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情天 作者:叶孟

    …”顾芩k端起茶喝。

    这时小二端来馒头,顾芩k闻着香味,笑道:“厨房开火好早。”小二客气的笑着,帮他们把馒头摆好。

    毕方拿起一个吃,顾芩k问道:“好吃吗?”

    毕方道:“还不错,吃吧。”

    小二笑道:“那二位客官慢用。”

    顾芩k道:“谢了。”他话一完,小二就跑了,那掌柜慢悠悠从后面回来,把毕方来回看了个遍,毕方也不理他,吃了三个就把剩余的推到顾芩k面前。

    顾芩k道:“太多了,我吃饱了。”

    “那就别浪费,装起来。”毕方说完起身向掌柜走去,顾芩k盯着毕方,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结账。”毕方简明扼要的说道,掌柜瞟他一眼,道:“三两银子。”

    毕方看着他不说话,掌柜解释道:“昨夜里你们的酒钱算上了。”

    “给。”毕方掏出来银钱甩给他,问道:“客栈生意如此好,客人今早不起床。”

    掌柜呵呵道:“客人不愿意起床,我们也不能催他们走人。”

    “是吗,大清早的蒸那么多馒头,恐怕都得糟蹋了。”毕方说完转身朝顾芩k道:“收拾东西,我们上路。”

    顾芩k点点头,把馒头往自己衣襟里塞,嘴里还叼着一个。

    正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脚步声,突然,身着白衣的病态男子从楼梯上攀扶着走下来,掌柜的看见他便喝道:“你下来做什么!”

    男子闻言空洞的眼里露出绝望的无助,掌柜的疾步向二楼走去,顾芩k看那男子可怜,脚步往前准备过去看看,毕方喊道:“走了,那是别人的家事。”

    “别逼我,放了我吧……。”男子清咳一声,带着病弱的气息,一听就知道命不久矣。

    “你还不回房!”掌柜恨恨的说道:“你是找死吧。”

    “……死了,我……还是如此……”男子压低声音祈求,掌柜不听他说的话,唤着小二,小二立刻从楼下跑出来和掌柜一起押着男子上楼。

    顾芩k不经意间看见男子的腿上系着铃铛,还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牵马的时候顾芩k问道:“这店看起来不错,怎么大清早如此邪气。”

    “昨夜里你听到了什么动静,除了男女合欢。”毕方笑道。

    顾芩k仔细回忆,倒也真记不起来这店里有多少人往来,但是他怎么一直记得这家店子生意好。

    “你觉得店子热闹,是因为我们住店时老板说了店房已满。”毕方提醒道。

    顾芩k恍然大悟,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毕方接着又说:“其实店子确实已经满了,只不过这家店不做阳路人的生意,做的是阴路人。”

    顾芩k诧异,毕方轻笑道:“上马,路上我讲给你听。”说罢毕方赶着马先走,顾芩k只得动作利索的上马追赶他。

    在马要拐过街道时,顾芩k有些放不下心,他回头看那家客栈,客栈的门已经关上。

    “江湖中人,有做正经生意营生的,比如镖局、钱庄,那些就是白天出去,夜晚住店。还有一些邪门歪道,杀人越货,窥得淳弱女子或是男子卖给别人,供其采阴补阳,滋养体魄,那些人夜里出行,白日补眠,所以称为阴路人,你看那客栈里白天没几个人吃饭,晚上出门的却比进来的多,就知道不对劲。”

    “有这种事?”顾芩k皱眉。

    毕方道:“当然,天下阴阳同修的武功比比皆是,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这是害人啊,被卖的人也算是被欺骗,采阴过度,不是会死人吗,这就是在谋害他人性命,难道官府不管?”

