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
    唉,可惜了,本来还以为,我可能是有点喜欢阿白了,现在看来,就是喜欢也是喜欢醉酒后性情大变的阿白。
    不行!你喜欢的不是醉酒后的我,是清醒的我!姜白急得不行,我记得发生的事,我没忘!
    楼折翡任他嚷嚷,末了,轻轻地掀起眼皮,重复道:你没忘?
    姜白猛然回过神来:我,我
    楼折翡好脾气地笑笑:你,你怎么了?
    我我我认错!姜白挠挠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我承认,我并没有全都不记得,只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但我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阿翡怎么可能让我抱着去街上,你一定会拒绝的
    楼折翡气笑了,他是拒绝了,但问题是,他根本拒绝不了啊!
    姜白越说越笃定,最后眼神有些迷茫:所以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抱你了?
    做梦。楼折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忽悠他,你是在做梦,梦都是反着的,真实的情况是,你满地打滚,还抹眼泪,非要我抱你,我别无他法,只能抱着你回了家。
    姜白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
    楼折翡甩甩胳膊:抱着你一路走回来,累得我胳膊差点断了。
    姜白还处于一种无法接受的状态之中,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默默拉过楼折翡的胳膊,帮他按摩。
    你还特别闹腾,吃了解酒丹也不乖,我俩差点一起摔到地上。
    楼折翡瞧着表情都保持不住了、却还在认真帮自己按摩的姜白,毫无心理负担,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不容易到了家,我想先把你放下,然后开门,结果你硬是抱着我的脖子不撒手,还哭着求我别扔下你。
    姜白满脸痛苦:我醉了后真那样吗?
    明明爹爹说,他喝醉以后特别乖,为什么会像阿翡说的那样?
    当然是
    正当楼折翡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带着哭腔的委屈声音传进了屋子。
    白白,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想理我了?
    我听说你带了一个朋友回来,是他不让你和我见面吗?
    楼折翡面色一寒。
    他娘的天都黑了,这人怎么还没走?!
    姜白皱皱眉:俏俏?
    楼折翡收回胳膊,朝门口瞥了眼:她怎么污蔑人啊,我可没不让你和别人见面。
    嗯,我知道,阿翡别生气,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姜白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往门口走去
    楼折翡盯着他的背影,表情愈加寒凉,突然道:阿白,我困了,要再睡一会儿。
    姜白停下脚步:诶,又困了?不是刚睡醒吗?
    楼折翡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之前怕你醉酒不舒服,一直没睡沉,现在能安心睡了。你快去看看你朋友吧,对了,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会不会吵到我的。
    他说完就躺倒在床上,像是累得不行,立马睡了过去。
    姜白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白白!
    别吵!
    姜白瞪了眼突然出声的俏俏,拉着她进了旁边的房间:你小点声!
    那么大声,吵醒他的阿翡就不好了。
    俏俏愣了一下,扁扁嘴:白白,你怎么这么凶啊,都吓到我了。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姜白道完歉后,话锋一转,俏俏,你以后不要那样说了。
    啊?什么?
    阿翡没有不让我和你见面,你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俏俏沉默了一会儿:阿翡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朋友吗?
    不是朋友。姜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阿翡是我喜欢的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藏不住事,虚无缥缈的人影立在门外,闻言弯了弯唇。
    强大的修士能够神识离体,不受事物的阻碍,楼折翡心念一动,穿过墙,进入了房间里。
    睡个鬼的觉,他要看着姜白别被人拐走。
    虽然姜白有点傻,但勉强是个合格的宠物,抱起来挺舒服,他还不想让别人碰他的宠物。
    俏俏不死心地追问:白白,你是不是误会了?
    姜白懵了:误会什么?
    误会自己喜欢他。俏俏握紧了拳头,你刚认识他没多久吧,会不会把一时的好感当成了喜欢?
    楼折翡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说实话,俏俏说的话虽然不怎么中听,但不无道理,他也挺好奇姜白是什么想法的。
    没有,我没有分不清好感和喜欢。姜白表情严肃,我喜欢阿翡,见他第一面就喜欢。
    他每说一句,俏俏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你是落枫谷的小公子,他区区一个普通人,配得上你的喜欢吗?
    姜白不悦地皱了皱眉:普通人怎么了,阿翡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是他配不配得上我的喜欢,而是我配不配喜欢他。
    俏俏突然道: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楼折翡老脸一热,足尖点地,飘到了姜白对面的弯刀上,翘着二郎腿看他。
    快,再说点好听的!
