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途从何荣昌背后走过来,脸上也罕见地露出轻松地笑容:是有比中彩票还要高兴的事,所以买了只龙虾回来庆祝。
    说是庆祝,实际上就给何洛买的,何家人谁不清楚何洛从小就爱吃龙虾,越贵越大只的越喜欢。
    何荣昌手里这只比起以前何洛吃过的大龙虾来说,算是小的了,不过何洛没有嫌弃,满眼好奇地盯着他爸他哥:什么高兴事啊,你们先说,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件高兴的事,我们可以凑个双喜临门!
    何途没有卖关子:先前那个景秀苑三期拖欠地那笔工程款结下来了,老爸一激动就跑海鲜市场买了只锦绣回来。
    这段时间为了这笔工程款大家都挺心力交瘁的,尤其是何洛,天天加班不着家的,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人跟丢了魂似的浑噩得连饭都吃不好,好不容易这笔钱下来了,得让他也高兴高兴,轻松轻松。
    何洛听完何途的回话,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了眼睛:结结结结下来了?
    兴许是结到款了,何途心情都变得轻松许多:嗯哼。
    怎么结下来的?何洛脑袋还迷迷糊糊的,难道说,他不清醒的时候,已经跟爸爸他们说过这件事了?
    何途推了推眼镜,不怎么在意地说:昨天黄总给我们打了一通赔礼道歉的电话后就把工程款给汇过来了?
    就这么简单?何洛疑惑万千,那个黄总难搞得很,他蹲了半个月,别说是打款了,就连个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在,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把钱给打了过来,没有刁难一下,他怎么就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呢。
    难不成那个黄总真是个好人,他喝了那六杯酒,他言而有信,真就把钱给汇了过来。
    就这么简单,何途点点头,转而又看向何洛问道,你呢,你不也说,有件大喜事要与我们说嘛?
    我对上何途的询问,何洛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了,脑袋卡了一下,扯了个极烂的理由出来,我这个月的工资比上个的工资高!
    何途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月也比上个月加班多,有将近大半个月的晚上都很晚才回家,工资当然得比上个月的高。
    何洛挼了挼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喔。
    不过多了工资终究是好事,面对做什么都迷迷糊糊的弟弟,何途并没有怪罪他的,反而帮腔道,马马虎虎也算是个双喜临门吧。
    是吧,有人给了台阶,何洛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就说是件大喜事吧。
    兴许是何荣昌父子俩都在沉浸在工程款结下来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何洛的异常,被何洛一阵打哈哈过后,大家都没把何洛的话当回事。
    晚上吃完饭,何洛一溜烟地就钻进了房间,打开手机,反复查了查银行卡的余额,是五千万没错后,满脑子疑惑:那我这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第23章 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对他
    【第一章 】
    那天晚上何洛醉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很多画面都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根本就拼凑不起完整的记忆。
    他只记得有个穿白衣服叫他小勺子的人跟他说他是恒薏的人,然后打了个电话帮他要来了这五千万。
    至于这个人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字, 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回想也是一片空白。
    再往后想一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就在酒店房间里被傅薏强压在床上正准备这样那样。
    何洛一想到这笔钱的来向还得去找傅薏才能弄清楚, 浑身一颤,赶紧将压在身下的小毯儿翻上来,整个盖住脑袋。
    不行,不行,不行。他现在一想到傅薏这两个字就害怕, 更别说是让他看见傅薏了。
    而且他这才刚逃出魔爪, 又让主动他去找傅薏, 就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何洛想起那天晚上傅薏强压着他,任凭他怎么哀求挣扎都不肯放过他的狠劲,全身再次一颤, 将身上的小毯儿裹得更紧了些。
    他去找傅薏,万一傅薏又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要强迫他,他还能像那天晚上那样幸运逃跑掉吗?!
    想想也知道跑不掉的。
    傅薏那个变态连喝醉了他的都不放过, 更何况是主动送上门去的他。
    况且何洛挺想不明白的, 傅薏那样要钱有钱, 要颜有颜的人, 为什么非要跟他杠上?!
    何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四舍五入都差不多快十年过去了, 傅薏那变态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屁股呢。
    本来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又让他给想了起来!
