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冲着易冷大喊一声:快去帮义父!!
    易冷微蹙眉,想起了书里的描述,略微沉思,强忍着断了几根肋骨疼痛还是冲进了包围圈里!!
    好在包围祁羽声的人并不多,还是有缺口的,易冷很快就到了祁羽声身边,祁羽声看向他的眸光一滞,似有诧异。而易冷见此,心凉了一半,以为祁羽声在起疑他为什么刚刚还在迟疑片刻不赶紧过来,一咬牙,为了表忠心,直直地看向祁羽声的眸子。
    他天生桃花眼,给人自带爱至情深的错觉,似乎这天地间他的眼里都只有面前这人。在火光和刀剑交互的声音下,月光洒落在冰冷的刀锋上,冷光反射出那双眸子,声音无比坚定地说:义父若赴黄泉,有易冷陪伴也不算太孤单。
    不知怎地,旁边的刀剑落下本来是偷袭祁羽声的刀剑居然慢了些许。而易冷正好为祁羽声挡了那一剑,却见那大弟子居然十分诧异地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幸好易容了还不算太丢脸,易冷也感觉到十分恶心。但是没办法,那种情况他只想到这么说了,万一祁羽声真的起疑的话,他不就危险了,但没想到杀伤力这么大,居然连敌对方都给恶心到了。
    既然如此,就都给我下黄泉罢!易冷感觉到掌风将至,命悬一线,下一刻却见那人飞了出去!
    祁羽声面色极其阴冷,目光所至,那人感觉已是一具骸骨,接下来易冷充分见识到了祁羽声的疯劲,几乎是一边流血一边往死里打,彻底将局势给扭转了!
    凌山派的人一时不敌祁羽声,只好在祁羽声的周围观望着。
    祁羽声挡在易冷面前,本来一丝不苟的束发,散落了几缕,偏头看向易冷,眼神还残留着刚刚的阴狠,唇边还有一丝血迹,竟有几分艳丽,唇瓣微启:易冷
    易冷心里一惊,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祁羽声,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施展几个轻功要离开,几个凌山派弟子要拦下他们,却被赶来的袁在途给砍杀。
    走!袁在途为易冷殿后,易冷只得咬牙,强忍着疼痛,勉强着带着祁羽声施展轻功朝着远方而去。
    将祁羽声放在安全的地方时,易冷几乎是跟祁羽声一起摔在地上的,因为他的双手颤抖着,几乎支撑不住这么个强壮的成年男人,甩掉后面的追兵,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易冷跌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祁羽声感到异常,将他翻了过来,看到易冷的额头沁满了汗珠,即使易容也能看到脸色苍白如纸,尤其在皎洁的月光下衬得像鬼似的,白得几乎没有了颜色,就像失去了灵魂。
    尤其是易冷胸前浸/湿了一大/片血色,祁羽声蹙紧了眉头,刚刚情况紧急他都没有注意到易冷竟然是身负重伤过来救他的。一时间他的眸光复杂难辨,在月光下变化莫测。
    继而将易冷搂进怀里,封住他的穴位,让他的失血慢些,继而手掌抵着易冷的后背运功,易冷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后背源源不断地进来,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
    易冷承受着疼痛,分不出注意力去观察祁羽声的异常,即使受到了祁羽声的照顾,还是在心里却是狂骂祁羽声。
    这个老狐狸,果然不愧坐在门主之位的人,假装不敌被凌山派包围,这样就可以放松敌方的警惕。要不是他看过原书,他都差点以为祁羽声要被/干掉了,才不会做冲进包围圈这种傻事。再者他也没把握好当时想要补刀的距离,怕祁羽声干掉了凌山派的人后,事后对他为什么没过去支援对他责问,干脆将计就计地自表忠心降低祁羽声的警惕。
    但是没想到,这个老狐狸明明没有伤得施展不了轻功的地步,非要装得快要半死不活的样子命令他这个真正受伤的人来背着他走!
