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
    在大小姐身边的时候就学了不少。
    待得寇仲庇佑,或为悦人,或为悦己,楚楚更是学了许多。
    当今世道,她竟也是个只要肯用心卖力,独自一个就能过得很不错的人了呢!
    当然那样肯定要比在寇仲身边更劳累许多。
    如果只是楚楚自己,也许她还下不了决心选择那么劳累的道路。
    如果楚楚遇上的不是寇仲那么样的人,也许哪怕为了儿女,她也不敢走那么一条路。
    但楚楚遇着寇仲,楚楚有儿并很可能将会有女。
    楚楚吃定了以寇仲的性子,只要她决绝一转身,寇仲就绝对不会再在迎娶宋玉致和尚秀芳之外的任何人时,还不肯将她扶正。
    无论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又或者别的什么。
    寇仲就是那么一个人。
    转身的楚楚,
    哪怕不能如宋玉致,也成不了尚秀芳,更不能和李秀宁相提并论;
    但哪怕成了不了他床头的白月光,更不配当他心头的朱砂痣,
    却也最起码,会是他虎口的茧子。
    不会特意怀念,更不曾痛入心扉,却也是抹不掉的痕迹,忘不掉的人。
    寇仲忘不了楚楚,也就忘不掉楚楚曾经各种表达、而他始终不以为然的那些话。
    楚楚走得干脆利落。
    寇仲却傻眼了。
    更叫他傻眼的是,虽然楚楚并未蓄意,却也阴差阳错的,最终成了女权的得力人之一。
    宋玉致的得力人之一。
    寇仲是绝对不会想要告诉你,
    当他再一次忍不住去见尚秀芳却不遇、转而去偷窥宋玉致的时候,心中是何等滋味。
    看到高卧软塌的宋玉致,
    享受着他曾经享受过的楚楚那按摩服务时,
    听着他曾经含情倾听过的尚秀芳那天籁之音时
    总有很多感觉,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呢(`)
    看原著的时候,特别不理解素素那么幸运有了双龙做弟弟,怎么还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那个样子?
    喜欢李靖确实好眼光,可惜强扭的瓜不甜没错,可要么干脆死心,要么阴招给自己留个娃娃养着玩也好呀!
    就是遇人不淑遇上香玉山那么个王八蛋吧,这愿意过下去的话,用双龙的功夫压着他,只当养个面首很难吗?不愿意过一脚踢开也不难呀!
    最后这姑娘却居然把自己憋屈死了,唉!
    番外原本是想写素素,可这姑娘实在太难下笔了,最终选定了和她差不多身份、后来成了寇仲妾侍的楚楚下笔
    不过经了莫莫笔下的结果嘛,就是二妻一妾,一个都不给寇仲留,O(_)O哈哈~
    第八十五章
    对于再一次给次元壁踢出去这一点, 向晓久和宫九一样, 都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
    叫双九二人毫无防备的是, 这一次竟会如此突然。
    连上回那样的海底漩涡,或者其他同级天灾都没有。
    感觉就和每一次从裴寂的身体返回自己的身体差不多, 然而再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宫九的脸,手里握着的也不是宫九的手。
    高坐龙椅上, 满目皆臣妾。
    向晓久从未坐过九重丹陛之上的这个位置,
    然而扶手纹路上的触感, 和两派雁翅而立的文武,也能叫他瞬间明白过来。
    何况丹陛之下还有人在喋喋:
    陛下
    向晓久没心思听, 他全副心神都放在寻找宫九踪迹之上。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隋末那些年,虽然始终参悟不透更换皮囊的奥妙,
    双九之间却也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联系。
    差不多李秀宜登基那会子,
    双九就能在不靠五官感知的情况下,
    自然而然地感知到对方。
    不过此前这个功能,大多用在判断彼此所披皮囊那点儿小事上,从未被双九用来寻觅对方踪迹。
    隋末七八年,双九竟是一刻也未曾分开过。
    倒不是这两人黏糊到一刻都不舍分开。
    事实上在吕家王朝那会子, 双九黏糊的时候十足黏糊,
    各自忙起来的时候, 分开两三月甚至大半年的, 也不是没有。
    实在是海底漩涡、时空倒转、连皮囊都换了的经历, 叫双九有些心惊。
    不免默契地保留了一个能够时时刻刻拉紧彼此双手的距离,以防再次时事变迁。
    事实上,这一次的变故虽说猝不及防,双九更换皮囊的瞬间,也是反射性握紧彼此双手的。
    哪怕随着回归自己皮囊的时间渐长,双九之间的那点儿时间差也越发明显,每每有向晓久仍在自己的皮囊之内,宫九却已经成了李渊的时候,两人也都冲破了心里的那点儿障碍,不再执着于不叫向晓久碰李渊、不让宫九沾裴寂的别扭。
    只不想那样千防万防,仍防不住突如其来的分离。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向晓久甚至没能立刻感觉到宫九。
    那一瞬间的惊惧,甚至叫向晓久心慌到眼前发黑、耳际轰鸣。
    哪里还顾得上丹陛之下的喋喋不休?
