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兔崽子,是想存心灌醉我不成?一个个地上来喝这么多。
    有人笑:义父你也无须喝这么多啊,我们喝就行了。
    祁羽声笑骂:哪有义父不喝,光让你们喝的道理。那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顿时一片哄笑声,一个个起身去敬酒跟祁羽声碰杯,这是往年的规矩,每个人都不能免,连酒量不大的廖钰都上去跟祁羽声碰了好几杯,喝得双颊晕红,跟渗了水的花似的,都差点要倒在祁羽声怀里了,却被祁羽声扶了起来,下来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经过易冷身边,还歪到了易冷的椅背,气息喷在易冷的颈侧,让易冷一惊。
    易冷哥我敬你一杯廖钰含糊不清地要倒酒,易冷制止了他的举动,说: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廖钰蹙眉。
    苏岩见此连忙让人把廖钰扶回去,打了圆场:廖钰这小子的酒量忒小了。这都喝懵了。看向易冷,易冷还没敬义父吧?
    易冷点头,端着酒壶起身。
    出了廖钰这一出,他也正准备要上去给祁羽声敬酒,他向来都是不做第一个去,也不做最后一个,夹在中间,等祁羽声喝得有点昏了再去,祁羽声太醉的话容易被占便宜,太清醒的话容易被惦记。
    易冷琢磨得很好,也打算像往常那样给祁羽声简单地敬一杯,就火速滚下来,让剧情点无处施展。
    祝义父知足常乐余生安稳,易冷敬义父一杯。说完,易冷便举杯饮尽杯中酒,仰起纤长白皙的脖颈,让祁羽声看得眼睛微眯。
    祁羽声也站起来,照常回敬易冷一杯:易冷啊,义父可不需要什么知足这话使易冷微愣,祁羽声喝了不少酒,脸上已经浮现醉意,气息都涌现了淡淡的酒气,这么些年,他还是几年前的面容,看不出年纪。
    祁羽声呵呵笑着,盯着易冷,宛如看着猎物的毒蛇,慢悠悠地说:知足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了,易冷下次换别的说。
    易冷应下,觉得不对,连忙要撤退时,却被祁羽声的高大的身躯包围,宽大结实的臂膀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对方的衣衫上酒气隐约扑入鼻间,身体一部分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试着挣脱了下,发现力量太悬殊,祁羽声的双臂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根本纹丝不动,心中骇然,这祁羽声是要借着喝酒搞事情了!他果然还是太高估祁羽声的脸皮。
    易冷面上镇定地喊着:义父你喝醉了。
    祁羽声却不理他,一手捏上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颊,那双如狼般的眸子盯着他的脸蛋,酒气在气息间涌现,他的唇对着易冷的唇很近,说:说点义父爱听的,嗯?
    易冷还不死心,还尝试着说:义父你醉了。
    易冷啊你真是祁羽声抬着他的脸颊,看着他,他能感觉到那眸子深处有火焰,立即下了死劲握住祁羽声的手,尝试着转过脸,然而祁羽声却像是耍酒疯似的,吧唧地一声,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第20章 分发任务
    易冷惊呆了,就惊了的这瞬间,又被祁羽声亲了一口,祁羽声的唇瓣带着淡淡大的酒气,似乎那酒液从温热的唇瓣要沁透他如雪般的眉眼,下一瞬间似乎就要落在他的唇边,要用滚烫的酒液暖化这樱花般的唇瓣。
    吓得他连忙挣扎起来,还一边提醒着祁羽声:义父你喝醉了,所有人都在看呢。并用点了巧劲挡开了祁羽声的脸。
    暗示着他可别太过分了,还是要点老脸吧。
    终于,祁羽声的眸子暗沉,晕色的灯光映不进他如墨的眸子,里面似乎正在升腾着巨大的旋涡,但还是放开了他,那双狼般的眸子依依不舍地从他的身上收回。
    还不是时候,现在还是有点早了,别吓坏了他。祁羽声这样想着,却又看了眼易冷,都怪这小子长得越来越勾人了,害得他都有把持不住,这才亲了几口,甚至还有点遗憾,刚刚应该多亲两口,这腰真有手感,在床上也不知道怎样带劲。
    易冷微垂头,回到座位上,尝试当做无事发生。
    没想到原书里一笔带过的祁羽声喝醉后,发酒疯亲了一人的剧情居然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太坑爹了!!明明他都努力降低存在感也没有跟祁羽声反着来的那股劲,怎么还越发被惦记上了!
