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到冀望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仿佛就真的看到了整个世界。
    枯竭的末世里,因为他的出现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一样。
    所有的恼怒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钟叙心疼地倾身向前把人抱住,一手搂着冀望的后背,一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回来了,我没有躲你,我真的再也不走了。
    话音刚落,冀望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被热意打湿,一滴接着一滴,然后他整个人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抱住,抱得很紧很紧,紧到钟叙胸膛的所有空气都要被勒出去一样。
    但听着耳边压抑到极致的哭声,钟叙没有任何挣扎,任由着冀望用力抱着他。
    煦煦、煦煦。
    我在,我在啊。
    又过了一阵,仿佛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掉后,冀望才稍微动了下自己的身子。
    钟叙立刻哼唧了一声,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连体婴呢,冀望这一动直接让钟叙感到一阵酥麻从自己的尾骨直蹿头顶。
    被钟叙的反应弄得闷哼一声,冀望咬着牙说:煦煦,我先出来。
    钟叙咬牙嗯了声,强撑着忍耐。
    冀望的动作很慢,他自己也起身想要脱离,但他钟叙高估了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力气,刚起身到一半就又滑坐了下来,只一瞬间,钟叙眼前白光一片。
    呃啊
    钟叙浑身颤抖,冀望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钟叙咬牙:快把你那东西拿走!
    只不过他这话说出来半点气势都没有,更像是在软声细语的撒娇。
    冀望心脏突突狂跳,额头上血管凸起,就连扶着他腰间的手也是青筋毕露。
    钟叙双手抵着冀望的肩膀,垂目朝下看去,在看向自己腹部时,他看到自己肚皮被顶得微微凸起了一丝,这认知让钟叙瞪大了眼睛,然而最可怕的还是他竟没有半点不适不说,身体上反而觉得很舒服,这种身体上的感觉是钟叙第一次感受到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此时身下冀望因为极力忍耐而产生的轻微颤抖。
    你躺下,我起来。冀望声音沙哑至极地说。
    钟叙抬头看向冀望,他能确认冀望说的是真的,明明他不在的时候这人早就把他终虚之的身体吃干抹净了,他现在回来了,这人却能够忍耐了吗?
    钟叙抿了抿嘴,然后直接搂上了冀望的脖子,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矫情什么啊,在回来之前,他不就已经想好以后都跟冀望在一起了吗?这个让自己心疼揪心放了全部心力的男人,回应他的爱根本就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
    你不想要我吗?钟叙小声说。
    冀望身子更加地紧绷了,然后拉起钟叙的头,让自己看到钟叙的脸,满是忐忑的问。
    可以吗?
    钟叙似有些无奈:我说不可以,你之前不也要了我吗?
    那不一样,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冀望看着钟叙,神色紧绷认真地问。
    钟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第一次主动吻上了冀望的唇,然后低声说:可以,你可以
    唔!未尽的话语被冀望的吻狠狠堵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角色三观不要往现实上套,这章可能还是会修改,我想写冀望的疯跟强制的,写成现在这样完全是考虑到最近那个罗冠军的新闻,真的写得太难受了,感觉人设有些崩,如果大家能接受强制,我放另一个版本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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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问
    卧室内温度渐升, 纠缠的两人喘息越重。
    屏风之外的人来来去去,都保持着寂静无声,他们都不知道一屏风之隔的室内, 让他们打心底升起惧意的男人正在跟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在颠鸾倒凤。
    他们只期待着能够快些从这房间里出去,一点都不想听到屏风内的冀先生点到自己,因为那意味着八成以上的可能会死。
    从这卧室大门进入再从侧门离开, 对这些被送到城堡里的人来说就是在地狱之前走一遭,这一年里, 谁私底下不把冀望这人当成邪神一样的存在。
    竟然能控制收容物的爆发与否, 当世邪神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的外间和里室在这一刻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外面人的胆战心惊丝毫影响不了里间久别重逢的两人。
    软软的倚靠着冀望的胸膛, 钟叙此时已经有些失神了。
    在一切□□结束时,冀望才在他耳边轻声询问:这一年多,你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钟叙疲惫的窝在冀望怀里,感受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钟叙这才想起来, 他终虚之的这个身体头发可是很长的,没了异常物的作用后变成了纯黑的发色,如同绸缎一般惹眼。
    想到这个他又想到了自己原身,忙抓住冀望的手, 说:我刚才进来后就晕过去了, 我身体应该倒在旁边,你能先帮我安置一下吗?
