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言小轻吵架从来没输过。

    大败大舅妈,言小轻跑到灵堂喝水。

    晋深时坐在中央,身边围了一圈人。

    周围的人眼神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瞟,偷偷看他。

    言靳和言舞也在旁边,殷勤地笑着,在旁边添茶倒水。

    晋深时拿出笔记本,无视身边的人,心无旁骛办公。

    深色西服将他的眉眼衬得更加冰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忽近的气势。

    言小轻躲在花圈背后,舔口水在花圈上戳了个洞,偷看晋深时。

    有那么好吗?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也就是样子长得好看一点,腿长一点,身材好一点,有钱一点,穿衣品味好一点,上进一点

    哟,细算一下,晋深时优点还挺多。

    好像比他还优秀那么一点点。

    沉默

    小轻,你干嘛呢?

    言小轻吓一跳,发现身后的郑旭旭。

    啥好看的,我看看。郑旭旭把言小轻拉开,眼睛对上孔洞,一眼就看到晋深时。

    切,原来是看你家男人啊,我还以为看什么好玩的。郑旭旭将头缩回来,有点失望。

    别乱说,我不喜欢男人。言小轻拉过郑旭旭,在灵堂后面说话。

    哄鬼呢,姐妹儿。郑旭旭显然不信,扭头张望,小轻,一群苍蝇蚊子正围着你男人转呢。快去,将那些个妖艳贱货打走,维护你正宫娘娘的地位。

    不去。言小轻机械重复,看不出喜怒,语气淡淡的,我不喜欢男人。

    醋了?郑旭旭拉着他,好言开导,既然选择了男神,就要做好和狂蜂浪蝶斗争的准备。晋总是圈子里的AWM,可遇不可求,大家都想去碰碰运气。得了,你快去宣誓主权吧。

    郑旭旭把言小轻往外一推,言小轻出现在众人面前。

    工作处理完,晋深时合上电脑。遇见几个合作关系的人,应付着聊了两句。

    身边的苍蝇蚊子越来越多,晋深时眉头紧皱,冷着脸,维持着高冷人设。

    看到言小轻,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拨开人群,径直走过来。

    伸手在言小轻头上摸了一把,脸上挂着笑,小轻,忙完了?带我到处逛逛。

    言小轻气鼓着脸,甩甩刘海,你想去哪里逛?

    我想去你的房间。晋深时低头,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房间不好玩,马上歌舞团要开始表演了,我带你过去看表演。言家请了几组歌舞团,马上就要开唱了。

    言小轻以为打丧伙很严肃,已经做好了痛哭流涕的准备。

    没想到热闹非凡,他刚刚躲在后台,看着一群的女郎,穿得blingbling的,还配了个主持人,整得很隆重。

    他很好奇,想去看看。

    我有点累,想休息。晋深时用手捏了捏脖子,想躺躺。

    那我带你去客房。

    不行,我就去你房间。晋深时垂下眼帘,很坚持。

    真难伺候。言小轻嘟囔两句,带着晋深时走了。

    言靳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鼻子歪。

    他一直在晋深时面前添茶倒水,晋深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言小轻一出现,晋深时像是忽然变了个人,眼里闪着光,笑意从四肢百骸里透出来,藏都藏不住。

    从众人心里那个冰山总裁,跌落神坛,化身成为喜怒哀乐俱全的平凡人。

    马上就奔过去了,不带一丝犹豫。

    言小轻真是不要脸,姥爷尸骨未寒,大白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情郎回房,白日宣淫。

    他恨着两人的背影,眼睛冒着火。

    他言小轻究竟哪里好了?

    一无是处,干什么都不行,光有一张妖精脸。

    言靳气的嘴皮发乌,忽然有人拍他肩膀。

    林别哥,你来啦。

    林别衣冠楚楚,一扫之前的颓废,站在言靳面前。

    言靳,我想单独和小轻聊聊。

    没问题,林别哥,你先去客房休息,我来安排。言靳将林别带到客房,转身就去找言小轻。

    言小轻将晋深时带回房间。

    这是以前言小轻的房间,他之前回来过一次,找钱,还没找到。

    不太熟悉。

    他掀开床罩,把床单展平,躺吧。

    晋深时皱眉,我要洗澡,换了衣服之后才能上床。

    真.洁癖!

