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还是这里舒服呀。
    尤其是傅薏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混合着他身上发散的荷尔蒙味道。好闻得让人恨不得人把头钻衣服里去闻。
    何洛自以为他的小动作傅薏没有发现,傅薏却在他开始动的时候就笑了一下,揉了揉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里带了带,低声问他:喜欢这里?
    何洛猝不及防埋了进去,呼吸都被憋得有点急促,他挣扎着把头扬了起来,仰视着傅薏垂下来的目光,眼神飘忽闪躲:没、没有,没有呀。
    我跟你都有东西我为什么要喜欢。说完还欲盖弥彰地低了低头,发现自己身前一马平川,登时,耳朵尖尖都红了。
    他忘了男人跟男人也是有区别的!
    好,不喜欢就不喜欢,傅薏莞尔笑笑,也不强求,盯着何洛那被吻得红彤彤亮晶晶的唇瓣,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了几下,又问,喜欢这个吗?
    何洛望着傅薏那张温柔得简直不像他的面貌,眨了眨眼,红着耳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做梦梦到过和傅薏亲亲的,但梦里的感觉就好像是触在一片空气上一样,虚浮无感,不像现在湿湿软软,酥酥麻麻的,叫人不好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见他久久不回答,傅薏玩着他的唇瓣,很耐心地又换了个问法:那讨厌吗?
    讨厌是恶心的厌恶的令人心烦的负面情绪。何洛想了想,刚刚傅薏亲他的时候,他并没有产生这些不好的情绪,应该是不讨厌的。
    于是他很诚实地向傅薏摇了摇头。
    傅薏按在何洛唇上的指尖一顿,滚了滚喉咙,微微翘起一点唇角:不讨厌就是喜欢,看来你是喜欢的。
    何洛觉得傅薏这话有不对,但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只能睁着一双迷惑地眼睛看着他:是吗?
    是的。傅薏说得很肯定。
    何洛刚愣了一下,正要去想这个回答到底对不对的时候,嘴唇又再次被人给堵住了。傅薏吻着他,舌尖一下又一下在他唇齿中轻扫着,像一根撩拨人的羽毛,让他忍不住也跟着伸出舌尖去追逐。
    等他玩忽所以的时候,傅薏却又退了出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加重点了声音:你看,你是喜欢的。
    这样就算是喜欢吗?
    何洛发懵地舔了舔黏糊糊的嘴角,下一刻,他就被傅薏推倒在了床上。傅薏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唇角
    热气顺着他的脸颊慢慢爬向脖颈,一种全新的颤栗的触感在身上蔓延开。
    何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热发昏的身体让他有一种自己掉进了温泉陷阱里,就等着被人洗干净吃掉的感觉。
    他曲了曲膝,膝盖骨摩擦到傅薏身上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顿时,他的眼前就浮现出几年前,他躺在傅薏床上睡着了的那个下午。
    那会也是现在这样,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觉,忽然感觉面前站了个极具侵略意图的猛兽,还不等他想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下一刻,他的脸庞上就传来一道清凉柔软的触感。
    等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瞳孔的就是傅薏那张略带薄红的俊美容貌。
    那瞬间,羞的、恼的、怒的一股火全涌在了他的脑袋上,虽然是他自己躺在傅薏床上的,但他那时还是想也没想地狠狠地踹了傅薏一脚,大骂他变态!
    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可都是男的啊,两个男人在一起做这种事!
    不是变态是什么?!
    此时此刻,画面颠倒,何洛仿佛又置身于多年前躺在傅薏床上,被他亲的那一下的场景里。他满脑子都是当年那些话,是啊,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做这种事情呢?!
    何洛正想得出神,傅薏却咬了咬他的锁骨:要专心。
    何洛下意识地问:专心什么
    话还没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推开了撑在他身前的傅薏:不行,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够这样!
    男人和男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何洛眼中充斥起惊恐的神色,他想起之前他看过的那种片子来,一想到他待会儿也会像视频里那样被傅薏剥光了这样那样,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屁股上。
    不行不行,他不想这里痛。
    他也不想变成视频里那样,被人这样那样欺负着,还哭得特别惨的样子。
    傅薏返身回来,吻着他的头发,温声哄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男人和男人不可以在一起的呢,洛洛,相信我好吗,我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不行,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何洛生气了,傅薏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连酒都醒了三分,他使劲推开面前还吻着他的傅薏,用手撑着床垫,臀骨往后蹭,快速地爬开了,一边爬还一边说:你想找谁试都行,别找我就行。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这话,傅薏的面色立马变得阴沉可怖起来,他伸手拽住何洛的脚踝,将爬远的何洛强行拉了回来,不管不顾地继续吻着他:就找你试,只跟你试。
    你变态啊!何洛一边摇头躲避着傅薏的亲吻,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我都说了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是,听不懂。
    心心念念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床上!
