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瞬间脑子空了。
    只剩下一句循环播放。
    我全身上下随你碰。
    全身上下随你碰。
    上下随你碰。
    随你碰。
    碰。
    怦!
    碰与怦重合在一起,同时在他的脑海与心上炸开。
    想什么呢?打住。
    楚琢迟疑道:再往下可就是
    尾椎了。
    腰部以下的部位都浸在水中,尾椎便是交接点。上是活色生香,下是若隐若现。
    对,就是那儿,最下面这块地方。
    楚琢谨慎地帮他挠了两下:好了吗?
    再快点儿。
    快了。
    容与被挠得很舒服:上面也挠挠。
    不是说只有这一处?容与是舒服了,楚琢快爆炸了。
    容与舒服地轻哼着:都怪你啊,本来只有下面这一处痒,被你弄得现在全身都痒。
    楚琢觉得他不能再听下去,他现在淫者见淫,容与说什么他都满脑子颜色。
    好不容易结束完挠痒痒,容与全身舒爽,楚琢一身是汗。
    太折磨人了。
    擦干身子就出来吧,水凉了。楚琢嗓子都有些哑。
    容与转过身,打量楚琢片刻,眼眸半敛:陛下,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楚琢木然道:热气熏的。
    可你刚才还说水凉了呀。
    水凉前的热气熏的。
    容与吃吃一笑:陛下就算说是心火烧的又怎样,我又不会笑话。
    楚琢:你没笑话?你现在难道不是在笑吗?孤都看见了!
    容与笑得无声,嘴角弧度也不大,只一双眼睛里盛满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楚琢望着这双含笑的眼睛,突然觉得被笑话也没什么要紧。
    他多笑笑就好了。
    哪怕被笑话的是自己。
    好歹也算对方的开心是自己带来的不是?楚琢苦中作乐地想。
    然而再怎么自我安慰,当容与视线垂下,瞥见楚琢身下的反应
    那无声的笑彻底变得放肆。
    楚琢黑着脸:
    就算很想让你快乐,可你是不是太过快乐了?
    容与笑得快止不住,楚琢面子也挂不住。
    他粗暴地将容与身子擦干净,把人抱出浴桶,丢到床榻上用被子裹好,全程不敢细看一眼。
    孤走了!楚琢急需跳进冬天外头结冰的池子里降降火。
    容与在被子里笑完,矜持地抿了下唇:别走嘛。
    楚琢淡淡道:皮又痒了?
    孤不走,难道要留下来继续被你笑话?
    容与眨眨眼:想让陛下留下来陪我就寝。
    楚琢挑眉:你这是在邀宠?
    容与坦荡道:如果我说,是呢?
    楚琢又咳了一声:孤先去沐浴,再来陪你
    大冬天的,泡冷水不好。容与一句话止住楚琢的脚步。
    陛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怎么帮?楚琢望着容与的粽子手,显然用手不现实。
    难不成是想直接以身相许?
    虽然很想,但太急了他不能答应。
    容与轻轻舔了舔唇瓣,勾魂摄魄,妖魅得浑然天成。
    楚琢:!!!
    那殷红的唇瓣曾含过清甜的果汁,他白日里见了便心生渴望,甚至有一瞬间嫉妒起那只苹果。
    他当时连亲吻都觉得唐突,没想到容与晚上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不,应该是惊吓更多。
    楚琢沉下脸:不行!
    容与勾唇道:陛下害羞了?
    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楚琢严厉道,以后不许做这种,这种纡尊降贵的事情!
