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面具,惠想要吗?
    确实有个面具摊正好出现,解决了这场小小的尴尬,面具花样很多,有天狗的也有狐狸的,甚至有兔子的。
    佐助坏心眼地拿下了一个兔子的递给惠,说你不是有兔子式神吗?这个很适合你诶。然后惠不甘示弱地也给他弟弟挑,挑中了一个狐狸的。
    佐助戴这个。
    惠去付钱,便没看见佐助拿着面具,有些怔愣地呆在原地,手指摩挲了一下上面的胡须花纹,到惠付完钱叫他时,才如大梦初醒,把那张面具戴上了。
    要刻意掩饰什么似的,佐助笑着跟哥哥说:走吧,烟花要开始放了。
    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下来了,要给之后的盛宴留一块完美的幕布,少年们找到了一个能居高临下俯视行人的高处,有几个石质的长椅,挑了一张坐下去,肩挨着肩,像两只猫咪在一起贴贴。
    静静等待烟花灿然盛开时,惠有点犹豫地问他弟弟:佐助最近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五条先生吗?他用那双澄澈的绿眼睛看着佐助:五条先生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惠并没有戴面具,兔子面具斜斜地罩在他头上,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此时认真与担忧混杂,满眼都是佐助一个人。
    佐助却好好地戴着那只狐狸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纯净的黑眼睛,哪怕在如此黑的夜里,都如黑曜石般闪着光芒,如此明亮。
    他很安静地看着哥哥,看了很久。
    久到有游人惊呼要开始放烟花了!,远处传来些许噼里啪啦声,大片大片灿烂的花火往上升、再往上升,升到那幕布上,猛然炸裂开来。
    流星划过的景象都不如这一瞬间,各色各样的火花沿着应有的轨迹铺散开来,照亮了整片夜空。
    惠的绿眼睛被烟花填满了,折射出一片流离的彩光。
    看着这样真挚又耀眼的双眼,佐助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
    他好想对着他哥就这么说出来,就在这里、在此刻,大声地坦白。
    说我看得见诅咒,我也能祓除咒灵,请让我也为拯救津美纪出一份力,请不要再担心我了
    但一股恐惧悄然出现了,压过了那份冲动。
    这份恐惧在他认可惠之后就与他如影随形。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开始,他没有求生欲望时,根本无所谓惠知不知道。
    最差不过一死了之,哪怕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也不想活,在这个世界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而越往后,他被惠、被悟、被津美纪爱着,曾经千疮百孔的心都被这样的爱填满了,他反而开始恐惧了。
    如果被惠知道了,惠会不会恨自己?
    因为,我说不定,根本不是惠的弟弟。
    这样的恐惧远远比暴露查克拉被人拉去研究还来得严重,又是这般软弱,软弱到他不愿意承认,最后只是成为了隐隐约约的潜意识,在他真的想要坦白时,忽然出现在胸口,胀得他心慌意乱。
    家人是他永远的软肋,让他变得不再那么偏执,也让他变得犹豫了。
    这么多年,这样安逸的生活,这样温柔的家人,他就像被温水浸泡的被冻伤的旅人,哪怕知道自己不应如此,也很难从这温暖中挣脱。
    看着惠的眼,这微弱的恐惧愈发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来了,只能透过面具看他的哥哥,心中慌乱又复杂,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很抱歉要隐瞒你,但我
    没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在这漫天的烟花下,伏黑佐助还是这么说了。
    第19章 新宿
    烟火落幕了,夏日也要随之离去了。
    伏黑家的生活仍然笼罩着一层阴云,看起来已经变得日常而平稳,实际上整体都是混乱的。
    混乱的大人,混乱的孩子,焦躁与不安在这个曾经安逸平稳的家中不停地涌动着。
    五条悟回家的次数变得更少了,据他所说是任务变多了,但佐助每次看到他回来苍白的神色,以及用绷带紧紧封印的眼睛,就知道有哪里不对劲。
    他还是一样喜欢聊天,却肉眼可见的疲倦。
    但也有一段时间,五条悟还蛮高兴的。据他自己介绍,他已经成为了母校咒术高专的老师,正在带一年级学生。
    咒术高专,对外是宗教学院,实际上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四年制高中,更是一个咒术界的权威机构,具有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
