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质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好几遍，面色有些严肃。
没拿到土豆的贺崇泽继续勾林叶衔的头发，似乎已经无聊到极点了。
柳文质和林叶衔对视了一眼，柳文质没说什么，只对大婶道：这个土豆我能拿走吗？
当然。一个土豆而已，不值几个钱，再说被这么啃过的土豆，他们也不敢再吃了呀。
柳文质起身：那我们先走了，楼里的事我们会尽全力查，解决后会与您联系。
好，那麻烦小道长了。柳文质没推辞，也没说不能查，她就放心了，剩下的就看闻苍观的本事了。
离开大婶家，三个人来到走廊转角。
柳文质先开口：我没在这土豆上感觉到鬼气，难道是大婶想多了？
如果真是被鬼啃过的，肯定会留下气息。对于找鬼气这事，柳文质自认是在行的。
林叶衔笑了：我也没感觉到。不过你觉得什么人会拿着土豆直接这么啃？
柳文质抓抓头发，他也想不通：从齿痕来看，像是个小孩子。难道是在外流浪的孩子？
林叶衔耸耸肩：就算如此，想要偷吃，也得悄悄的吧？大半夜弄出那么大动静，不合逻辑。
也是。柳文质抱着胳膊，线索好像一下就断了。
林叶衔扯了扯贺崇泽的衣袖，这个小动作让贺崇泽觉得特别可爱。就听林叶衔道：你有什么看法？
贺崇泽抓住林叶衔做小动作的手，笑道：最起码先把这幢楼看一遍吧？
也是。最基础的他们还没干，的确不专业！
柳文质看着贺崇泽拉住林叶衔的手，林叶衔一点挣脱的意思都没有，小小的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表兄弟之间就可以这么牵手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谢谢大家为我指出各种错字，请相信我真的认真校对过了，但奈何在这方面总有疏漏。
第32章 生意 给你挂名费。
即便有疑惑, 柳文质也没有问，每一家都有属于自己家的亲情相处方式，他一个孤儿, 不能理解也很正常。
三个人一路上到最顶层，然后逐门逐户观察。挨家挨户敲门肯定不行, 迷信这事很多人已经不相信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叶衔会把手贴在每一家门上, 感受门内的气息。柳文质则仔细寻找鬼气, 如果真的是闹鬼，他相信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贺崇泽最轻松, 就像个来观光的似的, 跟在林叶衔身后, 不发表意见, 只听林叶衔说。
这家小孩子成绩不好, 他妈妈很愁, 教了也不会, 不时就会在家吼。
这家孩子是聪明的，但教育得不好，每天在家蹦蹦跳跳，楼下的邻居很不满，已经上来找过几回了。
这是一对老夫妻，感情和睦，子女孝顺, 家里的能量很温暖, 是个念旧的人。
贺崇泽不时点头应和, 对林叶衔的判断毫无异议。
柳文质听得很惊讶, 林叶衔的这种本事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天分非常重要。至少他在闻苍观这么多年，就算是最厉害的道长，也是见到人才能看出家庭情况，不像林叶衔，站在门前就能感受到。
看柳文质惊奇又佩服的表情，林叶衔笑了，说：你也不用觉得多厉害，我也只是能看个皮毛，没见到人，没有八字，让我往深里说，我也能力有限。
作为一个谦虚的邪灵，林叶衔从来不会夸大自己的能力。善意的谎言可以有，但必要的诚实也不能缺。
贺崇泽扬起嘴角，他真的越发欣赏林叶衔的性格了。
柳文质：那也已经很厉害了。
林叶衔走到下一家：不用羡慕别人，你的天分也很高，只是需要时间。
柳文质嘿嘿一笑：我要求不高，只要能用我的能力帮助到他人，就很高兴了。
林叶衔点头，柳文质这个心态是最好的，往往这样的心态，也更容易有成就。
直到下到四层，林叶衔手贴在了最里侧的一户人家的门上，才皱起眉来。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贺崇泽问。
这家有供奉啊。林叶衔说。现在除了商家，已经很少有人在自己家中供奉神明了。就算是杨有志供白狐，也是机缘。
供得什么？贺崇泽问。
林叶衔又感知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太模糊了，感知不出来。不过应该不是坏东西。这家门口没有黑气，就算是供奉，应该也是干净的东西。
一直没有发现的柳文质此时也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说：好像有一点点鬼气。
所谓鬼气，就是香火味。一般人闻不到，只有内行才能嗅出来。如果一般人莫名闻到香火味，恐怕不是好兆头，最轻也要倒霉几日。
柳文质拿出几张符纸烧掉，只见纸灰四散，即便是没有风的走廊，纸灰也像被风吹散开一样。
而在纸灰的沉浮中，在墙壁上居然沾出了一个手的形状。
林叶衔一拍柳文质的肩膀：行啊，真有本事！
柳文质笑得憨，贺崇泽却冷了脸林叶衔居然表扬起了别人！