    傅薏眼中聚起了点狠意,态度强硬地将何洛强行按压在床上,全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强势,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何洛手脚都被按压得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笼罩在面前,浑身害怕得都在发颤,委屈的眼泪似珠子般从脸颊淌落,沙哑着嗓子哭诉道:可我不想,我不喜欢,我不愿意跟你试啊!
    他不想被傅薏强迫,也不愿意被傅薏强迫,可他力气小,打不过傅薏,哀求傅薏,傅薏也不放过他。
    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傅薏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何洛气自己没用,气自己又笨又傻,身上的醉意被折腾走了一大半,在意识到自己反抗不了,反抗也没有用的时候,颤抖着身体将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无力地哭泣着。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傅薏不仔细去听,根本就发现不了。
    傅薏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一颗又一颗从何洛脸颊边滑落的眼泪,打湿那一小撮卷起来的小卷毛儿,擦过白净的耳朵,最后掉落在洁白的枕头上,洇湿一片的痕迹。心尖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劈了一刀,鲜血淋漓又撕心裂肺的。
    最终他还是收敛了眼中的狠意,刚把何洛衣服掀起一个角的手,又默默地帮他把衣服放了下去。
    察觉到傅薏许久没有动静后,何洛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身前的傅薏给推开了,趁他不备,一个翻身下了床,随便套了双拖鞋,冲出了房间。
    刚一跑出房间,他迎面就撞上了个人。怕后面的傅薏追上来,何洛顾不得其他,连撞到的人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忙鞠躬说了一声对不起又继续往电梯方向跑了。
    傅白愣愣地看着坐电梯下了楼层,消失不见的何洛,嘟囔了一句:搞什么?
    傅白揉着被撞疼的肩膀走进房间,看见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薏,更加疑惑了:哥,刚刚小嫂子被人欺负得逼着喝酒都喝吐了,现在怎么又被你给欺负跑了,你在想什么?!
    听到傅白的声音,傅薏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又恢复到往日那副面无表情的容貌,他伸手系好身前松开的几颗衬衣扣子,轻睨着傅白: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打根链子把他拴起来。
    这样何洛是不是就不会因为他的心软,一次又一次跑掉了?
    傅白看了眼傅薏身上还穿着那件在酒会上被酒水给浇湿了的衣服。心想,他这次花了五千万都没有帮他哥留住小嫂子,真打了链子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舍不得,心疼他那五千万打了水漂的傅白渍了一声: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傅薏站起身来,冷睨着他,手放在西裤拉链上:要我现场给你展示一下吗?
    傅白头皮发麻地使劲摇了摇头:我还是帮哥你打链子去吧,也别要铁了的,铁链子伤皮肤,打黄金的怎么样,黄金的软,也不会伤到小嫂子。
    傅白说完去看傅薏的神情,一抬头,眼中就映入傅薏那黑得阴沉的脸:你刚说何洛被谁给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白:我的五千万终究还是错付了。
    小小地修了一下文。
    第22章 那我这儿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恒薏集团接待室里,黄玉辉已经喝了三瓶白酒下去了,他满脸通红地举着喝空了的白酒瓶给傅薏看,跪在地上向傅薏的方向,跪行了两步,有些讨好地问:傅总,傅总,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傅薏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一身裁剪精致华贵的黑色西服衬得他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肃冷倨傲,那周身的气势令黄玉辉爬行了两步,就不敢再向前,脸上带着期盼地神色看着远处的男人。
    然而坐在隔他好几米远的傅薏,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看,就像他是一个透明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行为,听不到的声音一般,连头都不曾抬起来过。
    黄玉辉等了片刻,没有等到男人的反应,脸上期盼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忙又爬回那个放着酒瓶子的小桌子上,用牙齿咬开一瓶酒盖着,就那么举着酒瓶子,像灌水一般咕噜噜地往肚子里灌。
    五十五度的白酒一口入喉,辛辣无比,然而他连呛都不敢呛一口,就这么一口不歇气地将一瓶酒灌入了肚子里。
    此刻四瓶酒下肚,他就算是再能喝,胃里也受不了,而且这酒还不是循序渐进喝进肚子里的,而是一口闷的,再有酒量的人也禁不住这么喝!
