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一愣:好像是。我刚才难受得要死,恨不得把你日得四脚朝天。不过现在好一点了,现在我只想
    徐忍冬:停,不用描述了。
    连乔闭嘴。
    蜡烛早已被吹熄,此时房间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两个人都坐在黑暗里,听着彼此细微的呼吸。先前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躁热甜腻感已经渐渐淡了。
    连乔道:忍冬哥,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
    徐忍冬从背包里找出登山绳。这次连乔行动受限,因此做足了充分准备,把一切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塞进了背包里。他把连乔捆了个严严实实。连乔虽然憋得难受,但难受总比死了要好。
    连乔的衣衫都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这会儿又被登山绳缚得紧紧的,胸肌腹肌都漂亮地凸显出来。徐忍冬绑好了就扭过头去,不敢多看。
    连乔身上,有种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之间的气质。像一颗青涩饱满的果实,身体早已发育完全,心境却停留在少年时期,纯净,热烈。让人既想和他谈一场纯情的恋爱,又想和他放纵狂欢,一同享受青春肉体的快乐。
    此时此刻,那颗青涩果实上沾满了糖霜。那断续喘息是甜腻的奶油,湿润眼神是令人迷醉的朗姆酒。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甜丝丝的邀请意味,你明知道那是假的
    你明知道他是干净的,清澈的,他的甜腻诱人只是被迫撒上的厚重糖霜。
    可是你怎么忍得住不咬下去。
    徐忍冬坐着喝了会儿茶,终究还是把持不住。他咳了一声,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风。
    连乔像条蛇似的在床上扭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嗯
    那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口口。徐忍冬脸上又是一红,推开门出去了。
    走廊上空空荡荡,原本被赶出房间的少女们都不见了。所有房间都点着灯,里面传出糟糕的声音。徐忍冬看着土楼上挂着的红灯笼,忽然觉得十分应景。
    这不就是红灯区嘛!
    不过,趁此机会,他可以探索一下土楼。
    土楼呈一圆形,从这里看出去的天空也是圆的。再加上中间那个水潭,这里简直到处是圆,看得人眼晕。
    徐忍冬打算上顶楼去看看。一抬头,忽然注意到,对面屋顶上有个人影。
    那是个身穿黑色唐装的年轻男子。短发齐耳,干净利落。
    他双手负立,站得很直。猎猎野风吹得他衣袂翻飞,他却岿然不动。如同故宫屋脊上的雕塑,历经了百年的风霜,沧桑而坚忍。
    徐忍冬对这个人有印象。他也是这次的玩家之一,在人群中安安静静,并不显眼。只是不知为何他要站到屋顶上去?
    去问问他吧。
    徐忍冬环顾四周,正朝楼梯走去,眼角余光一扫,忽然注意到,那个人已经转过身来,正望着这里。
    徐忍冬遥遥对上他的眼,心里蓦然一惊。
    他在笑。
    夜风猎猎,月晦不明。那人独自站在屋顶上,衣袂翻飞,对着徐忍冬勾起了嘴角。狭长凤眼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抹金色。
    妖气冲天。
    第91章 无须钥匙之
    徐忍冬心里一紧。定睛望去,却见那人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走廊上。
    他所站的位置是第九层,也就是上堂,距离徐忍冬有四层楼之远。即便如此,徐忍冬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金光。这非常不可思议,徐忍冬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徐忍冬加快脚步,朝楼上跑去。每上一层,他都朝九楼看一眼。那个唐装男子仍然站在原地,双手负立,笑吟吟地望他,耐着性子等他来。
    徐忍冬一口气爬上九楼。一路上经过的房间,都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他感到很奇怪。这次的玩家有八十一人之多,现在看来,似乎只有他和那个唐装男子没有受到影响。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和那个唐装男子,难道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距离那个男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徐忍冬放慢脚步,让剧烈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如同方才远远望见的那样,男人一身唐装,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就连脚上踏的都是一双黑布鞋。那唐装布料上乘,以银线绣出花纹,乍一眼看去,是龙在腾云驾雾。走近了才看清,那盘区错杂的居然是蛇。银线细细勾勒出蛇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出淡淡光辉。每一条蛇都绣得极为细致,栩栩如生。却又都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这一身唐装虽则华美,但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妖气。让人很不舒服。
    徐忍冬视线上移,忽然发觉那人也在打量着自己。不由蓦然一惊。
    那人微微一笑,朝身后的美艳少女道:去,倒杯茶来。
    少女朝二人行了个礼,进屋斟茶去了。
    男人走到栏杆边上,随意地倚靠着,语气里尽是慵懒悠闲:屋里太闷,咱们在这儿说话吧。
    徐忍冬皱起眉:你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开了口,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男人勾着嘴角,含笑道:你一定在好奇,我为什么不受影响。同样的,在你身上我也有好奇的事。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石见穿。第九次进来。
    徐忍冬悚然一惊。他一向以九关大佬自称,这还是第一次真的见到第九次进来的人。
    徐忍冬觉得这人深不可测,还是不要贸然撒谎的好。于是他报上姓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通关次数。
    此时那名侍女端着托盘出来了。石见穿接过茶杯,对徐忍冬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悠悠喝起茶来。他也不让那少女退下,少女便高举着托盘,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徐忍冬没喝茶,瞟了那少女一眼,说:你不让她回避?
