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就被发了疯一般癫狂的小寡妇摁住了,抓着他的长发,将他死死摁在水里。
    你不是喜欢玩水么?玩啊,好好玩!这样子玩,你开不开心?
    为师临走前,有说过吧,看你受伤,行动不便,便不给你套铁链了,但不许你踏出殿门一步。你为什么不听?
    许慕言,你就是贱!浑身的贱骨,淫骨!非得这般狠狠教训你,你才能安分守己。你不是说,你喜欢上了为师,爱慕为师,想求为师垂怜你么?
    呵呵,你喜欢这样的感觉,是不是?
    哪怕许慕言水性再好,也不能长时间地被摁在水底下。
    他憋了太久的气,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楚小寡妇在说什么。
    但他知道的,小寡妇在骂他,一定用了很难听的字眼,从小寡妇扯他头发的力度,就能察觉出来。
    小寡妇是真的很生气。
    可许慕言也只是想献殷勤而已,谁知道重明君突然来峰上了,又没有人提前给他打过招呼。
    早知道师伯要来,许慕言一定全须全尾地把自己藏在老鼠洞里。
    肺叶都快炸开了,许慕言从剧烈挣扎,到渐渐手脚脱力,整个人软软地往水底下沉。
    他现在别的都不想了,他就是想死。
    就在他以为,他终于能死了的时候,自上一股大力,将他狠狠拉出了水面,许慕言大口大口喘气,极力呼吸着生的气息。
    狼狈得像是条流浪狗,头皮几乎都要被小寡妇扯下来了。
    可让他呼吸了不过片刻,小寡妇又把他的头摁在了水里。
    如此反复了不下于几十遍之后,在生与死之间反复横跳,许慕言终于哭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子特别没有出息,特别丢人现眼,特别给穿书者丢人,不配生长在红旗下,沐浴在春光里。
    可此时此刻,他的灵力被封,遍体鳞伤,就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别人家十七岁的少年,还是没长大的孩子,该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可他却要提前饱受生活的疾苦。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一次这样,两次还是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许慕言终于还是哭着求死,被水呛得不停咳嗽,杀了我,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杀了你?哪有那么容易?
    小寡妇将他提溜起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少年,冷漠无比地道:杀了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毕竟像你这样知根知底,又会挠人咬人的漂亮炉鼎,可是不多见的。
    许慕言,高高在上的玄门弟子,并不适合你。你就何该在烂泥窝里打滚,在垃圾堆里挣扎,在无数男人怀里辗转,雌伏身下婉转求欢,卑贱到尘埃里,浪到骨子里,那才是你该有的模样。
    杀了我
    许慕言的声音抖得很厉害,几乎要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他的头很晕,血色在他的脸上绽放。
    他没有别的想法,今夜但求一死。
    他很害怕,如果今夜不死,明天太阳升起时,又会想起他那遇人不淑的可怜老母亲,从而又生出回家的念头。
    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玉离笙不理他,等他稍微把气喘匀一些,便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拽到红莲深处。他道:你不是喜欢摘莲蓬么?摘罢,多摘几株。
    许慕言闭着眼睛,也分不清楚是池水,鲜血,还是眼泪,顺着面颊滴落下来。
    第七十八章 小寡妇不是用来爱的
    为师让你摘莲蓬,你听不见么?
    玉离笙低下头来,凑近许慕言的颈窝,好似茹毛饮血的野兽,竟一口咬住了他脖颈上的血管,大口大口喝着他的鲜血。
    那种皮肉被尖锐的牙齿咬破,深陷肉中,咬烂血管,吮吸出鲜血的痛楚,也终将成为许慕言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抹掉的噩梦。
    谁能来救救我
    谁能救救我
    谁能救我
    救我
    他只觉得好疼好疼,疼就一个字,他却在心里哭喊了千万次。
    他知道,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救他的,可还是希望,有人能过来,发现他正在被小寡妇欺辱。
    希望有人能过来救一救他,哪怕只是说上只言片语的伸张正义之言。
    可是没有,夜色很深,晚风很轻,无人救他。
    许慕言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把嗓子都喊哑了,软得跟面条一样,往水里倒。
    小寡妇不许他倒下去,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唇角还淋漓着鲜血,他无比满足地道:慕言,你的血是甜的,真是好俊的身子,好香甜的鲜血。你是我的。
    许慕言浑身哆嗦不止,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还不肯摘莲蓬么?玉离笙撩起他另一边的头发,作势要再咬一口。
    摘,我摘!
    许慕言惊恐地往前踉跄一步,慌乱地去摘莲蓬。
    他不知道,小寡妇要莲蓬做什么的。
    只知道不摘莲蓬的话,自己会被活生生吸干鲜血的。
    他一刻不敢停,把身边能摸到的莲蓬,尽数摘了下来。然后气喘吁吁地望着小寡妇,满脸祈求地说: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多好的莲蓬啊,可惜摘下来就成了死物,不吃岂不是浪费了,你说是也不是?