    负重加大让他的伤口也加重,疼痛加剧,时刻担心肋骨会不会插/进他的肺脏。
    祁羽声将易冷半搂进怀里,在月光下观察着易冷,易冷微阖眼,睫毛下一片阴影,长的过分,呼吸因疼痛微微急促。易容后脸蛋依然很小,怀里的这具身体也不像是没有骨头的那种勾人,倒是有点力量,恰到好处的坚韧感,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反倒更加吸引祁羽声,就像一把钩子似的,勾着他的心头荡漾。
    想到易冷受伤仍然义无反顾地冲进包围圈,还有明明体力不支受伤如此之重了还执着地背着他一起走,明明他都伸出手喊易冷的名字让他先走,倒没想到易冷如此担忧他的身体,宁愿忍受自己的伤痛也要背着他一起逃。
    祁羽声想起了易冷说那句陪他下黄泉的殉情话语时的坚决,再想起易冷平时对他不咸不淡恭敬有加的风光霁月的样子
    竟想不到易冷平日冷淡的面容下,原来早已对他用情至深到要跟他殉情,若不是今晚他突然想要试探义子们的忠诚,恐怕都无法察觉到易冷的心思,看来那晚抗拒他的亲吻兴许是易冷在众人面前的不好意思罢了。
    易冷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在祁羽声眼里自己的形象已经是个情根深种的人。还在独自沾沾自喜,幸好他的演技也不差,假装痛得要死地跌落在地,要不然可得不到祁羽声的疗伤,还得背着走一段路呢!现下还博得了祁羽声的信任,后续逃跑就更有胜算了。
    他果然机智。
    第22章 演戏而已
    最后是袁在途先寻了过来,墨发与天色融为一体,宛如从黑暗中凭空而出,突然出现在了跟前,由远及近。
    袁在途见到这幅情景,略怔愣了下,便向祁羽声沉声禀告。
    目前尚有行动之力的人已从凌山派撤退。
    祁羽声略微颔首,没有问那些受伤太重来不及撤退的人下场如何,身在杀手门派,就要做好随时会死去的准备。
    我已将那些威胁悉数砍杀,请义父放心。
    一旦被敌方抓到,那将不是门人,而是威胁,祁羽声宁愿亲手将那些人全部砍杀,也不愿意留这么个人给敌对方威胁到自己的大本营。
    即使这些门人可能只是受伤行动不便,一时无法逃出来,那么这将会被祁羽声视为弃子,自动放弃他们,甚至亲手结束他们生命。
    要么被他杀死,要么被敌方杀死,别无二路。
    本来祁羽声受伤颇重,但还是能收拾掉这些受伤的门人,没想到被易冷提前扛走。
    不过,也有袁在途当他的那把刀,善后了这些事情,将那些人给解决了。
    他对其很满意,看向袁在途的目光略带一丝赞赏。
    回去的时候,祁羽声将易冷交给了袁在途,袁在途默默地接过易冷,易冷的脸色还是苍白如鬼。易冷挨着袁在途身上,鼻尖处环绕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从袁在途身上传来,黑色的衣裳在黑夜里看不清是血液染成的,还是本来就是这么浓重的黑色。
    易冷蹙眉,他当然知道袁在途杀了那些门人,他也不喜欢那些师兄弟,但难免兔死狐悲,并不想闻到这些血腥味,便要起来。袁在途以为他站立不稳,伸手搂紧了些,易冷挣开,难免有碰撞,袁在途眉头一皱,闷哼一声。
    易冷一愣,问:你受伤了?
    袁在途抿唇,看见祁羽声在前面已经走出了很远,冷声冷气地说:我带你跑,别动。随即一只手环住了易冷的腰,要施展轻功时,按了按刚刚被碰撞的地方,意识到易冷的视线,随口就说:受伤就不要自己跑,这样会拖累我,废物。
    易冷:
    这明显是强买强卖好吧?!!
    这次门内损失惨重,门人死伤不少,原本门人里最为得力的袁在途在扛了易冷回来后,便也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大约是去疗伤去了。
    这些尚且还在易冷的把握之中,毕竟书里确实写过这次的任务死了不少人,不然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情。
    这次易冷也受了伤,其实并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仔细算起来不过是断了好几根肋骨,内脏稍损了些,但易冷仍然装作很严重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躲过接下来的一个剧情。
    但是,当袁在途大刀阔步地一脚踢开他的房门,逆光之下,也能觉得他的脸色跟锅底一样黑,瓮声瓮气地传着命令让易冷去服侍受伤的祁羽声。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来祁羽声早猜准了他的伤势,给了点时间他修复,不至于他伤势过重行动不了也能过去服侍人,然后就如书上所说,祁羽声唤他过去贴身照顾,让他少点抵抗的能力,让祁羽声得手。
    易冷应下,心下早有打算,正要收拾东西过去,却见那人影还杵在那,不禁有些疑惑:可还有事?
    袁在途略带迟疑:伤
    易冷:???
    袁在途却不说了,一脸黑得要跟砍他似的。
    易冷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你是不够伤药了?