    冀望先是一愣, 然后才想起来他家煦煦是有两具身体的,他意识一扫,这才注意到在室内的角落里,钟叙的身体确实倒在了地上, 呼吸平缓,就像睡着了一样。
    亲吻了一下钟叙的额头,冀望说:在这等我。
    好似离开钟叙一步都担心发生意外一样,冀望起身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人抱起,然后直接抱回了床上。
    这样一来,这张大床上就躺着两个钟叙了,看着两个样貌迥异的青年,冀望心里不由的感叹神奇。
    你现在回到了终虚之的身体里,那你这钟叙的身体怎么办?冀望疑惑的问。
    钟叙撑着酥软的身体起身,在冀望的注视下来到自己钟叙的身体旁边,在冀望眼露疑惑时,钟叙闭目伸手握住了钟叙的手。
    在之前他已经跟3039讨论过了,等终虚之的身体复活他的灵魂被吸引到终虚之的身体里后,他该怎么做。
    这具终虚之的身体虽然身份是这个书中世界里的一个早已经死亡的角色,但却也是3039构造的,这身体跟钟叙的身体是同源的。
    所以要把两个身体合二为一,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等我,我需要一些时间融合身体。钟叙说。
    即使冀望满心的疑问,但钟叙这么说后,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冀望就看到,一起躺在他床上样貌迥异的两人,身体渐渐发光,然后那光芒就纠缠在了一起,冀望心惊,但又不敢去干涉,只能等待着。
    但这一刻的冀望是紧张的,他紧张到指甲割伤了手心都没有能察觉的地步。
    无怪乎冀望会那么紧张,因为上一次钟叙在他面前冒光,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刚刚跟钟叙有了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他这会儿一定疯了一样冲过去阻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在光芒只是在他眼前汇聚,并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所以冀望多少还能保持着耐心。
    半个小时之后,已经融合成一团的光芒开始慢慢消散,然后变成了长发的钟叙出现在了冀望面前。
    终虚之消失不见了,两个身体融合后是以钟叙的面容为主,只不过终虚之身体的一些表现会出现在钟叙现在的身体上,像终虚之的长发,像片刻前他跟冀望欢爱时留存在身上的印记。
    看到人完好的在眼前,冀望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次上前把人紧紧抱住,天知道钟叙身上发光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冀望的心理阴影,他就怕光芒消散时,这在眼前的人又不见了。
    感受到冀望那有些发抖的身体,钟叙回抱着他,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以后都没事啦。
    两人相拥了许久,冀望稍稍恢复了些许平静后,才在钟叙耳边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不在的这一年,是回去你的世界了是吗?
    这下轮到钟叙惊讶了,他愕然的抬头看向冀望。
    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冀望反问:你忘记我说过当初你喝醉酒时,许多秘密都被告诉我的事情了吗?
    钟叙:他以为他暴露的只是身份问题?怎么还把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秘密也说了啊?
    我这一年里其实对你的去向是有猜测的,只是我不敢去这么想而已,我宁可想象你只是躲我,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躲避我,这样至少我还能够有机会找到你。
    冀望低声的对钟叙说着。但时间越久我这幻想就越苍白,现实一遍遍的告诉我,我或许真的要找不到你了。
    不会的,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好好的在你面前呢。钟叙忙用安慰着冀望,他能听得出来,冀望话语里那未尽之言。
    随后两人调整了姿势,冀望倚靠着床头坐着,而钟叙则是靠在冀望的怀里,老老实实的坦白着自己的情况。
    我确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水晶棺除非是尸体,否则进去后就出不来的,我没敢把这个事实告诉你。
    虽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听到钟叙坦白水晶棺的危险时,冀望还是呼吸一滞。
    感觉到冀望绷紧的身体,钟叙忙说:但这是对别人来说的,我有办法离开水晶棺。
    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冀望接过话尾。
    钟叙点点头,说:是的,所以这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危险,我当时就想着返回原来世界后第一时间就再次回来,只是让我没有想到,能量不足,我需要在我原来的世界里等待七天。
    七天?冀望喃喃,然后惊讶的问:我这里的世界跟你原来的世界时间流速不一样??