    因祁羽声这一举动气氛有些诡异的众人,回过神来,立即恢复了刚刚的谈话说笑,仿佛刚刚的不曾存在。苏岩是个人精,见着祁羽声的脸色不太好,再看看不做声的易冷,立即解围说:大家别敬义父这么多了,害得义父都醉了,等他明日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刚发了酒疯,大家肯定不好过了。接下来没敬酒的只能每人一杯,谁都不许多。
    众人纷纷应下,瞬间又回到了正轨上,只是易冷能够感觉到有些目光落在他身上满是揶揄而已。
    这些人都跟看戏似的看他,恨不得来踩一脚呢。
    易冷也不做声,默默地吃喝,偶尔感觉到一道不同于那些恶意的视线直直地投在他身上,他不由循着视线而去,却只看到袁在途在看他,碰触到他的视线时,袁在途蹙眉别过了头,一脸冰霜,宛如雪山上极寒的雪地。
    得了,这下子还招了袁在途的恨了,看来已经把他当成潜在情敌了。
    接下来倒没有发生意外,下了饭桌,众人便移步到正厅去守岁,这也是祁羽声定下的规矩,没人理解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人敢反抗他这种无聊的规矩。
    此时酒过三巡,众人都喝得微醺了,坐在椅子上七歪八扭地等着时辰守岁到初一。
    在此时,原本喝得半醉的金玉堂有点迷糊地问了句话:义父,我听说前两天来了个大生意?
    众人被金玉堂的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毕竟是有关于钱的问题,这群不能免俗的杀手自然感兴趣,竖起耳朵装着酒醉。
    祁羽声瞥金玉堂,似笑非笑,眸中似有含义,让金玉堂讪笑,不禁开始心虚,他的名字不愧于他的性格,爱钱抠门,但任务完成得也不错,能力不出众但也很稳妥,这会子听说了这件事,就大着胆子趁着装醉酒来问祁羽声了。
    不错,的确有。
    众人的背都不由挺直了些。
    唯独易冷装醉根本就没动静,一手撑着腮边,碎发微散,美人微阖,似乎并不关心,实则内心早沸腾到开水都冒出来了。
    果然到了那个剧情线吗?!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只是原书一开始并没有描述这边的情况,全部去写另一边这次要杀的门派掌门那边的情况,以及与之有牵连的北漠宗族讨论这次进攻大宏国的密谋。
    这次门人将会倾巢而出,死的人也不少,而原身一开始就被委以重任去暗杀,结果因为某些原因屡次失手,被祁羽声抓住把柄后胁迫,然后陪他睡觉!
    肯定是蓄谋已久!
    祁羽声放下茶盏,推动着茶盖,慢悠悠地说:但这次有些棘手,我得想想要不要接。
    苏岩微讶,还有让义父感觉到棘手的事情?
    连袁在途也不由凝眉聚精会神。
    祁羽声唇角一勾,扫过众人,自身气势顿显,众人顿时也不敢放肆了,而金玉堂原本要追问的话也没说出来。
    刚才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任务有点意思,我接了。报酬自然不会少,你们谁接了我都不会亏待谁,不过至于交给谁嘛祁羽声看着众人,金玉堂一脸蠢蠢欲动,眼睛都要闪着银两的形状,却见祁羽声将目光锁在了倒数的第三把椅子上的人,即使在众人里,撑着脑袋的样子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意外地多人眼目。
    易冷感觉不妙,果然
    祁羽声食指点在桌上,一下一下,语气沉着地宣布:我打算交给易冷去接手。
    瞬间满室皆静,有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有几人鼻观眼眼观心,金玉堂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是不想要到手的大钱给跑了。
    祁羽声点着桌子的食指停了,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目光里闪现的威严令所有人脊背一寒,酒都不禁醒了一半,瞬间想起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可亲近的义父,今夜众人的齐聚一堂和和美美也不过是他一时寻开心的玩意儿,骨子里还是那个能够毫不留情在任务失败时处死他们这些义子,纵使平日里偶尔也会对他们嘘寒问暖,但本质这个男人踏着森森白骨坐上门主之位。
    所谓的义子这个称号,也不过是他无聊的消遣。
    被祁羽声的目光扫过,金玉堂瞬间噤声了,整个人从鼓气的□□一下子变成瘪了的纸老虎,眼睛里的金钱形状也破碎了。
    易冷想了下,觉得没多大可能拒绝,但还是想要尝试拒绝,某个伟人说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站起身,恭敬地说:义父给予厚望理应高兴,但是比我本事大的还有很多人,为了不耽误完成任务的工夫,义父要不考虑另找人选?
    祁羽声眸光幽幽直直地看他,易冷恭敬地微垂眼,对他的视线不回应。
    可义父就觉得你可以,还有谁觉得自己可以的吗?
    刚刚还蠢蠢欲动的人都没有动弹,这时一直凝神静听的袁在途却开口。
    义父,此事我可以。
    这话令易冷不禁看他一眼,袁在途却没有看他,认真地对祁羽声解释着:易冷他的身手不及我,光他一人得不了手便罢,若是打草惊蛇引起了对方的警惕就不好了。
    原来是嫌他废物拖后腿吗?
    祁羽声凝视袁在途,袁在途也恭敬地微垂头,身子不曾动弹分毫,半晌,祁羽声笑了,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我又没说光让他一人去完成,且让他去探探罢了。视线扫过易冷,目光之寒,似乎被一条毒蛇盯住不放的错觉,这点事情都做不到,怎么做我的义子呢?