    袁在途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半晌,却说:别让义父等久了。也不拿伤药,转头就离去了。
    对于袁在途的行为,易冷只能归于是不爽他能够待在祁羽声身边这件事了,但这件事易冷自己也没办法。
    有了曾经在祁羽声身边照顾的经验,这次易冷再次回到祁羽声身边伺候时,算是熟门熟路了。
    祁羽声身边一向安排两个门人徒弟和一位奴仆伺候,但是这次由于廖钰受伤很重,无法过来,但袁在途却没有被祁羽声叫过来。
    祁羽声身边的猫儿小白白一向腻歪易冷,见着他就飞速地扑到他身上,祁羽声倚在床头看书,屋内燃着一种让人定心的沉香,这样看过去,祁羽声倒少了几分平时的杀戮的肃杀之感,翻书时的侧脸有几分文人的书卷气。
    明明他已察觉到了易冷的到来,偏偏一副还在专心看书的模样,并没有理会易冷。
    易冷抱着小白白,想了下,拿起一件外衫披在祁羽声肩头,祁羽声转头看他,他怀里的小白猫蹭着他的怀里,微垂眼,看不清他的眼神,柔软的发丝给人很乖顺的感觉,如同往常那般恭敬的语气:义父伤势未愈,最近春寒来袭,为避免感染风寒,还是披上外衣为好。
    残留着些许少年的气息,青年的轮廓,微垂头,脖颈修长而光洁,视线顺流而下,便是微张的衣领锁骨若隐若现
    祁羽声眼睛微眯,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喉头动了下,直直地看向易冷,笑了下,伸手拉了下身上的外衫,说:易冷长大了,倒是学会体贴义父了。
    以前是易冷是不太懂事,义父只需好好养伤即可,若有事只管吩咐我去做便是。易冷本就生的一副好相貌,语气温和让人觉得他就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绵羊。
    祁羽声挑眉,嘴角止不住地上挑,回:好呀。
    随着这声意味不明的回答,易冷的右眼皮一跳,垂眼温顺状,却想着:不就是演戏吗?我陪你演。
    第23章 私奔对象
    于是,照常在祁羽声沐浴时,易冷在旁侧伺候,眼观鼻观心,顺带观察祁羽声身上的伤口。
    劲遒有力的臂膀上有一道刀伤,断断续续横亘在胸前,可见得当时被砍得血肉翻出,但现在可能是用了上等的药膏,伤口已好了许多,只有布条上微微渗血。
    修长有力的长/腿上也有少许的伤,但都不重,可见祁羽声的腿上功夫十分了得,易冷回想着那晚祁羽声突破重围时的用腿的狠劲,再想起原书里原身是被这双/腿给踹死的,顿时呼吸一滞,觉得当场要去世。
    祁羽声何等警觉的人,即使易冷假装观察,他还是能注意易冷的视线,更何况祁羽声本来就在留心着易冷,自然就察觉到了易冷的神情异常。
    不过,他想起了那晚暗杀凌山派掌门时易冷的真情流露,于是易冷这些小小的举动都被自动地认为这是钦慕他的小心思,只不过是迫于平时的清冷,亦或是两人身份所以才如此刻意保持距离。
    尤其是易冷刚刚的倒吸冷气时,正好视线在祁羽声的双/腿,而在祁羽声的角度看过去却是易冷正在瞄准他的大玉/器
    这倒吸冷气可以被认为是惊叹,也可以是某种小心思的羞涩。
    顿时,祁羽声转身看向易冷的眼神晦暗难辨,转身看向易冷,易冷依然微垂眼做温顺状,却感觉到祁羽声的视线在他身上巡逻,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祁羽声紧盯着他,像是黑夜中的野狼紧盯着小小的猎物不放,声音低沉而喑哑,说:我的伤口不能沾水,帮我擦身。
    这在以前的伺候里,并没有过的要求。
    难道是变/态越老脸皮越发不要了吗?
    易冷只愣了几秒,马上让自己自然地过去帮祁羽声擦身,努力催眠自己眼前这是一块白花花的猪肉,手里擦的这块不是腹肌,是敦实的五花肉
    而祁羽声的视线在易冷身上始终没有移开,看着他拿着沾了水的布巾在自己的身体上拭擦,偶尔不小心指尖还会蹭到他的腹肌,如葱白般的指尖沾了水好看得不像话,微微垂头,睫毛纤长如蝴蝶,很是认真地往下拭擦,让人不禁联想到要是这双手包裹到
    易冷快速地拭擦完了,躲开了重点部位,却见祁羽声没有下步指示,视线不小心瞄到某个物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义父,你下面都着凉地翘/起毛边了,要不穿点衣服?
    祁羽声:
    那拿衣服来罢。祁羽声还是盯着他,甚至让易冷帮他穿,易冷只好硬着头皮帮他穿好。
    好在祁羽声却没有下一步的吩咐了,实则祁羽声是在想着,这易冷装傻还真是一绝,明明就心慕于他,偏偏还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但祁羽声正好兴致来了,想着不急,再逗逗他好了,给点时间易冷适应一下也好。
    同时易冷也深感不妙,但是他不能急,祁羽声即使是受了这种伤,要秒伤他这种战斗力还是可以的,所以祁羽声还没有太出格的时候,他还不能太急。
    祁羽声养伤的时候,安小侯爷听闻了消息,便上门拜访了。
    当时,易冷再次抱着晒太阳乱跑的小白白回去,顺便拿上了药膏要帮祁羽声换药,正巧就又遇上了安小侯爷。
    看着安小侯爷闲庭信步的样子,看见他还能打招呼,易冷心里不禁感叹,能将杀手门派当成探望伤员似的,就只有这种疯批安小侯爷了。
    易冷下意识地点了头,朝他微笑了下,安小侯爷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一下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盯着易冷一头雾水。
    安小侯爷笑嘻嘻说:你笑得可真好看。
    易冷:多谢称赞。
    安小侯爷不仅盯着他,还跟着他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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