    无妨。石见穿含笑道,若是真的触发死亡条件,即便没人看见,该来的惩罚还是会来。何况,这些女孩子,并不是为了这种用处而存在的。
    他的眼神飘向隔壁客房,又悠悠地笑起来。
    周围的客房里,欢愉之声仍未停歇。石见穿的意思很明显那些少女,就是为了让客人发泄兽Y而存在的。
    徐忍冬皱起眉头。其实这一点他也感觉到了,但是一个阴恻恻的NPC站在旁边,他心里始终不自在。石见穿见状,轻叹一声,将茶杯放回到托盘上,挥手让少女退下了。
    徐忍冬看他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有些好笑道:你倒像是这里的主人。
    石见穿伸出一根莹白如玉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不,你错了。我是客人,你也是。这些女孩儿对我们言听计从,是因为主人的吩咐。这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
    徐忍冬莫名觉得,石见穿在说这个词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瞟着他,观察他的反应。那种眼神让人不太舒服,像某种冷血动物在打量猎物。
    对了,就像是蛇。
    言归正传,来交换信息吧。徐忍冬不想和他多说,单刀直入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石见穿望着他,脸上却露出失望神色。他摇摇头,轻叹道:我已经知道了。
    徐忍冬一愣。
    石见穿惋惜道:你能活到第五关,大概只是运气好。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说罢,便转身回屋,一副不想再搭理人的样子。
    徐忍冬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那种态度让人极其不爽,恨不得上去一脚踹翻他。
    不过想想人家毕竟是真的九关大佬,算了算了,不要冲动。
    既然这人不想搭理他,徐忍冬也懒得跟他废话。于是转过身朝楼梯走去。然而没走几步,却听石见穿在他身后唤道:喂。
    徐忍冬:干什么?
    石见穿抱着双臂,笑吟吟地道:我想了想,又改主意了。你既然能在这个时候走到我面前,多少还是与众不同的。我给你个提示吧,至于能不能派上用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徐忍冬:这人怎么这么爱装逼。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说吧。
    石见穿望着他的眼睛,微笑道:你知道我这一层,和其他楼层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徐忍冬的视线迅速扫过土楼上下,并未发觉这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唉。石见穿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么迟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第五关的。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身后的少女朝徐忍冬行了个礼,也跟着进了卧房。
    这个人虽然讨厌,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但也不排除他在故意误导的可能性。
    总之,先好好检查一下这层楼吧。
    徐忍冬环顾四周,再次确认一遍周围的环境。这层楼是土楼的顶层,再往上就是屋顶,也就是一开始石见穿站的地方。到现在徐忍冬还不知道他到上面去是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因为这里已经是顶楼,已经没有再往上的楼梯了。
    除此之外,这层楼和其他楼层似乎并没有太大不同。百科全书上说,这上面几层叫做上堂,一般是用来进行祭祀活动。刚才徐忍冬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一间类似于祠堂的大房间,门开着,里面陈列着十几个牌位,还供奉着香火。其他的房间就是普通的客房,全都房门紧闭,传出来的声音不堪入耳。
    硬要说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这层楼上有个祠堂。因此徐忍冬决定先去祠堂看看。
    祠堂很宽敞,差不多是客房面积的三四倍。徐忍冬刚要踏进去,眼前闪过一道红影。
    那小脚老太太突然出现,伸手拦住他,阴恻恻地道:客人,这里就不要进了吧。
    徐忍冬:为什么?
