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
    一起洗!
    不行!
    花霂原本蒙上水雾的双眸瞬间清明,慌忙推开紧搂着自己的岁浮,转过身背对他,不再看他这张蛊惑人心的假正经脸!
    卧槽差点就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幸好他自制力超强,刹车刹得及时。
    好吧。
    见花霂反应强烈,岁浮也不勉强,既然霂霂还是未做好准备,那我便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
    说完就去外间洗澡去了。
    留下花霂独自伏在浴桶上脸红心跳,半天缓不过劲来。
    岁浮坐在外间浴桶里,听见里间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就开始传来花霂碎碎念的细微声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8)
    唇角不可自抑地勾起一缕浅浅的弧度。
    洗完澡,岁浮正欲起身穿衣,就听里间传来霂霂小小声的询问:那个,阿浮,你洗完了吗?
    岁浮轻应一声:嗯,好了。
    花霂难为情,那什么,那你能转个身,且闭一下下眼睛吗?
    岁浮眼尾瞥到放在身旁软榻上的新衣服时,黑瞳之中划过一丝精光。
    花霂只听外间静默了须臾,就传进岁浮暗哑的嗓音:好了。
    花霂也未多想,光着脚丫就一瘸一拐地出来,趴在门沿偷偷看了一眼外间的岁浮,果真乖乖地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
    当下安下心来,光着走了出去。
    转悠了一圈,奇怪地低喃:咦!衣服怎么长腿跑了?
    霂霂是找这个吗?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声沙哑的询问。
    花霂反射性地转身,当看到面前拎着件衣服,近得几欲贴上的某人同样光果的身躯时,咽了口口水:咕噜!
    呆了三秒,赶忙夺过他手里的衣衫就往里间跑,他怕再迟一步,鼻血就要没出息地流出来了。
    这坚硬壮实的xiong膛,挺ba有力的yao肢,修长笔直的大长tui,还有
    ▄██●噗
    花霂猛拍脑门,低骂:你TM的赶紧停住不准再给我往下想下去了!
    岁浮望着霂霂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双冷寒的黑瞳之中,浸染上了星点凡尘之欲。
    花霂穿好衣服坐在饭桌前,只能拼命地往嘴里塞吃的以掩饰方才的尴尬。
    忽然,一小碗挑好刺的鱼肉送到眼前,花霂一抬头就看见坐在边上的衣冠楚楚的岁某人,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方才的劲爆画面
    咳咳咳!一不小心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岁浮连忙倒了杯水给他,体贴地替他拍背顺气,慢点吃霂霂,别急。
    咳咳咳!咳咳咳!花霂咳得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岁浮看到他这副泪眼朦胧、我见犹怜的模样,心疼不已,正欲将他揉入怀中狠狠安抚一番。
    房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
    岁浮皱眉,对着大门方向沉声问:何事?
    店小二殷切地回答:公子,郎中给您请来了,现在要看吗?
    带进来吧。
    岁浮放下筷子,转眸看向花霂,霂霂,得让郎中给你瞧瞧伤我才能放心。
    待店小二领着郎中进屋来,花霂抬头望着眼前一看就气度非凡的白衣男子,诧异:
    现在这年头,连个偏远小镇上的郎中都长了一副貌胜潘安的姿容了吗?
    两位公子,请问是谁要看病?
    岁浮指指花霂,先替他看看伤吧。
    好,公子烦请让我看看伤处。郎中言谈间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不知为何,花霂总觉得这郎中好似与自己相识一般,眼神总是似有似无地对上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只听那郎中简单查看了一番后微微弯腰,对岁浮谦逊有礼地问:
    可否麻烦公子先移步回避片刻?
    我需要为这位公子施针化解体内淤血,因涉及祖传秘法,不可为外人看。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9)
    见岁浮犹疑,一旁的店小二忙不迭点头作证:
    是是是!公子,您不知道这白大夫可是我们镇上远近闻名的大神医,医治患者时需要旁人回避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花霂也想知道这郎中搞得什么鬼,就微笑着对岁浮说:阿浮,不用担心我,你去外面等我会儿吧!
    好,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岁浮这才起身和店小二出了房间。
    那姓白的郎中见房门重新关上,立即就对着花霂单膝跪倒在地行了一礼,吓得花霂差点自座位上弹起来,压低声音问:
    白大夫你这是做什么?
    教主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白护法啊?白谭神色焦急,眼中溢满担忧之色。
    教主消失了这六日,我带着教中之人四处遍寻你不得,你可知我有多担心教主吗?
    说着居然一把握住了花霂的手,言辞之中难掩愤懑:教主怎会和这姓岁的这般亲密地在一起?是不是他胁迫你了?!
