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勿重蹈 作者:颜帝攸

    和以前一样,眼中只有皇兄……”他又想到了一直呆在北堂未泱身边的宫婢云月。

    云月,本殿终于记住你的名字了。

    北堂未泱把云月拉到了小厨房后就松开手。

    “云月,先舀一碗粥给我喝吧。”他摸摸肚子,憨憨的露出一笑。

    她从来没有看过十五皇子露出这样的笑容,就像和她撒娇一样,让云月感到很温暖。殿下……

    “诺。”云月进小厨房拿出一个小碗放在灶台上,舀了一碗粥后,犹豫的在想要不要把腰束里的药包拿出来。

    “最后一次的剂量,切记一定要让十五皇子服下,否则你哥哥性命难保。”昨晚收到的那封密信上写的只有这么几句话。为什么你们都不能放过十五皇子呢?十五皇子每月一服的药,她其实只放过一次,但是她心里很不安,惟恐两种药混在一起会出现什么她不能预想的效果,好在陛下突然停止了对十五皇子的药。

    “云月?”

    “好了!十五皇子稍等下!”她端起那碗粥出去。

    蕖妃看着亭子上喝粥的北堂未泱,再看一眼痴迷中的云月,若不可现的扬起嘴角。

    “月儿,未泱有让人沉迷的一面,可惜一旦沉迷了,便万劫不复。”

    “娘娘何出此言?”

    “呵呵~”蕖妃笑而不语。

    月儿跟着朝亭子的方向望去,“奴婢不明白为何娘娘要将云月安排到五皇子的身边。按理说十五皇子要娶妃子的话,云月是个好人选。您看他们主仆二人相处得多融洽。”

    “月儿,未泱对云月更多的是亲情,并非爱情。”蕖妃扔下一粒鱼食到池塘里,“况且,区区一名宫婢岂能妄想当本宫的儿媳?五皇子那里的确不是非云月不可,偏偏本宫就是要安排云月去。月儿,你可知晓了?”

    “恩,奴婢知道了。”

    蕖妃再扔一粒鱼食到池塘里,成群的鱼儿都集中在一块地方,等着更多的鱼食,好分一杯羹。

    “月儿,拓跋族是彻底的落没了,你说为何那李锡游不来本宫的冉荷宫呢?”

    “娘娘,李太医不畏权势,他只跟随他想跟随的人。”

    “呵呵,本宫倒是要看看?走。”

    “诺。”

    藏在顶上的暗首即刻飞奔至龙璃宫,张烙眼角一扫,确定是暗首的身影后,移开目光继续和小晨子说话。

    “陛下!”暗首行礼道,然后抬起头。

    “如何?”

    “回禀陛下,蕖妃娘娘准备将十五皇子的贴身宫婢放在五皇子身边,并准备让李锡游转到冉荷宫。”

    “就这些?”

    暗首沉默一会儿后,缓缓开口道:“蕖妃娘娘最近还在劝十五皇子娶正妃,正妃的人选敲定为蕖妃母族的外戚。”

    北堂傲越画下最后一笔,神情安然自得。

    “没有朕的允许,蕖妃什么也干不了。安陵宇的动作你要加紧了,朕要在二十天内瓦解安陵宇的党羽,可知?!”

    “诺!必不负陛下厚望!”暗首的眼睛漾出诡异的神采。

    “退下吧。”

    “诺。”

    北堂傲越待画干透后,卷起卷轴放到一个长盒中,再放在偏殿的床后去。

    “陛下。”张烙敲了敲门,道。

    “进。”他坐回主位上,“何事?”

    张烙行礼之后,“陛下,刚刚暗首来报,蕖妃母族最近很不安分,极有冒犯之举动,特让奴才来禀报。”

    “说。”

    “暗首想问陛下可要趁机一网打尽?”

    “这事朕自有主张,你和暗首说什么事情都不能放过。”

    “诺。奴才告退。”

    蕖妃,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朕要让你和安陵一样,一举剿灭!