    “官府?见不到尸体,他们怎么知道死人了。”

    “那些尸体呢?”顾芩k大惊失色道。

    “所以,早上让你别吃肉,懂了吗。”毕方似笑非笑的说道,顾芩k联想到他所指的肉,再想想早上吃饭时店小二问他们吃不吃肉,胃里顿时翻腾起来。

    毕方清咳一声,靠近顾芩k,拍拍他的背,说道:“说来就来,怎么像是怀了身孕啊。”

    “……”顾芩k别扭的顺顺气,压下那阵不适后,顾芩k问道:“既然知道店里有问题,刚才不该坐视不理,那个男子一看就是被人强迫的。”

    毕方拍拍马背,道:“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你若是想安心赶路去无忧谷,就别管闲事。”

    “谷城处于南北交界,本来就来往混乱,再让那店子捣乱,岂不是要害死很多人。”顾芩k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那男子绝望的眼神实在让人可怜。“再说这种邪魔歪道,肯定是人人得而诛之!”

    毕方赶着马,对这件事并不在意,顾芩k看他肯定是不会转身去救人的,于是心头一热,调转方向,毕方一听顾芩k骑着马往回走,无奈的回头喊道:“你还救人呢,自己都快没救了。”

    顾芩k回头看他一眼,道:“我知道救人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就当我欠你的债。”

    毕方瘪瘪嘴,拍着马追上去,道:“利滚利,就是把你活剥了也不够还我的!”

    顾芩k听见毕方从身后追来马步声,偷偷窃喜,谁知毕方后面加上一句,“今天我要是出手,今夜你就看着办吧。”

    顾芩k硬着头皮不做声,毕方已经纵马到他身边,戳戳他的胳膊,问道:“你装死不行,说,今夜你打算怎么办?”

    顾芩k泄气的垂下头,算了,他是玩不过毕方的,于是他认命道:“随你。”

    毕方听后哈哈哈大笑起来,顾芩k知道他很坏,但没想过他这么坏,气的想踢他一脚,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长箭,毕方翻身抓住顾芩k下马,他们在城门口的一处平地落马,而顾芩k的骏马中箭倒地。

    他们才站稳,顾芩k就发觉四周弥漫着杀气,毕方右手一扬,袖中飞出长箭刺向城墙之上,城墙上立刻传来一声哀嚎,只见一个黑衣人从城墙上坠下,出城的百姓见到死人四散开来,发出一阵阵惨叫。

    此时,城墙上围击的其他黑衣人纷纷逃走,顾芩k跑向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发觉他已经死了,城门口的官兵向这边走来,顺道推开其他百姓。

    毕方蹲下身查探刚才被他刺中的黑衣人的身体,顾芩k不经意在他的脚踝上发现铃铛,顾芩k伸手解下那玩意,毕方道:“这是钰鎏傀儡的标志。”

    顾芩k问道:“钰鎏傀儡是什么?”

    “男宠。”毕方道:“不过是专属于一个人的男宠,为他阴阳双修所用,这个人只需要有银子,可以买下无数的钰鎏傀儡。”

    “今天客栈里的那个男子脚上也有这个。”顾芩k拿起铃铛道:“这个铃铛很眼熟,我似乎以前见过。”

    毕方道:“这样的男宠通常只有一个结果。”

    顾芩k看向毕方,毕方起身,冷静道:“凄凉的死去,然后荒山埋骨,不会有名门望族的子弟与他们结合,更不会有采阳气的女子愿意嫁给他们,过了身骨柔软的年龄,就会凄凉无比。”

    顾芩k把铃铛藏好,道:“暗算我们的人,会不会是客栈老板派来的?”

    “那只有去了客栈才知道了。”毕方说罢揽住顾芩k的腰和他一起上马,顾芩k问道:“再去他们若是有了防备,我们恐怕不太容易进去了。”

    “这怕什么,有我在。”毕方轻笑着说道,他们身后的屋檐上,黑衣人交织着位置跟踪,毕方耳朵一动,继续骑着马前行。

    顾芩k道:“后面有人。”

    毕方道:“嗯。”

    “杀手?”顾芩k问道。

    “刚才那批。”毕方道:“等会不准运功,一切听我安排。”

    顾芩k点头应道:“好。”

    到客栈门口时,店门紧闭,毕方二话不说带着顾芩k一跃而起,跳上客栈的二楼,身后黑衣人齐齐涌上,毕方反身洒下一把白粉,黑衣人纷纷避开,毕方踢开窗户,顾芩k进屋,黑衣人眼神犀利的看向毕方,毕方冷笑道:“别以为你们戴着面具就算作是人。”

