好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担心你跟别人跑掉如果你真的要跑掉麻烦你顺便说一下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每一天 每一夜分分秒秒都在想着你只恨我 在远方又是一个孤独的夜哨口袋里 你的心还有你那可爱的画像夜空下 看着海你在家乡过得好不好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担心你跟别人跑掉如果你真的要跑掉麻烦你顺便说一下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我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我担心你跟别人跑掉如果你真的要跑掉麻烦你顺便说一下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我不要最后才知道我永远都不要知道颜蕾特别改了几个词，照片改成画像，花莲改成家乡，外岛改成远方——这样她哥才不会觉得奇怪嘛。
颜蕾在台上敲的很开心，因为莫严朝她咧着大大的笑。其实莫严只是觉得颜蕾那样子，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见过女人也是真心喜欢他，用心思讨他开心，可他的“妹妹”和她们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或许颜蕾要的和她们问他要的东西不一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颜蕾生辰那天，想着的还是他，念着的还是他。他很开心。不是杀完人的成就满足，不是在床上欲望的满足，也不是偶尔和月姨，暮白在一起调笑的小小好笑，是一种他“妹妹”给他的开心和满足，和别人不一样，明明轻轻柔柔的，却这么不设防的直直闯进他的心里去，让他也变的一样柔，一样暖。
一首歌罢，颜蕾稍作休息，拿起吉他，坐上她的专座高脚凳，呼口气，清咳一声。
换上一首轻轻，静静的’勇气‘需要一点勇气来对你说对不起他一直在你的心中我还爱上你知道这样不行偏偏继续下去怎么会有结果是我想太多没有方向看不清楚 在徘徊我知道我一定走不开漫长的路 寂寞的夜在心里面 哭泣的夜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勇气 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你而去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你身边 说爱你需要一点勇气来面对现在的心情也许时间依旧很快就忘记知道这样不行偏偏继续下去怎么会有结果是我想太多没有方向看不清楚 在徘徊我知道我一定走不开漫长的路 寂寞的夜在心里面 哭泣的夜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勇气 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你而去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漫长的路 寂寞的夜在心里面 哭泣的夜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勇气 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你而去你明白吗只想在你的身边你的身边 说爱你魏翔天看着他的颜颜开心的模样，不禁嘴角也挂起一个弧度。今天是她生辰，她很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底下的人缠着不让颜蕾下台，再唱一首，甚至还出价买歌起来。
颜蕾敲敲鼓让众人们安静下来，笑呵呵的朝人们说：“就再一首，好不好？今天是我生辰，我想早点陪完客去庆祝生辰好不好？”
说完，颜蕾又拿起吉他说：“对不起，我刚学的敲鼓，日赶夜赶只练了那么一首。还是弹这个顺手。”
弹了一个前奏，觉得不熟练，陪着笑说：“呵呵，好久没练了，都忘了。”
深呼一口气，突然想起魏翔天，朝着魏翔天的方向说：“有个人对我很好，以后我也要对他好。”换了个前奏，清嗓唱起戴佩妮的“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舍得到这里 只能送你到这里是我没勇气陪你走下去 没有勇气对不起我害怕看见你的背影不哭泣 说好谁也不哭泣是我不争气 我的眼泪多么不争气对不起答应我你要照顾自己不要你什么只要你快乐再多的辛苦也都是值得更值得的是回忆是一辈子我在你心里住过一阵子不要你什么只要你记得谁曾是你最依偎的那个那个人是我也许走远了为了看你多一次微笑我什么都舍得魏翔天惊喜，没想过他的颜颜还会想起自己，嘴角的淡淡弧度不禁变成大大的曲线。不过他不要像歌唱的那样和他的颜颜分开，他也不需要她去为自己付出什么，只要她记得，记得自己，记得回自己身边。
哨兵将军
下台后，月姨力排众男，实在拗不过一个将军，让颜蕾去见了他一个时辰。
那将军很年轻，和莫严差不多，约莫也是15，16的年纪，穿着很书生的锦袍，黝黑的肤色却透出股军人的威严。
见了颜蕾，眉开眼笑：“呵呵，我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呵呵，可别吓着倾城姑娘了。”
颜蕾笑眯眯：“没有没有，将军很威武吖。”因为生辰，颜蕾的心情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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