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群傻子居然还真的相信骆队长得不好看,动动她们的小脑瓜,这怎么可能!你看看骆队那高挺的鼻梁差点撑爆/口罩好吗?!
    呜呜呜太帅了我想唔小姑娘正嚎着被同伴捂住嘴。
    不!你不想!骆队只有十九岁!太小了太小了!
    时昼听着俩姑娘的对话:
    骆队!骆队!看我!看我!东区有个男生揪着打印出tomb的手绘图站起来疯狂挥手。
    见骆崇宴看过来尖叫着喊:啊啊啊啊啊我偶像看我了!
    骆崇宴:???
    兄弟你怎么了?
    坐在那男生对面的时昼抬头直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程东见状装瞎还添油加醋了一把:小少爷挺招人喜欢的,每次比赛都会有很大一批人被小少爷圈粉。
    程东拱完火问道: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昼注视着朝通道走去还不忘给观众挥手的骆崇宴,滚了下喉结开口道:冰展看完。
    第41章 我的给你
    在去冰雕展之前, 所有人从上到下都换了一身衣服,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符偌允虽是北方人,但他从来没来过这么北的地方, 简直要冷哭了,钟毓是南方的,抗冻能力居然比他这个北方人强!
    符偌允比完赛急吼吼跑回酒店加衣服,见钟毓没什么反应冲他比大拇指:毓哥你们不愧是从不穿秋裤的人, 真的强!
    钟毓笑着没说话,虽然南方靠一身正气扛冻,但也没扛过零下二十多度的冻好吗?!
    一群人一个个把自己裹成一颗球才出门,连非常非常抗冻的时昼也换上了长款羽绒服加这里特有的那种带很厚很厚毛毛的棉靴子。
    骆崇宴虽然腿部没什么感觉,在时昼的高压下,还是乖乖学着他的样子粘了好几个暖宝宝贴, 穿上特别厚实的靴子。
    程东拿了几个雷锋样式的大暖帽, 岳铭准备了几个热水袋, 怕他们还没玩呢就扛不住冻了。
    裴远在骆崇宴他们之后比的赛, 等他们比完过来问骆崇宴什么时候走,搭个伴儿一起,一听他们六个人要去冰雕展玩儿, 不管副队长冷下来的脸,撒娇打滚地说什么也要去玩。
    原本六人的小分队瞬间成了十几人的小团体, 一向不喜人多的时昼表情整得比外面二十多度的天还冷。
    骆崇宴穿成熊宝宝一样, 双腿外面还裹着毛毯走过来,两只手揣时昼衣服兜儿里,仰头望着同样成了一颗球的时昼。
    全场只有他们俩不玩那个雷锋帽,戴的是软踏踏的羊绒针织帽,他是白色, 大冰块儿是黑色的,分明就是一对儿情侣帽!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儿。骆崇宴两只手揣他兜儿里,头顶尖尖的帽顶儿蹭着时昼的羽绒服,远看像他在抱时昼。
    时昼伸手给他理了下羽绒服自带的帽子,接过程东递来的厚手套,拿出兜儿里骆崇宴的手给他戴手套,边戴边问:丑?
    没有,就算你再胖也是最帅的那颗球!骆崇宴笑嘻嘻地说,在一旁串门过来的裴远听见直接捏着鼻子被恶心走了。
    程东跟岳铭也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很想问你们俩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纸难不成得等鸡啄完米、狗吃光面、火烧断锁才能破?!!!
    十几个人直接开了五辆车凑了个小型的豪车队,一个挨着一个车屁股开了一个钟头到了冰雕展门口。
    骆崇宴没来过滨市,一路上扭头看着路边的风景,虽然这里很冷,但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整个冰雕展占地很大,人多但分散开来没那么密集,他们特意挑了晚上的时间过来可以看到彩色的巨型冰雕。
    哇符偌允一进来感觉自己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等骆崇宴让他们自己去玩之后撒欢着跑了,好奇地摸了摸那些垒起来的冰块儿,钟毓怕他一个人走丢跟着走过去。
    整个场子一进门东西南北全是冰雕建筑,走哪条道儿都行,没有指示牌。
    裴远他们各自散开,三三两两的凑一起选自己感兴趣的去玩儿。
    裴远还想跟骆崇宴唠两句,自从季后赛开始他忙得脚不沾地没机会聊,没等他走两步,整个人直接被与时昼眼神交汇过的副队长拐走,不让这大灯泡过去打扰。
    十几人的小团队瞬间成一盘散沙,分散在各个冰雕建筑周围。
    骆崇宴亲自指挥着无人机航拍整个冰雕展,冰块里内嵌着五彩的灯光,从高空俯瞰这完美复刻的冰雪世界。
    他拍了一会儿把无人机给岳铭,自己则揪着时昼的衣袖跟他慢慢地逛。
    大冰块儿。骆崇宴突然出声,见时昼没反应扯了扯他衣服,喊你呢。
    时昼侧头看过来,见他鼻子有点红伸手拉过他脑袋后面的帽子扣过来。
    我要看不见了!骆崇宴抗议道,仰着头用鼻孔对准他,你有没有感觉到一种同类的灵魂呐喊?
