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被抱得也有点懵了,他刚刚是想要踹开薛子让不要让他耍滑头,也有想看看阮栩会不会真的跌在地上,倒没想到他跌在了自己身上。
    一抬眼,便是与之对视,那烟雨朦胧的眼睛看着他,似有道不尽的话,但还是放开手,站直身,说:刚刚那是意外,我可以走快的。
    这算是掐中易冷的命门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冷性子,对很多事情不太入心,如若是阮栩抱怨两句还好,这种任劳任怨反倒让易冷自己真的在欺负人。
    没法子,只好让他重新拽着他的衣袖。算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阮栩微垂头,弯了唇角,又抑制住,重新拽着易冷的衣袖。
    易冷这一回去居然看见了戚明理,戚明理青了胡子,一见着他就高兴地说:我的大美人,我答应你的,我回来了这就准备我们成亲的事情。
    阮栩停住脚步,死死攥紧他的衣袖,猛地抬头问他:你答应跟他成亲?
    在之前跟师爷的谈话中,他没说这一点,所以阮栩并不知道。反正这并不影响计划,更何况戚明理肯定说给了师爷知道这件事,所以就算易冷不说,师爷估计也是心照不宣地知道这是易冷绝佳的时刻。
    易冷只当阮栩也在演戏,毕竟之前阮栩也当着戚明理的面前说喜欢他。
    但这演的太逼真了点,让易冷也惊了一下。
    易冷思考了下,说:是的,毕竟大当家一表人才,待我也不错,倒不如正式与他成亲。
    阮栩微怔,盯着易冷,眼里的所有烟雨都化作了冰霜,却被山贼们给分开了关进房间里。
    这话果然又讨得了戚明理的欢心,高兴地上前扯着易冷,要给他看看这次打劫的战利品。
    顷刻,小老六说阮栩要见戚明理。
    这倒是阮栩第一次要求见戚明理,戚明理眼睛一亮,觉得阮栩终于想通了。
    不知这两人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戚明理回来后,对着易冷兴奋地说:后天我们就成亲,这亲事必须办的风风光光。绝不会委屈了你们两个!两个?
    易冷疑惑。
    戚明理大笑,甚是欣慰地说:对,我们三个人一起拜堂成亲!
    易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概就逃了
    易冷:三个人成亲?你当这是拼团吗?
    ps:易冷人如其名,他性子确实比较冷的。做这些的时候感觉在欺负阮大少(可怜的阮大少)。
    要焐热冷的人,可是要为之付出很大的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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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送入洞房
    山寨里很快就张灯结彩,放眼望去,满是红色。
    戚明理这次倒是说到做到了,他这次下山打劫的东西颇为丰收,这次下山打劫也是为了兑现对易冷说的风风光光娶他过门,才会逗留了好几日才回来。
    这还是山寨里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喜事,连山贼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有生之年还能帮戚明理办着这成亲的喜事。
    一时间,山贼内喜气洋洋,众人都十分高兴。
    戚明理不懂这些成亲的仪式,干脆交给了山寨里最博学多才的师爷去操办。
    毕竟是大当家的命令,师爷也不能推辞。也不知着师爷以前是干什么的,倒真的将这成亲的事宜样样办的妥当,甚至还让人上门给易冷和阮栩贴身做了喜服。
    成亲的当晚,择了时辰拜堂成亲。
    易冷穿上了喜服,红通通的一片,衬得他的脸色面若桃花,气色极好,但是不笑的时候,眉目间仍有几分清冷,正是与喜服的喜庆对比起来,这种清冷才尤其显得迷人,不禁让人想要看看他脱下喜服后那股子清冷是否还存在。
    被披上了红盖头,易冷被推去了前厅。
    易冷和阮栩是一起被带去了前厅,戚明理早就等在了那里,见着两人一起走来,不禁喜上眉梢。
    戚明理的喜服跟他们两人的喜服倒有些不一样,衣襟领口处盘旋着狼似得刺绣纹理,格外醒目。或许是为了区别嫁娶之人的身份,才这样特地设计。
    拜堂成亲,要拜父母,但是戚明理没有父母。便由师爷暂时替代这个被拜的对象了,戚明理原先还不太乐意,毕竟他可不想随便拜人。
    但是师爷说了一番,这自古都是这么拜堂的,父母不在,便是族长长辈,再不济也是年长之人,我只是占了个年纪大了脸皮子老而已。他捋着长须,说的头头是道,再来一招以退为进,戚明理是个不太讲究的人,经由这么一说,就相当于完成一个仪式罢了,于是就答应了。
    让易冷在心里直呼师爷高手,这明明就是想要戚明理拜一下自己,占个便宜罢了,偏偏这师爷用了一种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是很卑微的地位,拜了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但其实较真的人想一想,还是会觉着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但此时的戚明理明显被一下子娶了两个美人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所以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夫夫对拜。
