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以色侍人的娇奴要稍微高贵那么一点点。
    只有万不得已,才是用那个法子。
    算起来,南星如果是从他从牢里出来时便和小王爷好上了。
    已经好几个月如此了。
    难怪南星总是身体不好,听下人说南星是越来越爱赖床。而按照南星院里的下人说的蛛丝马迹,小王爷在旁边买了宅子,隔三差五过来,甚至有时天天腻在这里。
    如果南星都是受着这些折磨,好像太亏了。
    那日也是,小王爷当着他的面出言威胁南星,是一点也看不上他、一点也不把他当回事啊。
    在他的府里,在许府、当着他的面,扬言要弄坏、弄哭他的商品。
    这些长安的权贵、和世上的许多人,都犯着这种错误。
    他们小看商人。
    把商人排在了最末等。
    许京墨以为小王爷那晚是许久不和南星亲近,稍微冲动了些,但没想到他而后时常过来,甚至有时候比那晚更甚。
    他就像那些坏透了的恶劣客人,这样下去迟早要把他的东西弄坏。
    他给南星喊了大夫,但是南星发了脾气把大夫赶出去。
    他想进去管教一下这件美丽又不乖的玩物,但是南星瞧见他来了,便强撑着身子不适,也要爬起来赶他,把枕头被子灯盏一股脑的都砸了。
    许京墨怒道:愣着干什么,把拦着小少爷,别让他发疯!
    粗鲁的侍卫夹着南星,一下子把南星弄疼了。
    许京墨破口大骂:粗手粗脚的!把表少爷弄疼了!
    下人战战兢兢,也不敢去碰南星,许京墨深吸一口气,忍了忍,终于说:下去吧,我亲自来。
    本来是想让大夫帮南星看看伤痛的,若是又把南星弄伤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花了那么多银子悉心养的珍宝,不是给那些粗人碰的。
    他想去哄哄南星,但是他一过去,南星竟是反抗他,把他的脸也抓伤了。
    许京墨斥道:有你这么对哥哥的吗?
    南星哈哈大笑:还当什么兄长,你去勾栏院当老鸨得了,拿着慕情控制我,让我给权贵上!南星冷盯着他,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不过是件贵重的商品。
    但是没有商品会说出这种话,好像是在他心里生了一根刺般的隐隐作痛,即使世人都说商人最次,但他大把的钱财驱使世人,在扬州也是要什么有什么,没人敢把他比作勾栏院下贱的东西,也没人说他恶心。
    他几乎是气得发抖:好、好!你这样不识好歹,不要怪我!来人
    下人把配香的香囊拿了过来,他一靠近,南星什么力气都没了,他搂着南星戴着去自己院里。
    方才那么叛逆的、口出狂言,如今一碰配香,又是乖乖的在他怀里。
    许京墨勾唇轻笑:你瞧,还不是要顺从我?
    南星搂着他肩头,喃喃的说:我恨死你了
    南星的声音那么轻,但是许京墨绝对他的心好像被重重的捏紧,他如此悉心养育的人,花了他多少心血和钱财,竟然恨他。
    当初那样乖巧叫他哥哥的、那么讨着要他的宠爱、想要和他亲近的人,到底又是谁?
    当初可是为了他能付出一切的,可现在竟然恨他。
    不过是个下贱的娇奴,有什么资格恨他!仰仗他的钱财、仰仗他的配香才能存活,怎么可以恨他?
    南星讽笑:你和小王爷串通好了,你们是一样的坏人,拿着这个香,对我为所欲为啊南星揪着他的头发,用仅剩的力气想要弄疼他,你这样想要讨好权贵,你喜欢小王爷怎么不自己上?何必绕这么大弯子多此一举?反正你也有张好皮相,说不定小王爷会看上你
    许京墨皱眉。
    他也曾是仰慕小王爷,把小王爷当仙人般景仰,可是南星说出这番话,竟是让他膈应至极。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鸡皮疙瘩都起了,竟是无比的恶心。
    小王爷不过是凡夫俗子,早就失去了被他仰望的资格。
    他带着南星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立刻就点了香。
    配香燃起,南星只能软软地醉在那里。
    其实配香不宜多闻,闻多了慕情的胃口大了,往后一月两次可能不能满足南星。
    但是南星这么不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今也不把他当做哥哥,只要在配香面前才是乖乖的。
    南星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水润微红,他的眼里应该有恨意、有怨恨,但是现在是一点也瞧不出,只觉得他又漂亮又可怜,让人忍不住疼爱宠爱。
    许京墨微微掀开他的衣服,见他满身斑驳的痕迹,他指节微紧,对江云华又不满了些。
    怎么能把南星弄成这个样子?