    能分析出自己的身份和眼下的场景,
    就已经是曹将军、杨教头、朱军师他们将天策小将们训练得着实好的结果了。
    好在向晓久并没有失去宫九太久。
    虽然那感觉实在很远,可确确实实存在着。
    向晓久的心瞬间安稳。
    在安心的瞬间,向晓久几乎也同时接收到,在不知名的远方,宫九也正从狂躁中迅速恢复。
    回以同样的安心。
    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直到丹陛之下喋喋不休的家伙忽然提高音量:
    陛下!请允臣按律处置顾惜朝
    向晓久才恍惚收回几分心神,嘴角的那抹笑也并未收敛,就随口应了句:
    既然有明法实律,自该按律处置,何须废话!
    实在是太着急细细感觉、沟通宫九,向晓久也没再细看丹陛之下那些人,也不管何人听得此言洋洋得意、又是何人急不可耐要再度陈情,只管板起脸:
    行了!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没有就退朝!
    语罢匆匆甩袖而去。
    这个皇宫和向晓久经历过的都有些不太一样,
    这个皇帝留给向晓久的残留意识更是连裴寂都不如,
    好在身边跟着的內侍极为识趣,向晓久不过是一句朕想静静,那內侍就真把他引到一个极为清雅的静室之中。
    向晓久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与宫九沟通了许久。
    直到向晓久自己头疼欲裂,宫九那边也再难坚持,两人才依依暂别。
    之后向晓久更是连静室都没有出,直接修炼恢复,直到次日上朝前不久方起。
    如此连着两天,向晓久都是如此匆匆,连饮食洗漱都极为敷衍。
    在这种情况下,向晓久甚至连这具皮囊的名字都无心探听,自然也不会惦记那已经按律处置的顾惜朝。
    直到第三天午后不久,太傅诸葛正我
    也即是向晓久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同意按律处置之后,焦急着想要继续陈情的那些人之中,站得离丹陛最近的那个人
    再次入宫求见。
    老实说,向晓久对那天仍不死心着想要违反律例的家伙们,原本很有几分先入为主的不喜。
    不过这几天下来,虽说向晓久日日早朝都仍有几分心不在焉,好歹也看出那些家伙仿佛不算很糟糕。
    也因此,才会在和宫九再次不得不暂别之后,忍着精神耗损过度、疼痛欲裂的脑袋,允诸葛太傅请见。
    并且忍住了,没在这老家伙开口又是顾惜朝的时候,立刻将他叉出宫去,
    反而客客气气赐座、赏茶,
    且由他说。
    也亏得向晓久多了这一点点耐心。
    才能搞明白,自己刚来的第一天、下达的第一道圣旨,都干了什么好事!
    剥夺新科探花的功名!
    只因为据说那位探花郎出生贱籍?!
    最关键是,那探花郎据说十分真才实学
    向晓久的脸,木了。
    那降龙十八掌啊,我招招靠脸扛的诡异rap再度在脑中欢脱回旋了。
    总觉得再这么下去的话,面皮将会成为全身上下,最无坚不摧的一个点呢!
    向晓久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头也更疼了。
    但除了忍着,又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毕竟是自己造的孽。
    向晓久拿出十足耐心。
    反而诸葛正我说着说着,察觉有些不对,仔细打量了一番向晓久的面色之后,止住话头,关切了两句。
    向晓久随口道了句近日是有些头疼,却又只说:
    无甚大碍。
    又道:
    有法有律,自当依法按律办事,这是再没有错的。只是我近日想着,这贱籍也着实有些没意思了。
    教坊司里头多是犯官家眷罚没的,也还有几分咎由自取,暂时不去说它。
    只外头许多流落烟花的女子,有几个是自己愿意的?