林叶衔并没注意到贺崇泽的脸色，和柳文质一起凑到手印前观察。
柳文质：奇怪，这个手印看着还挺新鲜的，但鬼气却相当少。就像被人蓄意清理过，这一处只是没清理干净。
林叶衔：这看起来是个小孩子的手，看来晚上在楼道内跑来跑去的应该就是它了。
这么一来，说明大婶和那些邻居听到的并不是幻觉，菜被啃了引起邻居们怀疑，也不是精神敏感。
手印的位置就在门边的墙壁上，且不说这个小鬼跟有供奉的这家有没有关系，至少这小鬼对这家是好奇的。而林叶衔更愿意相信，这两者之间是有密切关系的，否则鬼气和手印被清理过这一点，不能解释。
柳文质明显也是这么想的：难道这家供奉的是小鬼？
林叶衔摇头：这家的供奉和寻常供奉小鬼的方式不太一样，更为细致、精密。
柳文质皱眉，一时想不太明白。
林叶衔又道：这一户应该就是大婶说的之前搬回来的年轻人。房间气场很干净，只有现任住户的气息，而且很淡。也就是说这个房子空了很多年，之前的居住气息已经没了。而搬进来的人住了还不到半年。
房子是很存主人气的东西，一般要住到一年以上，才会彻底被现主人的气息占满。所以买房子要看风水这事，还真不是多此一举，主人和房子的气形成一体之后，风水能否滋养主人的命格，就很重要了。
要敲门问问吗？柳文质问。既然没有黑气，那应该不存在危险，这也让他放松下来。
林叶衔点点头，按了门铃。不过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似乎是不在家。
柳文质一拍脑袋：大婶不是说他看上去工作很忙吗？今天不是周末，可能上班去了。
有道理。林叶衔收回手，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坐，晚上再过来？
可以。柳文质赞同。
之后三个人便来到了一家咖啡店，最近贺崇泽很喜欢喝咖啡，甚至还买了手冲壶回来自己冲。林叶衔看他这一路都挺无聊的，就提议到咖啡店坐坐，既能喝到贺崇泽想喝的，又可以在那里解决晚餐，环境也适合聊天，就是柳文质恐怕要稍微破费一点了。
说到破费，从贺崇泽把银子换了钱，买东西就阔绰多了，甚至还给林叶衔买了喜欢的沐浴露。林叶衔本想说他败家，但又实在喜欢沐浴露的味道，就把话吞回肚子里了。
林叶衔倒不是真图柳文质的这顿饭，而是有事跟他谈。
文质，我跟你谈个合作呀？林叶衔先开口。
柳文质平时是不进咖啡店的，喝茶比较多，对咖啡店里的食物很有新鲜感，吃着一份沙拉，问：什么合作？
我准备卖些平安符和桃花符，不过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店，不挂点名义肯定不好卖。所以想挂你的名，这样卖点也比较足。当然了，我会给你挂名费，不白用你的。林叶衔说。他不是没考虑过望虚道长，只是以望虚道长的名声，却卖这种基础款的符，好像不太符合身份。
柳文质很惊讶，他是从来没想过做这种生意的，好像他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所以在这方面，他是想都没想过的。
不用给我钱的，我又没出力。你画的符，我是信得过效用的，用我的名义也可以。柳文质没有半点犹豫地说。
他们闻苍观本就有符卖，观中的人出门处理事件，若有必要，也会画符给需要帮助的人，收费是很随意的。他知道其他师兄也有和一些小店合作，当时他还蛮羡慕的。
那不行，我借了你的名声，必须要给钱。如果你有画得不错的符，也可以拿给我卖。我们合作共赢，岂不美哉？林叶衔可不是自私的人，不能占这种便宜。
柳文质想了想，别的还好，但如果林叶衔能帮他卖符，对他来说也是一笔格外收入，多少不论，至少能给师父买些好吃的，就很不错。
那这样，我不要你的冠名费，但希望你能帮我卖符。我画符的水平很一般，希望你不要嫌弃。柳文质诚恳地道。
林叶衔一拍手：没问题，我到时候给你空个柜台，你来订价，卖掉符的钱我不收你代卖费，行吧？
可以！柳文质也很痛快。他会的不过是些提升学业、驱灾厄的符，和林叶衔不算冲突，这样林叶衔卖起来也不为难。
这事敲定得很痛快，林叶衔说等回去了要签合同。虽然麻烦些，但柳文质还是同意了，也是希望不要因为合作伤了朋友感情，这事先小人后君子，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才是最好的。
贺崇泽今天特地点了薯条，但林叶衔好像并不像之前那么喜欢吃了，还和柳文质聊得这么热络，就让他隐隐地有点不爽。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林叶衔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不过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想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力，具体要怎么做，既没参考，也没有特别好的主意，就很郁闷。