    北堂傲越带了一些奏折去了北堂未泱的住处,北堂未泱对于他的到来,显然是很不解加纠结的。

    “父皇,您这是……?”今日好像很多都变得不一样了。

    把手举高了,让北堂未泱清楚的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奏折,“父皇来不行?”

    “怎么会……,父皇先请进吧。”北堂未泱无奈的邀请北堂傲越进来。

    一大盘的烤鸡,一大盘的羊肉冒着热气,更有一大盘的青菜……七七八八的叠放着,目测桌上大概有十几二十盘。一片狼藉不说,地上还全是被咬得只剩骨头渣子的残渣。

    北堂未泱扶额,父皇这回该吓坏了吧?

    “父皇……”

    北堂傲越嫌恶的越过脚下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扫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出来。”

    “父皇,儿臣屋内只有我们二人,无其他人了。”北堂未泱舌头都要打结了,尤其是看到帷幔后的一角吹起后,冷汗直冒。

    “朕再说一遍,出来。”

    ‘噗通’一下,整个地面都颤动了一把,很有频率的抖动了那么两下,李宥鸢跪着爬出来,嘴里还有未咬净的鸡腿,大半截的鸡腿就露在嘴巴外,嘴巴周围的皮肤满是油腻不说,两只肥腻的大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你顺着看下会发现衣襟下面也是惨不忍睹。

    嫌恶的眼神离开地上的骨头,直接转到李宥鸢身上。

    北堂未泱最后悔的是没有挑对时间,这种场面被父皇看见了,他不要紧,就怕宥鸢……

    “未泱。”

    “儿臣在,父皇。”他走到北堂傲越的身边。

    再一次被嫌恶的目光盯住,李宥鸢后面的菊花一紧,肚子一痛。得忍着,否则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去如厕。嘴巴叼着的肉快要掉在地板上了,他努力的咬紧骨头,只希望它不掉下就好。

    “他是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北堂傲越问。

    “呃……”北堂未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和父皇说宥鸢就一天没吃……而已吧?

    “好了,不用说了。尽快让人收拾好这里。”

    “诺。”

    他看一眼李宥鸢,然后出门准备叫人收拾屋子。屋内只剩下北堂傲越和胖得不能再胖的李宥鸢。

    “朕记得你是未泱的侍读。”

    李宥鸢直点头,点头的弧度略大,导致嘴巴叼着,露在外面的鸡腿肉不由自主的甩到四面八方去,其中一块甩到了北堂傲越的靴面上。

    死――定――了――

    一时间李宥鸢知道了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是怎么读写的。

    李宥鸢吓呆了,长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骨头没有了咬合点,掉落在地板,至此地板上又多了一块骨头。

    “叩……叩……叩……”叩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来,北堂傲越不耐的摆手,“不必行礼了。”

    “谢……谢……谢……”又是没有所以然的话。

    “朕记得你是李爱卿的庶子是吧,如果朕没记错的话。”

    “……诺……诺……诺……”李宥鸢觉得父亲可能会把他的嘴巴扯烂,不足以泄恨。

    北堂傲越受不了他抖得不像样的话,直接让李宥鸢免开尊口,只要听他说话便可,李宥鸢赶紧点头点头再点头。

    “李宥鸢,朕准许你明日出宫,今后也务虚再进宫。”

    他话还没说完,李宥鸢就激动的站起来,“陛下,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边说话,李宥鸢边扇起自个巴掌,“陛下,奴才以后绝不敢了!奴才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再有下次奴才……奴才就……奴才就……呜……”巴掌未停下,李宥鸢小声的啼哭起来,好像有谁欺负了他一般。

    “朕派你安陵丞相那跟着安陵墨垣,只要安陵墨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像朕禀报。”北堂傲越受不了,直接语戳重点的说。

    “哈?”还在抹泪的李宥鸢又傻了。

    “假如你暴露了,并且供出朕,到时满门抄斩必不可少。”

    “哈?”再一次傻了。

    ☆、82章

    北堂未泱带人过来清理自己屋内的脏乱,进门才发现李宥鸢不见了身影,而父皇端坐在椅子上,无视地上横尸片野的骨头肉渣,把奏折放在腿上,很是高雅自若,不了解的人会误以为父皇身居在一处静谧幽处、花香四溢的佳境呢。