    花霂呆住:
    花生你给我出来!这给我设置的是什么混乱的关系?!
    教主和护法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之恋?
    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白檀见花霂半天不说话,更加深以为然,对一向唯我独尊、桀骜不驯的教主落为阶下囚心疼不已,当即保证:
    教主放心,我这就去联络教中门徒救你走!
    花霂急忙抽出手阻止,不!不用!
    白檀眼露感动,教主~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小白吗?
    你放心,虽然这姓岁的是天下第一大剑师,武艺高强,但我们血焰魔教有的是各式致命毒器,我们定能从他手中救出教主的!
    教主且安心,静待今晚午夜我们前来营救。
    致命毒器?花霂沉吟。
    原来他这魔教惯会使毒啊!难怪在山洞里时,那姓岁的会笑话他不识无毒的菜花蛇!
    摇摇头:诶也不对,这傻缺失忆了应当也忘了他血焰魔教擅使毒,那定然只是简单地笑话他而已了。
    白檀见教主还在犹豫,正欲再劝,就听见岁浮敲门询问:霂霂,你还好吗?
    他忙用口型对着花霂说了四个字:午夜子时。
    花霂蹙眉,然来不及再说什么,房门已经打开。
    白檀不慌不忙地收起桌上的银针,好了,公子,我再给你开个药方。
    这几日还请好好休息,清淡饮食,尽量少走动。
    话落转头瞥见岁浮额头的伤疤,关心地询问:我看公子您的额头伤得不轻,是否也需要在下帮忙看一下?
    岁浮还未答话,花霂就已慌忙起身抢先一步阻止:不用了!
    见两人都神色诧异地看向自己,花霂尴尬一秒,对岁浮解释:
    我,我的意思是,你都已经结疤了没事了,就不用劳烦大夫了吧?以至于平白受扎针吃药的苦。
    岁浮赞同地点点头,嗯,既然霂霂怕我受苦,那便不看了吧。
    花霂这才暗舒一口气,生怕岁浮若果真给这小白看了,他会等不及午夜,直接现在就将致命毒药趁其不备往岁傻身上招呼!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10)
    赶忙赶人:我送送白大夫!
    趁着送白檀的间隙,背对着岁浮,一个劲地对小白使眼色,暗暗警告他晚上不准动手。
    奈何白檀只以为花霂是担心他的安危,心下感动不已,更是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救出他的心中所爱!
    是夜,岁浮坐在床沿,看着花霂在屋中一瘸一拐地不停来回踱步,奇道:霂霂这是怎么了?难不成
    花霂反应敏感:难不成什么?!声音里一丝慌乱难以掩饰。
    岁浮笑得意味深长,起身走向花霂,难不成霂霂
    花霂眼见岁浮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他的心尖上。
    脑中警铃大作:呜哇!这货该不会是发现白日里我和小白的眉来眼去、暗度陈仓了吧?!
    花生扶额:【小主,眉来眼去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花霂怂怂地缩在桌边,我宝贵的生命都受到威胁了!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花生没眼看,【小主,拿出你天下第一魔教教主的气势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男主才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呢!
    转眼之间,花霂已被抵在桌沿上,一缕薄荷味的淡香萦绕在鼻尖,耳畔是岁浮充满蛊惑的低沉嗓音:
    难不成霂霂在怕什么?沁凉的薄唇似有似无地摩suo过他敏感的耳垂。
    花霂心尖一颤,身子一软,却依旧强梗着脖子嚷嚷: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沁凉划过脖颈,伏在suo骨处,怕我,吃了你。低头微一使力。
    唔花霂痛得呼出声来。
    下一瞬,腰带再次被解开,花霂还未从酥麻中缓过劲来,就忽觉xiong前一凉。
    低头一看,卧槽!他的衣服!
    使力推开伏在申上的人些微距离,chuan息着阻止:阿浮,不不要这样我,害怕
    岁浮清冷的眼眸沾染上了欲,沙哑着嗓音诱哄:别怕,霂霂,我不弄teng你
    花霂颤抖:劳资信你的鬼话!刚那一口狗咬的?
    最关键的是,万一让他开始了,如若到午夜都结束不了,岂不是给届时潜伏至屋外的一众教徒免费看了一场活chun宫?
    他堂堂高高在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岂可丢这种面子?
    以后在众教徒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因而,不论岁浮如何哄骗,花霂依旧态度很坚决。
    一番来往推拒之后,终是自饿狼爪下险险护住了贞操。
    花霂还未来得及感叹一句生活不易,不曾想小白他们居然提早杀来了!