这时，服务生端着加热好的巧克力面包过来。贺崇泽灵机一动，用了点小手段，让服务生不小心把面包直接扣在了柳文质的衣服上。
面包并不烫，柳文质不会受伤，只是衣服上沾了一大块巧克力酱。
服务生连连道歉。柳文质从来不是会难为人的性格，而且谁没有个不小心的时候？也没责怪，只起身去洗手间擦衣服了。
林叶衔没发现是贺崇泽做的手脚，正看着柳文质往洗手间走，就被贺崇泽拉着将身体转向了自己这边。
随后一根薯条喂到了他嘴边：吃。
林叶衔想都没想，就张开嘴，热乎香脆的薯条立刻俘获了他的注意力，转头就把柳文质抛到了脑后，笑眯眯地对贺崇泽道：好吃！
贺崇泽很满意，又进一步展示着自己的价值：明天我再教你画别的符，就算短时间内用不上，等用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林叶衔笑得更开心了：家里的朱砂和黄纸不够了，我们得抽空去买一点？
好。只要林叶衔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教什么符都没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3章 小鬼 你会哄孩子吗？
等三个人再回到筒子楼, 时间已经不早了。几个人没直奔楼上，而是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了下来，等待十二点来临。
此时筒子楼的灯光稀稀拉拉的, 老人们睡得早，要上学的孩子们也差不多睡下了, 只有年轻人似乎还在狂欢, 尽心尽力地履行着熬夜大军的职责。
林叶衔坐累了, 就往贺崇泽身上一靠。他只是个邪灵, 对自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歪着靠在别人身上, 也不觉得不端正, 何况他喜欢贺崇泽的体温。
贺崇泽和他明显不同, 无论什么情况, 站和坐都很端正, 一看就是有过良好的教养, 不过在林叶衔看来, 就有点累了。
看着这样随意的两个人，柳文质想念起了自己的师父。如果师父在，他也可以歪师父身上，毕竟这石花坛硬得很，坐久了真不舒服。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筒子楼特别干净？林叶衔开口道。
嗯。贺崇泽单调地应了一声，并未多说, 怕把林叶衔聊兴奋了, 人就跟着坐直了。
柳文质附和的话倒是比较多：是啊, 下午来的时候我就想说, 这楼里居然只有手印那里的一点点鬼气, 怨气、邪气、嫉妒和不平这种负面气息统统没有。难道和那一户人家的供奉有关？
有的时候有鬼气并不一定是坏事，每家都可能会有人过世，这些过世的人到了地府登记后，如果没有犯罪史，也没有做过亏心事，正常等待轮回的话，晚上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虽然能来人间的时间比较短，但大多会选择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以解思念。所以多少会留下一点鬼气，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散。
而这楼里，就好像没有鬼回来探亲一样，连个路过的鬼气都没留下。而林叶衔在隔门了解每一家情况的时候，并不是每一家都和睦美满，无欲无求的，因此产生的负面情绪也应该会存续于楼内。
不好说。林叶衔懒洋洋地说，那家就算供奉，也不是什么邪气玩意儿，按理说不至于把这些都清除得一丝不剩。
柳文质甚至以为是地点点头。
林叶衔碰了碰贺崇泽：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贺崇泽回答得特别干脆。
林叶衔：
他原本是想让贺崇泽多说说话，这一下午贺崇泽的话都挺少，还没有平时在店里多。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正守株待兔呢，就见一个年轻男性提着个很大的便利袋，自远处走过来。
年轻人个子和林叶衔差不多，看起来二十五上下，头发遮了些眼睛，不知道多久没剪了。人也很瘦，不过胸膛挺直，并不会觉得没精神。
你好。林叶衔突然出声向对方打招呼。
这大晚上的，破旧的筒子楼下坐了三个男人，对方明显警惕起来，不过看他们并没有起身，好像也不是来抢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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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拿到土豆的贺崇泽继续勾林叶衔的头发，似乎已经无聊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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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质起身：那我们先走了，楼里的事我们会尽全力查，解决后会与您联系。