    他把南星的衣服脱了,帮南星悉心的上药,有些温和的和南星说话:让大夫来是帮你治伤,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南星心里想,到底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如今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假好心是做给谁看?
    而且他早就习惯了和小王爷的情.事,现在你这样,好像要当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般的模样,真是虚伪又恶心。
    但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幸好许京墨动作很轻,上药也是不疼。
    许京墨说:我看看后面怎么样了?他有些不满的冷着脸,小王爷也真是没轻没重。
    他说着便想给南星翻个面。
    南星一双眼睛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他在许京墨眼里是件贵重的商品,需要好好呵护的商品。
    南星冷笑:您还是别操心了,那不是你该碰的。
    许京墨被他这个眼神、这个态度刺得有些怒了,你说什么?你什么态度?我即便不是你哥哥也是你主子!你是我的奴隶,我便是打死你官府也没法抓我!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你忘记你小时候是怎么求着我粘着我的吗?
    南星轻轻笑了起来:那可是从前,我从前喜欢你把你当哥哥可以为你做一切,可是我现在恨你厌你,你碰了可太脏了,我只给权贵、只给小王爷,你?一个身份低微万般愚昧的下贱商人,没有半点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好!
    星星不是说商人下贱,是说许下贱。
    我已经给商人道歉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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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笼中娇鸟29
    江云华自从拿到许京墨给的香囊以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南星太顺从了。
    好像他一出现,南星就粘着他,也不说话,好像喝醉了般的,他亲吻也好抱他也罢,南星都是乖顺至极。
    乖得有些不正常。
    他又让药师好好验了香囊,药师也没验出什么。
    他以为这东西有什么迷幻作用,但是他每日带在身上,并不见自己受什么影响。
    但他总觉得这东西有问题,为了这个香囊,他去宫里问了老太医,老太医见多识广,但也没有说出是什么东西,只说:民间多有异药,有些是方士练就的邪门的东西,这东西瞧着没什么问题,也无毒,但有些药,两样合起来才有毒。
    江云华一听也吓着了,他生怕许京墨在南星身上弄了什么东西,他这几日都带着这个香囊,恐怕会对南星有害。
    襄王府里他父亲请的老道是他的人,是个厉害的民间术士,传得邪乎,说是能捉鬼捉妖,其实就是个炼丹的方士,他怕有什么细作混进襄王府也怕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爹吃乱七八糟的丹药吃死了,便只能用自己的人。
    老道听了他的描述,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说:小王爷,您这样描述,倒是让我想起一种蛊,叫慕情
    慕情?蛊?江云华的心提了起来,是什么蛊?你说清楚一点!
    老道摇头:草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我有个师弟在江湖上混,他没有武功,但是用慕情控制了一名武艺高强极其狠毒的高手,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慕情,只是有些像。
    江云华立马说:可是能联系到你师弟?
    老道摇头:我师弟云游四海,我联系不到,不过他控制的那名高手却能联系到,那高手栖身于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苍羽阁,他是苍羽阁阁主,专干杀人的买卖,只要钱够了就能见到他,可是他心狠手辣,他对慕情恨得牙痒痒,见着了千万不能提慕情,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杀了,但是能用香一试,若真是慕情,小王爷也许也能用这东西控制他。
    江云华花了钱,装作去谈杀人生意,他带着香囊亲自去见那高手。
    但是谈了一下午,那高手却是半点没有反应。
    按照南星的反应、老道的描述,中了这种蛊的人对配香几乎毫无抵抗。
    这人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不是?
    是他们想岔了?
    老道说:兴许不是,也许是您说的那个人仰慕于您?见着您便是不能自已。
    江云华怔怔地,他想,南星仰慕他吗?他不确定,南星也许是喜欢他但更多可能是不喜欢,他如今是想慢慢的和南星亲近,亲近到南星不能离开他。
    老道见他沉默,又说:听说南疆多蛊毒,小王爷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南疆询问。其实也可能是您说的那人喜欢这样的香,此香像桂花香味,如今正是秋季,小王爷可以用桂花代替,看是不是也是如此。
    江云华觉得此言有理,便摘了桂花戴上,撤了许京墨给的香囊,试试南星是不是也如此前一般。
    同时他也去南疆打听蛊毒之事。
    那晚他身上沾染了全是桂花香味,他认真的观察南星的反应。
    南星还是像此前一般,一见面便粘着他。
    虽说是没有之前那样粘得厉害,但也是离不开他的样子。
    难道真是因为桂花?