    他不是太好看,还有点脏,但我就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怎么有点生气,还有点感动?
    去他娘的不是太好看,楼折翡摸了摸自己的脸,等着吧小傻子,以后你就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啧。
    你捡到宝了,傻子!
    楼折翡伸了个懒腰,没兴趣继续听下去了,他从弯刀上跳下来,从姜白和俏俏两人中间飘过,朝着门口飘去。
    神识回体。
    楼折翡揉了揉眉心,从床上下来,直接来到桌子旁。
    铜镜里映出陌生又熟悉的脸,楼折翡盯着看了半天,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姜白没说错,这张脸委实算不上太好看。
    楼折翡撑着下巴,有些发愁。
    上辈子筑基之后,他的容貌随着一步步的修炼,慢慢发生了变化,可这辈子他已经是大圆满的境界了,无法再进一步,相貌该不会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吧?
    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楼折翡烦得不行,索性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爱变不变!
    正当他准备再去躺一会儿的时候,胸口处突然热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楼折翡皱皱眉,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一根金红色的羽毛来。
    这不是姜白硬塞给他的定情信物吗?
    羽毛尖儿闪烁着红光,像跳跃的火,手捏着根部,能感觉到烧灼的热度。
    楼折翡怔忡一瞬,有些回不过神来。
    普普通通一根羽毛,为什么会发光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楼折翡伸出手指,碰了碰羽毛尖儿,尖端炽热的光在接触他手指的时候,突然顺着羽毛边缘往两边退去。
    像是不想伤到他一样。
    楼折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娘的不是一根普通的羽毛吗?
    金红的光在他手心中绽放,像是极力证明自己并不普通。
    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猜想,楼折翡素来喜怒不惊的脸上露出一点错愕,久久不能回神。
    羽毛上跃动的光芒一看就不是等闲术法变作的幌子,那是唯有神物才能散发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姜白就不是在撒谎。
    所以,那小傻子真有可能是凤凰。
    这太匪夷所思了。
    楼折翡捏着那根羽毛,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真他娘的找了个宠物啊!
    不得了不得了,凤凰诶,那可是上古神兽,试问全天下谁能找到一只凤凰做灵宠。
    楼折翡越想越激动,已经完全忘了,灵宠不灵宠是他单方面承认的,姜白可是把他当成媳妇儿来看待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楼折翡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将羽毛放进芥子空间。
    世有传言,神物有灵,那羽毛无缘无故发光发热,定然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原因。
    他需得再从姜白口中套套话,才能更好的研究那羽毛。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门被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姜白以无比缓慢的速度迈进一只脚来,又侧过身,踮着脚,从门缝挪进屋,全程没发出一丝声音。
    楼折翡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在姜白转过头的时候,先发制人,对着他露出一个过分灿烂的笑。
    阿,阿翡!姜白提起的一口气瞬间散了,踉跄了下,你不是睡着了吗?
    楼折翡抚了抚额角:伤口有点疼,没睡着。
    姜白快步走过来:还没上药吗?
    他半俯着身,与楼折翡视线平视,打量着他眉骨上的伤口。
    嗯,我看不见伤口,怕涂不好药。楼折翡微仰着头,放软了声音,阿白可以帮我上药吗?
    姜白浑身一滞,心里炸开了无数朵烟花: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他拿过药,用指尖轻轻挑了一点,沿着青紫的伤口涂抹。
    药膏是暖玉色的,黄中透白,一上手就化成水了,有些微的黏腻。
    姜白生怕碰疼了他,涂得很慢,等到涂完的时候,药膏流了一手。
    疼不疼?
    不疼,有点凉。
    不疼就好,凉应该是因为药膏的成姜白张着嘴,没了声音。
    怎么了?楼折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和铜镜里的自己对上了视线。
    两人隔着铜镜,面面相觑。
    这不就尴尬了吗。
    楼折翡讪讪道:咳,我忘了有镜子。
    没事,我涂得比较好。姜白笑弯了眼,将药膏收起来。
    是涂得挺好。
    难怪想让你帮忙上药的人都堵到家门口了。
    楼折翡暗自在心里咂摸了下,随口道:以前帮很多人上过药吗?