    这话究竟是表面的意思,还是内有深意,他觉得两者皆有。
    因为原书里原身失败后,就真的没做义子了。
    那可不是,变成了暖床的人,还怎么做义子。
    易冷心下了然,这是无回转的余地了,袁在途没再说话,易冷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抓紧时间策划跑路的事情吧。
    第21章 他失败了
    易冷失败了。
    按理说易冷多少有点把握,毕竟他可是看过原书的人,但真没想到,实力的差距会如此明显。
    这是江湖有名的门派凌山派,这次的任务是要暗杀凌山派掌门,难度极高,毕竟一派掌门的功夫不说是最深厚的,至少也是不容小觑。
    而祁羽声一向不会接太过于没有把握又耗时耗力的任务,但这是因为一次跟安小侯爷安然在打赌之后才接的。
    易冷被派来试探深浅,顺便监视凌山派掌门,摸索掌门平日的起居饮食,还有灵山派的情况,以便于得出最容易最有把握杀死凌山派掌门的方法。
    当然,易冷不只是试探深浅这么简单,祁羽声交给他的任务里还有看准时机下手这一条,毕竟祁羽声说过门内不养闲人,当杀手首先就是会看准时机杀人,可不只是简单的监视。
    易冷看过原著,所以并不打算轻举妄动,奈何事情完全没按他想的来发展,在他还在监视的时候,琢磨着什么时候下手装装样子,他就被发现了。
    断了好几根肋骨,差点伤及内脏,一掌差点让他直接西去。
    好在,他逃了出来。
    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更何况,这个情况,他也早就预想过了,还不是很糟糕的情况。
    月色皎洁,树枝茂密的大树,月光从树缝中倾泻而下,易冷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如弯刀似的月亮,银粉洒在他的脸上,如玉似幻,犹如当年他第一次出任务杀郝四老爷时的情形。
    旁边的鸟儿动了一下,继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易冷收回目光,看向另一侧的树枝,那人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那了,似乎看了他好一会,又似乎是刚来到。
    一双深邃如荒漠的眼睛露出来,看着他,如同往常般言简意赅:不少人受伤死了,义父很快就来。说完,正要离去,却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抛给易冷。
    易冷接过,在月光下瓷瓶发出微弱的闪光,似乎是伤药,这一动作牵扯到他的伤口,他咳了两声,吐出了血沫,胸口处疼得厉害,但是他并不在意,相反他还挺高兴的,于是他笑了下,对袁在途道谢:多谢。
    袁在途却猛地转过头,头也不回地朝着凌山派的方向而去。
    对于热脸贴冷屁股,易冷也不在乎,他甚至心情还不错,因为事情发展如他所料,祁羽声不会只放他一个人出来到凌山派,果然还有后手,为了避免死太多劳动力,祁羽声肯定会出手,现在他已经确定祁羽声会出手了。
    这次,祁羽声并不是全身而退,书里写了,祁羽声即使是杀了掌门,也是元气大伤,门内多个弟子也因此死伤众多。
    那么易冷不介意趁乱给祁羽声这个元气大伤的时候,再在伤口上给他致命的一击!
    所以,在凌山派开始戒备时,名门正派与狠辣手段的杀手展开斗争,杀手并不是死斗,只是要缠住众人,让祁羽声杀死掌门。在混乱之时,易冷喝下了抑制疼痛的药,在祁羽声与凌山派掌门生死缠斗时,找准时机。
    不得不说,祁羽声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一掌,一扫腿,均显力量,长腿修长,即使在布料的包裹下依然可见迸发的力量,精瘦的肌肉似乎就在布料的下勾勒出来,一腿扫在了凌山派掌门的胸口,再一个连环踢,掌门运用消力往后躲,即使这样也受了重伤,喷出了大量的血迹。
    易冷看得心惊肉跳,同时还得跟门派里的弟子周旋,划水观察情况,胸口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
    如果他无法逃离祁羽声,恐怕有一天这腿踢的还是他书里的一字一句仿佛具现化在他的眼前。
    师父!!跟易冷过招的大弟子大喊一声就要冲过去,易冷略思考了下,假装无意地被牵扯到伤口,退了几步,让他过去。
    大弟子冲向掌门时,眼神略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易冷,但是没来得及细想,毕竟救掌门心切,立即冲向了掌门处。
    打到后面,掌门大概是回光返照放大招之类的,总之让祁羽声也吃到了苦头,再加上后面长老和大弟子的帮忙,场面更加混乱。
    眼看着名门正派包围了祁羽声,掌门招招致命,祁羽声似有些招架不住,招式已经开始出现漏洞,气息也开始紊乱,于是众人眼睛一亮,更加想要尽快趁着这关头弄死祁羽声!
    但袁在途也被一师叔级别的人物拖在了外围一度突破不了,其他杀手师兄弟也还在外围赶不及,这样看起来,竟然是易冷离祁羽声的距离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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