    他又试了几日,都是如此,他便稍微放心了。
    他想,桂花真是天底下最好看最令人喜欢的花。
    如此把自己院子里的其他树木都换成了桂花,他整个人都沐浴在这样的香味里,他觉得南星喜欢的东西真是可爱又令人爱不释手。
    南疆的蛊毒之事虽然还在继续查,但也不再着急,只是他办事向来细心,他心中稍有疑虑便也要彻查到底,待南疆那边出了结果便才彻底放心。
    南星见小王爷一连几日不戴配香,每次都是满身桂花香味进来找他。
    他不知道小王爷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小王爷要玩什么花样,配香虽然很像桂花的气味,而且慕情初闻时会有些疑惑但不过几息就识破了,对这东西提不起兴趣。
    南星还是和往常一般和小王爷好,小王爷发脾气后果很严重,不顺着他受苦的最终也是自己,左右是这么久和他是这样的关系,不差这一时半会。
    小王爷不佩戴配香更好,他最近在想,慕情是一种蛊虫,蛊虫是活物,活物对某种东西着迷,能不能戒掉?
    他想把配香戒掉。
    小王爷不戴配香,更利于他戒掉配香。
    若是想得狠了,也用桂花来代替稍微解渴。
    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在许府,许京墨身上有香,许京墨摸准他什么日子需要这个东西,会准时来找他。
    虽然前些日子被他气到了,也不再来他身边讨贱,但是没准那日他会来的。
    许府捂得严严实实,许京墨为了防止他逃跑,又在江湖上雇了高手来守着他,他连门都不能摸到。
    南星便在许府摸了许久,他想起许府有个酒窖,许京墨在里面放了许久名贵的酒,这地方一般没人来,他可以藏在那里。
    他想试试,试试自己能反抗慕情的本能多久。
    自打那日许京墨被南星气到了之后,便是不想再看见南星。
    他认为自己对南星够好了,南星想要哥哥的宠爱,他也是给了。
    可竟是比他之前对南星不闻不问时,南星更为不乖。
    真是不识好歹!
    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下贱出身,被倒卖了多次,若不是我买下你你现在在哪里?竟敢看不上我,竟敢说我下贱!
    若不是我买下你,你生得如此美貌,如今不知是在哪个倌楼里当头牌。
    那时候你能挑什么权贵?扬州随随便便一个富少就能碰你,我们许家在扬州是排的上号,我怎么没资格了?
    我这么有钱。
    我怎么下贱了?
    没有我你能有今日?
    许京墨在每每想起南星那日的态度那日的话都气得发抖,他时常在自己院子里自言自语冷笑:看吧,没有我你活不了,这些日子小王爷去又去了南方,去把赈灾的事收尾,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没有配香的你,还不是得来找我。
    到时候他把院门关得死死的,要南星说尽好话痛哭流涕的的求饶,他才开门。
    看看是谁会主动扑进他怀里主动碰他!
    看看是谁这么下贱!
    那日正好是休假日,他早早就起来了,吃了饭便在院子里等着,等着南星来求他。
    但是日上三竿南星还没来。
    他想,南星骄里娇气的爱睡懒觉,说不定现在还没醒。
    他在屋里悉心的研磨配香,时不时看看时辰,满满一盆香都弄好了,已经是够南星好几个月的用量。
    已过正午,连南星的影子都没见着。
    许京墨咬牙切齿:让你犟,吃苦的是你自己!
    下人端了午膳来了,他吃了没两口就放下了。
    他盯着院门听着动静,终于,他听见门被敲响了。
    他连忙跑去门口。
    他以为是南星终于来求他了,他便把握着语气,有些冷的回:谁?
    老爷,是布行的人,您那日说要的布匹到了,你说是给您过目,布行的人便亲自来了。
    因着秋日过了近半,南星今年还没定制几身新衣衫,听闻扬州的老布行又出了软和漂亮的料子,便订了些。
    没想到今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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