    钟叙无奈的点头:是这样的,两个时间时间差别的六十倍,所以我在那边等待了七天后,再回来时,这里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冀望听着不由的沉默起来。
    钟叙转过头,看着冀望认真说道:所以我真的不是成心躲你的。
    对上钟叙带着歉意的眼神,冀望心都化了,这一年多来所经历的所有在得到钟叙这话后根本就变得不值一提。
    忍不住又吻上钟叙的唇,好半晌才放开并说道:所以你当初身为终虚之时身亡其实也是回到你的世界去了对不对?
    钟叙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
    你在你原来的世界过了半年,而我却整整等了你三十年冀望低声说。那时候的你其实是不打算再回来的是不是?
    钟叙: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了,真要说出来,真就相当于向冀望心里捅刀子了。
    但冀望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那是什么原因让你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
    钟叙头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心里,钟叙问了下3039。
    除了你的存在,我是不是能够告诉他许多?
    可以,只要不说出我的存在就行。
    钟叙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在把系统的存在隐瞒起来后,他简单的说出自己真实的情况:我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因为一个意外我在这个世界活了过来,我需要完成一些任务来换取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等我完成所有任务后,我回去了,只不过回去没多久,你的世界里出现了异常物,这东西的存在会让我没法活下去,我会再次回来是为了想办法解决异常物的源头的。
    冀望怔愣,他想了许多,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你再次回来是因为异常事物的存在?最后你能不能好好的活着,还得看你能不能解决异常事物?
    你就当是这个世界的神给我发布了任务,需要把异常物的存在压制到普通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异常物在普通人眼里消失,这样就算完成任务了。
    冀望紧张的又问:如果做不到呢?
    那或许,我得再死一次吧?钟叙歪了歪头的说,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原因。
    冀望听着这话就感觉心脏被攫住,但马上他就放松了下来,长出一口气的回答说。
    如果是别的问题,可能还需要麻烦一些,但如果你是想找这异常事物的源头,并收容控制的话,我倒是有办法。
    这回冀望的话轮到钟叙吃惊了。
    他直接从冀望怀里坐起,然后瞪大了眼睛的看向冀望,眼里满是疑惑和惊讶。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你知道那异常事物的源头??
    冀望这时候凑到钟叙近前,在他们鼻尖相触时,冀望才笑着说道:只要煦煦以后寸步不离的留在我身边,这源头你便能收容住了。
    钟叙:???
    这话钟叙反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他满眼尽是不可置信。
    你是源头?收容物的源头?这怎么可能呢???
    瞧着钟叙那生动的表情,冀望边抬手摩挲着钟叙的唇瓣边说道:这个问题如果是一年前你来问,我可能也不知道,但这一年里,我身上发生的变化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煦煦,你觉得我是怎么呆在这城堡里,然后控制千里之外的收容物失控的?
    钟叙眨眨眼,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控制的?
    因为我发觉到,那些收容物是诞生跟我有关联,似乎是因为我,他们才存在的。冀望想了想给出这么个解释。
    钟叙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冀望真成邪神了?还是异常事物的神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事,写不了了,就发一章吧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磨糖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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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罚
    很吃惊吗?看着钟叙那被他的话语惊呆的模样, 冀望叹息着说:这事说起来我自己也很吃惊。
    钟叙抬起手阻止了冀望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并表示:你等等,让我缓缓。
    冀望很听话, 索性直接闭嘴,他看着钟叙皱眉沉吟的模样,手一捞又重新把人抱进了怀里。
    钟叙的心思这会儿完全都没放在身体上,他此时脑海里都被冀望的说法给充斥满了,在心里急忙地找3039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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