    他本来想说是自甘下贱的事情,临到头发觉不妥,会伤到对方,这才匆匆改词。
    楚琢对容与滤镜有八百米厚,觉得对方清贵高洁神仙下凡,怎么会了解这种事。
    肯定是以前被齐王逼迫,学得这种手段讨好男人
    一想到这儿,楚琢心都疼了,怎么还会享受。
    青年的尊严曾被踩在脚底,他想把那些碾碎的骄傲都还给对方。
    还有齐王楚琢眸色一冷,看来原先给的那些教训还不够。
    容与若是知晓楚琢这些想法,早就给他颁发一个脑补帝称号了。
    这件事上齐王是真冤枉。姬玉根本就不会这种事,齐王不举,逼他学这技术有什么用?一般都是用道具作弄。
    倒是容与对这事挺熟练。
    好歹也和太阳几个世界过下来了,说没经历过那不现实。容与不觉得这是什么堕落下贱,爱侣间互相给予对方愉悦,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他帮太阳,太阳也会帮他,但他比较懒,太阳也比较心疼他,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容与都是享受的那个。
    不过新世界太阳记忆清空,经验也清零了,害羞别扭可以理解。
    容与不强求:行,那你自己解决吧。
    楚琢脸一红:孤换个地方,待会儿再回来。
    这也要避着我吗?容与那惊讶的样子,让楚琢恍惚间以为当着人面自渎才是正常行为。
    可这不是变态吗!
    楚琢麻木道:这不合适
    这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容与嘟囔,我还想你结束后也帮帮我呢。
    楚琢:!!!
    这更不合适!
    他一声拒绝还没说出口,容与就垂眼道:你也觉得很可笑吧,我一个男人,却连这都不能
    楚琢骤然想起那根取出来的簪子。
    五味杂陈全部化为心疼。
    他的宝贝都压抑那么久了,不满足他,那还是人吗!
    楚琢立刻道:没事,你的要紧,我们这就开始吧。
    第71章 祸水6 祸国妖妃vs嗜血暴君
    说的时候正义凛然,真做起来,楚琢分外不自在。他望着容与坦然相望的双眼,怎么也下不去手,磨蹭半天,扭扭捏捏。
    他自以为镇定道:要不,先把灯给吹了?
    容与没他那么磨叽,二话不说吹熄烛火:呼
    青年艳丽的脸庞瞬间隐入黑暗。
    好了。
    这下再没借口拖延。楚琢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将手探入被褥中,在黑灯瞎火中慢慢摸索。
    不用眼睛看着,倒真能让他冷静些。
    否则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克制住。
    容与忽然低哼一声,音色婉转动人。
    楚琢动作一僵。
    容与催促:你别放着不动啊。
    楚琢早被勾了魂,双目失焦,动作十分机械,只是对容与来说已经够了。
    容与双手没有着力点,趴在楚琢身上,头埋在楚琢肩窝里,溢出低低的喘息。
    楚琢听着这一声声,耳尖红透,幸而熄了烛火看不见。
    漫长寂静的黑夜中,只剩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夹杂着青年动人的低吟。
    容与这具身子太久没松懈过,最后落在楚琢掌心时,整个人都软下来,缠着人不放。
    楚琢哭笑不得地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搂紧怀里的人,低声道:该放孤自个儿去解决了吧?
    互帮互助是没办法,楚琢只能自助了。
    容与靠着他懒得动,声音里满是困意:抱着我又不碍事儿。
    你真是楚琢无话可说。
    容与这么坦荡,倒叫他也放开了。
    拥着怀里的人,想着方才触碰过他的那双手。
    楚琢闭上眼,豁了出去。
    楚琢很不好意思,对待自己比照顾容与敷衍多了。他匆匆结束完,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他不由笑了笑,将容与轻轻放下来,自己去净了手。
    浸了冷水的手指冰凉,楚琢将脸上的热意拍得消褪几分,才悄无声息地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进去,把温暖的身躯搂进怀里。
    一夜相拥而眠。
    _
    翌日,楚琢如他所言,将全部奏折都搬来玉清宫,除了上朝,几乎都陪在容与身边。
    这也导致外头更加流言四起,指责容与蓝颜祸水。不过容与在玉清宫里什么都听不见,楚琢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不让任何闲言碎语传到他耳朵里。
    玉清宫内,楚琢批着折子,容与坐在一旁观看。有姬玉的记忆在,他能认得这个世界的文字,但这不代表他就看得懂奏折上写的什么意思。
    楚琢显然是对此得心应手,一道折子扫一眼就能落笔,办事效率非常高。哪怕容与一直从旁注视着,他都认真专注,仿佛不受打扰。
    难怪上个世界的晏昭对朝廷事务上手那么快,敢情是回归老本行。
    容与看了几眼就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懒洋洋地趴着,下巴搁在桌上,张嘴去咬碟子里的点心。一次咬一小口,几乎只咬下一点碎屑,吃得极慢。
    楚琢也不是全神贯注美人就在身边,他怎么可能只顾着看折子。
    眼角余光瞥到容与努力咬点心的画面,楚琢忍俊不禁,差点写错笔画。
    他干脆伸手,将整块糕点都塞进容与嘴巴里:孤就在你身边,怎么也不叫孤帮忙?
