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关系已经断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关恩说。
    温与哲眼圈又开始发红,说:你其实早就察觉我到底有多喜欢你了吧?你是来嘲笑我的,来报复我,还是可怜我?我不需要,关恩,现在这样,是我一早就决定的了。我很感谢你,给我留下那么多好的记忆,但我已经不想继续了。
    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一直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下去吗?你其实根本就是喜欢女人的,干脆去找女人不好吗?我不想被你搞得太惨,到最后真的不可自拔。
    关恩不知该怎么说了,看他又开始流眼泪,早就想好的话都记不起来,只是说:其实一开始你给我妈转院的时候,我就决定后半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了。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也不是,不是,怎么说呢,唉,我嘴怎么这么笨总之,先让我跟这儿打拳行吗,要是可以,还想偶尔能见见你。
    不行。
    你们不是招学员呢吗,我报个名。
    你交不起会费。
    我可以在你们这里打比赛。
    你现在赔率太低了,不赚钱,不要。
    温与哲关恩沉声说,说实话,我对你有多喜欢我,喜不喜欢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对我的拳头有信心。我会重新开始备战职业赛,等我打到洲际冠军,欠你的钱就可以还你。等我打到世界冠军,你要是生意做不好破产了,我都能养你一辈子。你喜不喜欢我这个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欢擂台上的那个我。我也想过去别的拳馆打拳,打出成绩来也会能让你看到我,但我不想走弯路。我会这样一路走下去,相信你也会想陪我一同走这么一遭。这个过程中要是能追到你当然更好,但你要是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看着我,在擂台上我就会一直站着。关恩伸出右手,红色的拳套举起,抬到温与哲的面前,说,我会拿到世界拳王金腰带,你愿意和我一起疯这么一次吗?
    温与哲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人,和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受到蛊惑般也伸出左手来,置于他的拳套之上,紧紧握住,说:我愿意。
    关恩笑了,一把把温与哲搂在怀里。
    温与哲鼻头发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淌,他伸手推了推关恩,说:放开,我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了,你没事不许碰我。
    关恩连忙松了手,说:抱歉
    温与哲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比赛和训练还有商业活动都由我来安排,知道吗?
    知道了。关恩说。
    那走,换衣服吃饭去吧,我叫人拟一份合同,明天签。
    好。
    吃饭是在小李订的饭店包间,依旧是只有他们两人。
    席间关恩吃得很慢,一直在看温与哲。
    温与哲放下筷子,说:你好好吃你的饭,老盯着我看干嘛?恶不恶心。
    关恩说:我在想,你说你喜欢我。
    我没说啊,我的原话是,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不是一个意思吗?
    不是!
    我也喜欢你,温与哲。人生也过了大半了,剩下的都想给你。你要是哪天不喜欢了,就把我丢掉也没关系。
    啊?为什么啊?我那么对你
    开始是觉得挺难受的,但后来慢慢我就开始喜欢上你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打拳的时候有个小朋友粉丝,是我的小迷弟,我的每场比赛他都看,赢了比我还高兴,输了比我还难受,有时候经常会觉得你们挺像的,我要是打假拳给他看到,他也会那么生气,恨不得把我撕碎了吧。
    你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早就忘了
    怎么会忘。真的是你?关恩看着他,说:年龄差太多了吧,还是你现在身份证是假的,其实你根本没成年呢?
    我成年了!就是我!
    怎么可能,我刚打比赛的时候二十八,那时候那小孩儿就到我膝盖那么高,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那小孩儿现在应该是十五六岁吧
    你才三四岁!我那时候都八岁了!不是跟你说了我小时候发育不良生长缓慢吗!
    那也差太多了啊,康宁也八岁,得有那小孩儿俩
    什么那小孩儿,就是我!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小迷弟?
    呃,没有了吧
    你跟我来!
    两人饭也没吃完,驱车到温与哲的家,他自己住的地方。
    那是位于市郊的一栋别墅,房子不大,院子不小。
    温与哲带关恩上到二楼,让他在二楼小厅里等一下,自己迅速地钻进一个房间。
    过了许久,他才拿着一张海报出来,背后四角还粘着双面胶,看来是从墙上刚摘下来的。
    海报上正是出道不久的关恩,肩膀上扛着一个小孩儿,瘦瘦的小小的,咧着嘴大笑,跟他一起振臂。
    没错,就是这个小孩儿。
    关恩举起海报来,对比着看看海报,又看看温与哲。
    倒是都是白白净净的小人儿,其他地方看不出什么相似,又拿近了端详,看那个小孩儿嘴唇下边和左眼角那里有没有一颗小痣。
    但他既然说是他,那就一定是他了吧。
    关恩又指了指那扇关上的房门,问:我可以进去吗?