    玉离笙笑了,白衫在水下宛如怒盛的冰莲,高洁伟岸,不可亵渎,可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
    为师会亲手,一颗颗把莲子喂到你的嘴里。现在,去把莲子剥下来。
    许慕言心如死灰,早该知道的,他早该明白,小寡妇对他的折磨,不仅仅是皮肉伤。
    还有令人难以启齿的凌|辱。
    两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许慕言不动了。
    他不想亲手创造的刑具,再用在自己身上。
    怎么,你不愿?
    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要为师亲自动手,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许慕言还是没理,闭着眼睛,死死咬紧牙关,试图捍卫最后一丝尊严。
    那好,是你逼为师的。
    玉离笙扯着他的头发,随手捞了两个大莲蓬,大步流星地往岸边行去。
    将人一把推到了岸边趴着,为了防止许慕言待会儿挣扎,玉离笙随手扯下他的发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许慕言没说什么,很麻木地趴着,心道,其实也不用绑他的,他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伴随着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脱落,许慕言从闭合的双眸中,缓慢挤出了两行眼泪。
    刚摘的莲蓬新鲜,莲子更是鲜嫩多汁,清甜无比,只是不知,你能吃多少颗。
    玉离笙亲自剥下莲子,宛如刽子手一般,在行刑前,先将刑具提到犯人面前,起到威慑和折磨的作用。
    他也不例外,把莲子丢在了许慕言的眼前,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脸上。
    等剥了不下于百颗之后,玉离笙才停下了手,二指夹着一颗圆润的莲子,对着月光一照,笑得好似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慕言,莲心虽苦,但却是好东西,你可要乖乖的,一颗不剩地吃下去才行。
    许慕言没理他,使劲抠着岸边的泥土,几乎把手指抠出了血来。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钝疼钝疼的而已。
    那百来颗莲子,一颗不落地入了许慕言的肚子,已经很撑了,再有一颗都不行了。
    哪知小寡妇仍旧不肯放过他,竟然亲身而上,将那本就不行了的炉内,肆意绞弄了几下,好像在翻捡什么破烂玩意。
    玉离笙啧啧称奇:不愧是你,竟有一口绝世名器,不错,恐怕修真界最阅人无数的炉鼎,在你面前也要黯然失色了。
    他抬手缓缓抚摸着许慕言的脊梁骨,在第七个关节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摁。
    发出一声清脆的骨节响声,许慕言痛呼出声,剧烈挣扎起来。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哦,原来不是个哑巴?玉离笙笑意吟吟地道:你已经尝试过皮肉伤,以及断骨的痛楚,怕是不知道骨髓流尽的痛楚罢?
    谁说许慕言不知道的?
    他知道,他做过骨髓穿刺,而且不止一次。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种痛苦,那就是生不如死。
    小寡妇居然居然要把他的脊梁骨摁断,让骨髓尽数流出来。
    他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受此虐待?
    乖,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慕言,你是在哭么?
    玉离笙总算发现了,他抬手一揩许慕言的眼角,抹到了温热的眼泪。原来许慕言不说话的原因是,他一直在偷偷地哭。
    哭出声来,很丢人么?
    为什么不哭出来呢?
    为什么不哭着求饶呢?
    玉离笙有些失落,胸口又闷闷得难受起来。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厌恶到了极致。
    好像是同自己置气一般,为了证明,许慕言在他心里根本连屁都不是,他从未对许慕言有任何一丝垂怜。
    那种憋闷感,只是对许慕言的一种厌恶,绝对不是怜惜。
    对,只是厌恶而已。
    玉离笙猛然抵着那成群结队的莲子,伴随着许慕言沙哑的嘶吼声,将那莲子生生碾成了碎末。
    两个人贴得很近很近,几乎严丝合缝了,小寡妇下手毫不留情,那莲子被狠狠捣了进去,登时尾椎骨酸麻酸麻的,半具身子都钝疼钝疼的。
    许慕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争气地掉着眼泪。
    别以为你哭了,为师就能放过你了。在为师眼中,你的眼泪并不值钱,不过就是天上的霜雪,凝在叶上的露珠罢了。
    玉离笙说话总是轻飘飘的,参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毒,他就好像是个独守空房了二十多年的怨妇。
    开始埋怨起了许慕言的不配合,并且形容他是一条死鱼。
    因为死鱼就是一动不动的。
    只有小寡妇狠狠捣几下,那死鱼才回光返照一般,闷哼几声,弓起瘦弱的脊背,修长的双腿无力地被小寡妇握住了。
    许慕言从前看文,多是说双修之事,如何如何快活,如何如何宛如坐上云霄飞车。
    可当他真正经历时才知晓,书里都是骗人的,双修只会带给他无尽的羞耻与痛楚。
    他也很难在这种环境下,对小寡妇产生任何爱意,连一丝丝都没有。
    许慕言的右手一松,那手心里藏着的莲子便滚落下来,落在了玉离笙的手边。
    玉离笙笑道:怎么,嘴里吃着还不够,居然还藏着?你是打算私底下偷偷品尝么?