    三个人的站位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诡异的三人对拜,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场面。
    易冷也是给醉了,但是戏要做足,在旁人喊着夫夫对拜的时候,低下了头,也不管对没对准,反正就是弯腰鞠躬就对了,盖着红盖头啥也看不见。
    三角形的站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谁对拜,阮栩低下头的时机比戚明理和易冷要晚些,因他眼睛不好,性子也温吞,慢慢的速度也没人觉得不正常。只是细心观察,便会发觉,他在低下头时,倾侧了一下。若要真正论起来,跟易冷的对着的角度更大,而易冷本就是敷衍了事,也没管对准哪个。
    若是从上面看下去,易冷和阮栩对拜形成一条直线,而戚明理则在这条直线之外。
    戚明理倒像是个多余的了。
    但在场的山贼并没有留心到这一点,都处于很兴奋参加宴会的状态。二当家薛子让也在其中,不过若是熟悉他的人,认真观察,他此时还是与以前那种状态不太一样,依然与其余山贼一样高兴和兴奋,只是有些细微的差别,隐隐还有些不易被察觉的紧张。
    送入洞房,众山贼开始起哄。
    两人都给送进了同一间房间,戚明理则还留在宴席上喝酒,但是戚明理还是命人看守着他们,但是守备并不森严。
    易冷感觉到身旁的阮栩起身了,似乎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易冷反而按兵不动。安静地坐着,想看看阮栩要干嘛,打着什么主意,目前看来阮栩似乎是想要跟他一起逃出去的。
    现在正是山寨里众人防备最弱的时候,虽说易冷的伤还没彻底好全,但若是他拼一拼还是可以逃走的,但那样就会引起山寨的人注意,戚明理会带着山寨的所有人出来把他们捉回去。
    但易冷的心思变了,他不想一味首先逃跑。
    所以他得知道阮栩是个什么反应。
    片刻,阮栩都没有动静,还在站在他跟前。易冷在红盖头下能看到对方的那双新鞋子,他有些疑惑,正要开口时,红盖头被轻轻地掀了起来,纤长的手指搭在红布上,有种道不明的绮丽心思。
    缓缓地将红盖头掀了起来,动作慢的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入眼便是那江南柔情化作了细雨的眸子,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在眸河里。
    阮栩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没有那种被凝视的不适感,跟他给人的印象一样,柔和不带有侵略性。
    桌上的红烛燃着,摇曳的烛光,在囍字上跳跃着柔和的光芒,房内的光线随着烛光摇晃,晕开的烛光,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气氛。
    阮栩也穿着与易冷一样的喜服,平日里那股子温润,倒是因这鲜艳的颜色添了几分生动,眉目如画,有几分平时不曾有的生命力。
    那视线宛如柔软的狼毫笔,细细地描绘着易冷的眉眼,将一切都刻画进眸子里。
    易冷不禁别过脸,被盯得有些许不自在,说:我脸上有脏东西?
    阮栩笑了下,轻轻浅浅,点头说:对。
    易冷立即要抬手擦脸,问:哪里脏了?
    你别动,我来帮你擦。阮栩的指尖落在他的唇峰拭擦到唇间,指尖微凉,唇瓣却显得有点炽热了。
    阮栩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纠缠,这是很亲密的距离,但是阮栩的眼睛不好,这么近倒是让人觉得情有可原了,迷蒙的眼睛给人一种没有坏心思的感觉。
    易冷猜想可能是今日被摆弄穿喜服和妆容的时候蹭上了什么,刚想开口不用管了,阮栩说:用点水大概可以洗掉。起身便去摸索着给易冷倒水,在桌子上拿了杯子。
    毕竟半瞎子给倒水,还是不容易的,易冷接过,杯子是预先放在桌上的合卺杯,阮栩自己也倒了一杯。
    易冷抿了一口,发现是酒,但也没计较,发现阮栩也喝了一杯。
    实在对不住,我有些渴了。阮栩朝他微笑,红烛在他身后摇曳着,让易冷原本有些焦虑的心情都慢了下来。
    易冷将杯子运用了指尖的巧劲,弹回了桌上,说:你等会还是再喝点茶水较好,酒可不解渴。
    阮栩的笑容微敛,并不言语。
    但接下来,阮栩的心情似乎不错,易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觉出来的,他觉得或许是因为曾经服侍过阮栩,才知道他这种情绪的变化。
    过不久,戚明理进来了,浑身酒气,兴致极高,一进门后便关上了门。见到阮栩没有披上红盖头,他有些不太高兴,但是阮栩依然不理会他,当他是空气。
    易冷也是头疼,按理说,原书里这阮大少跟戚明理应该是一对,怎么这阮大少现在对着戚明理就跟个闷闷的□□似的,不出一会,保准就剑拔弩张。
    接下来易冷只好咬牙再次施展自己的演技,白莲花手段一套下来,让戚明理是彻底醉呼呼了,为了共度良宵,易冷借口有旁人在门口听墙角让他羞愧难当,戚明理就真的将门口的山贼给撤了。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祁羽声的经验,易冷再次毒翻了戚明理,更何况戚明理并没有祁羽声抵抗毒药的体质,并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
    戚明理死死地盯着他:你的东西谁帮你拿回来的?!