    可以说是咒术界新鲜血液的培养皿,无数特级咒术师的青春回忆所在地。
    而五条悟正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的班主任。
    说句实话,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时,佐助整个人一头雾水,他甚至怀疑地问:你确定?,被伤心的悟摁着揉搓了好久。
    但不管咒术高专校长是怎么想的,总之,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五条悟竟然当上了老师。
    五条悟并不是经常和他们分享他的学生,首先是他回家时间太少了,其次是他一直主张让少年们自由选择是否成为咒术师,所以不会给他们透露太多的情报。
    而在津美纪被诅咒之后,五条悟终于开始对他们介绍咒术世界,相应的会偶尔提起自己的学生,但也不多。
    其中,在这寥寥无几的提及中,五条悟说的最多的是一个据说被最强诅咒附身的少年,在说起他时,五条悟甚至还有那么点期待,可能是期待这个人可以成为五条悟理想的践行者。
    悟一直在寻求能与他一起改变咒术界的人,佐助曾经嗤之以鼻,觉得真正的强者毋需他人相助,但后来也默认这一点,有些事情不能一个人全然承担。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已经改变了许多,曾经他与鸣人说自己要背负所有的罪恶与黑暗,来成就世界的光明;而如今,佐助已经愿意去学着合作,去寻求别人的力量。
    剩余几个学生五条悟说得很少,甚至连姓名外貌都不说给他们听,就只说有男有女。
    兄弟俩追问他时,大人就笑眯眯地说:保留一点神秘感嘛~反正你们不久之后也能见到。
    惠确实是已经确认入学咒术高专了,就由五条家推荐;而佐助目前还未确定,毕竟无论在谁看来,他都是无法祓除咒灵的非咒力者。
    虽然五条悟仍然可以推荐无咒力者入学,但他希望佐助再考虑一会。
    或许也是在等佐助与他坦白一些事情。
    但有一天五条悟回家,他那在成为咒术高专老师后变得有那么几分高兴的心情,明显急转直下了。
    甚至能与刚刚知道津美纪被诅咒时的那副颓丧样子相媲美。
    而少年们问他怎么回事时,五条悟不肯说。
    他只笑着把刚刚买回来的点心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份,用欠揍的笑容敷衍他们:大人的事未成年就不要管啦,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太多了,简直就是在消耗五条大人宝贵的时间嘛!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佐助看着五条悟疲倦的眼睛想。
    伏黑家两兄弟很了解五条悟,从他早上几点起到晚上几点睡、喝什么口感的饮料、最喜欢哪里的喜久福到买衣服喜欢什么牌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有些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因为五条悟不会说。
    这很明显就是五条悟不会说的事了,所以佐助只能摸摸监护人的头,给他一点安慰。
    无论如何,有我和惠在。
    这一天之后,直到年底,五条悟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津美纪也没有醒来,伏黑家三个人都没有任何救她的头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静静躺着,脆弱而又美丽。
    原本很热闹的家中,只剩下两个青春期的少年和偶尔过来的保洁阿姨。
    到了平安夜前一天,五条悟打电话回来,声音凝重地说:今年圣诞节没办法陪你们过了,他顿了顿,郑重地说:明天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佐助听他这么说,皱起了眉问:出什么事了吗?
    五条悟在电话那头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只留下佐助有些茫然地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了许久。
    绝对出事了。
    想起五条悟悲哀又痛苦的眼神,又这么多天不曾回家,只在临近圣诞节时,给他们打了这么一个简短的电话。
    他握着手机的力道慢慢加大,直到指尖都泛白。
    第二天,平安夜,街上挂起了圣诞节的装饰,到处都是圣诞帽与圣诞树。
    惠在后院与式神熟悉时,佐助正在看电视,以便随时关注是否有什么异常。
    他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极强的能量波动,太过于强了,以至于轮回眼都不由自主地展开了六枚勾玉,不动声色地旋转着。
    他探出查克拉稍稍感受一二,便锁定了能量波动的方向。
    新宿?