    黑衣人气愤的朝他出剑,毕方退到屋内,将窗户砰的关上,黑衣人破窗而入,毕方嬉闹着笑道:“再不追上来,就追不到了。”

    他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那群黑人衣,他们摆出剑阵围攻毕方,毕方一脚将桌子踢向他们,黑衣人一剑劈开,毕方拿着花瓶甩过去,立刻被黑衣人打碎,顾芩k看毕方在那边玩的兴起,有些头疼的看他。

    这时,有人举剑向顾芩k袭来,毕方甩出一个烛台砸向那人,那人立刻被点住穴道,其他人还在袭击毕方,毕方动作迅速的在他们中间来回窜,没一会就把其他人都点了穴道,等到毕方回到顾芩k身边时,屋子已经被毕方砸的乱七八糟。

    顾芩k无奈的看他,毕方擦着手,笑道:“都解决了。”

    这屋子里动静如此之大,屋外却还是一片安静,毕方推开门出去,屋外再无其他人,顾芩k在走廊里环顾房间,问道:“没有人?”

    毕方推开一间房门,里面空荡荡的,毕方走到凌乱的锦被旁,摸摸上面还是温热的,道:“人才走。”

    顾芩k走到又一间房门口,他推开门,只见一位男子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绳索,被悬挂在屋梁之上,胸口有伤还在流血,顾芩k走近,毕方斩断绳索放下这具尸体,尸体应声掉落在地上。

    顾芩k撩开他凌乱的头发,男子沉静的面容毫无对死亡的恐惧,他走的十分安详,但是,并不是顾芩k之前见到的那位,他的脚踝也有铃铛。

    毕方道:“他是被勒死的。”

    “这群人简直就是禽兽!”顾芩k闭上男子的眼睛,不忍的说道。

    毕方扶起顾芩k,外面传来动静,毕方立刻出了屋子,一楼有人向后院跑,毕方翻身下楼拦住那人。

    “客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小二胆颤的说道。

    “你们掌柜呢。”毕方问道。

    “我不知道。”小二胆怯的说道。

    毕方正准备再问他问题,突然想起来顾芩k没下来,他推开小二上楼,刚才顾芩k还站在门口,现在却毫无影踪。

    毕方面色一沉,便进入刚才看见过死尸的屋子里。

    毕方打量了片刻这个格局简陋的房间,他慢慢走到墙边,试探着敲击墙壁,听到空洞的声音后,没心思找机关在哪里,毕方出掌直接震碎墙壁开辟了一条路,只见房间的墙壁下有一层层的石梯,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毕方大步一跨,走进了黑暗的暗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君诺

    顾芩k拼命想挣脱捆绑自己的黑衣人,但这群人对自己的挣扎根本无动于衷,更有甚者捏住他的喉咙,低声威胁道:“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火把的光亮照在顾芩k脸上,他呜咽着要说话,但是捂着他嘴的手死死的不松开,黑衣人把他的头发一抓,让他仰起头。

    有人要在他的脚上系上铃铛,顾芩k踢着脚不让他们得逞,他的不配合彻底激怒了黑衣人,他们将顾芩k按在石壁上,困住他的身体,将铃铛系在他的脚腕。

    “带他去见主人。”有人发话道,顾芩k被人抗到肩上,顾芩k只能在火把照射的地方看到一些石板和水迹,身体颠簸着,他的肚子被盯着,所幸胸口垫着两个馒头,让他要舒服些。

    “这男人胸脯这么软,莫非是阴阳人。”扛着顾芩k的黑衣男子哧呼的喊着,前面带路的人哄堂大笑,在要拐弯的密道,顾芩k故意把怀里的馒头抖在他们要走的路口,黑衣人还在调笑着顾芩k,顾芩k已经不想理会,他只希望毕方赶快发现密道。

    就在黑衣人聊着怎么给顾芩k破身时,身后传来一阵呼啸声,黑衣人纷纷警惕起来,有人问道:“莫非被他的朋友发现了密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不过是有风罢了,快走出这里就没事了。”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向前走时,前方有火光向他们靠近,黑衣人纷纷跪下,只有扛着顾芩k的黑衣人喊着:“老大,我们又得手了一名男子。”

    “跟我来,主人正在教训君诺。”

    黑衣人闻言纷纷起身跟着那丝光亮走,然而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跟着他们徐徐前行。

    “老大,君诺那小子身体这么虚,能不能撑过这几天?”