    容与被堵了个满嘴,双眸瞪着楚琢:唔!
    楚琢好心情道:举手之劳,不用谢孤。
    容与呸地将点心吐回碟子里:这甜糕就要一小口一小口才好吃,你全塞进来是想腻死我么!
    楚琢:
    咳。楚琢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那,那你还吃么?
    不吃了,太甜了。容与说,给我倒杯水。
    楚琢给他斟茶,知道容与手不方便,直接喂到人嘴里。
    嘴里的甜味儿被冲淡,容与总算活过来,恹恹地趴在桌上。
    楚琢看得心疼:孤让御膳房下回别做这么甜的糕点。
    不是御膳房的错。容与幽幽道。
    楚琢:好,是孤的错。
    他望着碟子里被容与吐出来的半块甜糕:既然你不吃,那孤替你吃了?
    容与问:你爱吃别人剩下的?
    楚琢一本正经: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孤乃一国之君,岂可带头铺张浪费。
    他当然不吃剩的,容与吃过的例外。
    嗯确实太甜了,甜齁了。
    楚琢将半块糕点细细咀嚼,尽管齁得差点失去表情管理,仍然顽强地没有囫囵咽下。
    糕点本身甜度百分百,加上容与吃过的加成,那甜度就有百分之一万。
    这是块意义非凡的甜糕,他得慢慢品味。
    不敢亲人嘴,这样也算间接接吻吧?
    容与说:你这阵子往我这儿送的东西,可不太勤俭节约。
    齐王之前赏赐给姬玉很多金银珠宝,姬玉对这些东西毫不在意,全放进库房积灰。容与不同,他就爱这些俗不可耐的宝贝,一室红彤彤金灿灿的看着就赏心悦目,所以一来就把那些库房里吃灰的宝物都翻出来,摆在屋子里欣赏。
    楚琢看见后很是吃了吨飞醋。尽管知道以齐王那令人发指的行为,容与不可能爱他更不可能睹物思人,可屋里摆着别的男人赏赐的东西算什么。于是楚琢一声令下,立刻就将所有东西换成更值钱更珍贵更稀罕的,把齐王赏的通通替换掉。
    楚琢说:给你的能叫铺张浪费么?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本就该用来配你。可惜孤的铁骑不能攻天兵,不然天上的好东西,也该都是你的。
    楚琢这发言已经非常有昏君范儿。
    容与眉梢一扬,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_
    又过大半月,容与手上的绷带终于拆下来。
    楚琢对容与这双手的重视程度比容与本人都要高。首先用的药就是骨生。
    骨生药效如其名,可使断骨重生,乃楚王当年向神医所求,天下只此一瓶,珍贵万分。
    楚王连年御驾亲征,战场上受过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骨折更如家常便饭,有这么一瓶药,简直是他的第二条性命。即便如此,楚王也只在腿骨折断险些残废时动用过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受多少次伤,好药都用在刀刃上,平日的小伤根本不会去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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