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楼:精彩。
    最终还是清醒过来的白晓光小朋友出马,拉住手忙脚乱的黑衣人,一一给小朋友擦眼泪,那些孩子也像是认出了白晓光,渐渐安静下来。
    赵奇秋这才跟着松口气,小院里也终于有了片刻和煦,偏偏在此时,赵奇秋又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当即不动声色,抖了抖青川伞,顿时除了抱孩子的,其余伞匠化成乌压压的黑影,朝着门外一涌而出。
    这下闹出的动静更加惊人,就连胆子大一些的白晓光也不由僵硬的拉住傀儡的衣襟,其他孩子则齐齐一哆嗦,嘴巴瞬间就瘪了起来。
    赵奇秋脸都快绿了,立刻在心里命令伞匠把敌人引到远处,院子里留下傀儡一号,他和鲜明楼也飞快追了出去。
    看了才知道,来的也不完全是生面孔,就是那条从河里游上来的接头蛇精,想来它觉察到羊羔变回人过来探查,结果发现只有赵奇秋和鲜明楼两个人,便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
    可惜它自以为隐藏的极好的妖气,在赵奇秋这里,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想无视都不行。
    殊不知那条水蛇现在也后悔的要命说好了只有两个人的,怎么呼啦啦出来这么一群!
    伞匠反正不知道什么是以多欺少,做事情一向是齐心合力、一致对外的,也不管你对手有几个人,反正我们这边大家一起上就对了。
    那蛇精虽然只是个小喽啰,但成精多时,也不是吃素的,纤瘦的蛇身呼一下疯涨,变得巨大无比,顷刻间就压塌了一间废弃的民房。
    谁料众伞匠摩拳擦掌,四下散开,从他们一个个眼里爆发出的精光来看,蛇精这一招可谓正合心意。
    于是不知不觉就把蛇精打的鼻青脸肿,彻底丧失了战斗的意志,众伞匠这才齐齐收手,其中一名伞匠从地面上提起一条浑身酥软的水蛇,往赵奇秋这边赶过来。
    那大步流星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邀功一般。
    等蛇到了赵奇秋手里,更宛如死蛇拒不回应。
    鲜明楼收起手里原先的长刀,换成了一把小刀,那独特的造型令人忍不住联想,这样一把小刀,剥起蛇皮来应该会很顺手吧鲜明楼静静看向赵奇秋。
    赵奇秋:不太好吧?说着,掌心寒光乍现,丁零当啷的碰撞声下,不同规格的小刀争前恐后的冒了出来。
    鲜明楼:你来还是我来?
    赵奇秋:你来,你比较专业。
    赵奇秋将蛇递出去,那蛇肉眼可见的开始瑟瑟发抖,终于嘶一声扁嘴大张,喊道:好汉,两位好汉饶命!
    赵奇秋:我问你
    我招,我全都招!
    那些孩子
    生辰八字,家庭住址,名甚名谁,英雄,请看我这里的便签本!水蛇身前的地上啪嗒掉出一个破烂小本子:以及其中有一只崽子,叫做白晓光,他是本市顶顶有钱的有钱人类夏益的子孙,根骨奇佳,现在市价已经有八位数了!
    两位英雄!另外我这里还知道很多秘密,知道这些羔羊的联络人和下家都是姓甚名谁、什么出身、什么根脚,英雄想知道的尽管说出来!
    赵奇秋有些茫然的看向鲜明楼。
    怎么回事,这难道是妖怪新发明的精神攻击吗,为什么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一般?
    我只有一个要求!水蛇大喘气道。
    听到这一句,赵奇秋总算松了口气,这个套路他熟悉,当下道:
    不听!
    两张符篆嗖嗖嗖胶带一般直接封住了蛇精的嘴巴。
    蛇:
    唔唔唔???!!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赵奇秋和鲜明楼等冯汇他们过来,将水蛇和孩子们交给新建局的正式工,他们就可以脱离这个案子了。
    只是赵奇秋今天是被鲜明楼带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反正赵奇秋是不打算继续跟下去了,起码以赵奇秋的身份,继续反而会浪费时间。
    新建局的车上统一不装警笛,但一溜悍马开过来压倒大片植物,比警笛声势还大,临到近前又是一通急刹车,地上的石子都给碾平了。
    车都没停稳,冯汇从第一辆车的车窗里伸出头来,气急败坏朝着后面的车喊道:都属狗的啊,咬着别人的车屁股不放!这多窄的路,瞎啊你们!到里面了还使劲儿撵!一会都他妈得倒着出去!哐一声推开车门,边走还边骂:没别的本事,就指望捡现成的,想得美,什么功劳能轮到狗头上?
    平时冯汇都是蔫坏,难得见这么发火的时候,可见他在分局的处境真是水深火热。
    赵奇秋见他心情不佳,咳嗽一声就想往后躲,冯汇走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抓住了他:一会儿不见,又立大功了,还没表扬你呢,往哪走啊?