    “怕是不能了,所以主人才要另寻鼎炉。”

    “好好的世家公子,成了这副模样,唉。”

    “你还可怜他,也指不定你自己会是多么凄凉的下场。”有人讽刺道。

    前面带路的人不悦道:“都住嘴,主人因为君诺的事心中不悦,再敢多嘴,没人保的住你们。”

    “是。”那群人纷纷应允,再不敢多说话了。

    石门打开,里面别有洞天,一座地下府邸展现在了顾芩k眼前,烛台成排的摆放在两侧,府邸的门前刻有“钰鎏”的字样,牌匾下挂着大红灯笼,看起来相当喜气。

    门被玉童打开,他们一起进屋,早已敲昏别人换上黑衣的毕方巧妙的混在这伙人里,他们将顾芩k带到婚庆的房内,然后再由那名称为“老大”的人带路离开。

    出了房间,毕方在拐弯出停滞脱身,回到困住顾芩k的房间,毕方立刻关上门走向床榻。

    顾芩k一看单独走进来的黑衣人,防备的往床里边挪,喊道:“你别过来。”

    毕方故意向他走近,顾芩k脚腕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他那防备的眼神又勾起人的占有欲,毕方站在床边,伸手抬起他的顾芩k的下巴,顾芩k痛苦的扭过头,骂道:“有本事你杀了我,我绝不会做你的男宠。”

    毕方抚摸着他的头发,顾芩k却作势要咬他,毕方连忙收回手,顾芩k恨恨的看他,“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此话一出,毕方轻笑着看他。

    顾芩k觉得眼前这个黑衣人很危险,他只恨自己被绑的太结实,加上他中毒后毕方又封住他的几处大穴,要不然就是和他同归于尽,自己也不会让他得逞。

    毕方坐到床边,拨弄着顾芩k脚上的铃铛,他脱掉顾芩k脚上的鞋子,用手指抚摸他的脚,虽说习武,但顾芩k的脚却是一双美脚,柔软白皙,和他那谦谦有礼的性子但是挺配,毕方顺着他的脚摸上他的小腿。

    顾芩k踢着脚反抗,毕方听着铃铛的声音,心口一热,抓住顾芩k的身体,把他的腰搂着,欺身而上,顾芩k急得说不出话,他满眼通红的看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谁知突然眼前的人扯掉了掩面的黑巾,顾芩k看着毕方要凑过来亲自己,咬牙切齿道:“毕方!!”

    毕方连着亲了他的嘴巴几下,蹭着他的身体,笑眯眯的说道:“君子兰,你的胸口好软啊。”

    顾芩k的脸立刻变黑,毕方摸摸他的衣服,掏出来被压扁的馒头。

    顾芩k撕扯着身上的绳索,骂道:“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刚才很好玩吗,你还敢那样摸我的脚,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毕方看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没摸过嘛,这叫无师自通。”

    顾芩k推开他下床,奈何脚下的铃铛不停的作响,毕方揽住他的腰让顾芩k坐到他腿上,顾芩k不自在的要推开他,毕方笑道:“好了好了,我刚才看你觉得好玩嘛,我错了,来,亲一个。”

    说罢,毕方逮着顾芩k的脸颊狠狠地亲了几口,顾芩k看他怎么做都会占便宜,一手捅到毕方的肚子上,毕方大叫一声,痛苦的弯下腰,顾芩k以为自己下手太重,连忙揉着毕方的肚子,哄道:“都怪你刚才羞辱我,你怎么就像个小孩一样这么贪玩。”

    毕方搂着顾芩k脖子,道:“哪有,芩k,肚子好痛,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顾芩k捏他的肚子一下,把他推到床上,毕方在床上笑的打滚,他笑道:“你不要这么聪明,不好玩!”