    所以悟今天去忙的就是这件事吗。
    这能量波动这般强,惠肯定过不久也能察觉到,他很快就会回到屋子里面来。
    一旦惠出来,自己就没办法去现场看一看怎么回事了,他绝对会拦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家门一步。
    但是,这绝对是一件很好的了解诅咒的机会,毕竟日常生活中遇到强力诅咒的机会少之又少,而诅咒津美纪的咒灵绝对实力非凡。
    如果不够了解强力诅咒的战斗方式,是绝对无法杀死那只咒灵的。
    新宿这么大,五条悟的咒力他很熟悉,想要避开并不难,如果小心行事,应该是能接触过高阶咒灵后再回来的。
    如果时间把控得当,连惠都不会发现。
    佐助丝毫没有犹豫,他血管中独属于战士的血沸腾了起来,一股久违的战意从心底深处涌上来。
    他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说自己去一趟超市,然后提起五条悟在他生日时送的刀,推开窗便翻了下去。
    抱歉了,惠,无论如何我都要救津美纪。
    佐助曾是一个忍者,一度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强的忍者之一,更何况从他们住的地方到新宿距离并不远,凭他的速度,不用十分钟就能抵达。
    或许是有提前疏散人群,在圣诞节前一天,往日人来人往的新宿人流量竟然不是很大,他一路过来都顺通无阻。
    直到新宿真正出现在眼前。
    简直就是被诅咒塞满的地方,佐助一打开轮回眼,就能看见咒力疯狂地暴涨着,在所有能触及的地方不断延伸、再延伸。
    乌黑的、猩红的咒力爬满了所有地方,哪怕是无法看见诅咒的普通人,在进入新宿后必然能感到不适,甚至出现生理反应。
    这样浓郁的能量波动,可以说就像是当初四战时感受到的查克拉波动那样夸张。
    他谨慎地保持着写轮眼开启,尽可能用最小的查克拉消耗量来维持它,以便警戒咒灵。
    漫天漫地的咒力全部都压了下来,进入其中都让人感到难受,佐助皱着眉往里走,握着刀的手慢慢收紧。
    太浓郁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诅咒?!
    在新宿外围,除了咒力之外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偶尔有几只诅咒蹿出来,大概都不强,佐助仅仅在刀上附加了一点查克拉,就能很轻松地将它们全部斩杀。
    这应该就是五条悟之前说的四级咒灵吧。
    那么,三级、二级一级咒灵又是什么样的呢?
    诅咒津美纪的咒灵,又是什么级别?一级?还是特级?
    佐助握紧了刀。
    越往里走,咒力给人的感觉愈发阴晦,简直就要到了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步。
    他摸着腰侧的刀,不动声色地在新宿的街道上前进。
    这附近恐怕就该有稍微高阶点的咒灵了,他细细感受了一下,朝咒力最浓郁的地方去,走进了一道较为狭窄的岔路,被两侧的高楼紧紧包裹着,看不见多少日光。
    忽然,他神色一凝,迅速拔刀出鞘,朝身后猛劈而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头顶传来一段声音,明明是普通的声调与用词,但听起来诡异到让人难以忍受。
    「消失吧。」
    佐助身后的诅咒猛然炸裂开来,四溢的咒力全然迸裂出来,大半附着在他的刀上,又与刀上面的查克拉相触,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他动作轻巧地避开咒力,于是衣袖仍洁净如初。
    白发的少年朝下看,半张脸被衣领遮掩,仅露出一双紫色的眼睛,看向他时显得格外惊愕。
    他半蹲在高楼探出来的一方露台上,与佐助距离不远,彼此都能看清对方的脸,又微妙地保持着刀剑无法触及的安全距离。
    佐助调转刀尖,眼神冷淡,直直指向那人。
    谁?
    第20章 追击战
    狗卷棘觉得很迷茫。
    由于不久前,臭名昭著的诅咒师夏油杰专门跑来咒术高专宣战,说要在12月24日进攻京都和东京新宿。
    为了成功平复这场有预警的灾难,五条悟出于比较方便的原则,派他和熊猫来新宿支援以及疏散人群。
    目前他所在的地方已经是新宿內围,该遣散的行人已经大部分被狗卷棘疏散走了,而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发少年,显然不是那些看不见诅咒的行人。
    他垂下头,看了看少年手上的刀,刀身反射着清丽的锐芒,又看了看少年的眼睛,猩红做底色,有黑色的勾玉在上静静旋转,怎么看都不是个普通人。
    那是,和夏油杰一伙的诅咒师?
    但感知不到咒力,看起来也不是真希那样的天与咒缚,也太奇怪了。
    狗卷棘谨慎地摆出戒备姿态,单手拉下衣服最顶上的拉链,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而被他打量很久的少年:伏黑佐助也觉得很迷惑。
    这人,竟然能凭言语杀死咒灵?!
    不需要任何媒介与准备工作,仅仅一句「消失吧」,那咒灵便被他的咒力从内部撕裂开来。
    五条悟从来没说过这样的力量,如果这样的力量没有限制
    他强行摁下自己的念头,言灵这样的能力绝不可能没有约束条件,只要知道这个条件,那么最后绝对是自己的胜利。
    佐助握紧了刀,刀尖仍直对只露出半张脸的白发少年,眼神冷漠,由于迟迟得不到回复,心中疑虑越发深重。
    五条悟先前有跟他们介绍过,咒术界存在着一种名为诅咒师的特殊人群,他们行事乖张,视咒术界的规章条例为无物,甚至还与诅咒相勾结。
    现在还在新宿里面停留的具有咒力的少年,不是来平复现场的咒术师,就必然是参与此场事件的诅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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