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或许是醉醺醺的,深夜,光线太过黑暗,看不清这两身喜服,出言直接喊住易冷和阮栩。
    易冷示意阮栩别说话,一把抱住了阮栩,将头埋进了阮栩的怀里,装作柔情蜜意的样子,感觉到阮栩的身子有点僵硬,他抬起脸,对着那边的人说:连你大当家都不认识?你是瞎了吗?!
    换做平时,这两山贼自知坏了大当家的好事,自然要吓得屁滚尿流了赶紧滚开了。但是此刻他们酒壮人胆,胆子自然大,眯着眼睛,在易冷说话时,端详着他。
    毕竟大当家的美人可是在山寨里出了名的好看,其中一个听说好看得都让大当家捧在手上,天天让他在山寨里显摆,他们也见过几面,确实好看到把人魂都勾出来了,这会子凑近似乎想要看清易冷。
    两个山贼,他若是硬拼或许可以拼得过,但是容易漏掉一个山贼去通风报信,旁边还有个不知道会不会武功的阮栩,所以硬拼实在不是好办法。
    易冷见到阮栩动了下脖颈,以为他要扭头,连忙搭上他的肩膀,圈住他的脖颈,很亲昵的样子,易冷的气息在阮栩颈窝处留连,暖烘烘的。眼看着两个山贼走近,易冷只好抬头,贴上阮栩的唇瓣,唇瓣柔软,隐隐还有股淡淡的酒香,阮栩不自觉地张开唇,倒是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那双烟雨眸在一眨不眨地看着易冷,易冷第一次被看得不好意思,双颊发烫。
    又不是他想要占便宜,纯粹是不得已之举。
    易冷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对策,下一刻,阮栩的手托着他的腰,使得彼此的唇瓣贴得更紧,酒香的气息从阮栩微张的唇瓣传递出来,那比□□的舌尖勾缠来得暧昧,那气息就像是书生的最后一口精气,无声无息地被美貌的妖精夺去了似的。
    继而,阮栩离开易冷的唇瓣,额头抵着易冷的额头,在山贼处看去尤其缠绵,喑哑而低沉的声音,略带浑厚,听起来像是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难辨真假。
    滚。
    山贼们一愣,易冷也跟着演,说:怎么?你们还要跟着我跟你大当家换个地方洞房不成?
    不是不是我们哪能呢。山贼赔笑,点头哈腰地说:果然不愧是大当家这肾就是好,刚在房间完了一次,马上就在草地上来一次
    易冷窝在阮栩的怀里,手里攥着他的衣裳,半露美目,假装羞恼地说:你们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快滚!别逼我扇你们!
    山贼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见着他们的背影离去,易冷松了口气。
    阮栩静静地看着他,易冷赶紧放开了他,低声催促着:赶紧走吧!那师爷也不是个善茬,虽然戚明理死了,但那薛子让也可能抓我们回去。
    阮栩勾了下唇角,伸手拉住了易冷的手,说:带我走。
    易冷一愣,想起阮栩的眼睛不好,接下来的下山的山路崎岖,确实不好走,要是让阮栩自己走的话搞不好还会拖累他。
    于是反手抓紧阮栩的手,感觉到阮栩的体温比他略高,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暖,说:你可要看仔细点路。
    阮栩握紧他的手,侧脸柔和,说:有你在,我会的。
    已是黎明,山寨的天已蒙蒙亮,山贼们一拨拨回来了。
    大当家,找不到
    好像走了有些时候了。
    可能是骑马走的,有些兄弟已经骑马四处搜寻了。
    房间里浓重的草药味,戚明理躺在床上,脖子处缠着厚厚的白色布条,白布隐约还有血渗出,眼睛满是血丝,眸子刻骨铭心的恨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旁边相熟大夫说:你现在说不了话,还是先歇息吧。找人的事情先交给其他人吧。还有一点,大夫并没有明说,那就是戚明理这算是命大了,这都能捡回一条命,这跟割开喉咙的伤口不深的原因有关,或许是个不怎么锋利的利器,但以后不能说话的可能性却很大,就算能说话,声音必然也会是晦涩难听。
    但他没把这话现在就告诉戚明理,要不然他现在的脑袋就得搬家了,就算戚明理躺在床上也能轻易地摘掉他的脑袋。
    戚明理不能说话,眼神凶狠,让众山贼不敢靠近,他比划了一下,有人颤巍巍地说:二当家刚刚骑马去追了,他骑马最快说是他去追肯定能追回来,现在还没回来。
    戚明理再比了个捋胡子的动作,有人低下头,诺诺地说:师爷刚刚没找着师爷大伙在前厅的时候,还见着的,他说头晕回去歇息,刚刚有人去他屋找他,没见人兴许是也出去找了?说的人自己都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
    戚明理一掌拍裂了床柱子,双目赤红,心里的怒意滔天,但是一激动脖子间的伤口又会迸裂,只得憋屈地躺在床上养病,心里想着要是抓着师爷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此时的师爷已然坐在了一架小马车上,远离了山寨的地方,朝着远方的城池而去,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他老神在在地捋着胡子,嘴里却在絮絮叨叨地骂着二当家薛子让和易冷阮栩这几个害人精。
