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训练时,袁在途下手越发比平常要狠,脸板着,本就是偏向异域的脸蛋,黑着脸来尤其可怕,打得本就痛觉敏感的易冷咬牙倒吸气,而廖钰更惨,直接被打脸,那脸蛋的伤几乎都是袁在途给揍的。
    易冷捂着发疼的部位,看着黑脸的袁在途冰冷地盯着他们两个,而廖钰可能是因为刚被袁在途揍了害怕,不由靠近易冷,而袁在途的视线骤然变冷,易冷看着他的拳头已经握紧,不由心里打了个寒战,连忙带着同病相怜的廖钰借口进行下一个易容训练去了。
    易冷心里直嘀咕,这袁在途是不是也有个提前识别情敌的雷达,不过这廖钰的脸被打得这么惨也情有可原,毕竟最近廖钰都跟在祁羽声身边伺候着,抢了袁在途这个正牌受的活,身为炮灰这么不识相也是活该被抽了。
    问题是,为什么连带他也要被抽?他根本没在祁羽声面前凑好吧。
    这还算轻的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袁在途好歹是不打他的脸,但是祁羽声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频繁找借口对他进行□□,简直是无理取闹,脸是打得少了,但是身上却是被重拳出击,身上满是淤青,没一块能看的,偶尔他的衣襟没太紧,都能隐隐窥见脖子下的淤痕,更加令众人浮想联翩。
    于是谣言越传越真。
    训练完,祁羽声难得留下,冷眼扫过他们一众人,周身气压低的让众人噤声,众人心里猜想着什么惹到了祁羽声,而祁羽声的视线似乎在易冷停留了会,便移开,冰冷地警告着他们:我不管你们的私事,不代表你们可以在门里放肆,至少别再让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转身离去时,视线似乎放在了易冷身上,让易冷刚刚被打的地方反射性地一疼。
    众人散去时,那些师兄经过易冷时,还恶意地撞了他一下,易冷脸是没什么事,但身上疼,这一撞让易冷疼得扶腰都要升仙了。
    一侧的廖钰赶紧扶住他,本来白嫩的少年脸上青青紫紫的,乖巧地问他:易冷哥,你没事吧?
    恶意满满的师兄们便开始调笑,这热乎劲儿,果然够勾人的。看来这平时的关照还真有用啊。
    毕竟铁柱都能磨成针,长得好看下点心思去勾引,谁能不上钩。
    这明显是在说易冷。
    易冷懒得理他们,反正这样的垃圾话不是没听过。
    袁在途冷冷地看他一眼,再扫过廖钰,眸子里更是结冰,没说话,沉默地路过他们身边,跟随着祁羽声的背影离开了。
    之后,廖钰扶着易冷回房间,还执意地为他上药。
    你帮我上过一次,理应这次我也帮你才对。廖钰执拗地看着他,他人本就长得有些稚嫩,跟小荷初露尖尖角的那种美色,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那双眼睛都是水润的,看着易冷。
    还是易冷哥嫌弃我?
    易冷摇头,说:怎么会,只是
    只是什么?廖钰看着他,眨眨眼,轻声说:放心,我以前在楼里经常给人上药,下手很轻的,不会疼。
    易冷想着,反正都是炮灰,总不会发生什么,无所谓了,廖钰又不是祁羽声这变态,担心什么。炮灰二号总不会看上自己这个炮灰一号吧?
    干脆褪了上衣,露出了胸膛让廖钰上药。
    胸膛并不单薄,有种坚韧的美感,白皙上青青紫紫,被打得果然不轻。但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却有种不可言说的美感,令人心潮澎湃。
    而廖钰看着易冷这个样子,居然也涌上了那点不可说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沾了药膏,涂抹在淤伤处,手法轻柔,指尖还打着圈儿,手法极好。
    涂了会,廖钰竟然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经过外面的闲言碎语,他一开始也想易冷怎么这么关照他,顺着那些话一想,也开始觉得易冷是对他有意思,那些关照也只是为了泡他。
    如果是一开始,廖钰肯定对易冷没什么感觉,可能会因为易冷长得太过好看对自己要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的话还不好意思,但这也仅仅是因为人都喜美色罢了。
    毕竟他在那种风月楼里长大,什么样的没见过,身在风月之地的人最会权衡利弊,就算对方长得似天仙,所以他觉得就算要跟人也得跟个权势最大的,而目前来看,祁羽声最合适。
    英俊,强大,他能明白祁羽声对于这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甚至默许的,只要他想,一定可以攀上祁羽声这个强大的力量。
    现在不一样了,廖钰一想到易冷如传闻中对自己有意思后,看着易冷那张秀美的脸蛋,就有点心跳加速,自小在风月地为人上药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现在面对白皙带着青紫的胸膛时,莫名地想到了以前楼里的客人特殊喜好时那些小倌身上也有青紫的痕迹,瞬间就跟眼前这幅景象重叠了,他的指尖碰到易冷的肌肤都有点兴奋。
    易冷哥轻轻的一声,跟小孩似的呼唤,让易冷回过神,低头看他,有点疑惑。
    廖钰看着他,觉得易冷着实是越长越好看,心下有点欢喜,给他涂着药,像小孩心性似的欢快地说:你要是想要,我就
    砰地好大一声,从窗外传来,似乎是什么落地声,打断了廖钰的话语,让两人震惊地朝窗外看去,只见半开的窗户上闪过一人的衣袖。
    玄青色衣衫,身材已有力量的迸发之感。
    门砰地被打开,袁在途瞥了眼廖钰,廖钰被这眼神惊到,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抱着药膏不言,易冷赶紧掩上衣衫,问他什么事。
    袁在途粗声粗气地说:杀人!