    温与哲说:不行!可过了一会儿,又说,行。
    他们一同走进了那间房间。
    进门就是一张大床,床对面的西墙一整面墙上贴满了各种海报、照片、杂志单页和剪下来的旧报纸。其中有一片空白,应当就是他手里拿的那张刚撕下来的海报的位置。
    上面的人当然都是关恩。
    东面一整面墙都做成了玻璃门的置物架,里面摆满了各种大小物件,有旧拳套、拳击短裤、奖牌、3D打印的半身像、名牌、签名版、拳击鞋等等,诸如此类。看着这每一样物品,关恩又想起过往的一场场比赛,那个孩子是怎样跟在他身边,在场边给他欢呼加油,哭着喊哑了嗓子。
    他记得那孩子那时候也总是一身笔挺的小西装,系一个蓝色的小领结,活像一个婚礼上的小司仪。他总坐前排的贵宾席,赛前不敢找他说话,赛后一定跑前跑后地跟上来。有一次他过于兴奋,跑到了擂台边,想向上爬又爬不上来,关恩弯腰一把把他抄了起来,抗在肩上。
    那之后,赢了比赛,他就会像这样把他高高地扛起来。
    他送过这个小粉丝许多东西,小粉丝也管他要过一些东西,要什么他都会给。
    他以前打次重量级,打得不好,胜负对半开,小孩儿都一直跟着。后来他转重量级,开始连胜,也开始去到国外比赛,那孩子仍旧是一场不落地跟满。哪里有他的比赛,哪里就有那个小孩儿,从他打职业赛的第一场,到最后一场,都有这个小小的身影在,这个身影一直激励着他。只是退役之后,两人就再没有任何关联。
    还有一场,最后一场,他的拳王挑战赛,他曾经已经离梦想如此之近。
    那个时候放弃和消失,这小孩儿一定比他更伤心和失望吧。
    这些藏品里当然有近期丢失的绑手带,被重新缠成一盘盘的,标注着日期依次摆放。除此之外近期的东西还有蓝色的包装纸和绸带、用过的一次性纸杯、半截香烟、各种大小的毛巾、电动剃须刀、牙刷、旧绷带、带血的创口贴等等。
    床上还有个印着他脑袋的等身大抱枕。
    枕边放着被揉作一团的大衬衫,还有一件他穿过的三角短裤。
    床头摆着笔记本和投影仪,床上方的房顶上挂着一块投影幕布。
    北墙是一个大衣柜,关恩已经没勇气打开了。
    这是你卧室啊?关恩问。
    嗯。
    你天天就睡这儿?
    嗯。温与哲说,都给你看到了,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又变态又恶心又吓人吗?
    追星嘛,这没什么。我以前赛前还会把对手照片放大贴满整面墙。
    你这个比较吓人呃,你干嘛?
    关恩已经坐到他床上,衣服都脱了一半。
    他朝温与哲笑笑,说:真的,我们少走些弯路吧。
    第18章
    关恩已经脱光了躺到温与哲床上,又从枕边摸出一只他的脏袜子来,笑着扔到一边。
    温与哲通红着脸也爬到床上,躺到关恩怀里,往后一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遥控器,按开了。
    随着嗖的一声响,投影仪启动了,画面投到屋顶上,温与哲播来播去,找到文件夹里最早的视频文件,点开来说:你的第一场职业赛,可惜那时候太早了,没什么影音资料,就有几张照片,你看
    关恩也抬着头看。
    他的第一场职业赛,他还记得,那时候只接触拳击不到半年,对方是个小有声名的职业选手,找他比赛完全是为了增加信心同时调整大赛状态。
    关恩记得他被揍得很惨,两回合就被击倒三次,但都站了起来,第三回合全程抱头挨揍,第四回合耗到对方显出疲态,爆发出猛攻,而后一拳KO对手。
    照片翻到最后一张,是关恩有些茫然地站在擂台上。
    谁都没想到,一个打拳半年的高龄新人,竟然赢了。
    温与哲说:我小时候身体差,对什么运动都不感兴趣,有次我爸客户送了我爸拳击赛的票,我爸就让司机带我去了,你好壮,好帅,好强,我当时就迷上了,而且知道你也是第一次打比赛,那也是我第一次看拳击,就觉得特别有缘,好像能跟你一起成长一样。回去之后就开始搜集你的信息,你的比赛我都跟着,一场不落,而且以后的那些都专门叫人帮我录像了,你看温与哲说着又继续往下翻,这次果真是一个视频,清晰度不高,但将他的比赛完整地录了下来。
    这一场他减重失败,浑身虚脱,输得很惨。
    我回家哭了好久,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强了,就开始学习拳击的知识,还找拳馆去练了,可我的身体根本就练不了,就只能看你。不过你第三场状态调整过来,就赢得很漂亮了!哈哈!就这场,我又活了!