    “殿下?”身后的宫婢疑问道。话说十五皇子杵在门口好久了,还不进去吗?让陛下等急了可不好。

    “哦?哦。进去吧。”

    “诺。”

    北堂未泱郁闷的让宫婢先进去,自己则留在原地。适才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被父皇弄的脸红耳赤,明明他只是盯了一下父皇的侧脸而已。他看了下露在袖外的镯子,陷入沉思之中。

    “未泱,你不进来吗?”北堂傲越观察他很久了,本来想看看他到底可以站在那里多久,始终顾及到他的身体,北堂傲越唯有放弃自个的恶趣味,开口道。

    “啊?是。”他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北堂傲越的对面,想着吃点桌子上的食物来掩饰,手一伸到桌子上后,又前后不动了。实在是太恐怖,至少他看了一眼,只想避得远远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的朝北堂傲越的方向看去。

    父皇能漠视这些东西,神态安然的批阅东西,不可谓是……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果然是书读得少么?北堂未泱觉得或许他不该再局限的只看关于乐器方面的书了。虽然他对其他教授兵法、为君之道的书籍并不感兴趣,但是需要知道浅显易懂的也是应该的。

    “未泱,你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无视在周围晃荡来晃荡去的宫婢,北堂傲越把手里的奏折放在大腿上一叠处,带着戏谑的声音说。

    他没有及时反映过来,“恩?”了一声后,才继续说道:“对了,父皇。”他四周围扫视一遍,“宥鸢跑去哪了?”按理说宥鸢会等着他回来才是,不会是父皇……

    北堂未泱低下头,想着各种可能。

    “如果未泱问的是李家之人的话,父皇让他出宫去了。”北堂傲越其实更想用‘圆墩墩的胖子’形容李宥鸢。

    “父皇,宥鸢只是一时饿极了,饭菜那些也是儿臣吩咐备下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吧,请您不用怪罪于宥鸢。”

    张口闭口的宥鸢,北堂傲越认为他吃亏了,早知道他的十五子如此的在乎一个小小的侍读,还是个走几步都要喘个气的人,他一定不会只给李宥鸢如此简单的任务。

    未免北堂未泱再多想,他就直接说:“好了。朕没有罚他,只是李爱卿家中有事,希望你那侍读尽早出宫去,让他回家看看。没有其他的了。”语气中细细的研磨,可能还能听出一丝嫉妒。

    “真的?”北堂未泱几乎是立刻就这么接了下一句,然后知道自己错了,赶忙再连声说:“父皇是儿臣急了,希望您能原谅儿臣。”

    北堂傲越轻点头,他得寸进尺的继续追问道:“儿臣想问父皇,……宥鸢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是好久没和宥鸢叙旧了,好不容易脱离了父皇的寝宫,一出来就准备给宥鸢弄好饮食。

    一句话――他和宥鸢相处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可是北堂未泱心里一直明白宥鸢对他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当他为朋友,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宥鸢、宥鸢、宥鸢……你只会说这么几个字吗?”北堂傲越一说完就后悔了,自从发现他心意的时候,他就开始变了。北堂傲越你何时变得如此不似自己了?

    “父皇……”

    北堂未泱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北堂傲越颇为不适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道:“他估计不会回来了。再过不久他也是要出宫的,你应该知道侍读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得出宫。”

    “是吗?”北堂未泱落寞的说,突然觉得桌上乱七八糟的食物残渣开始也变得怀念起来。等他出宫后,就不知宥鸢是否会和现在一样,对他没有任何芥蒂。

    “实在想去见他的时候,你可以让朕带你出去。”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老说出口不对心的话?他沉了沉气,只有不接近十五子,他才是平日里冷血无情的帝皇。

    北堂傲越闭上眼。他做不到像杀了梦冉一样,再亲手杀了他的十五子。

    也许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分别?