    易冷:
    出任务就出任务,干嘛要说透任务本质?正牌受你真是越来越狂妄了啊。
    第18章 临近剧情点
    转眼间,又过了两年,距离易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
    距离故事的剧情点也越来越近了,时间点越近,易冷反而有点心绪不宁。
    因为到时候机会可只有一次,不成功的话还是会被踢死的。
    是活、生、生地被踢死!
    当年他看到书里这一幕时也是不由脊背一凉,感觉到被踢的胸口隐隐作痛。
    这几年他也见识过祁羽声的本事,武功莫测,那绝壁是硬钢不过的,得用智取,但是祁羽声也不是傻子,所以也很难实现。
    祁羽声是这个杀手门的门主,在江湖上颇有威望,但是神出鬼没,眼线极多,在外因门主姓祁,所以江湖上为了方便称呼都喊做祁门,可谓是极其省事。
    但也没人知道祁羽声这个门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只知道祁门似乎已经存在了很久。
    眼看着就快到了除夕,府邸里照常地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窗花这些喜庆的物件,即使这种红通通的喜庆物衬着门内常年阴冷的气氛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但是祁羽声喜欢这种过年的热闹感觉,而底下的奴仆们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操办。
    按照往年的惯例,除夕夜会有分散在四处的亲传门人回来齐聚一堂。
    红通通的灯笼高挂在门口,映衬着里面黑黝黝的府邸,活像是长大嘴巴正等待着吞噬的大嘴,每个回来的门人都像是自动走入野兽的血盆大口之中。
    门人回来过年的规矩也是祁羽声的意思,因为他说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府邸老是这么几个人冷冷清清的算什么,于是那些早已经出师自立府邸的门人只好回来陪着他这个门主过年。
    这算是以前几任门主没有过的规矩,身为杀手门主多少都已经对府邸的阴冷气氛习惯和认命了,毕竟都是杀手,性子当然孤僻古怪一些,他们都是杀过的人没有一锅也够一盆了,还追求世间的快乐热闹岂不是要雷劈?
    偏偏这任是祁羽声,他的爱好向来与众不同,爱读书,但读好书不在他的范围内,能读就行,既然都是书为什么非要分隔好坏呢?他觉得他是个能容纳百川的读书人,自然对什么都书都笑纳了。
    而他也爱热闹,爱这种表面节日的气氛,即使围坐一桌的人各个心怀鬼胎,他依然享受表面上的其乐融融,这表现着他跟历任那些可怜兮兮孤独一人的门主不一样。
    但也更像个神经病。
    往年都是这样,但是今年似乎尤其热闹,人特别地齐全,庞大的八仙桌上,众人都满满当当地坐下了,有些人易冷似乎还没见过,有些面生。
    易冷哥!一声欣喜的呼唤,将桌上的众人的视线拉过去,只见在如墨的夜色中正缓缓走来一人,走入光亮之中如冒出水面的芙蓉,让众人不由一愣。
    弱冠之龄,青衣长衫,用木簪绾了个不高不低的发髻,尚有一些碎发飘荡在脸颊旁,眉目如画,肩膀稍单薄,穿着不多。
    今年的冬日格外地寒冷,冷气似乎萦绕在他的脸上,冻得他的鼻尖有些泛红,稍稍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氤氲着他的眉眼,温温润润的,就像是清晨时晨雾半遮半掩的山峦。
    他扫视了众人一圈,视线在正座上正在高兴酌酒的祁羽声身上掠过,最后看向刚刚呼唤他的廖钰,唇角微勾,露出淡淡的笑容。
    来晚了些。
    是有任务刚赶回来吧?廖钰装作无意地替他解释,要起身拉出椅子让易冷坐他旁边的位置。
    易冷回来了,来,坐这里。极会看眼色的义子之一苏岩,看了祁羽声一眼,立即笑吟吟地截胡,朝着易冷招手,让易冷坐在他的身边。
    要知道苏岩还跟着易冷一起训练的时候,可也是经常说些不着调的话落井下石,但为人却最是伶俐,这份伶俐之一就是看懂祁羽声的那点弯弯绕绕。
    苏岩正坐在祁羽声的右手边的位置,而祁羽声左手边的位置正空着,这让易冷不由一愣,一般来说,祁羽声左右位置一般都是苏岩和袁在途两个人的,因为他们两人经常随侍在祁羽声身边,深得祁羽声的信任。
    但是近两年苏岩已经到了岁数可以出去自立府邸,按照门里的规矩通过祁羽声的测试,所以他就住在了外面,回来陪在祁羽声身边的时候少了,便时常由廖钰代替,但是廖钰显然没有苏岩在祁羽声心中的地位高,与其说是心腹,倒不如说廖钰更像是个乖巧听话的跟班,所以这会子根本没能坐在祁羽声的周围。
    这不代表易冷想要坐在祁羽声的周围啊!更何况还是快到剧情点的时候!