好，那麻烦小道长了。柳文质没推辞，也没说不能查，她就放心了，剩下的就看闻苍观的本事了。
离开大婶家，三个人来到走廊转角。
柳文质先开口：我没在这土豆上感觉到鬼气，难道是大婶想多了？
如果真是被鬼啃过的，肯定会留下气息。对于找鬼气这事，柳文质自认是在行的。
林叶衔笑了：我也没感觉到。不过你觉得什么人会拿着土豆直接这么啃？
柳文质抓抓头发，他也想不通：从齿痕来看，像是个小孩子。难道是在外流浪的孩子？
林叶衔耸耸肩：就算如此，想要偷吃，也得悄悄的吧？大半夜弄出那么大动静，不合逻辑。
也是。柳文质抱着胳膊，线索好像一下就断了。
林叶衔扯了扯贺崇泽的衣袖，这个小动作让贺崇泽觉得特别可爱。就听林叶衔道：你有什么看法？
贺崇泽抓住林叶衔做小动作的手，笑道：最起码先把这幢楼看一遍吧？
也是。最基础的他们还没干，的确不专业！
柳文质看着贺崇泽拉住林叶衔的手，林叶衔一点挣脱的意思都没有，小小的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表兄弟之间就可以这么牵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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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谢谢大家为我指出各种错字，请相信我真的认真校对过了，但奈何在这方面总有疏漏。
第32章 生意 给你挂名费。
即便有疑惑, 柳文质也没有问，每一家都有属于自己家的亲情相处方式，他一个孤儿, 不能理解也很正常。
三个人一路上到最顶层，然后逐门逐户观察。挨家挨户敲门肯定不行, 迷信这事很多人已经不相信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叶衔会把手贴在每一家门上, 感受门内的气息。柳文质则仔细寻找鬼气, 如果真的是闹鬼，他相信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贺崇泽最轻松, 就像个来观光的似的, 跟在林叶衔身后, 不发表意见, 只听林叶衔说。
这家小孩子成绩不好, 他妈妈很愁, 教了也不会, 不时就会在家吼。
这家孩子是聪明的，但教育得不好，每天在家蹦蹦跳跳，楼下的邻居很不满，已经上来找过几回了。
这是一对老夫妻，感情和睦，子女孝顺, 家里的能量很温暖, 是个念旧的人。
贺崇泽不时点头应和, 对林叶衔的判断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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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柳文质惊奇又佩服的表情，林叶衔笑了，说：你也不用觉得多厉害，我也只是能看个皮毛，没见到人，没有八字，让我往深里说，我也能力有限。
作为一个谦虚的邪灵，林叶衔从来不会夸大自己的能力。善意的谎言可以有，但必要的诚实也不能缺。
贺崇泽扬起嘴角，他真的越发欣赏林叶衔的性格了。
柳文质：那也已经很厉害了。
林叶衔走到下一家：不用羡慕别人，你的天分也很高，只是需要时间。
柳文质嘿嘿一笑：我要求不高，只要能用我的能力帮助到他人，就很高兴了。
林叶衔点头，柳文质这个心态是最好的，往往这样的心态，也更容易有成就。
直到下到四层，林叶衔手贴在了最里侧的一户人家的门上，才皱起眉来。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贺崇泽问。
这家有供奉啊。林叶衔说。现在除了商家，已经很少有人在自己家中供奉神明了。就算是杨有志供白狐，也是机缘。
供得什么？贺崇泽问。
林叶衔又感知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太模糊了，感知不出来。不过应该不是坏东西。这家门口没有黑气，就算是供奉，应该也是干净的东西。
一直没有发现的柳文质此时也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说：好像有一点点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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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质拿出几张符纸烧掉，只见纸灰四散，即便是没有风的走廊，纸灰也像被风吹散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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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衔一拍柳文质的肩膀：行啊，真有本事！