    顾芩k双手抱臂,“……”的看他在床上打滚,心想这混蛋,又在耍他。

    顾芩k还在郁闷之时,毕方抓过他的手,和他一起躺到床上,屋外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主人,新的鼎炉已经选好。”

    低沉的男声响起,“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君诺熬不过这几天,但是您等不了下次再练冰魄。”

    “君诺的事,我没让你干预,你什么时候敢不听我的命令!”

    “主人,你听我说,君诺真的熬不住了,他的身体垮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找鼎炉是迫在眉睫的事。”

    “别说了,君诺我会安排,新鼎炉先放着吧,我没心思和他寻欢作乐。”说罢,男子离开。

    顾芩k看着毕方,道:“……这个人,是尧清。”

    毕方朝他作出“嘘”的动作,然后毕方躲进被子里,门被人推开,他在门口看了看顾芩k还躺在床上,便关上门离开。

    毕方翻身下床,他穿好黑衣,把脸掩住,解开顾芩k身上的几处大穴,道:“自保就行了,不准硬碰硬,我去外面打探,看来这钰鎏傀儡和你们雾踪的冰魄脱不开干系。”

    “冰魄至阴,不需要采阴补阳,尧清肯定是在练邪魔歪道的武功,尧清会养男宠,我真是不能想象。”

    “你不能想象的事情还有很多,待在这里别乱跑,我会回来找你。”说罢,毕方亲了亲顾芩k的嘴唇,朝他微笑着离开。

    尧清推开房门,君诺正在桌前练着书法,尧清知道君诺的字写的漂亮,便悄悄走到他身边,君诺抬头一看是他,便放下了笔。

    尧清道:“为什么不写了。”

    君诺清咳一声摇头,尧清扶上他的双肩,倾身吻住了君诺的嘴唇,君诺的口里发出微微的喘息,尧清霸道的将他抱紧,两人越吻越深,直到君诺体力不支,尧清才揽住他的腰,君诺把手攀在尧清的肩上,问道:“你想练功?”

    合欢调息,这是尧清最爱在他身上做的事,君诺已经习惯了,无所谓开不开心,他只是无法摆脱尧清,做着他的傀儡男宠,一天天等死。

    尧清抓住他的手,拿起笔说道:“你受不住,算了吧。”

    君诺任由尧清握住自己的手写字,这曾是君诺奢求的,却没想到今日尧清也会将他放到心上,尧清道:“君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天山。”

    君诺垂下眼眸,一滴泪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笔墨,他以为尧清根本不记得当年的初遇,没想到他知道。

    尧清抱着君诺,温柔的说道:“我还想和你一起再去天山,一起看云山雾海,雪莲绽放。”

    君诺轻笑着摇头,“来不及了,我看不到了。”

    尧清扣住君诺的手,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有新的鼎炉练功。”

    君诺当然知道,所以他那么想逃,即使尧清亲眼看着他死,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就算他死了,尧清也不会为他痛不欲生,他们之间,本来就无关于情字。

    “所以你不能死,君诺,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等你。”

    君诺撑着手臂在桌上,尧清翻过他的身体,看着他说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害怕?”

    君诺凄凉的笑着,“我害怕?离开你吗。离开你,我就自由了,我何须害怕。”

    尧清狠狠地吻住君诺,君诺搂住尧清的脖子,尧清将他压到桌上,抚开笔墨纸砚,君诺躺在桌上,难耐的扭动着,尧清和他紧紧的纠缠,君诺道:“尧清,我好痛。”

    尧清亲吻他的下巴,问道:“你什么时候不痛。”

    君诺道:“你慢些,我就不痛了。”

    尧清皱眉,捏住他的手臂,君诺道:“尧清……”

    “嗯?”尧清问道。

    君诺看着他,吻住他的嘴唇,若有君心似我心,来年天山无尽雪。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大雪漫天,你骑着宝马风尘仆仆在我面前停下,那时天池雪莲绽放,你向我问路,如何采得雪莲,我轻舟踏水,攀岩绝壁,为你捧上一株雪莲。

    如今看来,那时的初遇,已算得上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尧清……”君诺唤道。

    尧清亲吻他颤抖的双唇,紧扣在一起手指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连,君诺抽泣着问道:“尧清,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