    老太太道:这是祖宗的祠堂,外人不好进来的。不吉利。
    徐忍冬的视线越过老太太那枯瘦的手臂,望着香案上那十几个牌位。烛火摇曳,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字。他只好问:那,有人进去过吗?
    老太太笑了:自然是没有的。老身守在这里多时,为的就是不让客人误闯这里。
    石见穿也没来过?
    没有。谁都不能进来,这是这里的规矩。
    徐忍冬上下打量着小脚老太太,感觉她身上散发出森森鬼气,不太好对付,于是退出了祠堂。
    既然石见穿没有来过,那么他所说的这层楼和其他楼层不同的地方应该不是这里。
    徐忍冬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只好先回自己房间去。
    刚一推开门,床上的连乔惊得跳起:谁?!
    徐忍冬道:是我。他走到床前,看见五花大绑的连乔还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心里一安。便坐到床边,伸手擦了擦连乔额头的汗,你好点了吗?
    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连乔深沉地道,就是有点担心
    徐忍冬:嗯?
    连乔:憋这么久,会不会憋坏了。
    徐忍冬: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个,简直没谁了。
    他在连乔脑袋上敲了一下,随后把刚才的事跟连乔说了。连乔扭动着从床上坐起来,却还是背靠着墙壁,离得徐忍冬远远的。他说:这个石见穿怎么这么讨厌,要给提示就好好给,讲得这么不清不楚算什么意思。
    徐忍冬点点头。连乔气鼓鼓地道:同样是九关大佬,怎么差别这么大!还是忍冬哥你好,人狠话不多,分分钟就带领大家无伤通关了,这才是真大佬该有的样子!
    徐忍冬有些尴尬,毕竟他是靠着重生来作弊的,但石见穿可是实打实的九关大佬。话说回来,石见穿到底有什么本领,能够毫发无损地进入第九关?
    更重要的是,他给的那个提示,到底是指什么?
    连乔道:等明天天亮了再去看看吧,晚上太暗,或许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视了。忍冬哥,你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来睡会儿吧。
    被连乔这么一说,徐忍冬还真有些困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在天亮之前他还能眯一会儿。他在连乔身边躺下,回想起方才连乔身上烫得吓人的温度,有些担心地问: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连乔沉默片刻:裤子里面湿漉漉的,算吗?
    徐忍冬:
    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忍冬:你居然尿裤子,好感度10.(误)
    第92章 无须钥匙
    天刚蒙蒙亮,徐忍冬就被一阵尖叫声吵醒了。
    他已经习惯于这种起床方式很显然是死人了,被发现了,所以有人尖叫了。
    至于死人,在这个世界里是不缺的。习惯就好。
    连乔被登山绳绑了一晚上,浑身酸痛,下床的时候差点跪到地上。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勾着徐忍冬肩膀,简单地进行了洗漱。两人这才出门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出门就把两人吓了一跳。只见走廊上面站着十几个妙龄少女,脸上还沾染着□□好后的餍足,身上却披麻戴孝,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白色孝服。
    中堂上十几个房间,只有徐忍冬他们这间的侍女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其他房间都静悄悄地,房门紧闭,唯有孝服侍女站在门口。她们听到徐忍冬开门的声音,齐刷刷地朝这里望过来。十几张脸上同时露出诡异的笑容,看得人不寒而栗。
    连乔倒抽一口冷气:卧槽,好吓人。
    徐忍冬安慰道:其实现在还好,晚上看更吓人。
    连乔:并没有得到安慰好吗!
    尖叫声是从楼上传来的。连乔行动不便,上下楼梯很费劲。因此当两人来到楼上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一个姑娘正坐在房间门口哭,大家围在她周围,脸色都非常难看。
    石见穿也在其中,只有他还是笑嘻嘻的,倚在栏杆上,没骨头似的懒散模样。
    徐忍冬上前问:怎么了?
    石见穿:死人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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