    他期盼着上方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能够看在他这么可怜这么凄惨的情况下,能够叫一声停。
    然而他低估了男人的心究竟有多硬,即使他现在的身体已经被酒精烧得通红,肚子也被酒水撑得像个熟透了的西瓜,一拍就破的模样,那个男人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黄玉辉清楚,再喝两瓶下去,如果男人还是没有举动的他,这个人恐怕就要废了。
    但是这酒他不得不喝,谁叫他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呢?!
    想到那天回去之后,他先前刚谈好的几个项目接连告吹不说,就连合作方也一个接一个地登门解约,那宁肯赔钱也解约的架势如何叫他看不出他这是得罪人了。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的他,不知道跑了多少关系,喝了多少久,陪了笑脸,才打听到他得罪的人居然恒薏集团的董事长傅薏。
    听到傅薏名字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都不知道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招惹上的傅薏,想破了头脑才想到问题出在何荣昌那个小儿子身上。
    黄玉辉不停地给灌着酒,眼泪鼻涕不停地流,想到他拼搏一生的基业,就要这么葬送他在手里,他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何荣昌还有傅薏这层关系在,他说什么也不会拖欠他的工程款,早知道傅薏对何洛那个小儿子如此看重,那天说什么他也不会去招惹那小子的!
    早知道,早知道,可是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早知道,得罪了就是得罪了。
    他不提着酒来这儿赔罪,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产业破产,拼搏半生,连个富贵到老都没有享受到,破产后他还有什么活头。这就是傅薏,兵不刃血,杀人诛心,逼得你不得不往他设计的路上走。
    他当初怎么逼何洛喝的酒,现在就要怎么逼自己喝下去。
    咕噜咕噜,又是一瓶酒喝下去,黄玉辉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胃里涌上来的酒气里不仅泛着无与伦比的酸涩,还带着无法言说的血腥味,然而,他不敢停,更不敢停,双手又举起一瓶酒,仰头就要喝下,然而还没有喝上两口,就再也坚持不住地跪倒再地,把胃里涌上来的酒水和血水呕吐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不敢吐在地板上。
    他呕着呕着,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快叫自己给呕干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这才有所动作取出手帕捂了捂鼻,站起身来离开了接待室,出门前,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地说了一句:尽快还清拖欠的工程款。
    听见这道如同天赖般的赦免声,黄玉辉只觉得自己劫后余生,死里逃生逃过了一节,而后就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接待室外,傅白看了眼那被保安抬出去的人,皱了皱眉看向他哥:就这么放过了这人?
    不然呢?傅薏拿酒精帕反复擦拭完双手,将酒精帕丢进垃圾桶里,睨了他一眼,毕竟我不是警察,这样已经足够了。
    傅白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也是。
    就是可惜
    就是可惜什么?傅薏刚一开口,就被傅白追问了上来。
    就是可惜六瓶酒,他只喝了五瓶。他傅薏做事向来公平,黄玉辉逼何洛喝了六杯酒,他只要他喝六瓶,不过份吧。
    可惜了,还少一瓶。
    傅薏略一沉吟,朝傅白吩咐道:把他那个情人的事,如实汇报给他夫人。
    他不是没给黄玉辉机会,是黄玉辉自己没把握住,这也怪不得他不是。
    傅白一听有好戏看,来劲了,忙不迭地要去办事,步子刚迈出一步又被傅薏给叫停了:去办事之间,别忘了找人把会议室给清洗一遍。
    何洛自那天浑浑噩噩的回家之后,一连好几天都还没有从那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晚上做梦来来回回都是傅薏把他压在二十八楼,或者是强行把他按压在床上强|暴他的画面。
    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得睡不好觉,白天精神恍惚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想起他已经帮他爸讨要到工程款的事已经好些天过去了。
    何洛想起这件事来,瞬间就把那些令他不开心的事给忘记了,高高兴兴地就要去找他爸他哥说事。
    就见他爸他哥拎了只超大只的龙虾也同样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何洛一眼就看出,他爸手里拎着的这只龙虾名叫锦绣龙虾,价格不菲。
    他惊了一下,朝他爸问道:爸,你这龙虾哪儿来的?!
    何荣昌兴奋道:爸爸买的!
    何洛看他爸那高兴的样子,盯着那只龙虾眨了眨眼睛:爸,你是中彩票了吗,高兴成这样。
    恋耽美

章节目录


债主他超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梨子甜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梨子甜甜并收藏债主他超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