    “谢谢父皇。”笑靥如花的笑容,配上如此平凡的一张脸,他居然觉得很好看?北堂傲越啊北堂傲越,或许你一开始就不该为了陆白卿的一句话而留下北堂未泱?

    真是后患无穷。

    北堂傲越心里自嘲道。

    “陛下,奴婢清理好了。”

    “退下。”

    “诺。”

    换过一章桌布,地上也被擦过了一遍,北堂傲越满意的将腿上的奏章放在焕然一新的桌子那,而北堂未泱反倒是不知该干嘛了,环视了一周,才发现他连解闷的东西都没有。

    “未泱,你的笛子可还在?”

    “在的,父皇。”

    “给父皇吹吹可好?父皇许久未听了,很是想念。”

    “父皇,儿臣吹笛可会打扰您批阅奏章?”

    “不会。去取笛子吧。”

    “诺。”

    取来笛子的北堂未泱,生疏的把手指放在笛子上的几个洞里轻贴,然后唇口对准笛口处,前面的曲调有些乱,待吹了半首曲子后才恢复正常。

    一人执手吹笛,悠然自得之意;一人亲笔勾勒奏折,兀自专心一意。如此场景让他人见着,很少温馨。

    “朕听闻蕖妃正在给你物色正妃人选?”突然,北堂傲越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径自吹笛的人顿时停下,曲散笛声落。

    “是的,父皇。”北堂未泱从没想过这件事能瞒过北堂傲越的耳目,只是万万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北堂傲越就已经全然知晓。他果然是太不了解父皇了。

    北堂未泱握紧了下手中的笛子,复又放松。

    “你的想法,朕想知道。”北堂傲越开门见山的说。

    “父皇,儿臣暂时不想考虑婚姻大事,可否容后再详谈?”照他的意思是永远都不会有这桩婚事,且不说他无心无爱,身体病弱如一介女流,更遑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未曾喜欢过女人。

    “蕖妃为那你挑选的女子必是貌美贤淑的,你当真没有兴趣?”

    “父皇,如果可以……”北堂未泱随即跪地,“儿臣恳请父皇,婚姻大事能交由儿臣自己处理。”

    交由你自己处理?金口一开,他日想后悔就难了。“朕只能准许他日不管是谁选定的女子,由你看过同意方可行,如何?”北堂傲越有很大的把握,这点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两年后,即使你想娶亲,也不能娶了。

    “儿臣谢父皇。”北堂未泱知道他不能要求太多,父皇这句话点到即止,同意不算同意的,但好过也放宽了,至少能让他先看过再说。他的要求不高,往后的事,就往后再看吧。如今的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你腰间的玉佩呢?”北堂傲越眼睛随便一瞟就发现那块麒麟玉佩没有了踪影。他神色一暗。他记得他提醒过很多次,玉佩要时刻戴在身上,想来他的十五子记性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才会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北堂未泱下意识的摸了摸腰束,后知后觉的说:“估计是前几日去鸿煊那里,不小心落在那了。”

    “是吗?”北堂傲越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圈。

    “儿臣这便去鸿煊那看看,父皇,儿臣告退。”

    “……”北堂傲越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走到一处亭阁的北堂未泱,瘫软的坐在石椅上。

    父皇,二皇兄,母妃……他的身边充斥了阴谋,全部都是针对着他。想来十分可笑。重活一世的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觊觎,他越发的想要探究那块麒麟玉佩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找到了麒麟玉佩其中蕴含的秘密,一切就都能得到解答。偏偏那些人如此的急迫,每当他想敞开胸怀容纳他们的时候,总有一点蛛丝马迹提醒着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父皇,差了那么一点我就浑过去了,为什么你要在这个关头提起玉佩呢?再一次的提醒我你是因为玉佩才对我好?!如果前世你也这般,或许我就能看开一点了。

    不远处有十多个人在顽耍,北堂未泱被那欢快的笑声吸引过去,眼睛一直朝着那方向看去。

    “快点,我要那只彩蝶!”