    傅薏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就盯着他,死盯着他不放?难不成他的屁股要比别人的想些?!
    何洛摸了摸自己的尾脊骨,把自己的小身板和傅薏那一身健硕的身材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就凭傅薏那一把子单手就能拎起他的力气,要真被他按着这样那样,他还能有命在?!
    何洛现在都还记得他看过的那个视频,视频里的人长得还没有傅薏高大健硕,就把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欺负得又哭又叫可怜兮兮的。
    一想到这样的惨状也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何洛脸都吓白了。
    就那样式的都哭那么凶,要换成傅薏,还不得哭晕过去。
    而且哭得那么凶,也一定很疼吧。
    何洛咬了咬唇,他从小就是个打针都怕疼的人,要真那样来一下,还不得把他给疼死。
    何洛脸上蒙着自己的小毯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要让他疼,还不如让他去死。
    既然主动去找傅薏这条路行不通,何洛就决定不去找了,总不能为还给钱,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左右,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丢钱的人肯定比他还要着急,要发现钱不见了,一定会主动来向他讨厌的,他只需要乖乖等着对方上门就行。
    何洛想通后,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五千万余额,心里压力骤然减轻了。这又不是他故意私吞的,是他暂时帮别人保管的。
    金秋十月。
    S市进入到一年里气候最舒服宜人的时候,也是对何洛这种有季节性过敏体质的人最友好的一个月份的时候。
    可惜,何洛老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一大早高高兴兴地收拾了行李跟着晋远到Z市出差参加Z市的一个科技交流会去了。
    长这么大,何洛还没出过本市。以前是太小,家里人不肯带他出去,长大后,又没有机会了。现在借着出差这个机会,既可以挣钱又能过一把新鲜劲,而且Z市还是有名的旅游城市,可把他给兴奋坏了。
    兴奋上了头的后果就是,一出Z市机场接触到外面气温骤降的冷空气,他那娇贵的皮肤就开始给他唱反调,身上开始起了过敏红。
    而且他还没有发现,还是晋远眼尖,一下飞机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点,反应很快地将他拉到了药店,给他买了过敏药。
    拿着晋远帮他买的药出了药店门,何洛不太好意思地朝晋远笑了笑:我就是没有富贵命,却得了一身的富贵病。
    晋远拖着纤长的手指帮他重新整了整衣领,好听的嗓音在风里凑响:别这么说自己,人生来都是娇贵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拿着药,回了酒店。何洛拉开衣服,朝里望了望,果不其然,身上到处都起了些不大不小的过敏红斑。
    他忙不迭地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衣服,准备洗个澡涂上过敏药,就见气压低了一天的晋远接了个电话,脸上就扬起了轻快明媚的笑容。
    这让担心他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的何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问了一句:谁呀,笑得这么开心。
    说着他隐隐约约在话筒里听见话说的声音是个女声,顿时来了八卦兴趣:不会是你喜欢的那个人给你打的电话吧?
    自从前段时间晋远风格大变开始捯饬自己说是要去勾什么的人时候,何洛的好奇心就被他给高高吊起了。
    他把这个勾人自动划分为追人,追肯定是追喜欢的人,所以他觉得现在能令晋远笑这么开心的,肯定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谁知晋远把电话挂了,把他放在床上的衣服丢给他,却否认了:这个不是,你快去洗澡,洗完澡把药涂了。
    何洛接过衣服,有点失落:那究竟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晋远直言道:江总特助冯瑜。
    何洛蹙了一下眉: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晋远从床上坐起来,勾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收起来往他带来的包里放:说是公司检测到我们出差就只开了一间房,怕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耽误了明天的交流会,特意又给我们多开了一间房,待会儿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房卡,让我们接收一下。
    何洛张大嘴,呆了呆,不敢置信:现在我们公司待遇都这么好了吗?出个差还需要特助来关心,还有酒店不是没有房间了吗,他们从哪儿搞到的房间?
    明天就是国庆了,而Z市又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许多酒店早早就被人提前预定了,他们抵达Z市也是碾转了好几个酒店才在这个酒店订到一件标准房,不然有公司的报销费,他们两个人干嘛一定要挤在一间房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晋远弯唇笑了笑,既然多出一间房,不住白不住。
    也是。何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没有多想地抱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他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口的房门正好被敲响,他以为晋远说得送房卡的人到了,忙不迭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待他看清楚门外的西装革履的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愣了好片刻才叫人:江江总!