    姜白点点头:有一段时间,青鸾姑姑照顾我,她偶尔去找初桑婆婆和莲生爷爷,我也会跟着帮忙。
    行吧,估计不少。
    楼折翡果断忽视这件事,半嗔半笑:阿白刚才出去了好久,都和朋友聊了什么?
    姜白耳根一下烧起来,支支吾吾:没,没什么,一些小事。
    真的吗?楼折翡眼尾藏着坏,可是阿白脸红了呢。
    姜白用手挡自己的脸,胳膊抬到一半,又转了个方向,捂住楼折翡含着笑的眼。
    阿白?
    不许看!
    他色厉内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咋咋呼呼地想要维持自己的尊严。
    楼折翡深谙宠物不能逗得太过,见好就收:伤口好疼,让我看看阿白,止止疼,好不好?
    姜白不为所动: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清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气息搅在一起,楼折翡笑意微凝,朝后退了退。
    靠太近了!凤凰也不能这样没规矩!
    姜白语气关切:还疼吗?
    不疼了。楼折翡抿了抿唇,去拉他的手,困了,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好不好?
    姜白哭笑不得:又睡,你不饿吗?早上喝了汤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了。
    楼折翡心中暗叫不好,他早已辟谷,根本不会饿,一不小心就忘了这茬:我,我伤口疼,没注意饿不饿。
    这招百试不爽,姜白果然上当:又疼了?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要不咱们再去找初桑婆婆看看吧。
    楼折翡急忙道:不用了,也不是太疼,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姜白打量了他半晌,见他是真的不疼,才答应下来:好,今晚在青鸾姑姑家吃饭,她前几日猎了不少东西,咱们烤肉吃。
    两人御剑去往青鸾的住处,到的时候火已经生起来了。
    火堆旁边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大块大块的食材,有带着皮毛的兽类生肉,还有一些鱼,种类丰富。
    青鸾忙着给肉剔骨,招呼他们自己动手。
    姜白显然对这场面十分熟悉,带着楼折翡直接奔着长桌而去:阿翡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挑,我烤给你吃。
    楼折翡瞧着新鲜,循着桌子走了一圈:你什么都会烤?
    姜白忙不迭点头,嘴上却谦虚:也谈不上会,勉强能入口。
    楼折翡笑了笑,挑了条个头适中的鱼:这个吧。
    你喜欢吃鱼吗?姜白语带惊喜,落枫谷里有一方雾潭,里面有一种鱼名为融鲤,肉质鲜嫩,入口即化。改日得了空,我带你去捞几条。
    青鸾闻言看过来:融鲤可难捞,你别当着小翡的面出丑。
    姜白将楼折翡挑的鱼用银签串好,哼了声:姑姑小看我,到时候我多捞几条,也给你送一条。
    青鸾失笑:那我得提前谢过白白了。
    不用谢,到时候姑姑做一条茶水鲤给我们吃就好。姜白小声跟楼折翡解释,青鸾姑姑做的茶水鲤特别好吃,到时候我学一学,以后就能做给你吃了。
    鱼上面抹了油,经火一烤,表皮滋滋作响,渗出一股淡淡的腥香。
    楼折翡抱着膝盖,看着姜白不停翻动的手:你们经常这样烤东西吃吗?
    嗯,青鸾姑姑喜欢打猎,隔三差五就会烤一次。姜白眼睛一转,将手里的银签递到楼折翡面前,要不要试试?
    楼折翡手抬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不要。
    姜白极力怂恿:怕烤糊吗?很简单的,我握着你的手,一定不会糊。
    不是怕烤糊。楼折翡弯了弯唇,故意道,我想做个废物,等着阿白烤给我吃。
    姜白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好啊,那阿翡就做我的小废物。
    鱼肉鲜嫩,不需要烤太久,看着差不多了,姜白就抽回银签,起身往桌边去:等我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
    楼折翡乖乖点头,伸手烤火。
    入秋的夜晚有些凉,坐在火堆旁最温暖,炽热的火光将他的脸烤得红扑扑的。
    姜白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托着一片荷叶。
    楼折翡眨眨眼:鱼呢?
    姜白把荷叶递到他面前:你挑的那条鱼刺太多,我怕你卡着,就把鱼肉剔出来了,快吃吧。
    宽大的荷叶里,焦黄色的鱼皮和奶白色的鱼肉堆在一起,剔鱼肉的人应当不太熟练,鱼肉有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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