    赵奇秋腼腆一笑:不用表扬,为人民服务。
    冯汇沉默两秒,看看赵奇秋,又看看一旁捏着水蛇七寸的鲜明楼,或许是两人若无其事的态度激怒了他,冯汇脸色是越来越黑,实在没忍住,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好哇你,赵奇秋,听说以前叫你出任务,你都称病请假,现在叫你老实休养,你一个劲儿的往外边跑,是嫌乱子不够多,还是身板太好啊?!
    赵奇秋:对不起冯叔,这你得骂他。一指鲜明楼:是他带我来的。
    鲜明楼:对。
    冯汇眼睛当即一瞪,对鲜明楼道:你蛇拿好了。我得先去看看孩子!
    经过牛魔王那晚,现在谁都知道有鲜明楼这么个后辈,尤其最近桩桩件件的恶性事件,鲜明楼都能掺和进去,当然,最让冯汇感到头疼的,是他之前觉得不起眼的赵奇秋,竟然也有类似吸引案件的体质,导致最近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觉得可能是赵奇秋又跑出去了。
    冯汇心道,孙局啊,出门的时候不应该把你关于赵奇秋的叮嘱当成幽默,对不起,我错了!
    不过即便赵奇秋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他在永深市的工作,因为赵奇秋和鲜明楼误打误撞,也算是圆满了。就算夏楠和孩子都不是他亲自找到的,但找到了就是个交代,总比最后成了惨案的强。
    想到这,冯汇有些放松的往那醒目的院门里走,偏偏下一秒,他看着院子里的场景,一时头皮发麻,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又搞什么鬼?
    走来走去宛如什么古装黑帮团伙的斗笠男一齐转过头来,院子里寂静无声,冯汇只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咕咚
    顷刻间,阵阵黑雾腾空而起,等冯汇再低头,院子里只剩下泫然欲泣的一地孩子。
    冯汇:等,等等,你们先给我回来!
    光光!!
    没等目瞪口呆的冯汇和其他人回过神,一声急切的低吼,有些眼熟的粗犷大汉从后面奔了上来,干脆推开挡路的众人,一手捞起白晓光,一手抹了抹眼睛。
    白晓光靠在大汉厚实的肩膀上,镇定的小脸有些发红:爸爸,别叫我那个
    光光!!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白晓光埋头在白合义肩上,搂着对方的脖子,眼圈也终于红了:傻爸爸,你怎么才来
    那边父子抱头痛哭,冯汇手边有人递过来一个低温运输箱。
    冯汇愣了愣:什么东西?
    递给他的人更愣:蛇妖啊!
    几秒后,冯汇骂了一声,往后头一瞅,果然,赵奇秋和鲜明楼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冯汇仰天长叹,按住了隐隐作痛的额角。
    身边是分局临时分配给他的助手,经过几天配合,已经对冯汇十分信服,小心翼翼的问道:冯叔,有什么不对?
    冯汇自言自语:难道是叛逆期到了?
    助手:叛逆期??更年期还差不多吧??
    另外一边,鲜明楼把赵奇秋送回了宾馆,说如果造畜这件事有后续还会来叫他,说完让赵奇秋先休息,自己转身就走。
    赵奇秋一手抓着门把,看着鲜明楼的背影,这才觉出点意思原来鲜明楼救人还要带上自己,是因为他觉得发现造畜这件事有自己一份?
    赵奇秋不由有些哀怨的想到,鲜明楼年龄不大,行事作风已经和因果契合,但下次真的可以不用这么公平,让他多睡一会儿比什么都强啊!