    嗯。江鹤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我正好顺路过来给你们送房卡。
    何洛看着他手中捏着的一张房卡,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江总也住这个酒店?
    堂堂S市首富,也来住快捷酒店?
    不能够吧
    江鹤没有回答,目光掠过他向他身后的房间里看去。
    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顿时就不悦地将房卡扔在了地上,语气不善道:房卡我送到了,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摔门离去了。
    何洛等他走后,揉着被门风扇到的耳朵拾起掉在地上的房卡,十分不理解:好端端地怎么冲我们发起火来了。我们又没惹他。
    坐在床上收拾东西的晋远,眼睛迷茫了一下,视线跟江鹤一样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后,抱着枕头,把头埋在里面狂笑了起来。
    何洛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房卡,看看在床上大笑的晋远又看看那被人用力摔上的房门,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们两个是中邪了吗,怎么,一个气得不行,一个又笑得不行。
    没什么,晋远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道,就突然一下觉得我们江总真的可爱得过分。
    可爱?何洛从晋远嘴里听到这个形容江鹤的词,严重觉得晋远是被鬼上身了,我刚刚吓都快要吓死了,我感觉今天的江总带着一身杀气而来,你是没看到他刚刚看我的那个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咽了,你居然还觉得他可爱?
    真是奇怪啊,说着何洛摸了摸自己发凉的后脑勺,我一个小职员,平日里又没有机会接触他,更没有机会得罪他,我怎么感觉他对我总是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仇视感。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晋远收拾好东西,走到他身旁,捏了捏他的肩膀,拍道:好兄弟。
    何洛被他突然的热情给惊一下,不解地问道:我辛苦什么了?
    没什么,晋远摇了摇头,又向他道了声谢:谢了。
    晋远一走,何洛揉了揉还带着水气的脑袋,拿起放在桌上的过敏药,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过敏的痕迹,奇怪地嘟囔一声:怎么莫名其妙地有股怪异感。
    但要说这股怪异感从哪儿来,他又说不上来。好像自从上次江鹤在电梯里堵了晋远后,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一直存在了。
    不过他们两个一个已经结婚了,一个也有喜欢的人了,应该是他想多了。
    何洛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之后,拾起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冲着身上过敏痕迹最严重的脖子拍了一张照片,登上了他许久没有登陆过的微博,发了一条微博:
    [Z市的环境真舒服,就是过敏了好难受QWQ]
    【第二章 】
    S市,同一时间。
    恒薏大厦,高层会议室内,一众高层正在开会。
    这时,不知道谁的手机忘记关静音了,发出了一道轻脆的声响。
    顿时,刚还讨论激烈的会议室瞬间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出一丝声音,人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左顾右盼想看究竟是那个倒霉蛋儿的手机今天忘记了关静音,同时忐忑等待着他们傅总发出那道犹如斩立决般的圣旨:出去。
    在恒薏工作的人都知道,他们傅总出了有洁癖外,还有一点强迫症,工作的时候除了工作的声音,容不得一点杂音,要是是犯了忌讳就会被他们傅总毫不留情地赶出会议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老板赶出去,不社死也丢脸死了。
    因此,他们这些员工,在进会议室之前都会很熟练地给手机关上静音。
    但公司这么大,偶尔总会有一两个倒霉蛋儿忘记关掉手机,触霉头触到他们傅总头上。
    然而,这次他们好像有些失策。
    都过去半分钟了,他们傅薏依旧没有发出那道令人绝望而又害怕的赶人声,反而会议室里寂静得可怕。
    有那稍稍胆大一点的,悄悄抬头看了眼他们傅总,没见到他们傅总即将发怒的样子,却看见他们傅总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略微惊讶了一下。
    很显然。
    刚刚那道发出声音的手机,很有可能是他们傅总的手机发出来的。
    果然。
    下一刻,他们就得到了答案验证。
    傅薏微蹙着眉看完手机里的内容,沉了沉眸,对右手边的赵助吩咐了一句:订张去Z市的机票,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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