    易冷正犹豫着,一直在与其他义子谈笑风生的祁羽声,这时喝着酒,瞥他一眼,正欲开口时,又有一人这时赶来,从易冷身后走去,大刀阔步,每一步都充满力量。
    侧脸深邃,越发有异域的风情,经过易冷身旁时,微侧脸看了他一眼,微卷的墨发被修剪过简单地用发带束在脑后,气势依然强势,并没有跟易冷说话,而是向祁羽声拱手,恭敬地说:义父,在途来晚了,请恕罪。
    祁羽声收回在易冷身上的视线,笑了下,淡然地表示:今个儿是个好日子,不谈这些,坐下吧。
    袁在途应下,自然地走到祁羽声左手的位置坐下,这让易冷松了口气。
    易冷也朝祁羽声行礼打招呼,义父,易冷来晚了。
    祁羽声没有看他,给袁在途倒酒,只是嗯了一声,坐下吧。
    第19章 被偷亲了
    苏岩吃着花生,筷子一挑朝易冷示意坐在他身旁的位置,反正隔着苏岩的位置,易冷也就没有推辞便坐下了。
    人满后,便开席了,众人吃喝间聊着些闲事。
    在途听说你刚刚结束了一单棘手的任务?不容易吧?
    还好,对方比较擅毒而已。
    你年纪也到了,身手比苏岩还好,不出去建个府邸吗?
    劳你记挂了,我目前暂无这个打算,还想留在义父身边。
    顿时,几人露出玩味的笑容,祁羽声反而一脸淡定,但是显然很满意,心情甚是不错的样子,又给袁在途满上了酒杯,笑说:在途一向为我分忧,你们都学着点。
    所有人连忙称是,祁羽声勾着唇角,视线收回时扫过一侧的易冷,易冷还在闷头吃着菜,时不时侧头应身旁的人一两句话,根本没有看祁羽声的意思,苏岩何等剔透的人,立即察觉到祁羽声的视线,开口问易冷。
    说起来,易冷也到年纪了呢,怎么还不出去呢?
    易冷拿着筷子的手蹭了蹭冻红的鼻子,笑了笑,更添几分芙蓉颜色,连苏岩都有点晃神,说:我学的还不够,恐怕过不了义父那关。
    他们这些人到了弱冠之龄就可以选择出去住,必要时在出任务的时候回来就可以了,其他时候就可以随意活动,但是必须要经过祁羽声的测试,过关了才可以出去。
    苏岩用余光看了下祁羽声的脸色,祁羽声依然在喝酒,跟着年纪稍大的义子聊着天,似乎并没有关心这里,但苏岩知道,他肯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这易冷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时候说点好话哄着义父不是更好。
    苏岩说:我看易冷你这些年的身手也不错了,有空跟义父多切磋,说不定会多有长进。
    易冷说:我还差得远呢,怎么敢劳烦义父呢。
    祁羽声淡淡开口:我看你的身手的确比不上在途,有空还是多跟我练练才好。
    易冷只好回着:义父说的是。
    祁羽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易冷假装不知,没有对上他的眼神。
    除夕饭依旧继续着,至少在面上,各个杀手都和和气气地吃着饭,全然忘记对方心里的恶意。
    随着时间越近剧情点,易冷越发能感觉到祁羽声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即使祁羽声有意掩饰,但是易冷毕竟全身插满了雷达,还是能感觉到异常。
    但其实原书里祁羽声并没有这么在意原身,因原身其实长得也就是俊秀书生样而已,要说容貌有多出色,倒不见得,只是这种长相和性格恰好对了祁羽声的口味。现在不知是不是易冷穿过来的原因,这身体是越长越拔萃,这就让祁羽声不得不将眼光放在易冷身上。
    易冷也没多想,还以为原书里原身长大后就长这样,还暗叹过这原身长成这样都能成炮灰也是绝了。
    宴席到了高潮,自然少不了敬酒。
    祝义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金玉堂敬义父三杯!
    祝义父心中无事自在随意,张小半敬义父一碗!说着长相刚毅的强壮汉子便咕噜咕噜地灌下去一碗。
    我敬义父三碗!
    我敬义父一坛!
    突然就变成了一些人的斗酒,几人都开始咕噜噜地喝晕了头,唯有被敬酒回饮的祁羽声只是脸色泛红,似有醉意而已。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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