    “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哼,我才不稀罕呢,一只蝴蝶而已,很快就死了。”

    ……

    是他的皇妹们么?不过看她们的年纪,应该是不大的。假若他也生为女子,可能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吧?最多被指派为和亲公主。

    被抚慰的北堂未泱马上又沉下来。

    他想到了边国。

    边国的变态太子。

    倘若有机会的话,只希望别再见。

    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他起身准备继续往上谕阁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北堂鸿煊没猜错的话,该是在上谕阁上课。北堂未泱浮起一抹笑,他很久没见到那老夫子,或许是时候该去见见了。

    暗首尾随其后。

    宫婢敲了敲门,“陛下。”

    “进。”

    宫婢放了一壶茶在桌上,倒好一杯茶。

    “陛下请用。”

    北堂傲越摸了摸杯子的边缘处,“朕记得没让人送茶来。”

    只见宫婢羞红了脸,含羞的说:“陛下,其实奴婢仰慕您天颜许久,按捺不住心里的爱慕,今日特鼓起勇气……额!”说话间脖颈已被拧断,宫婢头不可思议的朝向自己的背后,双眼直瞪,脸上的羞红还未褪去,看上去整体十分诡异。

    北堂傲越将慢慢的一壶茶水倒在宫婢的尸体上,当然还有杯子里的茶。顷刻间,宫婢的衣裳被泼到的茶水侵蚀,待浑身赤裸}后,如玉的肌肤落得和衣裳一样的下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地上只残留了一副骨头架子。

    北堂傲越拍拍手,暗首不知从何处溜进内室的,就这么窦地出现在他面前。

    “叩见陛下。”

    “你应该了解怎么做。”

    “诺。”暗首掏出一块大放布,带上秘制的黑色手巾裹在自己手上,再把地上的骨架挨个装进布里。“谢谢陛下,暗八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他等花肥等很久了。”

    “好了,退下吧。”

    “诺。”

    暗首不说废话,直接绑好带子,跃出了内室。

    ☆、83章

    北堂鸿煊百无聊赖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老太傅摇摇头,决定不再理会这个三分钟热度的小王子。罔他前些日子还给这个小兔崽子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感激你。下次他要‘如实’回答小王子上课时的状态才行!

    眼睛虽然盯着屋外吹动的花丛,但是北堂鸿煊的手却一直放在腿上,摩擦着手里的麒麟玉佩。小皇叔,这块玉佩你还不来拿么?送给我如何?

    “太傅,学生是来找小王子的,可否让他与学生出去一会儿?”谦恭的语句柔声说出,北堂鸿煊立马看向门口。

    “小皇叔!”没有掩饰的北堂鸿煊不顾一旁对他使眼色的老太傅,直接冲到北堂未泱那,激动的抱住北堂未泱。明明前几日他们才见过,为何他会感觉已经许久未见?

    老太傅无力的扶额,对于这个无所事事,每天只会小皇叔东,小皇叔西,啪啦啪啦叫的小王子,他早就不抱希望了。老太傅转而看越发温润的北堂未泱,从上往下来回拨弄自己的胡子,真是越看这个十五皇子,他就越满意。自从那安陵小子走后,就属十五皇子最和他心意了,只可惜……

    “十五皇子身娇体弱,朕不放心,日后十五皇子不用再去上谕阁了,朕会亲自交予,就不劳太傅了。”

    老太傅还记得陛下当时说话的神色,啧啧。别以为他不知道,十五皇子就是块璞玉,未经雕琢就已见其气,只可惜十五皇子不思进取,老子也不希望他成才。

    北堂未泱被多数人热情的看着,很不好意思的推开北堂鸿煊,“太傅,让您见笑了。”

    看看,看看!多尊师重道啊!老太傅都想擦一把感动的眼泪的,有生之年能遇到这么一个学生,夫复何求呀!

    “嗯哼,那个你快点带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吧,老夫看了心寒。”额,貌似又得意劲起来,口无遮拦了?老太傅后知后觉。

    “诺。学生这就带他出去,太傅费心了。学生有空会专程拜访您。”行礼后,北堂鸿煊牵着北堂鸿煊的手离开全部人的视线。

    “瞧,那就是把我们小皇侄迷得神魂颠倒的十五皇弟。”

    “我看见了,还用你说?!现在整个皇宫有谁不认识他?”