    为首的白檀正巧自窗缝看到背对着他的花霂使力将伏在shen上的岁浮推开,慌忙系腰带的一幕,哪里还能再忍?
    当下直接破窗而入,怒喝:擒兽!竟敢欺侮霂霂!拿命来!
    一枚淬了致命毒药的飞镖疾射而去,直逼岁浮胸口。
    花霂惊骇失色:小心!
    他任务还没做,这个世界的男主就因他而死了,他岂不也得玩完?!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11)
    一切皆发生在瞬息之间,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花霂只得拼尽全力飞扑而去。
    只是,随着毒镖穿破皮肉刺入后背的瞬间,倒在岁浮怀里昏迷过去之际,为何他会忽觉这个镜头似曾相识?
    霂霂!
    霂霂!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岁浮眼睁睁看着花霂突然扑过来以身相挡。
    嗤!
    毒镖瞬间入体,花霂倒在了自己怀里。
    岁浮搂住他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双眼赤红,对着跌倒在地的白檀以及紧跟着冲进来的十几名教徒,猛地一挥衣袖。
    蓬勃内力造成的无形威压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压去,教徒们根本来不及出手,就都被推撞得飞出屋子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岁浮抱着花霂,对唇角流血、匍匐在地不停喘息的白檀命令:解药!声音低沉得可怕,犹如暗夜罗刹般令人心颤。
    白檀狭长的眼角落下绝望的泪珠,这是至毒琉璃醉,没有,没有解药
    听到他的话,岁浮心下一沉,心脏犹如被巨石压过,心痛到难以呼吸。
    不行,霂霂你不能死!
    他当即镇定心神,抱着花霂飞身离去。
    你要带霂霂去哪?白檀慌忙爬起身来急喊。
    然而回答他的只剩下赫赫风声
    ***
    巍峨山巅,流云舒卷,仙鹤飞旋,这里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流云峰,住着常年在此修行的隐士高人。
    师父,求您救救他吧!
    一扇石门外,岁浮小心翼翼地将已经面色青黑的花霂放在旁边,自己则跪在地上,冲着石门不停地磕头请求:
    师父,只有您能救他了!求求您了!求您了
    岁浮磕得原本已经结疤的额头再次伤口裂开,他却来不及管,依旧拼命地磕头。
    头上、地上,到处皆是他流的红血丝,逐渐蜿蜒汇聚成一弯血泊。
    石门之后,盘腿而坐的云缈真人听着一声重过一声的磕头声,终是睁开了双眼,长叹一声:唉当真是孽缘哪!
    石门徐徐开启
    ***
    十日后
    花霂在疼痛之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眸看着屋内陌生的环境,以及窗外缭绕的云雾,丧气地问花生:
    花生,我死了吗?
    花生无语:【放心吧小主,完成任务前您是死不了的!】
    那我这是
    房门忽然被推开,花霂便停住了话头,瞥向来人。
    门外岁浮额头缠着厚厚的布条,面色苍白,看见霂霂终于醒了,脚步踉跄着跑进来,欣喜地抱住他。
    霂霂你终于醒了!
    花霂想动一动身子,却疼得他差点没当场去世。
    双眸刹那就蓄满泪珠,声音委屈:阿浮,你怎么给我解的毒?为何我会这么痛?
    岁浮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安抚他:我求的我师父救了你,疼是因为那毒药太过霸道,残留在你体内的余毒正在与给你服的解药相对抗。
    霂霂再忍一忍,过几日就不疼了!
    花霂听了岁浮的解释,只是轻应了声,并未多作怀疑。
    我是天下第一大魔头(12)
    花霂趴在岁浮怀里喝完他亲手喂的粥后,才恍然忆起:这货不是失忆了吗?
    遂仰起头虚弱地问:阿浮连我都忘了,居然还记得你师父吗?
    岁浮神色间染上一丝后怕:霂霂你还问,知不知道你当时奋不顾身地为我挡下毒镖,我有多害怕?
    当时我拼命地想能救你的办法,脑海中突然就跳出了可以来流云峰找我师父!
    如若当时我想不起来我师父,你的命可就捡不回来了!
    岁浮眸中流过一丝悲凉,霂霂,记住以后切不可再如此冲动,我,不值得你如此为我
    花霂发觉自从自己醒来后,岁浮脸色就不太对,问出心中疑惑:
    阿浮,你说实话,可是为了替我解毒做了什么?
    听小白说他们赤焰魔教的毒可都是致命之毒,他中的这毒,恐不好解吧?
    花霂在岁浮怀里微侧身,抬手轻轻抚上他额头包着的厚纱布,这额头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看这样子好像又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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