    朝廷抓不尽人口买卖,拦不住百姓家买儿卖女,
    却要那些可怜女子受一辈子艰难,连生下的儿女都要世世代代遭受歧视,
    如顾探花那样叫太傅欣赏看好的年轻人都不得出头
    向晓久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饶是诸葛正我堪称当代智慧超凡难得其右者,也再想不到皇帝能在百官眼皮子底下、在他护卫的皇城之中换了芯子去,
    这会子听向晓久这么一番真情流露,虽有几分疑心这位对那些可怜女子的怜悯,很有几分是小甜水巷的那位红角儿、那位艳传京华的绝妓白牡丹、也是风流文采足以傲视许多男儿的李姑娘、李师师的功劳,
    不过皇帝能由李师师进而怜悯天下可怜女子,太傅大人也就十分欣慰了。
    那顾惜朝是否能够
    向晓久不等诸葛太傅说完,果断摇头:
    因各种各样缘由,不得已落了贱籍自是可怜。然而法律就是法律。
    微微抬头,向晓久凝视诸葛正我,慎重强调:
    太傅监管六扇门,尤其要记住这一点。法律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这话叫诸葛正我这样久于朝堂的,面上都不由带出几分古怪神色。
    向晓久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不过就他近日收集的情报,约莫也猜得出几分。
    不过这个就是原身自己的孽债了,向晓久毫不脸疼:
    过去是朕误了。却没想着,若是朕都带头随意玩弄律法,下面又该如何乱象?
    想来也是给太傅添了许多麻烦罢?
    诸葛正我连忙起身、连道不敢,状似惶恐,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何来辛苦一说?陛下能体谅此节,就是老臣之幸、天下万民之幸了。
    此前向晓久只当这老太傅没眼色,尽说些法律早有规矩、皇帝早有定论的闲篇,
    这会子才发现老太傅仿佛是个据理力争的良臣,转眼又发现他原来也是个能将好话说得这般顺耳的人。
    向晓久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着实可怜这个仿佛还很不错的老太傅了。
    也不知道原身那个皇帝,原先该是折腾成何等模样?
    才能叫人才这么几句话、半点实惠都还没见着了,就这般老怀大慰、惊喜万分了?
    向晓久耐心等老人家激动够了,才又继续:
    法律的尊严虽然不容挑衅,但不合时事的法律,却不是不容更改。
    正好,趁着顾探花那般才情、却如此遭遇的契机,就将贱籍抹了罢!
    当然想要消除天下贱籍,也不是一想就能成、一夕就能得的事。太傅少不得要劳烦三两年。
    倒是贱籍不得科举这一点,可以即刻改了。
    朕是皇帝,总不至于连这么一封圣旨都出不了宫门罢?
    诸葛正我肃容恭立:自然不会!
    之前皇帝无心政事、只顾享乐的时候,出了多少乱命都没人拦得住?
    如今这明摆着怜悯黎民的
    虽只怜悯其中叫皇帝看在眼底的那一小簇黎民,至少皇帝想着睁眼看名声了,
    诸葛正我可不就是欣慰得了不得了吗?
    岂有不尽心尽力、为君分忧的道理!
    向晓久微微颔首,先请老太傅坐下,才道:
    既如此,就劳太傅将圣旨一并写了,直接颁发下去罢!
    他淡淡一笑:
    虽说春闱已过,焉知天下贱籍人等有无顾探花一般才情、却没他那胆子参加科举的?
    早一日下了明旨,也叫那些人早一日准备起来。
    就是顾探花
    向晓久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科的成绩是做不得数的,顾探花这个探花是暂时做不成啦!
    不过他既然有这般勇气,成了提醒朕贱籍之人亦是朕当怜惜顾恤之民的第一人,也该给他点儿好处的。
    诸葛正我武艺不弱,文采也佳,向晓久这几句话功夫,他已经笔走龙蛇,将圣旨书就。
    侍立在向晓久身侧的米内侍立刻取了来,呈交御览,
    待向晓久点了头,这位一直和向晓久寸步不离、连静室里都跟进去守在角落的老内侍才又加盖玉玺。
    向晓久起身,亲手将圣旨交于诸葛太傅手上,温声道:
    如今太傅既然接了旨,律令就算改了,只推行天下还需太傅费心。
    至于顾惜朝
    向晓久原想随口给一个恩赏,转念却又道:
    太傅且引他来与朕见上一见罢。
    毕竟耳听为虚,向晓久因着一心挂念宫九,已经自怼自脸一回了。
    如今虽越看这老太傅、越觉得是个忠臣好官,但他看人的能力也就一般,阿九偏又不在,还是多看两眼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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