    言小轻打开衣柜找睡衣。

    衣柜一拉开,满满的鸡笼味儿扑面而来。

    言小轻看着一水的真丝吊带睡裙,觉得脑壳痛。

    晋深时双手压在言小轻双肩,探过头来,嘴角噙着笑,小轻,我建议直男还是穿黑白灰纯棉比较好。

    哼,又嘲笑老子。

    言小轻置若罔闻,掐着兰花指,选了一条大红色凤戏牡丹睡裙,递给晋深时,深时,你穿这个合适,其他的太小了,只有这件最大。

    晋深时黑着脸,收敛起笑容,换一件。

    言小轻嘿嘿笑着,拿着睡衣到晋深时面前比划,这件衬肤色,就这件吧。

    说着,主动上前扒晋深时的衣服,要帮他换。

    晋深时没有动,勾着唇冷笑,小轻,成年人做事要先考虑后果。

    bbbb虚张声势。

    言小轻已经开始脑补晋深时穿着大红裙羞答答的样子,想想都让人激动。

    哈哈,晋深时,你也有今天。

    睡衣搭在肩上,言小轻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去。

    原本以为会遭到强烈反抗,没想到晋深时乖乖不动,任他脱,还配合抬手抬脚。

    纽扣解开,衬衣扒掉,皮带解开,长裤扒掉。

    衣裤散落一地,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晋深时的好身材全部露了出来。

    言小轻根本没在意,抓着大红裙往他头上罩。

    眼看就要套进去,晋深时侧身一躲,将真丝大红裙抢过来,扔到床上。

    顺势按住言小轻,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

    啊啊啊啊,晋深时,你干什么?言小轻激烈反抗。

    晋深时将他翻身背对自己,把他双手反剪,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说呢?晋深时手下用力,轻轻一扯,言小轻裤子被褪到膝盖,娇弱的身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我觉得,你穿这条裙子比较合适。

    说完,将他衣服裤子扒了个干干净净,又把他箍在怀里,红裙子套上。

    妈的,晋深时,你太阴险了,明明就是你让我给你找睡衣的,找到又不穿。你怎么这么龟毛,怪不得现在还是条单身狗。

    我知道你是弯的,好心好意给你准备了GAY圈最亮眼的睡衣,你不领情不说,还要羞辱我,你还是人吗?

    人家真心实意带你回房间休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不穿,我是东北老爷们儿,宁死不穿。

    晋老狗,你敢,你要是给我穿了,我恨你一辈子!!呜呜呜呜呜

    言小轻四肢被控制,嘴上可没闲住,张口叨叨叨乱骂。

    小轻,你再吵,信不信我把嘴给你封上?晋深时把言小轻压在身下,呼吸开始不稳,声音沉闷,胸口憋了一口气。

    晋老狗,你封的了我的嘴,封不了我一颗直男的心。

    晋深时闭上眼,忽然将嘴凑了过来。

    言小轻瞬间安静如鸡,偏头躲闪。

    晋老狗你个倒霉催的,还想用嘴来封他的嘴,真他么卑鄙。

    两人争执嬉闹的时候,把床单扯皱了,晋深时眼尖,从枕头下面勾出一条大红□□纱的丁字裤。

    他把丁字裤扬到言小轻面前,小轻,你很喜欢大红色吗?

    这他么是问句吗?明明就是肯定句。

    呜呜呜

    他一世的英明,半生的清白,就这样被毁得一干二净。

    这根本不是他的,说出来,晋深时会信吗?

    他自己都不信。

    他这么年轻,就要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吗?

    破罐子破摔,不再挣扎,眼中泛着泪花,欲哭无泪。

    晋深时松开他,把他抱起,放到床上坐好。

    言小轻眼里噙着水雾,鼻尖红红的,双足掉在床边乱晃,脚趾尖透着粉,可怜得想让人揉进怀里。

    七月盛夏,两人穿着短裤,也不凉,就这样静静地对望。

    晋深时正襟危坐,嬉闹的气氛骤然变换。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真起来,仿佛空气的流动也变得严谨起来。

    晋深时:小轻,喜欢一个人性别很重要吗?

    言小轻:不重要吗?

    晋深时:重要吗?