    他和易冷阮栩做了交易,易冷在洞房的时候趁着戚明理不备将他杀了,而他则将易冷当时的衣服和其他东西交还给他。
    而二当家薛子让已经被师爷说服,当时已说好了跟他站在一条战线,在戚明理死后,薛子让迅速上位掌控局面,带领全部山贼招安投诚。
    他虽知道薛子让看起来凶狠但实际十分忌惮戚明理,但也没想到他不中用到这种程度。
    当时二当家薛子让去查看戚明理的情况时,原以为戚明理已经死透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他被戚明理的威慑压迫已久,这下子终于松了口气。正要下令山寨的全部人今后的大当家移位了,却不想戚明理居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宛如深渊的恶鬼,下一刻便要夺取他性命。若是戚明理动弹不得便罢了,没想到,戚明理居然还能挣扎地一手捂着流血的喉咙一边撑着地慢慢地要爬起来。
    薛子让这一害怕,便失去了最佳的补刀机会。于是在戚明理还没察觉到他跟师爷的勾搭时,借口要去追易冷他们的时候骑着马逃了。
    好在师爷也给自己留了后手,赶紧连夜坐马车跑路。
    这可可谓是他人生最失败的一次谋算了。
    师爷摇摇头,哀叹不止,雇来帮他驾车的马夫问他:先生,你要到哪呢?
    师爷挥一挥扇子,闭眼沉思,马夫不解,问:先生,你可是困了?是这马车里太闷了么?
    师爷长须一抖,睁开眼瞪他,没好气地说:我这叫沉思,文人的思考,你个莽夫懂甚。
    马夫嘿嘿一笑,问:那先生到底要去哪呀?
    先去钥城,再去垚城。
    可垚城那边听说不太平呀,听说有那个什么北漠的人。
    你懂甚,乱世才能出枭雄,富贵险中求!师爷不耐,挥着扇子赶他,去去去,快去驾你的马车。
    得咧,只要有富贵,咱就跟着您咧。您坐好!马夫扬起马鞭,马车飞快地朝着远方而去,踏起阵阵尘土,太阳正在升起,又是一段新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我得再整理下大纲才行。
    开启新副本嘿嘿嘿希望大家继续多多收藏和评论!
    这样我才有动力!今天真是在夹子上哭唧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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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歹毒负心汉
    城外,破庙。
    易冷和阮栩两人连夜策马逃离山寨,终于到了钥城城外,但是两人出来太急了,没有路引也没有钱,自然进不去了。
    奔波了一夜,阮栩精神有些不太好,他本就在山寨的时候脾气犟,没有多吃东西,也比不得易冷从小习武的身子。此时靠着观音坐台下轻阖,半散发在肩上,半阖眼的烟雨眸,竟如睡莲般动人。听闻身旁的动静,立即抬眼看向易冷。
    易冷只好说:我出去一下。也不好直说,他出去偷点钱和衣服,不能暴露他曾经作奸犯科的身份。
    阮栩点点头,看着他离去。
    幸而天还没完全亮,毕竟易冷穿着喜服,亮眼的很,而且他也没有易容,主要是没有易容的工具,这张脸太过招摇,害怕被祁门的眼线看到那就完了。
    很快,易冷就拿到了一些农庄晾在外面的旧衣服。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抛下阮栩,毕竟对方是大少爷,自然可以回去大宅子里当少爷,犯不着跟他这个亡命天涯的杀手绑在一起。但是想了想,这荒郊野外的破庙,他眼睛又不好,遂作罢。
    天亮了,杂草上的露水还在,晨曦落在青青的叶子上,晶莹地透着光。易冷远远地见着阮栩在庙门口,听着他的脚步声,抬脸远远地遥望着他,朝他一笑。
    清浅的笑容,如穿过薄雾的晨曦。
    易冷的脚边不由一顿,竟然有点不知怎么迈步向前了。
    很久没有人对他的回来露出笑容了,以前并不觉得有多稀奇,也似乎从来没有怀念过,但是此刻见到后,竟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人对他的回来露出笑容。
    不是冷笑或是嘲笑,真真切切的笑。
    易冷将衣服扔给他,说:换上吧,我们进城。
    为了掩人耳目,易冷只好将自己的脸用灰尘泥土弄脏,尽量符合身上穿的衣服的身份,还有头巾包住头。主要是他真的怕被祁门的人发现。
    他也随便捧着一把灰就往阮栩脸上抹,皮肤触感跟唇/瓣一样柔软,甚是光滑,抹的易冷觉得甚是舒心。
    这一举动来的突然,阮栩还有点怔住,易冷边抹边说:你长得太好看了,得弄丑点进城。
    于是,阮栩也拿了一把灰往易冷脸上抹,但是很慢,与其说是抹,更像是摸。
    你更好看。
    易冷觉得他胡扯,说:你看得清我到底长什么样?