    温与哲边看边讲,亢奋极了,有点哑的嗓音盖过了投影仪发出的砰砰击打声。
    关恩搂着他陪他一起看,也笑着陪他一起回忆。
    回顾完烟花般短暂又精彩的职业拳手生涯,温与哲又开始看近期的。
    关恩手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温与哲的侧腰处轻轻抚摸,见他并不反感,又一点点将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再将手伸进去,从他的后腰处挤进去,伸入到他的裤子里,揉捏着他的屁股。
    温与哲夹着腿不敢动,不知不觉间,已被关恩脱下了裤子。
    关恩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后又扶住他笔挺的阴茎,缓缓地触摸那里。
    温与哲呜咽着紧紧蜷缩到关恩怀里。关恩炽热的呼吸来到他耳边,沉声问他:你真的成年了吗?
    温与哲哪受得了被这么激,光着屁股跳下床,去展示柜底下一格翻东西,拿出一个大文件夹,抱到床上来,一一翻开给关恩看。
    护照、户口本,甚至还有出生证明。
    关恩笑了,说:好了好了,收起来吧,知道你小时候是真发育不良了。
    温与哲又光着屁股把东西都收回去,重新爬上床,躺回去拿起遥控器又继续翻。
    关恩用职业级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不大一样的图标,从温与哲手里拿过遥控器,退回上级,点开来看。
    那是他们交易时,温与哲用DV录的那段性爱视频。
    他的身体一寸不漏地都被囊入画面,温与哲命令他手淫,关恩记得当时他只感到屈辱,可现在听来,这孩子的声音稚嫩又干涩,还有些颤抖,随着画面也一起在抖。
    关恩被脱着上衣的温与哲看着视频里关恩的样子,声音发颤地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原本也没想接触你,就是
    关恩伏下身来轻轻吻了他的嘴,说:有什么事,做完再说。
    温与哲咬住嘴唇,不敢吭声了。他也被剥得赤条条,被不断亲吻着。关恩跨开双腿,坐到他的身上,把两根粗壮的手指伸入到温与哲口中,让他吮着给舔湿了,然后再探到自己身后,皱着眉抠弄。
    他背后天花板上仍旧放着性爱视频,那里的关恩和眼前的关恩形象重合了起来,身上的关恩扶着他的阴茎吞入进去,缓缓地往下坐,视频里的关恩正因他的口交而有些抗拒,但又难抑快感。
    他被他吞入了,而动弹不得。
    全根没入到底,关恩开始跪坐着耸动身体,温与哲感到自己的那一条肉被他夹得紧紧的,又按又拔,又酸又胀,快感尖锐到让他有些难受。
    他哭叫着哼出声来,把头扭到一边,伸手去抓关恩的大腿,说:不要了,别动了
    关恩停了一下,温与哲终于又敢于直视他,也又看到了视频里画面的天旋地转。他没再敢于重新看过这段视频,回想了好一阵,才想起那是他把DV扔到一边了。DV还在录制,从一个小角度还是能看到关恩的脸。
    他是痛苦的。
    而身上这个火热又沉甸甸的人,专注又温柔地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让他又敢于相信,他的确是被爱着的。
    温与哲微微向上顶了顶胯,关恩再分开一点腿,给他腾出活动的空间来,再以身体包容他。但温与哲只顶了一下,自己就又不再动了,像只是给他发出一个小小的信号。
    关恩也接收到了信号,再次主动抬落起屁股,只是这次更为轻柔,一下下缓慢地摩擦着他。
    温与哲头脑发昏,双手四处抓挠,看着身上的人,看他从脖颈流到胸脯的汗,看他头顶的视频和背后的海报。他的动作安静而又坚定,大腿的肌肉紧绷着,从不完全坐下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与他体型相符的硕大阴茎高扬着,不时自己往上勾动两下,向外流淌出粘液,滴到温与哲的肚皮上。
    他的小腹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收缩着,因温与哲开始将自己的手指拿到嘴边啃咬,关恩伸出手去,拉住他的双手,虚握在手里轻轻揉按。
    就算是这么轻这么慢,温与哲也很快不行了,摇起头来哭,哑声喊道:好胀不行了出去,求求你,好想尿
    关恩依旧坐在他身上缓缓地动,并且对他说:尿进来。
    像是一道魔咒,听到这话之后温与哲浑身僵硬,张着嘴大口喘息,双眼也不断地向下淌着泪,阴茎在关恩体内不自主地弹跳着,抖擞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
    关恩等他射精完全结束才慢慢起身,拿手纸给两人擦了擦,又重新躺到温与哲身边,轻吻他的额头。
    温与哲侧过身来也反搂住关恩,恰巧脸正对着他的胸,埋进去蹭了蹭,又张嘴吸他的乳头,闷声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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