    言小轻:不重要吗?

    晋深时:重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晋老狗太过分了!我们崽是直男,能穿大红裙子吗?

    第30章

    言小轻很伤心,本来只是简简单单找睡衣,没想到遇到人生的一道难题,还是道哲学题。

    重要吗?不重要吗?

    脑壳痛。

    他跳将起来,把大红真丝红裙脱了,啪地扔在地上。

    好像摔得越大声,这条裙子就不是他的一样。

    晋深时端着纸巾,递给言小轻,幽幽地说了一句,直男有泪不轻弹。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男人要言而有信、要有责任心、要有时间观念就是没有流泪。

    言小轻不但说哭就哭,还哭得那么好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一看就是在假哭。

    只是未到伤心处。言小轻扯出纸,擤了一把东北老爷们儿鼻涕。

    重要吗?

    非常重要!

    喜欢一个人,性别当然重要,那涉及到非常严肃的体位问题。

    虽然X经验为零,但是,言小轻绝不在下面,必须是上面那个。

    就算是搞基,也必须把晋深时压在下面!

    唉呀妈呀,想哈呢?

    言小轻神情慌张,眼神从晋深时清晰的腹肌上闪移。

    我再找找其他睡衣。他焉哒哒地站起来,打开自己的鸡笼衣柜。

    言小轻是个讲究人,衣服按照种类、季节、颜色摆放得整整齐齐。

    推开一扇柜门,全是红的,再推开一扇,全是绿的,还有黄的、橙的

    终于找到黑白灰了,用手一捏,是迎风飘舞的纱。

    你果睡吧,我的衣服太小,没有合适你的。

    言小轻取出一套纯棉的黑色衣服,在晋深时面前晃荡,看,我也有黑衣服。

    怎么那么长?感觉不像是你的。晋深时看了一眼,一套黑色的汉服,上面绣了金色的线。

    怎么不是我的,就是我的。黑色衣服是他直男的旗帜,是明灯,指引他前进的方向,以防误入gay海。

    我不信,你穿来看看。晋深时眼神幽深,垂眸。

    小轻那么白,穿黑色的汉服肯定很好看。

    穿就穿,你等着。言小轻把汉服铺到床上,研究怎么穿。

    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你慢慢研究。

    言小轻沉浸在证明他直男身份的喜悦当中,挥挥手,去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只穿着短裤的晋深时去开门有什么不妥。

    敲门的是言靳。

    晋总看到晋深时清凉的穿着,言靳咬紧牙关,心痛,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鲜血汩汩直流。

    小轻在吗?这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晋深时大喇喇站在门口,看着言靳不自然的表情,眉头皱着,小轻在穿衣服,有事?

    穿衣服?这是刚办完事?

    言靳心里已经血流成河。

    没什么,有朋友来找他。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见,他没空。

    可是没等言靳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言靳气得发抖,差点晕厥在门口,扶着墙,喘了几口粗气。

    床边,言小轻已经穿得差不多了,就差外袍和腰带了。

    晋深时拿起墨蓝色的腰带,圈住言小轻,我帮你。

    绸质的腰带慢慢收紧,紧贴腰身,系好之后,显得腰更细。

    穿戴整齐,言小轻变了个人。

    襦裙落地,堪堪遮住脚踝,黑色的汉服,显得皮肤更白。

    言小轻站在镜子面前,歪着脑袋端详,像是养在深宫中的小王子,忽然发现新鲜的事物,两只大眼睛骨碌转,好奇宝宝本宝了。

    我真好看。原来是汉服,书中的言小轻还是个资深的汉服爱好者。

    晋深时站在一边,嘴角勾起,没有说话。

    就这样望着言小轻,眼神一错不错。

    确实很好看,好看得不像凡人,像天仙。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浸润朝露,通体舒泰,好似原本干涸的土壤,忽然迎来一场春雨,心底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万千玫瑰破土而出,带来满身馨香。

    刚刚是谁?

    好像是你家人。

    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说是表演开始了,让你下去看。

    那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下去瞅瞅。

    王助理会过来给我送换洗衣物,你下去帮我拿一下。

    哦。言小轻站在镜子面前,美滋滋地转了个圈,临到出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不回去啊?

    晋深时往浴室走去,反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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