    阮栩的手在他脸上摸了几下,从眼角到鼻子,说:仔细的地方,我摸出来了。还冲他一笑,我看清了。
    易冷不跟他争辩,带着他趁着早上人多蒙混进城里。
    熟练了这一杀手的活儿,当个小偷不在话下,而阮大少也并没有太过正义感,他们很快就进了城。易冷找到了一家小摊先坐下吃个早饭。
    早摊儿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蒸笼在冒烟,豆花儿上盖着透孔的白布,味儿就从白布的网孔里升腾而起,掀开白布勺一碗豆花儿,再浇上汁水,撒上点葱花,让人胃口大增。
    早摊儿的老板和老板娘心眼子很好,来往来吃早点的人都是些来歇脚亦或者进城的人,见着易冷和阮栩脸脏兮兮的,也没有赶他们,热心相待。
    这种早市的人烟气,易冷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易冷夸赞了几句这里的早点,阮栩侧脸看他,说:下次再来这里吃吧。
    易冷没多想,只说:好呀。
    找了个客栈落脚,易冷想了下,开了一间房。
    因为他觉得只需要一间就够了,接下来主要是给阮栩住,他用不着,毕竟他的确不是很想跟阮栩扯上关系,他还是个被多方通缉的人,还是别拖累人了。
    终于有时间后,他问了阮栩怎么会被山贼劫去,阮栩只简要地说了他在找人的路上,不小心就被山贼劫道了。
    所有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他微垂头,烟雨眸里若隐若现的悲伤,那马车里尽管有些是二娘的人,但是有些人却是对他忠心耿耿的。
    易冷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想要安慰别人,却发现自己不会安慰人,他以前也不怎么干这事。
    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想开点。
    阮栩:
    易冷想着,阮栩既然是大少爷,而且阮家在全国都有茶叶店铺,只要他跟家人联系上,那么阮家的人肯定就会来接他。
    这个时候,他还没想到去问对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亦或者是阮老爷死后阮家发生了什么,阮栩为什么要出来找人,这个人又是谁诸如此类,他根本没想到去问。
    亦或者,他根本还没放心上。
    他一向都是不想花时间去了解,一旦了解,或多或少就会形成一种牵连。
    没必要。
    于是,他出门时,阮栩问他去哪里。毕竟阮栩不是安小侯爷这等心脏强大的人,直接说散伙似乎不太好,他只好委婉地说:我出去一下,你歇息吧。
    他觉得阮栩这么聪颖,他又只开了一间客房,现下将阮栩安顿好了喊他歇息,阮栩应当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阮栩回道:好。如同往常应承他一般,只是还看着他的背影,即使看不太清楚。
    临走时,易冷将一袋银钱放在桌子上,好让阮栩在等阮家人来接的这段时间也有钱度日,免得日子过于拘谨。
    要说这北漠蛮子也真是够狡猾,当初与我国谈论割地之事时,默不出声,任由我大宏国的使者舌战群儒,眼看着就占上风,却在安大将军出兵平定平西战事时,出兵攻打我们的泰越城,一下令就是屠城,那是哀嚎遍野,听说那里的血都没过人的脚腕,尸体堆得山高
    说书的老头抑扬顿挫,激起听书的人一片怒吼,纷纷咒骂着这些可恶的北漠蛮子,恨不得自己上身去杀敌。
    易冷坐在楼上,一边吃着花生,喝着茶,听着这说书,一边思考着今后该怎么谋生。
    他还没离开钥城,原因是他现在也没想到今后要干什么,干脆先在茶馆听清楚当今世道是个什么变化,再作打算。其实,他原本逃出来后,是要去找陆舍的,原因之一是陆舍的毒药很好用,他想多要点,原因之二是他想要偷师。
    不过这先不急,慢慢再来谋划,而且现下他也需要本钱,还不如等他凑够钱再走。他得先想明白今后他能以什么谋生,更何况他现在大概被三波人马追杀,必然是不能以真容示人,易容也需要材料需要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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