    既然你如此喜欢莲子,那师尊就让你吃一整夜,你觉得可好?
    许慕言没有解释,这还解释个屁。
    小寡妇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个疯批,他现在跟小寡妇说,自己是想剥莲子给师尊吃的。
    指不定小寡妇再赏他一百颗莲子。
    直到将那一百颗莲子,尽数碾成了碎渣,混浊的汁水缓缓蔓延而出。
    玉离笙有些嫌恶地抽身离去,就着冰冷的池水,抓过许慕言的手,让他自己清洗。
    许慕言没动,手臂软绵绵的,跟面条一样。
    玉离笙挑了挑浓眉,只是很平淡地告诉他:你知道,忤逆反抗师长,依昆仑山的规矩,是要褪衣受杖的么?
    许慕言知道个毛线球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想死。
    倘若小寡妇愿意一顿乱棍,送他上西天,那么许慕言还要反过来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打吧,打死我最好。
    等玩腻了你,自然会杀你的,你急什么?
    玉离笙随手扯过一根莲花的竿子,随手撸了一把,之后凌空一甩,觉得还挺趁手的。
    往后退了半步,对准许慕言的后腰,重重一下抽了上去。
    饶是许慕言早有准备,还是痛得浑身哆嗦起来。
    他都来不及吞咽苦楚,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不知道多少下,兜着风就抽了下来。
    玉离笙抽得不急不缓,给足了许慕言感知痛苦的机会,并且只抽打一个地方,几十下抽上去,还就只有那一处伤口。
    他也不急,抽断了一根,就再换一根,反正莲花池里有的是呢。
    这些莲花不是俗物,就连花竿也似藤条一般柔韧异常。
    直将那一块皮肉,抽得发红,发青,发紫,往外渗血,皮肉抽烂,血沫飞溅
    玉离笙有点低估了许慕言了,他以为许慕言还会吃不住痛,听从他的命令。
    可是并没有。许慕言就很老实,也很乖得趴在那里,就和死鱼一样,根本没什么区别。
    抽他一下,他或许会动一动,可动的幅度并不大。
    玉离笙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无趣得很。
    第七十九章 小寡妇突然失控了
    但血流得很多,也很快,把周身的池水都染红了。许慕言就泡在血窝里。
    半死不活的,既不说话,也不哭了。
    可是,玉离笙却前所未有地烦躁起来。
    因为他不想再继续往下打了。他觉得快要把许慕言活活打死了。
    打死了许慕言,那么他该失去多少乐趣。又要回到以前那样,一个人孤独寂寞的生活。
    可许慕言并没有求他停手啊,他若是停下了,不就说明说明他心疼了,他在乎了,他舍不得了,他他心软了。
    玉离笙不允许自己坚硬的铠甲上,有任何一处裂痕,不允许自己拥有弱点。
    强者是不需要拥有爱人的。
    攥紧手里血淋淋的物件,他毫不留情地把许慕言翻了个面。
    煎鱼都要两面煎,打死鱼也是一样的。两面都得打遍。
    他要让许慕言浑身上下,都深深烙上他的印记。
    照着许慕言的肚子,极其刁钻,也极其狠辣地抽了上去。
    只这么一下,那死鱼就被打活了,剧烈地挣扎起来,蜷缩成了很小一团,许慕言闭着眼睛,满脸痛苦地在岸边挣扎,被绑住的双手拼命去捂肚子。
    幸好,他肚子里没有小寡妇的孩子,否则就这么一下,腹中的孩子就没了。
    哇。
    许慕言的头往旁边一歪,大口大口地往外喷血。
    他知道,这具身体已经逐渐被打残了。之后就算用灵丹妙药滋养着,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许慕言以为,相处了那么久,小寡妇对他有雷霆,也有雨露。
    应该会看在自己唤他师尊的情分上,对他手下留情的。
    可不过短短一夜时间,许慕言的身体就被打废了。
    他往莲池里一翻,决定将自己淹死。
    可他却忘记了,自己连生死都无法掌控。
    自上一股大力,抓着他的长发,将他整个人拽出了水面。
    许慕言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受迫往后一扬头,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脖颈。
    我我想死,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我想死啊。
    不回家了,回不去了。
    玉离笙摇头,冷笑道:你说,你想死?那我告诉你他凑近身来,贴近许慕言的耳畔,残忍至极地告诉他,你想得美。
    话音未落,玉离笙就将人反手摁在了岸边,粗鲁地强行替许慕言清洗干净。
    那后腰上被抽打得稀烂的皮肉,往外汩汩渗血,染红了玉离笙的白衣,他也浑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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