    尧清堵住他的嘴唇,他狂热的按住他的身体。

    君诺在他暴虐的折磨下昏迷过去,尧清离开他的身体,拍拍他的脸,喊道:“君诺……”

    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再无当年那翩翩公子的风采,他已是缠绵病榻的男宠。

    尧清将他搂在怀里,不住的亲着他的嘴唇,他喊道:“君诺,你醒过来,我骗你的。”

    他摇晃着君诺的身体,“你别贪睡了,君诺。”他的嘴唇在他的脸颊、鼻尖、额头到处游走,君诺沉静的睡去,尧清抱起他的身体,将他放到床上,尧清打开抽屉,取出一盒情蛊,他看着手中的情蛊,走近君诺。

    尧清运功将君诺弄醒,他悠悠醒来,看着尧清,尧清咬破手指,伸到君诺的唇边,君诺没有张嘴。

    尧清亲了他一下,哄道:“这是唯一救你的法子。”

    “你希望我真的变成一个傀儡?”君诺无助的看他,凄凉无比,“我宁可死,也不种情蛊。”

    尧清道:“情蛊锁住的不是你,是我。”

    君诺问道:“你是舍不得我死,还是……”

    尧清将手指伸入君诺的嘴中,低声诱惑道:“当然是舍不得你,君诺,听话。”

    君诺闭上眼睛,尧清道:“君诺,你难道要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忍受痛苦。”

    君诺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慢慢吸吮着尧清的血,尧清拿起情蛊种入君诺的身体,接着尧清咬破君诺的手指,含在嘴里,君诺抚摸着尧清的头发,他们的嘴唇相贴时,二人手腕处显出红色的横纹。

    君诺的心口猛烈的跳动,他本是苍白的面色变得微红,尧清解开君诺的衣物,放下床帐,里边传来婉转的声音,让人遐想不已。

    毕方却是冷着脸转过身不再看屋内活色生香的画面,他想着情蛊,慢慢转身想要离开。

    就在毕方要走时,屋里有人甩出暗器,毕方急忙躲开,尧清披着单衣出来,君诺还在塌上,不着寸屡。

    毕方皱眉道:“你用情蛊救人,简直就是害人!”

    尧清轻笑着,“原来是毕庄主,我们可算是冤家路窄。”

    毕方冷笑道:“害了一个接一个,尧堂主这等风流,不知慕容教主知不知。”

    “不关你的事!”尧清使出冰魄攻击毕方,毕方故意把声音放大,说道:“谁不知武堂堂主乃慕容教主的鼎炉,陪着那等糟老头,尧堂主可真是委屈了。”

    尧清收回掌力,淡淡一笑,“莫不解少年事,毕庄主还是少管他人的闲事。”

    “若不是你那不长眼的手下绑了我的人,这里我还不乐意来。”

    屋内君诺口吐鲜血,情蛊还未种完,半途而废最是伤身,尧清甩给毕方一个令牌,道:“这是钰鎏令牌,你拿着这个带顾芩k离开,否则这里处处都是机关,你们想脱身都难。”

    毕方接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芩k。”

    尧清但笑不语,毕方拿着令牌把玩,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尧清闻言单衣一扬,从毕方身边的石柱里喷出火,毕方连忙避开,再看尧清,人已经不见了,毕方跑进屋里,除了床边的一滩血迹,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毕方走到刚才他们二人写的字迹边,白纸上短短数字“屋外有人”,却让毕方见识到了尧清的狡猾,原来尧清一直知道屋外有人。

    毕方仔细回忆尧清与君诺的对话,他竟然分不清尧清是在做戏给他看,还是真的不舍得君诺g命,这个尧清,倒是有点意思。

    毕方走到抽屉边,拿出情蛊收好,虽说是害人的玩意,到了穷途末路,也不失为一个救命的法子,再在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毕方才离开。

    屋梁上,尧清抱着君诺,君诺道:“他的武功很高。”

    尧清道:“终有一日,我会超越他。”

    君诺清咳一声,尧清抱着他落地,开启一扇石门,尧清扶着君诺走进密道离开,回头他按下自毁的机关,才关上石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冰魄