柳文质笑得憨，贺崇泽却冷了脸林叶衔居然表扬起了别人！
林叶衔并没注意到贺崇泽的脸色，和柳文质一起凑到手印前观察。
柳文质：奇怪，这个手印看着还挺新鲜的，但鬼气却相当少。就像被人蓄意清理过，这一处只是没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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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质明显也是这么想的：难道这家供奉的是小鬼？
林叶衔摇头：这家的供奉和寻常供奉小鬼的方式不太一样，更为细致、精密。
柳文质皱眉，一时想不太明白。
林叶衔又道：这一户应该就是大婶说的之前搬回来的年轻人。房间气场很干净，只有现任住户的气息，而且很淡。也就是说这个房子空了很多年，之前的居住气息已经没了。而搬进来的人住了还不到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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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衔点点头，按了门铃。不过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似乎是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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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质，我跟你谈个合作呀？林叶衔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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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质很惊讶，他是从来没想过做这种生意的，好像他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所以在这方面，他是想都没想过的。
不用给我钱的，我又没出力。你画的符，我是信得过效用的，用我的名义也可以。柳文质没有半点犹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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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随意的两个人，柳文质想念起了自己的师父。如果师父在，他也可以歪师父身上，毕竟这石花坛硬得很，坐久了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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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有鬼气并不一定是坏事，每家都可能会有人过世，这些过世的人到了地府登记后，如果没有犯罪史，也没有做过亏心事，正常等待轮回的话，晚上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虽然能来人间的时间比较短，但大多会选择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以解思念。所以多少会留下一点鬼气，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散。
而这楼里，就好像没有鬼回来探亲一样，连个路过的鬼气都没留下。而林叶衔在隔门了解每一家情况的时候，并不是每一家都和睦美满，无欲无求的，因此产生的负面情绪也应该会存续于楼内。
不好说。林叶衔懒洋洋地说，那家就算供奉，也不是什么邪气玩意儿，按理说不至于把这些都清除得一丝不剩。
柳文质甚至以为是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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