    骆崇宴指了指前面比他脸还大的大冰块儿,时昼简直就是这里衍生出来的。
    人家垒这么高的建筑是大冰块儿,站他旁边的这位是这里最漂亮的那个小冰块儿。
    胡说什么。时昼嗔怪道,替他把帽子往后揪了下,点了下他鼻头。
    啊!
    糖葫芦!骆崇宴的注意力瞬间被前面卖糖葫芦的小车车给吸引过去。
    时昼: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上演,这次时昼也没有让程东去买,自己跟在骆崇宴屁股后面付钱。
    岳铭跟程东掉在两人后面慢吞吞地散步,看见小车车前面的两人感慨道:先生这活儿也是越来越熟练了。
    是,你没发现先生现在越来越不抗拒人群了?
    你这么说倒是真的,我刚听你说要来这儿玩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要不要把这里的票买断,整个包场再来,没想到啊岳铭话没说完,但程东懂他的意思,老实说他一开始都做好这样的打算了,但时昼没同意。
    小少爷其实喜欢人多热闹啊,先生肯定宠着,再说这种展会人多一点好玩儿,空荡荡的只有咱们有什么意思。程东等他们俩买完糖葫芦便收回航拍的无人机,别一会儿冻坏掉下去找不着可完蛋了。
    裴远说那边有好几百米的冰滑梯,我们去看看。骆崇宴手上举着四根糖葫芦,一人手里塞了一根儿。
    时昼手里突然被强/塞了根儿糖葫芦,始作俑者在前面蹿了好远,他抬头望着还在走过来的岳铭跟程东。
    岳铭毫无队友情,抛下程东眼神追着骆崇宴跑了。
    程东举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先生手里的糖葫芦还是您自个儿解决吧。
    时昼慢吞吞地走到冰梯滑到底的这边,正好裴远滑过来。
    滑道出口前面是堵贼高的大雪墙,整个人滑过来不及刹车直接飞到雪墙上,啪叽一下,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成了雪人儿。
    哈哈哈骆崇宴捏着手机笑得眼睛都没了,裴远那个样子太憨批了。
    裴远从雪堆站起来的时候帽子都歪了,脖子里都进雪化水,湿漉漉的跟刚打完雪仗一样。
    你们俩也去玩啊,我在这儿等你们。骆崇宴扭头接过程东手里的无人机,催促着他们俩去玩,顺便给岳铭挤了个眼神,让他铭哥快点冲。
    这弯弯道道的冰滑梯有好几条道,同时可以供好多人一起玩儿,要不是他的腿不行他肯定第一个上了。
    小少爷岳铭不想去,他们一个个在小少爷面前玩儿这个像什么样子,即使他不会介意。
    去吧。走过来站骆崇宴身旁的时昼开口道。
    程东懂先生的意思,顺从地拉着岳铭朝入口走去。
    骆崇宴弯着眼睛笑意还没彻底散去,目光一直望着从弯道滑过来的其他人游客,想从他们的表情眼神中体会到一点点玩这个的乐趣。
    从五岁那年,命运之手就把他从生活体验者的舞台拉下来,摁着他的肩膀变成坐在台下的旁观者。
    若是骆崇宴这么多年曾开口要求,倘若他说过一句哥哥我想玩这个这样任性撒娇的话出来,时昼就是想尽千方百计都会满足他。
    可他从来没有说过,永远做最懂事乖巧的那个不会哭的小孩。
    时昼站他身旁,目光落在他卷翘沾上小冰珠的睫毛处,想透过那双笑意盈盈的眼探到埋藏心口深处里那个会哭的小孩儿。
    即使是现在,他也在等骆崇宴开口,想等到他说那句昼哥哥我想玩。
    大冰块儿,你看骆崇宴望着岳铭跟程东一同滑过来,伸手指着他们的方向扭头对时昼说。
    可他对上时昼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剩下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懂这难过从何而来。
    他亦不懂想要别人说出来,需要自己先主动。
    两人差着频道,心底同样翻滚出无数朵浪花,却不知道该从哪个字开始张嘴发音。
    时昼每次这样看着他,是因为从他脸上看到了祁浒的影子吗?
    是因为得不到、看不着,所以才如此难过吗?