    酸酸的语气接着,“切,明明一副丑颜,我就不知父皇和皇侄怎会如此偏爱如斯!”

    丑颜,还不至于吧?就是平凡了点。其他几人心里默道。

    老太傅朝着刚刚酸言酸语的人猛地一记爆栗,“有空闲言闲语,您就好好的给老夫读懂这本兵法,明日老夫再好好的问问你,答不出来的话,哼哼~!”老太傅的一张菊花脸挤出阴厉的笑,很是可怖。

    禁言不语。

    北堂鸿煊脸上一直挂着喜意,眉目间都透着笑意。

    “小皇叔,您今天怎么会来上谕阁找我?”这状况可不多见。

    “不行吗?”北堂未泱望着上谕阁的方向。“鸿煊,你又没好好上课吗?”

    北堂鸿煊别扭的扭了扭腰,“小皇叔,只是偶尔,偶尔。真的!”语气明显有点气弱,中气不足。

    始终望着上谕阁方向的北堂未泱,羡慕的说:“鸿煊,你知道吗?”然后转头盯住北堂鸿煊的双眼,他愣愣的不敢眨眼。“上谕阁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倘若你不想和小皇叔一般无用的话,就要努力的学习太傅教授的知识,他日自有用处,你可明白?”北堂未泱一副教导口吻。

    “小皇叔,你才不会无用!在鸿煊心里,你比里面一堆的皇叔们要厉害!”即使是小皇叔自己说,他也不允许诋毁。

    “鸿煊,若有一日你成大器,可否应小皇叔一事?”

    “小皇叔,只要是您要的,我都会给你!”

    沉默许久后,北堂未泱缓缓开口道:“假如小皇叔到时还在宫廷里,你到时就放我出宫,可好?”

    北堂鸿煊明显不明白北堂未泱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宫廷内早有规定,成年的皇子都需要出宫建府,有史以来未有成年后逗留宫廷的列子。

    没有得到北堂鸿煊的回答,北堂未泱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小皇叔更希望带着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你一定也不适合这里,是吗,鸿煊?”

    我早已习惯,在遇见小皇叔之前已经习惯。北堂鸿煊腹诽道。

    “他日若有机会,我必会与小皇叔一起离开,只愿到时小皇叔别忘记带着我。”

    “恩。”

    再有两年,两年后小皇叔就会出宫建府,希望皇爷爷不会指一处偏远的地方安置小皇叔。

    “差点忘记了,鸿煊可有看到小皇叔身上戴着的玉佩?”北堂未泱差一点就忘记这茬了。

    北堂鸿煊不舍的把手伸了伸,这块玉佩果然只能属于他几天。“小皇叔不知道是这一块么?”

    “恩。”北堂未泱接过手,在接到玉佩的瞬间,突然一阵抽痛!“呃――!”

    “小皇叔,你没事吧!”北堂鸿煊着急的扶住他的身子,只见他的额头冒着冷汗。

    “没事。鸿煊不要担心。”他忍下心室的不适,把玉佩系会他的腰束中。

    “真的吗?”

    “恩。”他冲北堂鸿煊扬起一笑。

    北堂鸿煊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北堂未泱不肯说,要隐瞒他的话,他也没办法。下意识北堂鸿煊认为这块玉佩很不简单。

    “小皇叔,不然我先送您回去吧。”

    “好。”

    北堂鸿煊扶着北堂未泱一步一步走,只要一走动,右胸心室处就会引发心悸痛楚,他咬紧牙关,硬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北堂傲越还在等着北堂未泱回来,莫名的心慌了一下,他看出屋外,没有见到任何人。‘啪啪’两声,暗首出现。

    “十五皇子可回来了?”