    至于鲜明楼去干什么,赵奇秋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根据蓝缀青的话去找那条王八蛇。
    赵奇秋打了个哈欠走进房间。
    找那条蛇不用急,就算找到了,不到天黑也没用的。
    第112章 青春不常在
    蓝缀青供词中提到的锦王,就是现在大闹永深市,并隐隐占了上风的大妖。
    现如今洗牌也到了最后阶段,各地都出现大妖怪分割占据人类都市的情况,只不过有的成功,有的惨败。
    赵奇秋印象里,最成功的还数永深市的这条蛇,乱到多年后依旧无法收治,因各方面牵扯太大,逼得新建局和它签订了休战协议,甚至将锦王的名头搬到了明面上,成了永深市的守城大佬。
    这样的妖怪知道了监狱的存在后,自然是一心想要了赵奇秋的命,等赵奇秋决定来永深市回报一二的时候,才和这条垃圾蛇产生了种种摩擦。
    嘀嘀嘀嘀嘀嘀
    洁白的被单下伸出一只手,关掉了闹钟,赵奇秋迷糊一阵儿才想起今晚的安排,拖头拽脚的爬了起来。
    休息几个小时,感觉和没休息一样,赵奇秋活动活动依旧酸痛的身体,打着哈欠,一脚踏进了狱里。
    早上把蓝缀青投进来,他还没探望探望,毕竟姓蓝的作为锦王的狗腿,在赵奇秋这里也是排的上号的。再者,赵奇秋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得解,就是蓝缀青,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反正不是动物成精,赵奇秋从名字猜测,他或许是个什么植物,或者玉石成精,而且后者和蓝缀青的妖气更为契合。
    牢门荡开水纹,向赵奇秋徐徐敞开。
    赵奇秋穿着浴袍,踩着酒店拖鞋走进去,四周光线骤然和白色的走廊产生了极大的落差,似明似暗,光源闪闪烁烁,原来照明的只是几只蜡烛。
    这牢内的景象,就是监狱根据蓝缀青的过往自己生成的了。
    出乎赵奇秋的意料,四周竟然只是一间不知哪个朝代的寝室,四周陈设典雅气派,空气中萦绕着略显浓郁的熏香,那锦缎、纱帘、摆设上的色泽样式,都显示这里应该是一处闺房。
    赵奇秋踏进来的瞬间,牢门暂时消失了,他回过头,身后是紧闭的雕花木门,且有些奇怪的,门外隐隐投进来某种暧昧的红光。
    再侧耳细听,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男男女女寻欢作乐的声音。
    赵奇秋:
    鼻端那股浓郁腻人的香气似乎也让他有了一些奇妙的联想。
    当下四顾打量,稍加感应,赵奇秋走到那张暖意熏人的大床旁,随手掀开半遮半掩的红帐,低头目光一扫,正看到床沿边有一个纤巧的祥云铜片,轻轻一拨就能抬起来,捏住再向外一拉,一处狭窄的暗格暴露了出来。
    起初赵奇秋还看不太清,但这暗格也装不了什么,里面肯定是金玉一类,所以蓝缀青八九不离十就是翡翠玉石变成的精怪,总归不可能是一抽屉的煎饼果子。
    万一真是床头的过期食品成精,那赵奇秋相信,蓝缀青的成就绝不会止步于此。
    赵奇秋抬了抬手指,嗞的一声,昏暗的房间大亮,宛如电灯开关打开,叫赵奇秋瞬间就将抽匣里的东西看了个清楚。
    呆呆的盯着里头的东西半晌,好半天,等赵奇秋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噌一下甩手放开铜片,脑袋里也是无数问号加无数感叹号奔腾而过。
    偏偏蓝缀青还犹如羞涩一般往抽匣内躲了躲,光滑的柱身和木盒接触,发出骨碌碌的响声。
    赵奇秋心底惨叫一声,顷刻间有种想捂眼睛的冲动,可就算他闭眼,眼前也依旧不断闪过刚才看到的相当完整、逼真、狰狞的玉势!!
    啊,眼睛好辣,好辣!
    等赵奇秋终于缓过这口气,蓝缀青身上的种种谜题也解开了。蓝缀青身上的妖气的确有清有浊,清是因为他本体由质地上乘,甚至极品的飘花翡翠雕成,浊是因为呃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两人你挨我,我倚你的纠缠着走了进来。
    这是一男一女,女人的衣着华丽、富贵至极,且样式按这年代来说,应该是十分大胆的,而男子人到中年,一把稀疏的胡须沾着浓烈的酒气,醉眼朦胧,被推倒在床铺上,眼中的淫光依旧追逐着起身的女子,对那摇摆的腰肢十分垂涎的模样。
    女子关好门重又回来,眼中的欲望丝毫不亚于恩客。
    赵奇秋已经目瞪口呆,耳边忽然听到蓝缀青崩溃的声音:大人,大人救命,我不想,我不想呆在这!
    赵奇秋咳嗽一声:这里是?
    蓝缀青颤抖了:这是我记忆最初的地方
    可嘴上说不要,赵奇秋却还记得蓝缀青在外面干的事业,向来明白监狱尿性的赵奇秋沉默片刻,道:那你好好参悟,好好反省,我还有事
    蓝缀青疯狂的声音被房中旁若无人的其他声响打断,咔哒一声,那隐秘的抽匣缓缓关闭,赵奇秋快速念着空即是色,几步走出了牢房。
    身后的牢门逐渐凝固,赵奇秋站在走廊里,这才长出一口气。
    根脚性淫,想要脱出天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看来蓝缀青日日耕耘,也挺不容易啊!
    做完日常工作,回房间重新躺回床上,赵奇秋生魂瞬间飘起,又在身体四周布下结界,这才从窗口飞了出去。
    或许是之前受了蓝缀青的毒,又或许是刚从那样一间牢房出来,幻想中的浓烈熏香气味还没有散尽,显得今晚的夜风也更加躁动不安。
    眼下赵奇秋只希望永深市的事情能早早结束,他好回家清净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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