    毕方前脚走出屋子,后脚关着顾芩k的屋子那边就传来打斗声,毕方立刻奔向那边。

    顾芩k的脖子被剑指着,阴沉的男子威胁着问道:“谁为你解开的绳索。”

    “就你那破绳索,还不是一碰就断了。”

    男子轻笑着捏住顾芩k的脸:“看你嘴硬。”

    就在他要下手时,顾芩k冰魄一出,立刻冻结了他的手臂,男子惊讶的看他,顾芩k一掌击向他胸口,门外扑来一群黑衣人,喊道:“老大。”

    男子喝道:“还不快过来收拾这个人。”

    于是乎一群人袭向顾芩k,顾芩k在房间里左蹦右跳的闪躲,男子想粉碎冰魄冻结的手,却发觉用不上力,顾芩k跃上桌子上躲开起来的刀,然后逃到窗边。

    屋外传来轻狂的笑声,屋子开始地动山摇。

    顾芩k道:“你要拆屋子啊。”

    屋外人影一闪,黑衣人纷纷扶住身边的门和墙,那被顾芩k冻结住手的男子惊道:“不好,钰鎏要坍塌了。”

    毕方背对着顾芩k现身,顾芩k问道:“这动静不是你弄的?”

    毕方道:“还真不是。”

    黑衣人携同那位男人跑出门,毕方把顾芩k一扯,跟着那群人道:“看他们怎么逃。”

    才出房间,巨石纷纷砸下,不知名的水从四年袭来,毕方立刻推着顾芩k进屋。

    乱箭射中那些黑衣人,于宴以冰挡住箭,连忙退回到屋子里。

    毕方道:“这是五行阵。”

    于宴匆匆看他们一眼,也没心思再和他们拼死拼活,打开背后的窗户往外跑,顾芩k问着毕方:“他去哪里。”

    “跟着他就知道了。”说罢毕方跳窗而出,顾芩k也跟着跳了出去。

    落地后顾芩k发觉地上都是木板,这里还是府邸之内,不过是长廊,尽头已被堵死,顾芩k准备往前走,毕方拦住他,前面那四根柱子现在看来十分诡异,而于宴也没有再往前。

    “这是个死阵。”毕方下结论道。

    于宴看他一眼,毕方道:“现在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我们怎么办。”

    于宴沉着脸不说话,顾芩k道:“不如我们回屋里去。”

    于宴道:“回不去了。”

    顾芩k回头,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蔓藤已将窗户封死,顾芩k用力拉扯,它们越来越紧,顾芩k气馁的放开手。

    “金木水火土,现在只缺火了。”毕方抱臂说道。

    于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物件,往柱子那边一扔,熊熊火焰从里边喷射而出,地下的木板迅速燃烧起来。

    于宴道:“现在不缺了。”

    顾芩k看着毕方,火焰已经快烧到他们的脚下,于宴拔出剑往木板上一刺,他用力一翘,底下的水缓缓上涌。

    下面竟然是水,顾芩k道:“我们可以从这里逃。”

    毕方“嗯”了一声,没说话。

    顾芩k看他如此冷静,有话想说,但于宴那边他已将木板斩断掀开,一跃入水,毕方见他走了,总结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阵还挺好玩的。”

    顾芩k准备跳下去,毕方拉着他笑道:“下水太危险,我们还是走正道吧。”说罢毕方一掌劈开前面那被堵死的石壁,越过去后竟然就能听到水声,顾芩k摸着石壁,这是他们来时走过的暗道,竟然没有坍塌。

    顾芩k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路。”

    “机关也要人控制,没人会把自己也困死,再说这里没路,我开路不就行。”

    顾芩k不忿的看他,“那你刚才还那副要命的样子。”

    毕方随手从地上捡起火把,点燃后自豪道:“不到紧要关头出手,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厉害,倒霉鬼,快走吧,要不然要淹死了。”

    顾芩k往后看,水汹涌袭来,顾芩k吓得拔腿就跑,毕方看他一眼,往后一看,也拔腿开跑,顾芩k咬牙切齿道:“你厉害那你别跑!”

    毕方抓起顾芩k快速的在暗道里穿梭而过,他笑道:“就这一身衣服,湿了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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