    骆崇宴心中无数个问号堆积着,整个人掉入预设的真空黑洞里,呼吸一点一点被吞噬掉,心口堵得仿佛下一秒世界崩塌呼吸停止。
    呀!放烟花啦!从滑梯出来的一个小姑娘抱着男朋友的胳膊笑着惊喜道,伸手指向冰雕最中心建筑后面的烟花。
    时昼与骆崇宴同一时间听着那嘭嘭嘭放烟花的声音挪开眼神看过去,几十束蹿入夜幕的烟花急速升高,在星空最高处绽放。
    一朵接着一朵,短暂地照亮整个夜空。
    在烟花之下,骆崇宴缓缓低下头,微微弯着腰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想让时昼察觉到他的异样。
    即使心底喷涌着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正在吞噬着他的冷静理智,他也不想让这么美好的时刻留下任何污点。
    时昼目光还望着烟花,还是第一时间发现骆崇宴的不对劲,他蹲下来想摘掉他帽子:崇宴?
    骆崇宴两只手揪着帽沿不让他看,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他摇了摇头含含糊糊道:没事睫毛睫毛上的水珠滴我眼睛里了。
    时昼蹙眉握住他手腕,缓缓把他双手拉下来,柔声道:让我看看。
    骆崇宴头低得更深,像只拼命刨坑把自己埋进大腿里的地鼠,额头磕在腿面,手里的糖葫芦啪嗒掉在了地上。
    心底紧绷着的弦儿也应声崩断。
    他脑袋上的帽子被人轻轻推下来,取而代之地是温暖的大掌隔着白色的羊绒帽子覆在他头上。
    骆崇宴顺着掌心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连眼眶都红了,仿佛被水过了一遍似的看着委屈极了。
    糖葫芦掉了。骆崇宴眨巴着红眼睛带着一丝哭腔说,借口真到他自己也信了。
    我的给你。
    时昼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递在他面前,眼神仿佛在说别难过了。
    我要别的,你也给吗?骆崇宴望着他眼睛,冲动推着他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第42章 是先生预订了多少年的媳
    我时昼刚说完一个字, 骆崇宴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满眼的惊恐害怕让他不得不停止。
    骆崇宴隔着手套轻触着时昼鼻尖以及掌心的柔软,颤着睫毛缩回眼神, 他怕了。
    怕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更怕答案是他想听到的。
    我去下洗手间。骆崇宴转过轮子背对着他,恰好岳铭与程东滑过来,两人见状对视了一眼。
    骆崇宴几乎是落荒而逃, 岳铭不放心,头上的雪也顾不着拍便追过去。
    时昼像座没什么感情的冰雕仍然半蹲在原地,手里的糖葫芦也没砸自己手里了。
    好久他才站起来,手掌微微屈起重重地攥紧糖葫芦的竹签,望着骆崇宴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我给。
    骆崇宴开口要的,就是他的命, 他也给。
    砰!骆崇宴重重关上卫生间的门, 将后面追过来的岳铭关在门外。
    岳铭只好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外, 不让其他人进去打扰小少爷。
    骆崇宴一路憋着气走到洗手池前面才彻底的松了一下, 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剧烈的呼吸让他整个胸口起起伏伏得特别明显。
    他摘掉手套,露出那双有些冰凉的手, 指尖冻得发红,在温暖的室内不一会儿便开始发烫、发痒。
    他想说什么呢?
    给?
    还是不给?
    他给, 是因为自己像祁浒吗?
    他不给, 也是因为祁浒吗?
    这个问题前后都是坑,骆崇宴陷入自己预设的怪圈里,左右的理智与疯狂在拼命撕扯着他的思绪。
    混乱中他又见到了钱包里的那张油画,那双眼睛一直在他脑海里疯狂复制旋转。
    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上一世时昼甩开他的手, 头也不回地跟着祁浒离开。
    他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祁浒说过的话在脑海中无限循环:不是你,他喜欢的不是你。
    你的眼睛有黑痣,而油画没有!
    啊!骆崇宴蜷缩着上半身,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不想听见,混乱中他扯掉帽子,软踏踏的头发被他暴风骤雨地抓成鸡窝,漂亮的脸蛋狰狞着陷入自设的围墙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骆崇宴揪搓着自己的头发侧仰起脖子,耷拉的眼皮从缝隙处在镜子里瞧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凌乱的发丝下这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在他眼里变得丑恶无比。
    啪擦。骆崇宴一拳头冲着镜子里的眼睛砸过去。
    玻璃破出数条裂痕,碎渣混着鲜血拖出长长的血道,滴在瓷砖台上。
    骆崇宴没感觉到疼,倾身去够镜子的碎片,抓起一块儿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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