    “回陛下,十五皇子正被小王子搀扶着,往这个方向走来。”

    “搀扶?!”北堂傲越猛起身,眼神凌厉的死盯住暗首。

    暗首无畏的低头应道:“是,陛下。”

    “他们现在具体在哪。”北堂傲越凛声质问道。

    “现在应该在冉荷宫较近的羽芷宫。”在暗首一说完后,他抬头一看,北堂傲越的身影早已消失。

    北堂鸿煊担心的问道:“小皇叔,您真的没事吗?”脚步没有停下过。

    北堂未泱艰难的摇头,不出声。

    刹那间,肩上的重力一下子消失,北堂鸿煊扬起怒颜,正想怒斥,抬头一见居然是几月未见的皇爷爷,“叩见皇爷爷。”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小皇叔被他的皇爷爷抱在怀中,姿势很是亲密。

    “他怎么了。”第一次北堂傲越没有对北堂鸿煊和颜悦色的说话,话语间尽是逼问。

    “我也不知道,我把玉佩给小皇叔之后,小皇叔就这样了。”他如实交代。

    北堂傲越直接朝冉荷宫的方向跑去,北堂鸿煊呆呆的看着,隐隐的听见他皇爷爷的声音:“你先回去,记得不得与他人说道。”

    北堂傲越把他平放到床榻上,擦拭完他额头的冷汗后,“怎么回事?朕去唤太医来。”

    他一把拉住北堂傲越的手,“父皇,儿臣没事,只需要休息一会便好。”

    “可以告诉父皇是怎么一回事吗?”北堂傲越没有明确和他说是否要去请太医。

    “……”他松开北堂傲越的手。玉佩的事只是他的猜测,在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时,他不会和其他人透露一个字。或许……他要尽早查出那神秘男子。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男子异常美丽的白发和异人的灰白瞳,画面一转又变成男子瞬间变成年老,手却保持青春的模样。

    右胸心室逐渐没有的痛觉,他脸上的神情也慢慢放松了。

    “未泱,父皇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必须是唯一。北堂傲越对于他的沉默,不愉的说。

    “父皇,儿臣真的没事,只是一时感觉难受而已,您多心了。”

    北堂傲越直盯盯的注视他,见他可以轻松的对答如流后,给他盖好了被子,“朕在一旁看折子,有什么事记得和父皇说。”

    “诺。”

    北堂未泱闭上眼,反复的强迫自己忆起男子的相貌,偏偏那张天颜他却只能模糊记得眉眼,更多的时候,男子的一头银发会比较吸引人的目光,包括他。

    男子→给他麒麟玉佩→本该属于他的玉佩……细细想了一通,貌似在什么时候起,他就离不开这块玉佩不说,今天的事情也不是偶然吧?

    也许……父皇寝宫的浴池也和这个秘密有关。

    蕖妃在摆弄着花花草草,月儿听宫婢的报告,走到蕖妃的身边。

    “娘娘。”

    “何事?说。”

    “陛下适才抱着十五皇子进内室了。”

    “呵呵,估计是未泱的病发作了吧。”脸上说得很不在意一般,如果忽略她手上那枝只剩几片花瓣的花枝的话。

    “娘娘,可要过去和陛下请安?”月儿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几片颜色鲜艳的花瓣。

    “不用了,可能陛下还不欢迎本宫呢。”蕖妃继而摘下一朵花,放在月儿的头上。“月儿,你戴这朵花很美。”

    “谢谢娘娘赏赐。”月儿摸了下那朵话,几不可见的漾起名为‘幸福’的笑容。

    “月儿,你说十五皇子是不是应该尝尝女儿香了?”

    十五皇子?蕖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唤过北堂未泱了。这……代表了什么?

    变质了吗?

    “娘娘,只怕十五皇子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本宫管不得这么多了。月儿,你看见过陛下望着未泱的眼神吗?”那种毫不掩饰的侵略眼神,每每想到总会让她以为他们不是父子,而是……

    “娘娘,您想多了。”

    “本宫也希望是……”

    ☆、84章

    李宥鸢背着自己的包袱,带着母亲投来怨念的眼神,缓步向前走。其实他心里也很愧疚,好不容易母亲能进宫了,可是十五皇子这番还没开口求旨,这厢他就被陛下踹出皇宫了。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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