    其实这是易冷仅剩的毒针,当时他昏迷过去,被掳进山寨里,身上的衣服和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
    跟师爷合作条件之一就是找回当初他身上的东西。
    易冷揉了揉脖子,根本没在听戚明理的问话。他感觉脖子上有点火辣的感觉,白皙的脖颈宛如洁白的雪地上绽放了一朵朵鲜艳的红花,被扯开的喜服领口,锁骨显露,刺眼至极。
    易冷感觉到阮栩的视线,刚才他麻痹戚明理时,阮栩就在一旁安静地宛如不存在似的,现在他却能感觉到阮栩的视线,由此他不禁紧了紧领口。
    见着易冷根本不理会他,扒了戚明理的喜服后,便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戚明理不禁大怒,双目里满是阴狠,强忍着毒药使口舌麻木,语气令人依然毛骨悚然,低声说:求我,下次见面我会留你性命,打断你的双腿。
    易冷:返回,叹气:还是抹脖子吧。
    吸取了上次捅祁羽声的失败经验,易冷决定还是抹脖子省事,还能让戚明理少哔哔。可惜师爷只给他找回了毒药和毒针这些,倒没有给他刀,屋子里他也没找到。
    不再是首先逃跑,他想要杀了戚明理,以绝后患。
    这也是跟师爷交换的筹码。
    但他不知道阮栩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到这关头心软,易冷还想着原书里这两人的关系,他还是对阮栩有点不确定。
    阮栩走过来,阴影投在易冷身上,包围着在倒在地上的戚明理。
    易冷抬头看他,背着烛光,看不清微垂头的阮栩,那双眼睛里的烟雨还在,但略显冷意,寒冬之下的纷纷细雨化为了冰锥,只觉阮栩看了他一眼,便转向了戚明理身上,蹲在了戚明理跟前。
    易冷暗叫不好,以为阮栩要阻止自己,却看到阮栩手一挥,他划开了戚明理的喉咙!
    戚明理的脖颈间瞬间血流涌出如泉!!
    易冷看着这血液顺着戚明理的脖颈往下流,沾湿了地板,愣了下,有些震惊,更讶异的是,他看到阮栩手里握的是一块碎瓷片!
    刃处很薄,被磨得很锋利,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能割开皮肤。
    碎瓷片花色有些眼熟,易冷想起,似乎跟每日送饭的饭碗很像。再联想到阮栩的房间地板上似乎有血迹还有砸东西的响声
    这瓷片恐怕就是那次藏下的,这锋利程度,恐怕他还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磨锋利了。
    阮栩微垂眼,面对着汹涌的血色,似乎无动于衷,戚明理已经说不出话了,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阮栩。阮栩还在用碎瓷片沿着刚才的伤口一遍一遍地划开加深伤口,就像是割开鸡脖子一样,彻底想让对方死透,这种疼痛让不能说话的戚明理的眼睛通红,青筋爆出。血沾染了阮栩洁白的手,他丝毫不觉,仍然从容不迫地划开。
    态度平静,波澜不惊,只是很仔细地做着某件事情。
    越是这样,反而衬得他满手鲜血越发恐怖。
    终于,等到戚明理彻底没有动静了,血流到了凳子腿,蜿蜒成河流似的,让人联想到翻着鱼白在砧板上的死鱼,阮栩停手了。
    他起身看向易冷,说:下一步怎么做呢?
    易冷回神,掩饰自己的讶异,将戚明理的喜服扔给他,说:你穿上,你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身形的话夜晚很黑,估计他们不易察觉,我们假装去野战出去。
    阮栩抱着喜服,露出了跟刚才的狠厉不相符的迷茫,说:野战?
    易冷愣了下,看着阮栩的表情,似乎真是不太懂,易冷倒是一出口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现下阮栩居然这么纯情,他也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只好委婉地解释:野战就是在野外那个见阮栩还是有些迷茫,野外洞房
    阮栩点点头,开始换喜服,但是耳根子却悄悄地红了,樱粉色,完全无刚才下手时的果决,让易冷不禁怀疑阮栩是不是刚才和现在的人是不是两个人。两人出去时,还算顺利,大概是今晚山贼们都很高兴,疏于防守,一路过去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几乎都留在前厅喝酒。
    但是当易冷和阮栩快要走到下山的一条小路时,却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山贼出来如厕,歪歪扭扭地走着系着裤腰带时,猛地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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